調教卡門 第七章

蔡聖華站在一家餐廳前等著訾焰來接她去攝影棚拍攝,她無聊的東張西望,看著行人。

而一向神經超大條的蔡聖華並沒有注意到,匆匆而過的行人看到她不時回首頻頻張望,她修長的身形就算站在路邊都很難被人忽視,外加一頭削薄的中性短發,乍看之下還以為是個俊帥的男人,但走近一瞧卻被她姣好的身材給吸引住,中性的魅力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會被她所吸引。

蔣憶深不敢置信的打量前方的女子,那位女子好像是……聖華?不過她怎麼變得……和以往完全不一樣了呢?

玩著手指頭的蔡聖華,突然抬起頭,眼神不小心掃到斜前方正有位打量她的男子,她一看到對方,立刻回過神,倏地睜大眼,興奮地沖到那男人的面前。

「蔣大哥,是我啊!你怎麼會來台北?」她不敢置信的看著暗戀好久的蔣大哥竟出現在她眼前,也從來都沒有想過會在台北遇到他,怎麼會這麼巧。

「聖華,真的是你!」蔣憶深不可思議的打量眼前的妙齡女子。「你變了好多,越來越亭亭玉立了。」

看著聖華身著緊身的短丁恤,胸前被丁恤緊緊的包裹著,但美好的胸型卻無法隱藏,性感的腰身,下半身搭條隨興的牛仔褲,眼前的她簡直不像是他所認識的聖華。

「沒有啦。」被心上人這麼一夸贊,蔡聖華的臉都紅了,她嬌羞地低垂下頭,她還是好喜歡蔣大哥喔!

男人就是要像蔣大哥一樣,斯斯文文、干干淨淨,戴個眼鏡的白面書生才對,才不該像那個高傲、不可一世又惡心巴拉蓄著長發的訾焰。

「聖華,看來你在台北過得很好。」以前的聖華丑得要命,怎麼一來到台北整個人搖身一變,變得如此性感。他一直都把聖華當成鄰家小妹,從來沒有對她有過遐想,而今她美得令人屏息,就算他現在有了女朋友,還是忍不住靶到心癢。

「一點都不好,蔣大哥你不是在家鄉教書嗎?怎、怎……麼會來台北?」好害羞喔,蔣大哥一直盯著她瞧,令她講起話來都支支吾吾。

「我調來台北工作了。」他現在看著她的眼神不再是哥哥對妹妹,而是男人看著女人的眼神。

「真的嗎?」蔡聖華興奮地低呼,太開心了,那她不就能常常看到蔣大哥了?

「嗯、嗯,蔣大哥……改天可以一起吃個飯嗎?」她難得小女人的輕聲問道。

「當然可以,這是我的名片。」他怎麼可能會拒絕眼前的絕世美人呢!而且,心機深沉的他發現到她對他有著濃厚的興趣。

這麼美的女人他怎麼可能不偷吃呢!

「啊!我得離開了。」蔡聖華看到前方的車子,就知道訾焰來接她了。「蔣大哥,改天我會相你聯絡的。」她熱情的揮著手,興沖沖地跑向前方的車子。

蔣憶深看著她窈窕的背影,心里打著如意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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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計師幫聖華接好長發,微鬈的咖啡色長發充滿了女性嬌媚的氣息,她下意識的輕撥長鬈發,簡單的動作散發出一種致命的吸引力,搖身一變成為嬌艷綻放的芳華佳人,唯一不變的就是那雙深邃黑眸里的直率。

蔡聖華藏不住喜悅的暗自欣喜,她不知道喜悅的因子在她瞼上發酵,讓她比以往來得更為嬌俏,身旁環繞的男性工作人員無不被她給深深吸引。

她就像朵罌粟,鮮艷得令人心醉神迷。

「蔡聖華,你在高興什麼?」訾焰倚人椅背,雙腳交疊靠在桌面上,懶洋洋的眼眸掃看蔡聖華。從他剛才接她來時,就覺得她今天顯得異常興奮、滿面春風,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女人心情異常的好。

蔡聖華轉過身,眯起眼瞅著他,賊賊的說道︰「秘、密。」

拜托!她怎麼可能會告訴這個殺千刀啊!他只會羞辱她,如果真和他說她遇見她的心上人,一定會被他恥笑死了。

「哼。」訾焰由鼻孔噴氣,嗤聲冷笑。

「哼什麼哼啊!沒禮貌。」她不喜歡他老是自視甚高、狂妄自大的模樣,難道他不知道他這個樣子很令人厭惡嗎?還是她的蔣大哥最好,溫文儒雅又帥氣。

突然,休息室的門被人匆忙的給推開,愛蜜莉慌張的跑了進來,神色焦慮的看向訾焰。「焰,糟糕了,聖華等會要拍照的衣服全被人毀了。」

訾焰坐起身。「怎麼會?」

「真的,全部都被破壞了,簡直就像塊爛布,根本上不了台面啊。」愛蜜莉緊抓著他的手,拍攝就要開天窗了,如果不能如期向廠商交件那該怎麼辦?

訾焰起身,快步走了出去,愛蜜莉及蔡聖華也跟著追出去。

到了更衣間,打開門,等會要拍照的禮服好似被人給惡意破壞,刻意的用剪刀剪得破破爛爛,訾焰不發一語的打量那團爛布。

為何只有聖華的衣服遭到破壞?而他的衣服卻是完好。

「是不是別的經紀公司刻意派人來破壞?怎麼會這樣?」愛蜜莉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焦急地踱步。

如果是別的經紀公司應該會破壞所有表演的衣服才是。為什麼對方那麼清楚聖華的衣服是哪些,而且他們並沒有走露消息,對方怎麼可能會知道。

「我的天啊!焰,我們該怎麼辦?衣服訂做至少也要半個月,根本來不及啊!」愛蜜莉快崩潰了,整個人被旁邊的助理攙扶著。

「拍!繼續拍。」他冷靜的看不出一絲驚慌。眾人錯愕,大家面面相覷,沒有衣服要怎麼拍?

訾焰淡掃了一圈,知道眾人們心里在想些什麼。

「卡門的魅力是來自于她的內在,如果是真正的卡門,就算沒有服裝的妝點她依然是團在人群中閃耀的火焰。」訾焰走向聖華面前,對著她說道,好似在給她催眠一般,他對自己一手打造的卡門有絕對的信心。

聖華的美不需華麗的衣服去包裝;聖華的野不會被任何事物所掩蓋,就算是最簡單的衣著仍不掩她的魅力。

蔡聖華整個人好像被眼前的訾焰深深吸引住,他的黑眸不斷的給予她肯定的信心,她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他,相信她。

「焰,那聖華要穿什麼?」愛蜜莉心急地追問,難不成要聖華?

訾焰伸手從衣櫃拿出他等會要穿的襯衫,遞給聖華。「就穿這個。」

「這、這……怎麼行!穿男人的襯衫?」愛蜜莉倒抽一口氣,沒想到訾焰會把自己的衣服給聖華穿。

訾焰拍拍手,要大家回過神。「各位,就定位吧!等聖華著裝完畢,就準備拍攝。」他側身冷看愛蜜莉。「你該去做你自己該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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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聖華換上訾焰過大的襯衫從更衣室里走了出來,極簡的白襯衫穿在修長的聖華身上顯得既性感又嫵媚,現在的她容易引入遐思。

火辣的身材包裹在純白的襯衫下,小麥色的肌膚看起來熱情又性感,讓男人忍不住血脈賁張,訾焰強拉住自己的心神,不想被眼前既純潔又性感的聖華給吸引。

「OK!準備拍攝。」他牽起她的手把她拉到前面。

「我、我……好緊張喔……」蔡聖華環顧一周,發現整個攝影棚的人視線全都在她身上,整個人頓時顯得硬邦邦,極不自然。

訾焰倏地停下腳步,蔡聖華一不小心撞上他的胸口。

「哇嗚……干嘛突然停下來啦!痛死我了。」蔡聖華捂著鼻子,沒想到他的胸膛硬得像塊石頭,她的鼻梁都快撞斷了啦!

「怎麼?怕了。」訾焰居高臨下的睨視她,冷唇微撇,眼神充滿了挑釁。

蔡聖華氣得牙癢癢。「怕什麼怕啊!兵來將擋,水來上掩!」

訾焰欣慰地笑了。「有這種氣勢就好,你等會兒什麼都不用想,只要看著我就行了。」

看著他?看著他就行啦?嗟!蔡聖華聳聳肩,跟著他的腳步。

攝影棚中間擺放了一張雙人大床,床單使用了強烈的火紅色床單,火紅色是種非常強烈的色系,一般人如果特色不足,會被這種強烈色系給掩蓋過去。

紅色是會吃人的。但「卡門」的野及艷能壓住紅色,也只有紅色才能將「卡門」的美給襯托出來。

攝影師調整好訾焰的位置,讓他坐在床的中央,烏黑長發隨意披散,整個人顯得既神秘又放蕩不羈。

雖然,他是男主角,不過這張海報最後還是會經由修圖軟體將他整個人打暗,把焦點放在聖華一個人身上。

「蔡小姐,等會你平躺在床面上,雙腳筆直的往上抬放在訾先生的胸肌上。」攝影師指著訾焰健美的體魄,細心地指導蔡聖華等會該如何擺姿勢。

蔡聖華瞥到訾焰那片古銅色肌膚,整個耳根子紅透,她無來由的感到緊張,不知是因為眾人的注視,還是因為他……那雙好似會看透她的眼神。

呼吸急促,心跳飛快,蔡聖華同手同腳、十分僵硬的爬上那張大床,靠他越近,她的心就跳的越快。

她想抑制住心跳,反而越跳越快,她從不知道他可以那麼性感,那麼吸引人。

訾焰只是慵懶地盯著她看,眼神好似在笑她沒膽。

又來了!她真討厭看到他這樣的眼神,好似她是全世界最可笑的人一樣。

緊張感頓時全消,胸腔溢滿了不服氣,她才不要輸他!蔡聖華眼神直視他,兩人的眼神互相較勁著,她依照攝影師的要求把腿抬放到他身上,在輕觸的那一瞬間,顫栗的電流竄過她全身,整張臉爆紅。

紅色彩霞布在她瞼上,讓她顯得好生嬌媚,連訾焰都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他承認眼前的聖華讓他胸腔發熱,心跳怦然。

那雙氤氳的黑眸正對他閃爍著瀲灩波光,在她的眼神里沒有退卻,只有全然的自信。

愛情像一只自由的鳥兒,誰也不能夠馴服它。

沒有人能夠捉住它,你也無法拒絕它,威脅無用,乞求不成,一絲溫柔,一聲嘆息。

蔡聖華一站在鏡頭前,整個人像是突然發光發熱,散發著冶艷的魅力,性感的嘴唇輕揚,風情萬種地微微漾出笑容。

一瞬間,他被她懾人心魄的美奪去了心魂。

我心另有所屬,那人什麼也不用說,我卻欣喜至極。

她太美,美得像團艷火,讓他情願飛蛾撲火為她做盡一切。

拍攝過程中,訾焰被聖華的一舉手一投足牽引著,他無力抗拒,只能沉淪……

他可以確定,聖華是個天生的明星,不斷的閃耀著光輝,有她存在的地方就有光。

愛情!愛情!愛情是個流浪兒,永遠在天空自由飛翔。

他止不住的對眼前的「卡門」動心,他的「卡門」表現得很好啊……

你不愛我,我倒要愛你,我愛上你的話,你可要當心!當心!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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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蜜莉簡直快氣炸了,她根本看不下去,這女人算什麼!平時粗俗得令人作嘔,沒想到一拍起宣傳照整個人立刻變了個樣,根本與蕩婦沒什麼不同!

她氣得進了辦公室。「砰」的一聲,狠狠地甩上門。她沒辦法假裝沒事,巧笑倩兮的在攝影棚看他們倆熱情的演出,她憤怒得直想把蔡聖華殺死!

她憑什麼踫她的訾焰!憑什麼挑逗她的訾焰!訾焰是她一個人的,任何女人都不能和她搶!

她氣憤地把辦公桌上的東西掃落一地,想藉由破壞物品發泄心中的怒氣。她要報復!她要報復訾焰負了她的感情。

訾焰只能愛她,只能看她,只能踫她,他絕不能背叛她,她的訾焰為什麼都不懂,她愛他?為什麼不能接受她全然的愛呢?

她癱坐在地,整個人好絕望、好沮喪,她到底哪一點輸給蔡聖華呢?她有錢、有勢、有身材、有外貌,唯一輸那女人的只有年紀罷了。

她的芳華不再,年華已去。但是她也竭盡所能的花大錢用心保養啊!她的美絕對不會輸給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女娃。

罷才在攝影棚時,她沒有忽略掉訾焰的任何一個眼神,他的眼神完完全全被那個蕩婦給吸引住,那雙眼瞳充滿著對聖華的渴望,充滿著對聖華的野心……她注意跟他十年了,從沒看過他對任何女人有過這種眼神。

他根本是愛上了蔡聖華!

杰夫不知何時進門,他痛心地走向蹲在地上痛哭的女人。

「何必呢?聖華是你的搖錢樹,是你發掘她,是你栽培她,為什麼最後又要親手毀了她?」他輕嘆。

女人心海底針,他都看到了,愛蜜莉在更衣間親手毀了聖華的表演服裝,那股狠勁連他看了都不禁心寒。

愛情,真的是好磨人……愛對人,是幸;愛錯人,是禍。

愛蜜莉拾起淚水斑駁的嬌顏。

「我恨!恨自己引狼入室!我恨我發掘了她!我恨我親手栽培了一名蕩婦!」

愛蜜莉歇斯底里的嘶吼,整個人丑陋得令人反胃。

「但她是『卡門』啊……」他知道卡門這個企畫對愛蜜莉而言是多麼重要,只要「卡門」成功,愛蜜莉就可以高升總經理了。

他真的不想看到愛蜜莉毀了自己也毀了她的事業,況且,聖華是無辜被卷入的,最壞的人應該是訾焰,訾焰才是最該死的人!

「哈哈哈……」她簡直哭笑不得,好似听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她起身搖晃著走向杰夫跟前,整個人跟醉鬼沒兩樣。

「卡門可以另外找人,可是全天下只有一個訾焰,訾焰只有一個!」她要毀了蔡聖華!

杰夫緊抿著嘴唇,整張臉幾乎快扭曲變形。他為什麼就是不能代替訾焰,他很愛、很愛她的,為什麼愛蜜莉不看看他,滿心滿腦就是只有訾焰。

他用力摟住她。

「為什麼不是我?為什麼不能給我機會?」他好想呵護她啊!「給我一次機會,讓我愛你……好嗎?」

愛蜜莉怔了下,隨後狂放大笑,那種笑聲猶如鬼魅般的鬼哭神號,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杰夫……幫我毀了蔡聖華!幫我毀了她……」

杰夫傻住了,她根本沒有把他的表白听進耳里,她的心里還是只有訾焰!

「杰夫,你會幫我吧?只要毀了她,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喔!包括我的身體。你想要很久了不是嗎?」她怎麼會看不出來呢?男人嘛!還不都是為性而性的動物!

哼!會有愛?簡直狗屎!

杰夫喉結上下動了一下,他根本不敵眼前女人的魅力,而且還是個他深愛十年的女人……

他決定要毀了蔡聖華。為了愛蜜莉,他寧願墜入地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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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聖華愉悅地哼著輕快的歌曲,在房里一件一件的試穿著合適的衣服,她等會就要和她心愛的蔣大哥約會啦,呵呵呵……她高興得想旋舞。

和蔣大哥約會,比她成為「卡門」還來得喜悅,她從小到大的夢想就要成真了,蔣大哥看到她越來越漂亮,一定會喜歡上她吧!她迫不及待約會的來臨。

訾焰無聲無息的倚在蔡聖華的房門邊,看著在鏡前搔首弄姿的女人,他真想不透,眼前的女人和拍起照時的模樣怎會天差地別。

拍照時的聖華性感得讓男人醉倒于她的魅力之下,而眼前的女人卻是一副村姑樣。那天,他一定是眼楮瞎了才會覺得她迷人,現在冷靜想想,她也沒什麼特別的嘛……鄉土味還是依舊濃重,他怎麼可能會喜歡她?

蔡聖華這時轉過身,突然被身後站著的人影給嚇到。

「你、你想嚇死人啊!吧嘛站在我的房門口偷窺啊?」蔡聖華驚愕的輕拍著胸口。

訾焰懶懶地瞥了她一眼。「你好丑。」

蔡聖華以為耳朵听錯了,這家伙特地來她的房間就是要告訴她她好丑嗎?真是有夠給他……算了!她今天才不想與白痴計較,她姑娘心情特好,今天特赦啦!

訾焰見她難得不反唇相譏反而覺得怪怪的,繼續用話激她。

「你的化妝技巧真差。」他優雅的步到床邊落坐,看著她那張像極猴子的臉蛋。雖可笑,但還滿……可愛的啦!

「你的穿衣品味真夠老土。」

蔡聖華額上滑下三條線,整張春風得意的臉根本鐵青了一片,她咬著牙,握著拳,忍不住氣得打顫。

「沒有人會穿花格子衫配上花褲子,外加一雙黃色涼鞋好不好?拜托!你穿成這樣絕對不能和別人說你是卡門,簡直丟盡了卡門的臉。」他懶懶地瞥了她一眼,眼里充滿不屑,她的穿衣風格還真讓他不敢領教。

蔡聖華簡直忍無可忍,這件花襯衫可是她最喜歡的耶!還有這件花褲子也是她的最愛,憑什麼被他批評得一文不值。

「要你管!我這樣穿礙到你啦?」蔡聖華氣急敗壞的嚷著,這是她今天精心打扮的成果耶!

「礙到我的眼楮。」對于她的憤怒不為所動,他該排個課程讓她學習什麼叫做服裝品味,她這個樣子出去只會嚇死人。

「又不是要給你看,我是要去見我的蔣大哥……啊!」蔡聖華立刻捂住嘴,她竟泄露了她等會兒要和蔣大哥約會。

「喔……」訾焰假裝吃驚了一下,步到聖華面前。「沒想到我們的蔡小姐要和傳說中的男朋友約會啦!抱喜恭喜喲!終于有倒霉鬼要你了。」他故意拍拍她的肩膀,諷刺意味十分濃厚。

「關你什麼事啊!你是羨慕還是嫉妒?我告訴你,我的蔣大哥可是全世界最優的男人,你算哪根蔥啊!」她反推他的肩膀,誰都不準侮辱她的蔣大哥。

不知道為什麼,訾焰只要听到她說起她的蔣大哥有多好、多優時,他就覺得很悶,很不高興。

「如果你這男人婆有人要,我訾焰就宴請一百桌。」訾焰發下豪語。

「哈哈哈!」蔡聖華雙手插腰大笑三聲。「如果你這死人妖有『正常』的女人要,我蔡聖華就為你做牛做馬!」她也不甘示弱,卷起袖子,斗志十分旺盛。

「好啊!蔡聖華小姐你就等著為我做牛做馬好了。」要找女人還不容易嗎?隨便一抓都是一把。

「哼!」她不屑地用鼻子噴氣,拿起她的包包準備約會去。「你加油吧!姓訾名焰的,老娘我要去約會了。」扮了一個人鬼臉,存心要把訾焰給氣死。

「喂!」他突然叫住她。

「怎樣?」蔡聖華懶懶的回過身。

他拿了頂鴨舌帽替她戴上,順便抽了一張衛生紙,把她臉上那可笑的腮紅擦淡些。

訾焰突來的溫柔令蔡聖華當下不知所措,平時針鋒相對,她也不覺得怎麼樣,只要他太靠近她或踫觸到她身上的任一處肌膚時,她的心都會跳得好快,快得令她不能理解自己怎麼會對他有如此大的反應。

「上次拍的香水照片很成功,那家廠商還想繼續與我們簽約,要你替他們拍攝廣告。」他不管怎麼擦,那張臉都還是那麼紅。

其實蔡聖華連耳根子都紅了,嗅聞著他的氣息,被他垂下的發遮掩住的視線,令她頭昏昏、腦脹脹,好難受喔……

「你已經是公眾人物了,行事低調些,千萬不要被媒體拍到。」

自從那份平面海報公開後,聖華的詢問度就大幅看漲,很多廠商都打來公司想邀聖華拍廣告及MV。

「好啦好啦!羅哩叭嗦的,跟個娘兒們沒啥兩樣。」蔡聖華放大音量,想藉此安定自己惶惶不安的心。

「你真的是用腮紅嗎?還是你根本就是用麥克筆涂上去的,怎麼一直擦都還是那麼紅啊?」

蔡聖華氣得推開他,把他手上的面紙搶過來。「少羅嗦啦!我自己擦,不用你管!」撂下話後,她立刻轉身朝大門跑去,她如果再靠他那麼近,她會窒息而死。

訾焰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唇邊漾起了一抹笑,眼里泛滿了得意。

那丫頭,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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