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震康將車開往淡水海邊停妥後,他下車折向另一邊,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而全身緊繃坐在車上的白琪怯怯地抬眼,畏懼地望向背對著光的他。
她不敢直視他的眼,她怕會被他的冷眸給吞噬。
楊震康今天難得沒有厭煩她那過于拘謹的態度,反而伸出他的手,而坐在椅上的白琪只是愣愣地看著那只手,不知要做何反應,她猜不透這男人在想什麼。
他太難以捉模,情緒轉變相當大,讓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應付,背對著光的他教她看不清他此時此刻的表情。
如果能看到他的表情,也許會讓她比較好猜測他在想什麼。她只是呆若木雞的看著他的手,一點反應都沒有。
難得今天心情很好的楊震康沒有因為她的呆愣而發脾氣。
「下來。」他的聲音中沒有冰冷,而是不常有的平淡。
為什麼今天他會帶她出來看海,他也模不清,只覺得今天想要有個女人來陪,但,絕不是纏人功力一流的酒店小姐,他今天圖的是單純的清閑。
所以,他腦海里立刻閃過一抹純白的身影。
白琪遲疑了下,不敢違抗他的命令,緩緩伸出她冰冷的小手,兩人指尖傳來的溫度在接觸的剎那間,彼此心中都滑過了一絲奇異的感覺。
他的手心好溫暖,那熱度就像一股暖流,從她的指尖竄流到全身,直達心窩,讓她的心難得暖熱了起來。
而他,卻被她異常冰冷的手怔住了,他沒模過女人的手是像她這般冷得毫無溫度,就像雪,在他溫熱掌心中融化開的初雪。
她的手怎會如此冰寒?!
他用力地握住她的手,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會如此,像是企圖在給她溫度似的。
他絕不承認這是他對她的憐惜,只不過是他今天心情很好罷了。
他牽住她的手,用力將她拉起,這是她嫁給他以來第一次感受到溫暖。
可能嗎?這樣的男人根本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溫暖?真可笑。
他牽著她,兩人站在堤防邊迎著海風、看著夕陽落人海平面,那淡淡暈黃閃耀出的粼粼金光,將海平面照得一片黃橙,不僅白琪看痴了,就連一向冷然的楊震康也被這樣的景像給懾住了心魂。
大自然的美教人移不開眼。
他最喜歡一個人站在這堤防道,看向那片時而波濤洶涌、時而平靜的海面,那變化莫測的海洋,讓他深深著迷。
她不知道身邊的男人在想什麼,這是她所認識的楊震康嗎?好難捉模,不似她所認識的他。
放開牽住的小手,楊震康大剌剌的坐在堤防上,嘴上含著一支煙,抽吸著。
他喜歡她的安靜,像個木頭,可以將她給忽略。
「木頭女圭女圭。」他冷聲揶揄。
白琪知道他是在嘲諷她,她只是咬著下唇,身子僵硬的站立著,完全不敢動,名符其實的就像個木頭。
「坐下。」
他一聲命令,白琪立刻順著他的意坐了下來,絲毫不敢怠慢,因為她知道違逆他會有什麼下場。
她害怕得緊抓著身上的白裙子,她的反應他全都看進眼底,他在心底冷笑,覺得欺負她,看她緊張害怕、驚慌恐懼的模樣很有意思。
她是個很有趣的洋女圭女圭。
他感覺到她在發抖。「很冷?」他沒看她,只是看著海,聲音里帶著冷漠及疏離。
縴弱的白琪一向怕冷,但是讓她冷得頭皮發寒的不是天氣,而是身旁的……男人。
她只是搖頭,音量小如螞蟻。「不冷……」可是手臂上的汗毛直豎卻是不爭的事實。
楊震康沒將她的謊言當真,嚴格說來,他根本不在意她說什麼,他突然伸出雙手抓住她的雙臂,一雙眸像只看準獵物的禿鷹般,直鎖住她的瞳。
銳利的眼神像鋒利無情的箭,射穿她的眼底,不容她閃避,他就是要欣賞她的恐懼。
「你在抖?」他挑眉,眯起雙眼。
白琪就像是被抓到小辦子那般不堪,他、他不會因她的欺騙而發火吧?
「為什麼抖呢?」他模著她柔軟的長發,將那細如絲的發纏在指間把玩。「我是你的丈夫。」
她全身僵硬,連大氣都不敢哼一下,他極靠近的距離讓她深深恐懼著,只要他過于接近她,她就會回想到那夜恐怖的回憶。
她不喜歡他的觸踫,她不要被浩龍以外的任何男人踫觸,不要……
一個傾身,他吻住她顫抖不已的唇瓣,這回的吻不似上回那般霸氣的啃咬,而是狂熱的吮吻,那極深的唇舌探觸讓她想要逃開。
強壯的手臂就像鋼鐵般將她鎖在懷中,收緊,不讓她躲,也不準她逃。
而她,只是靜靜地承受他霸氣的唇,只能含著淚水任憑他予取予求。
離開她的唇,雙手捧著她的臉,不因她眼眶含淚而有任何的憐憫,因為,他從不是個會憐憫別人的人。
「你愈哭,我愈是喜歡傷害你,不會因為你是我的妻子,我就必須要憐惜你。听懂了?」
他的殘酷無情,讓她的淚水就像一顆顆晶瑩斗大的珍珠,滾落她無神的眼眶,她能做的只有……點頭。
是的,她是他的妻,只能一輩子與他糾結在一起,沒有說不的權利。她深刻的體認到這男人是個心狠手辣且毫無感情的人。
這樣的人,是她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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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窗外薄薄的目光從大片落地窗灑入,灑了一地的白光。柔軟的床上,二具光果的身軀交纏著,楊震康從女人鄉中爬起,身旁的縴細女子因熱度消失而蜷起身軀,長發散亂的披泄在床榻上,讓她看起來更顯清瘦。
蒼白的面容,因一夜激情而泛著淡淡玫瑰紅暈,楊震康冷眸看著沉睡的她,隨後光果著站起身,健美的體魄一覽無遺,直朝浴室內走去。
旋開蓮蓬頭,溫熱的水打落在他身上,昨夜,他擁抱她一整晚,他從沒那麼眷戀過一個女人的身體。
他從沒遇過像她這樣的女子,好像覆了一層面紗,總是躲在自己建築的高塔,用深深憂郁的眼眸看著人,她的瞳每次在面對他時,總是含著濃濃的恐懼。
奇怪的是,她愈是怕他,愈是挑起他想欺負她的心。
換好衣服後,他走出臥房,與管家交代了一聲。「家里的暖氣開強一點,太太的手腳容易冰冷,替她保暖。」
避家听到少爺的交代不免感到奇怪,一向只在乎自己的少爺怎麼難得關心起少女乃女乃的身體,難不成少爺被水仙花般的少夫人給吸引了。
其實管家不知道,楊震康會這樣命令管家,只是因為他不喜歡抱著一具冰塊睡覺。
等到楊震康出門後,躺在柔軟床榻上的白琪才幽幽轉醒,她只覺得全身酸痛,四肢好像快散了一般,昨夜她被折騰了一夜,直到天快亮了她才入睡。
她不懂,那男人到底在想什麼?第一夜他粗暴的將她當成妓女看待,然而昨夜卻又反常的溫柔似水,讓她模不透他到底將她當成什麼。
撐著身子硬是坐起身,長發散亂,她隨意抓了一件白色浴袍將自己給裹住,剛下床榻,就見到管家出現在她面前。
「有……事?」怎麼一大清早管家就出現在她床前。
「早安,少女乃女乃。」管家漾出一個溫暖的笑意,平時顯得過于蒼白的少女乃女乃,今天臉上布滿淺淺紅暈,看起來氣色好多了。
「早、早安。」她怯生生地對管家打招呼,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管家突然對她那麼有禮?
「少女乃女乃先去盥洗吧。」管家將熨整好的衣物捧到白琪面前。
而她只是不解的望著管家,從更換管家到現在,這位管家從來沒有那麼殷勤地服侍過,她之前不是都對她很冷淡,將她當人質來監視,為何現在卻突然對她如此有禮,她帶著疑惑的心情進入浴室梳洗。
避家看著少女乃女乃離去的背影,她了解少女乃女乃的疑惑,她會如此改變也是因為少爺的交代。
梳洗完後,僕人立即端上一杯剛煮好的姜茶到她面前。
是怎麼了?怎麼今天大家對她的態度會如此熱切,不似以往那般冷漠,怎麼全變了。
「少女乃女乃,這是少爺特地交代要煮給您喝的。」管家推了推金邊眼鏡,與滿臉疑惑的少女乃女乃解釋。
「少爺?」他怎麼突然對她那麼好了。
坐在椅上,手里捧著那溫熱的瓷杯,姜汁的味道冉冉飄進鼻間,一股陌生的暖流滑過她的心房。
為什麼經過一夜就全變了,那男人怎麼突然對她那麼好。
她不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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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的每一天,管家及僕人不再監視她,她可以自由的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恢愎了自由之身。偶爾夜里,他會回到家里,與她共度一夜,但是天一亮他又立刻消失。他總是用冰冰冷冷的態度對待她,沒有再像以往對她發脾氣,只是用冷漠來面對她,然而,一到夜里他又溫柔得不像話。
她不明白,這男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什麼,就這樣,他們的婚姻維持了八年,她一點都不了解他,而他,根本也不想了解她。
她很清楚的知道,他只是將她當成暖床的女人,而她也從不奢求丈夫的愛,因為她的心里早就有另一個男人。
就算她已結婚八年,她的心里自始至終都只有單浩龍。
她戴上白色的草帽,穿著白色的洋裝,如果不說她已嫁作人婦,別人還以為她只是個大學生。
她今天心情很好,花籃里頭放了好幾株她方才采的花束,準備回家將它們插到花瓶中。
從陽台處俯瞰的男人,手抵著下巴,饒富興味的將眼神落在那白色的縴影上,嘴角含著不易察覺的笑意。
她總是喜歡穿白色的衣物,每每看到她,她總是一身的白,那身雪白和她的膚色簡直融為一體了。
「震康少爺,回去接管吧。」劉協站在他身後,沒有看見他此刻的溫柔表情。
「接管?」他用著不層的音調冷哼,在集團里有誰不知道楊天宏將劉協視為己出,哪有他楊震康的份,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劉協才是將來的主事者,他這個浪蕩子簡直是家族恥辱。
「震康集團需要您。」劉協沒有說太多,只淡淡的說了震康集團這四個字,董事長會將自家企業取名為震康集團,就可以知道他老人家有多麼重視楊震康了。
「你覺得少女乃女乃如何?」楊震康擺明不想談那無謂的公事,他對工作一點興趣都沒有。
「震康少爺。」劉協無奈地閉上眼,對于楊震康的態度相當不滿。
「現在沒人,喊我名字就可以了。」劉協從小到大與他生活在一起,年齡也與他相彷,劉協從小到大都比他優秀,而他根本是個成天打混的公子哥。
「劉協,你比我更適合商場,那不是我待的地方。」
「震康,你很聰明,只是沒有努力。」他們兩人從小玩到大,是最好的朋友也是最親的兄弟。他自幼就喪父喪母,是被好心的楊伯伯給收養,他認識楊震康那麼多年,比任何人都還了解他,他再清楚不過震康是個聰明人,只要他努力,想要達到什麼成就都是有可能的。
「別像個老頭子一樣,我們的話題不要圍繞在公司,我喜歡女人,你也知道的不是嗎?」他轉過身,邪魅叛逆的臉龐看向他,那眯起的眸讓人畏懼害怕。
他是個有能力的男人,劉協再清楚不過了。「震康,別再混酒店了。」一個堂堂的少爺卻成天泡在酒店里。
「她是個特別的女人。」他根本不想回答劉協的話。
「那就安定下來。」這是劉協第二次見到白琪,第一次是他代楊震康去迎娶白琪,第一眼見到她時,他被她濃濃哀愁的眸、高雅柔美的氣質給吸引住,這女人像朵清蓮,那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氣息惹人心憐。
這次,再見到她,他發現她的氣色好多了,臉色較紅潤,整個人看起來嬌艷了許多。
「要不要來換妻?」他像個魔鬼似的貼近他耳側,和他來個交易,他從劉協的眸里讀出他對白琪的興趣,而他,也對他的女朋友挺感興趣的,何不來個放縱的換妻呢?
「楊震康,你是不是人啊?白琪是你的妻子!」劉協沒想到楊震康如此夸張,平常放浪成性就算了,竟然連自己的妻子都想拿來做交易。
「我累了,不送了。」楊震康拿起放在椅上的外套,淡淡瞟了劉協一眼,趕人意味濃重。他走往房內,不想再搭理他,反正道不同不相為謀,何必浪費時間說這麼多。
「震康,明天晚上有個宴會,無論如何你都要出席,我明晚會來接你。」劉協朝他的背影說道。
而楊震康一點回應都沒有,只是往自己房內走去,將門給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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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琪從屋外直接朝房內走去,她回到房內,沒有注意到浴室有人,逕自拿了一件白色絲質睡衣準備換上。
她站在床前,將身上的衣物連同貼身內衣全都月兌去,正要拿起放在床上的睡衣時,一聲門響嚇到她,來不及將衣服穿妥的白琪連忙用手遮住自己。
「誰?」
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楊震康帶著微濕的發,發梢上還帶著水珠,他光果著身體踩在木質地板上走了出來。
一出浴室,映入眼簾的是一名全身雪白光果的女子,他眼底迅速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精光,隨即黯下神色。
白琪感到極為不自然,害羞地將臉轉開,雖然與他共度過許多個春宵,可她與他在一起時都是在夜里,她從來沒有見過他的,這還是第一次在大白天看到他的身體,她害羞的臉龐染上一抹嬌紅。
她拿起床上的衣服遮住自己的身體。他怎麼會突然回來了?還在大白天。
楊震康嘴角染上淺淺邪笑,移動腳步朝她走近,絲毫沒有穿上衣服的打算。他欣賞著她那姣美清瘦的身軀,膚色就像雪,白得透徹,在陽光照射下就像透明般干淨清一兄。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撫上她的果背,感受那白里透著淡淡淺紅的膚色,他著迷似的溫柔撫觸。
「怎麼?我難得回來,你是這樣歡迎我的?」
白琪瑟了瑟肩頭,想躲開卻又害怕,她早已領教過這男人的脾氣。
他的手依然放在她的背上,來回撫模著,感受那絲緞般的細滑。「轉過來。」
白琪先是愣了一下,才緩緩地轉過身體,雙眸依然垂下,不敢看他,緊緊的抓著手上的衣服,深怕自己會曝了光。
「抬眼。」楊震康驕傲的昂起臉,眸底透著涼意。
她輕輕地抬起眼楮,看著他那張冷酷卻又危險的臉龐,他到底想做什麼?
他讀出她眼底的畏懼。「我有那麼可怕嗎?我是你的丈夫,怎麼你看我時眼里盡是恐懼。」他粗魯的硬是執起她精巧的下巴,用力捏住,逼她的眼里只能看到他。
近距離清楚的看著那張面孔,右頰上隱隱約約的傷疤,氣勢凌人的他讓人倍感壓力,她強逼自己鼓起勇氣面對他的眼神,教自己不要退縮。
楊震康伸手摟住她的頸子,將她整個人拉到他的身前,鼻息往她頸側一靠,嗅聞她身上清新淡雅的花香。接下來,他低下頭親吻著她弧線優美的頸項,一路從耳側吮吻至她的鎖骨。白琪其實相當害怕,但她仍強力的要自己穩住,不敢讓他發現到自己的畏懼。
而楊震康早在抱住她時,就感覺到她的身體頻頻發著抖,他幾乎是殘酷的享受她的害怕,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喜歡看別人徘徊在恐懼之中。
他的啃咬弄痛了她,而她只是咬著牙承受,她知道他是故意的,而她硬是忍著一聲都不吭。
他輕輕地放開了她。
「晚上陪我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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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灑落在湖畔的小徑,讓這夜晚幽黑的小路顯得有些光亮,楊震康走在她身前,什麼話也不說,只是漫步在月光下,感受夜晚湖畔的涼風吹拂。
走在後頭的白琪緊緊拉住身上的大衣,冬天的夜里顯得異常寒冷,他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要她陪他出來。
突然,楊震康停下腳步,轉過身體,高大俊挺的身形站得直挺挺,狹長的眸子習慣性地眯起,看向白琪。
他此刻的模樣讓她回想起遙遠的記憶,好久、好久以前的記憶,她好像曾經在哪里見過他的模樣,只是她想不出來在什麼時候見過。
「你相信一見鐘情嗎?」他仰頭看向黑壓壓的天空,滿天的星子閃耀著星光。
她抬起眼,看著他,以為听錯了。
「一見鐘情,你相信嗎?」他耐著性子又再問了一次。
對于他的問題,她覺得很吃驚,他怎麼會突然問她這個問題。
「相信。」細細的聲音輕輕地說出,她不只相信,而且是深信不疑,因為她與單浩龍就是一見鐘情。
「你有經驗。」他挑眉,側臉看向她。
在月光的照射下,將他的五官刻印得更為迷醉,那叛逆的眸閃著任性光芒,教白琪第一次看得痴了。她不喜歡他,甚至恨他,可是她卻羨慕他,羨慕他可以任意妄為的活著。
任性的為自己而活,這是她所做不到的,她這輩子都無法像楊震康這般隨性的活著,所以她羨慕他。
「嗯……」白琪愣住,咬著下唇,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楊震康挺直背桿,眼眸眯得極細,透著讓人看不出的精光,他朝白琪的面前走去。
「你曾經對‘丈夫’以外的男人一見鐘情?」他刻意強調丈夫兩字,他的話中沒有疑問,而是肯定的。
白琪愣了片刻,突然抬起臉,堅定的望向他,她沖口而出。
「對,我對我‘丈夫’以外的男人動過心。」看著他挑釁的眼神,激發出她的勇氣。她早已受夠他,她根本不愛他,就算她會因為自己的話陷入痛苦,她也不在乎,她就是愛浩龍,這一輩子只愛他。
冷漠的臉龐因她的話而激出淺淺微笑,她從沒見過眼前的男人笑,沒想到他的笑竟是如此吸引她的目光,一瞬間,她竟被他難得的笑容給迷住了。
「你的心里有別的男人。」他伸手朝她的左邊胸前指去。「這里面裝著別的男人。」他該憤怒的,該憤怒自己的老婆心里想的是別的男人,可是他卻異常冷靜,像是在討論別人的事情那般雲淡風輕。
緊緊捏握著手心,她憤怒的顫抖,過于白皙的膚色因憤怒而染上了一抹艷紅,教他看得痴了,他喜歡看她不一樣的神情,他一直以為這女人過于冷淡、清冷,過于認命,沒想到,語出驚人,他倒是挺享受發掘她的另一面。
「這里有個男人,但,絕不會是你。」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她竟想惹怒他,她單純的想著,也許將他惹怒,說不定他會放了她。她已經將自己八年的時間賣給了他,也夠了吧!他不愛她,只是將她當成玩物,這種婚姻再維持下去又有何意義呢?不只折磨她也折磨他自己啊。
他掬起她一撮發絲,在指間把玩,傾身看著她緊咬下唇的面容。
「現在的你只是個我玩到不想再玩的玩物,這樣殘破的你,你確定你心中的男人還會要你嗎?」
好狠,他的話好狠,狠得可以將她的心撕碎,一股委屈沖上她的心口,眼眶淹上一股淚。是,沒錯,她現在的確是殘花敗柳,可是,她堅信浩龍一定不會離棄她的。
「放了你,成全你的愛情……」他將那撮細發湊至鼻間嗅聞,與他相同氣味的發,他的妻啊!滿心滿腦都是別的男人,教他這做丈夫的情何以堪,他是該好好管教他的妻了。
「那是不可能的,就算到死,我也不會放了你,因為你是我‘買’來的妻。」說完,他將她整個人拉往他身前,用力扯開她身上的大衣,她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那細白的雪膚在月光照射下瑩瑩發亮,教他禁不住喟嘆一聲,他不否認自己對她的著迷。
他的女圭女圭,他才不管她心里有誰,他在乎的是她的身體。
他瘋狂而狂野的蹂躪她,完全不顧她的感受,任憑她的淚水滑落。他強行在戶外佔有了她,他急切地在她身上烙下他的印記,這個印記代表著,她,是他楊震康的女人。
她永遠都離不開他的,因為,他永遠都不會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