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夜狂男 第三章

「烈夜,那吻兩下?」她怎麼淪落到此田地,竟然還要和他討價還價。

烈夜懶懶的抬眸。「兩下,那我想親胸脯!」左右雙峰各親一下,光是想像,烈夜就欲火焚身了。

「不行!」祥兒板著臉,這男人怎麼那麼難搞!

烈夜嘟起嘴,佯裝可愛,他知道祥兒有點惱了。「甜心寶貝,別板著臉。」他不喜歡他的女人板著臉對他,那多沒趣!

烈夜見她不理他,只好屈服。「好吧!那我吻你兩下好了。」他才不要甜心寶貝吻他,她一定會偷懶,吻得不夠帶勁。

他把她的臉扳過來,尋著她微啟的小口,薄唇封住,很挑逗、很狂放的與她頻頻閃躲的丁香小舌糾纏,他放肆地輕嚙她的唇,讓她口內布滿他獨有的氣息,他的吻,強勢中帶著罷道。

烈夜滿意地看著那雙唇泛著火紅光澤,熱情啃咬過的紅唇顯得更為飽滿誘人,忍不住又低頭輕舐了一下她的小嘴,感受那雙瓣的溫度。

「剛好兩下。」

「你……」祥兒吃驚地瞪大雙眼,雙頰酡紅。

「烈夜,我有男朋友了。」就算沒有男朋友她也不會接受他。

「喔。」他淡淡應了一句,不以為意。

「他在大陸。」

「嗯……」舌忝著她滑女敕的香肩。

「也是醫生。」

「嗯……」她繼續說,他烈夜大爺繼續親。

「烈夜!放尊重點!」她氣極了!這男人講也講不听,豆腐都快被他吃光了。

「我想去夜店玩,如果你陪我去,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話鋒一轉,就算她的寶貝有男朋友又如何?那個男人一定沒他好。

「真的嗎?」祥兒抬起一張粉女敕小臉看著他,她想知道王懿所有的事。

「真的。」他舉起右手保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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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UB里,男男女女在舞池內陶醉地搖擺身軀,鼻息交錯中,空氣布滿了嗆人的煙味及令人昏昏欲睡的酒香味。

祥兒從沒來過這種場合,也從來沒有想來過,看看自己身上OL的穿著,再看看舞池內穿著惹火的妙齡辣妹們,她,顯得非常突兀。

烈夜剛才還熱情邀她共舞,天知道她根本就是同手同腳,跳得舞哪能看!

唉!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早上看王懿工作,晚上看烈夜飆舞,她還用睡覺嗎?她真快被這兩個人格給整慘了。把眼神瞥向在舞池中的焦點,那個男人既狂又野,整個人被一股迷人的活力包裹住,烈夜的一舉手一投足都引來身邊的粉蝶兒聲聲呼喊,他儼然就像天生的明星、閃耀的發光體,刺眼得令人無法乎視他的存在。

同一張臉竟差別這麼大,一個冷默得令人想退避三舍;一個熱情得令人不敢領教。

而且,她吃驚的發現,他們兩人之間的穿著也是大相逕庭。王懿偏愛黑色;烈夜則喜歡亮眼的色彩,就像他本人一樣亮眼炫目。剛才烈夜載她來時,她以為烈夜會騎王懿的車,沒想到他騎的卻是另一輛銀色的重型機車!

兩輛車停在一起,那王懿知道另一輛是烈夜的嗎?那他們兩人會彼此溝通嗎?好多問題等著她去解開。

百般無聊地往舞池瞥去,烈夜正像王者般夾帶迷人氣勢朝她這邊移步過來。而他左邊跟著的是大雕,但那右邊戴著墨鏡的男人是誰?祥兒眯起眼,看不真切。

隨後烈夜率性地坐在她身邊,大手環住她的腰際,這舉動好似在向眾人宣示她是他的女人,其他女人閃邊涼快去!

舞池中的女人將目光全都投往她身上,令祥兒備感壓力,她與烈夜之間是清白的,還被人掛上 莫須有 的罪名,她是招誰惹誰啦?

她用力回瞪舞池中挑釁的眼神,並移動了一下尊臀,拉開與烈夜的距離。

烈夜反而緊圈著她的腰肢,把她拉向他,親匿的捏捏她的俏鼻,不管周遭注視的眼光,他大爺現在的眼里只容得下他的甜心寶貝。

「寶貝,怎麼繃著臉?」他恣意的當著眾人的面前吻起她柔軟的頰側。

「烈夜,別這樣。」她眼帶歉意的對坐在另一邊的大雕頷首。

眼神瞥向另一頭看起來壞壞的男人,那男人只是一逕的喝酒,連瞧都沒瞧她。

「寶貝,別看我以外的男人。」烈夜發現她的眼神直朝孫本庭打量,罷道的將她的臉轉向他,他不喜歡他的女人打量別的男人,就算是他的朋友也不準!

「烈夜,別再叫我寶貝了,我說過我有男朋友了。」

烈夜不理她,轉過頭對一旁猛對美眉放電的大雕喊道︰「這是我的女人,替我看緊她,別讓她被王懿凌虐。」他知道王懿今早是如何冷漠地對待他心愛的寶貝,可惜,他一直想出來制止卻一直出不來。

他每次只能等到王懿熟睡後,才找到機會出來活動。

「是是是。」大雕配合的應道,繼續和他新看上眼的美眉調情去。

「烈夜,你怎麼出來了?」戴著墨鏡的孫本庭隔著鏡片看向烈夜。

要不是大雕聯絡他,烈夜今晚要去PUB,他還不知道烈夜已經出來了,王懿不是一年來都控制得很好嗎?怎麼現在「他」又跑出來了。

為了王懿的名譽著想,他今天是特地來看緊這個色小子「烈夜」。

「我出來你不高興嗎?難道我出來會會老友也不行嗎?」烈夜圈著懷中女人的軟綿身軀,挑釁的對孫本庭挑眉,他對本庭方才的話感到刺耳極了。

「烈夜,回去吧!這個身體是王懿的,不是你的。」孫本庭好心勸道,他知道烈夜這男人不好惹。

「哼!那你為什麼不去問王懿,為什麼他那麼沒用?遇到壓力就躲起來,要我出來替他面對。」烈夜點燃手中的煙,眼神悠悠地看向前方,此時表情漠然的他,像極了平時的王懿。

祥兒偷偷抬眼瞧著吸吐著煙的烈夜,這兩個人格到底怎麼了?遇到壓力?王懿有壓力嗎?他看起來宛如永遠的強者,為什麼她听不懂烈夜及孫本庭的對話。

「我會再找王懿好好談談,你先回家吧!王懿明天還要工作,你這樣揮霍他的體力是不行的。」

「哼。」烈夜冷哼一聲。「他若沒體力拍,我可以替他掌鏡。」他巴不得想要永遠佔有這個。

他的能力並不亞于王懿,如果沒有他的出現,這小子能得到「王鬼才」的封號嗎?為什麼他就得做個見不得光的影子,他實在很不服氣!

細心的祥兒已發現到身旁男人隱含的怒氣,雖然烈夜表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可是她卻能感受到他話里及眼神里的「不服」,她意外發現烈夜的另一面。

「烈夜,我知道你覺得不平,可是……」孫本庭還想繼續說,卻已被他打斷。

「我今天約你出來不是听你說教的,我和那小子認識你的時間一樣長,為什麼你只把「他」當朋友?」

「不,你和王懿都是我的朋友,只是……我希望你們和平相處,我不希望看到王懿辛苦建立的事業消失。」他知道王懿很執著于工作,事業簡直是他的生命。

「哈哈,那你就錯了,你為什麼不說是王懿毀了我的事業。」他的攝影能力甚至凌駕于王懿之上,只是那小子一直不承認「他」比他強罷了!

一旁的大雕雖與身旁美眉打情罵俏,不過注意力還是放在他們兩人的對話上。

「本庭,別說了。」對大雕而言,大家都是好哥兒們,沒必要為了這些事破壞感情。

烈夜就是烈夜;王懿就是王懿,都是他的好哥兒們。

烈夜揚揚唇角,不想再與孫本庭周旋下去,他低下頭,在祥兒耳畔低語。「小寶貝,我們出去透透氣吧!」

說完,拉起祥兒的小手往PUB的門口邁去,孫本庭則在他們倆離去的身後大喊道︰「烈夜,那個身體不是你的!」

烈夜僵了一下,但很快的又拉起祥兒的手,既然身體不是他的,那他又是誰?他是為什麼而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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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的街頭,緩慢的腳步,灰色大衣任由夜風鑽進袖口隨意擺動。烈夜嘴里叼著煙,煙頭在黑夜中一閃一閃的發著微光,裊裊白煙隨著涼風吹至在烈夜後頭的女人。祥兒微蹙眉,緊緊地跟在他身後,她不說話,只是靜靜地陪著他。

走至噴水池邊,池里的水柱還在狂舞的展現美麗的水花,烈夜停下步伐,旋過身體,幽黑的眼瞳里有著揮之不去的落寞,水花變成霧氣灑落在烈夜及祥兒身上。

「我是誰?」烈夜雙手插于褲帶,懊惱地垂下肩膀,他想佯裝不在乎,可是他辦不到!他很在乎自己在別人心里的分量,所以他一直都想藉由別人的眼楮來看清自己。

「你覺得你是誰?」祥兒冷靜地把問題丟還給他,這個問題不是問她,就能夠給予答案的,她想知道烈夜認為自己會是誰?

「我不是影子!」烈夜突然對著天空大吼,好似在對誰發脾氣。

「我不是王懿的影子!我是烈夜!听到了沒?我是烈夜!」一聲聲發自心里的吼聲在幽暗的空氣中回蕩、徘徊,久久不散……

祥兒听到這深沉的狂吼不覺心揪得難受,她心疼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像名發狂的豹子般拚命地嘶吼,似乎想證明自己是存在這世人所認定的世界里。

祥兒等他發完火,緩緩地走至烈夜跟前,拿過他指間里夾著的香煙。她從不抽煙的,然而今天卻破天荒的將那根煙移至唇邊,兩片唇瓣夾著煙頭,輕輕的吸了一口,尼古丁立刻嗆入她的鼻腔內,害她難受得頻頻流淚。

烈夜被她的舉動給逗笑了,方才惱人的情緒頓時一掃而空,他愛意十足地把祥兒攬在灰色大衣里,緊緊地將她包覆住。

「蠢蛋!不會抽煙還學人抽煙,回去練個幾百年再來我面前「秀」。」他緊緊地抱著她,將臉深深地埋入她的頸窩。

他恢復了,恢復成她所熟悉的烈夜了。

「為什麼不問我?」他是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表現脆弱的一面,他以為她會巴著他問他一些他不想回答的問題,但出乎意料,她並沒有這樣做!

「我該問什麼嗎?」她輕笑出聲。

「你很帶種!」讓他忍不住愈來愈喜愛她。

「你也不賴!」她不居功。

「為什麼你不閃躲?」平常這樣抱著她,她總是哇哇大叫,急欲躲開,為什麼今天竟願意讓他安靜地擁著。

「這個特別服務不好嗎?」也許……她心底的一根心弦已被他觸動了吧!她不忍心推開烈夜,不忍心推開這個看似狂妄實則脆弱的男人。

「今晚陪我,好嗎?」烈夜環住她的縴腰,把她的身子緊密地往自已貼合,感受著她的芳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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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點,天還未亮,整片山林里仍是黑鴉鴉的一片。

活了二十七個年頭,她第一次累到站著睡著,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床上的。應該是烈夜帶她回來的吧,才睡了三個小時就要從溫暖的被窩里爬出,她眼冒血絲,只覺得萬般痛苦。

說什麼要拍早晨山林間的風光,所以要早起,其實她是可以不用跟來的,可是她不想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她得跟在王懿的身邊察看他的一舉一動。

腳步每踏一步都像是拖著千斤重般的物體,一個團隊約莫五、六人,全都是王懿隨行的伙伴們。以她一個女孩子的體力,根本不及那些大男人的氣力,又加上她嚴重睡眠不足,更是跟不上那幾個大男人的腳步了。

走著走著,祥兒覺得自己的背包好像變輕了?她好奇地轉過身察看,只望見一雙對她笑得燦爛的雙眸。「大雕!」大雕將她身後的大包包提起。

「要不要我幫你背,這些東西好像快把你壓垮了。」嘴里叼著煙,乳白色的煙霧在四周繚繞。

「謝謝。」她由衷感激。「一大早吸煙不太好吧!」

「一大早?對我來說不算一大早。」大雕整個人看起來精神煥發。

「你不是昨天還與烈夜一道去PUB,怎麼不見你有倦意。」她真佩服這男人的好體力,昨天她還親眼見他在舞池里玩得很是瘋狂。

「上官小姐你也太小看我了,我都是兩天才睡一次覺的。」伸出右手把嘴上的短煙往樹干上一擰,低頭又燃起了另一支煙。

上官祥兒杏眼微睜。「兩天才睡覺?你四十八個小時才睡覺?」

「是啊,一睡就睡十幾個小時。」吐了一口輕煙,看著乳白色的煙霧在山間緩緩擴散,這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什麼,他這個習慣已經持續有五、六年之久。

「對了,昨天烈夜還好吧?」大雕隨意蹲坐在地,他很擔心本庭昨天沖動的話會對烈夜有所影響,他知道烈夜這個人是很看重本庭這位死黨的。

「烈夜……還好啊,不過看得出來他滿沮喪的。」她沒忘記昨夜烈夜那挫敗的吼聲,似乎在控訴上天對他的不公。

「那家伙很迷人吧?」大雕玩味的問著,女人只要對上烈夜那張俊美的容顏,根本毫無招架之力,更遑論那小子嘴甜得有如含蜜,女人根本是一窩蜂地對他投懷送抱。

「呵呵……」祥兒搖頭失笑,眼神卻不由自主地看向王懿冷漠的背影,他冷得令人著迷,美得讓人心醉。

「王懿比較迷人,還是烈夜?」他突然很想知道這位女醫師的眼光。

「這……當然是大雕先生最迷人。」祥兒機靈的話鋒一轉,誰比較迷人對她而言並不重要,她只是位醫師,她有她的分寸。

「哇!沒想到我深得上官醫師的青睞啊!」大雕笑咧了嘴,一口白亮的牙齒登時現出,耀眼得像溫暖的日光。

「大雕,助我一臂之力,幫我制造可以和王懿獨處的機會。」她要主動出擊,但她也需要大雕幫她推波助瀾。

「哈哈哈!」大雕心情爽快,豪爽地一口答應,拍胸脯保證道︰「放心!看在上官醫師迷戀我的份上,我大雕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祥兒幫他接下話,兩人快樂地朗聲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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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懿謹慎地交代每個人等會要負責的工作,他一一檢視過所有人身上的配備。

「大雕和我一組,小西小東一組,阿豹小狽一組,分為三組。如果沿途有看到好的風景先用數位相機拍下,記住是在那個點所拍攝,三小時後集合,大家再討論哪里適合這次主題的最佳景點。如果沒有問題,個自行動,有事手機聯絡。」王懿一眼都沒看杵在他們中央,從頭到尾始終被摒棄在外的上官祥兒。

王懿頭也不回的往前走,突地,停下腳步,轉身警告大雕。「動作快點!我不想因為「外在因素」而耽擱今天的行程。」

大雕低頭附在她耳側。「安啦!他的意思是你和我們一組。」

祥兒無奈地揚起一抹苦笑。「我該高興嗎?「外在因素」?」這男人連她的名字都不願意叫,還把她列為因素而不是高等生物──人,祥兒欲哭無淚。

「哈哈哈!不錯了啦!至少那家伙還肯把你列為外在因素。」大雕豪邁的仰天狂笑,洪亮的笑聲回蕩在安靜的樹林。

「那我還真謝天謝地!」祥兒無奈地聳聳肩。

「上官醫師,不要說我沒給你制造機會喔,你現在快步走到他身邊,緊緊地黏在他身側,我會在後頭愈、走、愈、遠的。」大雕以祥兒能听到的音量在她耳邊說道,用眼神暗示著。

聰明的祥兒一听便知大雕話中有話,機靈的對大雕眨眨眼,伸出手對他比了個OK的手勢。

「去吧!」大雕嘴里叼著煙,輕拍著祥兒的肩頭。

祥兒踏著快樂的步伐,加快速度朝著前頭的黑衣男子走去。她簡直是卯足勁地跟上他的腳程,山路蜿蜒崎嶇,祥兒好幾次都差點被路上的石子絆倒,幸好她福大命大沒跌入山谷,追了許久,終于跟上他的腳步。

她雖然氣喘吁吁,卻很努力地擠出一抹微笑。「今天天氣真好。」

王懿一點都不理會跟在他身邊的女人。

「難怪有人說早睡早起精神好,早起的鳥兒有蟲吃。」不理她,沒關系,她非要吵到他受不了為止。

沉默、冷僻……王懿表情冷得可以把空氣凝聚,氣氛凝重得連風也拂不動。

「我們要去哪?是走這條路嗎?等等我啊……」祥兒努力跟上他的腳程。不管她說了多少話完全得不到王懿一絲回應,甚至連悶哼一聲都沒有。祥兒不禁悲從中來,這男人真是太難搞定了!她發誓,這輩子絕對不與這種男人交往。

祥兒因為陷入自己的思緒,以致于根本沒看到地上的石頭,不小心往前絆了一跤,軟香的身子竟往王懿寬厚的肩臂倒去。

王懿迅速地扶住她,確定這女人站穩後,下一秒便毫不客氣的推開她,嫌惡的拍拍衣袖,一張俊美的臉冷酷得足以嚇死所有生物──包括上官祥兒。

祥兒見到他那眼底鄙視的神情,氣得牙齒直打顫,她有那麼髒嗎?竟然還拍拍衣袖,好像她是什麼不干淨的東西,怒火直往腦門沖去。

「東西拿來。」王懿停下腳步,他已找到他想要拍攝的景點。

「什麼?」祥兒一雙漂亮水眸充滿不解,她傻傻地將手放在王懿的手上。

王懿一感受到她那柔軟的手心,狠狠瞪了她一眼,瞬間抽回手。「大雕呢?」低沉的嗓音陰寒地像是地獄來的使者。

「我不知道。」

「給我腳架。」

「喔……好……等等……」腳架是吧!早說嘛,她把剛才大雕和她交換的背包給放下,拉開拉鏈,東翻西找尋著腳架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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