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還在發什麼呆,還不快點把衣服換上。」眼看花內喬還傻愣愣的發著呆,匡玄司不禁出聲催促。
「我才不要!」站在床上,花內喬想也不想就大聲拒絕。
沒料到她會是這種反應,霸眉倏地聚攏,匡玄司頓時沈下臉。
「為什麼?」硬著嗓音,他耐著性子詢問。
「因為我討厭穿別人的衣服!」她憤恨的咬著下唇,覺得自己被傷害了。
他竟然拿著不知道是誰的衣服,強迫她換上,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了?比起他那霸道不講理的態度,他看待她的眼光更令她憤怒!
「誰說這件衣服是別人的?這旗袍是新的,是我專門為你設計的。」听出她語氣中那明顯的酸意,匡玄司總算明白她在氣什麼了。
這小女人竟然誤會他腳踏多條船,正在吃醋呢!
撫著額頭,豐潤的唇瓣不禁逸出連串笑聲。
「就算是新的也一樣,我才不穿別人的——」呃,等等,他剛剛說了什麼?憤恨的表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錯愕。
揚起手中的衣服,她傻愣愣地問︰「你……說這旗袍是新的?」
「如假包換,完全是為你量身訂做,是我為你設計的第二套制服。」低沈的笑聲依舊不停的在空中流泄,軒昂的濃眉以及深邃的黑眸,全都因笑意而更顯得飛揚、湛亮。
若說先前他還不確定這小女人究竟有多在乎他,此刻他也終于明白了。
她這突如其來的飛醋,可是讓他男性自信瞬間升到了頂點哪!
呃……這套衣服是全新的?
看著手中那柔軟美麗的旗袍,花內喬這才後知後覺地注意到,旗袍上頭果然一點縐摺也沒有,就連布料上也沒有一絲一毫洗衣精的味道,所以……
他說的都是真的,這件旗袍真的是為她而設計的?
本嚕咕嚕……
心底深處,一股難以壓抑的喜悅忽然變成了泡泡,瞬間全浮上了心頭。緊抿的粉唇,不禁也泛起淺淺的笑意。
沒想到除了會設計游戲人物,他竟然還會設計衣服,那這麼說來,她的第一套制服也是他設計的?
天!她實在好難想像,像他這般粗魯野蠻的男人會替女人設計衣服!不過話說回來,跟第一套制服比起來,這套制服的布料是不是太過「精簡」了些?
看著手中改良式的繡花珍珠旗袍,盈盈水眸不禁注入些許困惑。
一改傳統旗袍的高領盤扣,這件旗袍的領口被改成了低胸V領,柔軟的布料根本無法遮掩太多的肌膚,更別說能將女性的上圍給牢牢的包裹住了,若不是領口兩側還有兩條紫色的亞麻編織繩,她真懷疑,這件旗袍到底能不能穿?
不過讓她感到困惑的並不只有這過低的領口,裙擺那明顯的開衩,也著實啟人疑竇。
雖然那淺紫色的緞布束腰,以及那點綴在束腰上用薄紗做成的牡丹花,在在都讓人驚艷,但是整體的設計太過性感,實在很難讓人把這件旗袍當作制服穿。
「匡先生,這件旗袍的布料好像少了些。」跳下床,她迅速來到他身邊,誠實的說出心中的困惑。
「會嗎?我覺得還好。」匡玄司回答得不是很專心,因為他還沈浸在發現她吃醋的喜悅里。
「不不,你看這領口實在太低了,還有這開衩好像太高了,我覺得——」
他打斷她。
「女人,比起這些問題,你不認為,你應該先解釋一下剛剛的態度嗎?」他瞅著她,眼神充滿興味。
「態度?」水眸眨啊眨,小臉上堆滿了不解。
「你在吃醋。」噙著自信的微笑,他用肯定句直述她剛剛的態度,眼神戲謔得像是窺見了她心底深處最羞恥的秘密。
「什、什麼?」水眸驀地睜大。「你胡說,我、我才沒有呢!」她連忙驚慌的否認,小小的頭顱瞬間搖成了博浪鼓,卻止不住羞怯的嫣紅在小臉上迅速蔓延。
她吃醋?
她哪有吃醋!
捧著辣燙的小臉,花內喬真想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你說謊。」他挑眉,一點也不相信她的說詞。
不管是她的態度也好,還是她那酸溜溜的語氣,在在都揭露了她的心事,此刻就算她再怎麼否認,也都無濟于事了。
「我才沒有說謊,剛剛只是誤會一場,我——唔!」
違心之論還沒說完,匡玄司竟無預警的低下頭,準確的封緘了她的唇,決定用更有效的方法,進行「逼供」。
這場逼供,持續了好幾分鐘,當他終于肯放過她時,她已經全身軟趴趴了。
「你確定你沒有吃醋?」嗄著嗓,他低聲問著,眼神熾熱得教人不敢逼視。
「我沒——」
豐潤的唇再度侵襲了她的唇。
這一次的逼供持續得更久,攻勢也更火熱、更令人顫抖,就在花內喬懷疑自己即將要因缺氧而昏迷時,那糾纏著自己的唇舌,才慈悲的退了開來。
「女人,我再問你一次,你確定你沒吃醋?」
看著懷中那氣喘吁吁的性感佳人,匡玄司發現自己得耗盡所有自制力,才能不把她撲到床上。
該死的,按照最初的計劃,此刻的他,應該是思索著該怎麼讓她穿上這套性感的旗袍,而不是和自己的意志力在對抗!
就因為料到以她保守的個性,鐵定不會答應穿上這套性感的旗袍,因此為了預防她臨陣月兌逃,他才會不顧她的反對將她抱進房里,除此之外,他可沒打算做出更多唐突佳人的事——
當然,之所以會設計如此性感的制服,他無法否認自己存有私心,不過後續會怎麼發展,也得看這小女人的意思,然而她那突如其來的飛醋,卻讓整個計劃荒腔走板了起來。
這個小女人明明就對他動了情,卻固執的堅持口非心是,實在讓人氣惱極了。
「我——」她喘著氣,好想罵他卑鄙,但是被吻得紅腫的嘴唇,卻只能吐出更多的嬌喘。
「你明明就喜歡我,為何不坦率一點?」他意猶未盡的又在她的唇瓣上偷了一吻,實在愛極了她在懷中氣喘吁吁的模樣。
這小女人連換氣都不懂,顯然是連接吻的經驗都沒有,不過,就算她的反應是如此的生澀,然而她的滋味卻遠比想像中的還要可口好幾百倍,幾乎只要嘗了那麼一口,就讓他欲罷不能的想要得到更多。
黑眸深處,銀光暗暗流轉,匡玄司開始懷疑,只有親吻這個辦法可能還不夠逼出她的真心,也許他應該采用更「刺激」的手段才行。
「我說沒有,就是沒有!」承受不住他連番的逼問,花內喬終于惱羞成怒了。
這個男人就會說她不坦率,他自己還不是一樣?
連續好幾天,他就只會對她做些曖昧的舉動,但是嘴巴上卻始終沒說出「更確實」的告白,他都不誠實了,她為什麼要誠實?
「真是死鴨子嘴硬。」眼看她還是這麼固執,匡玄司也跟著動怒了。
只見豐潤的嘴唇一挑,一抹邪佞的笑意陡然浮現。
花內喬忽然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你……你要做什麼?」
看著眼前那笑得異常邪肆的匡玄司,她本能的開始迅速後退,不過即使她的動作再快,卻還是來不及了。
他就像是個身經百戰的采花賊,竟在眨眼之間便擒住了她。
只憑著單手,他輕而易舉的將她的雙手掃到了身後,健壯的身體則是訓練有素的整個「黏」到了她的身上。
他居高臨下的凝望著她,眼神饑渴得像是想把她一口給吞了!
「啊!你你你——你怎麼可以這樣!你快放開我!」
「不。」他直接拒絕。
嫌那塊布料實在太凝事,他改弦易轍,竟將手鑽進了她的上衣里。
察覺到他的目的,她頓時瞪大眼,緊張得連呼吸都忘了。
「不可以!」
「我當然可以,不過,如果你願意誠實一點的話,也許我可以考慮饒過你。」他發出輕笑,粗勁但靈巧的手指,卻不斷的在她柔女敕的肌膚上徘徊、撩撥。
「我才不——」
阻止的嚷叫尚未出口,那熾熱的豐唇卻已碾壓了上來。
放肆的邪舌有技巧的撬開了她的唇齒,瞬間攻佔了她的柔軟,讓她再也沒有機會吐出任何抗辯的字眼。
不同于先前的親吻,這個吻激情得猶如天雷勾動地火、猶如海水倒灌泛濫、猶如龍卷風來襲!
察覺到兩人之間那一觸即發的,花內喬不禁開始慌亂的掙扎,然而她的雙手早已被他箝制住,任憑她怎麼掙扎,終究只是徒勞無功。
他放肆的吻、邪惡的,終于讓她難以自拔的瞬間仰起頭,吐出連她听了都會臉紅的申吟。
「女人,告訴我,你愛我嗎?」他輕輕吐息,每說一句話,就在她敏感頸間落下一個吻。
她難忍的連連搖頭,聲音軟膩顫抖得似乎輕輕一踫就會破碎。
在他猛烈的侵襲下,她早就忘了抵抗、忘了偽裝,只能渾身發軟的依附著他,隨著他的撩撥顫抖且申吟,那羞人的告白,也早就在不知不覺間,自她被吻得紅腫的唇瓣間悄悄的泄漏出去。
然而,達成目的的匡玄司,卻沒有按照先前的承諾饒過她,反而還得寸進尺的繼續她顫抖不已的身軀。
他故意靠在她的頸邊低語,用熱燙的呼吸不斷撩撥她每一條敏感的神經,企圖讓生澀的她,更為他癲狂。
其實,她應該抗拒這一切的,但他火熱的親吻以及放肆的,卻將她殘存無幾的理智全都融化成軟呼呼的糖水。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能夠如此撩撥她的心弦。
他野蠻又火爆,但事關緊要,卻冷靜縝密得讓人安心。
他霸道不講理,但偶爾卻會很溫柔,總讓她心兒怦怦跳。
他自以為是又沒耐性,就連生活習慣也很糟糕,但是,她卻一點也不介意,反倒更欣賞他過人的才華、對工作的熱忱,以及對員工的那份使命感——
鈴~~
驀地,刺耳的鈴聲突然響起。
「該死的!」
好事被人打擾,匡玄司立刻吐出咒罵,但他可不打算放過這個太好機會。
罔顧那催魂似的鈴響,他貪得無厭的汲取她更多的甜美,然而花內喬可無法像他一樣無動于哀。
刺耳的鈴聲喚醒了她的理智,迷亂的水眸先是迷蒙的眨了幾下,接著她很快就發現「大事」不好了。
不知不覺中,她和他的身體竟然成了麻花卷,不只身體黏在一塊,就連手腳也都纏在一起,除此之外,她原本整齊的上衣也被撩到了胸口——
「天啊!」紅著臉,她手忙腳亂的推開他,自他的懷中逃了開來,可惜他不過才輕輕一扯,她竟又倒入他的懷里。
「你要去哪里?」他擰緊眉頭,一臉不滿足。
「電話……」她困窘得答不出話來,只能羞怯的將雙手抵在他厚實的胸膛上,藉此減少兩人之間的接觸,臉垂得都貼到了胸口。
「不管它。」他重重的喘了口氣,身上的汗水落得更凶了。壯大的,讓他的眼神變得更危險、更深邃。
「可能是急事!」她低喊,柔若無骨的小手連忙捉住他的手,不敢相信這男人竟然連「這種事」都這麼野蠻不講道理,就算他對她很饑……呃,但也不能就這樣丟下公事不管啊。
甜兒他們是聰明人,難得老板休假,若非急事,他們是絕對不可能會打電話吵他的。
「就算是火燒房子,都不關我的事!」他粗蠻的發出一聲低吼,無法紆解的痛楚,讓他的表情變得有些猙獰。
看著那被吻得紅腫的紅唇,他不由分說的立刻抬起她精巧的下巴,低下頭就想一親芳澤,可偏偏就在這時候,另一道鈴聲也響起了。
兩道鈴聲就像是二重唱似的,一前一後的摧殘著匡玄司的耳朵,再一次讓他的不得不臨時喊卡。
健壯的身體瞬間變得更加緊繃,匡玄司的臉色也更沈了。
「該死的,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壞我好事,我一定要殺了他!」掀天的怒吼驀地在房里爆炸。
「這次是客廳的電話……」環抱著自己的上半身,花內喬滿臉通紅。「好像真的是急事,你快去接。」
匡玄司又發出了一串低咒,可卻還是沒任何動作。
他的腳就像是生了根似佇立在原地,一雙黑眸灼熱的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忙著窺視她來不及遮掩的春光。
察覺到他那毫不掩飾的,花內喬羞得腳趾頭都蜷曲了起來,薄皮女敕肉的小臉,更是辣燙得要冒煙了。
搗著臉,她羞赧的迅速轉過身,不敢承受他的目光。
「快去接啊!」她困窘的催促,羞得連耳廓都紅了。
一雙粗臂忽地自後頭環住她猶在輕顫的身軀,他低下頭,低低的在她耳邊低聲提出邀請。「女人,我們晚上再來。」粗啞的聲音,讓人听了就臉紅。
「誰……誰要跟你晚上再——再——」她瞪大眼,氣急敗壞的猛搖頭,可卻怎樣也說不出那可恥的字眼。
「就這樣。」無視她那小小的抗議,匡玄司自顧自的下了決定。
想起她的滋味,他無聲的笑了,身體更是在瞬間變得又緊又燙,然而電話鈴聲卻依舊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