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小神醫 第7章(2)

「綦菡,你沒事吧?」魯大山完全不理會羅玉輝的情況,急忙上前扶起看起來很是狼狽的綦菡,她的衣服很多地方都被撕破了,頭發亂了,臉上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綦菡定定地瞅著他一會兒,突地放聲哭了出來,「你怎麼這麼久才來?你說你會保護我的……嗚嗚嗚……」

她這一哭是八分真實兩分作戲,她懷里早就備了一包她自己調制的迷魂散,萬一魯大山真的沒趕到,她還是有辦法自救,可是這一路被羅玉輝挾持,經歷這麼多磨難,她不可能完全不害怕,所以看到魯大山來救她了,她的恐懼一次全宣泄出來,早知道她就不算計他了,太可怕了。

「你怎麼樣?是不是哪里受傷了?」她哭得魯大山都慌了。「還是羅玉輝對你做了什麼?」

听到他這個問題,綦菡的淚水更是止不住了,她抽抽嘻嘻地道  「大山,我覺得我自己已經不清白了……」

「什麼?!」他如遭雷擊,嚇得不知該如何反應,心頭也像被人緊緊抓住一般,揪得他發痛。

「嗚嗚嗚……羅玉輝騙我,說你需要錢,把我騙出客棧,接著他就把我擄到這里……對我、對我……」她沒有把話說完,小手緊緊抓著衣襟,專心哭了好一會兒才又道  「大山,我覺得自己好骯贓,我是不是一輩子都嫁不出去了?反正連你也不要我了……」

「誰說我不要!」魯大山腦子一熱,什麼禮義廉恥,什麼君子道義都管不了了,沖口而出道,「你若嫁不出去,我娶你!」

綦菡猛地一怔,愣愣地看著他,也忘了要哭了。「你是說真的?」

「是,我是說真的,在我心中的你,永遠是最純潔的,什麼污泥都染不上你的身。」他真誠地道。

「那你喜歡我嗎?我不想勉強你……」她吸了吸鼻子,楚楚可憐地問道。

魯大山的心防,一下子就被她的可憐委屈給擊潰了,他本能地回道  「我喜歡你,沒有半分虛假。」

「那你親我一下,我才會相信你沒有嫌棄我。」綦菡更進一步要求。

聞言,他肅著一張臉走離了兩步,在她漸漸感到失望時,卻見他一腳將昏迷的羅玉輝踢出了樹叢之外,接著又走了回來,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捧著她的小臉,珍而重之地吻了上去。

綦菡嚇了一大跳,但很快的便附和他的親密。

這一吻很是猛烈,他這粗魯漢子的胡碴都把她弄痛了,但她卻能感受到他傳遞過來的那種溫柔與疼惜,若要說他對她沒有感情,她是絕對不相信的。

久久,兩唇分開,綦菡目光蒙朧的凝視著他,別有一種柔情之美,讓魯大山的心一陣悸動。

如果不是剛才一時激情作崇,這般美麗的女子,打死他也也不敢褻瀆的吧?他不由得在心中暗想著,不過他如今已然佔了她的便宜,也打心里認定她是他的人了,即使高貴如仙女下凡,他也不可能放棄。

魯大山想了想,非常認真的說道  「你……不管那羅玉輝對你做過什麼,我都不在乎,你也不要輕視自己。」

他雖然不會安慰人,但話中的真情實意她全都感受到了。她微微一笑,眼角閃過了得逞的精光,「羅玉輝拉了我的手呢,我的手只有相公拉過,怎麼可以讓別人拉?」

只是拉手?那她干麼說得好像全身上下的便宜都被人佔盡了?魯大山愣住了,腦子也變得迷糊,他彷佛看到自己飛蛾撲火般的接受了她的愛,卻發現原來自己鈷在了蜘蛛網上。

綦菡瞧他犯傻,更是好笑地抬手點了點他的唇。「上一次你親我,已經是第一次承諾,卻又想把我送回京城不認帳;今日你又親我,用掉了你最後一次機會。相公,我希望你能好好愛我、珍惜我,否則只怕我們沒有第三次機會了……」

因為她再怎麼喜歡他,再怎麼愛他,也無法接受一直被拒絕,為了敲開這頭笨驢的腦袋,她已經什麼矜持都不顧了,若他仍是不開窮,只能說兩人真的無緣。

一個女人,有多少青春歲月和他耗呢?

瞧她又恢復以往那嬌俏可愛的模樣,魯大山終是放下了心頭的一塊大石,也跟著傻笑起來。總之,不管羅玉輝對她做了什麼,只要能看到她的笑容,那他不管付出什麼都是值得的。

至于她是蜘蛛精還是蚌殼精什麼的,他都認了,誰教他已然認定了她呢?

出了南臨城,馬車一路向北,再一個多月的路程,應該就可以抵達京城了。

至于羅玉輝及那五個,就被魯大山扔在山里不管了,是死是活就看他們的命,反正羅家頂多算是地方惡霸,就算要追究也找不到人。

這一路上,綦菡可就不放過魯大山了。先前的車程他駕車、她躲在車里自艾自憐,然而出了南臨城後,她便擠在魯大山身後與他談天說地,一路上笑語不斷,連他也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最後習慣了有她在身邊。

直到下一個城鎮,在綦菡的瞪視下,魯大山苦笑著訂了一間房,兩人又重新開始以夫妻之名相稱,她則是萬般期待夜晚的到來。

圓房啊!她想象了好久的事,那幾本畫她都快讀爛了。身為一個醫者,沒有親身經歷過這等人生大事,怎麼能夠稱得上醫術精湛呢?

何況看書上說,圓房是很愉快的一件事,有的人甚至沉溺不起,她真的很好奇那會是何等愉悅的感受。

夜晚終于降臨了,這幾日為了加速遠離南臨城,有幾日餐風露宿,也著實將兩人累壞了,在分別洗了個澡後,回到房里,但看到對方那還濕漉漉的頭發,嗅到身上傳來的香氣,還有獨處的氣息,一種曖眛感頓時在房間內彌漫開來。

「咳,快睡吧,明天還要趕路。」魯大山說完,便讓她先上了床,自己則是立在床邊。

綦菡可不會讓他跑,拉著他的衣袖,硬要他一起躺下來。「我們是夫妻了,你也說喜歡我了,相公,該是我們圓房的時候了吧?」

「咳咳……」魯大山一口氣忍不住岔了,狠狠的咳了起來。

「別緊張,相公,我也是第一次啊,听說圓房這種事一回生二回熟,我書看得多,我可以教你。」她興致勃勃的,笨拙的吻上了他的唇。

魯大山在心里苦笑著,原想把她輕輕推開,想不到手才舉起來,這大膽的小妮子居然抓住他的手,往她的衣襟里塞了進去。

一踫到她,他什麼冷靜理智都沒有了,強自壓抑的欲火馬上沖上了腦袋,讓他什麼都顧不得,反客為主的壓住了她的身軀。

「應該是這樣的……」他的嗓音因為濃重的而微微沙啞,說完,他深深吻上了她。

昏了頭的人馬上變成綦菡,她或許理論很夠,但實行上絕對是菜鳥一只,她感覺到他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他的吻從她的唇落到了她的頸頂、她的肩、她的鎖骨,然後一路往下,這樣的刺激讓她實在難以忍受,嬌軀輕顫著,小嘴也情不自禁逸出嬌吟,「啊——」

魯大山剝開了她的衣裳,潔白的玉體無瑕的呈現在他面前,他親吻著她,替嘆著她,恨不得用盡他所有的力氣取悅她。

終于,到了真正要圓房的這一刻了,可是當他正要「提槍上陣」時,低頭喚著她的名字,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綦菡?」他定楮一瞧,不由得露出苦笑,心頭的欲火也熄了一半。

這丫頭居然在這種關鍵的時候睡著了!

魯大山即使再想,也不可能對睡著的她出手,他只能無奈的輕輕將她放下,自己下了床,默默穿上衣服走出房間。

剛才沐浴完那桶水,應該還沒倒吧?放到現在想必夠涼了,唉……

隔日,當一縷陽光射進了窗,床上的嬌人兒緩緩醒來,伸了個懶腰,覺得精神飽滿,她望向四周,卻發現房間里不見魯大山的身影。

她想起了昨日兩人的纏綿,俏臉一紅,回味不已,但是越想,她就覺得越奇怪,她掀起被褥察看,隨即柳眉緊緊皺起。「我們……沒有圓房?」

大惑不解的綦菡連忙下床梳洗,穿好了衣裳後,才一打開房門,便遇到正要進房的魯大山。

兩人差點撞在一起,又連忙退開,一時間,都有種難言的羞赧及尷尬。  最後,是綦菡將魯大山拉進了房里,將門仔細關上後,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之後端起了小臉蛋,認真地問道  「相公,你最近是不是覺得脖酸背痛,容易疲倦無力,還有畏寒?」

「沒有啊。」她這問題問得無頭無腦的,魯大山也一臉莫名其妙。

「那有沒有覺得頭昏眼花、耳鳴、失眠,或者常常忘記事情?」

「也沒有。」他的表情越來越困惑。

綦菡一臉狐疑的望著他,下一句話差點讓他一頭撞上柱子——

「可是既然你沒有陽事不舉,為什麼不和我圓房呢?」她都月兌光光和他抱在一起睡了,難道她真的那麼沒有吸引力?

魯大山難以置信瞪大眼,嘴角不自然地抽搐著,這麼大膽的話,也只有她敢說了。

「我的身子很正常、很健康,絕對沒有你腦子里想的那些亂七八槽的病。」這對男人來說可是很嚴重的指控,他當然要鄭重否認。

「那……那你怎麼沒有、沒有對我做什麼?」綦函終于有些害羞的問道。

她是個大夫,自然知道自己還是處子之身,破身的感覺她雖然不知道,但還是分辨得出來的。

魯大山很是哭笑不得,無奈地望著她。「這位姑娘,你睡著了啊,我魯大山再怎麼不濟,也不會對一個睡著的女人出手。」

「我……我本來沒有真的想睡啦,只是……只是裝睡嘛……誰知道後來真的睡著了……」綦菡跺了跺腳,原來這次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是她搬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你干麼裝睡?」他更無辜好嗎?這麼嬌俏的可人兒就在眼前,還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他卻得坐懷不亂,柳下惠都沒他慘啊!

「因為……因為我不敢看你的那個嘛……」她指了指他的褲襠,有好幾次被他的「重兵器」嚇跑的經驗,實在不敢正面面對。

魯大山只覺得無語問蒼天,他是應該慶幸她這天真又滑稽的想法,讓他不必在內心掙扎著是否真要佔有她?或者該沮喪她居然怕自己的「重兵器」,那以後不是每回要用到,她就要裝昏裝睡一次?

「好了好了,既然錯過了這次機會就算了,我們來日方長。」他只能再次苦笑著這回算是又被他糊弄過去一次,看來接下來他要努力一點趕路,要是不快點到京城,他每天都要接受她不同程度的勾引挑戰,他怕自己會承受不了。

綦菡無奈,卻也只能點點頭,目光在他下月復掃了幾眼後,便轉身過去整理行囊了,不過她還是忍不住叨念著,「……是要補腎,還是活血呢?看來要來買點龜板、玄參、何首烏……」

這不會是治療不舉的藥方吧?魯大山听著她的自言自語,臉都綠了,這小妮子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夠學會好好听進去人家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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