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之後——
這天風培文在庭院中散步,突然看見福伯一個人在庭院中修剪花木,于是他跑向前去。
「培文,是你呀!你身體還好吧!」
「我很好,身體也好得差不多了。」
其實早在那天之後風培文就不再被囚禁了,他甚至隨時都可以走的,可是他卻走不開。
雖然他也想早點回家,可是每當他想起福伯說過的話,想起那清旋的另一面,他就走不開了。
也不知為什麼總是會想起那清旋,他不是恨死他了嗎?而之前自己也不是為了逃離他,才會被他強暴,如今……
「唉!」
「你怎麼了,怎麼一直在嘆氣?」
風培文看了看福伯,心想他該不該問,幾度卻言又止,最後他還是問了。
「福伯,你知道那清旋他什麼時候會回來。」
「這我也不清楚,因為少爺他之前就很少回家的,而我也只知道他最近很忙。」
「哦!是這樣。」
看風培文如此失望,福伯不禁笑了笑說︰
「培文,你是不是想見我家少爺?」
听到福伯的話,風培文像是被猜中了心事,他有些尷尬地說︰
「不……我沒有,我只是……只是……」
看見福伯用曖昧的眼神看著自己,害風培文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麼接下去,他想絕不能讓福伯看出他心里的想法。
「對了,我只是想跟他把事情講明白,也希望能成全我哥及思涵而已,福伯,你能幫我嗎?」
「培文,這個忙我一定會幫你,待會兒我就打電話給少爺,要是少爺知道你想見他,他一定會很高興的,我馬上去打,培文,你等我的好消息。」
說完,老管家就像是個小孩般地跑進屋里。
「福伯……福……」
看著福伯的背影,風培文只能無奈地搖搖頭,他都還來不及告訴福伯,其實不用那樣急,他並不急著想見那清旋,因為其實他也還沒有準備好見他,但看福伯那樣的熱心,風培文也只能由著他。
那清旋在一接到福伯的電話後,巴不得馬上回去,但礙于公事,他只能忍到晚上盡可能早點回家。
他不禁在想,自己若是見到了風培文,又該用什麼態度去面對他?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已經深深地傷害了他,所以他反而有些害怕見風培文。
那清旋害怕看見風培文眼中的厭惡,可他又不禁渴望著風培文的一切,他再也忍不住自己的了。
他匆匆結束了自己的工作,因為他已管不了那麼多,只要能見到他日思夜想的人兒,其它什麼都無所謂了。
當晚那清旋回到別墅時,先在門口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才打開門,但他一進門卻只看到福伯一個人站在門邊,似乎早已料到今天他會早點回來似的。
埃伯一見那清旋回來,立刻走上前去說道︰
「少爺,你可回來了,這幾天你是怎麼了?最重要的一點是,你和培文之間……唉!」
說到這兒,福伯不禁嘆了口氣,還皺著他已變白的雙眉。
那清旋看見福伯為自己擔心的模樣,心里是溫暖的,但他也很過意不去,因為自從父母過世後,福伯可說是他身邊除了思涵外真心關心他的人。
原以為自己失去思涵後再也沒有人會關心他了,沒想到幾天不見,福伯的關心竟讓他覺得如此欣慰,那清旋于是笑著說道︰
「福伯,你就別擔心我了,我著這麼大的人了,更何況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
「你啊,還敢說!要不是我打電話告訴你培文想見你,你有可能會回來嗎?」福伯笑得曖昧,而那清旋卻笑而不語。
「對了,培文呢?」
「培文他在樓上,你快去吧!」
听完,那清旋便腳步沉重地往樓上走去,而福伯看著那清旋孤獨的背影,不禁又嘆了口氣,他在內心由衷的祈禱,希望這兩個孩子能早日理清他們的思緒。
走上樓的那清旋,一邊走還一邊想他該如何面對風培文,直到走到了房門口他仍一直猶豫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清旋才深吸了一口氣,再舉起手輕輕地敲了幾下風培文的房門。
「叩叩……」
听到敲門聲,風培文心想會不會是福伯,他隨即輕應了一聲。
「進來啊!埃伯,是你嗎?」
可是當門一開,卻不是他以為的福伯,而是消失了好幾天的那清旋,當他對上那清旋那邪魅的雙眼時,風培文突然愣住了。
他沒想到他早上才要求福伯說他想見那清旋,竟然這麼快就見到他了,他甚至還沒準備好要跟他談什麼,所以只能驚愕地看著那清旋。而看著風培文看見自己後愣住的樣子,那清旋想他應該是討厭這個時候見到自己吧!四周的空氣瞬間凝結。
就這樣也不知過了多久,那清旋見風培文依然呆愣地望著自己為了打破這尷尬的感覺,他只好率先打破沉默。
「听說你想見我。」
听見那清旋的聲音,風培文才從呆愣中醒了過來,突然發覺自己居然看著那清旋看到呆掉了,他的臉霎時變得好紅,還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對不起,我……」
風培文結巴著不知該說些什麼。
那清旋原打算以冷漠的臉色對他,可他看見風培文羞紅的臉後心情瞬間瓦解,他雙手握緊拳頭,忍住想擁他入懷中疼惜的沖動,而假裝鎮靜地說道︰
「你找我有什麼事?我很忙的。」
听著那清旋如此冷漠的口氣,風培文不禁愣住了。
他怎麼說變就變,那天他還滿懷深情的溫柔地看著他,才幾天不見,卻是用這種仿佛要凍死人的冷漠口氣。
不知那清旋會轉變得這樣快,甚至又變成那天的惡魔,所以一時間風培文又被他的態度嚇得愣住了。
風培文不知該如何開口,只是呆愣地看著眼前一臉冷漠的那清旋,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看著風培文眼中因自己的冷淡口氣而流露出淡淡的哀傷,那清旋的心好象是千針萬刺般,好疼啊!
他真的好想緊緊地抱住他,可他現在還不能這樣做,他不能泄露自己的情緒,于是他也再次緊握著手。
突然,風培文移動雙腳走到那清旋的面前,站在一個曾經傷害他的惡魔面前,他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
走到那清旋面前的這段路其實一點也不長,可是風培文卻好象在走一段充滿荊棘的路一般,雙腳更不听使喚地顫抖。
風培文的腦中不斷地播放著那天那清旋是如何的傷害他,他真的忍不住直發抖,可是,為了哥哥的幸福,他告訴自己他沒有什麼好怕的。
那清旋冷眼看著風培文,看著他眼中的恐懼與掙扎,突然一聲慘叫,原來是風培文一直注視著那清旋,卻沒有注意到旁邊的椅子,所以就在他快走到那清旋的面前時,一個不小心踢到了腳邊的椅子。
眼看就要跟地板KISS,這時風培文已來不及穩住自己就要往前跌去,他閉上眼楮準備迎接疼痛,可他並沒有感受到預期的疼痛。
那清旋早在他即將跌倒時,就一個箭步把他拉起,而這麼一撞,風培文也剛好跌入那清旋的懷里。
知道是那清旋拉了自己一把,自己才免于跌倒,但風培文卻不敢抬頭也不敢動,只是靜靜的靠在那清旋的懷里。
他的懷抱好溫暖、好舒服,好想待在他懷中不要起來……此時,頭頂上卻傳來一個擔憂的聲音。
「你沒事吧!」
听著那清旋低沉的嗓音,風培文才驚覺自己的失態,他立即推開他,往後退了好幾步。
「沒事,謝謝你。」
看著風培文沒事,那清旋立即松了一口氣,隨即恢復冷漠的樣子,並用冷漠的眼神輕瞥了風培文一眼。
看著那清旋絕情的神情,風培文深吸了一口氣後說道︰
「我……我想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哥哥,還有也希望你不要逼思涵離開我哥哥,我希望你能成全他們。」
「呼!」一口氣把話說完,風培文忍不住地呼了一口氣,再靜靜的等著那清旋的回答。
其實早從那天抱過風培文之後,那清旋已不再那麼恨著風語杰,反倒是他更想得到風培文,而當看到風培文如此戰戰兢兢地提出他的要求,那清旋的腦中突然一轉。
「好,我答應你!不過要我答應,你也要付出代價才行。」
听見那清旋爽快地答應,風培文心中一喜,不敢相信地瞪大雙眼,他還以為他是在作夢,所以他捏捏自己的臉。
啊!會痛!那就不是作夢。
只是當他想到要付出代價時,眉頭又不禁一蹙,訕訕地開口問到︰
「那要什麼樣的條件你才願意放過他們。」
「其實我的條件很簡單!」那清旋一副不懷好意的看著風培文,隨即揚起邪魅的嘴角,冷然的吐出︰
「但,我要你留下當我暖床的奴隸,你要是答應我的話,我就放過你哥及成全思涵。」
望著那清旋熾熱的眼神,風培文已覺得全身不舒服,待听他說完,他更是震驚得不知如何回答。
「對不起,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你會明了且原諒我,此刻,我只希望你在我身邊。」
那清旋相信,只要風培文待在他身邊,終有一天他會愛上自己的。
看風培文哭得這樣傷心,那清旋走向前去想擁住他,豈料風培文一察覺他的靠近,便立刻直覺地往後退。
但那清旋的動作比他更快,只見他伸手一拉,風培文已輕而易舉地落入了他的懷中,他緊緊地抱住他,並憐惜般地輕拍著風培文的背。
「別哭了,只要你好好的待在我身邊,我會疼惜你的。」
听見那清旋的話,風培文反而掙扎著想離開他的懷抱,雖然他曾渴望他的擁抱,但他只要一想起那清旋的無情,他就不禁心寒。
他恨自己的無用。
只是風培文哪掙得過那清旋,他越是掙扎,那清旋為了怕他傷了自己,便更是緊緊地抱著他,但口中卻仍說著絕情的話。
「你別忘了自己曾答應過什麼事。」
听著那清旋無情的話語,風培文停止了掙扎,任由那清旋抱著自己,只是身體猶在輕輕的顫抖,淚也落得更凶。
風培文似乎也只能把頭深埋在那清旋的懷中哭泣著,雖然他在這幾天也曾渴望過他溫暖的懷抱,可他只要一想起他曾是如何地傷害過自己,那種羞辱就讓他的心好痛。
面對著那清旋深情的眼,風培文開始有些心慌,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措,也為了他的無情,風培文緊抓著那清旋的衣服哭泣著,像是要把這幾天來所受的委屈一次哭盡。
他哭得好不傷心,而緊抱著風培文的那清旋,看著懷中不停顫抖的身軀,也是好生心疼。
心疼他的無助,心疼他的眼淚,可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是輕拍著風培文的背。
也不知自己在那清旋的懷中到底哭了多久,直到緊抱著自己的那清旋輕抬起他的臉。
當那清旋看到風培文滿是淚水的臉,他終于忍不住而輕吻上他的眼,他想吻去風培文的淚水。
從眼、鼻一直往下吻到他日夜想念的紅潤唇瓣,也由原先的輕吻而漸漸加深吻的力道。
而風培文也只能無力地承受著那清旋熾熱的吻,他逐漸有些禁不起他如此激情的吻。
「啊……嗯……」
听見自己發出如此令人臉紅的申吟,使原本沉浸在溫柔中的風培文突然驚醒過來。
「啊……不……」
他想推開親吻著自己的那清旋,可他怎麼可能推得開沉浸在中的那清旋,對那清旋而言,風培文的掙扎反像是誘惑一般吸引著他,讓他更加深他的吻。
那清旋怎麼可能放手,他一路往下吻著風培文的唇、頸項及完美的鎖骨,而他的手更是沒閑著,一手抱著風培文,一手由襯衫下襬伸進,輕撫模著風培文細致的肌膚。
看到被主宰的那清旋似乎並不在意他若有似無的掙扎,無法掙月兌的風培文最後干脆閉上雙眼,放松自己的身體。
他決定放縱自己,讓自己沉淪。
發現懷中的人兒放松自己的身體而不再掙扎,那清旋的心中一喜,但那也只是一瞬間,一下他就忍不住自己的,他帶點粗暴且更用力地吻上風培文的唇。
風培文其實早已陷入中,甚至意識也漸漸迷離,直到那清旋靈活的輕勾著他的火熱……
「啊……」風培文高叫了一聲後輕喘著……
風培文剛剛釋放的火熱,那清旋似是用盡一切力量吻著他。
「嗚……」他快要不能呼吸了,而直到他感覺好象快要斷氣,那清旋才終于放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