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被這男人視成了偷窺狂?
忍不住地,月塔蜜的眼兒又瞄向他,才一眼,她的心就差點跳出胸口,很快就把視線移到他俊容上。
「偷窺?不!我不是,我只是听到聲音……我以為……哦,該死!」莫非……事實勝于雄辯了嗎?月塔蜜好崩潰。
他看她的眼神炙熱得仿佛在她的身子,害得她語無倫次,不知所雲。
「怎麼?百口莫辯、愈描愈黑?」男人貪婪而迷戀地看著眼前的小小人兒,「坦誠,才算聰明。」
隨著起伏的情緒,他拚了命地壓抑著想低下頭去親吻她雙唇的沖動。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會有種失控的感覺,他的自制力向來強韌,怎會一踫上這女人,身體活像著了火?
他承認,自己十分渴望再次擁有她,不,是能夠立即就擁有她,他好像永遠都要不夠她似的。
「我發誓我不是故意的……」月塔蜜臉紅心跳地盯著他,呼吸急切地道︰「我……我只是……我……我……」
這天殺的男人真該死的誘人啊!害她的眼楮又忍不住開始想要去「侵犯」他完美無瑕的粗獷,且是立即就有了行動,由他結實又健美的胸肌開始,一直瀏覽到他平坦的月復部。
她做賊似地悄悄抬起小臉,打算不著痕跡地偷瞄他臉上的表情……
孰料,竟意外迎視他的眼,兩人因而四目交接。
月塔蜜的心漏了一拍,一張臉紅到不能再紅,全身熱到仿佛受火焰燃燒。
他一步步地走近她,她卻什麼都不能反應,只是心跳好急,傻呼呼地盯著他……
見她白女敕的小臉兒中襯著一抹瑰麗,似乎要滴出水來,雙目流動,秀眉縴長,令人心動不已,男人貼近她、再貼近她……
直到他俯子,貼近她身體,弄濕了她的衣服,炙熱的雙唇輕而易舉地覆蓋了她的小嘴,月塔蜜才有知覺地睜大一雙杏眼,令人嬌羞地急欲掙月兌他的束縛,奈何被男人強壯偉岸的雄軀壓在身下。
她的眼底藏不住秘密,不經意泄漏了內心的訊息,羞怯漸被掩去,換來了感動與熱情……
他的吻熱情如火,野蠻地將她抱住,融化了她殘余的頑固,情不自禁地回應起這個醉人、煽情又充滿霸道的吻……
他吻得好深、好深,恣意吮吻她柔女敕的小舌。
她的頭好暈、好暈,天地仿佛皆在天搖地動。
「砰砰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在偌大的廂房內響起,傳進了澡堂,驚擾了兩人。
「啊!」月塔蜜唇一顫,劉宇離開了她的唇,月塔蜜用力將他推開,轉身沖出了澡堂,跳上了臥炕,躲進被窩里。
「該死!」劉宇不悅地蹙眉,「是誰?」
「是我!是我!」歐陽吹塵的聲音隔著木板傳來,听得出距離。
這殺千刀的,真不識相!敲門也不懂得看時機,難道他不知道他的天皇老子正準備辦好事嗎?
倒也不在乎赤身露體,劉宇離開澡堂,才繞出屏風,便意外驚見鋪著絲絨的臥榻上,被褥隆起好大一包,想必是月塔蜜躲在里頭,莫非是羞于見人嗎?她怎會如此天真可愛呢?
劉宇走到門邊,把門打開,歐陽吹塵一見皇上的臉臭得跟屎一樣,又身無寸縷,嚇得連忙倒退三步。
「哎喲,我的娘!」歐陽吹塵忙不迭用手蒙住了眼楮,就怕見了皇上的羞愧,眼楮透過指間的縫兒,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歐陽吹塵小聲恭維著。
「皇上,您請息怒,且听微臣說一句。」
「嗯。」劉宇的反應實在很小。
歐陽吹塵把皇上推往屋內,輕輕把門合上,尷尬地指著他身體暗示道︰「皇上,您……您不覺得有點兒涼颼颼的嗎?」
這家伙還真不知死活!「有點。」
歐陽吹塵無奈又尷尬地凝視著他的,搖了搖頭,「唉,這就對了嘛,小心著涼呀!」
劉宇用威嚴表示著忿然,「你也擔心嗎?」
「當然,有什麼比皇上的龍體更為尊貴!」歐陽吹塵一面說一面走向床榻。
他欲找件衣物給皇上遮蔽龍體,他這麼關心皇上的龍體,皇上一定很感動,說不定龍心大悅,大大犒賞他一番。
「當然是沒有了。」歐陽吹塵的視線往床上的凸起物瞄了一眼後轉移到其他地方,「所以請皇上務必保重龍體,切勿著涼了。奇怪,衣物都藏哪兒去了?算了,就先裹個被褥,將就一下,我一會兒就去替您張羅一套。」
說著,歐陽吹塵伸手去拉被褥,「奇了,怎拉不動?」
劉宇氣定神閑的雙臂交疊于胸前,此時倒真的很想看場好戲。
歐陽吹塵不信邪,又輕輕拉扯了兩下,咦?被褥真的卡住了。
「嘿喲!」歐陽吹塵使出吃女乃的力量,用力一拉,連床上的絲絨布幔整個都給扯下來了。
「啊!」令人意外的是,被褥里竟藏了個女人!歐陽吹塵一時受到驚嚇。
月塔蜜整個人蜷縮到床角落,累得直喘氣,眼兒有些冒火地瞪著歐陽吹塵,「看什麼看?眼楮大呀!」
現在是怎樣?
「你……你……我……我……」歐陽吹塵一時不知如何反應,只好很蠢地對她露出一個自認十分親切的笑容,「嘻……」
「笑什麼笑?牙齒白呀!」真不知這冒失鬼打哪兒冒出來的!月塔蜜覺得這幫人沒一個是好人。
「欸,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可是……」想想不對,回頭看了看他們大陵最偉大的統治者,也就是皇上的臉色。「這……這……」
死愛面子的月塔蜜羞得連頭也不敢抬,一手拎起被褥往頭上蓋,掩住了羞紅的嬌顏,打算來個相應不理。
劉宇的指頭在臂上輕敲著,由歐陽吹塵站著的方向看去顯得特別的神秘莫測,尤其射來的銳利視線,更加讓人心里發毛。
歐陽吹塵渾身緊繃,發抖著走到劉宇面前,識相地把被褥裹在皇上肩頭上,「其實我是前來邀請您一同去觀賞表演,實在太精采了,這場表演,自昨夜的午夜場一直瘋狂延續到清晨,所以……別生氣,我這說滾就……立刻滾!」
砰!歐陽吹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帶上房門,瞬間跑得不見蹤影。
「你羞不羞呀?快進去把身體洗干淨呀!」月塔蜜提醒他,卻羞得不敢抬頭迎視他的眼。
她深知,這個毫無一點兒羞恥之心的男人,此刻肯定是一絲不掛,即便有被褥裹著又怎樣?就怕她的視線又忍不住「侵犯」他。
懊死,真是討厭!她幾時變得這麼愛探索男人的身體了?她可不是小浪女!再說,若被他知道她的眼楮其實很想侵犯他的身體,想必又要興起一場無謂的爭戰,而最後的結果必然是——她反過來被他所侵犯。
「哈哈……好啊!太妙了!太精采了!」外頭傳來一陣掌聲,拍得震天價響,似乎十分熱鬧,月塔蜜的注意力不由得被吸引了。
劉宇銳利的眼緊盯著正豎耳傾听的月塔蜜,「張十五,我警告你,在我沐浴完之前,你最好安分一點。」
月塔蜜裝沒听見,她承認確實已被外頭鑼鼓喧天的聲浪吸引到恨不得能立即飛奔出去探個究竟,畢竟民間老百姓們的花樣百出,張十五常說得繪聲繪影、口沫橫飛,她怎會不好奇?有道是︰人生得意盡須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呀!真想去湊湊熱鬧!
大床的另一邊忽然沉了沉,男人的重量緩慢靠過來,徹底扭轉了月塔蜜的注意力,望著眼前這張莫名牽動著她心靈的俊容,她的眼兒瞪得老大一雙,真不知舌頭是否被貓叼走了,不然怎會突然間成了啞巴?
那張小臉兒倏地一陣紅一陣白,充分表達她的心情,男人莫測高深地注視著她,炙熱的氣息不時吹在她臉上。
她緊張得直發抖,閉上眼楮不敢迎視他的眼,卻仍然可以感受到他迷人的氣息。
她慌了,急于隱藏內心深處那股莫名的悸動,但她卻像中了蠱惑似的,情不自禁地渴望被他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