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野玫瑰 第7章(2)

妮可、妮琪、野玫瑰,不管是以哪個面目出現,都是為了要取走惡魔之心吧?她會那麼執著,肯定是知道當年的內清。

他真是傻,五年了,野玫瑰一直繞在他身邊,他怎會一無所覺?

不,他有時會察覺到她們在個性上的相似,但都怪妮琪那烏漆抹黑的眼影,成功地轉移了注意力,不然,他早發現蹊蹺了。

奧洛夫合上筆記型電腦。捫心自問,一個女人化為三個角色將他耍得團團轉,他生氣嗎?

照理說,他應該要,但實際上,他……不。

她的執著只讓他覺得心疼。如果五年前,野玫瑰已經具備神偷的技巧,想必這些年來,看似開朗的她,也承受著相當程度的痛苦。

他想疼惜她,他想愛護她,不想再傷害她一分一毫——但他卻在無意中傷害了她。

心里有著濃濃的內疚,因為當他發現野玫瑰溜掉時,他第一個想到的幫手就是妮琪,他只想把野玫瑰帶回身邊,卻沒想到反而更累著她。

她的身體極為敏感,交歡時,她呼疼的模樣令他心疼不已,但他又對她愛不釋手,雖然明知她是初次,他仍堅持要了她三次。

他是早做了留她過夜的打算,才肆無忌憚地要她。若不是她執意要溜,他絕對不會讓她離開。後來,發現妮琪就是野玫瑰之後,他數度沖動地想將她抱回自己床上,親手照料。

啊,本來還在擔心,不知野玫瑰幾時才會重回他的懷抱,但轉念一想,局勢忽然間變得對他有利起來。

只要他不露出破綻,妮琪就會一直在他身邊,然後野玫瑰也就自然而然地跟在他身邊了。

所以——他不生氣,他要把她整回來!他要整得她那顆心只為他跳動。

就像他的心也是為了她跳動一樣。

******

「開門,探班的來了!」

奧洛夫閉關三天之後,妮琪借口去健身練體魄,他在心里偷笑,等待野

玫瑰上門。

然而,她來得並不如預想中的快,可能又繞去什麼地方,看起來有心事,偏又裝作沒事的樣子。

他知道,要她主動踏進這里,耗了她多少自尊,他不能爸爸她的自尊踐踏

在腳底。

她一踏進門,他就將她抵在門上,垂眼凝視著她。

「從窗口偷溜的小島兒回來了。」

野玫瑰惶惶然地迎上他的視線。「我才不是‘回來’,我說過了,我是來探班的。」

「是喔。」他俯下頭,深深給她一吻,幾乎讓她軟倒在地上。「都一樣,反正你來了。」

她抿抿唇,還在適應被他深吻的感覺。「你這幾天好像特別自閉?」

「這是有特殊原因的。」他的唇際噙著一絲很淡很淡的笑意。

「什麼原因?」不就是趕設計稿嗎?干嘛說得這麼神秘!她踢開鞋子,丟開包包,蜷在長沙發上。「喂,你倒是說話啊!」

他逕自走進吧台里,拿出準備好的CuveeDomPergnonRose,親自為她斟上一杯,遞給她。

至于他,還是鐘愛威士忌。「你怎麼知道我在搞自閉?」

「我有我的管道。」她聞著粉紅香檳的香氣,甜甜一笑。

「喔——」他拉長聲音,一臉莫測高深地望著她,仿佛知道些什麼。

野玫瑰只覺得呼吸急促,他的目光比槍口冒出的火花更灼熱。

她下意識地潤了潤唇︰心兒因他專注的凝視而怦怦跳。

「上次回去,你還好嗎?」他主動走到單人沙發上坐下。

「什麼好不好?」她炸紅了臉,一听就知道他在問什麼。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他的眼神緩緩地往下滑。

野玫瑰故作無事地抱著小靠墊,不讓他放肆的目光一直打繞在她腿間。他太不害臊了!居然一直盯著那里看。

雖然她也不是沒有朝他的男性特征偷瞄過去……但她是純屬好奇,他卻飽含挑逗。他休想再來一次!再來三次也不行!

「到底好不好?」他起身,改坐到長沙發,逼近她,抽掉她緊抱著的靠墊。「不回答的話,我就親自檢查。」

他堅定的目光說明了他絕對說到做到。可惡!

「差點爬不起床,連睡了十幾個小時,茶不思、飯不想地昏睡,這樣你夠滿意了嗎?」她賭氣地回答。

「如果是茶不思、飯不想地念著我,我會更滿意。」

她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用力捶了他一拳。

「我想起來了,你這個混蛋!你居然敢叫保鑣來追打我?」

奧洛夫雙手抆在口袋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臉上有著莫測高深的笑容。

野玫瑰惴惴難安。他干嘛這樣看著她?難道他看出什麼不對勁了嗎?

餅了半晌,他才開口︰「我只叫她追你,沒叫她打你。」

呼!他開口了,她還以為他會說出什麼可怕的話。

「你難道不知道她想要抓我去換賞金嗎?」她抗議。

他玩弄她的卷發。「如果她抓到你,我會付出比任何執法單位或保險同業聯盟更高的賞金,把你贖回來。」

「甜言蜜語。」她嗔怪一聲,光潤的紅澤從耳根泛到臉蛋。

「但是你值得。」他拉她起來,走向工作室。「乖乖在這里陪我工作。」

她又松了一口氣。這幾天她一直在想,該不該再出現在他面前。畢竟上回見面,他們嘿咻了,這次她主動來找,感覺好像……自動送上門來求歡。

其實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男人能索愛,女人也能求歡,只是她還不想那麼主動,感覺好像自己很廉價。

幸好他沒在一開門的時候,就直接把她拖進房間,或剝光她的衣服,他給了她深深一個吻,至少維持了她的尊嚴。

「你在做什麼?」她看他拿著筆,在紙上畫草稿。「可以看嗎?」

「挑幾張你最欣賞的。」

「你要做衣服送我?」

他笑而不答。

她仔細地看設計圖。他的動作飛快,不到幾分鐘便出畫出一張設計別致的外出服,但……

「這風格不是典型的奧洛夫名品的風格,好像帶了點……龐克風。」

「上次你不是嫌我的保鑣品味很差嗎?」他隱藏住微笑。

「妮琪?」野玫瑰沒想過這個話題會跳進他們之間,她一手拿著設計草稿。「所以?」

「我打算幫她設計幾套衣服。」他將草稿抽回來。

他要幫妮琪設計衣服?他什麼時候跟妮琪這麼要好了?她這個正主兒怎麼都不知道?是因為那個吻的關系嗎?

她心里忍不住充滿了嫉妒,但又想起,照理說,野玫瑰當時早已開溜了,不可能看到他吻妮琪,因此只能忍住不發泄。

「我記得,你親手設計的衣服不都是限量發售的嗎?」

「是。」

「而且貴如天價。」

「沒錯。」他語中充滿自信。「晚一步就買不到,如果你喜歡,一定要趁早排隊。」

她要他設計的衣服得排隊買,妮琪憑什麼獨佔他的專寵,還讓他費心思為她設計衣裝?

「閣下似乎忘了我是神偷,要是我喜歡,我可以趁夜偷光,一毛錢都不必付,還能讓隔天上門的客人敗興而歸。」她賭氣地道。

「要偷盡避去偷。」

「你這麼大方?就不怕開天窗?」他好像沒發現到她的不滿,可惡!

「那些衣服本來就是為了你設計的。」你,妮可。

「什麼?」

「以後你就會懂了。」他放下筆,從實木收納櫃里抽出布料。「過來。」

她不甘不願地湊過去。「做什麼?」

「把衣服月兌掉。」

「什麼?」她瞪大眼楮。

他怎麼說得那麼直接,宛如高高在上的王上,充滿霸氣且不容拒絕地要求。太可惡了他!就連欺侮她的話,在她听來都覺得好刺激、好想乖乖听話喔……

「我要做衣服給妮琪。」

嗄?什麼?不只是設計,他還要親手做?

「那你要不要親手幫她穿上去?」她眯起眼兒,醋怒排山倒海地涌來。

「就看她願不願意為我月兌衣服了。」他似假還真地說道︰「不過,我想這種機率很低,還是當作一份驚喜送給她吧!」

她的眼楮先是爆出火花,之後才稍稍收斂些。他月兌了她的衣服不夠,居然還想染指妮琪?哼,要是他真的敢提出來,她就讓妮琪把他打得跟肉餅一樣扁!

「你的身材跟她差不多,我決定讓你充當一次人體模特兒。」

「你明明有很多模型,喏,在那里。」她開始口干舌燥。可惡,這個男人為什麼能讓她同時又渴望又生氣?

「我就要眼前這一個。」他露出邪氣微笑。「月兌掉。」

「你要我月兌衣服,就為了要做衣服給‘別的女人’。」

雖然妮琪對她來說只是分身,但對奧洛夫來說,那是個完全不同的女人。難道他想腳踏兩條船?好膽啊他!

她努力回想,奧洛夫曾對妮琪示好過嗎?好像沒有。

「對。」他偷笑,知道她現在一定心亂如麻。

「我才不要。」

他將她困在他與工作台之間,眸底閃爍的狩獵之光讓她知道,其實從踏進門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鎖定她了。

他貼靠在她頰側,嘴唇靠在她的耳邊,輕問︰「還痛嗎?」

「都說不要再問了!」

「還痛嗎?」他堅持地問。

「你再問,我就打爆你的頭喔!」糟糕,妮琪上身了。

「還痛嗎?」看到她怒紅的雙頰,他笑了。「我只是要確定,你還能不能夠承受我。」

「我不想做。」她軟弱地說謊。「如果你逼我的話,我會從桌子上跳過去。」

「桌子除了是家具,也是很棒的輔助工具。」他在她耳邊低喃菩。

她听得滿臉通紅。「不要再說了。」

「你求饒?」

「我永遠不求饒。」

「這種事口說無憑,我們一定要試試看。」他加重指上的力道。「你已經準備好了。」

「不。」

他輕而易舉地抱起她。「我今天有個計畫,我們要從工作室、客廳、樓梯,一路做到臥室,最後在浴室里畫下完美的句點。」

「不要……」她喃喃拒絕,卻無法抗拒體內愈燒愈熾的火焰,「那太變態了。」

「不變態,這只是瘋狂而已。」他笑著解開她的衣服,還有自己的。

說到了瘋狂……「如果你一定要做,我有個交換條件。」

「說。」

「至少有一次,我要在上面。」

「很高興你終于接受我‘不只是一次’的事實。」他的話讓她羞得想鑽到地底。「想要學習‘馬術’,嗯?」

他提到「馬術」時,眼中透著說不出的奇特神采,仿彿是在調侃,又像是在打趣。她倏地想起他與妮琪有過的對話。

你對馬術有興趣?天哪,他洞悉了什麼嗎?

「把心放在我身上。」他懲罰似地咬咬她的嘴唇,召回她的注意力。「放心把自己交給我,我會把你教成優秀的‘騎手’。」

他取悅她的動作溫柔、細心而專注,不復方才的嬉鬧。她無力再想他是不是知道或懷疑她跟妮琪有關系,她現在只能為他瘋狂,像樂器般,為他細膩的撩撥婉轉吟出愛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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