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的寵奴 第6章(1)

對于明年要回去的事情,陶天香沒有對璽御他們說,一方面是時間還早,不急在這一時講,另一方面是他們目前都把心力放在即將到來的血祭上,她不想在這個時候給他們多添問題,一切等到血祭的事處理完畢再說。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則是她有些猶豫不決的心讓她感到困擾,不知該如何開口說出要回去的打算。

「呼,雪似乎越下越大了……」陶天香走在穿廊,看著廊外不斷飄下的大雪,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總覺得自己像在作夢,才會見到以前只能在電視中看到的景色。

不知道雪會下到什麼時候才停?她注意到璽御這一陣子的臉色始終很蒼白,像是不舒服,而明見及任諺看到越來越大的雪勢,也是一副擔心的模樣,她甚至听到明見對任諺低語,就怕雪勢再大下去,會對殿下造成不利的影響。

為什麼下雪會對璽御造成不利?她一直想不透,想要問他們,卻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這位姑娘……」

陶天香走到一半,背後突然傳來陌生男子的聲音,她轉過身來,就見一個樵夫打扮的中年男子站在她後頭,一臉困惑的樣子。

「姑娘,真不好意思,我是送柴進來的,本來送完柴木就要離去,卻不小心在這里頭迷了路,可以請你告訴我該如何回到後門嗎?」

「你迷路了?」柴房在後院,他是怎麼迷路迷到這里的?中間都沒遇到其他人嗎?陶天香心中雖然有所疑惑,還是好心的回答,「好呀,你跟著我走,我帶你到後門。」

「多謝姑娘。」樵夫欣喜的道謝。

兩人一前一後在廊上行走,後頭的樵夫突然問道︰「姑娘,你是這座宅院內的奴僕嗎?」

「是呀,怎麼了?」

「我曾經來送過柴木幾次,遇到的奴僕都是男的,姑娘倒是我第一個見到的女子。」

「只是很少,你沒瞧見罷了。」像她也只見過小雪一個女的,其他都是男的,他沒見過也是正常。

「很少?你們主子不喜歡女子嗎?」

「應該是吧。」雖然她也不太肯定,但一想到她剛和璽御相處時,他那明顯對女人厭惡的表情,應該八九不離十。

這樣說來,他為什麼會厭惡女人?他跟女人有仇嗎?

「那姑娘之所以能留在這座宅子里,是因為對你們主子來說,姑娘是特別的,才會破例將姑娘留下來嗎?」

陶天香輕蹙起眉頭,終于感覺到不對勁,這個樵夫未免問太多了吧。

她停下腳步,納悶的轉過身來,「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樵夫尷尬的呵呵笑,「沒有,我只是有一點好奇而——」

唰唰……

長廊旁積雪的矮樹叢突然出現雪塊落下的聲音,樵夫立刻發現有人躲在那里,臉色瞬間一變,從老實變為凌厲,那變臉之快,幾乎讓陶天香看傻了眼。

她都還沒搞清楚到底怎麼了,樵夫就突然快速逼近她,一把把住她的腰,將她給扛在肩上,提氣往前沖。

「啊——」陶天香錯愕的驚叫出聲,她被綁架了嗎?

所以他根本就不是樵夫,而是偽裝潛進來的不明人士?那又為什麼要抓她?她最近完全沒有再惹任何事呀!

「陶姑娘!」埋伏在暗處的兩名護衛本想找機會保護她,沒想到卻先讓樵夫發現他們的存在,他們干脆直接沖出來,一個追著樵夫,另一個趕緊去報訊。

樵夫緊扣著陶天香不放,提起氣帶著她跳上邊牆,離開宅院。那像是在坐雲霄飛車的感覺嚇得她連連驚呼出聲,很害怕他一個失手,她就會從上頭跌下去。

雪下得很大,外頭的行人非常少,而樵夫又帶著她專往偏僻的小路走,就算想求救也沒人可以幫她,一路上只有緊跟在後的護衛追著他們不放而已。

「前面的,快放開陶姑娘!」

兩方一前一後進到同樣積滿雪的樹林里,差距逐漸縮小,就在那護衛以為自己可以抓住陶天香時,兩旁的樹林內突然又竄出三名男子,將他隔開,看來他們是樵夫的幫手。

「可惡!」護衛只能和那三名男子打起來,而陶天香繼續被樵夫帶著跑。她心慌的看著自己離那名護衛越來越遠,不知道自己會被帶到什麼地方去?

「快放我下來!」此刻她只能自力救濟,拼命在他肩上掙扎,已經顧不得是否會從他身上摔下來了。

「別輕舉妄動,到時候你摔去了半條命可別怪我!」樵夫語氣凶狠的威脅。

「快放開我,救命呀——」

「天香!」

一道迅疾如風的身影瞬間從後頭快速逼近,氣勢驚人的直朝他們追過來。樵夫遠遠的就感覺到這股非比尋常的殺氣,竟不由自主感到心慌起來。

他才微偏過頭想看看後頭情況,沒想到一道強勁的掌風猛然逼近,狠狠的往他背部擊下,頓時五髒六腑全被震傷,他口吐鮮血,無力的往前倒下。

「啊——」

陶天香本以為自己會跟樵夫一起摔跌在地,沒想到下一刻,另一股力道便勾住她的腰,將她給拉回來,她猛力撞入一個熟悉的懷抱內,嚇得腦中頓時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也做不出任何反應。

「天香,你還好嗎?」璽御緊緊的將她抱在懷里,擔心不已。

看著她蒼白的臉色以及沒有任何反應的表情,他更擔心自己來遲了,已經讓她遭遇到什麼傷害。

他模著她的臉蛋,緊張的詢問︰「你有哪里傷著了?還是哪里不舒服的?快點告訴我。」

一听到護衛回報,有人潛入宅內將陶天香劫走,他像是瞬間被人丟入極寒的池子里似的,全身發冷,不敢想象她被綁走會遭受到什麼樣的傷害。

他馬上即往外沖,一心只想著無論如何一定要將她救回,他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陶天香由著他撫模她的臉蛋,他指間的溫度竟然比她還要冷,打了個寒顫,終于冷醒,輕聲回答︰「我沒事,也沒受傷。」

「真的?」

「當然是真的,你的模樣反倒讓我比較擔心。」他嚇得臉都白了,倒是換她想模模他的臉蛋,問他還好嗎?

「殿下。」隨後追來的任諺回報情況,「前頭三人已順利抓住。」

璽御終于能夠稍微放下心,吩咐他,「把這個昏倒的也帶回去,一定要問出他們抓天香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這件事非比尋常,她居然會被人盯上,無論她被盯上的原因到底是什麼,他都感到非常不安,絕不能忽視。

「遵命。」

任諺指使後頭的護衛,將昏死過去的樵夫抬回去。

當璽御正打算親自護送陶天香回去時,敏銳的察覺到樹林內還隱藏著一個人,那人的身手比他們抓到的這些人都還要高,他剛才只顧著關心她的狀況,稍微大意了些,才會直到此刻才發現到有人埋伏。

「誰躲在那里?快給我滾出來!」

他神色凌厲的環顧四周,一旁的任諺也跟著警戒起來。

「這樣也讓你發現了。」幕後主使者易非躲在林子深處,依舊沒有現身,「果然不容小覷。」

他本來就知道璽御身手非凡,身旁的護衛們也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今日可終于親眼見識到了。

但他今日最大的收獲,卻是確定陶天香在璽御的心中佔有不小分量,足以讓璽御不顧一切的飛奔來救她,就怕她被傷到一分一毫。

陶天香終將成為璽御的弱點,能得到這樣的結果,他今日的設局試探也就沒有白費了!

璽御將懷中的陶天香推給任諺,準備親自抓拿躲在林中的人,「任諺,好好保護她。」

她擔心的瞧著他,就怕他會受傷,「你要做什麼?別追了吧?」

「是呀,別追了,我也沒打算和你交手。」易非識相的馬上撤退,「那些不成材的手下就送給你們了,要殺要剮隨便你。」

一抹黑色身影從遠處閃出,迅速逃逸。

璽御懷疑那就是一直躲在殷治身邊的易非,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他走,「你給我站住!」

「對了,我還以為自從那件事後,你就不再將任何女人留在身邊,難道你不怕再度栽在女人手里?」

聞言,璽御像是被雷劈住似的頓住腳步,震驚不已,一股極度的寒冷從腳底往頭上竄,瞬間籠罩全身,逼得他有種無法呼吸的窒悶難受。

喉嚨像是被什麼無形的力量給掐住,讓他喘不過氣,他越是施力想要掙扎,喉嚨就繃得越緊,讓他更是痛苦。

那個人知道「那件事」?他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知道他的秘密?

「殿下?」任諺表情一變,暗叫不好。

「璽御?」陶天香發現他的表情變得異常慘白,甚至不對勁,馬上擺月兌了任諺沖到他的身邊,她捧著他異常冰冷的臉蛋,心急的喚著,「你還好嗎?快點回過神來!」

她掌心的溫暖瞬間抓回他的意識,緊縮的喉嚨也出現舒緩的跡象,他趕緊深吸一口氣,終于擺月兌掉窒悶的痛苦,逐漸恢復正常。

任諺也擔心的靠過來,根本無心去追逃逸的人︰「殿下,您要不要緊?」

「我沒事。」他的臉色依舊慘白,甚至還微微冒出冷汗,但表情已經不像剛才突然無法喘息時那樣難看。

璽御的視線轉向易非離開的方向。易非分明就知道他真正的身份,而且對他的事情也了若指掌,難道那人故意派人來抓天香,其實是沖著他來的?

無論到底是沖著誰來,都絕不能輕忽易非,他是個危險的存在……

一行人回到宅子里,璽御將抓到的人交給任諺處理之後,就不再過問,神色顯得有些疲累。

陶天香明知道他有問題,卻不知該從何問起,而且那個陌生男子所說的話也讓她很介意,再度栽在女人手上到底是什麼意思?

直接問璽御,他應該是不會說的,所以她只好試著從其他人身上找答案,而她所想到的最好人選,就是任諺和明見。

她想任諺應該正忙著處理那些被抓回來的人,所以她打算去找明見,沒想到走到半路,就見他們倆神情凝重的在說話。

「所以殿下差一點就犯病了?」明見擔心的問。

「他到底生了什麼病?」陶天香听到關鍵詞,急急的沖到他們後頭,緊蹙雙眉追問,「可以告訴我嗎?」他們果然知道,她非得從他們口中套出話不可!

「陶姑娘?」明見瞧下任諺,似是有些為難。

「拜托你們就告訴我吧,我可以發誓,我絕對會守口如瓶,不會告訴其他人的!」

任諺輕嘆口氣,「明見,你就說吧,陶姑娘她不是外人。」

他之所以覺得可以讓她知道,除了相信她不會拿這個把柄危害殿下之外,另一個原因,正是因為她今日竟能迅速拉回殿下的神智,阻止他犯病,這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或許讓她知道一切,會對殿下有所幫助,這正是他們求之不得的事情。

既然任諺都這麼說了,明見也就不再隱瞞︰「其實殿下有心病,每當冬日雪下得越大的時候,就越容易犯病。而犯病的癥狀,就像是被人緊緊掐住脖子似的,嚴重時甚至完全無法呼吸。」

「怎麼會這樣?總該有原因吧?」她錯愕的睜大雙眼,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難怪璽御剛才的臉色異常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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