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的寵奴 第10章(1)

棒日一早,璽御就派人護送被當成祭品的姑娘們回到璽國去,讓她們和家人團圓,完成他對百姓的承諾,將女兒完好無缺的歸還給他們。

對此,百姓們感激不已,也對他心服口服,不再有任何怨言。

而殷治也對璽御表達殷族往後不會再叛服不定的決定,因殷姬而起的恩怨就此為止,一切以兩方的和平為重,他已不會再做傻事。

事情圓滿的解決,雖然最後他們還是沒有抓到主使者易菲,但對于他的來歷,他們也大概有了方向。

「是大殿下。」明見毫不猶豫的回答。

入夜後,璽御、明見及任三人在書房討論此事,明見率先將想法說出來。

「知道殿下幼年事情的,也只有王宮里的人,而會利用這件事想除去殿下的,想來想去,也只有大殿下。」

大殿下始終忌憚主子,怕他和他爭奪王位,這是眾所皆知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當初他之所以會主動提議讓主子解決殷族的問題,根本就是先在殷族布好局,等著他跳下中計。

並且希望能靠著主子的心魔除掉自己最忌憚的對手,所以全部的算計都繞在主子的弱點殷姬夫人上頭,還想制造出殷族和璽國的邊境紛爭,讓主子的處境變得尷尬難堪,這才是璽國姑娘舉行血祭的真正目的。

璽御也知道王兄嫌疑最大,但他們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這些事情跟他有關,也只能暫時不動聲色,暗中注意璽律的動向。

「還有其他事嗎?」他問。

任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來,「殿下,有一件事是和陶姑娘有關的。」

「什麼事?」

「陶姑娘此次之所以能帶屬下及時找到殿下,是因為一位叫小雪的姑娘,可是那位姑娘……」他將只有陶天香見過小雪,以及昨晚一路上只有她一人能看到小雪,他和其他護衛根本連個影子都沒發現的事一並說出,沒道理他們練過武的人視力會比一個什麼武功底子都沒有的陶天香差。

將當時的情況說完,璽御和明見的表情都有點詭異,他們兩明白他的意思,任諺覺得她恐怕是遇到……不太尋常的東西。

「這件事先別對她提,免得她嚇到。」璽御微蹙眉頭,沒想到她竟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屬下明白。」

璽御在書房內和其他人討論事情的同時,陶天香也正在忙,忙著將自己的床被搬回原來所住的院落里。

既然事情已經圓滿解決,也沒有危險了,她也就沒有必要再和璽御繼續擠在同一張床,免得她的心越來越不受自己的控制。

她對他的牽掛越來越多,她怕再這樣下去,自己的心會徹底失陷,那當她要回去的時候該怎麼辦?

她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該和這里的人有太多情感上的牽扯,要不然會絆住自己回家的腳步。

她只能在還有辦法挽回之前趕緊拉開彼此距離,以策安全,免得一旦越過那道曖昧不明的界線,到時要再把自己的心收回,那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了。

她有些低落的輕嘆一口氣。明明距離回去的日子還有很長的時間,她卻已經開始在煩惱掙扎,對這個世界開始有所不舍,真不是一件好事!

其實……不是對這個世界不舍,而是因為在這里的人呀……

搖搖頭,陶天香不想自尋煩惱,打算暫時逃避,繼續抱著被子定回房間。

當她回到房里,才剛將被子放上床,背後卻沒有任何預警的傳來一個聲音。

「陶姑娘。」

「嚇?」她錯愕的轉過身來,「小雪?你又出現了!」

她怎麼總是無聲無息的出現,又無聲無息的消失?她真的越來越疑惑她到底是什麼人了。

小雪開心的向她鞠躬行禮,「陶姑娘,我要離開了,此次出現,是來向你道謝並辭行的。」

「你要離開?去哪?」陶天香訝異的睜大眼。

小雪並沒有回答她的困惑,徑自說道︰「如果沒有你當媒介,我也沒有機會和他說上話,讓他听到我的聲音,所以真的很謝謝你。」

「啊?」小雪在說什麼,為什麼她都听不懂?

「我有一樣東西要送給你,請你一定要收下,這是我對你的一番心意。」從自己手上解下一只乳白色的玉手鐲,親自套上陶天香的手腕,滿意的點點頭,「這樣他看到時,應該就會明白我的意思了。」

「嘎?」她再度呆楞住。誰看到?明白什麼?

懊辦的事情都辦完,小雪再度朝她一鞠躬,「將來二殿下就請你多多照顧了,將他交給你,我很放心。」

「……」現在又是在演哪一出?

「時間差不多,我該走了,就此拜別。」

小雪轉身推開房門,動作迅速得如一陣風,陶天香慢了半拍才有反應,趕緊追出門。

「等等我……咦?」

又不見了!人又不見了,她的速度會不會太快了點呀?

陶天香傻眼的看著空無一人的庭院,又看向自己手腕上硬被套上的白玉鐲,困惑不已,還是不明白小雪到底是何方神聖。

她有種奇怪的預感,小雪真的不會再出現在她面前了……

棒日一早,雪停了。

雖然事情大致都處理完畢,璽御該要動身回到王都,但殷治卻留他下來多待幾日,要不然下一回祖孫見面又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陶天香自然是跟著璽御,她沒有選擇,只能跟著他們一道,他們留,她也留;要走,她也一同回去,在這陌生的異鄉國度,她沒有任何親人,唯一的依靠也只有他。

但對于跟他回去的事,她其實是有些不安的,因為他從來就沒有明確的表示過要帶她和他回去,畢竟在一開始時,他可是非常討厭她,根本就不歡迎她的。

這讓她總覺得是自己死皮賴臉的賴上他,硬是要跟他回璽國,也沒管他到底願不願意。

這種感受……還真是別扭。

「呼,雪終于停了……」

陶天香去了廚房一趟,從穿廊往自己的院落定,路經璽御所住的院落時,她因為某樣東西而停下腳步,困惑的隔著月洞門頻繁往他的院內望。

好像有個人不畏寒冷的躺在雪地上,是誰非得這麼自虐不可呀?她移動步伐;換個角度,想要看清那人的樣貌,不看還好,一看她頓時一驚,倒抽口氣,簡直快嚇死了。

是璽御!他為什麼會躺在雪地上?他又犯病了嗎?

「璽御!」

她沖入庭院里,驚慌失措的跪坐在他身旁,下意識的要再為他做人工呼吸,沒想到她的雙手才一捧住他的臉,他就睜開雙眼,炯炯有神的和她四目相對,一點都看不出有不舒服的感覺。

「別擔心,我沒事。」

這下子,陶天香倒是錯愕的愣住了。「你……你沒事?沒事干麼躺在雪地上嚇人,這麼做很好玩嗎?」她快氣死了!虧她剛才還那麼擔心他,根本就是白擔心的麻!

璽挪坐起身來,趕緊解釋,「我只是突然覺得……身子似乎輕松很多,不再有束縛,所以才會躺在雪地上想試看看,看是不是只是我一時的錯覺。」

自從那一夜听到「她」的歉語後,他的心房似乎有什麼鎖被解開了,纏繞在心上多年、緊緊束縛住他的繩索似乎也跟著松落,整個人出現前所未有的輕松舒爽,就連一向讓他難受的冬雪,也好似喪失了影響力,不再讓他感到不適。

他心上的魔,好像離去了,而他也像是重生似的,感覺都不一樣了……

「原來是這樣!」陶天香終于送了一口氣,猛拍胸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又——」

璽御的眼光不經意的掃過她腕上的白玉鐲,不由得錯愕震驚,馬上抓住她的手腕追問︰「這白玉鐲你是從哪得來的?」

「呃?」陶天香見他的表情異常凝重,便不敢隱瞞,老實說道︰「是小雪送給我的。」

「小雪?」就是任諺提到的那個神秘的姑娘?「她臉上有什麼特征?左邊眼角是否有顆黑痣?」

「咦?你怎麼知道?你也見過小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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