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飾男和金多寶同時循聲望去,果然,那陰著俊臉出現在他們身後的男人正是白東辰。
耳飾男頓時露出恭敬的神色,討好地迎上前,「白少真是貴客,您今天怎麼有空來魅夜作客?」
臉色始終陰沉的男人,自始至終眼楮都死盯著金多寶,听了耳飾男的詢問,只哼了一聲,陰惻惻地答道︰「因為我家養的小狽很不乖,竟趁主人不注意的時候逃跑了。如果不是你們老板打電話給我,我也不知道這只不听話的小狽竟然溜到這里來玩。」
金多寶頓時氣結,扯著喉嚨大喊,「喂,姓白的,你說誰是狗啊?!」
白東辰眯著眼,笑得很陰沉,「怎麼?不打自招?」
旁邊幾個男人見狀,頓時明白白少和這小女人之間的關系肯定不尋常。
雖然他們對金多寶很感興趣,可行內的人都知道,白少的人,他們絕對踫不得!
如今白少為了這女人親自追了過來,他們自然不敢再瞎攬和。立即投給金多寶一記惋惜的笑容,幾個帥哥向白東辰恭敬示意後,趕緊魚貫的離開。
「喂,別走啊,我們還沒聊天呢,喂……」
想要留住帥哥的金多寶被白東辰擋了下來。
他臉色鐵青,口吻難得嚴厲的低吼,「鬧夠了沒?」
如果不是魅夜的老板打電話告訴他,說店里來了個小妞模樣很像不久前和他鬧緋聞的金多寶,他也不會在她才前腳踏進魅夜沒多久,後腳就跟著趕來,及時阻止這女人給他亂來。
「誰和你鬧了?我們已經分手了!我想干麼就干麼,你憑什麼管我?」
「分手?什麼時候發生的事?為什麼我都不知道?」
「你少裝糊涂,怎麼?前腳和沈大小姐訂了婚,還想養個情婦給你暖床?白東辰,就算你們白家真的有權有勢,我金多寶可不樂意當你的情婦!」
白東辰眯起雙眼,死死盯著她,「你到底在說什麼?誰和沈佩妮訂婚了?」
「哼,到了這種時候你還要裝!新聞都已經把你和沈佩妮手挽著手的照片播出來了,你繼母還說,你們之間的婚禮很快就會舉行……」一回想起那畫面,她就氣得胸口發疼,眼眶發熱。
她金多寶千不該、萬不該傻傻喜歡上這個臭男人,如今身體被他騙走了,就連她的一顆心,也被他不擇手段地拐走了,這下怎麼要回?
白東辰被她質問得一頭霧水,「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你還想狡辯,明明做了還不承認!你爸爸過生日,你不肯帶我出席,不就是害怕我會和你的未婚妻踫面嗎?」
「昨天晚上你一夜未歸,連通電話也不肯打給我,不就是害怕我對你問東問西嗎?」
听了她一連串的指責,白東辰皺起眉頭,惱火的一把擒住她的肩膀吼道︰「之所以沒帶你去我爸的生日宴,那是因為依我對你的了解,我以為你並不喜歡出席那種虛偽做作的場合,我好心為你著想,你卻反過來冤枉我?」
「況且昨天的生日宴,我只待了不到二十分鐘,因為接到我媽突然住院的電話,跑去醫院守了一整晚……」
也不理會金多寶究竟相不相信,他惡狠狠地解釋著,「後來我手機沒電了,當時的情況又很亂,我便拜托蕭庭堂聯絡你。」
听聞這一連串解釋,金多寶愣了愣,想到藍若梅對自己很好,便直覺的關心,「你媽沒問題吧?」
白東辰看起來似乎仍顯疲憊,「目前已經沒事了,今天上午被她先生接回別墅休養了。」
「可是……我根本沒接到小叮當打來的電話。」
白東辰聞言,立刻掏出已充了電的手機打給蕭庭堂,彼端剛剛接通,劈頭就是一間︰「我讓你告訴我家小妖精,我在醫院照顧我媽,你到底告訴她了沒有?!什麼?忘記了?喂,你知不知道由于你的疏匆,我家小妖精竟然誤會而膽大妄為地要和我分手?!」把電話另一端的蕭庭堂狠狠罵了一頓之後,白少的心情仍不見好轉。
她吞了吞口水,「但……你和沈佩妮手挽著手笑得很開心的照片,我都看到了……」
白東辰想起當時在生日宴上,自己被宋雅茹拉著和沈佩妮照了幾張照片,他因不想讓老爸的生日宴氣氛不佳,也就沒拒絕。他冷笑一聲,原來那些照片居然用到了這個地方。
他又對怔住的金多寶冷苦嗓音低吼,「死丫頭,你究竟知不知道,有時候眼楮看到的東西,並不代表那就是事實!那個白夫人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令我陷入窘境的機會,如果你真的愚蠢到相信她搞出來的那些小動作,那我只能說,你中了那女人的計了。」
此時的金多寶听了他的話,終于發現了事情有點不對勁,冷靜地想了想,怯怯的扯扯他的衣袖,「也就是說,白夫人之所以會當著媒體說你和沈佩妮結婚,一方面是要你不能否認這件婚事,另一方面是想讓我誤會,然後害我們分手是吧?」
白東辰見她終于開竅,拎起她的耳邊擰了擰,「你這個笨蛋,我當初說過什麼?讓你信任我,別懷疑我,結果你怎麼做的啊?」
金多寶被他教訓得哀哀叫,跳著腳求饒。
白東辰卻不為所動,繼續冷著臉訓道︰「和你說過多少話你都當耳邊風,人家一挑撥,你就像個白痴一樣上當,早知道你笨,可沒想到你竟連這點思考能力都沒有?!如果我真的喜歡沈佩妮,又何必費盡心機地來討好你這個笨蛋?」一邊訓斥,還一邊戳著她的腦袋瓜,這輩子,我最恨兩種人,一種是不信任我的,一種就是三心二意!
「當年我爸為了權勢、地位、家族榮譽,不顧我媽的感受,娶了那個姓宋的女人為妻,害得我和我媽艱難度日整整七年。」
「如果要我也學我爸那樣,為了那見鬼的家族榮譽,而娶一個自己根本不喜歡的女人,那我寧願被天打雷劈!」
見他越說越憤怒,金多寶終于意識到自己誤會他今他多生氣,可她、她也是太在意他才會無法冷靜思考,她也不是故意要不信任他……
看著暴怒的白東辰,她雖想道歉,知道自己太沖動,可男人恐怖的表情,讓她一句話都不敢說,趁著他松手之際,轉身就想逃,結果人還沒跑多遠,衣領就被人給扯住了。
回過頭,就見白東辰獰笑著看她,「怎麼?你還敢溜?真是不要命了!」
就這樣,金多寶在眾目睽睽之下,被那個看起來很危險的男人給拎回家。
***
回到家後,可憐的金多寶免不了被白少狠狠教訓一頓,等他發泄寶怒氣終于饒過金多寶時,她已經被折磨到累得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看著偎在自己懷里的小女人,白東辰捏了捏她白女敕女敕的臉頰,「以後還敢不敢隨便懷疑我?」
「不敢了……」
「這敢不敢動不動就提分手?」
「不敢了……」
看她乖乖承諾,白東辰還算滿意的點點頭,伸手從床頭的抽屜里拿出一只漂亮的小盒子,遞到她面前,「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她正揉著剛剛被捏得很痛的臉頰低叫,卻突然被眼前精致的小盒子吸引,急忙從他懷里爬起來,興致勃勃地接過打開,當小盒子啪地一聲開啟之後,里面一只造型優雅的鑽戒出現在她眼前。
金多寶怔了好一會兒,傻傻地輕呼,「鑽戒?」
「不是有句話說,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嗎?雖然我在你的心目中一直都是個沒有浪漫細胞的男人,但至少知道這種亮晶晶的東西天下的女人都喜歡,喏,還不快點戴上給我看看合不合適?」
金多寶傻傻地按照他的指示將戒指取出來,戴在自己的中指上。
白東辰惱怒地拍了她的額頭一記,訓道︰「戴什麼中指,要戴無名指!」
「哦。」她急忙將戒指從中指上褪下來轉套進無名指,果然大小適中,將她那粉女敕的小手映襯得十分可愛。
白東辰一把將她拉進懷里,使勁揉著她的頭,「既然接受了本少爺的戒指,那就意味著你答應嫁給本少爺當老婆了。我警告你,以後敢再做對不起我的事,看我不揍扁你!」
破他揉得腦袋發暈,金多寶又愣了很久終于意識到他話里的意思,卻還很白痴地問︰「我什麼時候答應給你當老婆了?」
「怎麼?連戒指都很自動地套進去了,難道你還想反悔?」
「可是……你沒有向人家求婚……」
「求?」白少像是听到了什麼天方夜譚,很不可思議地愣了愣,立刻再次揉了她的頭發一把。「能夠嫁給本少爺當老婆,是你修了三輩子修來的福分,我是什麼人,想要把你娶進門,需要求嗎?」
金多寶被他這話氣得小臉刷白,沖動的就想月兌下戒指,卻被白東辰攔住。
「你敢月兌下來,就要承擔得起月兌下來的後果。」男人冷冷的警告。
小丫頭被他的警告嚇得不敢再動,眨著大眼楮盯了這個很認真的男人良久,才嘟著嘴撲到他懷里,舉起小拳頭亂捶。「混蛋,總是欺負人家!人家只是想從你身上感受到一點點浪漫,你都不肯給,真是個小氣鬼!」
「浪漫能當飯吃嗎?笨蛋!」嘴里雖然訓著,可大手卻很溫柔地撫著她的秀發。
縮著小身子窩在他懷里,金多寶緊緊抱著他的腰,他真心要跟自己結婚的感動,令她忍不住把最深的感情說出,「當我看到白夫人宣布你和沈佩妮結婚的那一剎那,我……我感覺我的天都要塌了……」
听著她略帶哽咽的聲音,白東辰難得溫柔地安慰,「你的天有我幫你頂著,永遠也不會塌。」
雖然這個承諾听上去是那麼虛幻,可金多寶還是不由自主地感到安心。
其實,白東辰式的愛情也不是那麼糟,至少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里,她真的很幸福。
雖然白家和沈家將會聯姻的事,白東辰本人並不同意,但白家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既然這個消息已經放出去了,白家當家白皓天是絕對不會讓白家成為外人的笑柄的。
「所以為了你那所謂的面子,我就要按照你的命令,放棄我喜歡的女人,和你們指定的女人結婚?」白東辰嘲諷的問。
在白家位于山頂的豪宅內,此時的局勢只能用劍拔弩張來形容。
小心翼翼地縮坐在白東辰身邊的金多寶,滿臉擔憂地看著父子倆一觸即發的緊張情況。
縱然明知自己正是引起這對父子之間爭論的導火線,遲早要面對這一關,但突然被白東辰拎上車直奔白家大宅,卻是她意想不到的狀況。
白皓天被兒子面帶諷刺地頂了一句,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陰沉。
他的目光又在金多寶的臉上掃了幾眼,把金多寶看得渾身上下不自在,本能地挪了挪小,靠白東辰更近。
也不知道白東辰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大手一揚,不客氣地將她攬進自己的懷中,大剌剌的安慰她,「怕什麼?我們家老頭是人不是怪獸,就算再凶,你放心他也不會吃了你。」
被他一語道中心事的金多寶紅著臉,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尷尬又膽怯地偷瞟她未來的公公。
白皓天被她孩子氣的模樣搞得十分無奈。雖然他打心底並不樂意讓她踏進白家大門當自個兒的媳婦,可手底下的人也不只一次向他報告,他這叛逆的兒子自從認識了這個丫頭後,臉上露出來的笑容比以前不知要多了多少,這讓他十分猶豫,是否真該堅持自己的想法?
「爸,既然白沈兩家將會聯姻的消息是由你夫人親口說出去的,那麼這個爛攤子自然也該由她去收,我沒必要為了別人犯下的錯誤買單,我想這個道理大家都懂。」
白皓天因兒子那不怎麼尊敬的口吻而微微皺眉,還沒等他開口訓斥,白家那裝飾奢華的樓梯上,便走來兩個氣質高貴的女人。
一個是白家的夫人宋雅茹,而另外一個,就是傳聞中不久之後將要嫁進白家的沈佩妮。
宋雅茹面帶微笑,仿佛並未听到父子之間剛剛的那番對話,「真是難得啊,小辰,你很久都沒回家吃飯了……」
「宋姨真是健忘,幾天前我爸過生日時,我才回來過呢!雖然只停留了二十分鐘就走了,但該做的、不該做的,可是一樣沒少做。」
對于白東辰的意有所指,宋雅茹似乎並不以為意,她親昵地挽著沈佩妮,「听說你今天會回來,佩妮早早就在家里等你了,你們兩個也算得上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早晚佩妮會是我們白家的人……」話里話外,完全沒把金多寶放在眼哩。
白東辰听了似笑非笑地哼了聲,「宋姨,您老人家的視力最近減退了嗎?就算白家將來要娶媳婦,那和沈小姐也沒有任何關系啊!」他一把將懷中傻傻呆呆的金多寶摟得更緊,「這才是我們白家未來的兒媳婦,我白東辰親自選定的妻子。」
沈佩妮白皙的俏臉,因為這番話而蒙上了一層陰郁。
宋雅茹微沉下臉,「小辰,你似乎任性了些,我和你爸可沒同意。」
「任性的是宋姨吧,未經我同意就向媒體宣布白家和沈家聯姻,如果您想用米已成炊的方式來逼我按照您的意願行事的話,恐怕要讓宋姨失望了。」
白皓天瞪了兒子一眼,「怎麼這樣和你宋姨說話呢?還不快點給我道歉。」
「我是尊重她才叫她一聲宋姨,若是不尊重她,這個使盡手段置我于窘境的女人,對我來說,根本什麼都不是。」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