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兒壞心眼 第十七章 解咒?(1)

孫子憑走出孫老頭的房間,畢書旭立刻上前,見她眼眶仍紅著,他眯了眯眼,有些心疼。「別哭,哭多了傷眼楮。」

「好。」她揉揉還發酸的鼻子。

他牽過她的手。「拜堂了。」

她破涕為笑,用力點頭。「嗯!」

兩人來到竹園大廳,因為不邀請外客,曉翠和袁向帶著竹園所有的人都來觀禮,特別一提的是,主持大婚的是李賢,他坐在主位充當新郎的家長,受新人拜禮。

李賢一直以人臣自居,沒想過有一天能主持主上的大婚,受主上夫妻一拜,這怎能不讓他感動,當場激動到說不出話來。

新娘子自己雖緊張,也不忘留心听著大家的內心話,眾人幾乎都是一個勁的祝福,當然,也有不少人嫉妒她能嫁給阿旭,成為他的新娘,這些話她都收進心里,打算夜里說給阿旭听,也順道問問他的感想。

只是旁人的心情她都能听得見,唯獨听不見他的,她好奇他是不是也跟她一樣緊張?

正想著這些事,忽然,她听見一聲不屑的哼聲。

競舍得傷害水仙娶孫子憑,官九陽,你太愚條!將來你也不配得到水仙……

孫子憑驀然朝聲音處望去,赫然見到官慶齡,那是他的心音。

她瞧官慶齡此刻臉上帶著微笑,可內心卻正在痛罵著。

闢慶齡不贊成阿旭娶她,自己能理解,因為這人本來就認為自己配不上阿旭,但他為水仙抱不平,這就讓她訝異了,難道這人對水仙……

闢慶齡察覺到她的目光,心下一驚,轉過頭來目光與她撞個正著。

懊死!他心里痛罵一聲後,臉色整個變得死白。

他想起她能听見心音的事,他太大意了,竟放任自己傳出心音。

可已經來不及了,他再無法裝出虛假的笑容來,索性轉身離去。

見他走人,孫子憑愣了會神,身旁的畢書旭留意到她的異樣,眼角瞥了她。

「出了什麼事?」

「呃……大公子是不是喜歡水仙?」她躊躇了會後問。

他蹙了眉。「怎麼說?」

「你辜負水仙,我听見他為她抱不平的心音。」

他皺起濃眉。「是嗎?」他深思起來。

「其實就算他喜歡水仙也是正常的,水仙那麼美,就你有眼無珠沒看上人家。」

「你抱怨?」他側目。

「哪里是抱怨,是稱贊。」她笑眯了眼,露出兩排亮晶晶的白牙。他沒看上人家,卻中意她,眼光真不是普通的特別。

畢書旭俊眸帶笑,難得的還帶了絲邪氣,「口里贊,不如身體力行的報答,今晚洞房,你好好表現。」

笑容凍結在她臉上。「我……我表現嗎?」

「嗯,上回你表現了一半,就換我表現了,今夜就看你的了。」

「都看我的,那、那你做什麼?」

他一雙朗若明星的眼笑意盎然,側首靠近她耳邊,語調綿長,「我享用你的全部。」

一瞬,她的臉爆紅了。

「天啊,少夫人,你這是想了什麼,怎麼連耳朵都火辣辣的紅成一片?」曉翠瞧見後大喊,然後人盡皆知。

「你說太叔衭能解高家的魔咒?」竹園除了竹子,還種有一片杜鵑花,畢書旭撫弄著含苞待放的花朵,听聞這話手一緊,折斷脆弱的花朵。

闢慶齡瞧著落地的花朵,替花朵覺得可惜。「是的,這是我打听到的消息。」

「消息從何而來?」畢書旭立即問。

「探子無意間在宮里的一處藏書閣中發現一本古冊,上面寫著高家之所以會得此惡咒,那是因為百年前高家出了個不肖子孫,為了私欲利用自身異能做錯事,害死數千條人命,其中太叔家族就死了近百人,因此導致高家全族有異能者皆受天譴,高家也因而與太叔家成為世敵,百年來兩家人勢不兩立,太叔家當年也是受害者,古冊內言明,能解高家子孫魔咒者唯有太叔家人,目前太叔家族只剩太叔衭一人,他應是唯一能解此咒之人。」官慶齡將那本百年古冊交給畢書旭。

畢書旭手微顫的捧著紙張斑駁泛黃的古冊,心中燃起某種希望。

闢慶齡見他盯著古冊,繼續再道︰「可若唯有太叔衭能解咒,那也形同無解,那老賊想殺少夫人之心你我都清楚,怎麼可能救她,何況所謂解咒,要如何解也是個問題。」古冊只說太叔家族人能解咒,但並未注明怎麼解,即便抓了太叔衭來,逼他解咒,恐怕也是枉然。

畢書旭神情幽冷下來。「這本古冊我收下了,之後要怎麼做,我自會想辦法,不過,多謝堂兄肯費心幫我找來此線索。」

「不用謝我,是李叔交代唯有少夫人長命百歲,您才能專心致力于匡復舊朝……另外,也希望少夫人別誤會我什麼才好……」他驀然說道,口氣還帶著些許試探。

畢書旭望著他。「她誤會你什麼了嗎?」

「她……」他張口頓住,剛才的話自然指的是他們拜堂之時,孫子憑听見他的心音,他擔心孫子憑將此事告訴官九陽,這才故意探問,但瞧官九陽的反應,孫子憑像是沒對他提起,看來是自己多慮了。「就是……之前我也是反對你們成親的,可我現在見你們恩愛,心里也高興,覺得不必再執著于魔咒這件事了。」他說了違心之論。

「若你已認為不必執著于此事,怎麼還替我尋來解咒的古冊,你這不是矛盾嗎?」畢書旭薄唇淡笑的問,瞧不出是說笑,還是真意有所指?

「這……」他臉色微僵,差點說不出話來,「就像我剛才說的,唯有少夫人長命百歲,您才能專心致力于匡復舊朝。」

畢書旭莫測高深的淡然一笑,接著拍了他的肩,正要說什麼時,孫子憑與袁向跑來了。

見孫子憑到,官慶齡立即沉下心來,不讓自己有多余的心思外泄。

孫子憑正心情不美,沒特別留意他突然隱去心思,跑到丈夫身邊後,馬上神情憤憤的說︰「阿旭,壞消息!」

「什麼壞消息?」畢書旭問,只要她一出現,他再清冷的目光也會變得柔和。

「這事……唉,袁向,不如你來說吧!」這件事讓她氣得搖頭嘆氣,似乎不平到極點。

袁向立刻點頭,接口道︰「啟稟少主,宮中有消息傳來,太叔衭那老賊出關了,」袁向也很扼腕,恨不得那老賊走火入魔死掉就算了,居然還活著出關,實在沒有天理。

畢書旭捏緊了手中的古冊,嘴角上揚。「是嗎?這是好事啊!」

「好事?阿旭,這人是殘害忠良、倒行逆施的大魔頭,才關了一個月就好端端的出來了,又會繼續危害天下,這算什麼好事?」孫子憑不滿他的話。

「他固然該死,但閉關養傷這幾日,官廟僅也沒少做事,照舊酒池肉林、禍亂朝野。」

「話是沒錯,那官廟僅也不是好東西,連自己兄弟都想殘殺,讓官廟孔亡命天涯,這會人都不知躲哪去了,那日在刑場真該與他一道走,這樣就不會不知他的去向,也不曉得這陣子他日子是怎麼過的……」

她喃喃叨念,完全沒留心到自己的男人在她提到官廟孔後,臉上已無笑意,不僅如此,越听她說話,他眼底的冰層就結得越厚,可她仍沒發覺。

一旁的袁向被凍得心驚膽跳,怕被凍死,趕緊打斷她的話說︰「少夫人不用擔心官廟孔,太叔衭既已出關,就不會再讓狗皇帝殺他,太叔衭應該會將官廟孔找回宮,因為他還得利用官廟孔牽制怕失去皇位的官廟僅。」

「你的意思是,不久官廟孔又會回宮了?」這消息對她來說不知是好還是壞,好是官廟孔能保住性命,壞的是他又重新成了太叔衭利用的工具。

「官廟孔不用你多操心,你該操心的男人只有我!」畢書旭終于忍無可忍的道。

他話一出,不只袁向傻眼,就連忙著收斂心神不讓心思泄露的官慶齡都驚訝的瞧向他。

兩人沒瞧過他吃醋的一面,這會倒醋得干脆,也不避諱和維持他清傲的形象了!

袁向訝異後,模著鼻子偷笑,少夫人某些方面不太開竅,少主若不一棒敲下去,她還會繼續不知死活的關心別的男人。

這會她腦袋果然馬上清楚過來,立即露出討好的表情,挨上去抱著他的袖子,諂媚的道︰「自然是只操心你一個,我哪管旁人,哪管啊!」

他寒冰結太厚,不是一時半刻能溶盡的,臉色依舊難看。

闢慶齡見氣氛凍結,干脆繞回正題道︰「既然太叔衭出關了,那官廟僅的好日子也結束了,又該提心吊膽自己隨時會被廢的事。」

她偷偷朝官慶齡笑,感謝他為自己解圍,但他仍忌諱她的能力,面對她時依然謹慎的很,不敢敞開心房。

「嗯,官廟孔刑場逃月兌,官廟僅沒能殺了他,留下這後患,定是不痛快,再加上太叔衭雖重傷,但閉關處他也攻不破,手握重兵的楊世五又擺明只忠于太叔衭,官廟僅殺不了太叔扶也奈何不了他,如今他出關,哪里能不緊張,不過……」畢書旭聲音頓下了。

「不過什麼?」她見他眼中閃著詭笑,之前提到太叔衭出關時也是這般表情,這笑令人有些發毛。

「沒什麼,就是我想親自會會太叔衭.」他沉笑說道。

「會那老賊,為什麼?」

他不語,但笑意更為森寒了。

闢慶齡卻是立即明白他笑容的意義。「你真信這本古冊所言,太叔衭能解咒?」

「什麼意思?」孫子憑茫然不解,不過已發現他手里的東西。

畢書旭對她柔情一笑,「我想,咱們有機會一起活到白發蒼蒼了。」

「神妃,你是朕的女人,躲什麼?」官廟僅撲倒水仙,粗魯的吻她。

她憤怒的撇開臉,他不悅的揪住她的頭發,讓她無法動彈後,粗暴的咬破她的唇,她吃痛,伸手要打他耳光,但她手還沒踫到他,已經傳來劇痛,這畜牲竟是再次強要她,她眼前白花花一片,只見他在自己體內盡情蹂躪,毫不珍惜只為泄欲,不禁屈辱的流下淚來。

她絕望的放棄掙扎,任他揉捏羞辱,他玩得正興奮,殿門突然敞開,進來的竟是太叔衭與楊世五。

闢廟僅縱情享樂之際看見太叔衭突然出現在床邊,悚然一驚,趕緊抽離水仙的身子,跳下床去,水仙仍赤luo著來不及遮掩,就這樣癱在太叔衭與楊世五面前,她羞憤欲死,慌忙扯過被子覆蓋自己的難堪,太叔衭對沒興趣,看都未看她一眼,倒是也頗為好的楊世五,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瞧,這樣的女人,即便狼狽還是美不勝收。

水仙怒極,卻無法發作,只能抓緊手中的被子遮身,不讓自己更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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