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就是皇後命 第四章

畢爾佳久候鑾轎邊,一雙眼直往里頭張望,意圖再明顯不過,就是想一睹佳人風采,听說這隨行的義公主美若天仙,極受皇上寵愛,此回他原本是上京求親,但是皇上卻遲遲末開口欽點讓哪位公主下嫁,他正等得不耐煩之際,皇上突然說要造訪黎國,無端拜訪,隨行還帶著公主,豈不表明這位公主就是他的指婚對象?

可惜,皇上將公主保護得密不透風,一路上他始終無緣一窺她的廬山真面目,這回假借有事待稟,目的就是想進入龍駕一窺究竟,誰知,皇上似乎還是無意讓他見到公主的面,他不禁恨得有些不甘。

瞧見他涎著口水張望的模樣,這讓裘翊辭大為惱怒,咳了幾聲,查總管暗笑這急色王子該死了。

「瓜爾佳王子,皇上宣見,還不上前答禮。」

畢爾佳這才慌忙的收回色相,趕緊低著頭面聖。「皇上,瓜爾佳叩見皇上。」他跪下行了大禮,黎國雖尚稱豐裕,卻比不上他泱泱大國,這一比當然矮一截。

「嗯,起身吧。」皇上聲音威儀,但眼神卻不經意瞄了一眼查總管。

查總管立即示意身旁的小太監,小太監得令,短腿一伸,喲,不得了了,堂堂一國王子才一起身,就又立即在眾人面前跌了個四腳朝天,登時丟臉的不知如何自處。

查總管見勢趕緊上前扶了一把,哎喲,怎麼回事?這回輪查總管腳下一滑,拉著他硬是又將他重重摔回地上,只是這總管身手倒是俐落,滑跤的人沒狼狽倒地,被連累的人卻爬不起身了。

「怎麼了,這地上有石頭絆腳嗎?」裘翊辭裝出一臉的關切。「查總管,你這奴才怎麼回事?還不快將王子扶起。」

「不不不,我自己起身便成。」趴在地上的瓜爾佳咬著牙說,這幾個奴才分明是故意的,若再讓他們扶一把,他恐怕無命自己爬起身了。

只是他並未得罪這群奴才,那麼自己得罪之人該不會是……

他心下慌張不解,尷尬起身。「皇上,讓您看笑話了。」奇怪,他到底是何時得罪這個陰沉的中原皇帝?

裘翊辭笑容可掬。「朕以為黎國上下個個身手不凡,怎麼王子你連站都站不穩?這叫朕有些失望了。」

「這……」瓜爾佳難堪以對。

「皇上,你可別欺人太甚了。」一道美聲由他身後傳來。

見中原皇帝突然不悅的皺起眉頭,瓜爾佳立即轉身,驚喜的發現香隱如同仙女下凡般下了轎,這一驚非同小可,眼楮差點沒有掉下來。

美,實在太美了,他不由得瞧得痴了。

「你下來做什麼?」見著瓜爾佳的發昏模樣,裘翊辭忍不住發怒。

「我瞧瓜爾佳無緣無故被你整慘了,這才下來慰問的。」她眨著眼說。

「慰問?你來慰問我?」瓜爾佳一臉呆相。根本不用問,瞧她的穿著氣韻,這位想必就是義公主,也就是他未來的妃子了,想不到她比太監宮女們形容的還美上百倍,想來中原皇帝對他無仇才是,否則又怎可能賜他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公主,他心跳加速,登時喜上眉梢。

她掩嘴吃笑,好個呆頭鵝,難怪被欺,不過長相還算端正,至少沒有斜眼歪嘴。「瓜爾佳,你求見皇上何事?可稟報了?」她桃臉含笑的問道。

她越是笑臉迎人,裘翊辭身上的煙硝味就越是駭人。

「還沒……」光只會發痴的瞧著她,他腦袋幾乎無法思考。

「瓜爾佳王子,你有事快稟吧,皇上想休息了。」查總管察覺王子的惱怒,立即催促說。

他這才知自己又失態了。「咳,這個,再過幾日咱們就即將進入我黎國國境,我不過想提醒皇上,越是接近邊境越是不安穩,因為此次皇上大張旗鼓的來到本國,國內某些人並不歡迎陛下,說不定在進入國境前,會對陛下不利。」他終于想起自己要說的話。

「你是說有人膽敢行刺皇上?」查總管大驚。

「我是說也許,提醒眾人小心防範罷了。」

「這事皇上心底早有譜了,不過還是謝謝你的提醒。」香隱櫻唇微張。

畢爾佳立即春情蕩漾,整個人飄飄然起來,那副色相藏也藏不住,這王子一看就知是個重欲之徒。

「走吧,回鑾。」裘翊辭沉著臉,拉著還想調情玩樂的香隱就要走。

「皇上,公主,小心!」兩人才旋身,查總管突然大叫。

驀地,數道箭影疾下,四周立即竄出數百鐵甲為他們擋去亂箭,亂箭飛完,竄出數百手持長槍的漢子,說曹操,曹操就到!

「公主,本王子保護你。」瓜爾佳大叫,還擺出了誓死保護她的模樣,看樣子他是要把握機會來個英雄救美,讓這柔弱美人傾心刮目。

香隱但笑不語,瞧著他寡不敵眾,對上了雄兵,打得左支右絀,想救美之前,恐怕得先救救自己吧。

她興奮的瞧了裘翊辭一眼。

他無奈的嘆氣。「你又想玩了?」

她輕點下顎。「皇上。」這聲叫得酥脆。

他眼球一翻,就知拗不過她,只得含笑說︰「去吧。」

她一喜。「眾人退下。」

她嬌喝一聲後,人也飛出,抽出袖帶,兩手一展,猶如天女散花,所有被她袖帶所掃到之人,全都挫骨揚灰,血肉饃糊,尸骨無全,死狀淒慘。

她不問來人是誰,一出手就嚇壞了眾人,好個陰毒的手法,更叫人駭然的是,這竟出自一妙齡仙姿的女子所為,簡直讓眾人看傻了眼,尤其是瓜爾佳,雙目暴凸,柔弱的公主竟然如此殘暴?這……他嚇破膽了!

「這袖帶……莫非你就是中原江湖上人人懼怕的女魔剎,此次奪下盟主之位的香隱公主?」帶頭的人物驚駭的道。

「是啊,你將本公主介紹得真好,可惜,你惹得我又開了殺戒,這會是停不了手了。」

轉眼袖帶所及暴石紛飛,再一甩,瞬間來人一半頭顱凌空飛揚,景象駭人驚悚。

其他一半未死之人,抱著腦袋,個個作嘔腿軟,哪還有一絲戰力?驚恐得就怕她手中的袖帶再次揚起,下一次他們絕對再無生機。

香隱笑得旖旎萬端,藕臂輕搖,這袖帶就要不留情的再次揚起。

「夠了,香隱,別玩了,過來朕身邊。」裘翊辭含笑的向她招手。這丫頭是越玩越瘋了,他搖著頭。

她這才頗為掃興的放下袖帶,走回他身邊。

他寵愛的為她擦拭身上沾染的些許血污,一名漢子壯著膽子竟想趁其不備,在她身後送刀。

裘翊辭冷冽了俊顏,一手將她摟進胸膛,另一手抽出隨身護衛的長劍,下一刻,這名想偷襲的漢子瞬間四肢被肢解,人頭更是面目全非!

這一幕瞧得眾人膽戰心驚,這中原的皇帝與公主,竟都這般嗜血!

眾人魂飛魄散,首領又已喪命,哪敢稍加停留,不一會均鳥獸散的逃命去。

查總管一個躍身,逮下了其中一名竄逃的刺客。「說,誰派你們來的?」

刺客驚慌失措,最後眼光竟看向瓜爾佳。

畢爾佳刷白了臉。「不是我,我與中原友好,還特地來警告你們可能有意外,所以不可能是我派來的,你們要相信我。」

「我信。」香隱長袖一拋,下一刻刺客的腦袋已然月兌離身軀,凌空飛起。「因為你還等著皇上為你指婚呢。」

「你……」瓜爾佳駭然,這人果真是女魔剎,他的身子抖得不像話。

她低笑。瞧,這小子以後八成不敢再對她有所遐想了。

裘翊辭走近她,擁著她的腰。「走,咱們回鑾吧。」

兩人皆是人間龍鳳,男的氣宇軒昂,龍顏威儀,女的鳳姿卓越,美艷絕倫,站在一起簡直是天地絕配,這樣的黃金璧人世上大概再難找出第二對了。

畢爾佳搖著頭,由他們自然親昵的舉止,誰能相信他們不是一對?

他會不會搞錯了?這位義公主根本不可能是中原皇帝要賜婚給他的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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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翊辭倒抽一口氣,月光下,他的目光一瞬也不瞬的盯著湖中的美人魚。

這夜他們駐扎在大黎湖畔,夜已低垂,他正要就寢時,毛威龍與洪小妞突然求見,說是兩人的相公約在他湖邊密談,還交代他不要帶著護衛在側,他不疑有他,信步來到這個指定的地方,卻被眼前的景像震撼住了。

瞧著晶透光潔的美人魚正獨自在湖中嬉戲,赤身,渾圓,不盈一握的腰身在湖中扭動著,那完美軀體的主人月兌俗滌塵,顯得這人魚戲水更添秀美絕倫。

他心弦緊繃,不由得一步步走向前,她終于發覺有人,立刻躍出湖面,抓起衣物輕遮重點部位後,持劍刺向來人,凌厲的劍勢在即將觸及對方的胸口後停下。

「皇上?」香隱愕然訝異。

這下流的偷窺狂竟是皇上!

「朕……」

「皇上,你何時染上了這偷窺的癖好?」

裘翊辭尷尬的猛吞口水,他閱女無數,可是從不曾像此刻這般無措。

「朕……」盯著她如出水芙蓉般的面龐,白里透紅,輕巧的雙手護住了胸前的豐盈,熾熱的視線慢慢地滑至她的白皙無瑕的大腿……

察覺他不軌的目光,她一陣惱怒。「皇上,請自重!」

堂堂的皇帝竟成了齷齪的登徒子,他也頗為尷尬。「朕是因為毛威龍師姊妹說償謙他們有事相約,這才——」

「皇上,當真是他們約你來此?那他們人呢?」她打斷他的話。

「他們……」他倏然住了口,愕然發現——他上當了,這兩個丫頭好大的膽子,連他也敢騙!

這會瞧著她冷然的表情,有理是說不清了。「香隱,朕真的是……」

「是什麼?」她突然走向他,溫熱的掌心貼上他的胸口,胸前的風光少了遮蔽,登時春光乍現。

他驚得睜大了眼楮。「你……」他吞咽困難,日思夜想的誘人軀體就在眼前,他俯想嘗嘗那令他心癢難耐的鮮美艷唇,一只手禁不住,無法自拔地流連上那雪白肌膚……

「皇上!」

一聲羞惱的低斥將他喚醒了,他整個人震了一下,急忙縮回手,方才是怎麼了?他竟如此大膽地破除禁忌,他暗惱自己的情不自禁。

「皇上,你這個樣子,我能相信是無心之過嗎?」她才不過小小測試一下,就將他的急色相給誘出來了,還說與人有約,分明鬼話連篇,說謊不打草稿!她氣得立即裹住縴合度的身子,跺了他一腳後氣呼呼的走人。

「香隱,朕真的沒有騙你——」他只能愕然的瞧著美人氣憤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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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爾佳滿意的盯著眼前的美景。

只要嘗過之後再將她送回,那麼這偷香竊玉之事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他色心大起,亢奮的猛盯著橫躺床上的絕世美人,他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工夫,又經過兩個「好心人」的協助,才有機會對她下藥,這女人陰狠毒辣,卻妖艷異常,惹得他心癢難耐,尤其他生平就愛獵艷,遇到這等絕世珍品怎可放過?否則就辜負了他這黎國第一摧花高手的名號了。

猥瑣的摩拳擦掌後,膽大包天的一把襲向了她的前胸,打算速戰速決後再把人盡快送回她的帳棚,那麼他就不會惹禍上身了,況且外頭還有兩個人正在替他把風,讓她們等太久可就不上道了……

正欲一把月兌了她的衣物,手才觸及美人的前襟,不知怎地,他整個人突然凌空飛起,再下一刻,他已躺在地上哀嚎了。

「誰這麼大膽,敢對本王子動粗?」他痛得起身叫囂。

「混帳東西!」某人臉色鐵青,殺氣騰騰的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皇皇……皇上!」他立時嚇破膽,怎麼會是中原皇帝?

「你竟敢踫她!」裘翊辭怒不可遏的瞧見仍撩人的橫臥在床上的人兒,他收到消息,听聞香隱這丫頭正在瓜爾佳房里尋歡,這才丟下滿帳棚的議事大臣,怒極攻心的趕來,果然看見了令他抓狂之事。

「我……這是……是誤會——」

「你住口!」裘翊辭怒火中燒。

他一臉風暴的走向瓜爾佳,這混帳竟敢對他的女人偷香竊玉,分明找死!

「皇上,讓奴才殺了他?」跟在他身旁的查總管立即道,此人不像短命相,但卻做出短命之事,誰不好下手,居然對公主出手,不死也不行了。

「不,朕要親自動手!」裘翊辭不想假他人之手殺了這廝,因為若不親自動手,恐難消他此刻的暴戾之氣。

乍見怒濤洶涌的裘翊辭,瓜爾佳驚恐得不知如何是好。「皇上,是公主誘惑我的,我……我是被逼的。」被逼急了,他胡亂捏造借口。

「香隱誘惑你?!」瞧著床上人兒微微沉吟一聲,翻了身,胸前早已全松的扣節登時半敞開來,這雪白胸形若隱若現,好不引人遐思。

裘翊辭表情更加嚴峻盛怒,目光越發深沉駭人。

畢爾佳見狀,口水一咽。「我……為保公主名節,願意迎娶公主為妃。」他馬上說。

「你想娶她?」

「是的,我本來就是來求親的,見到公主更是一見鐘情,皇上此次帶著公主造訪黎國,不就是有意要將公主下嫁?我會盡力愛護公主,不會叫她受委屈的。」中原人最重名節,既然丑事敗露,他表明迎娶之意應該就沒事了才是,但說完卻不小心瞄見查總管一副他死定了似的表情,悲憐的猛搖頭,難道不是這樣?

「你不知道香隱是不能嫁的?」裘翊辭突然緩下口氣,嘴角甚至出現耐心的微笑。

為何皇上的笑容令他更加毛骨悚然?皇上明明在笑不是嗎?「為……為什麼不能嫁?」他抖著聲問。

「問得好,那朕就告訴你為什麼。」裘翊辭臉色一變,猛然攫住他的衣襟拉至跟前道︰「听清楚了,香隱是朕的女人,你敢娶朕的女人?」他的臉已然如怒濤般洶涌駭人。

「啊!」他嚇掉了半條命。「你你……你們不是至親兄妹嗎?中原有這麼開放,兄妹可以通婚的嗎?」他瞠目結舌。

「朕再說一次,香隱不是朕的妹妹,是朕的女人!」

裘翊辭揪起他,顯然再也控制不住怒火了,查總管眼明手快,立即雙手奉上利刃,恭請主子動刑。

「皇上,您不能殺我,我乃是黎國的王儲,您若殺了我,定會引起兩國再次的殺伐。」瓜爾佳瞧著利刃,嚇得差點沒有屁滾尿流,為求自保,他趕緊又說。

裘翊辭眼神又冷冽上幾分。「你以為朕此趟來是做什麼的?游山玩水?」

「難道您想拿下黎國?」他心驚問道。

「還沒決定,但端看心情,不過,原本計畫里你就非死不可,只是這會你色膽包天,找死找得早了一點。」裘翊辭笑得陰惻惻。

「你……」瓜爾佳驚得無以復加。

他難得親自動手,這一刀,輕易沒入瓜爾佳身體,瓜爾佳瞠著眼,不敢置信。

這黎國第一摧花手,這回反被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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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隱,你醒醒。」解決了該死之人,裘翊辭將床上的人兒火速抱回他的龍帳,遣去左右,等了老半天她卻遲遲未醒,他心急的查看。

見她異常沉睡,臉色泛著微微蒼白……

懊死,原來她是遭人下藥了,瓜爾佳這廝竟敢做出這種下流事,無恥的東西!

他怒火又起,卻也放下心來,這丫頭不是自願的……

瞧見她睡得恣意,就如她大膽任性的性子,無人敢與之爭鋒。

他嘴唇不住貝出一道柔和的弧度,一聲喟嘆,這丫頭一直在他身邊,他由小就呵護著她長大,如今她蛻變得越加令人不敢逼視的絕塵,但他的心頭卻也越加的苦悶不安……這丫頭要到何時才能體會他為她瘋狂而悸動的心?

他澄澈深邃的俊眸,深情的望向那性感雙唇,禁不住癌下首來,深深吻向那略顯蒼白的唇辦……

「皇上,你在做什麼?」唇辦的主人突然轉醒,圓睜美眸,有些訝異,更多了股怒氣。

他的唇還貼著她,當下眼睜得比她還大。

她醒了!這時候?

「朕……這個……」一時之間還詞窮哩。

「皇上有話,先移開唇再說。」她的聲音由兩人的唇縫中逸出。

他一陣懊惱,這迷藥消退得真不是時候,尷尬的起身,一臉可惜的盯著她泛出艷色的雙唇。

她盯著他不甘的模樣,心下光火,起身想罵人,竟發覺自己全身無力。「皇上對我下藥?」她震驚不已。

「不是朕。」他急忙否認。

「此處只有你,不是你,是誰?」還狡辯,不可原諒!

「朕是冤枉的,朕剛救了你——」

「不要再說了,我對皇上失望透頂!無恥婬徒!來人啊,將我送回我的營帳內!」

裘翊辭愕然以對,這是怎麼了?他救了她,卻反成了無恥婬徒?

他簡直無語問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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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刺客、有刺客!」正當鑾駕行進途中,幾聲呼叫登時讓數百鐵甲一陣慌亂,紛紛拔刀擺出陣勢準備護駕,但等了半響卻不見敵蹤。

「怎麼回事?」裘翊辭由鑾駕里沉聲問。連日來的狀況實在太多,多得有些奇怪。

「啟稟皇上,奴才們只听聞有刺客,卻不見刺客的蹤跡。」查總管回稟,也覺得納悶。

「喔,有這種事?」他蹙眉。「償謙與湛青他們人呢?」

「王爺與將軍聞聲已先行探視四周了。」

「嗯,朕知道了,那香隱還好吧?」自從昨晚她撂下無恥婬徒罵語氣憤離去後,一天過去,不知氣消了沒?

「公主她……」話說到一半,小太監突然附耳向查總管。「什麼?」他臉色突然大變。

「怎麼了?」裘翊辭直覺出事,立即探出頭來。

「皇上,剛才小起子來報,公主的鑾轎遭襲了。」

「你說什麼?」他大驚失色。

「小起子說公主她……她追著刺客而去了。」

「什麼?這丫頭竟然只身追人去了?」如今他們已來到邊境,即將就要進入黎國國境,正是凶險之際,她怎能任性追敵?萬一中了埋伏就糟了。

「不行,她往哪個方向去了?朕要去追她回來!」

「皇上,萬萬不可,您乃萬金之軀,豈容涉險,況且其他侍衛已追了去,他們會保護公主的,您可千萬別離開鑾駕啊。」查總管力勸。

「不要說了,香隱的身手豈是一般侍衛追得上的?償謙與湛青此刻又不在,朕得親自去逮她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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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隱追著一道人影,不一會工夫,已來到一處風景秀麗的平原,放眼望去哪有半個人影,這刺客還真能溜,她低首瞧見地上遺留了一把劍,隨手拾起。

是刺客倉皇逃命時掉落的嗎?

一路又在不遠處發現另一把劍,這些劍分明丟得異常明顯,她越發感到狐疑,站在原地想著這莫非是刺客故意留下的?但是為什麼?正想著是怎麼一回事,裘翊辭已然追趕而至。

「香隱,你沒事吧?」一見到她安然立于眼前,他安心的吁了一口氣。

「你撇下侍衛,一個人趕來?」她訝異于只見到他只身一人,一干錦衣侍衛一個也不見。

「他們的功力追不上咱們的。」他無奈的說。

「這很危險的,你乃真龍天子,怎能涉險?」她忍不住責備。

「朕擔心你。」怕她還在為昨晚的事生氣,不想見他,他說得小心。

她有些感動,他竟不顧自身安危,就只是一個勁的擔心她,似乎從小到大都是這般,一點也沒變……

「這是誰的?」他瞥見她手里的劍。

「應該是刺客的。」香隱拉回心神,推論道。

「刺客遺劍在此?」他皺眉。

「好像是。」

「……糟了,是陷阱!」

裘翊辭話才落,兩人已經一道跌落深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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