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妙好滋味 第四章

霪雨霏霏,對于趕路中的華初雁來說,無異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她撐了把傘,一臉無奈的看著身旁的魏柏安。為什麼她得替他撐傘啊?

一把小傘要遮兩個人,著實有些困難,為了不讓他淋濕,她只好委屈自己。

魏柏安凝睇她一眼,一手接過她手上的傘,另一手則摟住她的腰。

「爺?」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她呆立在原地。

「瞧你淋得一身濕,靠過來些。」他溫柔的說。

「可是……」這樣不得體呀!

「莫非你不願意和我站在一起?」他挑高眉頭,語氣中有著濃厚的警告意味。

「沒的事。」她又不是吃飽撐著。

魏柏安樂不可支的竊笑,借由身分來壓制她雖然不夠君子,不過若讓她知道他的意圖,只怕會當場和他劃清界線,怎麼可能任由他這樣摟著她呢?

一手握著她的縴腰,他才驚覺她的腰肢如此縴細,平日她都穿著寬大衣袍,再加上她圓潤的臉蛋,讓他以為她是有些分量的,看來一切只是假象,連他都被蒙騙了。

無妨,這樣旁人就不會打她的主意了。

驚覺自己對她的佔有欲,他絲毫不以為忤。這小丫頭何時開始在他心里佔有如此大的分量了?或許從他看見她的第一眼,就被她吸引了吧!

既是如此,他魏柏安想要的東西有哪樣無法到手?

他收攏手臂,讓她的身子更加貼近他。

華初雁整個人幾乎貼到他身上,羞紅了臉,不自在的想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但他強勁的力道讓她放棄掙扎。

總覺得魏柏安在佔她便宜,可是憑她這等姿色,除了廚藝上得了面之外,什麼長處也沒有,再加上她出身平民,和那些名門千金壓根沒得比,他怎麼可能會看上她?!

一定是她想太多了,現下她應該隨時應變他的考題才是,說不定哪天他大爺興致一來,要她當場做出佳肴滿足他的胃。

「爺,前頭有問客棧,要不要歇息一下?」孟軍問道。

魏柏安點頭,「也好,天色已晚,不如今晚在此休息。」

「你這樣漫無目的的走,會不會太沒計畫了?」看他一副隨遇而安的樣于,他們要多久才能到江南?

「計畫永遠趕不上變化,我討厭有計畫的事。」那太沒新鮮感了。

「那究竟要多久才能到江南?」她氣惱的問。

「總有一天會到。」他莫測高深的看著她。

為什麼他看她的眼神有絲……眷戀?那狹長的雙眸足以勾魂攝魄,她連忙收回視線,滿臉潮紅。再跟這個王爺相處下去,她會不會有一天變成紅臉廚師?

「天氣太熱嗎?瞧你臉紅的。」他打趣道。

明知故問!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魏柏安嘴角微揚,這樣要著她玩還挺有趣的。

四人走進客棧里,掌櫃一臉憂愁的看著他們,魏柏安揚起眉,感覺這問客棧有股不尋常的氣息。

「四位客官,要住房或是用膳?」掌櫃上前詢問。

「住房跟用膳。」怎麼空氣中有股焦味?

「客官,不好意思,因為廚房方才不小心遭到祝融,可能無法準備膳食。」掌櫃直接說明。

這就可以解釋那股焦味從何而來了。魏柏安將濕傘交給身後的進明,大掌仍是緊摟著她不放。

華初雁索性拍開他的摩掌,不讓他繼續吃她豆腐。

「損害程度如何?」魏柏安不在意的問。

「只燒了一半,另一半還是可以使用。」

「那可否借你另一半廚房?」他狹長的眼眸一轉,看著華初雁。

「客官有何用?」要借一半的廚房?

「我帶了專用廚子,既然你無法供應膳食,就由我的廚子來準備,可否?」他自腰間抽出摺扇,邊搖邊笑問。

沒遇過有人出門在外還帶專用廚子的,既然客人提出要求,掌櫃沒什麼好不同意的,匆忙點了下頭。

華初雁看了眼他牲畜無害的笑臉,知道她的第一場考驗即將來臨。

「小雁兒,準備五道菜就好,若你通過了,就剩下十四道了。」他低聲道。

「包君滿意。」為了等這一天,她可是費了不少苦心。

「那麼,掌櫃,就勞煩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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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道菜肴一上桌,濃郁的香氣撲鼻,就連掌櫃和其他客人都目不轉楮的看著他們。

魏柏安看著五道色香俱全的菜肴,就不知味道如何了,看樣子他的小雁兒果真是深藏不露。

他夾了塊魚肉放人口中,肉質鮮美,湯汁甘甜,完全沒有魚腥味,再加上精致的擺飾,他滿意的點了點頭。

華初雁悄俏松了口氣,知道第一道菜已經通過。

魏柏安看著第二道菜,是麻婆豆腐,川菜的代表,辣而不嗆,濃郁強烈的口感令他忍不住配了口飯。

看著魏柏安逐一品嘗後,露出滿意的笑容,她才真正松了口氣。

「小雁兒,你果真是抓住我的胃了。」他稱贊,就知道她絕對有辦法做出令他滿意的菜肴。

「若是能讓我一次出足二十道菜,你會吃得更過癮。」她眉開眼笑的說。

「那怎麼成?!我還想多留點樂于呢,」他笑道。

「樂子?什麼樂子?」她不解。

「沒什麼。掌櫃,晚上還有空房嗎?」他轉移話題。

「剩下兩間房。」

「那就給我兩間房。」他不以為意。

等等!兩間房?那要她睡哪里?如果魏柏安自己一問,不就代表她要跟孟軍和進明睡一問?開什麼玩笑!她可是清白的姑娘耶!這樣傳出去,豈不是敗壞她的名節!

「爺,剩兩間房,我們要怎麼分配?」她得問清楚。

他懶懶的看她一眼,一手還不忘夾菜。一旁的進明和孟軍老早就開始大快朵頤,魏柏安替她盛了一碗菜,深怕這兩個餓死鬼投胎的侍衛會連個菜渣也不留給她。

「吃飯。」他將碗端到她面前。

「爺,我在問你話。」她非要個答案不可,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命令的口氣。

他輕笑出聲。很好,看來她已經不畏懼他了。沒理會她的問話,他逕自吃飯。

華初雁瞪大了眼。這人老是充耳不聞,他是耳朵有毛病,還是故意的?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會想吃了你。」他湊近她耳旁,昧的說。

她頓時漲紅了臉,看他俊美的臉上有著戲弄的神情,她一咬牙,惱羞成怒的低頭吃飯。他分明在戲弄她!看她出糗很有趣嗎?老愛說這種曖味不明的話語,難不成他對待每個女人都是這樣?

一思及此,她的怒火燒得更烈了,隨意扒了兩口飯,她將碗筷重重放在桌上,臉上有著明顯的怒意。她得出去透透氣才行。

見她一古腦的往外沖,魏柏安揚起眉頭。不過是隨口說了句話,她有必要氣成這樣嗎?朝孟軍交代一聲,孟軍飛快的跟在她身後,而他仍是悠悠哉哉的用膳。

「這位客官,方才那位姑娘真是你家的廚子?」掌櫃討好的問。

「還不算是,怎麼?」魏柏安抬眸,看著掌櫃身後的廚子。

「可否讓她教我們幾道菜肴?」廚子說。剛才那位姑娘精湛的廚藝,他們可是看得目瞪口呆。

「你們得問她。」她還在氣頭上呢。

「客官,你行行好,咱們客棧近來生意清淡,全因對街新開了間客棧,听說請的是京城來的廚師,曾經拜過御廚為師,廚藝好得不得了,再這麼下去,咱們只能關門大吉了。」掌櫃一臉著急的說。

新客棧?方才走來沒注意到,或許他該去探探虛實,不過現下肚子填飽了,不如明日再去嘗嘗吧!

「那位廚子的廚藝和我家廚子比較起來,誰優?」魏柏安佣懶的問。

一見到他佣懶的媚態,掌櫃也忍不住吞了口口水。眼前這位客官還真是俊美得不可思議,可惜身為男兒身,若為女子,只怕是傾國傾城之姿,說不定就連皇上見了也會傾心。

沒听見回答,魏柏安挑眉,只見掌櫃直盯著他發呆,他緊擰著眉,俊顏上寫滿不悅。他最痛恨別人用這種「驚為天人」的眼神看他,他的面貌已然為他帶來諸多不便,就連皇上偶爾也會看著他的臉發呆。

猛地起身,他一臉嚴肅的盯著掌櫃。

一見他變臉,掌櫃連忙收回視線,輕咳一聲,裝作沒事。

「掌櫃,我家主子在問你話。」這個掌櫃是腦子有問題嗎?進明催促道。

「啊!我沒吃過,所以無從比較。」掌櫃老實的說。

「是嗎?明兒個我去試試。」魏柏安說。

只是,他得先去把那朵冒火的花兒給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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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著重重的腳步,華初雁深吸一口氣。

自己是怎麼了?怎麼會那麼在意那位玩世不恭的王爺?他明明是要著她玩,她又在氣哪一樁?搞不懂自己的心,她賭氣的走在夜晚的街道上,卻為異常的寧靜感到不安。

雲縣的居民—向如此早眠嗎?現下不過酉時,怎麼街道上一個人影都沒有?

靶覺到身後似乎有道人影閃過,她回首,沒見著半個人,一陣風吹來,讓她全身起雞皮疙瘩。

還是回去好了,她一個姑娘家走夜路有點危險,再加上她連防身的能力都沒有,到時若是出了事,別說做不成廚師,說不定連命都不保。

腳跟一旋,她飛快的循著來時路往回跑,倏地一道人影擋在她身前,她狼狽的停下腳步,怯怯的望著眼前的人影,直到看出那人是誰,她才松了口氣。

「孟軍,你嚇人啊?」她沒好氣的說。

「華姑娘,我可沒嚇你啊!」他從頭到尾都跟在她身後。

「現下不過酉時,雲縣為何不見半個人影?」她四處張望。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不過爺要我帶你回去,咱們走吧!」好讓他回去交差了事。

她站在原地不動。那家伙惹得她一肚子火,在火氣消去之前,她才不要回去見到他那張桃花瞼!

「華姑娘?」唉,怎麼不走呢?

「我偏不回去,你先回去。」她雙手環抱胸前,難得鬧脾氣。

「華姑娘,你別為難我啊!」她不走,他怎麼走?

「沒人要他多事。」她氣惱的轉身。

解鈴還須系鈴人,應該叫爺自己來的,偏偏礙于命令,他只能在這里陪她耗,否則她要是出了亂子,爺準會殺了他。

一道黑影疾速閃過,孟軍嗅出空氣中有一絲不對勁,此地不宜久留,他拉著華初雁的手,往客棧的方向狂奔。

華初雁的手被他拉疼,忍不住尖叫。他是發什麼瘋?她不是說她不要回去嗎?

「放手!你拉疼我了!」

「華姑娘,這里不安全,請恕我無禮。」情況緊急,他無暇顧及其他。

什麼不安全?她還來不及細想,突然幾道黑影在他們身旁穿梭,就連粗心的她也發現了,難怪孟軍說這里不安全,也難怪路上沒有半個人影,原來是有壞人。

一個黑衣人站定在他們眼前,在月光的照射下,他白皙的臉龐漾著冷酷的笑意。

第一次見到黑衣人不蒙面,這人肯定是個大人物,說不定連雲縣的知縣也無法逮著他。華初雁暗付。

孟軍警戒的望著對方,感受到周圍至少有五、六名黑衣人,不禁冷汗直流,饒是他武功再好,也無法在保全華初雁的情況下還能全身而退,早在剛才發現街道上沒有半個人影時,他就該心生警覺了。

「小兄弟,這位姑娘說你弄疼她了,嘖嘖,這麼不懂得憐香惜玉啊!」為首的黑衣男子輕笑道。

「你是什麼人?」孟軍冷聲道。

「我?疾影殺手冷聖天。」他一點也不介意說出名字。

朝廷欽把冷聖天?他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殺人不見血的危險人物,只要有錢即可雇用他,皇上為了要逮捕他歸案可說是傷透了腦筋,可惜此人武功高強,來無影,去無蹤,想要遇上他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偏偏他們很「好運」的遇上了。

「你來這兒有何目的?」孟軍問道。

「沒什麼目的,听說雲縣有個大美人,只想來會見她罷了,沒想到會在街上撞見「生人」。」冷聖天冷笑。

「那就不打擾你去會那位美人,我們趕著要回去,後會無期。」華初雁冷不防撂下話語,拉著孟軍往反方向沖去。

冷聖天呆愣一會兒,而後笑不可抑,輕輕一躍,再次阻擋了他們的去路。

華初雁微惱的盯著他。這人不是說要去會美人嗎?沒事擋他們的路做啥?

「小泵娘,你有膽識,見到我還不露出害怕表情的女人,你是第一個。」他贊賞的說。

「既是如此,麻煩你好心讓個路,讓我們回去吧!」她皮笑肉不笑的說。

盯著她的圓臉好半晌,那雙燦亮的水眸在夜色下顯得更加瑩亮,猶如深不見底的潭水般吸引人,冷聖天收回心神,看著她害怕卻故作鎮定的表情,頓時對她有了興趣。

「我不去會見雲縣第一美人了,你這個小丫頭倒是吸引了我。」

「喂,你可別亂來呀!像我這種貌不驚人的貨色你也看得上眼?」為了活命,她不惜貶低自己。

冷聖天爆出狂笑聲,周圍的人也忍不住大笑出聲。

華初雁緊擰眉頭,一點也不覺得好笑,她貶低自己已經夠難過了,這些人居然還敢恥笑她!

孟軍拉拉她,深怕她再多說一句,他們的項上人頭就要不保,若是一般的流寇,他還有自信能以一敵十,只是面對冷聖天這樣的高手,他能活著就要偷笑了。

「有趣,太有趣了,小泵娘,你就跟了我吧,我會好好待你的。」

「你別鬧了,我……我有意中人了。」她隨口說道。

周遭爆出的狂笑聲更加響亮。

華初雁的眉頭擰得更緊,一張圓臉差點扭曲變形。這些人當她在說笑話嗎?笑得一次比一次遺夸張!她從不說笑話,也不會說笑話。

「華姑娘,你別再多話,咱們得想辦法離開這兒。」孟軍低聲道。

「想走?留下她,我就讓你走。」冷聖天拔劍,定定的指著孟軍。

「嘖嘖嘖,名滿江湖的疾影竟然也學會了強搶民女這一招?!」一道醇厚的嗓音傳來。

「誰?」冷聖天眯起眼,看著迎面走來的一道白影。

「她的意中人。」魏柏安愜意的輕搖摺扇,狹長的雙眼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冷聖天。

不只是華初雁傻眼,就連孟軍和方才趕來的進明也傻在當場,怎麼也沒料到尊貴的魏柏安居然會親自出面,面對冷聖天,他們都有如風中的蠟燭,如果爺指望他們能救他的話,不如先殺了他們再說。

幸好他追了出來,否則依孟軍的功夫,絕對不是冷聖天的對手,再者,這家伙怎麼會現身雲縣?他可沒听聞雲縣最近有流寇出沒,倒是眼前名聲響叮當的人物是他舅舅——也就是當今聖上——最頭痛的麻煩人物。

出門在外實在不想太招搖,更不想替他舅舅免費做事,可是對方都指名要他的小雁兒了,他再不出面就太說不過去。

「你是誰?」冷聖天冷眼看著眼前玉樹臨風、俊美無儔的男人。

「她的意中人,至于名字……你就用不著知道了。」魏柏安走上前,一派閑適。

「爺,他可是殺手,你挺身而出是不要命啦?」華初雁沖到他身旁,語帶責備的說。

「若不是有個人不分青紅皂白的沖出來,我也不會身陷險境啊!」他意有所指的看著她。

華初雁低頭不語,誰教他老愛說一些讓她面紅耳赤的話嘛!就連現下也以她的意中人身分出現,她的名聲老早就被他敗壞光了,雖然這票江洋大盜一點也不在意名聲,不過她可是很在意。

察覺她氣消之後,魏柏安揚起笑容,輕搖摺扇。

冷聖天直盯著眼前的柔弱書生,這家伙看起來風一吹就會倒,還敢一副閑適樣,他就讓他在心愛的意中人面前出糗吧。

一道疾風襲來,魏柏安從容的將華初雁攬入懷中,摺扇一揮,那道疾風順勢一轉,往冷聖天的方向襲去,冷聖天俐落一閃,只見那道風擊落了數片屋瓦。

「冷聖天,趁人之危是小人的行徑吧?」要不是他眼明手快,只怕下場會和那些屋瓦一樣。

「算你行,能反擊我的掌風。」這人肯定不是小人物。

「牛刀小試罷了,要不要放人?」魏柏安氣定神閑的說。

華初雁緊摟著他,方才只听見風聲在她耳畔呼嘯而過,發生什麼事她都不曉得,但她有個重大發現,就是魏柏安根本是個練家子!

他的身材雖瘦弱,但肌理結實,光是他有力的臂膀帶著她轉來轉去就足以證明,以往她怎麼會沒發現?這家伙根本是深藏不露嘛!難怪他敢只帶著兩名隨從便出游,只怕那些隨從的武功都沒他好。

「報上名來。」

「怎麼辦?我不想打響知名度。」魏柏安一臉為難。

冷聖天青筋微凸。這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揮動手中的長劍,一道劍氣直朝魏柏安的面門而去,魏柏安先是嘆了口氣,而後招扇一揮,那道劍氣轉了個彎,在石牆上刻下深深的痕跡。

「你下手也太狠了吧?」他可不想被開膛破肚。

「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放開手中的姑娘;第二,告訴我你的名字,否則今天你們別想活著離開。」冷聖天凝聲道。

「有人在說大話呢!」有點熱,魏柏安搖了搖摺扇。

「爺,你有把握打贏他嗎?」華初雁問。

「當然有,不過我不想。」他才不要拖個人在路上走。

「那你就告訴他你的名字呀!」難不成他想把她交給那個殺手?

這人真是不乾脆!魏柏安輕嘆了口氣,不想動手,也不想把小雁兒交給他,那麼只好犧牲他自己了。

「听著,我姓韋,單名爺。」他正色道。

「韋爺?」什麼怪名?

不只是冷聖天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連一旁的孟軍和進明也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而他懷中的華初雁差點笑彎了腰。

「是的,你可以叫我爺。」魏柏安羌爾。

「爺?」難怪其他人都這麼叫他。

「乖,那麼我們可以走了?」魏柏安收起摺扇,雙眸閃著戲譫的光芒。

「算了,你們走吧!」奇怪的人。

「感謝冷大爺不殺之恩。」他煞有其事的拱手作揖。

「哼!」冷聖天一躍而起,其他人也跟著消失無影無蹤。

確定安全無虞後,華初雁忍俊不住大笑出聲,她從來不知道魏柏安耍人的功夫這麼厲害,平時要她還算是小意思了,最妙的是,連冷聖天被佔了便宜都不自知。

「韋爺?虧你想得出來。」她止住笑。

「我不想交出你,更不想報上名字,只好出此下策。」他一臉無辜。

「那個冷聖天說不定被你佔了便宜都不知道呢!」還說是江湖第一殺手,跟個笨蛋沒兩樣。

「今晚的事情,誰都不準多嘴。」他在人前展露功夫已是大忌,萬萬不可讓外人知道。

「為什麼?」華初雁不解。功夫好還怕人知?

「我自有我的難處。」他只要專心做王爺就好。

「什麼難處?該不會是伯皇上知道後會派你去抓那些江洋大盜吧?」她抬頭,說出心中的想法。

魏柏安靜靜的望著她,而後拉起她的小手,滿瞼笑意。

華初雁一瞼納悶。又來了,每回他總會露出這種笑容,然後什麼話都不說,這是否代表她猜對了?

「小雁兒,你真是我的解語花啊。」他越來越不想放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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