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京城,那又是大半月後的事,對此感到最高興的是蜥蜴小痹,一瞧見這前後兩屆主人,便「哧溜」一聲輪流跳到兩人臉上趴著,熱烈歡迎他們歸來。
「小痹,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啊,從今以後你不用改嫁也不用改姓了,小雋是你爹,俺就是你娘!啊炳……咳咳咳!」
她話還沒說完,便被利雋從後面打了一下,頓時大笑變大咳。
「耍什麼白痴。」
「干麻打我?下手這麼狠。」
忙著查看生意細目、清查賬本的利老板哪有空理她,瞄了她一眼,哼道︰「你還不回家?」
童音縮了縮脖子。「回去會被罵死。」
可這京城才多大,她前腳才跟著利雋踏進未來夫家的門,後腳童家便差人來叫她回去,而且還叫得肝腸寸斷。
「小姐,小姐!快跟小的回去,老爺夫人都在家等著呢!」
「急什麼?」
「有急事,真的是天大的急事!」
「瞧你嚇得屁滾尿流的,先說來听听,我不相信我們離開這些日子,京城就翻了天。」
她講話是一點文雅含蓄的氣質都沒有,利雋心想這輩子她大概都改不過來,就只能由著她了。
「皇上,皇上給小姐賜婚了!」
「啥?」童音蹦了三尺高,眼楮本來就大,一瞪之下更是嚇死人。她這一激動,就掐著下人的脖子搖晃起來。「你說啥?」
「小姐,咳咳,我的脖子,脖子……」
甭說童音,就連一心只顧生意經的利老板也被這個消息給震撼,迅速的抬頭盯著童府下人,那眼神像利箭,可以把人刺穿。
只要是事關童音,利雋的神經就變得十分敏銳。
「就是皇上給小姐賜婚,都好些日子了,小姐一直沒回來,老爺跟夫人才有借口一直拖著,一听說你回京了,立刻差小的過來,把小姐叫回去商量對策。」
「皇帝他是閑得發慌還是怎麼著,給我賜什麼婚?我又不是公主,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他湊什麼熱鬧啊!」
「八怪!」利雋嚴厲的喝了一聲,示意她說話小心。
「本來就是,我連那皇帝長什麼樣子都不記得,他連我是哪根蔥都不知道,何來賜婚?」
「听說是先前來和老爺夫人談過生意的那位朱大人,跟皇上提議的……」
「朱大人」這三個字一出來,童音跟利雋便明白了。新仇舊恨全加在一起,那朱大人純粹是為了打擊報復童家跟利雋!
既然如此,用腳趾頭也猜得到,他請皇帝賜婚給童音的對像,肯定不會是好貨色!
「小雋?」童音以詢問的眼神看向他。
「你先回去,既然是商量對策,想必你爹娘也有些主意,我跟索大人問問,過後我們再踫頭。」
「也只能先這樣。」決定之後童音也不再耽擱,迅速的跟下人趕回童家。
利雋揉了揉眉心,一波末平一波又起,才回來就不得安寧,八怪果然是禍端。
但一想到那個朱大人竟敢做出這種事,利雋火冒三丈,惡狠狠的拍了拍桌子。
他的人也敢肖想,姓朱的不想活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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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童音很快就會回來跟他商量,豈料她回去後好幾天都沒來找他,習慣了她在身邊嘰嘰喳喳,突然恢復到以前的安靜,利雋竟渾身不對勁。
苞索司問過,才知姓朱的早在他們一離開京城,便著手此事,若不是兩人遲遲未歸,這門親事大概也無法拖這麼久。
但童音一直沒出現,這事兒就怪異了,以她的性子不可能按捺得住,該不會又生出事端?
利雋從末如此急躁過,想來想去都覺得不妥,最後把心愛的生意一丟,帶著蜥蜴小痹直接上童家去找人。
還沒走出門便撞上匆匆趕來的童府下人,竟告知童氏夫婦將童音給關了起來,童氏夫婦要他趕緊過去,他還來不及問原因便被推著走。
等利雋趕到童家時,童音已經被雙親折騰得很慘,而她也把她爹跟她娘折磨得很慘。
童夫人是狠下了心把她牢牢的關在屋子里,怕她利用房里的物品逃走,甚至將整個屋子清空了。
所以童音可憐兮兮的到了晚上還只能睡地上,好在她吃得飽穿得暖,精力旺盛得可怕,不過她那一身衣裳已經穿了好幾天,都快聞到酸味兒了。
她的罪狀歷歷在目,先是隱瞞真實原因跑出去,再來還把童閱給搞丟了,現在更想胡作非為「大開殺戒」!
童氏夫婦是沒辦法了,就是搞不懂自己怎麼生了個頑劣胡鬧是家常便飯、暴動起來就讓人頭痛的女兒?原本是要她回來商議對策,她卻直接沖進廚房,抓起菜刀就要殺向朱府。
理由是她的碧玉匕首太小,她怕不夠砍。
不關起來還得了,無論姓朱的有多該死,但皇上賜婚是事實,若這麼沖過去,最後結果只有一個︰童家全軍覆沒。
利雋拿著鑰匙開鎖時,發現鎖比平日用的還要大,鎖八怪果然不能只用一般的鎖。
一進去就跟迎面沖來的童音頭踫頭撞在一起,原本以兩人的身高差距,她是撞不到他的頭,但她不是走著過來,而是跳著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