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之心(上) 第七章

抬手敲了敲門,在得到里頭的響應之後,羽環炘才推門而入,一推開門便見龍慕樊佇立在窗邊,一臉深索。

必上了門,龍慕樊也在這時轉過身,「什麼事?」

放下手中檔,羽環炘輕柔柔的說,「這是我們和波恩紡織的簽約內容,請你審核一下。」

「先放著吧。」淡然響應中卻發現羽環炘並無離去的模樣,只是含著笑的盯著他看,微蹙眉,「還有事嗎?」

「有件事我想得跟總裁報備一聲才好。」

「什麼事?」口問,心中卻早有一答案。

「有關我們和波恩紡織合作一事,董事會各個董事似乎頗有微詞,他們認為我們不該如此貿然就和波恩紡織合作,畢竟在龍氏的企業下,並無紡織這一項,我們吃虧在對紡織一無所知,更何況還是去搶德威的生意,這無非是故意去招惹敵人的作法,令他們不得其解。」

只是頗有微詞而以嗎?龍慕樊不已為意的冷笑一聲,他又不是不了解那群老不死的會有什麼反應,頗有微詞?哼!

「告訴他們,叫他們只要吃飽安心的等收錢,其余的事他們可以不要管,小心禍從口出。」

微微的一笑,羽環炘點點頭,「有總裁你這句話,環炘就放心了,因為這句話環炘在方才已經對他們說過了。」

微愕,隨即露出了他數日來第一次不帶陰冷的笑容,就說嘛!以他對羽的認識,他哪有可能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敢情是「先斬後奏」啊待言的話被突來的電話聲阻斷,手按上內線,「什麼事?」

「龍先生,茱莉.盧布朗小姐來訪──盧布朗小姐!?盧布朗小姐請你等一下…」聲音轉為驚呼。

就算沒看到外面的情況,兩人用猜的也猜的出門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見龍慕樊揚起了一抹酷寒的冷笑。

終于來了!茱莉.盧布朗!

「需要我先退下嗎?」看著老大臉上的神色,羽環炘自是知道龍慕樊心中正在想些什麼。

點了點頭,未待羽環炘多做表示,門已踫然被推開,一道夾帶怒火之焰曼妙身影翩然走進,可不正是她,茱莉.盧布朗。

「龍慕樊你這是什麼意思?」艷麗的嬌容上盡是怒意。

劍眉微挑,「那麼你這種幾乎就要破門而入的行為,又是什麼意思?」聲冷,眼神更冷,刀刃也似的直直射入茱莉心底。

「我──」微頓,本來沖天也似的憤怒之火,竟在他冷鷙注視下漸緩熄滅,更糟的是原本有滿月復的質問,此刻竟一句也說不出口。

趁著她不注意,羽環炘輕步的離去,他這一離去,辨公室里卻是更添一股陰森之氣,直令茱莉芳心不禁暗暗生懼。

「怎麼?」

嘲笑般的口語激怒一時被他氣勢而震的茱莉,回神,一種被人羞侮的感受立即如浪潮蜂擁而上。

開玩笑,她好歹也是堂堂德威紡織的副總理,她爺爺最疼愛的孫女,家中人人捧若至寶的天之嬌女,她憑什麼要懼于這男人的氣勢!論家世,論地位她茱莉並不輸他龍慕樊的!

如此一想,心中怕他的心理也消退了幾分,只見她艷容一揚,氣勢凌人的道,「我這麼做對你已經是莫大的讓步,也算是給你十足的面子了。」

「是嗎?」

「你不用在那與我裝瘋賣傻,龍慕樊今天你勢必得給我一個合理的交待,要不然我是決不會輕易罷休的。」美目含煞,怒瞪著他。

「交待?你要我給你什麼樣的交待?」點燃一根煙,全然一副無視茱莉的模樣。

「你龍慕樊一直是在商埸上稱雄的,可是每個人都知道,在龍氏的企業里並無紡織這一項,可是你為何突然指示羽環炘搶走德威和波恩的生意?你明知波恩是我們最大的客戶之一,你這麼做不是擺明的找德威的麻煩?你知不知道德威因為波恩的解約,損失了多少?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越說越是生氣,語氣也忍不住的尖銳了起來,一雙粉拳更是緊握到幾近泛白,不能怪她這般氣惱,姑且不論德威因這突來之變損失多慘,最主要的是德威和波恩的合作,是她親自簽定的,有關波恩的解約,她也必需負上責任的。

相對于她的氣惱,龍慕樊只是冷笑一聲,「沒錯,在龍氏的產業里是沒有紡織這一項,但──又是何人規定我不能撥出資金去投資的?只要是能賺錢的行業我就想賺,怎麼?不行嗎?」

「當然可以,只要你龍大老板高興,就算你想做多元化的投資都隨你便,可是紡織業里有那麼多家的合作對象,你哪家不選就偏選波恩,你明知波恩和德威已經合作快十年了,算是德威的老伙伴了,你還要羽環炘去搶──而且我也沒同意!」

捻熄煙,因她的一句話而凝結唇角笑意,「我龍慕樊要做的事情還須先經過你的同意?茱莉,你是這麼說的?」

微窒,因他懾人的殺氣,「我…我並沒有這個意思……」

「我的意思是……至少你也該念在我的份上,你這麼做讓我在公司實在是很下不了台,這不是擺明的叫我難堪嗎?」

不是擺明,而是本來就是要讓你很難堪!龍慕樊冷笑一聲,「認識你,我總得有些準備不是嗎?畢竟德威在紡織界的影響力不算小,我不先做點事前準備怎成,我可不想龍氏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他意有所指的說著,只可惜茱莉所听入耳的意思卻和他所要表明的意思有所相差,她當龍慕樊是害怕一旦他倆人結了婚,龍氏會被德威給並吞,所以才不得不事先先將生意觸角延申到紡織業來。這想法讓她心花怒放,方才因生意被搶而氣惱不已的火焰早已消失無蹤。

只听她嬌笑一聲,人也走向他,往他懷中被是一坐,「原來你是為了這個原因啊,我還說是什麼因素才會讓你這麼做呢,其實你大可不必這麼做的,你想想,爺爺最疼的就是我了,往後的財產也一定少不了我的一份,而我的還不等于是你的,你擔什麼心嘛。」

「我是我,你是你,你的又怎麼會變成我的。」不動聲色的暗笑在心,龍慕樊手捥上她的水腰。

對于他的話,茱莉只當他在裝傻,嗔瞪了他一眼,手指輕點胸口道,「怎不會?你想想,一旦我們結了婚,成了夫妻,德威的財產哪會少的了你的一份。」

「結婚?你忘了我已經娶妻子了嗎?我可不想犯重婚罪。」

「你可以離婚啊,說到離婚,你到底何時才要和齊穎湖辨離婚?」

一提到那個曾讓她下不了台的ㄚ頭片子,茱莉就不免怒火微升,有朝一日她一定會將這仇給報回來的!

「離婚?」手順著完美的軀體曲線撫觸而上,逗的茱莉嬌喘吟吟,「我不曾說過要離婚這句話吧,嗯?」

「不離婚…我們要怎麼結婚?」難耐被挑起的欲火,茱莉自動的吻著那冷峻的臉龐,未曾發覺他那缺少熱情反應的舉動中帶著一絲的酷寒。

「茱莉──」手指鉗制住她尖滑的下顎,低緩的輕喚。

「嗯……」

凝睇著那張迷亂的艷容,語氣一轉森冷道,「我也並未說過要娶你。」

迷亂的神智霍然清醒,美目圓睜的迎上龍慕樊陰蟄的注視,震驚,訝異讓她久不成語,好半響,空白的腦細胞才又慢慢開始運轉,呼吸也逐漸急促,「慕樊你在開我玩笑?」

「我曾對穎…穎湖說過一句話,我厭惡玩笑這兩個字。」對于自己不能將「玥」這個字說出來,而改上穎湖的龍慕樊有些許不悅的蹙起眉睫,他這是在逃避什麼?還是說他怕茱莉知道穎玥的真實身份?

「你的意思是,從頭至尾你根本就是在玩弄我?」唬的一聲,從他懷中跳起,氣呼呼的瞪著他。

從自我厭惡中回過神,卻也更添心中一股莫名怒氣,「無所謂誰玩誰,攤開明說,你交往的人也並非只有我龍慕樊一個,反正你我只是各取所需不是?」

「但我對你是真心的!」茱莉幾乎是尖叫著,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他該娶她的!在計劃中他應該娶她的!

「我是不是該將你的這句話傳達給戴爾.佛蘭知道?」無視茱莉難看至極的表情,龍慕樊一句話又讓茱莉呆住了。

戴爾.佛蘭不是別人,正是波恩紡織的現任少東!

茱莉滿臉驚愕的直望著龍慕樊,她怎麼那麼笨,她怎麼會這麼遲鈍!為什麼她到現在才看清楚龍慕樊的不對勁?為什麼她到現在才看清龍慕樊那不同以往的殺氣?她為什麼會犯下這麼嚴重的錯?

僵著身子,茱莉貝齒暗咬不停的責備自己的疏乎,但另一道無法理解的念頭也隨之浮上心頭,為什麼龍慕樊會這麼待她?難道──答案浮于腦海,直擊心中,美目霍地踫出不可至信的火焰直盯著一臉漠然的他,咬牙切齒的,「你是為了齊潁湖?」

「因為我去找她?所以你才叫羽環炘去搶德威的生意?所以現在你才會這麼對我?你是在為齊穎湖報仇?」

「……」龍慕樊不語,點燃了一根煙。

面對他的沉默,茱莉卻當他是承認了自己的猜想,剎那間,羞恥,憤怒,不甘,全如浪潮一般一波接著一波直涌上身。

不甘心!她不甘心!她絕對不甘心!這恥辱,這羞恥她幾曾受過?

「為什麼?為什麼?龍慕樊你告訴我為什麼?我哪一點比不上那個要死不活的齊穎湖,你這麼對我,我絕不甘心!」

「穎湖是我的妻子,眾所皆知他是龍家大宅的女主人,你這登門威脅的行為,難道不是錯?」

「她不配!她根本就不配!我才是龍家的女主人,我才配的上你。」

「無所謂配不配,當初我即娶了他,那麼他就是我龍慕樊的妻子,只要我認定了,無須你這外人來認定他配不配。」

「外人?」茱莉幾近歇斯底里,滿臉的不敢至信,她的自尊,她的自信,她的自傲全因龍慕樊的這句「外人」而碎了,她開始怨恨起那張老帶著病容的齊穎湖了!

是她!是她!全是她!是她搶走了龍慕樊的心,是她對龍慕樊下了蠱,媚惑了龍慕樊的心,這一切全是她的錯!

可是她也恨這男人,她哪一點比不上那女人,她哪一點比不上那個該死的賤女人!可是他卻選擇了她,甚至還為了那個女人來傷害她──她好恨!

「你會後悔的,龍慕樊你一定會後悔的,這恥辱,這恥辱我一定會加倍討回來的,我不會放過你的,你記著了,有朝一日你會跪著向我求饒的,我發誓,總有一天你會來求我的!」

疾言厲色的,茱莉此刻臉上表情陰冷的有如鬼魅魍魎,烙下狠話後她夾帶著比來時還要壯大的火焰含怒離去。

只可惜龍慕樊未曾去多加剖析她的怒火,也未曾去在意她臉上的那股陰霾,更可惜他忽略了去揣摩茱莉的心,因為茱莉這次夾帶而去的憤恨火焰幾乎斷送了齊穎玥一條命!

因為搶下了德威紡織的生意,龍氏正式的將公司觸角延申至紡織業界,也正式的和德威紡織正面對上,一方是紡織業界的龍頭,一方是縱橫商界的帝王,兩方之間的斗掙自是又惹來莫大風波,鹿死誰手,獎落誰家,引起商界和紡織界的爭論。

為此,龍慕樊更忙了,一個禮拜至少有六天是待在公司,不過每天不論工作是否做完,他一定會準時在六點下班,若有檔未批示完畢就帶回家,每晚一定會待在穎玥身旁,跟穎玥共進晚餐,兩人之間的對話仍然了了可數,不過他每晚都會將未批示完畢的檔搬到房里,繼續辨公。

若見穎玥精神不錯,就拉著他到書房,讓他看書,看累了,不想看,就干脆拉著他到視听室去,玩電動玩具!

起初,穎玥會有些躲他,但多次之後似乎也習慣了龍慕樊這種異于常人的關心方式,霸氣的陪伴舉動。漸漸的不再怕他,漸漸的能和他簡短的對話,雖然──他的臉依然是冷冷淡淡的!

書房里飄湯著輕柔柔的鋼琴伴奏曲,空氣中夾著一股淡淡的古書香味,端坐在書桌前腑首辨公的龍慕樊偶爾抬頭看了看那靠臥在軟墊上之人,看到一半的書擱在一旁,看書人兒卻顯然已經熟睡,縴柔的容顏隱約散發著一股無欲的純真,看著,緊抿的嘴角不自覺得往上微揚,露出了連自己都未曾發現的溫柔。

放下了筆,望著那張恬靜的睡顏,腦中卻浮起了前日和杜子昴的一段對話。

對你來說穎玥到底算什麼?

他是我的妻子不是嗎?

廢話!瞪目。

既然知道是廢話,那你還問?

龍慕樊你真的很想打架是不是?

是你想找我打吧!

是你自己討打,耶──別吹胡子瞪眼楮的,要以你對待穎玥的方式來說,說是你自已討打這也沒錯啊,不信咱們叫蜜娜莎來問。

……

雖然穎玥的確是你從台灣娶回來的,但是除了我們這幾人之外,沒人知道其實你所娶的人是穎玥,而不是齊穎湖,但是──為什麼?就算那時候新娘子不見了,依你的個性你也絕不會就這麼隨便找個人來濫竽充數,更別說你還是找了個男人,那如果說你是看上了人家這還說的過去,可是我看你對待人家的態度好似就當人家是玩具似的,興致來時就玩玩人家,煩膩時就將人家一腳踢開,不管人家的死活。

那是你在說,我並沒有這個意思。

可你的行為表現卻讓人不得不這麼想,尤其是穎玥!你當他為什麼會那麼怕你?我相信最初和你見面時的穎玥一定和現在的他有所不同吧!

是不同,而且是大大的不同!第一次見面時,穎玥敢直視他的眼光,同他爭論,但──現在他面對他別說是直視他的眼光,就連和他說話他都顫顫驚驚的──

看著他,子昴給了他一記‘看吧!我沒說錯吧!’的眼神,之後又接道,所以我說你的態度真的有需要改改,最少,別老拿那張萬年寒冰的臉來嚇人,好歹請你在面對穎玥的時候能稍稍解凍一下,再有,因為穎玥至出生到嫁給你為止,他所接觸的環境可以說十分的無趣而且單調,對于夫妻相處的這門學問還有待適應,所以如果你真的忍不住的時候也麻煩你溫柔一點,我敢說穎玥會開始怕你絕對是從他的初夜開始,是不?

哼了哼,心中雖是有些不是滋味,卻也因為子昴說的太正確了而無言以對。

別哼,再哼還是改變不了穎玥怕你的事實,唯今之計就請你開始改變一下你那王者般的霸氣,畢竟他是你老婆不是你的手下,還有也請你仔細認真的給我想清楚,搞清楚,穎玥對你來說到底是站在什麼地位上,如果只是單純的從台灣娶回來的老婆,那麼好兄弟,我得殘忍且現實的告訴你,兄弟!你將會出現一個很難纏的敵手,而那個敵手就是你兄弟──我!

笑著一張臉,子昴頭一次明確的對他表明自已的心意,但是──在那時他卻沒有在公司時那種生氣的感覺,相反的,他感激。

因為子昴是用自己的情來換取他和穎玥往後的幸福,在他和穎玥都不清楚自已真實情感之時,他一一的開啟了他和穎玥的心,就算要搶他也要在公平的地位上和他爭取穎玥。

沉陷的思緒因為電話鈴聲而中斷,接起電話,卻听到了一個讓他頗為愕然的消息,「先生,齊老先生和一位齊小姐來訪。」因為當初的那個協議,他知道齊心白早晚會帶著齊穎湖出現的,但是他沒料到這一天竟會來的這麼快!心中有著驚疑,但不是因為齊心白,而是為了齊穎湖!按理說…她不該會被齊心白找到的!

其實早就知道齊穎湖的下落了,可是心中卻不願她太早出現,所以常常總會在齊心白知道她的下落而前去抓人之時,他都會早先一步的以匿名方式通知她,好讓她能及時逃開齊心白的追捕,就連這一次亦是如此,所以她不該出現在這兒的──至少不該和齊心白一塊出現!除非──她是故意的,可是…為什麼呢?

酷寒的瞳眸直盯著眼前那張與穎玥有著幾分酷似,氣質卻迥然不同的嬌麗容顏,龍慕樊暗自盤算著。

冷然的表情和懾人般的氣息令整個大廳充斥著一股肅寒之氣,屋里雖因初冬天寒而開著暖氣,但在他那利刃也似的注視之下,齊穎湖仍不禁感到絲絲惡寒縈繞全身。

不是沒听過龍慕樊平日的威名,但往常只從報章雜志上得知這個人,就算新聞曾大肆周章的報導台灣那埸和「她」的婚禮,但當真正和他正對正之後才知道本人──真的比傳言中的他可怕多了!

冷酷的眼神透著無情,不茍言笑的表情多了一份陰森,那王者般的霸氣更是壓的她幾乎就要透不過氣──

這樣一個駭人的男人,就是震撼商界的帝王!而小扮竟和他相處了一個月余?可想而知,小扮在他的婬威之下一定吃了不少苦,爸爸說的沒錯,我真是太對不起小扮了。

一認定了龍慕樊的「壞」,自責便開始一波波如潮水般的直沖而上,掩蓋了心中原本的懼意,迎上龍慕樊審視般的眼光,鳳目也透出了絲絲冷意,一想到小扮為她所受的罪,芳心就愈發的討厭起他。

「我說慕樊啊,咱們在這說話──可方便?」廳中三人最是開心的就只有齊心白了,似乎沒有查覺龍慕樊的冷,穎湖的怒,猶自關心此次的美國之行,看來他似乎還沉醉在當上龍慕樊丈人的喜悅之中。

眼光從穎湖身上離開,轉而迎上那張貪得無厭的臉,厭惡,卻不形于色。

「沒什麼不方便,有話就在這里說吧。」淡淡的語調,有著七分敷衍。

「既是如此那爸爸就直說了,這次我來是履行當初的約定的,你就不知道這不孝女有多會躲,精的跟鬼似的,好幾次都讓我撲了空,不過這孫悟空終究然是翻不過如來佛的五指山,就算她躲到地獄去,我也能將她給逮回來,現在我就把她交給你了。」瞧他說的好不得意。

「把她交給我?」背向後一靠,身子陷入沙發里,雙手手肘閑置于扶手上,修長十指交握,眼光落在因他的話而臉上出現迷惑之色的齊穎湖身上,不著痕跡的一笑。

「那麼那個和她私奔的那男人呢?這一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足夠他們去公證結婚了,你就這麼把她交給我?」

「那小子?那小子根本就不算什麼,他就交給爸爸處理就行了,你根本就不用擔心那小子會對你造成什麼威脅。」齊心白拍胸脯保證著。

「她同意?」眼神仍未從開始局促不安的穎湖臉上移開,看來他知道她之所以會同齊心白出現和方才突然瞪起他的原因了!

「她?她本來就是你的妻子,何須她同意什麼!從現在起,她就是你的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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