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小典當場怔住,微張著嘴愣愣地不知如何反駁,樣子說不出的可愛。李安楚低聲笑著含住他櫻色雙唇,聲音模糊地道︰「好孩子,來,我來教你……」食指蜷曲著劃過胸口緋櫻般的頂點,少年扭動著身軀,齒間流泄出吐息般的申吟,微潮的肌膚象有張力般,一靠近,便自動吸咐過來,帶著潤潤的涼意,卻在每一次輕微地摩擦中引出火一般的熱力,纏綿溫柔的吻也漸漸變得急促而又狂烈。
李安楚挑開衛小典束發的絲帶,浸蘊著雨水的烏黑發絲無聲地從雪白的雙肩披落,幾顆水珠順著線條明晰的鎖骨搖曳著滾落,充滿了情色的味道,引著火熱的唇舌一路跟著吻下去,每一次吸吮,都讓腕中不諳情愛的少年發出甜膩的叫聲,青澀的身體也難以忍耐似地彈跳著,顫抖著,纏絞著緊覆其上的軀體,只听從驅使而毫無章法與技巧的扭動反而越發帶動起最原始的欲潮。
衛小典已放棄了腦中所有的念頭,任憑快感的浪潮一波波襲來。本以為已是歡樂的極至,但當那火熱的手下滑至兩腿間,握住那已挺立膨脹的部分開始撫弄揉搓時,猛烈的刺激仍是年輕幼女敕的身體難以承受的,急劇的喘息中擠出口齒不清的破碎的字眼︰「啊……不……不要……那里……不……嗯……」
李安楚安撫似地含住他軟軟的耳垂,低啞地笑道︰「哪里?……這里嗎?……」
在尖端的一下捏弄,令衛小典繃直了雙腿,來不及驚叫出聲,便在一陣痙攣中達到頂點。幾乎是虛軟地平息了急喘,衛小典伸出雙臂環繞住癌壓下的身軀,問道︰「結……結束了嗎?」
李安楚帶笑的眼眸深深凝望他,目光中仍閃著未曾平息的︰「沒錯……結束了……前戲已經結束了……」從肩上拿下他的手,湊到唇邊輕吻一記,慢慢放到自已緊繃的月復下。
衛小典驚呼一聲,霎時間漲紅了臉,正待縮手,突然覺得一只手繞過自己的腰際,順著脊線下劃,撥開自己從未曾想到過的地方,不禁尖叫起來︰「做……你做什麼…!?」可惜抗議聲很快便淹沒在唇齒的交纏中,已非常敏感的身體禁不住再次的撫弄與刺激,掙扎也變成了另一種形式的迎合,非但沒有抗拒住那令人難以置信的侵入,反而幫助他更順利地進入到無法想象的深處。在激烈的摩擦與交纏中,衛小典吃驚地發現自己體內竟升起了逐漸高漲的快感,被打開的緊窒處也能清楚的感覺出他手指的形狀與個數。
在進行了足夠的濕潤後,李安楚已到達難以忍耐的底限,抬起他的右腿環在腰間,他將自己勃發的抵在微張的入口處,向里推進。衛小典在他的行動已完成一半時才發覺出他的意圖,立即撲騰起雙腿哭叫著抗拒︰「不……痛……不要……好痛……啊……」然而身前捋動著的手指又點燃了瘋狂的快感,在空中彈動著的雙腿很快又交叉著絞住埋在其間的腰身,令李安楚一口氣沖進了他的最深處。
隨著節奏越來越快的律動與,衛小典漸漸弓起了腰身開始去迎合他的沖撞,酥麻的快感從結合處漫延至全身,形成了一波高似一波的浪潮,兩耳如淹沒般地听不到自己高亢的叫聲,只知道想要融在一起般地去貼近對方律動著的身體,最後在仿佛要撕裂般的一刺中攀上了頂峰,噴出年輕的。而在他痙攣的收縮與顫動中,被火熱包裹著的李安楚也終于忍受不住地低吼一聲,再次頂入他身體的深處,抖動著達到了高潮。
略略平息了一會,李安楚起身輕柔地為伏在懷中無法動彈的少年善後。因為這個山洞是他常來之地,準備著一些常用物品,所以他很快就在洞中生起了一堆篝火。衛小典忍著全身的酸麻支起半個身子,想起來幫忙,但立即被李安楚按住,低聲吩咐他不要動。
洞外的暴風雨似乎還沒有減弱的趨勢,李安楚在火邊烘干了衣物,兩人著裝完畢後再次相依相偎地躺下休息。衛小典輕撫著李安楚腕上連親熱時也未曾解下的淡綠絲絛,唇邊彎起一個笑,問道︰「你的結綠劍呢?」
李安楚輕輕一按腰間,一把柔如銀絲的軟劍在手,微微一抖動,便發出如水波一般的光芒(其實真正的古劍結綠不是軟劍的說,但偶是作者,偶想怎麼寫就怎麼寫!!!)。衛小典解下他腕上的綠絲絛系上劍柄,用指尖撫弄著說︰「這個也舊了,改天我再送你一條新的。」
李安楚摟緊懷中的情人,在他頰上印下一吻,偎在他耳邊道︰「不要了,這幾年我每次看著它,就好象看見你,它可是撫慰我寂寞的功臣,再新的劍纓,也代替不了它。」
衛小典嘟起嘴,道︰「你哪有寂寞,你有一個艷冠群芳的名妓作伴,還有好多朋友,每天在你的別院里尋歡作樂,全京城都知道你風流多情,根本沒有想過我。」
李安楚把這個別扭的小孩整個裹進懷里,輕輕搖晃著,道︰「小典,你是我的孩子,我的弟弟,我的情人,我在這世上的最愛,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你,無時無刻不在後悔自己為何要這麼理智,只要你不在我身邊,就算全天下的人都陪著我,我也一樣寂寞啊。」
衛小典心里甜甜的,口中卻道︰「你最會花言巧語騙人了,我剛上山的時侯,師父就叮囑過我,說我沒有你聰明,小心有一天會被你拆了吃得干干淨淨,自己還心甘情願的,現在想起來還真有道理。」
李安楚有些意外︰「師父這樣教你?好險,差點被他教壞了。以後不許和這個為老不尊的人一起去玩了,听到沒?」
衛小典扁扁嘴道︰「我早就不理他了,上次他來京城,見到每一個漂亮一點的男孩子就要流口水,湊上去又模又捏的,看起來真是變態,害我好丟面子。他一定是知道我當時在跟你冷戰,不會來向你告狀,所以才敢這麼猖狂的。」
「你放心好了,」李安楚用指尖戳戳他鼓起的腮幫,笑道,「他現在沒功夫來纏你了。四個月前他在洛陽一時大意,被逮住了。」
衛小典霎時興奮地兩眼直忽閃,急急地問道︰「你說師父被師爹逮住了?那他豈不是會被修理的很慘?」
李安楚失笑道︰「你希望他怎麼被修理,咱們改天寫信給師爹建議好了。」
衛小典正張口欲答,突然像想到了什麼,幾乎跳起來道︰「咱們在這兒多久了?鄭毅他們一定在外面急死了!快!听聲音雨已經小了,快回營去!」
李安楚關切地挽住他,溫言問道︰「你沒事嗎?站得起來嗎?」
衛小典愣了一下,待領會到他言下之意後,臉立時紅得象燒熟的蝦子,甩開他的手自己起身,誰知腰剛一用力,便有一陣酸麻襲來,足下一個踉蹌,又跌回那具溫熱的懷抱中。
李安楚笑笑,也不說話,徑自便將他橫抱了起來,衛小典試著掙扎了一下,發現沒用,只好退了一步要求道︰「抱著太難看了,不要……,背…背著就好了。」
李安楚寵溺的親了他一口,依言將他背在了背上。出得洞來,雨果然已小了很多,但視野所及仍是一片濕重的水氣。厚厚的冷灰色彌漫在天地之間,人的肉眼視力最多可看見三丈內的事物。好在李安楚雖是貴家出身,卻因學醫經常出沒山林,極擅長野外行走,雖背著一個人,也未見有多大困難,兩個時辰後就安全下了後山。
守下山下的鄭毅等人果然已等得幾欲發狂,遠遠望見兩人身影時差點激動得掉下淚來。才剛剛放下一點心,又發現他們那驕傲的、充滿活力的主將大人居然是被背下來的,立時又慌做一團。為躲避一連串過分關切的詢問,衛小典干脆將臉埋在李安楚脖頸間裝睡。
在李安楚以醫生身份保證「衛將軍沒受傷,只是在風雨中奔波太久身體疲累而已」後,鄭毅等人才放心下來,欣喜之余也無人顧得上去詢問細節,一行人終于平安返回營中。
誰知一回到營帳,衛、李二人立時驚訝地發現閩州水師提督謝玄繼老將軍的信使已等侯多時了。
閩州水師負責安防的區域除了衛小典所在的崖州外,尚有吳州、漳州、泉州三州。這一片也正是海匪活動最猖獗的地區。近幾年由于有正規水師駐防,除崖州匪患較嚴重外,其余三州僅有偏遠漁村偶爾會受襲擊,海匪的主要活動仍是對過往船只的劫掠,極少上岸。因此比起崖州來,這三州在警戒方面要弱很多,尤其是台風季節,幾乎是沒有防備。
就在崖州開始起台風的這一天,漳州的天氣狀況也非常惡劣,然而正是在這無人認為海匪會出動的日子,一支五十艘的船隊帶著武器裝備極為精良的劫匪突襲漳州,一連搶劫燒毀了七個人口密集的村落或集鎮,殺死民眾數以千計,漳州駐軍有五百人在猝不及防的襲擊中被殺,另有十艘戰船載著三百士兵在海匪撤離時在海上與之交戰被擊沉,損失極為慘重。謝玄繼得報後一面馳書京師,一面下令各州嚴防,而衛小典自然是受令者之一。
換上軍服後,衛小典坐下來細細閱讀隨信附上的戰報,對敵方攻擊力如此之強感到不可思議。李安楚在帳中慢慢踱步思忖,緩緩道︰「南方海患由來已久,各成派系,從來都是散兵游勇,即使是其中勢力最強盛的青鷗幫,也無法一時提調如此多的兵力,進行如此精密有章法的攻擊。就此次戰況看來,應是出現了朝廷最不願看到的情形。」
「你是說……結盟?」
「結盟並不可怕,各路海匪結盟也並非首次。關鍵是看起來似乎出了一位足以統合各方勢力並精于海戰的人。而對于這個對手,我們現在可以說是一無所知。」
衛小典的眼楮里閃出炫目的光芒,但沒有說話。
李安楚蹲到他面前,輕柔地捧起他臉,喃喃道︰「真不想讓你去那樣危險的地方,但我也知道攔不住你……你生來就是個戰士啊……」
衛小典展臂環住他的脖頸,偎了過去,有些撒嬌地道︰「我也不想離開你啊,可是,殺人……毀村……作為軍人,不能說沒有看到……可以不管……」
李安楚失笑地拉開他的手臂,揪了他溫溫軟軟的面頰一下,微皺著眉道︰「說什麼呢?你少得寸進尺了,肯讓你去就該偷笑了……,離開我?你做夢呢?」
就在衛小典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李安楚已到帳門口,高聲喚鄭毅進來,道︰「海匪剛突襲了漳州,一時尚無余力進攻崖州,我和衛將軍要乘此機會去探測一下敵情,這里的防衛就交給你了。」
「探測敵情?」鄭毅驚呼。
「你也要去?」衛小典同時驚呼。
李安楚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不可以,太危險了!」這一次是異口同聲。
李安楚先微笑著對鄭毅道︰「這是命令,你只管操心營里的事好了,我和衛將軍會小心的,現在也不是瞻前顧後的時侯,你先退下吧。」
待鄭毅滿心不願卻還是訓練有素的服從退下後,李安楚轉身將嘟著嘴站在一旁的衛小典攬進懷里,哄道︰「小典,你如果放我一個人留在營里,那才是真正的危險,說不定等不到你回來,我先就擔心死了。你想啊,我是為了什麼來到福建的?不就是為了和你在一起,互相扶持,互相愛護嗎?假使我做得到可以平靜地看著你孤身犯險,我當初就完全能夠呆在京城不出來啊。」接著,他一把環腰將衛小典抱在空中,朗聲笑道,「更何況,這是青萍結綠第一次聯手出擊,什麼危險見了我們倆都應該乖乖躲開才對啊。」
只要是動嘴的事,無論是接吻還是辯論,我們的青萍公子似乎從來沒有贏過,這次也不例外,看出來李安楚主意已定,再難改變,衛小典也只好省省力氣不再徒勞的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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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衛小典的想法,是要混入一個貧苦的漁村,假扮兩個苦無生路只得下海為匪的漁民兄弟,通過引介人加入海匪中去。但李安楚聲稱他在另一個較大的海島渚陽島上有個靠得住的朋友,于是兩人喬裝一番後,便連夜乘船趕往渚陽島。
軍中水手送二人上岸後立即返回,李安楚似乎很熟悉地帶著衛小典踏著細沙左繞右繞,來到一幢被椰子樹圍著的木屋前,直接就去敲門。
少頃,門無聲地被打開,一個渾身被曬成古銅色的精壯的大漢腰懸彎刀出現在門口,雙目精光四射,一開口,聲音象從月復腔中發出般嗡嗡作響︰「兩位是誰?到此有何貴干?」
李安楚笑道︰「小典,看來我易容的功夫是越來越好,竟連他也認不出我是誰了。」
大漢頓時一臉震驚之色,一步就跨到跟前,握住李安楚的手猛搖,道︰「天哪,安楚,你怎麼來了,快,快進來。」
李安楚挽住衛小典的肩,帶他進到屋內。這是一個典型的海邊人家的房間,非常整潔,裝飾得樸實而有風味。李安楚一面自己倒了一杯椰子水拿給衛小典喝,一面道︰「魯娜姐是越來越會收拾屋子了,栗原,她人呢?」
栗原立即扯開嗓子大叫道︰「魯娜,拿酒來,有客人來了!」
一個柔媚入骨的聲音慵慵地傳來︰「來了,是誰啊?」那聲音又嬌又糯,婉約綿長,一听就仿佛可以看見其人是如何的嬌艷惑人,連衛小典也忍不住好奇地向內屋門口看去。
李安楚拍拍他的肩,關照道︰「小典,先不要喝水。」
與此同時,門簾挑開,一個人影緩緩地出現。衛小典剛喝進口中的椰子水立時噴出,嗆得連連咳嗽。
李安楚一面心疼地拍他的背,一面埋怨道︰「我不是叫你先不要喝水的嗎?」
衛小典已經說不出話來。站在門口的,是一個塊頭比起栗原來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彪形女人,黑黑壯壯,一頭獅子毛般的卷發,走動起來呼呼生風地奔到李安楚身旁,嬌柔地笑道︰「安楚,你怎麼來了?也不捎信叫我們去接你。」說著但猛力的拍打他的肩膀。
李安楚若無其事的承受著她拳擊般的招呼,微笑道︰「魯娜姐,你好啊,你的眼力可比栗原好多了,一下子就認出我了。」
魯娜格格地嬌笑著,回頭看見仍是怔怔地看著她的衛小典,便湊近細細地看,問道︰「安楚啊,這個褐顏色的小弟是誰啊,長得真可愛。」
李安楚擁住衛小典的肩頭,柔聲道︰「小典,這是栗原哥,這是魯娜姐,都是我的朋友,來打一聲招呼。」
衛小典剛站起來還未開口,魯娜已媚聲如絲的驚叫︰「這就是你的小寶寶啊,快來洗個臉讓姐姐瞧瞧你的樣子。」
配合著妻子的話,栗原飛快地端來水盆和毛巾,看來他也非常想看看衛小典的廬山真面目。因為今天不會再走,李安楚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瓶,滴了兩滴在水盆中,涮了涮毛巾,絞干後給衛小典擦臉,立時便恢復了他眉似清羽,眼如秋水的白皙少年舊模樣。
魯娜登時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抱住衛小典左看右看,嬌嬌地道︰「好漂亮的寶寶啊,真不愧是我們結綠公子的心尖子,姐姐也好喜歡,讓姐姐親一口好不好?」
李安楚立時將人搶回去護在懷中,道︰「魯娜姐,你不要嚇壞我家小孩哦。」
衛小典回肘頂了他一下,道︰「我不是小孩了,再說比起師父她差遠了,有什麼好嚇人的?」
魯娜尖聲笑道;「小典典,你還真是酷耶,」伸出粗壯的指尖在他下巴上輕輕模了模,又回頭問李安楚,「對了,吃了沒有?」
「對對對,」一直在一旁傻笑的栗原忙道,「我也高興地忘了,還沒吃飯吧,我這就去準備。」
魯娜白了老公一眼,道︰「誰問那個,我是問安楚,小典這麼可愛,是不是已經被他吃了?」
衛小典整個人兒頓時紅得象要燒起來,李安楚無力地道︰「魯娜姐,你……你真是的……」
栗原也跟著埋怨妻子道︰「就是,你這問的是什麼話?」轉頭向李安楚道歉,「安楚,你別介意,她就是這樣笨笨的,少根筋。」又轉頭責備魯娜,「你沒腦子啊,這也用得著問,這樣可愛的寶寶,換了你,你忍得住?肯定早就吃了,問什麼問?沒營養!」
這一下連李安楚也說不出話來,摟著幾乎恨不得整個藏進他懷中的衛小典,一時間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