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溫柔惹的禍 第八章 真相

吃醋的戀人,

就像要不到糖吃的孩子,

會無理取鬧,

會撒嬌生氣,

但那都是基於,

愛的出發點。

出乎意料之外的,菲爾這一夜倒是滿安靜的,沒有卯起來跟她來上一場世紀大戰。只有在半夜時,他突然把她拉上床咕噥一句「聖誕快樂」,然後就和她纏纏綿綿地交戰一百……不、只有一回合,之後抱著她又睡死了!

Shit!千萬別說這就是他送給她的聖誕禮物!

到了翌日清晨醒來時,她才終於有空注意到他們所住的艙房非常大,又非常豪華,根本不像電視影集里的那種小艙房,這簡直就是帝王套房嘛!

不會是這條游輪上的每一間艙房都是這樣的吧?

正在狐疑間,她忽然又察覺到船身似乎搖晃得比昨晚更厲害,忙跳下床跑到舷窗那邊往外一看。

啊咧~~竟然開船了!

這下子完蛋了,他們又沒有帶換洗的衣物來,甚至只有這一身的晚禮服。唉~~看來他們只好躲在艙房里直到船靠岸了。

她沮喪地暗忖,並來到衣櫥這邊,打算看看有沒有浴袍、睡袍什麼的。豈料,櫥門一打開,里面赫然塞滿了層層衣物,而且全都是這一回在洛杉磯所買的衣物,一眼看去,大概全都在這兒了,包括內衣、配件、鞋子等等。

不可思議,它們什麼時候自己長腳跑來的?

困惑地呆了半晌,她才甩用頭,逕自挑了一套休閑服和內衣褲,轉進浴室里去了。

避他的!

沖完浴出來吹乾了頭發之後,她隨手綁了一條發帶,看看菲爾那模樣,搞不好會睡到中午,便決定自己先去吃早餐。沒想到餐廳里竟然沒幾個人,有也是女人,幾個一大早就把自己的臉當牆壁涂上一層白漆的女人。

她忍不住重新考慮了一下,隨即改變主意把早餐叫到艙房里,順便到陽光甲板上的醫療室要了幾顆醒酒藥,再回到艙房;不料,菲爾已經清醒,並坐在床上抱著頭顱申吟,一見到她就滿臉怨怒地責問。

「你到哪里去了?」

她默默的把手上的藥給他看了一下,才去倒白開水給他吃藥。

「我也叫了你的早餐,待會兒送來後,你要吃嗎?」

菲爾瞪她一眼,把玻璃杯還給她後,便躺回去蒙上被單了,這就是他的回答。

不過、至少她現在知道,如果他醒來見不到她,一定會很生氣,所以,吃完早餐後,她也不敢亂跑,只守在電視前打發時間。中午過後,當她正在考慮是要拿他那份早餐當午餐,或是要另叫午餐時,菲爾終於醒了。

他一睜開眼就在找她,看到她沒有離開,似乎很滿意,但還是撫著額頭不太舒服的樣子,於是,她就把剩下的藥再拿給他吃。

「要不要去泡個澡?應該會舒服一點,我想。」听說是如此,不過她沒經驗,所以不負責這種不確定的言論。但菲爾點頭同意了,她立刻進浴室去幫他放水。之後望著偌大的洗浴空間,她忍不住又開始懷疑了︰真的每間艙房都這麼大嗎?

「又在想什麼?」

她回眼看了一下,馬上又赧紅著臉轉回來。

他竟然果身站在浴室門口!

「沒什麼啦!我只是在想,每間艙房都這麼大、這麼豪華嗎?」

「不,這種套房只有三間。」

灼熱的呼吸吹拂在她頸後,她可以感覺到他貼近她背後的體熱,不覺輕喘一聲,趕緊往前站一步。「真……真的啊?那你……你怎麼有辦法佔用其中一間?」

「因為這艘游輪是麥氏的。」

她靜默兩秒,而後驟然回過身來,並驚愕地瞪大了雙眼。「是麥氏的?這艘游輪是麥氏的?那你不就是宴會主人了?」

「不是我,是麥氏總裁。」菲爾說著,突然探手將她擁入懷中,她在一驚之下,本能的立刻掙扎了起來。「不要掙扎,你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心頭一跳,她停止了掙扎,雙掌平貼在他光果的胸前,並仰起臉忐忑地問︰「你……你在說什麼?你不知道什麼?」

雙眸微微一眯,「錯,不是不知道,是很清楚的知道。」菲爾俯下唇,輕輕地在她耳邊磨蹭著。「只要我想,你就會乖乖的順從我,不是嗎?」

雙頰一紅,臉馬上垂了下去,「那……那是你……你喝醉了,」她支支吾吾地道。「所以……所以……」

「不,你不會反抗我的,佑佑,」菲爾更貼緊她的嬌軀,並開始啃噬她的頸部側方,「無論我酒醉與否,隨時隨地,只要我想,你都不會反抗我,因為你還是愛著我的,對吧?」他如蚊蚋般地低喃。

脊背倏起一陣戰栗,她顫巍巍地抽了口氣,卻仍試圖控訴回去。「可是……可是你恨我。」

菲爾停了一秒,旋即又繼續,而且更激烈。

她不覺躊躇了一下,隨後依然咬著牙忍受他在她體內挑起的欲火,奮力掙扎出最後一絲理智問︰「阿捷,那麼現在……現在你願意……願意听我說了嗎?」

菲爾沒有回答,卻開始月兌起她的衣服,她不由得輕喟一聲。

好吧!他現在沒空,可是……

「阿……阿捷,這里是……浴室耶!」

菲爾聞言,馬上把她騰空抱起來,原以為他要抱她回房里,沒想到他卻撲通一聲把她扔進浴白里,她的尖叫聲才發出一半,他也跟著進到浴白里來了。

兩條大鯊魚開始在水中混戰!

※※※

經歷過喝得爛醉,又大吐一場的人都知道,剛從酒精麻醉中醒過來的人,至少在十二小時內不會想聞到任何食物的味道,接下來的十二小時則是不想看到任何食物,再下去的十二小時也沒什麼胃口,運氣好的話,也許到了第四個十二小時,就會出現饑餓的感覺了。

菲爾是個正常人,他的胃也不是鐵做的,所以,在二十四個小時之內,他根本不會想要踏進餐廳一步,但他仍然在洗浴餅後,招呼上官佑瑩上餐廳用餐。

「以後不準你跟前任男朋友說話!」當他們一踏出艙房,菲爾就神情嚴酷地鄭重警告她。

他不會是在吃醋吧?

「那你什麼時候要跟我談?」上官佑瑩則奮戰不懈地再次提起這個問題。

每次他喝酒折磨自己,她就覺得必須盡快跟他談談,可是他始終都缺少和她談話的意願。就像此刻這樣,他不但不講話,甚至連絲亳反應都沒有,她不禁又嘆氣了。

還不行嗎?

就跟餐廳里大部分男人一樣,菲爾吃的不多,只比蟑螂多了一點點,而且餐後又馬上吃了一次藥。上官佑瑩忍不住斜眼瞄著他,目光中清清楚楚地寫著「活該」兩個字。

菲爾立刻狠狠地回瞪她一眼,隨即拉著她到陽光甲板上去洗三溫暖、做按摩,之後他看起來就正常多了。緊接著,他們又到健身房去練身,看他熟練的使用那些器材,她馬上就知道他已經練了很久,否則不會有那一身瘦削卻結實的肌肉。

反觀她自己,一直以為自己的身體很健壯,沒想到這邊的器材她一個也拉不動,就算拉動了,也不過兩、三下就沒力了,只好跑到菲爾旁邊看他舉重。

「你練這個多久了?」

「三年。」

「酷!」她羨慕地捏捏他的手臂肌肉。「真希望我也有你這種肌肉。」

他皺眉瞥了一下她的身材。「女人要這種肌肉干什麼?不準!」

上官佑瑩聳聳肩,隨即轉身走向別處,好像要再找一下有什麼適合她的器材,可是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剎那,菲爾卻听到她低低咕噥了一句,「誰理你!」

菲爾立刻跳下舉重台,一把抓住上官佑瑩。「你說什麼?」

上官佑瑩頓時嚇了一大跳,「嗄?什麼?我說什麼?」她茫然地問,已經忘了自己剛剛說什麼了。

菲爾眯眼注視她片刻後,「走!」驀然扯著她一起走出去。

「上哪兒?」

「懲罰你那張嘴巴!」

「欸!?」

※※※

再隔天,游輪就到達加拿大溫哥華了。

人家說,到溫哥華不血拚是很不道德的,可是上官佑瑩的道德心早就在比佛利被吃光了,所以,她對血拚一點興趣都沒有,她頭一個想到的是——鮭魚!

「我們要去吃鮭魚嗎?要嗎?要嗎?」

如同往常一般,菲爾老是在瞥她一眼後就悶不吭聲,她總是得不到任何回應。可他們一下游輪之後,卻立刻有一輛等待中的豪華轎車一路送他們到坐落於西溫哥華山腰之際蓊郁林蔭間的鮭魚屋餐廳。

遠眺窗外,英倫灣、獅門橋、史丹利公園和溫哥華市獨特的天際線盡收眼簾,至於眼前的就更豐富了。

清爽的凱撒沙拉、特殊風味的烤蔬菜、開胃的腌菜沙拉,再淋上濃稠且味道香郁的起士和越蔓梅沙拉醬,光是看了就胃口大開;跟著是烤卑詩鮭魚、黑芝麻烤鮪魚、烤爐魚、烤比目魚,以及蠔、蝦與鮭魚的三色燒烤,還有阿拉斯加皇帝蟹、淡菜、干貝等等剛捕上岸的活海鮮。

「我會死翹翹!」上官佑瑩低喃。「如果我全部吃完的話,一定會死翹翹!」可說是這麼說,她還不是拚命往嘴里塞。

「每一種品嘗一點就夠了。」

「才不要,那剩下的多浪費啊!會被雷公打死的。」她往前瞄了一下,隨即伸手覆住他的酒杯,從剛剛開始,他就一直在喝酒。「要不你幫我吃,否則我一個人吃完真的會死掉的!」

「誰教你點那麼多,」菲爾毫不動容。「你自己負責。」

上官佑瑩眯了眯眼,旋即收回手繼續拚命吃。「好,我叫的我一個人吃,我今天就吃死在這邊給你看,這樣你就不用再浪費力氣來恨我了。」

十秒鐘後,菲爾捻熄香菸,推開酒杯,默默地拉過去一盤魚。

老實說,這麼多菜三個人也吃不完,可是當上官佑瑩再也撐不下而放下叉子時,菲爾仍繼續埋頭苦吃,直到真的把所有的菜全吃光了,他才停手。她知道他一定比她脹得更厲害,說不定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可是他一句抱怨的話也沒說,只是又點起香菸來默默抽著。

是的,他仍然是溫柔的,只是他的溫柔內斂了,他不願意讓它顯露出來,因為那曾經是他的致命傷。

他被自己的溫柔給狠狠地傷害了。

或許他表現得很霸道無情、或許他真的非常恨她,但打一開始,他就沒有真正傷害過她,甚至可以說是很寵她。

她在公司里幾乎什麼事也不用做,可以遲到早退、偷懶打混,只要平均每個星期替他打發掉一個女人,她領的薪水就跟楊克一樣多了;她要買件晚禮服,他卻把女人所需的全副家當都買給她了;還有像現在這樣,嘴里明明說不管她,卻又默默地替她解決一切。

他是恨她,卻也依然愛她,所以他才會折磨自己,因為他無法真正的傷害她,可又吞不下那份恨意。這麼溫柔的男人,如何能不讓她心疼呢?

「可以走了吧?」

「哦!好。」

簽過帳單後,他輕攬著她走出餐廳。

「阿捷。」

「嗯?」

「這里有城堡嗎?」

「城堡?下回帶你去歐洲看吧!」

「那……現在看不看得到楓樹?」

「明年秋天再來。」

「那我們去泛舟如何?」

「冬天泛舟?你有毛病啊!」

「對不起。」

「……夏天再帶你去泛舟。」

是的,這個男人真的很溫柔!

※※※

一直沒再踫到杰米,上官佑瑩以為他終於放棄了,不料,這只是她單方面的妄想,杰米根本沒有放棄,他只是找不到她而已。

直到他的表哥告訴他,他要找的人可能是住在帝王套房里那個人的女件時,他竟然不經考慮便怒氣沖沖地直接闖過去,他的兩個朋友和珊芙追在後面要阻止他,而他的表哥直覺情況不對,便趕緊跑去通知宴會主人了。

一打開門,瞧見杰米,上官佑瑩就暗叫一聲︰糟糕!

「小瑩,你真的在這里!」憤怒的視線在穿著浴袍,一手拿吹風機的上官佑瑩身上晃了一眼,再拉到圍著浴巾,剛從浴室里出來的菲爾身上,杰米更是怒火熊熊。「你拒絕我,是因為我不夠富有嗎?」

「杰米,我不……」

上官佑瑩只有說出四個字的時間,菲爾的警告立刻追過來了,而且是英文全聲道發音的。

「佑佑,我說過不準你和他說話了!」

她為難地往後看。「可是,阿捷,他……」

菲爾幾個大步上前來推開她。「小表,胎毛長全了再找女人!」

上官佑瑩覺得啼笑皆非。「拜托,阿捷,他才小你兩歲耶!」

「小我兩歲?」菲爾鄙夷地斜睨著杰米。「我還以為他比你小呢!」

「閉嘴!」杰米怒吼。「你不要以為有幾個臭錢就可以鄙視別人,總有一天我會比你有錢的。」

「是嗎?」菲爾冷笑,「那真是抱歉得很了,小表,等你有錢的時候,我會比你更有錢,你永遠追不上我的,就算你真的比我有錢……」說到這里,他驟然探手將毫無心理準備的上官佑瑩用力摟進懷里,並示威似的在她唇上重重親了一下。「她還是屬於我的!」

「你……你……你……」猝然發現自己好像什麼都壓不過對方,無論是人品、財富、氣勢或自信心,又羞又氣的杰米匆忙間只能信口胡謅,希望能多少爭回一點顏面。「至少我得到了她的第一次!」

夾在兩人當中不知所措的上官佑瑩一听,不禁月兌口怒罵,「你胡說!」

菲爾卻反而笑了,得意洋洋又冷酷地笑了。「小表,你又錯了,早在七年前,她就已經屬於我了。」杰米聞言,頓時錯愕地愣住了。「所以,小表,」菲爾依然是一臉嘲諷的神情。「你可以滾蛋了,而且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他一說完,便作勢要推開杰米關門。

杰米卻激動得一把打掉他的手,並失去理智地指著上官佑瑩破口大罵,「你這個賤女人,你讓我們大家都以為你是個雖然男朋友一個換過一個,卻始終嚴守最後一關,甚至連讓我們親一下都不肯的中國鐵娘子,沒想到你竟然早就不是鐵娘子了,你根本就是在玩弄我們,對不對?」

上官佑瑩有點尷尬,卻也很火大,正想開口罵回去,菲爾卻已經搶先一把揪住杰米的衣襟,惡狠狠地將他拽起來。「你說什麼?」他咬牙切齒地將字一個一個從齒縫里硬擠出來。「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次看看!」

懾於菲爾的狂怒凶焰更加懍人,杰米適才的氣焰霎時煙消雲散,甚至嚇得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上官佑瑩見狀忙拉住菲爾的手。

「阿捷,不要!」

而在杰米後面那三個一直不知該如何是好的人,在這時終於知道他們該如何了。

「放開他!」珊芙尖叫。

另兩個男人則忙著分開他們,就在他們鬧得不可開交之際,驀地,又是另一個調侃的聲音加了進來。

「嘖嘖嘖!這里是在上演肥皂劇嗎?」

眾人不約而同轉眼一瞧——

「咦?維瑟!」

「維瑟!」

菲爾和上官佑瑩同時叫完後,隨即驚訝地轉而面對面。

「欸?你認識他?」

「你怎麼會認識他?」

兩人又一次同時發問,停了一下,隨即又同時轉向維瑟瞪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兩人異口同聲地問。

維瑟忙舉雙手做投降的姿勢。「別,別把矛頭都對準我,我是冤枉的!」

「冤枉?」菲爾冷笑。「我要是信你才叫有鬼!」

「阿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會認識他?」上官佑瑩則扯著菲爾的手臂問。

菲爾哼了哼。「他是我表哥,也就是麥氏總裁。」

「欸!?!!」上官佑瑩吃驚地只能死死地瞪著維瑟。

維瑟歉然的微笑。「我好像一直忘了告訴你,我就是他表哥。」

上官佑瑩倏地眯起雙眼。「忘了!?」

維瑟打著哈哈,菲爾緊跟著又追擊過來。

「說,維瑟,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維瑟笑笑,逕自轉向杰米等人。「我想,各位應該已經鬧夠了吧?」

杰米四人面面相覷,隨即尷尬地咕噥一句「對不起」之後,慌忙離去。

維瑟這才用下巴指指房內。「有什麼事先進去再說吧!你們這樣不太雅觀吧?」

片刻後,上官佑瑩換上了便服,菲爾也套上了長褲,兩人的目光馬上又對準了維瑟。

維瑟卻大馬金刀地坐在單人沙發上,依然氣定神閑地擺手道︰「先請坐,兩位……嗯!很好,那麼……其實我會多事插進你們之間,不過是因為我太關心菲爾了,畢竟,他不但是我表弟,還是我繼弟……」

「繼弟!?」上官佑瑩愣了愣。「為什麼?」

「咦?他沒告訴你嗎?他母親再嫁給我父親了。」

「欸!?!!」

「對,所以說,我關心他,不想再見他繼續痛苦下去了。」維瑟望著菲爾。「你知道你母親為什麼要和我父親去做長期旅行嗎?就是因為不忍心再看到你痛苦的模樣了,她真的很心痛、很擔心,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幫助你才好。」

菲爾別開眼。

「因此,我想幫助他。」維瑟溫暖的眸光又轉向上官佑瑩。「我相信你應該感覺得到了,或許他曾經恨過你,但他一直是愛你的。然而,他又很害怕你會再次突然離開他,所以……」他瞄著菲爾。「你還猜不出來他究竟想干什麼嗎?」

菲爾突然又瞪住了維瑟,「維瑟!」不管是眼神或語氣,都充滿了濃濃的警告意味。

上官佑瑩見狀,不禁好奇地追問,「他想干什麼?」

「維瑟,我警告你!」菲爾的聲音已經隱瞞不住怒氣了。

維瑟又笑了,不顧菲爾又一次的警告。「他想讓你懷孕。」

「咦?」

「維瑟!」第三次警告。

「他認為,只要你有了他的孩子,你就再也不會離開他了。」

上官佑瑩頓時呆住了。

「維瑟,你這個混球!」菲爾突然跳過去撲在沙發上揪住維瑟的衣領,並舉起拳頭來。「你竟敢……」

就在這時,也許是被他們的野蠻動作給刺激到了,怔愣間的上官佑瑩不知不覺月兌口道︰「可是我已經替他生了一個女兒……噢!」她猛地捂住自己的嘴,並懊惱地瞠大眸子。

那兩個男人的動作霎時僵住,菲爾的拳頭仍停在半空中,維瑟欲待阻擋的手臂也還格在眼前,兩雙震驚的視線不約而同地落在上官佑瑩的臉上。

「你說什麼?」兩個聲音同樣驚訝錯愕又大聲。

上官佑瑩不覺瑟縮了縮。「啊!這……我……沒有說什麼啦!只是……」

菲爾馬上又從那頭跳到這頭來,「我鄭重的警告你,佑佑,」他蹲距在她的沙發面前,兩手壓在兩支扶手上,好似要防備她逃跑似的。「你現在、馬上、立刻給我說清楚!」

望進菲爾目光中的期待、興奮、緊張又害怕,上官佑瑩不由得露出無奈的苦笑。

她真是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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