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香餑餑 第十章 呼之欲出(1)

「喵!」

夜里貓兒的叫聲響起,是蘇以薇最快樂的時光,感覺很像偷情,雖然她從來不知道偷情是什麼樣的滋味,但想必很興奮、很甜蜜,像她現在這樣。

「不是叫你不要天天往這兒跑嗎?」

雖然伍丹陽天天來,但是並未次次現身,有時只會在窗邊的幾案上留下一株花,她不解,曾問他既然來了,為何不現身?他說,一見到她就舍不得離開,若是天天都纏著她不放,很容易出事。她自動解讀成他擔心被府里的侍衛發現,可是內心又隱隱覺得,他說的出事是指見不得人的那回事。

「一日不見你,我就放心不下。」伍丹陽很不喜歡大公主府,明明處處都有侍衛巡視,看起來卻一點人氣也沒有。

「你當我是孩子嗎?」她在二十一世紀活了近三十歲,如今這個男人不過二十歲,她卻覺得自個兒在他面前是個小女生。

「你不是孩子,你是我的女人。」

他的愛情宣言總是很霸氣、很流氓,可是卻讓某人掉進了蜜缸里,甜蜜蜜的,不過也羞答答的,臉兒紅撲撲的,讓他每次見了就忍不住撲過去親一下。

「伍丹陽!」蘇以薇嬌瞪著他,這個男人越來越肆無忌憚了!「別生氣,我告訴你一個很有趣的發現。」

她狐疑的挑了挑眉。「什麼很有趣的發現?」

「大公主府的西北角有一座竹林,後面藏著一個院落,你知道嗎?」

蘇以薇搖搖頭。「朱嬤嬤帶我逛過府里的花園、荷花池畔的臨仙閣,還有去爹的書房看書,至于其他地方還沒有機會觀賞,你說的那個院落有什麼問題?」

「我不知道有什麼問題,只知道大公主每隔三日都會去那兒。」

自從住進大公主府,蘇以薇第一次覺得全身熱血沸騰,這不是明擺著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八卦?「大公主去那兒做什麼?」

「我不知道,有兩個丫鬟守著竹林的入口,我無法跟進去一探究竟。」

這會兒她的興致更高昂了,腦子開始轉動在現代小說中的劇情發展。「特地派兩個丫鬟守在入口,這不是明擺著里面藏著見不得人的事嗎?那會是什麼事?關了什麼人在里面嗎?大公主有個雙胞胎妹妹嗎?

或者是真正的大公主,而如今的大公主是個冒牌貨?還是……偷情?!」

伍丹陽連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好笑的道︰「你這丫頭的腦袋都在想什麼?」

蘇以薇拉開他的手,兩眼閃閃發亮。「你不好奇嗎?」

「若是你想知道,我可以試著潛進去。」老實說,他對大公主的事一點都不好奇,只要她不動他的女人一根寒毛,他也不會招惹她。

「你說位于府里西北角,可否從府外潛進去?」

「不行,我探過路了,那兒連著秦國公的府邸。」

她略一思忖,眼珠子賊溜溜的一轉,唇角微微揚起。「我們不能潛進去,可以等著里面的人出來啊。」

「等里面的人出來?」

「里面的人總要出來,只是,你覺得會出來幾個?一個?兩個?還是更多?」

伍丹陽明白了。「這事交給我。」

蘇以薇搖了搖頭,先指著自己,再指著他。「我跟你去。」

「這太冒險了,要是不小心泄露了行蹤,我一個人容易月兌身,你肯定逃不了。」

「逃不了又如何?我半夜夢游到那兒不行嗎?」

「半夜夢游?」

「這是一種病。」她知道他仍有異議,伸手堵住他的嘴。「我對府里的人比較清楚,唯有親眼見了,才能推敲出里面有什麼蹊蹺,不是嗎?」

伍丹陽不得不同意她的說法。「好吧,可是你要緊緊跟著我。」

「你放心,我會乖乖听話,一切听你指示。」

他實在很懷疑她會乖乖听話,不過也不必擔心,他有法子對付她。

「明日我會先送大公主府的地圖給你,你要先熟悉方位,到時候才不會迷路。」

「我還分得清楚東西南北,不會迷路。」

「我還是幫你準備地圖,還會在上面標示我們的觀測點,另外,我會幫你弄一套夜行服,後日子時,我們再一起去那兒弄個清楚。」

蘇以薇滿心期待的點點頭,突然覺得好像要去戶外教學的小學生,不知道等待她的會是什麼驚奇,又或者是驚嚇,不過不管是什麼,她都興奮極了。

然而當滿兒得知此事後,反應卻和她大大不同,她相當不贊同的責備道︰「小姐,你瘋了嗎?」

「沒有瘋狂,哪來的真相?」蘇以薇覺得這樣的回答很有深度。

一听,滿兒只覺得腦子打結了,不懂瘋狂和真相有什麼關系,而且真的要和小姐爭論,她就只有舉手投降的分,所以最後,她只能乖乖听從小姐的指示。

棒日,伍丹陽替蘇以薇送來大公主府的地圖,還有一套夜行服,穿在身上,竟然剛剛好,害她不由得渾身不自在,這個男人是不是閱女無數,要不,怎麼如此清楚她的尺寸呢?她發誓,事後一定要問個清楚。

再隔日,蘇以薇以身子不適為由,早早上床安置了,待接近子時,她悄悄翻窗子出去,在滿兒的幫助下出了芙蓉苑,來到西北角的竹林外,躲進伍丹陽在地圖上標示的觀測點——一個假山洞中。

「你來了啊。」

听到聲音,她狠狠嚇了一跳,她還以為自個兒早到了,因為剛剛進來的時候明明沒看見人,可是這會兒仔細在黑暗的洞中找了一遍,還是找不到人,直到伍丹陽灼熱的氣息從身後傳了過來,她轉頭眯著眼楮用力一看,才終于看見他了。

「你如何看見我?若是你不說話,我根本無法察覺到你在這兒。」她這副身體的視力算是很好,要不,想模黑來到這兒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我不是看見你,而是你的氣息,我的嗅覺原本就比常人敏銳。」

蘇以薇真的打從心底崇拜他。「原來,我還是太小看你了。」

伍丹陽輕輕噓了一聲,她馬上安靜下來,在他的幫助下,貼近假山的縫隙往外一看,可是看了半晌都不見任何人,正想開口問他,就見微弱的燈火從遠方而來,再過了一會兒,她看清楚了燭光後方的人——身著紅衣裳的朱貞儀被兩個丫養一前一後護著。她不自覺心跳加速,這就是偷窺的感覺嗎?

蘇以薇緊張的咽了口口水,目送朱貞儀走進竹林,而兩個丫鬟守在竹林外面。

不知道是太刺激了,還是秋天的腳步到了,空氣透著涼意,她不由得抖了一下,伍丹陽立刻從後面抱住她,熾熱的氣息瞬間溫暖了她,也燒著了她,嬌軀不禁僵住了,動也不敢動。

評評評的心跳聲不知道是她的,還是他的,兩人都听見了,可是都不敢輕舉妄動,就怕驚動不遠處的兩個丫鬟,還好,她們似乎受不了眼前陰森森的氣氛,低聲交談。

「姐姐,表哥來向我爹娘提親了,我能否向大公主求個恩典,出府嫁人?」

姐姐輕聲笑了,笑聲卻令人毛骨悚然。「妹妹是不是傻了?大公主看上你,給你一家富裕,你如今方能與我站在這兒,你還想離開大公主府?」

妹妹顯然嚇壞了,急忙解釋,「我不是要離開大公主府,只是嫁了人,難道還可以待在大公主身邊伺候嗎?」

「不便待在大公主身邊伺候,那就別嫁人。」

四周再次陷入寂靜。

蘇以薇不自覺轉頭看著伍丹陽,兩人視線交會,同時傳遞著一個訊息——竹林里的院落果然有見不得人的事。

蘇以薇突然有一種很深的感觸,世上果然沒有白白得來的富貴,有時候付出的代價是性命,在現代常常听見的那些過勞死的工程師不就是一例嗎?

也不嘵得過了多久,朱貞儀終于走出竹林,她的姿態有種說不出的嫵媚,蘇以薇仿佛捕捉到什麼,可此時更重要的是緊盯竹林的入口,因此她將剛剛一閃而過的異樣感覺拋至腦後,專心鎖住真正想抓的兔子。

餅了大約有一刻鐘,一道壯碩的身影從竹林走出來,然而很快就消失了。

「難怪子時前後,我進入大公主府最輕松容易。」伍丹陽貼在蘇以薇耳邊說話。

蘇以薇明白他的意思,子時前後守衛松散是為了方便大公主與男人幽會,也因此為伍丹陽開啟夜探香閨的方便之門,深夜果然是孳生罪惡的溫床。

「此人身手不凡。」

「府里的侍衛嗎?」

「只怕不是一般的侍衛。」

「我知道了,我會留意。」

「你不要輕舉妄動,你不可能接觸到侍衛,這事還是交給我。」

「我只是留意,朱嬤嬤對府里的事很清楚。」

「雖然朱嬤嬤是你爹的女乃娘,但是她在府里那麼多年,難保不會與府里其他人有一些牽扯,你不可以全然相信。」

「你放心,我仔細觀察過了,雖然朱嬤嬤不苟言笑,但是對我爹忠心耿耿,而且我會不動聲色打探,不會讓她有所察覺……」蘇以薇突然意識到某種危險狀況,他們的身體緊緊相貼,火苗隱隱約約開始燃燒,若是不趕緊撤退,難保不會發生擦槍走火的事。

「走吧,我先送你回芙蓉苑。」伍丹陽顯然也感覺到他們之間一觸即發的熊熊愛火,強忍著將她揉進骨子里的,轉而急匆匆握住她的手,帶著她走出假山洞,在夜色中,輕巧的避開巡視的侍衛,回到芙蓉苑。

當蘇以薇換下夜行服,回到床上,體內的騷動還憤憤不平的叫囂著。

「小姐,這種事千萬別再來了,我可能會驚嚇過度,一命嗚乎……咦?小姐,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怎麼臉兒紅成這樣?」滿兒伸手一踫,驚嚇的將手縮了回來。

「小姐,你的身子好燙,我這就去告訴朱嬤嬤,讓人請大夫。」

蘇以薇慌張的抓住她。「我沒事,明日一早就好了。」

「可是……」

「我真的沒事,保證,明日一早就好了,我睡了。」蘇以薇趕緊背過身,還將臉兒埋進被子里。

若是為了這種事將大夫請來,她真的不用活了!滿兒說對了,這種事千萬別再來了,至少在洞房花燭夜之前。

理論上,蘇以薇應該早晚向大公主請安,可是大公主為了保持偷快的心情,不願意因為她這張像夫君那位糟糠之妻的臉憋屈郁悶,因此免了她的晨昏定省。

所以,蘇以薇很自然的認定,若不想在花圖的某一處遇見大公主,是不可能見到大公主,說不定等到出嫁那一日,大公主才會勉強出現在她面前,不過她很快就知道一件事,這世上最多的就是出乎意料。

這一日大公主不但主動來到芙蓉苑,還帶了一匣子金光閃閃的珠寶首飾,讓她突然有種升格為暴發戶的感覺……扯遠了,大公主接著說下午千繡閣的師傅會過來為她量身做衣服。

老實說,她只覺得嚇壞了,尤其听到下個月她要隨他們進宮參加皇上在中秋節前舉辦的家宴,不安瞬間罩頂,突然有一種小白兔要踏進叢林的感覺,真的很不妙!

她可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沒有機會,就制造機會。

伍丹陽的警告掠過腦海,沒錯,這不正是大公主對她下手的好機會嗎?她有膽子拒絕參加皇上設的家宴嗎?這種宴席,就是沒有受邀,只要有那個身分,也會想方設法參加吧。

可是念頭一轉,她又覺得自個兒想太多了,大公主再怎麼憎恨她,也不至于在皇上、皇後的眼皮子底下殺她,皇後不是很樂意逮到機會捅她一刀嗎?不過念頭再度一轉,一個在夫君眼皮子底下都敢偷人的女人,豈是可以用常理理解的女人?

「小姐不開心可以進宮嗎?」滿兒不解蘇以薇的神情何以如此沉重。

蘇以薇斂住腦海里面亂七八糟的想法,正色看著她。「你知道皇宮是什麼樣的地方嗎?」

滿兒想了想,模糊的道︰「皇宮應該是又富貴又有威嚴的地方吧。」

「是啊,也是突然少了一個宮女或公公,沒有人會吭聲的地方。」雖然以前看宮斗的戲,她覺得好扯,可是,她從來不認為皇宮是一個干淨的地方。

滿兒驚嚇的瞪大眼楮,咽了口口水,小聲的道︰「那兒常常死人嗎?」

蘇以薇看著始終沉默做著針線活的朱嬤嬤。「朱嬤嬤來告訴滿兒吧。」

朱嬤嬤放下針線,抬頭看著蘇以薇和滿兒。「老奴不知道那兒是不是常常死人,不過那兒的人命不值錢,就是後宮的嬪妃也一樣,端看皇上的態度。」

沒錯,皇上要一個人死,那人就必須死,皇上要一個人活,那人就必須活,這就是皇宮。

滿兒完全說不出話來。

蘇以薇戲謔的挑了挑眉。「平日看你膽子很大,這會兒怎麼說不出話了?」

滿兒可憐兮兮的低下頭,看著不斷顫抖的雙腳,用著濃濃的哭音道︰「小姐嚇壞滿兒了。」

蘇以薇抗議的噘著嘴。「明明是朱嬤嬤嚇壞滿兒,怎麼是我呢?」

朱嬤嬤忍俊不住的笑出聲。小姐真的好像以前的夫人,聰慧善良、活潑逗趣。

「朱嬤嬤竟然會笑!」滿兒看了,覺得好稀奇。

蘇以薇賞了滿兒一個白眼。「朱嬤嬤是人,當然會笑。」

「我從來沒見過朱嬤嬤笑嘛。」

這不是朱嬤嬤的問題,而是生活在大公主府的人都不會笑,最近她好像也被影響了,心情就是開朗不起來,這里真是個可怕的地方!

「以後就由你負責逗朱嬤嬤笑。」

「這個沒問題,可是……小姐,其實我膽子很小,跟著小姐五年多了,日子一直過得很安穩。」滿兒本來很期待進宮,這會兒她已經打退堂鼓了。

「進了宮,不要太好奇,應該就沒事了。」

滿兒的臉色依然蒼白。「只要想到那個地方人命不值錢,雙腳就會忍不住顫抖。」

「這種話我們私下說就好了,別在外人面前提起。」

滿兒用力點點頭,雖然小姐不喜歡規矩,總是要她做自己,但更常教導她要謹言慎行,尤其她們這種身分的人,只要說錯一句話,就可以害死自己。也因為如此,來到大公主府之後,她覺得自個兒都快變成啞巴了。

「小姐還是將滿兒留在府里,老奴覺得金橘不錯。」

蘇以薇的想法與朱嬤嬤一致,不過她並未插嘴,爹是對的,她身邊應該有個嬤嬤伺候,長者的見識總是比幾個小丫頭多,也更知道如何教新進的丫鬟。只是這段時間她和朱嬤嬤一直在互相觀察,模索對方究竟值不值得自個兒信任,如今觀察夠了,彼此也該交心了。

「還是讓我跟著小姐吧。」滿兒雖然對皇宮的期待破滅了,而小姐從人牙子手上買下來的三個丫鬟也都不錯,尤其金橘更是個沉穩機靈的,可是,真教她將小姐交給其他人照顧,她又覺得不放心。

「金橘以前伺候過世家千金,若非主人家遭難,養不起奴才,也不會被賣到人牙子手上,金橘比你還熟悉京城的權貴,進宮比較不會膽怯。」

「金橘以前曾經伺候過世家千金?」滿兒真是傻了,沒想到長相平凡得教人不想多看一眼的金橘,竟有如此大的能耐。

蘇以薇覺得有一群烏鴉從頭上飛過去,這個丫頭跟人家相處也有一段時日了,竟然不知道這麼簡單的基本資料。

朱嬤嬤看著滿兒那副傻乎乎的模樣,覺得很好笑,卻又強忍著不敢笑出來,表情看起來有些不自在。

「金橘當時是二等丫鬟,雖然不曾進宮,倒跟主子赴了許多世家千金的宴席。」

「朱嬤嬤知道的真多!」滿兒打心底敬佩。

蘇以薇很不客氣的瞪過去。「你這個丫頭,若是懂得多關心人家,也會知道這麼多。」

「我、我怕說錯話嘛!」滿兒吐了吐舌,做了個鬼臉。「大公主府的氣氛真的不太好,我都不敢說話。」

蘇以薇再次深深覺得自個兒訓練丫鬟的手段很失敗。「小心是好事,但也不要過度緊張,要不然,人家還沒殺上門,你就已經嚇死了。」

朱嬤嬤笑著點了點頭。「小姐所言極是,謹慎是好,莫要太過。」

聞言,滿兒蔫了。「謹慎與太過,究竟要如何區分?」

蘇以薇又听到烏鴉的叫聲了,而且這次更多只了,至于朱嬤嬤則是再也忍不住,不客氣的笑了出來。

滿兒見狀,更覺得委屈了,她是真的不知道嘛,要不然怎麼辦?

「好吧,你還是少說話好了。」蘇以薇可不喜歡滿兒變成厲害能干的丫鬟,沒法子,誰教她與滿兒的感情特別好,不忍毀了滿兒原有的模實可愛。

「在外面少說話,在小姐和老奴面前倒是無所謂。」

滿兒松了一口氣。「太好了,要不然我真的會變成啞巴了。」

「最近夜里讓金橘待在側間伺候。」朱嬤嬤提醒道。

蘇以薇點了點頭,深怕伍丹陽夜探香閨不小心驚動側間安置的人,夜里她只讓滿兒伺候,不過,主僕之間的默契不能只靠白日互動,夜里因為對方存在的信賴感也是很重要的。

「以後有了金橘,小姐要收斂一點。」滿兒調皮的對蘇以薇擠眉弄眼。

朱嬤嬤若有所思的看了蘇以薇一眼,蘇以薇尷尬苦笑,隨即狠瞪向滿兒。

滿兒嘿嘿嘿的笑道︰「有金橘陪小姐進宮,我可以放心了。」

蘇以薇可是一點都不放心,皇宮不缺聰明機靈的,生與死不過是一場權力的較勁。不管大公主有沒有膽子在皇上、皇後眼皮子底下對她動了殺機,都不可能錯過這個修理她的好機會,況且她連皇家的成員都不是,在皇家連一個同盟都沒有,此行就算不是死路一條,只怕也要搞得她傷痕累累,難怪她住進來一、兩個月了,大公主一直容忍她,原來是在等待時機出手。

一想到要進宮參加家宴,蘇以薇連睡覺都會作惡夢,可是伍丹陽一句「有我」,馬上讓她心平靜下來,雖然他不是皇家成員,應該沒法子出席皇上設的家宴,而她更是皇家人眼中必要時可以犧牲的棋子,但她深信他會想方設法保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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