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喜小財奴 第十六章 圍困擎天堡(2)

「我們是不是獲救了?」

他很用力的點頭,「驃騎隊可是大魏兵馬中的精銳,正面迎敵,一千人可以殲滅五千人兵馬,若是背後突擊,一萬大軍也可以讓他們剿了。」

這是說她白擔心了嗎?她抱怨的瞪了他一眼,「你為何不早說?」

「我不是說了,驃騎隊堪稱大魏最厲害的一支軍隊。」

「可是你也說了,他們沒什麼作戰經驗。」

「他們是沒有上戰場打仗的經驗,但是有剿匪經驗,靖北侯借著剿匪訓練他們,如今通往西域的路越來越通暢,有他們的一份功勞。」

李允晟絕對不會承認這是他給皇上提議,驃騎隊的用意不是跟敵人正面交鋒,在于奇襲,殺得敵人措手不及,力求以少勝多,這也是驃騎隊人數不能太多的原因。皇上很喜歡這個主意,並采用他推薦的人——靖北侯,而靖北侯也不負皇恩,三年之內,就以剿匪的方式訓練出大魏人數最小卻是最精銳的一支軍隊,也因為如此,靖北侯與他成了莫逆之交。

「若知道他們如此厲害,我就不用操心了。」這幾日她特別想睡,可是又睡得很不安穩,腦海不時出現殺戮的畫面,不難想象她心里的壓力有多大。

「皇上考慮動用西山大營,可是西山大營有各方人馬,在皇上生死不明之際,很容易遭到有心人利用,再說了,西山大營的機動性不佳,即使能趕來擎天堡救援,我們也有可能餓死了,最後才會決定出動驃騎隊。」

她會如此擔憂,說白了,還不是因為不相信皇上,若皇上沒有認真看待此事,對于救援不太上心,難保李允晟不會被皇上犧牲掉。

李允晟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逗道︰「當娘的就是喜歡擔心。」

「難道你不擔心嗎?我們獲救了,瞧你笑得嘴巴都闔不攏了。」

「我要當爹了,當然笑得闔不攏嘴。」

「嗄?」

「我要當爹了,你要當娘了!」

穆姌還是楞楞的沒反應過來,腦海中不斷重復爹和娘這兩個字。

見狀,李允晟好笑的道︰「怎麼傻了?」

「你要當爹,我要當娘?」

「對,我要當爹,你要當娘。」

穆姌眨了眨眼楮,後知後覺的低下頭看著肚子,右手食指輕輕踫了一下,又縮了回來,「這兒住了一個小生命嗎?」

李允晟伸手模著她的肚子,溫柔而纏綿的道︰「是啊,一個屬于我們的小生命。」

「這簡直像在作夢一樣,我這兒竟然住了一個小寶寶……等一下,孩子還好嗎?」她緊張的抓住他的手,終于想起這段「逃命」的日子折騰得有夠嗆,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寶寶。

「我們孩子的生命力很強,經過這麼一段長途跋涉,還是好好的待在月復中。」

「真的嗎?你為我把的脈?」她看過很多宅斗宮斗的書,總是說孩子很容易流掉。

「不是,是商隊的紀大夫,他再三保證我們的孩子很好,不過滿三個月之前還是安分的養胎比較好,畢竟磕著踫著,還是很容易危及月復中的孩子。」雖然他也把了脈,但總放心不下,還是交給醫術更高明的紀大夫。

這會兒穆姌終于放心了,「我還以為再過兩年才會當娘,沒想到……」

「不開心嗎?」

「開心,只是孩子來得有點快,我還是個小泵娘都要當娘了……」她突然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她會不會三十好幾就當阿嬤了?

「不快,京中權貴家的子弟到了二十五都有好幾個孩子了。」李允晟將她雙手包裹在兩掌之間。「待你的胎坐穩了,我們就起程回京。」

「我可以留在這兒將孩子生下來再回去嗎?」

「我們還是回京吧,這兒生孩子不方便,穩婆也不好找,更沒有太醫坐鎮。」

雖然她覺得生孩子最重要的是孕婦自身身體狀況,可是生產時確實有很多突發狀況,回到醫療條件較好的京城生孩子總是錯不了。

說到回京,穆姌就想到引起這場紛爭的某人,「容親王還活著嗎?」

「當然,明日靖北侯會親自將人押回京城。」

「皇上沒事了?」

「應該沒事了。」雖然留在京里的人還未送消息過來,但是他相信一切都在皇上掌握之中,容親王的事一落幕,皇上身上的毒也會解了。

瞧他完全沒將皇上的情況放在心上的樣子,她不由得生出疑惑,「皇上真的中毒了嗎?」

「這是當然,要不然你以為容親王會上當嗎?」李允晟忍不住又敲一下她的額頭,佯裝不悅的板起面孔。

「從今日起,你這顆小腦袋要好好休息,不準再想東想西的,專心養胎,知道嗎?」

「那樣我豈不成了笨蛋?」穆姌微微皺眉,听人家說一孕傻三年,難道是因為一心一意養胎,變得不愛動腦子造成的嗎?

「你還是笨一點好了,免得成日想這個想那個,不覺得累嗎?」

她不以為然的撇撇嘴,「腦子不就是用來想這個想那個的嗎?」

「腦子是用來想正經事的,如今你的正經事就是照顧好身子,給我生個可愛的女兒。」

這是什麼話,好像她從來不想正經事……算了,沒必要為了這點小事跟他計較,不過有件事她一定要跟他第三次說清楚,「我要生兒子。」

「好好好,生兒子。」李允晟卻伸手模著她的肚子,無聲的說︰寶貝,娘親就是如此任性,別理娘親,當爹爹的好女兒。

穆姌顯然猜到他心里正在嘀咕,眼神轉為銳利的瞅著他,「你是不是偷偷警告孩子要當女兒不可以當兒子?」

他將她摟進懷里,「無論兒子還是女兒,只要是我們的孩子,我都會視若珍寶,保護她、疼愛她、教導她。」

是啊,無論兒子還是女兒,只要是他們的孩子,她也會視若珍寶,可是念頭剛剛閃過,她又想到一件事,「兒子的小名要叫小包子。」那些穿越的小說很喜歡稱孩子為小包子,她既然也是穿越大軍中的一分子,當然不能例外。

李允晟對兒子小名一點意見也沒有,「好,女兒的小名要叫金魚兒。」

「為何要叫金魚兒?」她至今有一個改不掉的樂趣,沒事就將金魚兒搬出來數一數,然後笑得好開心,而他總是笑她小財迷,他是不是看準這一點,想借著金魚兒硬是讓她改變心意生女兒?

「你不覺得金魚兒很可愛嗎?」

「金魚兒當然可愛,那可是金光閃閃的金子。」

「我們就此定下了。」

穆姌張開嘴巴,可是半晌又閉上。她真的很好笑,月復中的孩子是男是女又不是他們耍嘴皮子可以決定的,有必要爭執不下嗎?不過她還是希望生個小包子。

李允晟最不喜歡打交道的人就是容親王魏玨,可是人家在押解回京之前指名見他一面,他也不好拒絕,只好走一趟「牢房」。

「你為何討厭本王?」魏玨問得可真是直截了當。

「討厭就是討厭,因何而起重要嗎?」

從李允晟開始有自個兒的想法之後,魏玨就被他列為拒絕往來之人,在別人看來,他們站在敵對的立場,他和魏玨不和乃人之常情,事實上並非如此,他對于魏玨的厭惡起于一次意外發現,魏玨有嚴重的虐貓癖好,而動機不過是因為先皇曾經送了他一只貓。

「本王一直很羨慕皇兄,若你是我的小舅舅,該有多好?」這是魏玨的肺腑之言。明明擁有經世治國之才,卻甘願委屈自己隱身在後,只為了保全身邊的人,他沒有這樣的親人,而親手足更是痛恨他、嫉妒他,認為他搶走了父皇全部的關愛,他們完全不懂,父皇不過是補償母妃孤苦無依的來到陌生的大魏。其實,他們真正應該嫉妒的是李允晟,父皇總是盼著幾個兒子能像李允晟一樣出色,也還好李允晟七歲就出宮了,不能繼續在父皇面前晃來晃去。

李允晟嘲弄的一勾唇,「王爺真的認為皇上能夠上位是靠鎮國公府嗎?」

「難道不是嗎?」

「母族強大確實能成為皇子上位的助力,但皇上是以自身才干贏得大臣推崇。」

魏玨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我小皇兄十二歲,步入朝堂不久,父皇就舊疾復發,大臣根本沒機會見到我的本事。」

「王爺若真有本事,就不會找二皇子合作了。」李允晟最看不起二皇子,沒本事又想做大事,注定死得比別人快。

魏玨真是無言以對,這是他最大的失算,原以為二皇子最好操控,沒想到正因為如此,二皇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先是讓李允晟發現他們私下往來,事發之後又瞞著不說,直到李允晟帶著遺詔離京,才慌慌張張的跑來找他。

「我想不明白,明知爭不過,為何還要爭?單憑王爺手上的力量,根本成不了大事。」

他一直覺得皇上這步棋成功機率不高,換成他是容親王,即便皇上中毒是事實,也不會冒險以這麼少的兵力出擊。

是啊,他應該繼續隱忍,畢竟機會只有一次,但就好像母妃為了太子之位,不惜放手一搏,讓他身子受盡苦頭,看著相同的事發生在皇兄身上,明知有詐,他還是想象母妃一樣不惜放手一搏,然而他終究比不上母妃狠心、堅忍,莫怪母妃知道他為了父皇送了一只小貓給李允晟時哭得好難過,教他一見到貓就要狠心虐待它們。

半晌,魏玨艱澀的道︰「若是再晚個三、四年,也許情況就不一樣。」

「不,過去爭不過,如今王爺爭不過,再過三、四年王爺依然爭不過。」

「若沒有鎮國公府、沒有你,誰敢說本王一定爭不過?」

「錯了,王爺從來不是皇上的對手。」李允晟毫不掩飾他的不屑。

魏玨憤怒的瞪大眼楮,「只差一步,父皇就立本王為太子了,是老天爺沒有給本王機會,不是本王爭不過皇兄!」

李允晟失聲一笑,「你又錯了,即使先皇沒有舊傷復發,先皇也不會改立你為太子,原因很簡單,你身上有南越的血統,只要太後在先皇面前挑明此事,先皇絕對不可能改立你為太子。」

身子一顫,魏玨不敢相信的道︰「太後早就知道了?」

李允晟點頭道︰「發現此事的人是皇上,因此從一開始,皇上就不曾將你視為對手。」

「皇兄為何從來不說?」

李允晟沒有回答,但他很清楚答案,皇上並不想藉由血統來贏得他們兄弟之間的競爭,皇上真正想要的是先皇的認可,可惜先皇的雙眼早就被蒙蔽了。

魏玨自嘲的一笑,「皇兄根本沒將我放在眼里,當然不必揪著我的南越血統不放。」

「皇上是真正胸懷天下,他很清楚敵人是誰,要不,王爺以為自個兒能活到今日嗎?我勸太後別留下王爺,王爺只會給大魏帶來紛爭,可是皇上無論如何也要留下你,我們只能由著皇上。」雖然他不認同皇上的仁慈,但不能不說皇上是一個真正的帝王。小時候先生曾經教導他,在上位者要像日光一樣,照好人,也照惡人,他並不明白,長大後他可以理解了,好人和惡人、窮人和富人,在上位者的眼中都是百姓。

魏玨突然明白一件事,「是你教太後不能讓母妃活下來,是嗎?」

李允晟很坦率的點點頭,「先皇臨終時,苦求太後保住麗妃娘娘一命,太後答應了,可是我告訴太後,麗妃娘娘的野心太大了,勢必成為大魏最大隱患,若太後不希望皇上成日忙著應付這些沒必要的禍患,為大魏黎民社稷做更多事,太後就必須狠心舍棄對先皇的承諾。」

「你真狠!」若非手腳被刑具銬住了,魏玨一定會撲過去揍他一拳。

「對敵人手軟,就是對自個兒心狠,而我,從來不喜歡為難自己。」若是可以仁慈,他不會心狠,人生不就是如此嗎?想要有所得,就必須有所舍,仁慈或心狠,取決于得與舍的權衡。

魏玨發瘋似的狂笑,許久,笑聲止住,語帶悲涼的道︰「從一開始,本王的敵人就只有你,可是本王卻只看見皇兄。」

「不,從一開始,王爺的敵人就是王爺的野心,不爭,什麼事都沒有。」

「若你生在皇家,你就不會如此輕松看待野心了。」

李允晟不予置評,野心從來不在于出身,而是在于人心。

「李允晟,難道你不覺得委屈嗎?這一生,你只能是個皇商。」

「王爺,若是你有機會看遍天下,你會明白,任何身分在天地面前都是微小的。」李允晟起身向魏玨行禮道︰「王爺該上路了。」

待京中的紛紛擾擾完全落幕,穆姌月復中的孩子也已經近四個月了,胎已經坐穩了,李允晟便帶著她回京。

他們倉皇離京,卻是悠閑的晃回來,回到京城,穆姌的肚子好像塞了一顆球。

「這是真的嗎?」齊吟妃右手食指輕輕點了一下穆姌的肚子,覺得好神奇。

最早相看對象的明明是她,可是她都未成親,姌兒的肚子里卻已經有孩子了,而且還會搶在她成親之前將孩子生下來。

「肚子這麼大了,難道還假得了嗎?」紀靈兒賞了齊吟妃一個白眼,不過她也忍不住伸出右手食指踫了一下。

「你們不必如此小心,可以模模看,金魚兒……不是,小包子可能會跟你們打招呼。」

自從李允晟給女兒取了小名金魚兒,她總會不自覺的對著肚子里的寶寶喊金魚兒,他實在太賊了,根本是看準了她的弱點。

「金魚兒?小包子?」齊吟妃和紀靈兒同時瞪大眼楮。

「若是女兒,小名金魚兒,若是兒子,小名小包子。」

兩人都傻了,沒有人會取這樣的小名。

「你們不覺得金……小包子和金魚兒很可愛嗎?」穆姌覺得自己實在無藥可救了,金魚兒對她的吸引力遠遠超過小包子,不知不覺當中,她對金魚兒的期待更勝于小包子。

「很可愛。」紀靈兒率先反應過來。「不過你們也太偷懶了吧。」

「偷懶?」

齊吟妃點頭附和,「你是小財迷,看到金子就兩眼發亮,索性給女兒的小名取金魚兒,這不就是偷懶嗎?」

「還有,你喜歡鹿家包子就算了,有必要將兒子的小名取成小包子嗎?」

冤枉,她絕對不是偷懶,這是有淵源的,可是,她有口難言啊。

「我真替你月復中的孩子擔心,你是個懶鬼就算了,為何連國舅爺也一樣?」李允晟在齊吟妃心目中完美的形象破滅了。

「不是這樣的……」穆姌軟趴趴的小聲抗議。

「我敢說,國舅爺肯定是受到你的影響。」紀靈兒指責的看著穆姌。

「不是這樣的……」穆姌覺得自個兒的反駁好無力。

齊吟妃深表認同的用力點頭,「說起來很奇怪,你明明一點戰斗力也沒有,可是身邊的人好像都受到你的影響。」

「我哪有這麼大的本事?」她就是個小人物,一點影響力也沒有,不過仔細想想,她從來不會被人家牽著鼻子走,除了李允晟這個例外,畢竟放眼大魏,絕對找不到像他這麼霸道野蠻的人。

紀靈兒搖了搖頭,嘆氣道︰「女兒金魚兒,兒子小包子……人人皆言國舅爺將你寵上天了,我還半信半疑,國舅爺的性子如何知道寵人?如今我相信了,女兒金魚兒,兒子小包子……我敢說,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可以如此容忍你的人。」

穆姌實在太冤了,明明是她將他寵上天了,金魚兒和小包子也不是因為她偷懶定下來的名字,好嗎?

「不過,你如何勾搭上國舅爺的?」紀靈兒饒富興味的看著穆姌。

她還來不及恭喜好友拿了第一,就听到皇上為姌兒和國舅爺賜婚,簡直懵了,她絕不相信皇上會無緣無故賜婚,這必然是國舅爺的意思,換言之,他們想必早就認識了,可是是如何認識?姌兒又是如何擄獲國舅爺的心?她好奇死了,不過姌兒先是忙成親,成親之後,義勇侯府又拒收登門拜訪的帖子,她始終找不到機會審問,直至今日義勇侯府終于收下帖子,她和妃兒才能如願上門。

「我也好奇死了,你究竟使出什麼手段勾搭上國舅爺?」齊吟妃也很期待。

穆姌的臉都僵了,她明明是個受害者,若她不將全部的細節說出來,她們絕對不會相信,沒法子,李允晟那張妖孽級的酷臉太會騙人了,不過算了,她都嫁給他了,還要生孩子了,何必在乎誰是加害者誰是受害者?

「這事說來話長,以後再慢慢說,你們能否先告訴我京中如今情況如何?」李允晟為了讓她好好養胎,除了表明皇上好得很,朝堂沒有發生任何動蕩,什麼也不說,還不準任何人在她面前提起外面的事,可是有些事她一定要搞清楚,要不她總是放不下原主的前世。

怔了一下,紀靈兒先反應過來,「你應該知道容親王意圖謀反,還咬出二皇子。」

「皇上如何處置?」

「二皇子被送去守皇陵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回京,而淑妃因為未盡避教之責,降為淑嬪,這輩子不準踏出永和宮一步,英國公如今臥病在床,皇上並未出手打壓英國公府。」

「皇上倒是仁慈。」真是可惜,二皇子那個人應該受到更嚴厲的懲罰,不過一個習慣被人圍繞吹捧的皇子去守皇陵,孤單寂寞的日子想必度日如年,說不定熬個幾年就病死了,這倒也算得上很好的懲處。

紀靈兒點頭道︰「是啊,皇上還重新給尚書家的戚姑娘安排了一門親事,是景郡王的長孫,景郡王府雖然比不上安郡王府,但也是挺不錯的。」

穆姌突然覺得整個人放松下來了。她改變原主前世嫁給二皇子的命運,自然有人要遞補她的空缺,這一直令她過意不去,感覺好像她害了別人似的。如今二皇子去守皇陵,這輩子算是廢了,不會有機會殘害任何姑娘,她算是了了一件心事。

「好啦,別再管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我們回到你的問題,你與國舅爺如何勾搭上的?」紀靈兒咄咄逼人的瞅著穆姌。

「對啊,今日你別想逃避,交代清楚。」齊吟妃趕緊附和。

左右夾攻,她又是一個孕婦,跑也跑不了,索性編個故事打發……不是,是滿足她們,當然,有一點非強調不可,她是受害者!「若是你們不介意我的故事又臭又長又不精彩,我倒是沒什麼不能說的,不過我們先說清楚,若是你們听不下去,可以喊停,不必跟我客氣。」

「穆姌,不要再說廢話了。」兩人很有默契的道。

「好好好,我說,其實早在我八歲那一年,我就在湖州見過他了……」

穆姌避重就輕、絞盡腦汁的編了一個故事,可惜故事說完了,李允晟依然是好友們眼中的受害者,她差一點失控大喊︰天理何在?是她被那個殘暴霸道的男人纏上才對啊!總之,在眾人眼中,她此生都是加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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