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貓西施 第九章

「桌子、椅子、屏風……這樣夠嗎?」抓著頭,葛若衣怎麼看都覺得不安心,她已經把能夠擋住房門開啟的東西全用上了,應該沒有人沖得進來,可是她要阻擋的人是舜胤人,他跟妖魔鬼怪一樣可怕,這些夠應付他嗎?

「咚咚咚!」

驚慌的跳了起來,她不自覺連連倒退好幾步。

「若兒,開門。」愛胤人的聲音溫和的傳進來。

搖著頭,她緊緊捂著嘴巴,生怕自己不小心說出話來。

「若兒,逃得了一時,躲不過一世,今晚見不著,明兒個一早也會相遇,你何苦作無謂的掙扎?」他的口氣像在對小孩子講道理似的。

沉著,她萬萬不可上他的當,她就當自個兒睡死了。

「若兒,你知道違抗我的下場嗎?」

點頭如搗蒜,她當然很清慧他一定會狠狠的修理她一頓,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要堅持到底,不可半途而廢。

「既然你不想開門,我們明兒個見。」

餅了半晌,確定門外沒有任何聲音,她終于松了口氣,再看看眼前的情景,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她實在是太可笑了,她都已經把橫木閂上,她若不開門,舜胤人根本進不來,她何必搞得如此緊張?

「然越來越不聰明。」

「我……」全身寒毛一豎,她顫抖的側過身子,瞧見舜胤人正懶洋洋的靠在拱門邊,她驚嚇的往後一彈,[你,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那兒。」舜胤人好心的比著內房的窗子,他不會讓她死得不明不白。

她想起來了,因為窗前的幾案上擺了一個盆栽,她沒像往常一樣,在就寢之前把窗子關起來。

「我……我們不是快成親了嗎?我想重新把房里整理擺設過。」雖然眼前的情勢揭露自個兒的罪行,任她如何辯解都是死路一條,可是她總要試上一試,但願亡羊補牢,猶未晚矣。

「這麼晚?」他很樂意陪她玩上一段貓捉老鼠的游戲,看著她臉上豐富的表情變化是最有趣的事。

「我睡不著。」她確實精神很好,在他的威脅欺壓下,她不得不時時刻刻保持警覺,她總要知道自個兒是怎麼死的……呸呸呸!她怎麼可以詛咒自己。

「那為何不開門?」

[這麼多東西擋著門,我沒法子開啊!」她趕緊遠遠的退到一旁,將房門邊的景觀向他完全展示,這可以證明她的清白。

「那你為何不給我回個話?」

「我……我剛剛見到一只老鼠在我房里橫行霸道,我忙著抓它,沒听見你的敲門聲。」那只老鼠怎麼听起來好像在說她自己?

「那你應該記得這會兒是我替你治病的時候吧!」

「我……每天都要治病嗎?」

「治病有不持續的道理嗎?」

「呃……好象沒有。」

「我們可以走了嗎?」

「真的不能休息一個晚上?」她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她只要走出這個房門,災難就會找上她。

他回以一笑,笑得好真誠,可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她清楚的知道,自己逃不過此劫,換言之,她將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你再掙扎只會更淒慘。」

「可是,這……」她看了一眼被擋住的房門,希望她今晚的努力可以在盡後一刻發生效用。

「我從哪兒來,我們就從哪兒出去,過來。」

瑟縮了一下,她低著頭走了過去,將自個兒的小手放進他伸出來的大掌,準備迎接不可預知的悲慘,希望她可以見到明日的朝陽。

坐在藥桶里,葛若衣戰戰兢兢的看著舜胤人,從過去的經驗來看,他絕對絕對不會放過她,她唯一不能想像的是他打算如何對付她,把她壓進水里淹死嗎?不不不,他不是說要玩她一輩子嗎?她淹死了他就沒得玩了,他當然不會這麼做,那他想干什麼?越不可知,越是令人不安,他為何不趕快懲罰她?

可是時間過去了,他還是奇奇怪怪的不說一句話,只是冷眼旁觀的盯著她,這種感覺好嚇人,像是有什麼陰謀正在醞釀。

眼看水越來越冷,全身上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若再不起身穿衣她很可能會冷死,而他得意的嘴臉開始她在眼前綻現,她終于明了一件事,他是故意讓她痛苦煎熬,他要逼她向他投降。

「你……站著不累嗎?」她坐著都吃不消,他怎麼可以不為所動的站著?

不表示意見,他依然保持同樣的姿勢背靠著牆。

「你……很生氣是嗎?」葛若衣已經冷得連牙齒都在打顫。

還是不說話,他彷然正在盤算如何處置她。

「我……沒有躲你的意思,我只是……不想泡這個鬼玩意兒,這……味道很惡心。」她很努力控制打顫的牙齒,可是效果不佳。

「你以為我會相信是嗎?」

「我可以……對天發誓。」為了證明自個兒的誠信,她兩只手都舉起來。

「來不及了。」他惡毒的冷笑狠狠的打退她的處心積慮。

「那……你要我怎麼做?」嗚……她好想哭動,她沒想到自個兒會死在這種情況下,她一定會被人家笑死了!

「很冷是不是?」

點頭如搗蒜,她覺得自個兒好虛弱,她真的快死了嗎?

「那為何不起來?」

對啊,他又沒拿著刀子架在她的脖子上,她為何不起來?因為……她努力的陪笑,希望營造友好的氣氛,[你……可以轉個身嗎?」

「有必要嗎?」他已經把她從頭到腳都模遍了,接下來他會熟悉她的每一寸,他們之間將不再有任何距離,她也不再有任何機會逃離他。

「我……我會害羞。」雖說他們之間有過不可告人的接觸,但她好歹是個黃花閨女,她還是有接受禮教規範的矜持。

「那你就準備冷死。」他不留情的狠勁當場把她的矜持粉碎。

「你、你這個心腸惡毒的壞蛋!」

「我會好好安葬你。」

她笑不出來,他的好通常是反義,她還是識相一點的擺出可憐兮兮的低姿態,「我們,我們有話好說,我再也不敢亂來……」

「你沒得說了。」他無情的打斷她的求饒。

嗚……她認了,誰叫她要自作聰明的跟他斗,算他狠!

咬著牙,她豁出去的站起身,狼狽的爬出藥桶,然後背對著他,一步一步慢慢往自個兒的衣裳靠去,可是還來不及踫到,她已經被舜胤人從身後抱住。

「你身子冷冰冰的好像死人。」他的口氣听起來很幸災樂禍。

這種話他竟然還好意思說出口……她真笨,他這種人有什麼話不能說?還好她生命力夠強,否則早被他活活氣死!

[這都是你害的,你放開我!」她生氣的打著他的手,不過他剛硬的擁抱依然牢固的鎖住她,他用行動向她宣誓,他的臂彎就是她停泊的終點。

「既然是我造成的,我就得負起責任。」低下頭,他的唇吮吻她雪白的頸項。

「不要……」她知道自己根本抵擋不住他的攻勢。

[這就是你反抗我的下場,今晚你將成為我的人。」

他抱起她往花屋的里頭走去,把她放在那張提供休憩的床上。隨即,他的陽剛狂野的佔有她的陰柔,他們緊密的糾纏成一體。

「好痛……」可是,她沒有退縮,她喜歡這種與他在一起的感覺,因為在她屬于他的同時,他也屬于她,此刻的疼痛也變成了一種美麗。

「這是你把自個兒交給我的證據,你跑不掉了了。」

她無法自拔的沉淪了,她熱情的回應他,用她的人,用她的靈魂,她愛他,愛得那麼不可思議,愛得那麼白痴愚蠢,但是,她不會後悔,一輩子當他的玩具也無所謂。

*******

經過昨夜的火熱,葛若衣覺得自個兒應該羞答答的待在房里,一天足不出戶,可是當她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什麼矜持,什麼含蓄,那些羅哩巴唆的禮教很自然的讓她丟到腦後,蹦蹦跳跳的,她馬上轉進舜胤人居住的院落。

「舜胤人!」她像蝴蝶見到美麗的花朵,忘情的黏了過去。

「胤人,剛剛分開就開始想念我了是不是?」

「我……我哪有想你?」一個時辰之前他才送她回房,向還花了一會工夫幫她把房門前那些東西歸位,所以嚴格說起來,他們僅有短短的半個時辰沒見面,她怎麼可能如此寂寞難耐的想他……呃,他一離開她身邊的時候,她確實覺得有那麼點寂寞,也確實……不算不算,那是不小心想到。

「那就別來這兒吵我。」他粗魯的推開她,彷佛她是一只不要的破鞋。

「我……好啦好啦,我是有一點點想你。」這家伙每次說話都好討人厭。

「一點點?」他嗤之以鼻的斜睨她一眼,完全不屑她一點點的施舍。

「呃……很多很多啦!」

滿意的把她摟回懷里,他以難得的溫柔輕輕撥弄她的發絲,「你的聲音都沙啞了,昨晚太熱情了,待會兒我用沙參幫你潤喉。」

想起昨兒個夜里的事就羞得想挖個地洞鑽進去,可是說到他那些惡心的藥材,她可沒時間害羞,「我不要,你別想拿那些惡心的東西給我喝。」

「你是我的女人,照顧你是我的責任。」

「不用了。」

「我听不清楚你說什麼?」他又搬出那種凶神惡煞的表情。

「我……我什麼都沒說。」她好委屈的厥起了小嘴。

「你一定會服下我為你煎的藥對嗎?」

不由自主的點點頭,可是下一刻她好像想到什麼似的清醒過來,趕緊搖頭。

「你又想不乖了。」

咬了咬下唇,她心一橫,豁出去的說白,「我,我老實告訴你,我的病是裝出來的,我既沒有頭痛,也沒有心病。」

挑了挑眉,他對她的從實招來心存懷疑,「你告訴我這件事目的何在?」

「你再也用不著替我治病。」

「門兒都沒有。」

「我是跟你說真的,我這兒痛、那兒痛都是裝出來的,我除了偶爾昏倒不省人事之外,其他的全都是騙人的。」她是覺得他們兩人如此親密,她有必要告訴他實話,當然,她不否認自個兒還想測試他,他會不會因此一走了之?

「我知道,你以為我會看不出來你玩的把戲嗎?」

「我不是在玩什麼把戲,我這會兒說的都是真心話……等等,你是說,你一直知道我的病是裝出來的?」

「你裝頭痛的樣子很好玩。」

嘟著嘴,她可笑不出來,他竟然從頭到尾把她當成玩笑在看,還有……「那你為何弄那種什麼專治頭痛,惡心要死的湯藥給我服用?」

「一個人玩有什麼意思,我陪你了不好嗎?」

「你……你根本欺負人嘛!」

掐住她的粉頰,他惡劣的說︰「我就是喜歡欺負你,你有意見嗎?」

「我……沒有。」

「你別具的以為自個兒沒病,你的身子確實比常人來得虛弱,我讓你泡的藥澡目的就是在調養你的身子。」

「我可以不要調養身子嗎?」說穿了,她實在很討厭那種可怕的味道。

「我說要。]

「我不要。」

緊抿著嘴,他的目光陰鷥駭人,她立刻滾到坐榻的另一邊,一副誓死抗爭到底的瞪著他,這一次她絕對不向惡勢力低頭。

餅了半晌,他卻出乎她意料的展現出寬容大度,「好,我們就來玩個游戲,你贏了,我就由著你,我贏了,你就別再玩花樣,如何?」

「什麼游戲?!」她充滿防備的看著他。

「今晚我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有本事不讓自個兒落在我手上,你以後就再也不用泡什麼藥藻。」

這下子興趣來了,她迫不及待的追著問︰「我可以跑到外頭躲起來嗎?」

「我話還沒說完,唯一的條件就是你不能踏出房門一步。」

什麼嘛,這一來她還有得玩嗎?「那我一定會落在你手上。」

[你是怕自個兒受不了誘惑幫我開門嗎?」

「我……我才不會。]

「那你就把門窗關好,再不放心,就找果兒陪你。」

對對對,昨兒個夜里是因為沒關好窗子,不小心給他有機可趁,今兒個她絕對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還有還有,果兒陪著她,她就會把持住自己,不會輕易受他迷惑,不過……

「你怎麼變得這麼好心?」她不能不懷疑他的動機,他的心腸最壞了。

「我要讓你輸得心服口服。」可是他邪惡的笑容不見一絲絲誠意。

「你就對自個兒這麼有信心嗎?」

「我要贏得的人是你,我不容許失敗。」

「你……你別以為說幾句討我歡心的話,今晚我就會手下留情哦!」雖然這稱不上甜言蜜語,卻叫她心花怒放。

「我沒那種閑工夫討你歡心。」他無情的粉碎她的白日夢。

嬌顏當下轉喜為嗔,她恨恨的咬牙切齒,「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嗎?」

將她扯回自己的懷里,他像是在指責她的不知足,懲罰的罩住她的豐滿粗魯的揉搓捻弄,「我對你還不好嗎?」

「我說的不是……你別玩了,萬一被瞧見……」

「我就是要玩。」他存心跟她過不去似的,衣帶一扯,魔掌就鑽進衣內使壞。

「你怎能……如此任性?」她的肚兜和褻褲接連被他蠻橫的扯下,雖然有外衣掩護,她卻覺得自己毫無遮掩的暴露在他面前,他清楚的掌握她的敏感和脆弱,逼迫她投降。

「你敢說你不愛嗎?」他同時解開自己的衣帶,抓住她的手貼向自己的肌膚。

「不……愛……」她的手在觸模到那片溫熱之後便像著了迷似的探索,她不知不覺的學著他,他的陽剛熱烈的回應她的撫弄。

「說清楚一點。」他更惡劣的向她進攻,逗得她陣亡。

「啊……愛……愛死了……」蜜津滿溢,嬌喘無助,她的身心和靈魂徹徹底底為他沉淪。

「很好,你可以領賞了。」在他的指示下,她隨著的擺弄放蕩的馳騁,她的嬌吟和他的低吼隨著一上一下的撞擊燃燒開來。

春色無邊,兩人半果著身子狂野的在坐榻上大玩特玩,連房門何時被掩上都不清楚,反正也沒人在乎,誰叫他們眼中只容得下彼此。

「小姐,你真的要我跟你一起睡嗎?我先說好,我可是會搶被子哦!」果兒稀奇的看著葛若衣,小姐真的越來越古怪。

「沒關系。」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葛若衣溫柔的陪著笑臉,一個晚上而已,她相信自己熬得過去。

頓了一下,果兒接著又爆出自己的另一個缺點,「我還會說夢話。]

「你會說什麼夢話?」這個好玩。

「好像是……你不要嚇我,我好害怕之類的話吧!」

呃……這種夢話好像有點沖著她來的嫌疑。

「還有,我會打鼾。」

「打鼾?」

「可是很小聲,不會很吵。」

不過,葛若衣已經笑不出來了,這丫頭的壞習慣未免太多了吧!

「小姐,另外……」

「又怎麼了?」她覺得無力,看樣子果兒是個麻煩,希望她不要變成禍害。

不好意思的一笑,果兒小小聲的說︰「有時候我會拳打腳踢。」

瞪大眼楮,葛若衣張著嘴說不出話來,這好危險哦!

[小姐,你還要我睡在這兒嗎?」

沉吟了半晌,葛若衣牙一咬點了點頭,在人家說了那麼多之後,她卻無情的把她踢出去好像有點過意不去,可是,她好想哭,明兒個一早醒來她會不會發現自個兒鼻青臉腫?老天爺,那她怎麼見人?

「小姐,我沒其他的問題了。」果兒總算松了口氣。

梆若衣忍不住翻了翻人口眼,這些問題還不夠多嗎?

打著哈欠,果兒揉了揉眼楮,「小姐,我們可以睡覺了嗎?」

「還不行。」葛若衣不安的咬著下唇,好奇怪,舜胤人怎麼沒來呢?難道他已經聰明的認知到自個兒必輸無疑嗎?

「可是,我好困了。」

「那你先睡好了。」

「謝謝小姐。」果兒立刻縮進被窩里,好滿足的閉上眼楮。

瞧她那個樣子,葛若衣也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昨兒個玩了一夜,今兒個又玩上大半天,她真的累壞了,應該好好睡上一覺,可是……推著已經沉沉入眠的丫頭,她試著打消睡意,「果兒,你陪我聊聊天好嗎?」

「嗯。」翻了一個身,果兒順手把被子抓進自己的懷里。

「不會吧!」怎麼這個丫頭如此容易進入狀況?這麼說,她剛剛提到那些壞習慣不就……冷不防的打了一個哆嗦,她好想棄甲投降。

最終,她只能沮喪的嘆了聲氣,認分的躺下來,再賣力的搶來被子的一角蓋在身上,老天保佑,希望今晚別過得太淒慘了。

********

睡眼惺忪的睜開眼楮,葛若衣慵懶的打了一個哈欠,這一夜睡得好舒服,她竟然完全沒有受到果兒的影響……等等,這是什麼?抬起橫跨在她肚子的長腿,她頓了一下……嚇!丙兒這丫頭的腿未免太粗了吧!

搖了搖頭,她把那只粗壯的大腿往旁邊一甩,接著坐起身……慢著,她怎麼好像看到舜……轉過頭,她驚愕的瞪著那張俊美的容顏,昨晚這兒睡的不是果兒嗎?

還來不及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她又發現另外一件事情,這兒是……逃,躡手躡腳的爬起身,她準備以最快的速度逃離,不管她為何出現在舜胤人房里,只要他沒有當場逮著她,她都可以死不認帳,這個叫……

「你想湮滅證據?」舜胤人抓住她的腳踝狠狠一拉,她當場跌個狗吃屎。

「你干什麼……沒有。」當那張陰冷的面孔幾乎貼到她眼前,她趕緊換上唯唯諾諾的面具,隱忍著腳踝處傳來的疼痛,這個壞心眼的家伙為何總是學不會溫柔?

「那何必逃跑?」

「我……我沒有逃跑,我是想……下床活動筋骨。」

「好,我就讓你活動筋骨,下去。」他粗魯的打了一下她的。

揉著,她可憐兮兮的嘟著嘴爬下床。

「快一點。」坐起身斜靠在床邊,舜胤人一副等著看好戲的睇視著她。

左手甩甩,右手甩甩,左腳踢踢,右腳踢踢……嗚!她根本不知道如何活動筋骨,這場戲應該怎麼演下去?

〔你都是這樣子活動筋骨?繼續,不要停下來。」

「嗯。」她僵硬的繼續做著重復的動作,可以想像自個兒的模樣有多滑稽。

「難怪你身子差。」

遲疑了一下,她恭恭敬敬的請示,「那應該怎麼做?」

「每天晚上乖乖的給我泡藥澡,藥效自然會幫你活絡筋骨。」

「我又沒說認輸。」她無辜的撇撇嘴。

「我準你停下來嗎?」他冷眼一掃,她只能含恨的繼續「活動筋骨」。「你不服?」

「我不敢。」

「過來。」他一聲舍下,她樂得月兌離苦海,順便投懷送抱。

「你總要讓我知道自個兒是怎麼輸的吧!」

「果兒半夜起來上茅廁,房門就開了。」

皺著眉頭,她忍不住要抱怨,[這個丫頭果然是個禍害。」

「武星昨晚獻殷勤,送了一碗綠豆湯給果兒。」換言之,他早就設計好了。

「原來……你好陰險!」她氣呼呼的鼓著腮幫子。

「你這輩子汪定听我擺布。]

她還能說什麼?她也許輸得很不甘心,但是她同時領悟到一件事,她今生今世都離不開他,她屬于他。

不過,這可不表示她會任他擺布,她本來就是一個很倔強的人,默默承受不是她的處事態度,即使最終她得得向惡勢力低頭,可她有得是精力跟他「斗」,說不定有一天她找到一個爬到他頭上的法子……嘻!她已經迫不及待的盼著這個日子到來。

看著她臉上豐富的表情,他唇邊揚起淡淡的笑,他很清楚她腦子在轉什麼,他很高興她的斗志高昂,不過,她最好一輩子都不要發現他只是嘴巴上嚇唬她,否則他的麻煩那肯定比現在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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