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夠恐怖了!
「我知道了,我抱住你就是了。」別再嚇她了!
柳圓圓顫巍巍地伸出兩手——各兩根手指頭,分別以食指與拇指,怯生生地捏住他腰間的衣物。
郎驍冷眼瞧著,也懶得再羅唆了,逕自一扯韁繩,馬兒立即半立而起、高聲嘶鳴,柳圓圓發現自己正往下滑,慌得什麼矜持也顧不了,張開雙臂緊攀住他民,深怕自己掉下來。
郎驍不再耽擱,駕地一聲,策馬出發。
馬蹄達達,在通往山下的山徑上響起。
黑馬如風疾馳,究竟跑得有多快柳圓圓不知道,只覺得它像在飛一樣,飛速地穿越山間的林木,快得只瞧見周遭閃過一棵棵樹木的黑影。
「啊——」柳圓圓魂飛魄散,歇斯底里地放聲尖叫,並且緊抓著手里唯一的支撐物——不管它是什麼。
「住手住手!住手——」郎驍突然緊急勒馬,氣急敗壞地大吼。
馬兒逐漸緩了下來,最後終于停住,柳圓圓這才緩緩恢復理智,合上叫得喉嚨發疼的小嘴。
不過這一緩下來,她才發現自己竟然抓著他的發。
拜她所賜,一頭原本就不柔順的粗硬黑發,如今更是蓬松散亂,有如一頭猛獸,而她兩只白皙的小手,就插入那濃密的發中……
「啊!」那親密的感覺令人驚慌,她羞紅臉,連忙松開小手,郎驍被揪得發麻的頭皮,才逐漸恢復知覺。
她紅著臉的可愛模樣,彌補了郎驍的些許不滿,他露出笑容,揚聲道︰「抓緊了!」
黑馬再次飛馳而去,這回柳圓圓不敢再胡亂抓握,只敢揪緊他胸前的衣物,避免自己掉下去。
她很矜持地想保持距離,但馬匹的震動總將她震入他懷里。
他的胸很硬碩,完全就是勞動慣了的人會有的結實肌肉,她滿臉通紅地靠在他懷里,被他們自身後環過的大手保護得好好的。
一開始,她矜持害臊,渾身緊繃地如佛像般僵坐,直到跑了好一段路程之後,繃得酸疼的肌肉發出抗議,她才開始慢慢放松緊繃的身軀。
最後,還趁他不注意之際,悄悄傾靠在他身上,小小休憩一下。
嚴陣以待是很讓人疲累的!
郎驍狀似心無旁騖,專心駕馬,其實她的細微反應全沒逃過他的眼。察覺到她放松緊繃的身子,輕輕靠入自己懷里,郎驍不覺揚起唇角,但也禁不住渾身輕顫。
奇怪!明明是個半點風情都不懂的小丫頭,也規規矩矩地坐在他懷里,卻能讓他心猿意馬,比那些花樓女子更教他心癢難耐。
而且平日瞧她扁得像豆莢沒半點料,但靠在身上才知道,女人該有的柔軟曲線她其實也有,雖然尺寸並不夸張,但也像顆初熟的果子,夠教男人垂涎欲滴了。
看著離他享用她之時,應當不遠……他咽下唾沫,心蕩神馳地露出一抹期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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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向郎驍購買玉塊的是鏡花國的一位高官,因為迷信借由玉塊修煉,可以長生不死,所以他一口氣買了五個高價的玉塊。
「郎堡主,等會兒就由我作東,擺宴請兩位吃頓便飯……」
那高官是個老不修,一邊說著,色咪咪地賊眼一邊偷偷打量不安地坐在郎驍身旁的柳圓圓。
妖艷美女他見多了,像這樣清秀小佳人,反而更讓他感興趣。
郎驍很快就發現老色鬼的目光飄往那兒,當下沉下臉。
若不是嫌扁他會髒了自己的手,還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他早一拳揍下去了。
「不必了!那飯你自個兒吃吧,我們還有事,恕不奉陪!」郎驍一把扯住柳圓圓縴細的手腕,起身就走。
「啊!兩位請留步——郎堡主!不知郎堡主等會兒還有什麼事?」老不修還不放棄,企圖說服他留下。
「我等會兒還有什麼事,應當沒必要告訴您老吧?」郎驍狂傲不馴地回答,讓老不修好生沒面子,當下氣紅了一張老臉。
「你……」
「走!」將柳圓圓拉出交貨的客棧廂房,郎驍余怒未消地命令︰「這老不修!以後再有人用這種色咪咪地眼楮盯著你瞧,你別客氣,盡避惡狠狠地瞪回去,教他別痴心妄想!」
「是嗎?可是……說不定元大人是瞧我這後生晚輩得緣,同孫女一樣看待我也說不定……」柳圓圓毫無說服力地囁嚅說道。
「孫女?哼,最好是!」他的婬亂名聲是已傳編整個鏡花國,不必他多說。
他決定了!以後他不再把玉塊賣給他,他再也別想買到他的玉塊了。哼!
那位元大人愈老愈怕死,買玉塊的數量一年多過一年,是他的大客戶之一,但這會兒他卻決定把他列為拒絕往來戶,只因為他拿那雙色眼多瞧了柳圓圓幾眼。
他說不出自己為何反應這麼大,但只要想到那老不修瞧著柳圓圓的眼神,就讓他火冒三丈,很想狠狠揍人。
他究竟為何這般生氣?愈想,連自己也愈覺得莫名其妙。
郎叔或是旁人瞧著他,他都不會生氣,唯獨那老不修的眼神讓他作嘔惱怒。
會不會是……他其實並不是在意柳圓圓,只是討厭那老頭?因為討厭他,所以連他的眼神也變得那麼令人無法忍受!
他承認自己有些在乎柳圓圓,不過那是因為她是他嘴邊的肥肉,在沒吃到口之前,他當然會小心翼翼保護,不過他不可能因為她而勃然大怒,還得罪一位大客戶。那當然不可能!
嗯,一定是這樣沒錯。
這麼一想,郁積在郎驍心頭的煩躁豁然消散。
他心情大好地說︰「走!咱們上布莊去。」
「布莊?」
柳圓圓還沒弄懂他的意思,人便被他拉走了。
郎驍想去布莊,是城里頭最大的一間,綾羅綢緞、織錦毛皮一應俱全。不但有上好的布料,還有一流的手工師傅專門替人量身縫衣。
郎驍一進門,就要人把最好的布料拿出來,然後開始挑揀。柳圓圓當他是要裁衣,心想沒自己的事,便獨自在一旁閑逛,翻瞧些平實的粗花布。
「柳圓圓,你在那兒做什麼?快過來!」郎驍似乎挑好了幾匹布,轉頭瞧她不在身側,當下蹙起眉,有些不滿地叫喚道。
「是!堡主有什麼吩咐嗎?」柳圓圓只得趕緊走過去。
「你瞧瞧這些布料的花色,看喜歡哪幾匹,全都選了也不要緊,選好了讓師傅給你量身做衣裳。」郎驍指著自己方才先挑選餅的布料,豪氣地說道。
「堡主!」柳圓圓睜大眼,不敢置信地驚呼。「堡主要買布替我做衣裳?」
「你只有兩套衣服不是嗎?山上天冷,你又常早起做早膳,多做幾套保暖的衣裳,才有得替換。」他可不想讓自己豢養的寵物給凍著了。
柳圓圓的視線立即模糊了,這世上……除了娘之外,這世上居然有人對她這麼好!為什麼……
她好感動,又有一種好心酸的感覺。
為什麼連一個外人都能如此待她,而她自己的親爹卻……
「別發傻了,快挑啊!師傅等著給你量身呢。」郎驍見她愣著不動,于是粗聲催促道。
「嗯。」柳圓圓悄悄抹去眼淚,抬頭給郎驍一個羞怯的笑容,然後不貪心地選了兩種布,一種布做一套就足夠了。
「啐!兩件怎麼夠?多選幾件!這匹、這匹還有那匹,哎,干脆全都要了!還有同色的鞋,全給我配上一雙。」
「是、是!謝謝大爺!謝謝大爺!」郎驍的大手筆讓店掌櫃歡天喜地不斷道謝。
「不!」柳圓圓猛力搖頭驚呼。「那怎麼行?太多了!」
「不多不多,這些剛剛好。對了!有沒有好一點的毛皮?我想順道替她做件披風。」郎驍瞧了瞧柳圓圓的身子,想起在山路奔馳她略微顫抖的身子,于是又吩咐著。
「有有有,店里正好有件很美的毛皮披風,我馬上拿出來讓您瞧瞧。」
「堡主,不用了,這樣實在太貴了!方才那些衣服就很多了……」
柳圓圓試著想勸郎驍打消念頭,但郎驍卻略微不耐地揮揮手道︰「你不必擔心!我有足夠的錢。」
他對自己的女人沒那麼小氣!
「……並不是你錢夠不夠的問題好嗎?」柳圓圓無奈輕嘆。
「來了來了。大爺,您瞧瞧這件披風合不合意?」掌櫃的輕捧著珍貴的雪貂毛皮,送到郎驍面前。
郎驍一瞧見那件蓬松、柔軟的毛披風就眼露欣喜之色。
「果然是好毛皮!好,我就買下它。」他問都不問價錢,就眼也不眨地買了昂貴的披風。
「堡主——」柳圓圓見那毛披風高貴質好,心想必定價值不菲,又慌忙想阻止,但被郎驍一揮手打斷了。
「不用多說,盡避穿上就是了。」
于是稍後離開布莊時,柳圓圓已經多了一個把好軟好暖的毛皮披風。而其他的衣裳,則在他們下回下山時可以取貨。
柳圓圓望著那美麗的淡色花紋,珍惜地用手輕觸那柔軟的質感,又感動得想哭。
沒想到有一天,她居然也能擁有這麼好的外衣……真像在做夢呢!
「謝謝堡主!」她心里真是萬般感動,眼眶泛紅,轉頭誠摯地對郎驍道謝。
「不過是個披風而已,沒什麼好道謝的。」郎驍嘴里這麼說著,但不可否認,好怕感激對他挺受用的。
不過他肚子餓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填飽肚子。
「都晌午了,你肚子應當也餓了吧?咱們先去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