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遙出生在一個神秘的五術家族里,所謂的五術即山醫命卜相的總稱。
不過趙遙家雖是五術家族,但家族里卻規定,所有家族成員一概不準使用五術來謀財,也因此趙氏家族的成員都從事與五術不相關的職業。
趙家成員在學習五術方面都很有天分,使得趙家在五術界一直都享有盛名,但由于趙氏約束子弟甚嚴,因此趙氏家族的子弟行事皆十分低調而隱秘,鮮少曝露自己出身趙家。
且每個趙家人所擅長的能力都不太一樣,像趙遙擅長的是卜算。
一年多前,他不小心被牽扯進一個陷阱里,背負了幾千萬的債務,多虧閻震出手相助,才解了他的燃眉之急,不過這個老奸巨猾的閻震,無意中得知他出身自趙家後,竟然要求他替閻家效勞五年來還錢。
所以他才會來閻家當管家抵債,就在今年初,閻震請他算閻子烈的命盤,他推算出他在明年將會發生一場攸關性命的血光之災,若沒有貴人相助,只怕死劫難逃。
于是閻震與他談條件,只要他幫助閻子烈平安度過此劫,那麼五年合約便提前解約,所欠的債務也一筆勾銷。
他仔細推算閻子烈的八字,算出能幫他化解死劫的貴人是在X年X月X日X時出生之人,為了化解愛孫的血光之災,閻震立刻派人暗中調查有哪些人是在那個時間出生的,這一查,就查到了陶紀安的女兒陶樂。
因此閻震暗中與陶紀安聯系,希望兩人能結為親家,不過他要求陶紀安不能向閻子烈透露這是他的意思。
原本就很欣賞閻子烈的陶紀安一口答應,才會有後來閻陶兩家聯姻之事。
「趙遙,不好意思還要再辛苦你一陣子,一切有勞了,你放心,我絕不會虧待你,等子烈能平安度過死劫,我會另外準備一份謝禮給你。」閻震語氣十分平和,甚至還透著抹慈祥。
這個狡猾的死老頭,趙遙磨著牙掛斷電話,他實在不懂閻震這老頭為何非要把他綁在閻家不可。
他不知道閻震其實也通曉命相之事,他早就從孫子的命盤推算出孫子在三十三歲那年會有血光之災,卻不知該如何化解。
就像當年他也算出長子會在四十三歲那年遇上死劫,想盡辦法要避開,最後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它發生,而無力阻止。
無意間幫了趙遙的忙,意外得知他竟是出自那個神秘的五術趙家,于是他萌生了一抹希望,再經過他暗中測試趙遙的能力之後,他毫不遲疑地用他所欠的債務為由,將他拐來閻家。
原本他找趙遙來當管家,並沒有期待他能勝任管家一職,只是想以這個借口,名正言順地把他留在閻家,不過他卻做得有模有樣,超出他的預期。
***
午後,從書房里走出來,閻子烈看見趙遙竟然陪著陶樂在客廳里喝下午茶,兩人有說有笑,神態有說不出的親密,他一把怒火又從胸口冒了出來。
「你們在干麼?」
「少爺,我跟少夫人在喝下午茶。」趙遙斯文的臉上掛著抹無害的微笑,眼里卻透著明顯的挑釁。死老頭敢壓榨他,他就欺負他孫子報仇。
看見趙遙那抹挑釁的眼神,閻子烈火冒三丈,「你跟我進來!」他上前一把拽起陶樂,將她直接拖進書房里。
「相……呃,老公,」她及時改口,「你拉我進來有什麼事嗎?是不是要我幫你找什麼?」
他本來沒有要她做什麼,只是一時氣惱才拉她進來,陰沉著臉瞪她一眼後,他隨手從書架上抽了幾本書丟給她,「你看完這些,然後寫一份心得報告給我。」
「心得報告是什麼?」她不解地問。
「這也不知道?就是你看完書後的想法。」
「哦。」她溫順地坐到沙發上,拿起其中一本書開始看。
他煩躁地在書房里走了幾步,越想越火大,回頭對她警告,「以後你不準再跟趙遙太過親近!」
「為什麼?」她疑惑地望向他。
他說不出原因,只是不容置疑地道︰「不為什麼,你只要記住不要太接近他!」
「可是趙管家是個好人,他教了我很多事。」
「他哪里是好人,別看他外表正派斯文,其實心里根本一肚子壞水。」從爺爺帶他到閻家,見到他的第一面,閻子烈就看出他是個表里不一的人。
他曾看過他用很無害的笑容整過一個說他壞話的司機,還用食物引誘過一只野貓,等它靠近時,他一把抓住那只野貓,戲弄了它半天才放走。
因此當初他就不贊成爺爺留這種人在閻家工作,但爺爺不听勸,執意要留下他。
現在他竟然還大膽地想勾引他的老婆?!不可原諒!
「他不是你說的那種人。」陶樂替趙遙辯解。
「你這麼維護他是什麼意思?」濃眉一揚,閻子烈怒問。
被他一吼,陶樂下意識地縮起頸子,小聲地解釋,「你不要生氣,我沒有別的意思,你是不是對趙管家有什麼誤會?」
「我對他沒有誤會,那家伙不像你想的那麼好,以後你少給我接近他。」
他很想再為趙遙說些什麼,但看見他一臉怒容,只好吞回想說的話,不想惹得他更生氣。
見她不說話,他不悅地瞪住她,「你听見沒有?」
「听見了。」她小聲地嘟囔,「你吼得這麼大聲,我怎麼可能沒听見。」
「你說什麼?」他危險地眯起眼。
「沒什麼。」陶樂連忙搖頭,趕緊低下頭看書,心里卻偷偷地想,听見是一回事,但要不要照做是另一回事,她可沒答應要照他的話去做哦。
來到這里之後,趙遙幫了她很多忙,不管閻子烈怎麼說,她還是很感激趙遙的,不可能因為他幾句話就疏遠他。
閻子烈走回書桌後坐下,接下來的時間里,他完全沒有心思處理公務,眼神不時瞟向坐在對面沙發上看書的陶樂。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越看她越覺得她長得很可愛,越來越想伸手去模一模她那光滑白皙的肌膚,是不是像他之前想的那樣手感很好,還有那張形狀漂亮的嘴唇,吻起來的感覺是不是很棒。
中午雖然不小心親了她的嘴巴一下,但是時間太短暫了,他根本來不及有什麼感覺。
等一下,他的腳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站起來朝她走去?
閻子烈,你給我把腦袋放清醒一點!
他努力想嚇阻自己的月兌序行為,無奈他的兩條長腿就是鬼迷心竅地直直朝陶樂走過去,然後他的手不顧大腦的反對,直接模上她粉女敕的面頰。
又女敕又滑,手感果然跟他當初想的一樣,好得沒話說,讓他忍不住一模再模,然後三模四模。
陶樂迷惑地抬起眼,看著他詭異的舉動。「你在做什麼?」
他當下回過神來,尷尬地隨口說了句,想敷衍過去,「我只是在測試你的皮膚好不好。」該死的,他剛才到底在做什麼?瘋了嗎,竟然真的跑過來模她的臉!
「噢,那測試好了嗎?」他一直這樣模著她的臉,讓她覺得好害羞,雙頰羞澀地染上兩抹紅暈。
不過她不討厭他這麼踫她。
「好了。」他訕訕地收回手。
懊死的,他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似乎是從她中午餓昏跌倒,趙遙跑過來要抱她時就開始不對勁,整個人煩躁得靜不下心來,一個念頭閃過,難道……他是在吃趙遙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