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居人對PUB內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已慢慢習慣,畢竟裴冷翠PUB也只有在夜晚才會出現如此熱鬧的場景,其實在無形中,煉居人已成為活招牌,吸引不少女客
擠在吧台邊欣賞他的風采,取代了裴冷翠掌吧時一堆男人圍坐在前的風光。
煉居人長期和裴冷翠相處之後,才發覺她的思想有些時候比她的女兒還另類。
「小伙子,我女兒還是個處女。」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裴冷翠把煉居人嚇得差點將口中的酒噴到客人臉上。
裴冷翠當這反應是他的回答,于是又逕自說著︰「你不需要表現出君子的風度,我建議你可以使上霸王硬上弓這一招。」
這一次,煉居人真的噴出口中的酒,而「受惠」的女客卻不怒反喜地跑開,完全不怪他。
煉居人望著裴冷翠,一臉茫然。
這對母女是怎麼搞的,母親居然親自教授起女婿該如何對付她的女兒,煉居人覺得奇怪和詫異,不明白她到底在想些什麼。
「嚇到你了?」裴冷翠可是相當認真,「我了解這孩子,也知道你的辛苦,這幾天你不好受吧?」
煉居人能怎麼辦,誰教她生出這般讓他又愛又氣的女兒,而且還三天兩頭送上不同戲碼逼他演,說是試煉,對他而言簡直是種煎熬。
「真不知她要試到什麼時候才甘心?」他無可奈何地說。
但這游戲他不會陪裴珺玩太久,因為他留在此地只是想把所有的「雜事」處理完,然後放心地回去日本。
而所謂的雜事……
他瞄了裴冷翠一眼開口︰「關于何遠壽上次答應的事,有下文了嗎?」
裴冷翠睇著他幽黯的黑瞳,似在打量又似在評估。
她無法和這銳利的眸光接觸太久,于是趕緊偏過頭,搖動手中的杯子淡道︰「我不知該為這事冠上什麼名稱,家務事嗎?也不算,不過我一直覺得你不簡單,不只風吹草動逃不過你的眼楮,連珺珺都神經大條得被蒙在鼓里。」
「你也認為我最近純粹是讓她耍著玩嗎?」
「哦?小子,看不出來你是借故在分散她的注意力。」
煉居人淡淡地一笑,並未再開口。
裴冷翠輕搖螓首,緩緩說道︰「但這事是瞞不了她的,我雖然不懂我的情夫為什麼要這麼做,但這帶給我們母女的影響甚大。」
「他說要在他仍能看得到、掌控的時候,向大家宣布遺囑的內容。」煉居人不隱瞞何遠壽曾經吐露的真言。
「可是他留給我和珺珺的財產甚至比正室還多,這消息若是一傳出去,我和珺珺又不得安寧了。」裴冷翠忍不住輕斥。何遠壽的提議她雖然表示反對和不悅,但她很清楚何遠壽的個性十分固執。「電親新聞中常出現爭產奪利的糾紛,我可不想成為其中的主角。」
「只有你們才會嫌錢多。」何遠壽會作出這項決定煉居人一點也不感到意外。
「他自大是因為他掌權,所以他的決定沒有人敢說不。」翠冷翠直言︰「他的妻子可以什麼都不爭,委屈往肚子里吞,但他那些情婦可不同,什麼事都可能做得出來。」
「譬如?」
「你認為呢?」裴冷翠明知故問,直覺得這小子硬要留在這里肯定還有別的目的,因為他的觀察能力不容人小覷,一定察覺到女兒極有可能面臨危險。
煉居人的眸光突地變得黯淡,因為他以為裴珺的行為偏激是自我因素使然,並未想像過裴珺曾經受到的直接性傷害。
「珺珺的性子很剛烈。」裴冷翠不想再憶起過往,只問︰「你見過珺珺腋下的疤痕嗎?」
「疤痕?」煉居人凝住了神,基于承諾,他無法踫觸她的身體,所以不知道這回事,但他仍為她心疼。
「那是她小時候被推下水溝而……」
裴冷翠的話還未說完,煉居人便掩不住憐惜之意沖上樓。
裴冷翠撐著腮幫子凝視他的背影,微微一笑,認為這小子真單純吶!
※※※
煉居人將房門開啟時,立即因房內的景象而愣住。
裴珺穿著短身的無袖T恤,露出縴細的腰際,她身上短得不能再短的褲子同時讓她露出半截翹臀,美好的曲線也因貼身、暴露的衣著而展現。
「我在等你說。」她眨著媚眼,施展出媚功。
他眯著眼看她,努力壓抑在瞬間燃起的,避免它一觸即發。
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正在玩火嗎?
他一向知曉她的身材姣好,所以吝嗇而霸道地不許她穿裙子上街,若不是她平日穿著保守且將全身包得緊緊的,或許他早已把持不住了。
但現在的她簡直是全面「解禁」。
她擺出妖嬈的姿態,扭動腰肢挨近他,更在他耳邊吹送著暖氣。「人家一個人在這里覺得好寂寞哦。」
「珺。」
他的額際落下冷汗,雖認為她挑逗的言行舉止充滿暗示,但是警告意味也相當明顯。
他了解她,知道她是故意的!
自從她想盡鎊種方法誘惑他出軌不成,她轉而利用自己的身體,希望能讓他不小心違背承諾。
不過他卻限制起自我的行動,不希望自己會中了她的計策,因而讓她有離開自己的理由。
畢竟她除了性子剛烈以外也很偏執。
「嗯。」她用手指輕輕畫過他俊美的臉龐,然後煽動睫毛,對他施展起魅惑的功夫。
「你怎麼一動也不動啊?來嘛,我們到床上聊聊,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呢。」
他被動地被她引領坐至床沿,並強烈要求自己要冷靜以對。
但她呢?
裴珺大膽地攀住他的肩膀,在他背部貼上她的胸脯,同時在心頭暗笑──我就不信你還能忍住!
她愈來愈拿他沒有辦法,而且還無法讓他死了心回日本,如果面對外力的誘惑他仍不為所動,那麼掛著未婚妻之名的她來誘惑他呢?
如果他能表現出忠誠、如果他能信守承諾,那麼她才會考慮放棄這些試煉,選擇開始相信他。
只是他既然喜歡她,為何每日會像在修煉般不敢踫她?他當自己是聖人嗎?那她偏要讓他失控、破戒。
「珺,別這樣。」感受到由背脊傳來的溫暖,他僵硬地勸阻她,心跳同時開始狂跳。
「怎麼了嘛?」她將氣息呼落在他耳垂,然後呢嚅低語︰「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啊?」
「我當然喜歡你。」他坦誠自己真的很喜歡她,但在企圖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之際,他抓住她滑女敕的柔荑連忙問︰「你有沒有受傷?」
「受傷?」她不懂他到底在問些什麼?突地,她曖昧一笑,輕輕撞了他一下說︰「因為你不踫我,我就會感到受傷嗎?」
「不是!」
他連忙轉述裴冷翠的話,其用意是在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但她卻听得一愣一愣,隨之逸出笑聲。
「那些人才不敢直接對我怎麼樣呢,你被我媽耍了啦。」
她朝他的胸前捶下一拳,指尖觸踫到他完美的胸型時,突地感到目眩神迷。
他的俊美使她心生嫉妒,卻也使得她欣羨和自傲,因為他完全受到她的掌控,也只有她能獨享他。
他緊繃的心弦不斷地因她頑皮的挑釁而輕顫,他壓住她的手,氣息不再平穩。「珺,別再道麼做。」
「你不想嗎?」她微噘著小嘴,大膽地朝他的耳垂輕咬,「你每天都抱著我睡,弄得人家心癢癢的呢,你都不想嗎?不想疼我嗎?」
她失望委屈的模樣和盈亮的瞳眸激發出他壓抑的熱火,可是他知道她正在布局、正在玩弄他,所以不斷用自己的理智提醒自己別上當,否則後果將不堪設想。
他當然要她,不只因為她是他已認定的妻子,而是他愛她,但豈能容許兩個相貼的身軀再次分離?
她仔細觀察著他的遲疑,鼓足勇氣將他壓制的手拉至自己胸前,和他一同感受她狂跳的心和胸膛的起伏。
這里是男人的致命傷,絕對是!一向對自己的身材極有自信的她非常愛惜自己,更知道怎麼展露令男人垂涎的模樣。
可當他掌間的溫暖觸及到她的柔軟時,她不禁為之一顫,自作自受地激起無法自拔的浪潮,她霎時失神,險些忘卻接下來的挑逗動作。
「珺,別玩了。」他的理智已逐漸消散,而且快止不住手,亦想好好欣賞她。
她終于等到他怖滿血絲的雙眸迸射出欲求的光芒。
她的心一喜,乘勝追擊將另外一只手往他的腰間伸去,事實上,男人腰部以下的需要她僅是一知半解。
可是事已至此,她無法收手,只能盡力讓將他的顫抖轉化成粗重的喘息。
冷不防地,他抓住她玩興正濃的雙手,一個反身立即壓住了她。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讓她來不及反抗,在他的黑影完全籠罩住她後,她看到他的眸底交織著復雜的。
「別玩火了,珺。」他說出這幾個字不只是在勸她,同時也是在警告自己。
「我、我沒有玩火啊。」她只覺得此刻的氣氛詭異至極,同時讓她的神經緊繃了起來,她下意識地咬著發抖的嘴唇,卻形成更誘惑男人的畫面。
黑影壓下,她突然有著期盼和興奮的感覺,不是因為他中了她的圈套,而是她也在等待,由衷地希望和他有肌膚之親。
但他的逼近卻在他發出壓抑的怒吼後停止。
他沒有勇氣多看她一眼,更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她的身上爬起來,接著他匆忙走向浴室,苦悶地丟下一句話︰「我去沖澡。」
咦?她忽地從陶醉中清醒,耳根子同時燒燙起來,她捂著足以煎蛋的赤紅臉頰自床上跳起,然後迎視鏡中的自己,不知所措地感到羞慚。
她、她在做什麼呀!她不是正在引誘犯罪嗎,怎麼可以表現出忘我的模樣?
☆☆☆☆
听到浴室門開啟的聲音,裴珺趕忙窩進棉被里裝睡。
雖然事情沒有發生,但她並不覺得慶幸,反而覺得可惜。
雖然床第之事她是既陌生又不清楚,但她還是有點期待。
煉居人的腳步移近床邊,身軀也因強灌冷水而稍稍降溫。
凝視裴珺嬌俏的睡臉,他忍不住嘆息──他這折磨人的妻啊!
若不是他的自制力甚佳,天底下豈有老公不得踫老婆之理?看來今晚他是不能睡在她身邊了,為防她又玩什麼把戲,他還是保持距離以策安全好些。
靶覺不到煉居人的溫暖軀體躺在身旁,她只見他將枕頭往床下一扔倒頭就睡,而且還背對著她不看她。
她訝然地張著嘴,因為和他同居至今,她已習慣夜夜被他擁著入眠,失去這份溫暖,她顯得格外悵然和心慌。
他生氣了嗎?她逕自猜測著。
她往床下一看,見他一動也不動地抱臂而眠,平穩的鼻息聲在她耳里更形成對她的嘲弄,使她感到萬般委屈。
他真的不在乎她的感受,還能安心睡去?
愈想她就愈覺得苦悶,突地眼楮一酸,她的眸底立即被一股熱潮模糊了視線,鼻頭同時也隨之一擰。
「珺?」聞聲,他大驚失色地從地板上跳了起來,只見她紅著眼眶指責他哭訴︰「你怎麼可以這樣,為什麼不理我?為什麼要睡地板?嫌我臭還是嫌我髒啊?你不要我了嗎?」
「珺。」他了然地嘆口氣,直被她像個棄婦般的模樣弄疼了心,隨後,他便鼓足勇氣躺上床去。為了平熄內心的火苗,他亦是不得已才睡地板,可她卻曲解他的用心,真是令他感到委屈呀!
「我沒有不理你,而且你的身子很香。」他湊近鼻,深深地吻了吻,卻沒膽子再多靠近一點,因為在他落下每一個吻時,體內的火苗便開始不安分地騷動。
「真的?」她吸了吸鼻子,很高興他又躺回床上陪著她。
「真的,很晚了,快睡吧。」他偏頭看向窗外,然後移回目光細心地為她拉過被褥,將她安置于自己的懷里,一切如往常般。
「嗯。」她高興地抱住他,終于可以安心入睡了。
裴珺殊不知此舉已對他造成重大的影響。
為了調整睡姿,她不斷地在他懷里猛鑽,貼身的摩擦在瞬間引爆他體內的欲火,當他粗重的氣息和起伏不定的胸膛抵著她時,她才感到不妙。
完了!他意識到自己的理智崩盤,于是當他再次壓著她時,便不再遲疑,而是激烈地吻著她細滑的肌膚、品嘗她失去反抗而輕顫的紅唇。
他迫不及待地以舌和她交纏,揉撫著她腰間的手更是情不自禁地逐漸往上移,並且除去了她的衣衫,他以吻膜拜她美麗的軀體,引惹她嬌喘不休和難耐。
「我要你別玩火的。」
他輕含她胸前的粉紅,使她忍不住逸出嚶吟低呼。
她的處子之身現在正在他身下發熱、發燙,他不能苟同霸王硬上弓這方式,只希望他們是兩情相悅的。
哀著她的臉,他柔聲問︰「珺,把你交給我好嗎?」
「我……」她的體內正燃燒著莫名欲火,炙熱情潮也一波波沖擊著她,仿佛已預知接下來的發展。
交給他?他指的是她的一生,還是她的身子?
她凝視著眼前的男人,知道基于情,她是喜歡他,而他亦然,那麼,兩性的結合還需要什麼理由呢?
伸出手,她以行動代替回答,這也是第一次,她回應了他的吻。她只知道他強烈地需要她,而她也喜愛他的撫觸,那會使她更激動和感動。
癌首,得到肯定答案的他更加深每一個吻,他是她的丈夫,今晚他要確定這個身分!那承諾呢?他才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