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竟然敢放他鴿子!
打她手機,竟是那個叫張晉的男人接的,說她現在很忙,沒空跟他講電話,便把他的電話給掛了,他再打過去,手機卻已經關機!
他就這樣像傻子一樣地等,煙一根根地在他指間上擱著,等到胃在燒,肺也燃起了火。
突然,手機高分貝地響起,他看也沒看地便按下通話鍵——
「喂,你究竟上哪兒去了?給我說清楚!」他劈頭就扯開嗓子罵人。
對方靜默了好一會兒後,才幽幽地開了口。「是我,藍悅。」
這會兒,換聶風靜默了。打從上次在醫院里跟她大吵一架之後,他們兩人就再也沒有私下談過話,即便在排舞練歌的地方遇見了,也只是公事公辦地把該說的話說一說,便分道揚鑣,各忙各的去了。現在,她主動打電話來,還是在半夜,倒是讓他有點意外。
藍悅是硬性子,雖然平日在外長袖善舞,看起來八面玲瓏,但如果真的得罪了她,要她先低頭也不是件易事,這回他吃了秤砣鐵了心地跟她杠上,好表達自己強烈的不悅,相信她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的認真。
「有事?」他說過晚上是他的休息時間,任何工作上的事都不要來打擾他。
「你還在氣我打了莫雅?」
聶風不語,性感的薄唇叼了根煙,往空中吐了一個煙圈。
「如果李莫雅對你西百這麼特別,你跟辛靈又是怎麼回事?無論如何,我是你的經濟人,你對外的一切行為應該讓我知道,偶爾鬧鬧緋聞無所謂,只要不認真就行……那天是我的錯,我太激動了,我只是因為從沒看見遇那樣的你,你從來就不是一個風流的男人,所以我才會……」藍悅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我們和好,好嗎?如果你要我向莫雅道歉也可——」
「不必了,已經沒事了。你早點睡吧。」
「風……」
「我在等電話,有事改天再說吧,嗯?我掛了。」切斷電話,聶風低頭看了一下表——
十二點四十八分。
他已經抽了第八根煙,卻依然沒有見到她回來的身影。屋子里煙霧繚繞,胸口悶悶地燒。他一向討厭煙味,更不喜歡人家抽煙,可今天晚上他抽的煙,著實比過去二十幾年來的年平均值還要多。
優雅的步履不斷地在屋前的門廊和屋內的大廳里來回走著,直到一輛汽車拐進彎道,停在房子前的院落里。聶風閃身退進屋內,屋內的燈是暗的,讓他可以大大方方地佇立在窗前看著外頭而不會被發現,但卻掩蓋不去已然飄散在空氣中的淡淡煙味。
下車替李莫雅開車門的張晉察覺到了,唇角似有若無地勾起一抹笑弧。
「你慢慢來,別弄痛傷口。」張晉溫柔地叮嚀著,體貼地伸手去扶她下車。
李莫雅笑了。「拜托,這點小傷沒什麼啦!我之所以動不了,應該是被嚇傻的。今天晚上真的很謝謝你,要不是有你在我身邊幫我處理那些瑣碎的事,我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張晉側臉笑道︰「所以說,我也可以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嘍?」
「對,敢問恩人想要什麼回禮?」她也俏皮地問。
「你。」想也不想地便道,像是策劃已久的計謀。他的眸子閃爍著一絲笑意,又仿佛帶著一抹認真。
「嗄?」李莫雅愣住了。
「我開玩笑的,你還當真啊?」
愣住的人兒總算放心地再次露出笑顏。「真要被你給嚇死了!」
她可是從來都沒把張晉當成男人哩!她是把他當大哥、當朋友看,一個在這個圈子內可以偶爾談談天的朋友。
「這樣就嚇死?你的膽子未免也太小了。」張晉專注地盯著她的眸。「不過,有一個禮我是真想要的。」
「沒問題,你說說看。不可以太貴喔,太貴我可買不起。」
「一點都不貴,我只是要這個……」他湊上前去,在她頰邊偷了一個吻。「晚安,莫雅,快進屋里去吧。我再跟你聯絡。」
張晉上車,揮手跟她道別。
她目送著他走,因為他突來的吻而有一剎那的怔忡與下安。
是她多心吧?張大哥應該是因為禮貌才吻她的,應該是這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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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反鎖上了,用鑰匙也打不開。
連續按了三次門鈴,屋內卻靜悄悄的,一點動靜也沒有,李莫雅只好坐在門前的木階上,掏出手機想打電話給聶風,這才發現手機竟然是關機狀態。她忙把手機打開,實在想不起來自己是什麼時候把手機關掉的?
之前在警局時,張晉有跟她說聶風來過電話,他已經請他先回家,要她不必擔心,她听了之後便放下心來,繼續跟那個司機和警方耗。如果聶風之後還打電話找她,她卻關機了,他不氣死才怪!
……所以,他才把門鎖上,不讓她進屋去?是這樣嗎?
他決定不理她了嗎?
心慌了、急了,李莫雅跑上階梯用力敲著門。「聶風?幫我開門!聶風!幫我開開門好嗎?聶風,你听見了嗎?」
他听見了,可是不想理她。
捻熄煙,離開窗邊,靜靜的一個人坐在客廳里。
「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你不要生我的氣好嗎?我知道我失約了,可那是有原因的,我出了一個小車禍,所以才——」
話未落,大門突然被打開,聶風高大挺拔的身影赫然出現在眼簾。
借著月光和昏黃的街燈,他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遍,看見她白色洋裝上的污泥和搽在手肘上的藥水。「除了手還傷到哪里?」
「膝蓋。」她小小聲地說,他冷凝又嚴肅的表情讓人有點害怕。
聶風伸手探過來把她的裙子撩高,速度快得讓她要擋都擋不及,教他瞧見了她膝上的傷。
傷口用紗布貼著,還隱隱透著血絲,他挑高了眉,瞪著她,知道她是因為車禍而無法赴約一點兒也沒讓他消氣,反而還更氣。
「出了事為什麼沒打電話給我?」她應該在第一時間通知他的,但她卻選擇告訴那個外人張晉!他聶風好歹也是她的老公,就算她從沒把他當老公,他至少也是跟她住在一起的人,要赴的也是他的約,結果她竟然連一通電話都沒有,就讓他一個人傻傻地在餐廳里干等!
「你在忙啊……而且,你是公眾人物,出現在那種場合不太方便。司機一直吵,警察也一直問東問西的……我被嚇到跌倒在地上,司機還要我賠償他精神損失……現場亂成一團……」這場小車禍錯不在她,因為綠燈了行人本來就可以走,錯只錯在她跑太快,那司機又闖了黃燈,所以才會差一點撞到她。
她不想吵,也不想爭什麼公平正義,最後歸咎責任不在她,就算是為今晚的驚魂記劃下完美的句點了。她只想趕快回家。
「說什麼你都沒理由一通電話都沒有!你沒想過我等不到人會著急嗎?」
「我想過啊,可是那時候警方一直找我做筆錄,司機又一直吵,我根本沒時間打。後來,我听張晉說你來過電話了,所以就……」
「就什麼?見鬼的他根本沒告訴我你發生了車禍!」這個小人,根本就是居心叵測,心里頭不知在打什麼鬼主意!
「那時因為……我要他別說的……」
什麼?
「李莫雅!」他大吼。「我是你老公耶!說什麼你發生事情第一個該通知的人也是我!就算我不能親自處理,我也可以找人去幫你處理所有的事!」
耳膜快被震破了,轟隆隆地響。
「對不起……」她只是不希望自己再帶給他任何麻煩,他對她做的已經夠多了。照顧她,也找人一天二十四小時地照顧著她爸爸,還給她一個婚姻,讓爸爸可以安心,真的真的已經夠多了。
「我不接受!」聶風氣得背過身去。
「聶風……你真的不肯原諒我嗎?」那背影,決絕得讓她感到有些恐慌、有些心痛。
「對!我不會原諒你!」他賭氣地道。
這輩子除了他的親媽,他可還沒這麼緊張過一個女人!是,他是喜歡著藍悅很多年了,一直到李莫雅出現之前都還是,但藍悅能干精明︰水遠可以漂漂亮亮地處理好她自己的事,從來不需要他多操心,就更別提她身邊一直都有男友了。他常常跟她一起吃飯,卻從來沒有一次是他主動約好的,更別提費心去選餐廳了。
這回,他難得用了心,事先訂好位,結果等不到人不說,竟連通電話也沒有,這也罷了。但,她出了車禍竟選擇找別的男人幫忙,而不是他,簡直是存心要氣死他!
他氣,氣一遇到狀況時,她想到的人不是他。
他氣,氣她遇見需要別人幫忙的事,他卻幫不上忙,也沒機會給他忙。
他氣,氣她拿來當借口的理由竟然是因為他是個大牌巨星,不適合出現在公共場合。
試問,一個大男人居然連自己的女人都不能親自保護,還要假他人之手,這算哪門子的男人?
說來說去,他氣自己的成分居多,氣自己不能保護她、不能給她安全感、不能大大方方的公開她,給她名分……
他愛她吧?
藍悅問他是不是愛上李莫雅了,他認真想、努力想,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日日面對著像女明星辛靈那樣貌美如花的女人時,他腦海里依然只有李莫雅在醫院里孤孤單單一個人的模樣兒,揮之下去。
他是故意的,找一個女人鬧緋聞,看自己可下可以把醫院里的那個笨女人丟到腦後?看自己是不是因為一時新鮮,所以才會對那個女人如此牽腸掛肚?
結果呢?他差點沒被思念給磨死,他想她想到快發瘋。
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竟是第一次如此在乎一個女人。
氣氛沉著、悶著,他不說話,也沒走開,過了良久,李莫雅才怯怯地、猶豫地從身後輕輕抱住他的腰。
聶風的身子一僵,卻沒有推開她。
「我只是怕你麻煩,聶風……我怕你因此討厭我,把我趕出去……我知道你是出于好心才會答應這樁婚事,雖然你每次都對我大吼大叫,可是我知道你是關心我的,我已經很開心了……我不該貪心的,對嗎?我怎麼可以如此自私地要求你一直當我的老公呢?你已經有喜歡的女人了,什麼原因都不能拿來當借口……
「我應該馬上離開你身邊,更不應該跟你住在一起。我明天就去跟爸爸說清楚,說我發現自己其實不愛你;說你是一個外表美麗、內在丑陋的壞家伙;說你配不上我,所以我要離開你……我會這麼說的,只有這樣爸爸才會讓我離開你……
「我會還你自由,讓你無後顧之憂地去談戀愛、交女朋友,這是我唯一可以為你做的事了……真的很對不起,聶風。關于曾經是你老婆這件事,已是我前世修來的福分……這樣就夠了,真的,真的夠了,謝謝你。」
說完,她松開她的手,越過他想進屋去,他卻一把扯住她的手腕!
掌心,帶著薄薄的汗,有些涼,直透進她的手心里。
李莫雅等著,等著此刻正一瞬也不瞬地望著她的男人開口對她吼,但卻遲遲沒有听到聲音,反倒抓著她手心的大手卻越來越緊,緊得她微微發疼,她卻只是蹙眉而沒有吭一聲。
「誰準許你這麼做的?」薄薄的怒氣透著屋抑,天知道這個女人怎麼那麼有本事,可以氣死他。她竟敢說要離開?她竟敢?!
李莫雅不解地抬眸,對上他燒灼著美麗火焰的眼。
「我不準你離開我!」
心,撲通撲通地跳著。李莫雅傻愣愣地看著他,縴腰突然被他的另一只大掌卷進懷里。
「天底下沒有那麼便宜的事!想要用我時就拿來用,不想用時就一腳把我踢開,你當我這里是收容所嗎?就算是我家老頭欠你父親的,那也是他欠的,跟我無關!所以,一事歸一事,現在輪你欠我,欠債就要還,這個道理你懂吧?」
「聶風……」她不懂,他為何要用熱呼呼的漂亮眼楮瞅著她?更不懂,他像烙鐵一樣的臂為何這樣密密地摟著她,透過薄薄的洋裝,一直這樣燒到她的肌膚上,烙進她的骨子里去?
「你是我的妻子!永遠都是!沒有我的允許,你寸步也不許離開我身邊!沒有我的允許,你要用一輩子來還欠我的債,直到我死去或你死去為止!」
永世糾纏,至死方休。
他現在是在跟她承諾一輩子嗎?是他傻了,還是她的腦袋發昏了,才會听到這樣荒唐的提議?
忍不住,小手往上采至他的額間,不顧他帶些惱火的眼正瞪著她,她還是傻傻地把疑問問出口。「你病了嗎?」
他咬牙,氣得牙齒打顫。
天可憐見,沒想到他聶風也會淪落到這麼淒苦無邊的境界!第一次愛女人,那個女人不愛他︰第二次愛女人,這個女人不相信他愛她!話都說得這麼白了,她卻當他是病了才會口出此言!
難不成,她真要他說出像偶像劇里一樣惡心的台詞,像是「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我突然發現你對我有多重要,請你不要離開我……」之類的話,她才會听懂他表達什麼意思嗎?見鬼的!這些話演戲可以,現實生活中他可是說不出口啊!
等等……
他的腦袋瓜子里竟想到了「愛」這個字眼?他竟然在心里承認自己愛上了這個女人?就因為她說要離開他,他就慌了手腳,急忙忙地想要抓住她?
不……承認自己愛上一個笨笨的丑小鴨?
明明就是她先愛他的,他只是、只是……看她可憐,順便回報她的愛而已……
對,就是這樣而已!
他才沒有愛上她!沒有!沒有!沒有!
可是,低眸瞧著這張認真看著他的小臉,卻是越看越可愛,越看越順眼,越看越想要親親她、抱抱她。
他真的愛上她了嗎?好想仰天長嘯。雖是如此,鐵臂卻牢豐地勾住她的,怎麼也舍不得放開。
「你的臉真的有點蒼白,聶風,你一定是病了,我帶你去看醫生好嗎?演唱會就剩沒幾天了,你病不得。快,我們去看醫——唔……」
李莫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兩片火熱的唇給堵住了!
算了,他受夠了她的笨。
吧脆以行動來表示還比較直接利落一些。
唇,火熱地探入,勾卷著她怯生生的舌,縴細的腰身在他霸道的緊摟中微微顫抖著,益發地惹他憐愛。
聶風黯了眸,霸氣的吻慢慢變得溫柔,溫潤的唇含住她的上唇,再流連而下地輕舌忝著她的下唇,充滿著挑逗性地勾劃著她唇的輪廓。
李莫雅嚶嚀出聲,承受不住他纏綿又溫柔的吻,雙腿一軟,整個人幾乎融在眼前這寬大精壯的胸膛里,與他化為了一體。
他的指月復輕輕勾劃著她腰間的曲線,再滑落到她優美的臀部線條,大掌輕輕托起她的臀,推向自己,讓他深刻地感覺到她的身子在他腿間的溫熱,也同時讓她感受到他早已矗立的渴望。
她嚇了好大一跳,羞紅著臉想退開,他卻牢牢地鎮住她。另一手挑起她的下顎,讓她不得不面對著他的臉。
「我想要你,李莫雅。」喉間滾動著濃而烈的渴望,吐出的嗓音分外的低沉醉人。
聶風布滿情火的眸燦亮亮的,讓他美麗的一張俊顏更為耀眼迷人,教她怎地也無法移開眼……
他說——他想要她。
是真的嗎?他真的想要她?還是只是因為氣她放他鴿子,存心想要懲罰她,所以故意要著她玩?
如果,他只是想抱她,單純地以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女人的心態而已,那麼,她願意嗎?願意臣服在這美麗男人的擁抱之下,不顧一切嗎?
「……我腳痛。」她輕輕地開了口,答案令人絕倒。
他斂眸,唇舌輕舌忝上她一邊的耳,柔聲地附問上一句話。「你……現在是在拒絕我嘿?」
她因他這一吻而倒抽了一口冷氣。是了,他輕而易舉地找到她的敏感帶,只是輕舌忝了一下,就讓她招架不住,忙不迭地想要推開他。
「對,我不要,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說過,請你不要再找我練戲了,我真的會當真的……」她敏感縴細的身子被他惹得火熱又難受,這樣緊緊偎著彼此的身體,很難不深刻感受到他的需要。
這樣的感覺對她而言是絕對陌生的,陌生得讓她有點害羞,也有點害怕,更有一種莫名的慌亂與無措。理智告訴她要馬上逃開,但她的身體卻告訴她,她渴望更加地貼近這個男人一些,再多一些……
她可以嗎?可以就這樣把自己給他?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
「那就當真吧。」
「什麼?」李莫雅忘了掙扎,愣愣地抬眸。
他剛剛說了什麼?她真的不懂。
今天的聶風真的很怪,老說些會讓她想入非非的話來,運這樣抱她、吻她
「我說……你是我聶風的老婆,我要你是天經地義的事,听清楚了嗎?除非……你不愛我,那我就馬上走開,並且永遠永遠不會再踫你一根寒毛。如果你不說,那我今晚就要你……決定怎麼樣?」雖然他的身體已經因為想要她的而壓抑得快要爆開來,他還是君子地給了她選擇權。
「你要了我,不怕我賴你一輩子?」
「不怕。」他連想都沒想便道,回答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他本來就已經決定要把她鎖在身邊一輩子了,他剛剛不是說過了嗎?既然如此,他還會怕她纏他一輩子?她的腦袋究竟是不是裝豆腐啊?
「我真的會賴你一輩子喔!」她故意這樣說,希望他可以自己打退堂鼓,不要再這樣緊緊摟著她。
她會想,就這樣跟他一生一世。
她會真的真的想永永遠遠地賴在他懷里……他不知道嗎?
「我跟你說過了,我不怕。」而且非常歡迎。
所以,他是吃她吃得死死的就是了?因為知道她對他的愛與依賴,因為知道她不是那種死皮賴臉會纏著他的女人,所以可以輕輕松松地開口說要把她吃下肚嗎?
李莫雅輕嘆,卻再也不想說出拒絕的話來。她明明愛著他、想要他,想到心都會疼,又怎麼可能可以理智過了頭地將他推離她呢?
也許,她真的可以愛他也不一定……
也許,他是有那麼一丁點兒喜歡著她的……
也許,他們真的可以在一起一生一世……
就算是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她都願意如飛蛾撲火般地去試,不是嗎?
李莫雅踮起腳尖,閉上眼,緩緩地湊近他,主動迎上他的唇。
羞澀,嬌弱,純潔,此刻義無反顧的她,看起來就像是世上最美麗的百合花,烙上他的眼、他的心,怕是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了。
低頭覆上那兩片粉紅唇措屠,聶凰鼴的掌心托著她的後腦,低低地、細細地品嘗著她,再也沒有半點顧忌地放手去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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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帶著雨後的味道,還有淡淡的、男女歡愛後的氣味。
一雙長手摟著嬌柔白皙的身子,雙手的主人睡得正熟,慵懶的唇角在夢中還掛著笑,一副幸福得不得了的表情。
看著,李莫雅也笑了,好像只要他開心,她就會無條件的快樂。細白的指趁著他熟睡,輕輕地撫上他那張美麗得令女人都會嫉妒的臉。它是多麼美麗、多麼精雕細琢呵,好看得讓人常常望著便會發著傻、發了痴。
這兩片唇也是,昨晚把她全身上下全吻遍了,光想,就讓她紅了臉,心跳開始撲通撲通地加快,身子在瞬間燒了起來。
還隱隱疼著呢,現在又因為想他而緊繃,嚇得她連忙縮了手,不敢再模下去,免得欲火焚身,卻沒發現剛剛被她模的男人已經睜眼,帶著趣味地審視著她滿臉嬌羞、布滿春色的尷尬容顏。
「在想什麼,臉這麼紅?」高挺的鼻撒嬌地湊上她的臉,在她臉頰上輕輕刮了一下又一下。
她的臉,被他搞得更紅了,尤其他還問這樣的問題,叫她怎麼回答他?
「沒有,我只是覺得有點熱。」
「真的?」他的眼瞬間亮了,反過身把她壓在身下,被單從他的腰間滑下,露出他倒三角的好身材和精壯好看的臀部。
「你……怎麼了?」她被他的笑漾花了眼。她很熱,他高興個什麼勁兒啊?竟興奮得像個孩子似的。
「你說你很熱?」
「是啊!」這話雖然是隨口掰的,不過被他這樣緊緊抱著睡,會熱也不奇怪吧?尤其是現在,她真的更熟了,開始覺得室內的空調不夠涼。
「所以你還想要,對吧?」
「想要什麼?」傻傻地看著他,覺得他神情興奮得很古怪。
「當然是我啊!我昨晚的表現你很滿意,嗯?」
「嗄?」他在說什麼啊……她的臉轟地一聲燒了起來。
「你一靠近我就覺得熱,對吧?」他眯起狹長的細眼,很認真地問著她。
「我……」真的快要听不下去了!這個男人怎麼問她這個?是,她是一靠近他便覺得熱,但……誰被這樣抱著會下熱啊?
「既然你都開口了,我得當個體貼的老公,再來好好滿足你一次——」
話沒說完,一只小手膽子很大地堵住他的嘴。
「聶風……我要起床了,你今天不是還要練唱?你不能遲到……」一只小手被扳開,一聲大吼迎面罩了過來——
「李莫雅!」聶風挑高了眉,對她的反應很不高興。「從今天開始,你要叫找老公,听到沒有?」
「什麼?這怎麼可以?如果讓人家听見了,你的未來不就完了?你有合約在身不是嗎?你會被告的,還會被罰錢!還有藍姐那里……還有那個辛靈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被他的認真嚇得有點語無倫次,話說得斷斷續續的,一旁的聶風卻听得極為分明。
她的神情看起來很無措、憂傷又難過。
她嘴里說出口的那兩個女人,一個是他曾暗戀過的女人,一個是他拿來整理他對她是否存有愛情的女人,前者應該算是過去式了,後者他根本就無意……她卻都是在意的。
什麼都听見了、看見了,卻一個字都沒向他問過,這樣就算了,還大大方方地給了他她的初夜?
究竟,昨夜的她是拿什麼心情來讓他抱著的?
一夜?還是為了報他當初願意娶她、一起騙她父親的那份恩?
謗本就是笨蛋啊……
「你听好了,這話我只說一次,沒听見、沒听清楚,我都不會再說一次,所以你最好回回神,把耳朵打開,把我接下來的話听清楚了。」
他好嚴肅、好認真,讓她真的屏息著听,就怕錯漏了一個字,後悔終生。
聶風等那雙眸子終是正視著他,這才溫柔地把話接下去,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地說——
「我,聶風,是你李莫雅一輩子的老公。這輩子,我聶風只會愛我的老婆李莫雅一個,我想守護、想愛的女人,也只有你……李莫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