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愛情遇見痴傻 第二章

雹氏夫婦離開後,大廳的氣氛越來越凝重,兩人像是仇人般背對著對方。最後斬悎實在受不了這種沉重的氣氛,首先打破沉默︰「你身體好一點了嗎?」

「好不好跟你無關,別整天覬覦我的身體!」紡惜蠻橫的回答。

「拜托!誰覬覦你的身體!你把話說清楚!要不是我大發慈悲把你從閻王手里搶了回來,你早就作古了!」斬悎感覺受到污辱的嘶聲吼道。

「把人救回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紡惜不甘示弱的回道。

「喂!替你更衣的是王媽,我可什麼都沒做過,你別血口噴人!再說別人有沒有欺負過你,你自己檢查一下也知道,難道你原本就不是清白之身,所以連有沒有被欺負都分不清楚!」斬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口不擇言,以紆解自己的滿腔憤怒。

「你……」紡惜被氣得渾身發抖,臉一陣青、一陣白,忍不住又潸然淚下。

「對不起!別哭!……」看見她的淚水,斬悎頓時手忙腳亂。

「我一時沖動!沒有別的意思,你別多心!」斬悎鞠躬哈腰,拚命作揖道歉。

他最怕女人傷心掉淚了,從前縱使小妹彩翎犯了天大的錯,氣得忍不住想修理她,但每見她落淚哭泣一切便不了了之。因此他自小總是讓小妹耍著玩,雖然自己也明了這個弱點,可是怎麼也改不掉,尤其對漂亮的女孩子,這弱點更顯得無可救藥。

無論斬悎怎麼陪不是,紡惜還是淚流不止。

她怎麼也沒想到無論身處何處都一樣會遭人誤解、鄙視。投水前如此,獲救後亦是如此。真不知道是惡運總纏繞著她,還是她原本就是一個不祥之人,才會有如此的遭遇。想著想著她哭得更加傷心,淚水都浸濕了衣衫。

「對不起!我……」斬悎言語真切地跟紡惜道歉,看著她傷心的模樣,讓斬悎心生愛憐,於是輕輕地將她擁入懷里想好好慰藉、疼惜一番。誰知擁入懷後這個女人剛開始時還溫順的在他懷里低聲啜泣,轉眼間她居然用力將他推開並且又甩他一個火辣辣的巴掌。

「喂!你為什麼又動手打人!很痛呢!」斬悎輕撫著瞼出聲抗議,但是他這次居然沒有開口罵人,連他自己都感到訝異。

「活該!誰叫你趁機佔便宜!」紡惜掩口竊笑道。

「好啊!原來你設好陷阱讓我往下跳!」斬悎雖然氣惱,但是想起剛才擁美人入懷的感覺,還真是叫人神魂顛倒、痴戀不已。

「好了!我們算扯平了!現在大家平心靜氣,好好想想該怎麼應付我爸媽才是!」斬悎率先提議停戰,好謀求對策應付雙親。

「為什麼把我算進去,我現在只想離開這里,回到那屬於我自己的地方。」紡惜黯然神傷的說道。

「你不幫我就算了!哎!枉費我費盡心力救你一命!」斬悎沮喪的道。

「哈!你這人真現實,居然馬上跟我要人情!好吧!我還你人情,但事後兩不相欠!你說,只要不是作奸犯科、傷天害理的事,那還有的商量!」紡惜暗自感嘆人世現實,冷漠的說道。

「好!算你還有良心!要你幫的不是什麼作奸犯科、傷天害理的事,只要你假扮我的女友,打消我父母親要我相親的念頭,直到他們回美國為止。」斬悎開門見山的把條件開出來。

「什麼!要我假扮你的女友,那我不是虧大了,而且誰知道你會不會以禮相待,萬一你不守規炬,那我豈不玩完了!再說誰知道你父母親什麼時候回去,要是他們一輩子不回去,那我豈不一輩子陷在這里?」

「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們以一個月為限!從明天起我帶你到通天閣安頓,那里非常安適、也非常安全。平常只有我和兩個保全人員及老管家——福叔在那里,出入的人非常單純,我也跟他們搬回听濤別館,那里就請王媽照顧你,你滿意了吧?」斬悎宣示般的表達了自己的誠意,並且將一切安排妥善,靜候紡惜同意。

「可以!但是你不準未經我同意就隨便跑到通天閻,還有通天閣的一切須任由我處置。」紡惜勒索似的要斬悎交出通天閣的主控權。

「好吧!成交!」斬悎無奈的說道。

「那麼我們交換一下基本資料,互相認識一下,免得穿幫!那戲就甭唱了!」斬悎建議道。紡惜點頭贊同。

「我先來!我叫耿斬悎,今年三十歲,是耿氏企業的負責人。我還有一個妹妹叫彩翎,現在在美國攻讀商學博士。我父母親你應該都見過了,他們今天剛從美國回來。還有……你笑什麼?」斬悎不明白紡惜為何突然大笑,停口好奇問道。

「你是在背家譜呀!還是在作推銷?你那副模樣真令人發噱?」紡惜嬌笑道。

紡惜笑得好燦爛、好純真,讓斬悎看了也不忍責怪她,只是微笑回道︰「那麼!難道你有更好的方法互相認識?」

「沒有!只不過剛才看你的模樣,忍俊不住笑了出來。繼續!我不干擾你!」紡惜故作正經八百的說道。

斬悎被搞得無法接續下去,悻悻然的道︰「我以後再說!懊你了!」

「哇!真沒紳士風度,這樣子就生氣了!看來合作的誠意堪慮喔。」紡惜挖苦的說道。

「我都說完了,換你自我介紹,可要清楚明了,不許有瞎扯蒙混的心理。」斬悎不耐煩的嘟嚷。

「好吧!本姑娘就告訴你……」

&天長地久的蹤跡&&天長地久的蹤跡&

距離晚宴只剩下一個小時不到,紡惜呆坐在臥房內,蜷縮著身軀,兩眼無神的望著自己的腳趾頭。

「為什麼發呆?」斬悎在母親大人的催促下,上樓看看她準備好了沒。

她看了他一眼,依然不語的垂下頭。

斬悎滿臉不解的看著她,信步走到她前面,在她身旁的床沿坐了下來。

「你發什麼呆呀?再不快—點都要遲到了。」

「你們去就好,我不想去。」紡惜輕聲答道,連抬頭都省了。

「你不高興?」他專注的凝視著她,希冀從她低垂的臉上找出端倪,

她搖搖頭。

「那為什麼不去?」

她依舊不語。

他疑惑的靠向她,修長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喂!我在跟你說話的時候,可不可以請你看著我,表示一下尊重好嗎?」

「沒為什麼,只是覺得好累,想休息。」紡惜低聲輕嘆,目光深幽迷離。

他望了一下梳妝台上的鬧鐘。「我爸、媽還在樓下等我們一起出發,你總不會是要我一個人自己去吧?你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斬悎神色復雜的看了她一眼,接著緩緩說道︰「你該不會是怕愛上我,所以想盡量避免跟我在一起吧?」

紡惜眨眨眼,不敢置信的看著他,她從不知道有人自戀到這種程度,他當真以為天底下就只剩他一個男人嗎?就算臉皮再厚,也要有個限度吧!

她瞟了他—眼,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你知不知道一個人要懂得羞恥,別它忘了自己是只老瘸馬,想成為千里駒還早的很呢。」

「你竟然把我比喻成瘸了腿的老馬?」斬悎氣急敗壞地走向梳妝台,對著鏡子照了又照、看了又看,模模瞼上剛毅有形的曲線,「哼!天底下要找到像我這麼英俊又瀟灑的男人實在是少之又少,我看你才真的是瞎了眼,良莠不分。」

紡惜嘲謔地揚起眉,低聲訕笑。「我看你還不是普通的自戀。」

听她這麼回答,斬悎臉上白一陣、青一陣,就只差沒腦沖血當場昏倒,他知道如果再跟她談下去,鐵定無直著走出這個房間。

他氣悶地怒吼著。「桑紡惜,你到底走是不走?」

「哦!生氣了。我道歉,可以了吧。」她面無表情的伸伸懶腰,表情和語氣讓人一听就知道她的道歉只是在敷衍。

斬悎並沒有因為她的道歉而停息怒氣,嘴巴反而噘的更高。「要我不生氣也行,我給你五分鐘,你快點把衣服換了。」

「五分鐘?」紡惜沒好氣的看著桌上未拆封的禮盒,你不知道一個女人打扮門面,最少也要一個鐘頭才夠用。」

「喔——」他拉長了語音,走到桌前逕自打開盒子,將里面的晚禮服拿出來,不置可否的看著她。「你要自己換?還是要我幫你?」

「你不要過來。」紡惜驚恐的看著他,失措地尖叫。

「你還沒回答我。」伸手將她從床上拉起來,雙手作勢要將她背後的拉鏈扯下。

紡惜一怔,頓時小瞼紅得像黃昏的彩霞,馬上從他身邊跳開。「我自己來就好。」

斬悎沒好氣的看著她,嘴角露出狡滑的笑容。「趕快換呀,你還磨菇什麼?」

天哪!他難道不知道男女有別?要她換衣服也該給給她單獨的空間,哪有人象他眼光曖昧地直盯在她身上。要不然……至少也轉過頭閉上他那對深邃的眼眸吧!

紡惜羞紅著瞼,指著半掩的房門囁嚅道︰「可不可以請你出去一下,順便幫我將房門反鎖。」

斬悎並沒有答應她,反而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你換吧,我不看你。反正像你這種瘦得沒幾肉的身材,也沒啥看頭。」

「你……」紡惜氣的當場說不出話來,

在伸展台上,她可是身材最勻稱、臉蛋最亮麗的當家名模,居然被他批評的一文不名,在他眼里她簡直成了發育不全的黃毛丫頭。

這時樓下傳來斬悎母親——趙唯欣的呼喚聲。「你們好了嗎?讓客人久等可不好喔。」

「就快了。」斬悎含糊的朗聲回道,接著他將目光轉向紡惜,挑釁的眼神直鎖在她胸前,「快呀!還是真要我幫你換?」

紡惜無余的嘆著氣,原本想發作的脾氣也被她硬生生的壓抑下來。心想,既然他不肯避嫌地留給她一個清靜的空間,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爭執,她只好將就,把他看成是伸展舞台上的工作伙伴,大家袒裎相見並不是件大不了的事。

她嬌嗔的噘著小嘴背過身子,伸長手臂要扯下背後的拉鏈,豈知此時拉鏈卻像故意要為難她似的,竟絞到旁邊的衣服,一時之間任她費盡力氣,用盡任何方法都拉不下來。

斬悎看著她焦急的扯著衣服,戲謔的眼神瞬間閃了一下,緊閉的雙唇也微微地向上揚起,只見他走上前去,故意挑逗的摟著紡惜的腰身,低下頭在她耳際輕聲說道︰「為什麼這麼倔,拜托我幫忙,這句話真的這麼難說出口嗎?」

紡惜整個身軀緊貼在他胸膛上,斬悎鼻息間所呼出的溫熱氣息吹拂存她頸項間,霎時讓她白皙的臉龐泛起紅潮。

「我……我……」她緊張的低下頭,心跳如雷鳴作響,整個人繃緊的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你聞起來的味道真棒。」斬悎對她的緊張不是沒瞧見,只是調皮的個性又開始鼓動著,於是他更加重力氣緊摟著她。

他在她耳邊噴出如蜜糖般的甜膩氣息,低沉的嗓音就像催化劑,不斷挑逗著她的心靈。

自從斬悎救她之後,兩人一見面不外乎是唇槍舌戰,大打口水戰役,像這次這麼溫柔且親密的舉動可是頭一遭,讓紡惜芳心不由地為之大亂。

「你……」紡惜漲紅著臉,渾沌不清的腦袋早已亂成一團,就連推開他的力氣正在他迷人的噪音下化為烏有。

斬悎熟練地將卡住的拉鏈扳正,以極輕柔的動作將它緩緩往下拉,

霎時,紡惜雪白細致的背脊立刻呈現出來,縴細的腰肢在半掩的衣服中若隱若現,微微翹起的勻稱雙臀在巴掌大小的三角褲下緩緩的呈現出來。

背後拉鏈突然被解開,滑細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清涼的感覺立劉襲上也身體,雖然紡惜心里早有準備,但仍不免驚呼出聲,趕忙抓緊胸前的衣服,以免它滑落。

斬悎修長的手指順著她背脊的優美曲線由上往下滑過,一波波的顫栗襲上她的身軀,他將紡惜扳過身子與他面對面的站著,托起她的下頜,漆黑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瞅著她。「我有沒有說過你很美?」

「沒有……」她搖搖頭。

在他似火燎原的注視下渾身火熱,她不安的蠕動著身子,並下意識的伸出小舌頭舌忝了舌忝因緊張而乾涸的雙唇,豈知這個動作就像是無言的邀請,性感中帶著曖昧,挑逗著斬悎的心。

她的羞澀引發了斬悎難言的興奮情緒,他低下頭迅速地攫住她的雙唇,汲取她口中的香甜。

這是什麼樣的心情與滋味?一下子紡惜無法將它明確地說出來,慵懶的身軀無力地癱在他胸前,陣陣的暈眩隨著他強而有力的吸吮襲向她早已乏力的身軀。

甜美的感覺讓斬悎忍不住低吟一聲,大手覆在她的後腦勺緩緩地牽引著,兩人混濁的喘息聲在鼻息間交織纏綿。

「紡惜……」斬悎喃喃低呼。

在他的低呼聲中,紡惜的心隨著他的呼喚而躍動,雙唇交織的纏綿,讓她緊抓著胸前衣服的小手在不知不覺中松開悄悄攀上他的頸項,柔軟豐潤的胸脯赤果果地貼在他胸膛上。

斬悎的舌尖在她唇齒間恣意掠奪,挑逗的目光落在她雪白的胸部,未著內衣的酥胸在呼吸間上下起伏,美的令他沉醉。他溫熱的手掌溫柔地覆蓋,拇指與食指小心翼翼地捻起雪峰上的粉紅蓓蕾若有似無地揉捏著。

嗯!好熱。紡惜渾身火熱,羅衫悄悄滑落在地上,仍然未知。

當他的舌峰攫住了她櫻桃般的,紡惜倒抽了一口氣,螓首直覺的往後仰,讓誘人的酥胸挺起,更親密地貼近他。

他低頭親吻著她,雙手在她優美的身體曲線上探索,緩緩地撫過每一寸肌膚,親密的撫觸在紡惜身上造成難以言喻的欲潮,申吟聲不斷自微啟的雙唇間逸出。

「第一次見到你,差點就輸在這刁蠻的小嘴下,不過我喜歡它在我的挑逗下吟唱。」他將手指放進她口中讓她吸吮,與她的舌頭交纏在一起,

激蕩的情緒中,情隨意走,紡惜腦海里根本無法串聯出完整的句子反駁他,只覺整個身體在他的摟擁中抖動得更厲害。

這或許是他想要為當初見面時打他的那一巴掌討回公道吧?紡惜胡亂的為他這句話下定義。

他紊亂的喘息聲不斷的噴向她耳際,他發熱的身體在呼吸起伏中不斷地在她赤果的嬌軀上下摩擦,他剛毅的陽剛氣息席卷她所有的感官,他的模索更加大膽地住下闖進,探觸著她那溫柔甜蜜的女性敏感地帶。

斑漲的在兩人身上不斷地刺激,而讓他們忘了周遭所有的事,也讓斬悎忘了上樓的目的。

樓下,趙唯欣枯候紡惜和斬悎下樓,眼見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距離宴會開始的時間只剩不到半個小時,於是決定親自上樓抓人,

「再等下去,我看天都要黑了。我還是上去叫他們會比較快。」唯欣焦急的目光頻頻往樓上射出,高仰的玉頸在她持續的仰頭後發出抗議,

「依我之見這對小戀人正情話綿綿,早就忘了宴會這檔事了。」耿志龍很有經驗的發表他的想法。

「去!」唯欣雖然嘴理不贊同他的說辭輕叱著,眼里卻露出期待的光芒。

「你上去時走路輕一點千萬不要打擾他們。如果情況真如我所說的,我們自己去就行了。」耿志龍以警告的口吻交代,不過他眉宇問卻顯露出樂不可支的模樣。

「我知道,你當我不想兒子快點將紡惜娶進門嗎?白痴。」趙唯欣放輕步伐走向樓梯,她翻了翻白眼瞪了一下老公耿志龍,氣極了他把她當成迷糊蟲。

此時,他們兩人腦子里浮現的都是同一個畫面,那就是……呃……那種兒童不宜,十八歲以下請回避的畫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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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唯欣躡手輕腳的步上樓梯,不斷的將走路聲壓低,恨不得此時自己是只花貓,走起路來不僅輕盈的沒有半點聲音,而且姿勢優雅,不像她為了不發出聲音刻意放輕腳步而緊張得滿身大汗。

紡惜半掩的房門微微泄出一道燈光,伴隨著悉悉卒卒的聲響,唯欣高興得嘴巴都裂成半月型,她立刻向樓下揮手,示意要耿志龍一起上來分享這期待已久的時刻。

雹志龍在樓下看到老婆的手勢後也迫不及待的奔向二樓,略微發福的身軀在他急走又刻意要壓低聲響的動作下,顯得滑稽又古錐。

「怎樣?」他輕輕地倚在老婆的耳邊問道。

唯欣指了指微啟的房門內正持續加溫的旖旎畫面,嘴理含著笑高興的直點頭。

而房內正吻的不知天南地北的斬悎和紡惜,根本不知道自己已成了成人電影里的男女主角,還免費供人參觀呢。

「看來下次我們回來時,也就是他們兩人辦喜事的時候了。」唯欣快樂的倚在老公耿志龍的身上,臉上露出曖昧又欣喜的表情。

「老婆,咱們的兒子就是不一樣,和女人親起熱來什麼都不管了。」耿志龍似乎對於斬悎擁有和他一樣瘋狂的血統感到驕傲,直豎起大拇指嘖嘖稱好。

「好啦,我們也不要打擾他們。」唯欣幫他們輕輕地將房門拉上,將手臂放在老公的胳臂彎里,再度輕手躡腳的走下樓。

「我看還是留張紙條給他們,免得他們為了這次的宴會失去培養感情的機會。」

語畢,耿志龍拿起電話旁的便紙條,洋洋灑灑地寫著令他們臉紅心跳的話語︰

你們繼續,

宴會我們去就行了。

案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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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紡惜真的很美,在她野性美的外表之中,還隱隱散發著一般人少有的靈性。而這是斬悎早就看出來,卻一直都不願承認的事。

女人美麗的嬌軀他不是沒見過、模過,但紡惜優美的身軀像是有魔法般,不僅看起來美,模起來的感覺更是令人有種欲罷不能及納為已有的沖動、

沉醉在這銷魂的感官刺激中,縱然有傲人的耐力和毅力都很難從中逃月兌開來。紡惜微眯的眼眸誘人且勾魂,扇形的長睫在臉龐下投射出半月型的陰影,讓她顯得嬌弱無力,更加惹人憐惜。

斬悎微微扳開她的身軀,以藝術家欣賞精美雕塑品的角度看著她,那種不僅是想欣賞,而且還想將其靈魂一並捕捉收藏的想法,讓他不禁感到心驚。

他的手指拂過她羞紅的臉頰,「你真的好美。」這是斬悎第二次失魂地說出對她的贊嘆。

在他雙手的撫觸下,一道道的顫栗從接觸的地方擴散開來,緩緩地、蕩人心魄地流竄她全身,紡惜強忍住他雙手在她身上所造成的悸動,滿臉酡紅地想推開他。

「不要抗拒我。」斬悎喃喃地抗議,雙手撫弄著她赤果的肌膚,饑渴的雙唇緊含著她雪白柔女敕的不放。

她迷失了,一顆心,整個人,全遺落在他磨人的吻觸中,她的又脹又痛,兩腿間傳來陣陣的脹痛與燒灼感,讓她不知所措,心慌的讓身體更加緊密地貼向他。

迷亂中,她感覺到心髒狂烈的躍動著,恨不得破胸而出,不規則的呼吸聲,夾雜著呢喃的囈語,正與他相應和。

他的手指沿著它的小骯住下移,緩緩地探入她內褲里,找到她溫熱的三角地帶,在濃密的三角叢林下隱藏著的小溪里撫弄著,不斷地挑逗她體內的感官神經、

呢喃聲緩緩自她嘴邊逸出,逐漸攀升的悸動令她閉上眼楮,不自覺地抬起腳勾住他的腰際,期待他更進一步的探索與撫觸。

「我要你。」他赤果果的直接說出他的。

紡惜被他這句話嚇壞了,勾在他腰際上的右腳立刻松開。

「對不起……我們不應該這樣……」她的喉嚨像被哽住似的,無法完整的說出她的意思。

他熱情的摟住她的肩膀,將瞼貼在她耳後。「你怎能在這個時候拒絕我,很殘忍的。」他低沉的嗓音就像一杯醉人的醇酒,擾動著紡惜早已紊亂不清的腦子。

「可是……我……」紡惜不安的試著想拒絕他,可是心中那股熱燙的渴望又緊揪著她的神經不放。

斬悎當然清楚她此時的感受,他蹲子用熾熱的雙唇在她雪白的上流連忘返,更在平坦的小骯上盡情啃嚙,希望能帶給她更多的悸動。

「喔……不要……」她無助地搖晃著頭,企圖甩掉空虛的腦海中那股茫然莫名的需求感。

她是怎麼了?原本想拒絕他的話語,竟在他的親吻下全部變成一聲聲的嬌吟,想期待他更進一步的接觸不斷在她腦海里翻騰。

喔!她醉了,醉在他甜蜜的親吻下……

她不由自主的申吟聲,引來了斬悎強烈的佔有欲,他隔著褲子的堅挺不斷在她雙腿間摩挲著。

「喜歡嗎?」斬悎故意以醇酒般的嗓音挑逗著她的听覺。

紡惜無力地攀附在他身上,微眯的眼眸透露著強烈的,緋紅的雙頰,潮紅的肌膚,在在都顯示出她早已迷失在的狂潮下。

她困難的吞著口水,難耐體內的饑渴而嬌喘連連,「要我……要我……我好難受……」小骯不斷竄起的麻酥感,竄遍她全身。

這樣大膽的邀請讓斬悎更加肆無忌憚,他邊親吻著她,邊解開身上的衣服,手指沿著絲褲邊緣輕輕探入,找到她早已濕漉漉的柔軟處輕輕逗弄。

她倏地倒抽一口氣,全身肌膚繃得猶如上了箭的弓弦。

「別怕,你會喜歡的。」他粗嘎著聲音勸撫,同時扯下她的底褲。

她羞赧的閉上眼楮,直覺的想並攏雙腿。

「不要拒絕我,請你為我張開。」斬悎將手放在她兩腿間,阻止她的動作。

燃燒的欲火愈來愈熾烈,令她不斷的深呼吸。

忽然他抱起她的腰身,一舉進入她體內,強烈的剌痛立刻襲向她,痛得令她緊咬著雙唇,將瀕臨嘴邊的哭泣聲硬是吞入肚里。

「這……你……是處女……」斬悎不信地停了下來,詫異得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驚訝,紡惜如此耀眼亮麗的女孩居然能將童貞保留到現在,而且願意讓他當她的第一個男人,這個認知讓他感動莫名。

輕輕的吻去她掛在眼角上的淚珠,他以極溫柔的言語安撫,直到她緊繃的身體放松下來。「如果你剛剛肯事先告訴我這是你的第一次,我一定會更溫柔的。」

「我不知道……我……」她羞紅著臉,試著講出內心話,但當的痛楚退去後,取而代之的是充實的漲痛不斷刺激著她,令她不知如何自處。

「別急,找知道你想說什麼、想要什麼,讓我來滿足你,找相信我的表現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他開始上下抽動,緊攀住他身子的小手在他背脊上畫出一道道的指痕,

斑亢的在她熱情的依附下徹底擊潰他的自制力,使他更加狂野的往她體內探索。

當他加深沖剌時,紡惜覺得整個人、整個魂都飛揚了起來,絕妙的快感就像海浪一波接著一波不斷涌起,一種未曾經歷的需求讓她高聲吶喊。

知道紡惜已經瀕臨高潮的邊緣,斬悎更是加快動作、加深沖刺的力最,直到溫熱的種子在雙雙吶喊聲中射入她體內。

許久……許久……當他的呼吸聲趨於平靜後,才將環抱著的紡惜放下來。

「喜歡嗎?」他的手並沒有自她身上移開反而抱得更緊,兩人緊密貼合的身體,仍可深切的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聲。

「嗯。」她輕輕的點點頭,整個人貼附在他身上,感受著他身上隱隱散發的氣息,她喜歡這種被環抱著的安全感。

他發出滿足的笑聲。「下次我會記得溫柔些。」他的呼吸依舊急促、濁重。

紡惜的心頓時沉到谷底,明知道兩人之間的關系,居然還沉醉在他的挑逗中,無可自拔。

敏感的察覺到她的異狀,他關心的緊盯著她。「怎麼了?」

她輕輕搖晃著汗淚交織的長發,莫名的淚水自眼眶中翻滾而下。

「怎麼哭了?」斬悎心疼地托起她的下頜。

「我們該出門了,伯父、伯母還等著我們呢。」她故意岔開話題,推開他閃身躲進浴室。

斬悎驚覺她的反常,才想要拉住她時,她卻已經將浴室的門反鎖起來。

站在浴室玻璃牆前,乍見兩腿間留下的落紅,令她感到無比的羞愧,她居然隨隨便便的就被他挑逗成功,將保持了二十四年的貞操付出去。

喔!天啊!她一定是鬼迷心竅才會做出如此放蕩之事。

「你開門呀!」失去了她的身影,斬悎不安地拍著浴室門大聲高喊。

「不要理我。」紡惜隨手將馬桶蓋蓋上,痴愣地坐在上面,雙手撐著一臉茫然的臉龐,下意識的緊扯著頭發。

她是怎麼了?一場就讓她迷眩了頭腦,更可恥的是她居然十分喜歡,幾乎是愛上了。

喔!她簡直是瘋了,斬悎和她之間根本什麼都不是,她怎麼可以將心也遺落在他身上呢?

對她剛剛的回答,斬悎愣了一下,一股擔憂之情從他心底竄出。

難道她後悔把第一次給了他?不!罷剛兩人合而為一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妙,他相信她也感受到了。他甩了甩頭摒棄腦海中雜亂無章的思緒,將門大力撞開。

浴室里,斬悎看見她—臉茫然無助的神情,心疼的蹲十看著她。

「你怎麼了?」他勾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眸直望進紡惜的眼底,隨即又將她攬進自己懷里。「別擔心,我不是始亂終棄的男人,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我沒事,只是想獨處一下。」她好不容易擠出一點笑容,握住斬悎托著地下巴的手,怯怯地想挪開它,但卻被反手包在他寬厚的手掌中,握得更緊。

他低下頭熱情的親吻著她,溫熱的氣息吹拂在她臉上,讓她不醉也難。「你嘗起來是如此的甜美。」

一陣天旋地轉的麻酥感又襲向她,她多麼希望時間能在這一刻停止轉動,

這是紡惜一直想擁有的感覺,甜蜜中有著她急於追求的安全感,渴望被疼惜的想法緊揪住她每一根神經。

斬悎當然也明了她此時的感受,他將她圈攬在自己寬厚結實的胸膛里,讓她緊緊依附著他的胸膛,聆听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听見我的心在說什麼嗎?」他深情地探索著她甜蜜的唇瓣,熾熱的吻讓她血脈賁張,心跳狂速奔馳。

紡惜困惑的搖搖頭,懷疑的看著他。不就是心跳聲嗎?何況她也從未听過心跳還會說話?

看著一臉茫然的她,斬悎哭笑不得。「它在說,他愛上了一個迷糊的女孩,打從救她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她了。」

「啊!」她驚訝的看著他,不敢相信剛剛听到的話。「真的嗎?」

「傻瓜。」斬悎愛憐的搓搓她的頭發,捏捏她俏皮的小鼻子失笑道︰「你說我們是要去參加宴會呢?還是留在家里繼續……」

斬悎黑眸中閃爍著曖昧的眼神,令紡惜尷尬的不知如何自處。

「你……討厭啦。」說完,紡惜便將他推出浴室,然後細心的在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上涂滿沐浴乳,享受著香噴噴的熱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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