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風淨狠狠地瞪著他,頭一次,她忘記要害怕這個男人有可能隨時會伸手掐死她。
「意思就是……委托人還要再追加五千萬,明天中午這個時候,我要看到錢,失陪了。」
黑木焰微笑,起身,修長的雙腿襯著他挺拔的身軀,步伐極度優雅的緩步離去——
「夠了!不必等到明天了!」一直沉默不語的于嫣突然大聲叫住了他。「我知道他們要的是這張地契,這里還有印鑒證明和印章,一並拿去吧,我只要馬上看到方少淮……毫發無傷的出現在我面前。」
黑木焰挑了挑眉,眸底閃過一抹興味。
他真的好嫉妒黑木淮啊,竟有一個女人這樣愛著他,害他真的真的不太想放人了……
人終究是要放的。但在放人的同時,黑木焰也很順便的帶走了一個人,風淨。
山里的夜,靜得嚇人,座車開進黑木家的地盤,連綿的山峰上只見幾顆微微閃爍的星子。
風淨一路上坐立難安,因為身邊的男人始終陰沉著臉,半聲不吭,她只好一直望著車窗外那黑得根本看不清的夜色。終于,車子停在大門口,黑木焰一把將她扯下車,就這樣一路拖進他位在二樓的大臥房,將門關上。
燈沒開,照進屋內的光是黑木宅第花園里的那幾盞古典立燈,還有掛在天空上那不甚明亮的月光。
風淨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他的臉,但他那雙在昏暗中閃閃發亮的眸子,就像黑夜草叢里的豹一樣,讓她根本忽略不了,她有點退卻的望住他,喉頭滾動著一絲絲恐懼。
「那個……可以放開我了嗎?」她的手還被他抓在手上,力道之大鐵定讓她的手瘀青半個月。
「你以為我把你抓到我房里,是為了放開你?」
她當然知道不是好嗎?風淨可憐兮兮地看著他,重點是她的手快要痛死了,害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黑木焰瞧見了,下一秒鐘即松開了手,卻在風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長手一伸,把她整個人勾進懷中
「啊。你干麼?」風淨大駭,急著要掙開他。
這只狡猾的狼!哪有人這樣的?才放開手卻把她擄進懷里?
他壞壞地笑著。「我要吻你。」管他是男是女呢?他在他懷里的模樣,他愛極了,就算是男人他也認了。
什麼?她呆呆的看著他。
他剛剛說什麼?吻她?他又失去理智了嗎?他不是和那山野櫻子打得火熱嗎?
不是在日本形影不離嗎?那他現在說要吻她是怎樣?又是好玩?
「不要!」
黑木焰眯起眼,這小家伙還回答得真快呵。
「我不接受拒絕。」
「我不要!你那麼沒行情嗎?還是吻了一堆女人吻膩了,想找個男人來玩玩?就算是這樣,我也不要!你放開我!」風淨又開始死命掙扎。但,不管是身高或體魄,風淨都小這男人一大截,不管她怎麼打怎麼跳怎麼踢?黑木焰一整個不動如山,把她困在懷中的雙手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她就像小雞似的,被一只大鷹給攫奪,怎麼逃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她都快氣哭了。
「你放開我!我不是你的玩具!我不要當你的玩具!你身邊不是已經有女人了嗎?那個身材比模特兒還好還白還美麗的日本女人,你不是帶著她一塊到日本看你爸爸了嗎?為什麼還要對我這樣?為什麼?」
「你吃醋?」他勾勾唇,很樂,完全沒意願要跟她解釋他跟山野櫻子的關系,也沒必要。
「我吃醋個鬼!我只是要告訴你,不要來惹我!」
「我也想啊,可是好像不可能。」黑木焰一手挑起風淨小巧的下顎,將俊臉給湊近,近到連鼻息都吹上風淨的臉。「從剛剛在倉庫里見到你開始,我就一直想把你抱入懷里吻個過癮,尤其在你說你根本不會看上我這個蒼白鬼的時候,我更想讓你看看我,可是一點都不白呵。可見你上次看我沒看得很清楚,我想今天晚上可以讓你看得更清楚一點,如何?」
「不要……」風淨顫抖著,拒絕得越來越沒有說服力,整個人因為他的逼近而幾乎要暈眩過去。
她覺得自己快要站立不住了,而他扶在她腰間的手也越來越有力滾燙。
真的,好難呼吸呵。
她就快窒息了……
她根本承受不住,全身軟軟地,只能無助又慌亂的顫抖。
「黑木焰,我求你放我走。」她的雙手抓著他胸前的衣服,試著想讓自己恢復一點力氣逃離他。黑木焰將她擁得更緊。
終是,吻上了那驚愕顫抖不已的唇
「剛見面的時候,我對你說過一句話吧?我最痛恨欺騙。」黑木焰眸光沈下,唇邊帶著一抹冷戾。「你犯了我的大忌呵,風淨。」
「黑木焰,你听我說……」
「我什麼都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