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柱忽的自紫鳶蘿的頭頂一淋而下,讓她霎時清醒過來。
她眨眨早已一片紫羅蘭色彩的瞳眸,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
只見邢冶廉正光果著全身,一派自在的在水柱下沖洗著自己,那肌肉線條仿佛獵豹般結實優美,幾乎讓她無法移開視線。
她貪婪的將視線游移在邢冶廉曬成古銅色的健康肌膚上。
天,她連忙用力的抿住唇瓣,以免不小心逸出贊嘆聲。
听說人界有個雕像叫做大衛雕像,是依造男人最完美的比例制作的,她想大概也不過如此吧?「你看夠了吧?可以過來了嗎?」邢冶廉壞壞的笑笑,魅惑的黑眸露出令人迷醉的光芒。
被看穿自己沉迷其中,紫鳶蘿臉紅心跳的想要轉過頭,可一轉頭卻發現自己正好面對一面大鏡子,將的兩個人全部映照在里面。
天啊?!她要瘋了!
鏡子里那個滿臉暈紅,一絲不掛的女人真的是她嗎?
怎麼她一點都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被帶到這里,更不記得她的衣服是什麼時候月兌光光的?
是她自己月兌的?還是……他月兌的?
她真的要瘋了。
紫鳶蘿手忙腳亂的想要用手遮掩住她的,可卻遮得住上面,又露出下面,遮得住下面,卻露出上面。
看她慌亂不堪的模樣,邢冶廉淡笑的扯扯唇,長臂一伸,將她拉到他身邊,一起站在蓮蓬頭下,讓水流過他們的身軀。
熾熱的肌膚緊密的相貼在一起,讓她絲毫不覺水流的冰冷。
紫鳶蘿抬起眼眸,正好對上邢冶廉墨黑的瞳眸,沒有說話的機會,邢冶廉已經結束中場休息時間,繼續方才令她銷魂的接觸。
只是這次他的唇不在安分的待在她的臉龐上,而是順著鎖骨逐漸的往下移動,直到遇到隆起的柔軟處,才稍作暫停,調皮的用舌尖挑弄著早已經輕顫豎立的蓓蕾。
陣陣的觸電快感自那粉紅色的尖端竄向紫鳶蘿全身,她不禁仰頭輕吟出聲,波浪般的卷發在半空中畫出一道美麗的弧線。
所有的一切矜持至此刻早已被拋到九霄雲外,她的雙手忍不住緊緊捉住半跪在她面前的他的肩膀,幾乎要無力站立。
而邢冶廉似乎一點也不想停止這甜蜜的折磨,他的大掌不知在何時來到她的身後,將她壓向自己。
看著眼前美麗的神秘花園,邢冶廉的雙眸更加的墨黑,濃灼的早已霸佔他的黑眸,遮去平常的銳利。
「你……你想做什麼?」紫鳶蘿的聲音嬌柔嫵媚,沒有一絲的抵抗,反而帶著濃切的期待。
「你馬上就會知道了,寶貝,馬上……」邢冶廉粗嘎的回應。
紫鳶蘿從未感受過這樣懾人的快感,仿佛要將她整個靈魂抽空似的,到達純粹的喜悅境界。
「啊……」即使她咬緊牙關,也無法阻止一陣陣舒服的申吟出口她的唇片逸出。
「不要忍耐,我要你喊出來。」邢冶廉的氣息粗重而紊亂。
「我……我……啊……」紫鳶蘿咬著下唇,羞愧的咽下逐漸升高的申吟聲。
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了,紫鳶蘿的身子緊繃到最極點,雙腿一軟,僅僅靠著邢冶廉的雙掌支撐著她的重量。
邢冶廉絲毫沒有饒過她的打算,更加快速的逗弄著,勾引她激起熱浪。
「冶廉,不行,不行了……」紫鳶蘿的雙眸緊閉,仰起頭高喊出聲,在一陣激烈收縮之後,渾身無力的靠在邢冶廉身上。
「這樣就不行了?」他邪惡的笑笑。
「想當我的女人,你還必須磨練磨練。」邢冶廉俯,在她的耳邊輕喃幾聲,隨即壓上早已癱軟無力的紫鳶蘿。
「你……還沒結束?!」紫鳶蘿睜著疲憊的星眸,詫異的看著他又開始不安分的舉動。
「沒錯,好好滿足我吧,寶貝。」
在紫鳶蘿驚訝的神情下,真正的好戲才剛剛上場,而比起方才的快感來說,紫鳶蘿這才知道什麼叫做欲仙欲死的滋味。
在高潮來臨的同時,她終于無法承受的昏厥在極樂之中,唇角掛著一抹疲憊卻滿足的笑靨。
天啊,她的全身沒有一處不酸痛的,每根骨頭都發出嘎嘎的聲響,仿佛在抗議著她的過度使用。
紫鳶蘿蹲在心愛的花圃面前,滿腦子想的卻是昨天在邢冶廉懷中放浪形骸的畫面,若不是她趁著他激情過後的小睡片刻偷偷落跑,她可能會不害羞的欺上他,要求他再次佔有她。
呵,這次她真是徹底的發花痴了。
不過話說回來,她都不知道怎麼一個員工的辦公室會這麼的豪華,甚至連浴室跟臥房都有?難道人界里的工作場合都是如此嗎?還是他已經習慣遇到這樣的狀況?
想到這個可能性,紫鳶蘿的心頭不禁感到微微一刺,有點兒不舒服的感覺。
呃……她干麼要感覺不舒服?他又不是她的誰?他要跟誰鬼混跟她有什麼關系?
可是……她卻無法否認想到有別的女人跟他在同樣的床上打滾,的確讓她有點……不,應該要說是非常的不爽。
難道……紫鳶蘿十分不願意去做這個臆測,難道自己已經愛上這個不被她所迷惑的男人?
這個認知讓她霎時傻了,以往阿姨的慘死過程忽的閃過眼前,還有母親跟外婆聲嘶力竭的哭泣……
不,她甩甩腦袋,說服著自己,這只是一時的新鮮感與好奇心罷了,她相信過陣子,她就會忘記他的。
「沒錯,就是這樣,花兒啊花兒,你們才是我的最愛啦。」紫鳶蘿將煩人的事拋開,專注的跟自己最愛的花朵說起話來。
「我也是最愛你啊。」忽來的回應讓紫鳶蘿不禁怔愣一下,這聲音好熟悉……
不可能是他,他怎麼可能會愛上她?這不是夢吧?
紫鳶蘿的心髒霎時狂烈的跳動起來,龐大的喜悅迅速的佔滿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讓她害怕的不敢轉過頭去確認。
「你、你不要開我的玩笑。」她感覺自己的心髒幾乎要從胸口蹦出來了。
「我是會開玩笑的人嗎?鳶蘿,嫁給我吧。」
真的是邢冶廉的聲音!
篤定是他本人,紫鳶蘿的臉蛋霎時燒紅起來,嬌羞的道︰「我、我覺得這樣太快了。」天,看看她自己,剛剛才說服自己一點都不喜歡他,怎麼現在人家才對她表示愛意,她就完全推翻自己方才的想法,甚至、甚至還認真的考慮要嫁給他?
「怎麼會快?我們馬上去告訴大家,我們要結婚的消息吧。」邢冶廉的聲音帶著迫切的喜悅,讓她幾乎要招架不住的點頭了。
「可是我還是想再多交往一陣子,你覺得呢?」她的唇角掛著幸福的笑靨,開心的轉過頭,正打算好好跟他討論自己的終身大事時,笑容卻在看到身後的人時僵在唇邊。
「你?!」紫鳶蘿的雙眸圓瞪,懊惱取代喜悅,滿在她的眸底。
「我們從你小時候就認識了,這樣的交往還不算久嗎?」
聲音雖然是邢冶廉的聲音,可容貌卻是另一個人的樣貌。
「黑羽,不要用這樣的聲音跟我說話。」紫鳶蘿噘噘唇,連生氣都讓人覺得憐愛。
「我以為你喜歡這聲音的主人。」黑羽聳聳肩,恢復成自己原本的聲音。
他是神界的黑天使一族,擅長模仿別人的聲音。
紫鳶蘿瞪了黑羽一眼,拉下俏臉,「你在胡說些什麼?我才沒有喜歡誰呢。」該死,害她現在失落極了。
她早該知道那個男人是不可能跟她說這些話的。
「沒有最好,因為你要嫁的人是我。」他咧咧唇,滿意的點點頭。
「我誰都不嫁。」這個黑羽從以前就對她糾纏不清,沒想到連她跑到人界來了,也躲不開他。
「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把你帶回魔界去,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
「你是神界的人,跟我魔界井水不犯河水,我要回魔界自然會自己回去,不勞你費心。」紫鳶蘿撇撇唇,雖然聲音嬌柔,不過卻不失堅定。
「等你嫁給我以後,我們就不用分神界跟魔界了。」黑羽還是自說自話,完全不理會紫鳶蘿的拒絕。
紫鳶蘿翻翻白眼,對黑羽她一向是采取敬而遠之的態度,畢竟他這個人太過于自負和自以為是,不論她跟他說什麼都沒用。
「我還要忙著照顧我的花圃,不招呼你了。」紫鳶蘿搖搖頭,決定對他視而不見。
「鳶蘿,我要提醒你,千萬不要愛上任何人界的男人。」黑羽緊盯著她,忽的開口道。
「我、我沒有。」紫鳶蘿心虛的回答。
其實看她方才以為他是邢治廉的反應,誰也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麼,只有她在自欺欺人。
「總之,這次我來這找你是經過你母親跟外婆授意的,她們要我在月圓之前帶你回魔界成親。」黑羽繼續道。
「媽跟外婆?!成親?!紫鳶蘿詫異的揚高聲音,「不可能,她們不會干涉我們的生活跟行動。」
「是嗎?」黑羽微微走上前,「鳶蘿,我可以原諒你之前跟那個男人的一切作為,不過,你只能嫁給我,懂嗎?」
紫鳶蘿的雙頰倏的飛紅成一片,「你、你偷窺我?!」天,他怎麼可以這樣?
黑羽的臉上閃過一絲濃重的妒意,「你不要忘記你阿姨的教訓,這是你母親跟外婆叫我轉告你的話,我再給你幾天時間收拾這里的產業,過兩天我會來帶你走。」他拋下話之後,一瞬間便消失蹤影。
「我可沒有說要跟你走啊,喂,黑羽、黑羽!」紫鳶蘿懊惱的踩著腳。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母親跟外婆以前從來就不會過問她在人界的事,為什麼會突然叫黑羽來警告她那些話?還有,她從來就不記得她們喜歡過黑羽啊!
紫鳶蘿煩躁的咳著手指頭,仔細的思索事情的古怪之處。
驀的,一陣靈光閃過腦際。
她知道了,一定是她——可惡的紫清!
紫清來到紫莎莎在台購置的屋子,將行李放下後,坐在沙發上,為了逃避追殺,她只好放自己長假。
解救一個陷入愛情的笨女人而付出這般代價算是值得。
紫清將目光看向窗外,她仍不想嘗到被花瓣淹死的滋味。
窗外的天空雖晴空萬里,但在鳶蘿的生命中,烏雲才正要開始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