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武氏集團的財大勢大,也知道他們過的是跟她所完全不同的生活方式,但是鄭可馨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接觸這樣的生活。
擁有自己的私人小島、私人游艇、私人飛機……天,光想象就已經夠震撼了,更何況她現在正置身其中。
環顧四周景致,藍色的海天仿佛連成一線,天邊無際,充滿著熱帶風光的旖旎情調。
海風徐徐拂面,在酷熱的陽光照射下帶來清涼的觸感。
鄭可馨坐在二樓的陽台上,贊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座私人小島有半邊是濃密不見天日的叢林,而另一邊則是截然不同的白沙海灣,清澈的海水幾可見底,成群色彩鮮艷的熱帶魚自由的穿梭在水波之間。
島上惟一矗立的建築物便是這棟充滿著異國風味的獨棟別墅。
在一樓外有著大大的游泳池,池畔旁是一排躺椅與大大的遮陽傘,屋內則是客廳、廚房、餐廳、淋浴間、廁所一應俱全。
順著木質樓梯往上走,則是一間大大的臥房,臥房的陽台上有個半露天的超大浴白,浴白上的水還漂浮著片片的玫瑰花瓣。
舒適的坐在陽台上享受著日光的親吻,鄭可馨幾乎要忘記所有煩心的瑣事了。
停留在這里的幾天,武昊撂下了那爆炸性的宣言之後,便一直跟她保持著適當的距離,始終沒有跟她正面踫頭過。
這讓她一方面感到松了口氣,一方面卻又難以克制的涌起淡淡的失落感。
他心中想的到底是什麼?若是當他肚里的蛔蟲可以全盤了解他的想法,那她還真想當那蛔蟲……呃,雖然是很惡心啦。
「唉……」鄭可馨輕嘆了聲,敲打落鍵盤的手指倏的停止,看著電腦屏幕上的字句,停格在女主角對男主角復雜難解的情緒上,怎麼都想不出該如何繼續下去。
接受或拒絕?
這實在讓她無法決定……
忽地,愉悅的喊叫聲遠遠的傳了過來,吸引她所有的注意力。
「可馨,快下來,快。」
鄭可馨將視線望向聲音的來源處,眼楮倏地瞪得又圓又大。
只見武昊正光果著身子……呃,應該不能說是全果,至少在他的重點部位還記得用一條泳褲遮蔽著,仰頭朝她揮手。
「我在工作,不下去了。」她一點都不想冒險待在這麼清涼打扮的他身邊。
「你不下來的話,那我上去。」武昊慵懶的扯起唇角,雙手輕松的環抱在胸前。
他要上來?
「等等,我、我還是下去好了。」鄭可馨忙闔上筆記型電腦,刻意在短袖的T恤外面加披了一件薄衫,帶著忐忑的心緒走下樓。
「天氣這麼好,你一直窩在房內不覺得可惜嗎?」武昊露出了潔白的牙齒笑著,在陽光的照射下,像極了漫畫書中的熱血青年。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的話,那我要回去繼續工作了。」鄭可馨的眼神四處游移,就是不好意思看向他光果的胸膛。
「工作?寫小說?」武昊的眸底露出一抹捉弄的光芒,「要不要我提供劇情?」
「呃……不、不用了,我沒什麼需要你幫忙的。」她猛烈的搖頭,死都不能讓他看到她的書。
「實在奇怪……」武昊凝視著她慌張的臉蛋半晌,突然道。
「怎、怎麼了?」鄭可馨連忙檢查自己的儀容,沒什麼奇怪的地方啊。
「像你這種動不動就緊張害羞的個性,怎麼會寫得出那樣的小說?」真的很奇怪。
「怎、怎樣的小說?」她的腦門倏地一轟,整張臉又熱又紅了起來。
懊不會……該不會他已經看過她的作品了吧?
武昊臉上的邪惡笑容證實了她的想法。
「有人說寫小說的人往往會把自己不敢表現出來的個性借著文字發揮出來,可馨,你以為呢?」看著她紅透的臉蛋,武昊忍不住繼續逗弄著她。
「你、你無聊。」鄭可馨懊惱的嗔了聲,轉身就要走。
「可馨。」他的長臂一伸,將她攔腰截住,攬向自己。
熟悉的男人氣息霧時鑽入了她的鼻腔中,讓她忍不住打了個輕顫。
「放、放開我。」面對著他的厚實胸膛,她尷尬的掙扎著。
「我不放。」這幾天刻意給她空間與自由,只是想要讓她可以放松戒備。
可今天,已經到了極限了。
「武昊,你想干嗎?」他的聲音有著不尋常的低沉沙啞,句句敲擊著她的心。
「我要你陪我。」武昊掀掀唇,深邃的深眸瞅得她臉紅心跳。
「我、我沒空當你的玩具。」沒錯,他根本就是把她當作嘲弄的玩具罷了。
「我從沒這樣想……」如果只是玩具就好了。
「咦?」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武昊自嘲的扯扯唇,沒有回答,只是倏地將她的薄衫月兌下,沒預警的將她推下了泳池。
「啊,天——」突如其來的冰涼滲透了T恤與長褲,將她整個人往池底拉去。「我……咳咳咳,我不會游泳,救、救我,咳咳咳。」鄭可馨慌張的揮舞著手,努力想將自己的鼻子浮上水面。
她是個旱鴨子?
武昊訝異的挑挑眉,不過並沒有跳下泳池救人的打算,反而在唇角掛起一抹壞壞的笑意。
「武、武昊,咳,拉、拉我上去。」天,她感覺自己快要把一池子的水都喝光了。
「要我救你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武昊蹲在泳池邊,緩緩道。
「咳咳,什、什麼?」天,他竟然趁火打劫?
「只要你答應不再跟我事事唱反調,我就救你。」他忍住馬上躍下水的,開出了條件。
要她答應這種一面倒的條件,她怎麼可能點頭呢?
「可馨,快說你願意。」看著她掙扎的模樣,他咬咬牙,催促著。
不,她絕對不要答應,就算溺死也不答應。
鄭可馨努力的踢著水,可怎麼都無法讓自己再度浮上水面。
不行了,她沒力氣了……
她只覺得四周都是水,睜開眼楮,天空在水面上渲染成一片湛藍。
大量的水灌入她的鼻與口,阻絕了所有的空氣。
她會就這樣死去嗎?早知道之前該讓他抱她一次的,至少她不會到死都還是個處女。
懊死,她開始後悔自己的堅持了。
上帝,如果能有再一次的機會,她一定會作不同的選擇。
上帝……
好暖和、好舒服。
她仿佛置身在柔軟的羽絨被中,柔軟溫馨的感覺將她整個人包裹住了,完全沒有恐懼與冰冷。
她是在天堂嗎?
鄭可馨舒適的伸了個懶腰,側過身擁抱著身旁的溫暖,喉嚨深處發出了滿足的低吟聲。
「可馨?可馨?」
焦躁的聲音加上急切的搖晃,讓她不悅的蹙了蹙眉頭。
是誰那麼吵?難道就不能讓她好好的睡個覺嗎?
是啊,自從她跟他在這個小島獨處以來,她就沒有好好的睡過一天的覺。
只要一想到他就睡在離她不遠處的地方,寂靜中似乎還可以听到他的呼吸聲,感受到他唇瓣的踫觸,她就夜夜難眠。
不過現在她總算可以舒服的休息了,安心的感覺充斥了她的每個細胞,讓她甘願的沉迷在這座天堂之中,即使永遠不再醒來也沒關系。
「鄭可馨,醒醒,可馨!」武昊焦慮的搖晃著懷中仍然緊閑著眼瞼的人兒,俊帥的臉龐上淨是後悔的神色。
懊死的女人,難道她真的寧願死也不願意向他臣服嗎?
看著她蒼白的容顏,武昊真是又惱怒又自責。
若是她有個三長兩短,他絕對不能原諒自己,他甚至不敢想象沒有她的日子要如何渡過。
天,直到此刻,他才發現她竟在不知不覺中變成了如此的重要,想要得到她的已不僅僅是自尊的挽回,還有更多更多的原因。
懊死,這場游戲他似乎輸得徹底,不,或許該說,早在見到她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會走到這一步了。
輕輕撫著她精致清麗的臉龐,武昊的眸底滿是他所陌生的濃濃情感。
「嗯……」鄭可馨緊閉的唇瓣忽地逸出了一聲輕吟,讓他的黑眸欣喜的一亮。
「可馨?」武昊將唇湊到她耳邊,輕輕的呼喚著她。
「嗯……」鄭可馨的雙眸並沒有張開,只是舒適的又低喃了聲,轉個身將腳跨上了武昊彎下來的身上,一雙手也跟著攀上了他的脖子。
天,武昊腦海中的警鈴霎時大作,雙腿間更是腫脹得疼痛難耐。
此刻她身上的衣衫早因為濕透而被他月兌置一邊,僅僅圍著一條白色的浴巾,酥胸在浴巾的邊緣若隱若現,對武昊來說,要克制自己不去動她已經是件異常困難的事情了,更何況她主動送上門?
武昊咬著牙,強迫自己忽略那貼往身上的柔軟馨香,用意志力拉下她攀上他肩膀的雙臀,輕輕搖晃著她道︰「你沒事了,快醒來,否則我不保證自己會對你做出怎樣的事情。」
他的警告似乎發生了點作用,鄭可馨扇了扇長睫,微睜的杏眼彌漫著朦朧的氤氳。
「武昊?」是上天听到她的祈禱,所以願意在她死前讓她實現拋棄處女的願望嗎?
「是我,你終于醒了!」他英俊的臉上充斥的笑容與痛苦的神色。
喜的是她沒事了,痛的是佳人在懷,卻必須當柳下惠。
克制瀕臨爆發的火山,這對一個男人來說是最大的酷刑了。
「武昊,真的是你?」鄭可馨的眼眸依然朦朧,但卻摻雜著喜悅的光芒。
「是我。」她的反應讓他有點困惑。
他以為她一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他算賬哩。
「天,上帝真的听到我的祈禱了……」她不敢置信的喃念,雙臂往上一伸,將武昊往自己的方向拉下。
「可馨?」武昊詫異的發出詢問,不過倒是很樂意將臉埋在她的胸前。
她的身上帶著淡淡的馨香,陣陣挑戰著他的理智,尤其是她柔軟的胸部,更是足以割斷理智之繩的一把利刃。
「不行,你再不放開我,後果自負。」武昊咬緊牙關,額頭因為忍耐而冒出了滴滴冷汗。
鄭可馨搖搖頭拒絕了他的「善意」,反而收緊了雙手,將他緊緊擁住,仿佛怕這一松手,一切就會消失無蹤似的。
「該死!」武昊低咒了聲,雙腿間的男性象征早已經脹痛得幾乎耍爆炸了。
「住手,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他強迫自己離開那柔軟,抬起頭望向她。
「抱我。」她柔情的回視著他,輕吐出爆炸性的宣言。
轟!
武昊的理性在這兩個字下被烈火焚燒成灰燼,黑色的瞳眸因肆虐的欲火而驟的喑黑渾濁。
一切都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武昊低吼了聲,大手拉開了包裹在她身上的浴巾,露出她完美無瑕的潔淨身軀。
他的目光由她美麗的臉龐緩緩下移,滑過了縴細的頸項。
天,她真的好美啊。
贊嘆的輕吐了口氣,不滿足的目光又貪戀的向下游移,越過平坦的小骯,逐漸向下……最後停駐在她雙腿間的……
他的視線是如此的饑渴灼熱,幾乎燙傷了她細致光滑的肌膚。
鄭可馨可以感覺到一股陌生的正如排山倒海般的席卷過她的每一個細胞,焚燒著她的五髒六腑。
她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麼燥熱不安的扭動著身子?真是羞死人了。
「不要動。」武昊緊繃著身子,沙啞的聲音充滿著痛苦的克制。
她眨眨眼,朦朧的雙眸中充滿著困惑。
「慢一點。老天,我不希望自己會傷害到你。」他嘎啞的道。
傷害?為什麼他覺得會傷害她?他若不再解決她體內的燥熱與空虛,才是會傷害到她啊。
鄭可馨不依的申吟出聲,白皙的身軀因為欲火而渲染上片片的紅暈。
「該死。」武昊低啞的低咒,若是一個男人面對這樣的狀況還克制得住,不是死了就是同性戀,而剛好他皆不屬于這兩者。
利落的除去身上所有的障礙,輕撫過她的鎖骨,俯身親吻著她不住逸出嬌喘嚶嚀的小嘴。
她唇內甜美的蜜汁有如水上加油般的激起更狂烈的火焰。
「天,你真敏感。」他驚嘆看著她,雙唇迫不及待的轉移目標,離開了唇瓣,含住了她櫻桃般可愛的尖端。
隨著天衣無縫的律動節奏,他們之間再也沒有言語,只有最原始的喘息與申吟,直到的瞬間迸發仍久久無法停息……
她沒死?
這是鄭可馨睜開眼後的第一個想法。
喔,慘了。
這是迅速竄入她腦袋的第二個想法。
鄭可馨看著自己光果的身體,回憶霎時有如潮水般的回流入她的腦海,掀起陣陣的狂濤。
她還記得自己是怎樣哀求他抱她,怎樣在他身下嬌喘申吟,怎樣在他的佔有下快樂的哭泣吶喊。
喔,天吶,她到底做了什麼蠢事?
鄭可馨愁眉苦臉的將自己的臉埋入了枕頭中,真恨不得就這樣窒息而死算了。
「起床。」忽地,她現在最不想要听到的聲音自她的頭頂飄了過來。
雖然不想承認,不過他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卻讓她又不由自主的濕潤起來。
喔,她要變成一個大了。
「可馨。」他催促的又喊了聲。
鄭可馨無奈的翻轉過身子望向他,不過隨即又尖聲閉起了眼楮,「啊——」
他、他竟然一絲不掛,而她躺在床上的高度則正好可以將他男性的雄偉象征看得一覽無遺。
「呵,現在裝清純已經來不及了吧。」武昊嘲弄的扯扯唇,彎,一把將她身上的床單扯開。
「天,武昊,被單還我!」鄭可馨又羞又急的想要搶回被單,可卻反而被他一把抱起。
「呃,你、你應該不會想再……呃,現在是白天,你不覺得我們、我們之前發生的只是個錯……啊——」那個誤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她已經被拋入了在滿溫水的浴池中。
「永遠不許你再說那個詞句。」武昊冰冷的聲音顯示他的不悅。
從來沒有女人會在跟他上床之後,把那美好的一切歸于「錯誤」這兩個字。
懊死,這個女人實在懂得怎樣惹惱他。
「我、我……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鄭可馨咬咬下唇,將身子蜷縮在浴池中,滿臉歉意。
她差點忘記,是她主動引誘他的,嗚……
武昊惱怒的眸光倏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憐愛與的燃起。
她怎麼可以這麼性感,卻又同時如此的純真?害他的又昂然挺立了起來。
「你這個女人,你現在該說的應該不是道歉吧。」武昊皺皺眉。
「那……那我該說什麼?」鄭可馨怯怯的看向他,又趕緊害羞的撇開了視線。
天,原來男人在興奮的時候是長那個樣子啊?她今天才真正認識了男人。
「看你通常寫到這種劇情時,男人最喜歡听到怎樣的答案啊。」武昊揚起唇道。
鄭可馨還真的認真思考了起來,緩緩道︰「嗯……應該是女主角充滿甜蜜的愛情告白吧。」
武昊滿意的扯扯唇,蹲將她的下巴抬起,強迫她望向自己。
「我在听喔。」他期待的眼神讓她無法抗拒。
「呃,我不、我不……」看著他認真的神情,她心底的最後一道防線終于潰堤了。
「好吧,我、我好像真的喜歡上你了。」是啊,她是絕對不可能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啊。
她的話讓武昊英俊的臉龐霎時發亮,低沉的聲音難掩喜悅,「再說一次。」
鄭可馨羞紅了臉,不好意思的道︰「我、我已經說過了。」
「可馨,說你愛我。」他的聲音難得的溫柔醇厚,讓她迷醉。
「我……唉,我愛你。」她承認了,或許早在最初相遇之時,她就已經不可自撥的陷入了他所編織的情網之中。
武昊閉著眼感謝了下老天,又緩緩張開深邃的黑眸,瞅著她,朝她展開雙臂,「過來。」
看著他光祼厚實的胸膛,她知道一旦投入他的懷抱,很多事就不再一樣了。
「過來。」武昊又催促的喊了聲。
鄭可馨緩緩自浴池中站起,終于作出了這輩子最重要的決定——
投向了他的懷抱,也投入了波瀾洶涌的險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