緗縹悠悠轉醒,只覺得全身酸疼得難受,自她的雙手至她的身體,再到雙腿之間……
她不舒服地挪了挪雙腿,卻發現雙腿之間,似乎有異物。
緗縹突地睜開瀲灩眸子,毫無心理準備地對上一雙噙著欲念的眸子。
是他!
「怎麼,見著本親王,不懂得如何問安?」郡璐側躺在她的身旁,寒星般的雙眸微微地眯起,結實的手撐在剛毅的下巴上,而他的大手正肆無忌憚地流連在她紅腫的兩腿之間。
他從昨兒個夜里她昏厥之後,他一直沒合上眼,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想著她的特別。
現下他可以肯定她不是弘歷的愛妾,否則她不該是個處子;那弘歷把她配與他,到底是何用意?
難不成是要她來監視他?
很顯然的,他找到了一個蹩腳的探子。
照道理說,這事應該不會這麼簡單,但是他已經想不到一個更好的理由了。
「王爺……」緗縹小臉轟地染成醉人的紅緋,無以抵抗他的大手在她雙腿之間所掀起的波濤。「你這個樣子,緗縹沒法子起來跪安。」
他的手正擱在她的雙腿之間,令她羞得抬不起頭來。
「準你以後不用起來跪安。」他的聲音隨著她一臉的紅緋,逐漸粗嗄低啞,似在隱忍著什麼。
這女娃兒生女敕得很,比起蒙古來的格格,顯得羞澀內斂多了,逗得他的心癢得直泛欲念。
「可是,王爺……」雖然兩人的身上皆蓋著被子,但是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他挨近的身軀。
這樣的親密,她不是不懂,而且可以與她心戀的郡璐這般親密,那是她的渴望,但是總有點無法適應。
「怎麼?」郡璐湊近她的身旁,任憑醇厚的男性氣息籠罩著她,邪魅地勾引著她單純的心神。
他不容拒絕地吻上她粉色的唇,濕熱的舌頭在她的齒間逐一游走,驀然竄入她的口中,霸氣地糾纏著她不知所措的舌,迷醉她的心智,紊亂她的呼吸。
在他的面前,沒有一個大家閨秀可以保持自個兒的溫柔婉約,全都會在他的面前露出本性,變成婬穢的蕩婦。
「王爺,天已亮,緗縹……」她的眼半合,隱隱約約望見窗外已有些許微光,還不是大亮,應說已經是寅時。
這個時候若還賴在床上,便太不合禮教了。
「你想如何?」看緗縹仍有幾分抗拒,令郡璐感到有點受挫,立時加重手中的力道。
「緗縹……」
緗縹醉眸微睜、杏唇微啟,說不出一句話來,原本感到酸疼的,在他的撫弄之下變得敏感、火燙,感到自個兒像身處在一團火簇之中,雖然感到不適,卻又情不自禁地往那火源靠去。
「該是你服侍本親王才是。」郡璐邪氣地勾起一抹笑,在她耳旁吐出令人臉紅心跳的話語。
「是。」像是被控制一般,緗縹的腦中一片混沌,只能隨著他的一言一語而有所動作。
「那麼……」他挑了挑眉。
「啊?」
緗縹手足無措地睜大醉眸,不懂他的意思,只覺得全身的血液幾乎要逆沖至她的頭頂上。
這樣的舉動是閨房私密的一部分嗎?
她一雙瀲灩的眼眸,含羞帶怯,又挾著春色,揪緊郡璐的心。
「服侍本王。」
他猛地拉過她的身子,面對著他側躺著。
「王爺!」他的靠近非但沒有令緗縹心蕩神馳,反倒是將她飄忽的心神召回體內,抗拒他的接近。
好疼,她不想再接受一次!
郡璐不容置喙地拉開被子,扳開她的雙腿……
「王爺,別……」
緗縹話尚未說完,郡璐便強勢的進入。
灼燙的像是被火燒過一次,再遭他殘忍地撕開,狠狠地蹂躪,令人幾欲停止心跳的痛楚再一次攫住她的呼吸。
他強勢地進入,感受如昨晚一般的快感,這是別的女人無法給予他的愉悅。
「仍舊不舒服?」郡璐微喘著氣,側躺在床上的身軀,渴切埋入更緊窒的空間里。
情難自遏,郡璐的雙臂擒住她的豐臀,更急切、更狂亂粗野地深入其中。
「王爺,緗縹……」感覺好怪。
懊是會痛的,但是她卻覺得有一股莫名的喜悅自她的心間綻開,迷醉著她的感官,令她沉淪。
「你真是太美了……」
听見她嬌羞的喘息申吟宛如低泣聲他悶哼了一聲,終于抵擋不住波濤洶涌的激情,將熾熱注入她的體內。
良久,郡璐滿足地抱緊她微微汗濕的軀體,讓嬌喘不已的她趴在他的身上。
「王爺,讓緗縹服侍你起身吧。」見到自己光果地趴在他一樣赤果的身軀上,令緗縹臉上的紅暈久久不退,她倉皇地想離開他的身軀,遠離這令人心醉的男人氣息。
「本王還要休息會兒。」郡璐邪氣地勾起笑,極滿足她帶給他的震撼。
這個女人若不是弘歷派來的話,他定會更疼她一些,不過既然她是弘歷的人,休想往後的日子會好過!
「可……」
「羅嗦,本親王……」
郡璐本想斥責她一番,好讓她搞清楚自個兒的身份,偏偏這時門外突然傳來細碎的腳步聲,接著便是大門打開的聲響。
郡璐冷鷙的沉下俊臉,不明白究竟會有誰恁地大膽,用不著通報,便能入他的房間?
須臾之間,他看見一位下人打扮的侍女驚慌地站在離炕約十步遠的地方,睜著駭懼的雙眸,說不出一句話。
郡璐推開緗縹,一身果裎走下炕,緩緩地抽出掛在床簾邊的長劍,走到侍女的眼前。
「王爺,請饒命,奴婢不知道王爺在里頭,請王爺恕罪!」那名侍女一見到郡璐,臉色不復昨兒夜里的囂狂,反倒是一臉的惶恐,趴在地上,不斷地叩著響頭。
「你的意思是說,若是本親王不在這兒,便能容得你這般放肆?」他的聲音低柔得令人心驚。
剎那之間,他長劍揮下,那名侍女的雙手便已落地,血流如注,哭號聲不斷,令人心驚膽跳。
緗縹瞪大了杏眸,壓根兒不相信自己所見的一切。
那位寬厚仁慈的郡璐,怎會做出這種慘無人道的事?
盡避這侍女的禮教有待教,但也犯不著削下她的雙手,犯不著恁地血腥而無情吧?
「昨兒個是本親王的大婚之日,遂只削去你的雙手以示懲戒,算是輕饒了。現下立即滾出這房門,待會兒再差人來整理。」郡璐勾起邪笑,兩眸之中有著殘虐的光芒,嚇得緗縹趕緊坐起身。
那名侍女果真半爬半跑地離開這間房,郡璐甩了甩長劍上的血水,冷冷地放入劍鞘里,徑自走到緗縹的面前,無視她眼中的驚懼。
「你不是要為本王更衣嗎?」
緗縹只能睜大眼眸,望著他勾著冷笑、如神只般的英挺俊容,再僵硬地望著地上的斷腕和血水,感到自己幾欲昏厥。
「王爺,你為什麼要這樣待她,她不過是……」
緗縹虛弱的言語無法傳入郡璐的心中,話尚未說完,她便讓郡璐殘忍地拉住發絲,玉顏往後仰。
「緗縹,搞清楚你的身份,你是本王的福晉,不是本王的額娘,本王還犯不著由你來說教!」他勾起一抹笑,笑意不及眼里,雙眸冰冷得沒有半點屬于人的溫暖氣息。
「可……」緗縹還想說些什麼。
「信不信本王會待你像那位侍女一般?」他冷冷地笑著,沒有半點玩笑的意味。
「本王不需要一個不懂禮數的福晉,你只需要陪著本王,服侍著本王,其他的用不著你碎嘴!」
他不管自己是否揪痛了她,粗魯地將她推回炕上,徑自穿戴好石青色的朝服,便往門外走去,無視這一地今人作惡的血腥,仿佛這一切殘虐與他無關。
緗縹只能怔怔地望著一地的血色,小臉早已是刷地慘白。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令向來豪放不羈的郡璐成了個無情的親王?為何以他的年紀,他會率先襲爵?
有一個人一定可以給她全部的答案……
☆☆☆
「真有此事?」
養心殿上,乾隆緊握著奏折的雙手浮上青筋,有著難以察覺的抖顫。
他早知道郡璐已經不是以往的郡璐,但也猜想不到這之間的差距,竟會差得十萬八千里!
幸而有緗縹這令人心憐的孩子告知他這些事,好讓他可以想個對策,把郡璐的個性恢復和往常一樣。
「嚇著你了。」乾隆走下龍椅,心疼地牽著緗縹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皇阿瑪真是愧對你。」
「不,這是緗縹該做的,現在緗縹最想知道的是,郡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有皇阿瑪為何那麼早就讓他襲爵位?」她的心已經亂成一團,腦中仍是一片血肉模糊、慘不忍睹的畫面。
「朕是因為老理親王爺早已歸天,而郡璐的驍勇善戰,是所有宗室子弟有目共睹的,即使朕破天荒地讓他成為同輩之中最早襲爵的一位,可其他的貝勒、貝子卻未有微詞。」乾隆淡淡地說著。
「而郡璐到底是在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殘酷,朕並不知道,而是到了近幾年,才突然感到他的無禮。」
他想知道答案,所以才會利用緗縹在他心中的地位,想要找出原因,若是不能將他變回原來的郡璐,他勢必得親手刃他!
「到底是怎樣的事情會令郡璐性情大變?」緗縹微蹙著眉頭,臉上寫滿擔憂。
其實看得出來皇阿瑪極信任他,也願意栽培他,但是郡璐的言行舉止,會讓他替自己惹上殺身之禍,他該是很清楚的,卻為何蓄意這麼做?難不成,他有其他的企圖?
「緗兒,你可得幫皇阿瑪的忙,幫皇阿瑪尋回以往的郡璐。」乾隆真誠地說道,慈祥地牽起她的小手。
「若是緗縹做得到的,緗縹一定願意,但郡璐連緗縹就是襄兒都認不出來了,緗縹實在是沒有信心。」
若是可以幫的話,用不著皇阿瑪同她說,她便會自動辦到,但……
「皇阿瑪相信你。」盡避听及郡璐認不出她來,令他感到些許失望,但依目前的情況看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緗縹試試。」
如今,也得試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