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魂佳人 第三章

卯時,天際曙光褪去。

若芽忐忑不安地來到通天爐附近,澄澈的眸子因為沉思而顯得有些朦朧。她注視著"通天爐內日夜不熄的火,跳躍的火焰在眼前形成幻影,她承受著灼熱溫度的包圍,想起了前一日的傍晚,曾有另一種溫熱的氣息,繚繞在她的四周。

她走過通天爐旁的小徑,投人了大量的木炭,看見燒熔的鐵汁,閃爍著火焰與光芒,緩慢流淌了出來,那樣的高溫,不是她所能想像的。

就如同他的行為舉止,也不是她所能臆測的。

"若芽小姐。"描奴氣喘吁吁地奔了來,手里還拿了個簍子。"這是燒鐵要用的,七分煤炭三分木炭,我全給您準備好了。"他盡責地把簍子交給若芽,然後朝荊世遺居住的地方看了看,有幾分欲言又止。

若芽走了幾步,回頭發現描奴沒有動作,仍是站在原處。她看出他神色有異,開口問道︰"你怎麼了?"

"海爺交代了,讓我把東西交給若芽小姐,就要快些回他那兒去。他說,荊大俠所居住的屋子,就只有若芽小姐能接近,在你教導他鑄劍的方法時,任何人都不能靠近。"描奴一臉困擾地說著。他還想著要學學功夫呢,海爺的吩咐等于是斷了他學功夫的門路。

若芽微微一楞,只覺得詫異,卻不知該怎麼反應。"難道,就要讓我獨自進去他的屋子里,讓我與他獨處嗎?"她喃喃自語,想起前一日他的種種言行,粉女敕的雙頰上浮現了嫣紅。

他雖然曾要挾著,讓她許諾了在今日教導鑄劍時,她只會獨自前往,但是她心中還是存著些許僥幸,本想拉著描奴一塊兒前往,也好避開一些她猜測不到的凶險。

只是,父親卻下了這樣的指示。她不明白,父親不是該對她帶回世遺的事很是憤怒嗎?為何又刻意讓她與世過獨處?

描奴大聲嘆了一口氣,依依不舍地看著不遠處的小屋。

"唉,我本以為可以學功夫的呢!誰知道天不從人願,這會兒連接近荊大俠的機會都很渺茫了;等我再回鑄劍谷時,他還會待在這兒嗎?"他自說自話,終于認命地走回海禹的屋子。

"再回鑄劍谷?你打算上哪兒去?"若芽停下腳步,看著描奴。

她無意識中在躲避著進荊世遺屋里的事實,那尷尬的情景不斷在她腦中回蕩,能拖得久些不去見他,總是好的。

"海爺說要我陪他出谷一趟,去找些東西,我猜沒有三、五天是不會回來的。"描奴苦著一張臉,跟若芽匆匆拜別,不敢再多加停留,連忙邁開步伐奔了回去。

若芽詫異地蹙起秀眉,對父親的舉止感到困惑極了。是因為仍在生她的氣,還是因為離開鑄劍谷的時間或許不長,所以父親此行才會如此匆忙,甚至不曾告知她一聲?

腦海中不斷想起,父親看著她時,那眼神很哀傷,甚至充滿著絕望。

若芽好生疑惑,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事情,會讓父親露出那樣的表情,就仿佛像是他最珍愛的寶物,將被奪走破壞了。

通天爐中火焰炙盛,開始有人在下方加人大量的木炭,高溫襲來,她難以忍受地匆忙高開。雖然從小生長在鑄劍谷,她仍是無法適應這樣的高溫。

通過一片枯竹林,她提著簍子在荊世遺的屋前停下腳步。

只是站在他的門前,她的心就跳得好快好快,等會兒要是見了他,會不會失態?等待了半晌,直到心情稍稍平靜了些,她才鼓足了勇氣,咬著紅潤的唇推門而人。

她心中的騷動,是因為恐懼,還是另有原因?昨夜夢里,她先是夢見了他從惡人手中救了她,然後夢境一轉,他又居高臨下地將她困在木床上,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會夢見他,是因為清醒時,她的腦子里都是他的身形影像……唉!她到底是怎麼了?竟會如此惦念著他,說起來他們都還是陌生啊!

清晨的陽光照不人屋子,陰暗的屋子成了一座牢籠,而他則坐在最陰暗的一角,那雙黑眸在閃爍著,等待著獵物自行走人他的地盤。

"你來遲了,卯時已過。"他緩緩說道,眯起了眼楮,語氣中充斥著不悅。

"請原諒我。"她低下頭,走進屋子。只是踏近了幾步,一陣溫熱的風就迎面襲來,她詫異地抬起頭,看見他已經閃身前來,站在她身旁不到半尺之處,目光灼灼地俯視她。

"承諾過的事情,你這麼輕易就忘了?是我的言語不夠讓你印象深刻嗎?"他撩起她的黑發,不顧她顫抖地扯掉系住黑發的絹帶,當她黑發散亂,那無助的美麗模樣又落人他眼里。

世遺嘴角浮現著邪笑,將有著幽香的發放到唇邊吻著。

若芽輕顫著,咬著唇硬是忍住逸到唇邊的驚喘,匆促地想要躲過他。他那高大的身軀有著無限的壓迫感,只要一接近,她就嚇得無法呼吸。

"荊大俠,我今日是來教您如何鑄劍的。"她忐忑不安地說著,想要站開幾步,發際卻傳來刺痛。

她回頭一看,駭然察覺他慢慢翻轉手腕,將她的發一圈又一圈地纏繞在手腕上,不容拒絕地將她拉進懷里。

他刻意忽略她的話,嘴邊邪笑不減。"你忘了,而我卻難以忘懷,整夜整夜都在懷念著這些,簡直度日如年。"他潔白的齒啃著她的發,看著她的神情,像是把她當成了最可口的佳肴。

"我……我是來……"她想要重申此行的目的,但是卻連話都說不完整,嬌小的身軀不斷顫抖。

他不懷好意地低下頭來,用呼吸撩撥著她的肌膚,有著男性麝香的氣息,吹拂過她藍紗之外的肌膚,讓她像是同時在水里與火里,被煎熬得又冷又熱。

"你是來做什麼的?"他詢問著,灼熱的呼吸吹拂著她頸間最敏感的一處肌膚,滿意地看見她不知所措的輕喘。她無疑是個處子,單純而無事,連最輕微的調情手法都不知該如何抵抗應付。

發際的疼痛讓她必須抬起頭來,眼前的景象讓她呼吸一窒。陽光從他身後灑落,他的臉龐在陰暗與光明之間,神態有著讓她不安的邪意。她好想逃開,雙腿卻沒有力氣,連轉開視線的勇氣都沒有。

"我……我忘了……"她囁嚅地說道,腦子里已經一片空白。

他的接近與舉止讓她感到膽怯。在方面她極為生女敕,當他存心挑逗戲玩,她根本不是對手。

世遺端起她秀美的下顎,一寸寸地靠近,直到兩人的肌膚幾近相貼,他的唇沿著她的額慢慢滑下,來到了她因為不安與困感而輕喘的紅唇。他的雙眼里有著的痕跡及男性的狂妄,在即將吻上她時,唇邊仍有著那抹邪惡的笑。

那抹笑看得她十分不安,但是當他圈住她縴細的身軀時,她竟連逃避的勇氣都沒有。她心里的膽怯,像是湖面上的漣漪,因為他的撩撥而不斷擴大。

他的唇如鷹般準確地找尋到了她的,毫不客氣的貼了上來,圍堵了她的呼吸,灼熱的溫度讓她大為震撼

門前突然傳來聲響,有人在輕敲著門。

"荊公子,若芽在里面嗎?"海禹的聲音透過木門傳來,他站在門前,等了半天卻不見有人回應。"若芽,你在嗎?"蒼老的聲音詢問著。

周圍魔幻似的氣氛被陡然打斷,若芽霎時間清醒過來,一張臉羞得通紅。她是怎麼了?竟然這麼不知羞恥,任由他吻了她,這樣行徑與外人非議的蕩婦婬娃有什麼兩樣?

"爹——"她奮力推開他,想要去開門。但是他的力氣太大,在听見門外有聲音的瞬間,反倒更加用力地抱住她,有力的雙臂環住她縴細的腰,緊到讓她有些疼。

世遺眯起黑眸,雖然放開了她香甜的紅唇,卻沒有真正放開她。他一手捂住她的口唇,不讓她出聲,將她往屋內拖去,而屋內能夠容納兩人相擁的地方,只有那張木床。

木床上還有著凌亂的被褥,是她昨日鋪上的。

"除非你想讓你爹爹瞧見此刻的一切,否則就住口。"他靠在她耳邊低語著,從後方摟抱了她,一只手捂住她的唇,另一手趁著箝制她的名目,竟就放置在她柔軟的豐盈上,有意無意地揉動著。

"唔……"她發出模糊的哼聲,瞪大了雙眼,背後緊貼著他寬闊的胸膛。她想要去開門,乘機逃出他的掌握,但是想到會讓爹爹看見這一幕,她就羞得無地自容,連掙扎的舉止也軟弱了。

他的手得寸進尺,徐緩地探進了藍紗,隔著白緞兜兒揉著少女的豐盈,粗糙有力的指尖帶來強烈的刺激,令她劇烈地顫抖著。

門外的海禹得不到回答,皺起了眉頭,之後徐徐一嘆。明明知道答案,為了不讓女兒尷尬,他也必須裝糊涂。

"荊公子,我將會出外一趟,到外頭去找些東西,等一段時日後才會再回到鑄劍谷。您此後若是遇上了難解之題,就請千萬再回到鑄劍谷來,老朽或許有辦法幫忙。"他詳細地說著,說出口的每句話都別有涵義,謹慎地在布著往後的每一步棋。

就算是上蒼注定,他也想力拼看看,或許總還有著一線奇跡,他不願意放棄。他在心中祈求著,那個已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年輕男人,會听得進他的只字片語。

若芽命中注定了要遭受死劫,要承受世遺最殘忍的傷害,她命里注定要死在世遺手上。只是在劫難到達之前,海禹刻意將若芽交給世遺,希冀著兩者要是有了些許感情,在執行殘忍的死刑時,若芽所受的痛苦,或許不會那麼地深重。

若芽被門外的聲音吸引了注意力,轉過頭去,清澈的眼眸里有著擔優。最近她總是听到父親用這種聲音說話,語調中充斥著憂傷。

案親是有了什麼困擾?是否就是因為那些困擾,所以父親才突然要離開鑄劍谷一趟?

她掙扎著想上前去,想開門瞧瞧父親的神色,但是身後的荊世遺卻仍不放手。

為了限制她的行動,他的手更往藍紗內探去,甚至捏握住她的豐盈,有力的五指揪扯了那件白緞兜兒。"你再亂動的話,我可不保證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他低聲說道,眯起黑眸看向木門。他不準備讓海禹打斷這一切,更不準備讓海禹有任何防備之心。

描奴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清朗而中氣十足。"海爺,馬車備妥了,您請上車吧!"馬嘶聲斷續地響起,伴隨著描奴的咒罵。"唉啊!這畜牲咬我。"

棒著木門,又是一聲嘆息傳來。"荊公子,這段時日小女就請托您多加照顧了。"語畢,海禹拄著竹杖慢慢離開。

多加照顧?世遺在陰暗的房中冷笑,視線游走到了懷中的嬌小女子。

海禹若是知道,他打算如何的"照顧"若芽,大概會驚駭得魂飛魄散,火速將他逐出鑄劍谷,絕對不會放心把她交到他手上。

一直到馬車的聲音響起,又逐漸遠去後,他才松開了搗在她口唇上的手。

"爹爹!"好不容易得了自由,她連忙焦急地叫喚著,卻已是徒勞無功。鑄劍谷中的匠師們開始鑄造兵器,此起彼落的打鐵聲淹沒了她一聲聲的叫喚。

她不明白父親最近的行徑,竟會沒有交代詳情,就離開了鑄劍谷,且在離開之前,竟然還請托一個男人照料她?

雖然困惑,美麗的臉兒也忍不住羞紅。央托一個旁人照顧自家女兒,這與許婚有什麼差別?爹爹會是想把她許給他嗎?或者是,她帶著他回來時,看向他的表情泄漏了心中的迷惑思緒?

"別叫了,人已經走遠了,說不定已經離開鑄劍谷。"荊世遺慵懶地靠在她的耳邊說道,啄吻著她的耳,一寸寸地舌忝吻著,模樣氣定神閑。

他心里有數,這個單純的小女人,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肌膚上的灼熱酥麻,讓她一震,神魂被拉回了眼前,低下頭竟發現他鋤黑的掌再度探入衣衫,在她的兜兒上蠢動著。她羞怯難當,連忙用盡所有力氣推開他。

"荊公子……"她只能說出稱謂,卻不知該如何喚他。

稱他公子,似乎太生疏了些,他的行為舉止,都已經超過了發乎情、止乎禮的範疇,她不曾經歷這些,深深地感到手足無措。

他聳肩一笑,松開了雙臂的籍制,料定了她已經無計可施。海禹先前那番話,以及如今的離去,恰巧稱了他的心,方便他進行原先的計劃。

她得到了自由,連忙沖到門邊,將門打開。然而眺目望去,也看不見馬車的影子,父親跟描奴已經走遠了。她的心里有著難過的情緒,那種情緒好難解釋,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何只是短暫離別,就會讓她感到這麼難過?

縴細的步伐踏出了門口,她幾乎就想追上去。只是走了幾步,腰上就猛地一緊,她又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扯回了屋子里。她被撞得岔了氣,不停地喘著,仰起頭看見了他晶亮閃爍的黑眸。

"不許走,你必須留下來,教導我關于鑄劍的一切。"他一字一句地說著,在審視她時笑得格外滿意。

那笑容,有幾分像是她見過的野地豺狼,無情而殘忍。她該是看錯了吧?他曾經出手救過她,怎麼會是無情的人?

她被父親留了下來,從今而後的一段日子里,必須教導他關于鑄劍的種種。他的眼里有著對上好兵器的渴望,她必須幫助他鑄成最好的刀劍。

不知怎地,他眼里的渴望,讓她有幾分的心慌

★★★

久未動用的鑄劍爐中,從通天爐引來了燒紅鐵汁,整間屋子燥熱極了,火焰與鐵汁讓屋內充斥著火光。

若芽手申持著柳條,站在劍房外,不太敢靠近鑄劍爐。

而世遺卻早就一腳踏入劍房,黝黑的肌膚在火光下更加醒目,他俊朗的眉目有著危險的氛圍。室溫過高,他就算是內功深厚,卻也被逼出了一身汗,這樣的溫度,怕是尋常人受不了的。

他回頭看了若芽一眼,嘴角微勾,利落地褪了上身的所有衣衫,轉眼間已經半果。

她匆促地避開視線,不敢再看,但是按捺了一會兒,卻又偷偷用眼角瞄著。從小看慣了男人的,但是她從不曾知道,原來男人的體態也可以是好看的,他精悍的身軀,像是美麗的動物,充滿了力量。

"你不開始教授嗎?美麗的夫子,我是你的學生,你不解說,我不知該如何動作。"他詢問著,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知道她有多麼不安。

溫度很高,看見他的笑容,知道被他逮著了她忍不住的偷偷窺視,她的臉更紅了。

若芽走到鑄劍爐旁,用火光掩飾她的羞窘。火光映在她臉上,添了幾分艷麗,肌膚上浮現點點香汗。

"將通天爐內的鐵汁引來,之後就是個人的捶鑄。先以熟鐵生鐵相接,來回打造重疊,制出胚型,如此至少反復三十六次,使劍身能承受千錘百煉。"她慢慢解說著,說著已經太過熟悉的步驟。她爹爹是絕代名匠,她從小已耳涌目染。"之後將劍的雛型放人冰冽的井水中,是為-淬火法-,用以讓劍面堅硬;到此程度,若有銹蝕者,棄之不用。而後就是連串磨刃、挫刀、開鋒等手續。"

"沒有什麼口訣嗎?"他靠了過來,在滿爐鐵汁旁貼近她,徐緩的聲音在她耳邊吞吐。

她此刻所說的,都是一般鐵匠都知道的步驟,而他不相信鑄劍的方法僅此而已。海禹是絕代的鑄劍匠師,該是有著不為人知的方法,才能夠鑄造出最好的寶劍。

那些秘訣縱然不肯外傳,也不會對唯一的女兒有所隱瞞。

若芽搖了搖頭,不安地回關看著他。他的唇近在咫尺,讓她想起了先前那匆促的一吻。

"在典籍上有記載。鐵兵薄者為刀劍,刀劍絕美者以百煉鋼包裹其外,其中仍以無鋼之鐵為骨。若非鋼表鐵里,則勁力所施,即刻折斷。"她叨叨地念著記億里那從典籍上念來的方法,掩飾著心中的緊張。

他為什麼要靠得這麼近?這里好熱,她簡直快無法呼吸了。

他眯起眼楮,對她的回答不甚滿意。難道就只有如此嗎?他要的不是按部就班的步驟,而是一蹴可幾的秘訣,他期待復仇已經太久,沒有時間再等待。

是手段不夠激烈,所以她遲遲不肯透露嗎?

溫度很高,他可以看見她雪白肌膚上的汗水,黑眸中的眸光轉為深濃,因為與圖謀不軌而氤氳。他決心要讓她成為他的女人,掌握她的一切秘密。

"你在流汗,很熱嗎?"世遺俯來,低聲問著。

"我很怕熱。"她被他的目光催眠,呆愣地點了點頭。他高大挺碩的身軀貼了上來,先前被打斷的火苗,如今再度燃燒,如同鑄劍爐里的火焰一樣旺盛。

他微微一笑,伸手摟住她縴細的腰,將她提抱人懷。她那麼嬌小,簡直沒有什麼重量,抱進懷里,是最銷魂的軟玉溫香。

"你的衣衫都濕透了。"他低下頭去,沒有吻她,卻舌忝去她肌膚上的汗水。"不熱嗎?若芽,你不是很伯熱嗎?"他問著,重復著那些問題。

她緊閉上眼楮,不斷地顫抖,感覺到他摟抱著她,來到了劍房的角落。那里有一張木桌,是用來做著鑄劍完成後的細部工作,歷年不曾有人使用,她先前在整理劍房時,才在木桌上鋪上棉布。

他將她帶到了木桌之上,輕輕放下。他強壯堅硬的雙腿擠開了她修長的腿兒,硬是站在她的雙腿之間,那姿態格外的親密,不許她並攏雙腿。她最脆弱柔軟的一處,僅隔著薄薄的衣衫,被強迫貼著他已然亢奮的男性堅挺。

若芽怯生生地抬起頭來,不安地看著他。當他俯視著她,她的心忐忑得好想逃開,那雙黑眸里明顯宣誓著掠奪的意圖。為什麼溫度這麼高,她竟還會發抖?

世遺的上身衣衫已經褪去,黝黑的肌膚在火光之下更是耀眼,她忽地察覺自己的雙手還放置在他強壯的雙臂上,羞得連忙放開。

"我……我必須繼續解說鑄劍的……"她吞吞吐吐地說著,也不是責任心使然,而是知道再不阻止,他肯定會做出某些事情來。

"那些可以等。"他慢條斯理地回答,有著刀繭的拇指滑過她柔女敕的紅唇。他心中早有了布局,復仇的堅決掌握了他的思緒。

她想掙扎抗議,但是在抬頭的一瞬間,他的唇就已經俘虜了她,靈活的舌探及了她的口中,糾纏著她的小舌,吸吮她口中的香甜。她瞪大了眼楮,卻因為從他身上洶涌襲來的強烈快感而暈眩,四肢百骸都在他的擺布下筋酥骨軟。

"不……唔……"她只能在他的舌反復的刺探間,發出無助的單音,那聲音卻更類似于軟軟的嬌吟。她逐漸閉上眼楮,腦中一片空白,只知道要緊緊地攀附著他。

若芽閉上眼楮,卻更加敏銳地察覺到兩人間的親昵。他緊貼著她雙腿之間的地方,灼燙而堅硬,有如一塊烙鐵,威脅著將要灼疼她最細致嬌女敕的部分。

黝黑的掌游走在藍紗衣衫上,來到她的領口,一個巧勁就扯開了藍紗,她晶瑩潔潤的肌膚上,只剩一件白緞兜兒。隔著綢緞,她胸前可愛的蓓蕾隱約可見,他的吻離開了她嬌喘不已的唇,婉挺而下,啃咬著她細致的頸項,再吻住她顫抖的蓓蕾。

"荊公子!"她驚呼著,不能想像這麼驚世駭俗的事情。但是他的舉止這麼霸道,她無法反抗,就連掙動的雙手,都被他以單手握住,箝制在頸側.

他反復吮弄著她的蓓蕾,先是吸吮,繼而輕咬,挑弄得她全身發抖。

強烈的快感像是波濤,她驚喘的聲音,因為他的挑逗,逐漸變成無助的嬌喘吟哦,緊繃的嬌軀隨著不斷來襲的歡愉而顫抖。

"喜歡嗎?"他在她緊閉著雙眼、又羞又怕地承受時,勾起嘴角邪笑著詢問。

若芽咬緊了唇,用力地搖搖頭,想在他制造出的歡愉波浪中維持些許理智。她不該這麼墮落放蕩的,怎麼能夠隨著他的舉止軟化,由得他萬般擺布?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他用舌頂開了她咬緊的牙關,緩慢舌忝著她被自己咬疼的紅唇。"張開眼楮。"他誘哄著。

她不願意听從,抗拒著在他手里化為軟泥的沖動,將頭轉過去。而黝黑的指掌竟轉眼間竄入她的白緞兜兒,捏弄著粉紅色的倍蕾。肌膚接觸的強大震撼,讓她駭然瞪大了眼楮,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世遺的指尖揉捻著,看著她面色酡紅,不斷掙扎與輕吟,像是被他引起的感覺嚇壞了。

"我不許你咬著唇,這樣會傷了你自己的。"他的聲音溫柔,黑眸不斷閃爍,有著的痕跡,卻也別有意圖。

"請你別這樣。"她無助地低語著,不知道該怎麼辦,簡直就快要哭出聲來。

縱然在他出面相救時,那俊朗英武的模樣就已經讓她柔情深種,且當爹爹將她托付給他時,幾乎就等于是定了她的終身。但她終究是個姑娘家,從未識情滋味,怎麼曉得他如今的舉止代表著什麼?

"我情難自禁,若芽,你不明白嗎?我求你爹讓我留在鑄劍谷,不只是為了鑄劍,也是為了你。"他吻著她的居,不斷地勸誘她。"在沈皓手中救下你時,我就已經動心,你難道還不懂?連你爹爹都明了我的心機,在臨行前也將你交給了我。"他將前因後果說得理所當然,舉止則既霸道又溫柔,編織了最細的網,讓她沒有逃月兌的機會。

"不行的,爹爹他還沒有真的許婚……"她不安地想推開他,掙扎著想要下桌去。

就算是她心中已經有了他,就算是爹爹已經默許,但他們如今的所作所為仍是太過驚世駭俗。就算真要有什麼親昵舉止,也該等到她成了他的妻子才行啊!

他黑眸一眯,看出她想逃開的意圖,雙臂猛力地摟緊了她,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嫣紅的臉。"不許走。"他的雙臂環緊,將她壓往他胸膛。

若芽困難地想保持平衡,但是他的力量讓她難以控制地往下滑去,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兩人相貼之處,她的雙腿被迫分開,緊貼上他腿間如鋼似鐵的灼熱。

她低呼一聲,困難地蠕動著,想要找一個較為舒服的姿勢。她雙腿間抵著他的身軀,這樣的姿態太過放蕩,她的雙頰因為羞窘而紅透了。

他看出她的困窘,卻只是毫不伶惜地低笑一聲,雙手順勢一扯,將她全身的藍紗都扯開,隨意丟在一旁,將她只著白緞兜兒的身軀更往下推去。

若芽的雙腿被他強迫著分開,他的手掌在白女敕的大腿內側游走,最柔軟的一處摩擦著他的肌膚。

"唔……不可以……"她顫抖地低語著。當他粗糙的肌膚隔著褻褲摩擦到敏感的時,她軟弱地劇顫著,體內像是有驚雷閃過。

"若芽,有什麼不可以?你遲早該是我的人了,"他的呼吸沉重,看著她嬌媚承歡的模樣,竟也無法把持。是因為許久末近,他才會有這樣的反應嗎?他應該只是算計著一切,怎麼會對她動了?

她慌亂地搖著頭,黑發亂飛,落在兩人赤果的身軀之間,沾上了汗水。她香汗淋灕,秀眉緊蹙的模樣,看來格外艷麗誘人。"不可以的,我們不可以這麼做。"淚水盈在她美麗的大眼中,輕眨幾下就紛紛掉落。

他怎麼能這麼逼迫她呢?誰來告訴她,她到底該怎麼辦?

世遺看見她的淚水,不由得低聲詛咒。"該死的,別哭了。"他焦躁地眯起黑眼,重持自制。"別哭了,今日我不會要你就是了。"這已經是他最大的讓步。

她吸吸鼻子,知道獲得了緩刑。她試著要並攏雙腿,逃開他的箝制,但是他卻還不放手,就連雙手都還放在她羞人的那處柔軟上。

"你不是說……不會要我了……"她怯怯不安地問著,只希望他能挪開雙手。

"我說了今日不要你,卻沒有說今日不踫你。"他嘶聲說道。因為長年持劍而有著粗糙刀繭的拇指,放置在她的上,反復揉弄著,"感受我,環住我,好好適應著、感覺著,我要你等著,直到不久之後,我真的進人你的體內要了你。"他另一手扯起她的黑發,強迫她看著他。

她難以支撐體重,更往下滑去,他的指尖在她體內反其挑動著,擺布得她魂不附體。

"不……求你……別這樣……我受不了……"她無奈地承受他灼熱的視線,以及他親昵的褻玩。

"就是要讓你受不了。"他額上有著汗水,雙目里閃爍著光亮,拉近她美麗的臉龐,不容拒絕地逼視她。"你是我的,知道嗎?"他就是要她承認。

若芽不斷喘息著,因他不斷進人撤出的指而低吟輕,一雙眼楮有著水霧、充斥著無助的嬌柔,呼出的氣息有著少女動情後的芳香。

"知道……若芽知道……"她在他強大力量的逼迫下,順從著他的所有詢問,連神智都不清了。

他是那麼地可怕,有著掌握她的力量,她成了他手中的琴弦,隨著他的恣意而挑撥。快感一陣又一陣,他反復折磨著她,不肯停手。

終于,體內的緊張感累積到了頂點,絕頂的歡愉全凝在她體內,像是煙火一樣的爆發,她體內的那根弦終于繃斷。

若芽低喊一聲,攀附在他高大的身軀上,緊緊閉上雙眼,因為太過強烈的歡愉而陷入昏厥。

他的肌膚上都是汗水,他將昏迷不醒的她抱回了木床上。

若芽昏睡著,臉頰上有著誘人的暈紅。他緊貼著她的身軀,在她身側躺下,靠在她的耳邊低低說話。

"海若芽,你是我的了。"他的臉上有著苦苦克制的汗水,卻也有著邪惡的笑。

那一夜里,在昏迷不起的夢境中,若芽夢見自已被最殘酷的惡鬼追逐著。那惡鬼玩弄著她,讓她心碎神傷,而後將她投入了最炙熱的火焰里。當她被火焰吞噬時,終于看清了惡鬼的長相

最殘忍的惡鬼,竟然生得與荊世遺一模一樣!

電腦版

茶香言情網版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