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慘了慘了,她以後沒臉見人了!
月光透過窗欞,照入書房內,將夫妻二人的影子,映在滿牆的書冊上。
寶寶坐在椅上,身上包著厚重的外袍,長長的腰帶在她腰間繞了好幾圈,還打了個結。衣袖過長,她折了又折,才露出白女敕的指尖。
屋里有好一會兒,都沒人出聲。
她盯著指尖,不敢抬頭,早就察覺到自個兒的大膽獻舞,並沒有讓丈夫高興,卻還造成了反效果——
他在生氣!
算算日子,她嫁入齊家,跟齊嚴結為連理也有一年多的光景,對于他的情緒,她能猜得幾分。
只是,她感覺得到齊嚴正在生氣,卻猜不到他究竟在氣什麼。
是因為,她穿得太暴露,行為又太過大膽,所以惹怒了他?還是因為,她薄紗艷舞的模樣,也被別人瞧見了,他才會擰著眉、抿著唇,一副想把司徒先生大卸八塊的表情。
想到被打斷的艷舞,惋惜的情緒立刻涌上心頭。
寶寶嘆了一口氣。
唉,好可惜呢!要不是有人闖進來,齊嚴說不定早已「就範」。在被打斷的那一瞬間,她真的看見了成功的曙光,丈夫的目光,是那麼的——那麼的——
一杯還冒著煙的熱茶,遞到了眼前。
「喝吧!」
寶寶陡然從回想中驚醒,連忙伸出雙手,從丈夫的手上接過那杯熱茶。
「謝謝。」她輕聲道謝,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烏黑的大眼兒,直盯著手里那杯茶。
暖燙的瓷杯,溫熱了她冰冷的雙手。先前因為緊張,她雖穿著薄紗,在齊嚴的注視下也羞得香汗淋灕。直到這會兒,終于靜了下來,她才感覺到寒意凍人。
紅女敕的唇瓣,緊貼著杯緣,她輕啜了一小口熱茶。舒適的暖意,慢慢的滲透,從胃里開始暖了起來。
她貪暖,又啜了一口,還沒咽下,齊嚴就開口了。
「是誰教你的?」
咳!
心虛的寶寶,被這麼一問,嘴里那口熱茶險些就要嗆著。
丈夫那雙炯亮無底,仿佛能洞悉一切的黑眸,教她的小腦袋像是枯萎的花朵,愈垂愈低。她咬著唇,雙肩輕顫,考慮了好久好久,才慢吞吞的吐出一句︰「我……我……我從書上看來的……」各位婆婆們,請放心吧,她寧可說謊,也絕對不會招供的!
「什麼書?」
沒料到齊嚴會追問,她一時愣住了。「呃,是……是……是……」她愈說愈小聲,偷偷覷了丈夫一眼。
他正等著。
情急之下,寶寶只能繼續扯謊。
「是三姊送的書。」
當初,她出嫁的時候,姊妹里最是離經叛道的三姊,送了一箱書給她,每本都是彩線繡本。她事後才發現,那全是讓人臉紅心跳的書,書里頭繪的盡是男女歡好的姿態。
必于這類「知識」,她能充實的管道實在有限得很,雖說這會兒扯了謊,但是她也的確從那些書里學了不少,齊嚴也不禁止她看,甚至要她坐在他翻書,趁她看得臉紅心跳、輕喘不已的時候,他的大手就會……
粉女敕的雙頰,因為那些回憶,染上嬌羞的酡紅。
齊嚴靜了半晌,似乎是接受了這個答案。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徐聲又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寶寶的臉兒,燒紅得快要冒煙了。
縱然羞于啟齒,但是她的表情,老早就泄漏了答案。
看出妻子的羞窘,齊嚴也不再多問,只是淡淡的說道︰「很多事情,也不必急在一時。」
小腦袋還是垂得低低的。
噢,莫非他是覺得她很急嗎?
對,沒錯!她是很急!都半年多了,他連她的指頭都不肯踫一下,每位婆婆听了都猛搖頭,說這種情況非比尋常,她能夠不心急嗎?
偏偏,不管她怎麼努力,得到的答案都相同。
「天冷了,快把衣眼穿好。」齊嚴說道。
嗚嗚嗚,又要她穿衣服引
「我的衣服都在房里。」她悶悶的答了一句。
「那我們就回房去。」
「不!」她抬起頭來,望著丈夫,決定親口問個清楚。「夫君,你是不是還在生氣?」意外發生後,他的態度就變了。
斑大的身軀,文風不動。齊嚴的俊臉上,閃過復雜的情緒,卻又很快的恢復平靜‧
餅了好一會兒,他才回答。
「那不是你的錯。」
「夫君——」
低沈的聲音,打斷了她的發言。「別再自個兒胡思亂想了,我會說不急,是希望妳身子能再養得好些。」
他說得這麼理所當然,讓她涌到嘴邊的千言萬語,只能再度吞了回去,困在胸口發悶。
「真的嗎?」她不安的追問。
「真的。」
「喔——」
雖然得到了他的承諾,但是她的心里,卻還有著不安。
真的嗎?
真的是這樣嗎?
他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無數的疑問,就像是泡泡般,咕嚕咕嚕的涌現。她愈是想愈多,愈是心亂。
驀地,齊嚴伸出大手,溫暖粗糙的掌心輕輕揉了揉她的發,
多麼神奇啊,他的觸模比任何言語都有效,一下于就逼退了所有不安。她像只貓兒,瞬間就在他的輕撫下降服,陶醉得幾乎要融化,再也想不起來自個兒在操心什麼。
「回房吧!」暖燙的鼻息,在她耳畔吹拂。
全身發軟的寶寶,只能乖乖點頭,柔若無骨的任由丈夫抱起她,跨步離開書房,穿庭過院,走過長長的回廊,往主樓走去。
一路之上,兩人都沈默不語,似乎一切盡在不言中。寶寶緊緊的攀著齊嚴,倚偎在他的懷里,傾听著耳下那強而有力的心跳。
天邊月兒高懸,淡淡的月光,一路照拂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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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才剛撤下,門外就傳來紛亂的腳步聲。
娘子軍們又來報到了!
還沒踏進門,艷娘已笑開了懷,比當年奪了江南四省七十二間大小青樓的第一花魁,還要更得意。
「噯,你們瞧,還是我的方法有效吧!」她拿著手絹,看著姊妹們,笑得連眼兒都眯成一條縫。
昨晚,她們這群人雖然都躲得遠遠的,卻個個豎起耳朵、繃緊神經,還各自派了「探子」,埋伏在書房四周,只要瞧見任何動靜,一律速速回報。
司徒莽那群人,來了又走,可讓她們操心了好一會兒,就怕這群人壞了寶寶的事兒。
提心吊膽了好一會兒,當探子們再度回報,說齊嚴已經抱著嬌羞不已的寶寶,回到主樓里頭時,她們才轉憂為喜,差點要放煙花,大肆慶祝一番。
等了一夜,確定齊嚴出門後,她們又聚了過來。
艷娘走在最前頭,手絹兒一揮,身後的丫鬟,就快快把椅子擺好,伺候著她坐下。她坐在床前,笑咪咪的看著媳婦。
「怎麼樣?昨晚嚴兒抱你回房後,那事兒——」她頓了一頓,笑意更深。「順不順利啊?」
寶寶只能實話實說。
「昨晚,我們回房後就——」她輪流看著眼前二十幾張寫滿了期待的臉,有些為難的住了口。
听不見下文,大伙兒都急了,艷娘忙催。
「就怎麼樣啊?」
「就睡覺了。」她一臉歉意,仿佛讓她們失望,全是她的錯。
艷娘愣住了,笑容瞬間沒了,表情變得極為古怪,像是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睡覺?」她不敢置信的重復,甚至有些結巴。「你們沒有——沒有——那個嗎?」
寶寶紅著臉搖頭。
艷娘快要昏倒了。「他說了什麼?」
「要我把衣服穿上。」
「又叫你把衣服穿上?!」艷娘臉色發白,連連搖頭,想不到啊想不到,這世上竟有男人能抗拒她當年的必殺絕技。
歡慶的氣氛,因為擺在眼前的殘酷事實,瞬間咻咻咻降溫。娘子軍們面色凝重,沈默許久,角落那頭突然冒出了一句。
「會不會是嚴兒不行啊?」
不行?!
寶寶驚慌的抬起頭來,急著想為齊嚴解釋,證實丈夫雄風猶在,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可是他有——他有——」
「有什麼?」水娘問。
「有——有——」糟糕,她說不出口!
心思細膩的秀娘替她接了話。
「有反應是嗎?」
「嗯。」寶寶含羞答答的,紅著臉兒點頭。
昨晚,她半跪在齊嚴面前時,可是親眼瞧見,他的「反應」有多麼明確,縱然隔著衣杉,還是那麼的——那麼的——讓人無法忽視。
鮮明的回憶,教她俏臉更紅,嘴角噙著羞怯的笑,繼續替丈夫說話。
「他說,也不必急于一時,要我再把身于養好些。」只是提起齊嚴,她的心頭就好暖好暖。他的舉動、他的懷抱,輕易就說服了心思單純的她,他遲遲不「開動」,都是為了她的身子著想。
可惜,沒人在听她說話。
娘子軍們又吵開了。
「啊,那這次換我了!」
「哪輪得到你啊?該是換我啦!」
「我啦我啦!」
「你輪過了啦!」
「我還有更厲害的辦法,我保證,這次—定有效!」
「誰理你啊,輪過的人,到後頭排隊去!」
女人們個個爭先恐後,誰也不讓誰,爭論的聲音愈來愈大,甚至驚動了總管,還特地到主樓前,探頭采腦的瞧著。
他瞧見了,二十四位夫人們,正在王樓里頭吵成了一團。
他也瞧見了,少夫人就坐在軟榻上,從丫鬟的手上接過一杯熱茶,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
然後,少夫人就彎著唇,仿佛無限滿足似的,在一團紊亂中,自顧自的露出美得如花綻放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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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喜慶氣氛,直到過了元宵,才漸漸淡去。
元宵節過後,為了京城的商務,齊嚴帶著司徒莽與君莫笑,冒著寒凍的天氣,親自走了一趟京城。
雙桐城與京城,兩處相距甚遠,就算是日夜兼程,這一去一回,就要耗上六天,加上處理商務,齊嚴這趟出門,起碼就要七天以上。
雖說這是尋常公務,但是從元宵過後,天際就風雪交加,寒風總吹得緊,刮得人連骨子都要發冷,一陣陣的白雪,更是大得蒙眼,伸手不見五指,教寶寶怎能不擔心?
自從齊嚴出門後,她就鎮日坐在窗前,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好幾個日夜,好不容易才把丈夫盼了回來。
齊嚴才剛進門,丫鬟就快快跑回主樓,氣喘吁吁的通報。
「少夫人、少夫人——」丫鬟喘著氣,吐出的氣都成了陣陣白霧。「爺回來了!」
原本坐在窗前,像是個木雕美人、一動也不動的寶寶,立刻就跳下起來,小臉頓時亮了起來。
「他人呢?」懸宕已久的心,這時才終于落了地。她急切的追問,精神都回來了。「爺身子還好嗎?,冷著了嗎?凍著了嗎?」
丫鬟撫著胸口,順了順氣兒。「爺正在大廳,跟司徒先生與君小姐說話,听語音應該是沒著涼,只是一身都蒙了雪。」
「快去準備熱水來,好讓爺沐浴。」她匆匆交代,還轉過身來,細心的用手心模了模茶壺,測試溫度。好在,茶剛沏好不久,這會兒還是燙的,否則就得快快重沏一壺了。
丫鬟連連點頭,不敢怠慢,咚咚咚就跑出去,忙著張羅去了。
剩下寶寶獨自一個人,在厚暖的波斯地毯上,走過來又走過去。每走一圈,她都會在門前停下,期待的張望著。
不知繞了多少圈之後,緊閉的雕花門才再度被推開。
凍人的風雪,呼嘯而入,雖然冷得刺骨,卻沒能阻止她的急切,嬌小的身子即刻就迎上前去。
「夫君,」她捧起熱茶,送到齊嚴面前。「先暖暖身子。」她柔聲勸著,伺候得萬分周到,
瞧見她穿得單薄,他擰起濃眉,連茶都忘了喝。
「去多穿件衣裳。」回過身,齊嚴把門關上,隔絕了外頭的冷風冷雪。
她置若罔聞,一顆心都在丈夫身上,忙碌的小手,先拍掉他眉上的細雪,再捧著他的臉龐,用暖暖的手心,輕輕的摩擦,努力想讓他被風雪凍冷的肌膚快些暖起來。
門上傳來輕敲,丫鬟推開門,身後跟著好幾個健壯的奴僕。
「少夫人,熱水送到了。」
十來桶冒著煙、剛燒好的熱水,全都被抬到主樓角落,倒進那個用上好檜木整塊鑿成的寬大浴桶里。隨著嘩啦啦的水聲,屋里熱氣彌漫,濕潤而溫暖。
奴僕們訓練有素,不敢久留,倒完熱水後就離開了。只剩下丫鬟,挽起袖子在浴桶旁,擺上毛巾,擱妥水盆與水杓。
「你下去吧,這兒交給我就行了。」寶寶輕聲吩咐,一如往常,總是親自伺候丈夫,不讓旁人插手。
「是。」丫鬟退下,也關上了門。
她先擰了一條溫熱的毛巾,替他擦臉,再為他月兌下披風,擱在一旁後,小手又落在他陶前,解著外袍的扣子。
這回,她的心里可沒有別的「企圖」,一心一意只想讓齊嚴能快些浸暖身子。身為妻子,她早已熟悉他全身的裝束,小手熟練的為他取下腰帶,褪去外袍,再解開貼身內衫跟厚重的靴子。
沒了衣裳遮掩,齊嚴結實精壯的男性身軀,暴露在燭光之下。當她的小手,落在他的褲頭上時,臉兒竟不爭氣的紅了。
雖然,為他解衣,伺候他沐浴,已不是第一回。但是,瞧見那睽違已久的健壯身子,她就羞紅了臉,連手腳也有些不听使喚,只敢停在他腰間,沒有勇氣再月兌下去。
齊嚴看了她—眼,沒有多說什麼,逕自把長褲月兌了,果身走向浴桶。
啊,她好想好想,多看他精壯黝黑、結實健壯的身子一眼!
寶寶在羞怯與渴望間掙扎著。
她是他的妻子,當然有權利看他的身子。但是,距離上一次,親眼見到他果身,已經好久好久了。
好想看!好想看!好想看!
她在心里呼喊著。
那、那——那,看一眼就好!
渴望戰勝了羞怯,寶寶鼓起勇氣,正要轉過頭,卻听到身後傳來一聲——
嘩啦!
來不及了,齊嚴已經跨進浴桶。
錯失太好機會,她的情緒卻稍微平靜了些,暗暗責怪自己,丈夫在外奔波數日,才剛踏進家門,肯定又累又冷,她卻還心猿意馬,貪看丈夫的「美色」,忘了妻子的責任。
為了彌補剛剛的失責,寶寶挽起衣袖,走到浴桶旁,輕柔的為齊最拆解發束。
烏黑的長發,因為染了風雪,老早全部濕透。她拿著木梳,不畏指尖的冰寒,仔細的為他把長發梳開。
「你去休息,別忙了。」齊嚴背對著她,寬闊的雙肩有些僵硬。
她不肯。
「求求你,讓我來吧!」她柔聲說道,那聲調軟得讓人心疼,更別說是狠心拒絕她了。
白女敕的小手,將毛巾折了又折,才墊在齊嚴的後頸,讓他能舒適的靠著浴桶。她拿著水杓,一次次舀起熱水,再輕輕揉搓,洗淨他的長發。熱水豐盈了黑發,流落浴桶旁的水盆里。
暖燙的熱水,驅逐了寒意,而妻子靈巧的雙手,輕柔按摩苦他的頭皮,齊嚴漸漸放松,舒適的嘆了一口氣,閉上了雙眼。
除了水聲,屋內不再有其他的聲音,卻靜謐得讓人安心,是那麼的理所當然,又那麼的珍貴稀有。
寶寶取來干燥的毛巾,為丈夫擦干長發,才又再度替他盤妥。「夫君,請往前傾些。」她的小手落到他的寬肩上。
齊嚴不再抗拒,閉眼前傾,感覺到妻子用絲絡刷洗著他的背。
即使累得雙手都在顫抖,寶寶還是持續的,一次又一次,專心的為丈夫刷洗寬闊的肩背。絲絡滑過每一塊因疲倦而僵硬的肌肉,直到他全身在她的手下逐漸放松,香汗淋灕的她,才終于停手。
「夫君,好了。」她勉強保持語調正常,克制著不要喘息出聲,不想被他發現。
齊嚴靠回原處,雙眼仍閉著。
水氣氤氳,寶寶跪坐在浴桶旁,看著丈夫的俊臉。就連身為妻子的她,這些日子以來,也很少看見他這麼毫無防備的模樣。
原本緊繃的線條,因舒適而放松。他深刻的五官,不再嚴酷,不再散發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丈夫的俊美,讓她一時看得出神。
他的眉如墨染那麼黑,眼睫極長,挺直的鼻梁下是薄薄的唇。她像是被花朵吸引的蝴蝶,情不自禁的靠近、再靠近,最後在他的額上,落下輕輕的一吻。
驀地,齊嚴睜開了眼。
直到這時,她才陡然驚覺,自己剛剛做了什麼。他的注視,讓她不知所措,羞得轉身就要逃。
獵物的逃竄,卻激起了獵人的本能。
寬厚有力的指掌,倏地探出,箝住她的皓腕。一股強大的力量,不但制止了她的逃離,還將她嬌小的身軀,強拉進了浴桶里。
嘩啦一聲,水花四濺,她已經跌進齊嚴的懷里。
暖燙的熱水,以及更熱、更燙的薄唇,帶著壓抑已久的饑渴,印上她軟女敕的紅唇,吞咽了她的驚呼。
齊嚴的雙臂,將懷里的妻子圈抱得更近,恨不得要揉進懷中。
苦忍了這麼久,他躲避著、抗拒著,卻竟禁不起她落在他額上深情又嬌怯的一吻,理智瞬間潰散。
他輕咬著她的唇,吮嘗她的甜潤,再用靈活的舌尖,一再舌忝吮著她紅女敕敏感的舌尖,讓她顫抖不已。
潮濕的男性體魄,擠壓著她的身子,把她的衣衫也染得濕透。黝黑的大手,揉握著她胸前的酥軟,一次比一次用力。
「唔……」她婉轉輕吟,感覺到丈夫胯下的灼熱,隔著濕透的綢裙,抵著她的雙腿之間,每次的摩擦,燙得有如火灼,幾乎都要揉進她的腿心。
濕透的綢衣與繡兜,都被扯了開來,盈白的酥胸抹了水光,更顯得誘人。
男性的悶聲低咆,同時震動了兩個人。他的薄唇,從她光潔的頸項,一路游走向下,一啃一吻,留下淡淡的痕跡。
「夫君……」她婉轉低喃,紅唇微顫,膚色泛著淡粉紅,目光朦朧,小手撐著他的寬肩,上身彎如新月,因他的啃吻而一次次顫抖。
唔啊,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是不是他認為,她的身子已經養得夠好了?所以才……啊!
熱熱的大手,捧起她的酥女敕,將她擺布成更羞人的姿態。齊嚴像是餓極的人,迫不及待的埋首,貪婪的大口舌忝吻輕咬。
因兼程趕路而一日未刮的短須,刷過吹彈可破的白女敕酥胸,帶來更強烈的刺激。
寶寶神態滿是羞赧,嬌喘不已,全身軟得下剩一點力氣,幾度欲迎還拒,想要伸手抵擋,小手卻又被他拉開,最後還是只能由得他放肆品嘗,
仿佛是為了懲罰她竟然想剝奪他的權利,他張口含住白女敕上的嫣紅,狠狠的吻著。
「嗯,啊……」水潤的紅唇,因為他的「懲罰」,逸出長長的顫音,聲調又嬌又甜。
欲火燎燒,齊嚴的雙目,亮得猶如火炬。
硬如烙鐵的男性,隨著他一次次振腰,隔著綢裙揉擦,揉得她的腿間酥麻不已,逐漸汩出,不同于浴水的溫潤春潮。浴桶里的熱水,也隨著他的挺動,一次一次的濺出浴桶。
他的強悍,漸漸把她逼迫到難以承受的地步。
「別、別……嗚嗚,不要……」她連連嬌泣,柔女敕的身子,緊貼著他顫抖,全身上下都濕透了。
嗚嗚,不行、不行,她快要……快要……
她頻頻喘息,以為自己已經無法承受更多,齊嚴卻松開對她的箝制,有著厚繭的指掌探進綢裙之下,輕撫著她細女敕的肌膚。
縴柔欲倒的寶寶,嗚咽的喘著氣,無助的眨著眼,望著黑眸炯亮,每寸肌膚都結實黝黑、閃著水光的丈夫。
「不……不要……」
她想求饒,他卻不肯放過她。
粗糙的指,陡然襲擊她最嬌女敕的,先前積累的刺激,霎時間如煙花般炸開。她縴腰亂抖,聲聲嬌泣,隨著他堅挺熱燙的男性,隔著綢裙,再一次重重的頂撞,她雙眸含淚,仰頭泣叫一聲,烏黑的長發也披散而下,落入晃蕩的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