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瑛,你說什麼!」
藺父震怒,無法接受藺帛瑛說出的話;而一向溫馴的藺母,也只是坐在她先生的身旁,用指責的雙眼看著藺帛瑛。
對于這等陣仗向來膽小的藺帛瑛只能吞吞口水,畏縮的抖了抖身子。
但……為了自己的幸福著想,她是有必要下這麼一個賭注,在此時拼一拼的。
若是不有膽子一點的話,她可能一輩子都得待在這個窮鄉僻壤,甚至還得嫁給猴子了。
「我……咳咳……」
她大膽的伸出手勾住了花無香。
「我說……」她清了清喉嚨。「我說我愛上花先生了,打算與他私奔!」
對于藺帛瑛所說的話,花無香頗感不認同的挑了挑眉,但他並沒有表示任何意見。
沒想到這個小女孩年紀輕輕的,但心機還挺重的……挺會利用他的。
「這是真的嗎?」
藺父也不是省油的燈,才短短三、四天的光景而已,他女兒會去愛上一個陌生人?真的是令他很懷疑。
他一雙老練的眼眸射向了花無香向他求證,他並非是個是非不分的人,藺帛瑛的說詞漏洞百出。
「這是藺小姐說的!」
他這句話月兌口而出的同時,藺帛瑛用力的踢了踢他的腳,示意叫他配合一點。
「藺小姐執意要跟我一起回到台北。」花無香接著說道。
「是因為那種黃色小花嗎?帛瑛會種那種花所以你打算帶她回台北?」
藺父再繼續問道,他很輕易的說破了花無香心中的想法。
既然被人給識破,花無香認為再欺瞞下去也沒有任何的意思。
「藺先生,的確如此。」
他點頭,感覺到雙腿又被藺帛瑛給用力的踹了一下。
而且這次藺帛瑛十分的用力,根本沒有想說他還是個病人,渾身上下的擦傷都還沒有好。
「我不否認我是這種想法,就因為她能種出我想要的花朵,培育出那種香味。」
「……」藺父沉默了。「帛瑛,你真的這麼不願意留在這里嗎?」
「我……」
看到藺父一臉的頹喪,藺帛瑛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但一想到她未來的幾十年也可能是在這里度過,就肯定的點著頭。
「對啊!我是個都市人,不適合在這里生存。」
「帛瑛,你有沒有忘記你根本沒有一技之長?」藺母憂心忡忡。
「這……我本來是沒有啦,不過現在有了!嘿嘿……」她得意的大笑幾聲。「我會種花先生想要的那種小花咩,這也算是我投資的生意……如果你們真的是為我好的話,你們就應該要祝福我才是。」
「投資的生意?」
花無香不解的皺起眉,這與她先前和他說的並不一樣。
她只說要他帶她出這個山谷而已,她就幫他種這些她口中的「阿里不達小花」,但她並沒有和他談到任何投資的事情。
雖然他不管事,但是再怎麼樣他還是個商人,對于這種事他略微敏感了些。
「我已經和花先生討論過了,他調劑出香水之後,若是量產,我可以抽千分之五的利潤。」
這不為過吧,一瓶香水賣一百元她才抽五毛而已。
她不知道花無香的香水集團是何等大的公司,只認為是一般的小店……甚至于想成他做的香水只是一般路邊攤,那種烏魯木齊的品牌而已。
「這是真的嗎?」
沒想到他一向認為頗笨的女兒還有一點商業的頭腦,讓藺父頗感欣慰。
花無香沉默不語,他知道這個時候他是必須開口,但這與她先前所說的完全是兩回事。
他並沒有說要讓她投資他即將研發出來的新款香水,而且她說的千分之五的利潤太高了一些,以他純商人的角度來看,他認為完全不適合。
他的公司是跨國公司,在各國都設有自家的品牌專櫃,同時他的專櫃也受到一般名媛淑女的喜愛,業績一年數十億。以這款新品香水上市,最起碼可以為公司賺進上億的利潤,這是最保守的估計,讓她抽成的話太多了一些吧!
「花先生……」
「無香,你快說話啊!」藺帛瑛嬌滴滴的說道。
她眼兒在笑、嘴角也在笑,但她那顆小惡魔的心並沒有跟著笑。
她心里頭急死了,他若不表態的話……她可能真的一輩子得龜在這里了!
「說啊,無香。」
她的手輕拍著花無香的手,然後……趁眾人不注意之時用力的擰了他的手臂一下。
「嗯哼……」花無香悶哼了聲,瞪了藺帛瑛一眼。
「無香,你忘了你昨天是怎麼跟我說的嗎?」
她再小小的提示了他一番,她老爸、老媽都還在等他的答案哩。花無香非常厭惡這種感覺,他竟然被一個女孩子給牽著鼻子走。
是啊,她在這方面還算是挺精明的,因為她算準了她這里有他想要、他極端渴求的「阿里不達小花」,他若是不順著她的意,他什麼都拿不到了。
敝就只怪這種花的數量真的是太少了,而全世界可能就只有她父母會種植而已。
他一向是高高在上的,一向都是睥睨眾人的,現在……
懊死的!
他握緊了拳頭,迅速在心中重新計算損益,原本以為只要負擔藺帛瑛的生活費,現在……還得讓她抽成!
就算他肯,但元旦那邊說得過去嗎?
連元旦可是他的財務總管大臣……
呵呵……突然地,他的嘴角彎起了一抹笑意。是啊!他想這麼多做什麼,他忘了還有元旦這個好兄弟嗎?
他的一切事務全都是他在處理、他在打點,相信以他的能力,他可以很輕易的打發掉這個工于心計的小惡魔。
「很抱歉,我剛才臨時忘記了,所以想了這麼久!藺先生……」他看著藺父。「沒錯,我和令千金作過這種約定。」
「是啊、是啊……老爸,你看他都這麼說了,我沒有騙你吧!」
藺帛瑛得意洋洋的。太好了……一切就如同她所算計的那樣,那她應該是可以離開這里了。
「如果你要帶帛瑛離開這里,你就得保證她的安全。」
這是藺父最大的條件,同時也是他做的最大讓步。
「這是當然的,藺先生請放心,我可以讓藺小姐天天打電話向你報平安,她想回來見你的時候,我也能派人送她回來。」
唼!還挺會講場面話的嘛,什麼派人送她回來……藺帛瑛感到嗤之以鼻。
只是個賣「烏魯木齊」品牌香水的小調香師而已,說不定跟著他連三餐都沒有著落咧!
「當然,我也能派人專程來接你們到台北看看藺小姐。」
瞧……哇拷,花無香還真不是蓋的咧!
他還真的有吹牛皮的本事呢!牛皮可是越吹越大了,他還不怕牛皮一不小心就被他給吹破了。
算了、算了……別想太多,他既然這麼愛吹牛的話,就讓他去吹吧!她只要能離開這里就行了。
「好,我同意讓你帶她出去,至于帛瑛你……」藺父將話題轉向了藺帛瑛的身上。「你就自己好自為之、自求多福,別到時候哭著回來。」
「才不會咧。」
她只會像一只在花花世界翩翩起舞的花蝴蝶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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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沒想到你還挺會吹牛的咧!」
藺帛瑛在與花無香從松山機場坐上計程車之後,便開始對他說道。
「哪里?」他哪里吹牛了?
「哎呀,沒想到你還挺客氣的。」
她把他的疑問詞听成了其他的涵義了。
「不過也還好啦!好在你會吹牛,否則我老爸、老媽是不可能放我出來的。」她嘆氣。
「對了……你做那種工作是不是能養活我啊?」
「我的工作不好嗎?」
他隨意的搭腔,不甚理會藺帛瑛。
「是啊……也不是說不好啦,感覺上很沒有前途。」尤其是「錢」這方面啦。
「該不會我還得幫你去擺攤子吧?」
她瞄了他一眼,應該不用吧!她不是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就認為他穿得挺體面的嗎?
「擺攤?」
他為什麼要去擺攤?花無香不懂現在女孩子到底在想些什麼。
也對!他從來就不怎麼花心神在這上面,不懂是應該的。
「你不是調香師嗎?不去擺攤子怎麼可能賺到錢啊?」
還¥¥$^#!她又不會笑他啦。
「我沒有淪落到那種地步。」
「是喔!」那一定更慘了。「對了!你房子租在哪里啊?」
她拍了拍花無香的肩,想到什麼便說什麼。
「我沒有租房子。」她問一句,他答一句。
听到他的話,藺帛瑛的小臉皺了下來,難不成他是個游民?
哇咧!完蛋了,真糟糕啊!
不過也不可能啊,她不可能看走眼才是啊……他看起來真的還穿得挺體面的。
藺帛瑛的眼淚要飆出來了。
「你該不會是要告訴我你住在大安森林公園吧!」
听說那里住了很多的游民,他該不會就是里頭的一員吧!
他終于弄懂了她的心思。
「這條路到底右轉。」他向計程車司機吩咐著。
「先生,這里到底右轉是新興的高級住宅區。」計程車司機說道。
「嗯……有看到那棟大樓嗎?在那前面停車就行了。」
「好的。」
他還在吹牛嗎?
現在已經不是她家了,他不用再這麼吹下去了啊!
那一棟大樓……
不可能!她搖頭,這棟大樓她在電視上有看過,是個名門貴族專門聚集的大樓,每一層的單價最起碼都要上億。
「你除了在調劑香水之外,還在這里充當守衛是不是?」
藺帛瑛不敢將他想得太好,她才不認為花無香就住在里頭。也許……好吧!他是可能住在里頭沒錯,是住在里面的停車場里。
不再搭理藺帛瑛,他下了車往大廈的大門走去。
看到他下車,藺帛瑛也下車。
「喂喂……等等啦!」她在他後頭大喊著,發現他沒有理會她,她連忙跑著小碎步趕緊跟在他後頭。
雕花大門自動的開啟,藺帛瑛跟著花無香走了進去。
「花先生,你上哪兒去玩了?好幾天沒見到你了!」守衛對花無香說道。「這幾天你家我有特別注意過,也聯絡了保全,沒什麼事情。」
「謝謝。」他冷淡的說道,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她听到了,那個守衛說「你家」,那不就是指花無香的家嗎?他還真的是住在里頭啊!
難不成他真的是個有錢人,而且還不用去擺攤子……
哇咧,怎麼可能!
藺帛瑛吞了吞口水,不敢再隨便亂講話了。
通過了豪華的噴水池中庭花園、大理石鋪成的大廳,這里每一處小細節都足以讓她看到眼花撩亂的地步。
豪宅、真的是豪宅!她沒有想過她有一天也能站在所謂的豪宅里頭。
花無香拿了磁卡刷卡之後進入了電梯,電梯直上二十五樓,這是這棟大廈最高的樓層。
「進來吧!」
當一聲,電梯門打開了,他拿出鑰匙開了門。
「你家?」她傻眼了。「這真的是你家?你租的嗎?」
神經病,在話語一出她就知道自己問錯話了,租會租在這種地方嗎?這里的租金一個月起碼也得六位數的。
「你要怎麼說就怎麼說!」
一路上听到她這麼叨叨念念他已經累了,耳朵也只想好好的休息。
一走入里頭,寬廣、氣派的空間更是令她看到傻眼的地步。
她走到窗戶旁拉開了窗簾,發現是一大片的落地窗,從上而下俯視,所有的車子、房子全都變得小小的……她相信夜晚從這里看下去一定很美,可以把台北的夜景盡收眼底。
不過,坦白說她很膽小……這麼高她有懼高癥。
「你怎麼住在這麼高的地方啊?」
「我不喜歡被人踩在腳下。」
短短的一句話解釋了一切,他一向是這麼高高在上、睥眼眾人。
「但是……呵呵……住在這麼高的地方對心髒不太好吧?」
她提出了一點小質疑,發現自己心髒都快沒力了,于是連忙在一旁的沙發坐下。
噢,老天爺!這是她坐過最軟、最舒服的沙發了……坐起來的感覺絕對不是一個「爽」字能形容得完的。
花無香進浴室里頭沖了個澡,穿了休閑服,再度走回客廳為自己倒杯酒。
「這里是你買的嗎?」
丟臉!如果真的是他買的,那她不就……呃,她真的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嗯,年初買的。」
他啜了口酒,在考慮要不要告訴連元旦他已經回台北了。
「這里不便宜吧?」想也知道,她又在問廢話了。
「本來和朋友合簽了一盧,結果我朋友後來不要了。」
他那個朋友就是連元旦。
像他這種孤僻的人鮮少有朋友的,而且……自小的生活背景也令他很難信任任何人。
「因為太貴?」
「不曉得。」
他搖頭,連元旦在簽下這里之後,又說對這里沒興趣,買在另一棟大樓。
「你買的時候多少錢啊?」
「你也想要嗎?」他隨意的說道,知道以藺帛瑛的程度還買不起這麼高級的大樓。
「哪有!拜托……」她尖叫著。「這里隨便一根柱子我可能就得賺一輩子了。」
問題是她連賺都還沒有開始賺。
「你們調制香味的這麼好賺啊……看來我真的是低估你了。」
「勉強求得三餐的溫飽。」
「胡說!表才相信你呢!」
要住在這里還說勉強求得三餐的溫飽?哼哼……她用鼻孔噴著氣,她現在終于了解了,他在她家里頭所說的那些話全都不是吹牛的。
他可以派人去將她父母接過來看她,或者是派人送她回去……
思索了半晌,花無香終于決定打電話給連元旦,拿起了話筒,他撥出了一長串的號碼,電話響了十幾聲之後才被接了起來。
「喂……」
見到他在打電話,她也不好意思再打擾他,她隨意的看看、模模……體會一下有錢人到底是怎麼過日子的。
「元旦嗎?」
「老大!你人現在在哪里?你怎麼一個星期都沒有音訊,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連元旦的聲音听起來像松了一口氣一般。
「我回台北了,現在在家中。」
「那太好了!」連元旦高興得很。「那個女人又來找你了,她幾乎要把你的公司給掀了。」
「隨她去。」
他不在那里,他也不信她能搞出什麼名堂來。
「我明日會到公司看看,如果你有什麼文件要讓我簽的,可以先準備好。」
「听到你要到公司來,我真的就放心了!對了,你有找出你心目中所要的那種味道嗎?」他關心的問道。
「有!不過花材還得要從頭種植才行,現在沒有現成的花材。」
他望了在他家溜來溜去的藺帛瑛一眼。
「元旦,你等一下。」
他向藺帛瑛揮揮手,她立即乖乖的坐在一旁。
知道他不是盞省油的燈之後,藺帛瑛對他的態度也客氣、巴結了一些。
好吧……她承認她之前真的是把花無香看得太扁了,她從今而後會好好的檢討,並且修正自己的態度,以達到近乎狗腿、十全十美的地步。
「種那種花需要什麼東西,你拿紙筆寫下來,我馬上派人去處理。」
「嘿,不用這麼快吧!我們才剛到家而已耶!」
她都還沒有將他家給欣賞完,他就開始要她工作了啊……不用惡劣到這種程度吧!
「那對我來說很重要。」
他冷凝著一張俊臉,這個表情是藺帛瑛從未見過的。
他在她家從未對他們家人擺出這種臉過,頂多也只是看起來較為冷淡而已……不像現在這樣!
「可是我很累啊!罷到台北來,總得好好的休養生息。」
「你要休養多久?在休養的這段時間,我可以派人先將東西全都準備好,等你休養夠之後,就可以開始種植了。」
哇咧,還真的不會浪費時間咧……
「但是……」
她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花無香給打斷了。
「你要知道你能待在這里是因為你會種植那種花,而你在這里就得種出最好的花,否則就給我滾!」
「你——」
藺帛瑛手指指著花無香,幾乎想把他的頸子給捏斷了。
有沒有搞錯啊!一回到台北他的態度怎麼就變這麼多?竟然敢用這種口氣和她說話,好歹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耶。
「你這個人忘恩負義!」
「隨便你怎麼說,在你浪費口水說這些無意義的賭氣話的同時,最好將你需要的東西給寫好。」
「我……可惡!」
太過分了,他怎麼能擺出這麼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啊!
還是……他已經習慣對待每個人都是用這張臉了?在她家會對他們「和顏悅色」,是因為他有求于他們?
好吧!真是現實,他真的是個現實的人。
哼!
她會種出那種全天下獨一無二的臭水溝味道的花,讓他做出來的香水一瓶都賣不出去,最後只能去路邊洗水溝。
心里頭雖然是這麼想,但是藺帛瑛知道自己的志氣絕對不能用在這里,這是十分不智的行為,和他賭氣離開,只會讓自己流落街頭。
「我不養閑人。」
如鬼魅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里。
「我不是閑人!」她大吼著。「我才不會白吃你一粒米、多喝你一口水。」
「最好是這樣,否則我會把你丟回去給你父親。」他無情的說道。「你最好不要騙我,最好能種出那種花來!」
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花了,現在任何人都比不上那種小花。
見到藺帛瑛拿了紙筆開始寫字,他不再理會她。
「喂……」
「老大,你那里有女人在耶!」
連元旦調侃著,他也听到花無香說的那些警告詞了。
「花材都沒有那會不會太匆忙了些啊?就像要吃個面包,還得重新開始揉面團一樣。」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因為那花的數量太少了。」
「所以你只能把會種花的人帶回來?」也對,這也是個很好的作法啦。「只是沒想到會種那種花的人竟然是個女人。」
「我不太相信她的能力,最好她能給我看到實品。」
要不是親眼見到她家外頭的那一片花圃,花無香真的不相信藺帛瑛這種游手好閑的小姐會種花。
「反正你就是明天要到公司是嗎?」
「沒錯。」
「好的,那我會把公事全都做個總整理,明天再一一向你報告。」
「嗯……」
他掛上了電話,走到藺帛瑛的身旁,看她拿了紙筆到底在寫些什麼;原本不看都還好,一看之下他差一點伸手把藺帛瑛給打飛出去。
要不是他還有一點自制力……
要不是他一向不和女人計較……
「你寫這是什麼鬼東西!」
他有些憤怒的說道。
「我寫這是什麼鬼東西?」
藺帛瑛皺眉。「你看不懂國字嗎?」
真是糟糕,她一直以為這些字不算太難,小學生都會咧。
「就陽光、空氣、水還有泥土啊……」
「這都是廢話!」
「是嗎?但是這都很重要啊,種花本來就需要這些,沒有這些怎麼種得成啊?」
她認定了花無香的IQ不及格。
「啊……錯了、錯了!」她拍拍自己的頭。
「錯了……」
「又哪里出問題了?」
他沒啥好氣的問道。
「就這個地方啊……」
她將陽光兩個字給劃掉。「這不能有太大的陽光,否則這種阿里不達小花會翹掉的。」
她怎麼忘了呢?還好……還好……她還有想起來。
「另外一邊有露台,等我叫人把那里整理好之後,你就在那里種吧!」
「那我住哪里?」
總不能也叫她住在露台吧,這怎麼成呢?她可是個黃花大閨女耶……住在那種地方成何體統啊!
「隨便你!」
說完這句話,花無香拒絕再與這個笨蛋女人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