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沒禮貌 第五章

冷艷伶躺在床上,怎麼想都覺得粉干,那台二十五萬的腳踏車的得主本來是她耶!

當蘇俊偉念出模彩券的號碼AA5807007之時,全場沒有半個人走出來領獎,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她才把放在口袋早被她揉成一團的存根聯拿出來對獎。

是她得到的!她正準備用一指把腳踏車扛回去之時,蘇俊偉竟然代表她說要把腳踏車再捐出去。

當下,她的臉綠了、微笑也僵住了,將車子丟還給蘇俊偉之後就沒品的閃人。

哪有人這樣的,明明是她抽中就應該要把獎品給她啊!說什麼為了要避嫌,避什麼嫌啊?她與他八字都還沒一撇耶!

她是他老婆嗎?不是!她是他女朋友嗎?不好意思,從來就沒有承認過,她與他只是鄰居而已,比鄰居多一點的情分、戀人未滿啦!

嗶嗶……嗶嗶……手機簡訊提示,她伸手撈到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打開簡訊——

嗨,你的安慰獎兩塊香皂還在我這里,我等一下拿給你。

扁看內容也知道簡訊是誰發的,她有些賭氣的按下回覆,寫下了幾行字——

我十幾年沒用香皂了,那個就送給你,不用特地還給我,我不需要!

一分鐘的時間,蘇俊偉又回了簡訊給她。

可是我想看看你。

他把她當什麼啊?蠟像館里的蠟像是不是?想看就看,人家那個還得買票耶!

我不隨便給人看的,又不是動物園里的動物。

為什麼他幼稚她也陪著他過招啊!她是太無聊了嗎?她以前不會做這種事的。

哼!可惡。冷艷伶不想自己被手機簡訊搞得心神不寧,干脆關機,可在她關機後不到三十秒,她家的電鈴就響起來了。

不在、不在、不在,她已經死了,從人間蒸發了。

她完全不想開門,只想躲在房間里安安靜靜的睡覺,可電鈴聲就是下死心,甚至她還听到蘇俊偉似乎在與樓上的鄰居聊天,而且越說越大聲,似乎是故意要說給她听的。

听的不是很清楚……她走到了客廳,將耳朵貼近鐵門,好奇他到底可以與那些閑來無事就東家長、西家短的婆婆媽媽們屁些什麼。

「不會啊……艷伶是個好女孩,我很喜歡她……嗯,從第一次見面……是啊!她對我的印象很糟,也許我會被判出局吧!」

她听到他說這些,再接下來就是那些婆婆媽媽說的什麼……她配下上他,他應該去找更好的女人……以他這樣的一表人材,怎麼可能會找不到女朋友,不然就是她們幫他介紹……之類的話。

那些鄰居是什麼意思,把蘇俊偉當神來拜,把她當泥上來踩是不是?!

到後來還越說越過分,她們開始猜測她是不是被拋棄過,然後心理不平衡開始自暴自棄。

老天,她真該向主編藍滄洲推薦,她幫他找到比她更會編故事的人了,相信那些女人之後一定可以在這個圈子大紅大紫、綻放光芒。

听不下去了、她听不下去了,尤其她本來脾氣就下好,在听到這些話之後,她都快有揍人的沖動了。

她忍不住打開鐵門,像母夜叉—樣雙手交叉的站在門口,「這麼晚了,王太太還不回家教兒子寫作業、陪老公看電視嗎?」她譏誚的說著,「劉太太……沒想到你這麼閑,我以為選舉快到了,里長也應該很忙才是……」

她的話說得兩人的臉色一陣白、一陣青,「我我我……對啊、對啊……我都忘了我兒子叫我教他數學……」

「對啊、對啊!我和里長說要統計我們這棟樓會去投票的人數,明天就得給他了!」兩人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你給我進來。」她不客氣的把蘇俊偉喚進來,說話的口氣就如同在吼一只不乖的小狽,在蘇俊偉進到她家里頭之後,她也隨手關上了門。「你現在到底是怎麼樣?想把我搞得多慘啊?只是兩塊香皂而已,你根本就不用特地拿來還我。」她也不用香皂。

「我想見你。」

「我沒什麼好看的,我今天和昨天長的也一模一樣,皮膚還是一樣的光滑水女敕、也沒有半根白頭發。」天天見、天天看,他是不煩是不是?

「不,你今天與昨天不一樣。」他反駁。

「哪里不一樣?!」

「你的鼻子長了一顆痘子。」他指著她俏鼻上那顆極為下識相的青春痘。

她一陣困窘,該死的……他看這麼仔細做什麼,她平常是不長痘子的,就算是常熬夜她也不會長一些有的沒的,今天會這樣還不是托他的福。

他昨夜的那個吻,讓她輾轉難眠,于是她今天一早就變成這樣。

「你手上拿的是什麼?」她注意到他手上除了拿兩塊香皂之外還拿了紙卷,似乎是海報之類的東西。

「這個要送你的,你之前不是告訴我你喜歡猛男嗎?我每天就抽空到猛男訓練室去練就八塊肌,成果還不錯……」他說的有些得意,目光灼灼的注視著她。

「所以?」那個該不會……

「今天早上在確定八塊肌形成之後,我特地找來了攝影師幫我拍照。」其實才不是什麼八塊肌形成,要練就八塊肌絕對不是短時間內可以成功的,最起碼都得半年、一年,可他沒那個時間等八塊肌形成。

于是,他很無恥的動了個手腳,請人特別把他的臉與猛男的身體做了合成,然後再放大,變成了猛男海報。

反正她也不知道,除非……他們真的進展到最後一步,兩人袒裎相對,謊言才會被拆穿。

「幫你拍照?」冷艷伶喃喃的重復他的話,視線再度掃向他手中卷起的海報,「那這個該不會是……」

「是啊!是我的半果海報,希望你看了之後能有一點滿意。」他大方的說完,立即將海報攤開。

海報里的蘇俊偉原本服貼的短發變成了刺蝟頭,一看就知道發型特別設計過,上半身全果,稀疏的胸毛從胸膛間一路向下直達月復部……

他到底是哪一根筋有問題啊!還真的把皮膚曬成了古銅色,八塊肌還清楚的在他的月復部呈現。「你……」她瞠目結舌。

「不錯吧!我去的那家健身房有人工日光浴,所以曬得還挺均勻的,當然你只能從這張海報看到上半身而已,不然……如果你想確定我是不是連下半身都有曬到,不如……」他作勢要解開皮帶拉開褲頭。

她瞼一紅,「不用、下用、不用……我不用得到任何的印證好嗎?」

她看那麼多,想也知道他下半身是什麼,不看了,免得消夜吃不下去。

「那你滿意嗎?還是要我再曬黑一點?」他自己滿意不能算數,要她說及格才行。

「不用了,謝謝。」她的頭開始脹脹的,思緒也開始混亂。

「還有一張,你要不要也看—下?」這一張他可是列為極品,有些想要獻寶。

「好,我看就是了。」就算她拒絕,她想依他這麼固執的個性一定也會攤開給她看,真的很難想像……私底下這麼耍寶、幽默、風趣的人,竟會是墨西哥商界的名人。「你習慣做這種事嗎?」

「這是我第一次做。」他總是很忙,沒時間交女朋友,更下想花心神去討好那些伴,她是他第一個想取悅的對象。

他知道他做出來的事會令她想噴飯,不過他不在乎,以前他總會對一些求愛舉動感到嗤之以鼻,現在……他只希望他做的這些事,能讓她心里有他的存在。

第二張海報一攤開,同樣地……讓冷艷伶啞口無言。

這張就真的是全果,背部全果……他古銅色的肌膚、結實挺俏的臀部,然後是他的大腿……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背後竟然寫了豐—艷伶我愛你。

天哪!他絕對可以得到「最佳勇氣獎」,冷艷伶長這麼大第一次放聲大笑,她捧著肚子大笑……笑意止都止不住,甚至連眼淚都流出來了。

真有他的,他竟然可以做出這種蠢事,都幾歲的人了,竟然還挑這種可笑的事情做!

別說他這種年紀了,也許十七、八歲的小伙子也未必肯做這種事。

「寫的不錯吧?我還特地請書法名家來寫的,這幾個字也花了不少錢。」見她笑得連眼淚都滴下,他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本來是打算請刺青師傅刺,可是又怕你不喜歡,所以就作罷,還是你喜歡我寫在正面?!」他期待她能給他一個好分數。

「夠了你,被你給打敗了。」在做這些事的同時,難道他不覺得丟臉嗎?她真的有這麼好,值得他為她這麼犧性嗎?她懷疑自己。

「所以你就是滿意羅?」他黝黑的眸子透露出灼熱的目光。

「是是是……」她點頭,也只能說滿意。要是她搖頭的話,也許他真的會跑去寫一張正面全果的來獻寶。

「那就把這兩張海報貼在這里,你覺得如何?」蘇俊偉口中雖然這麼問,可是他卻早已撕下那兩張西洋猛男的海報,換上自己的。「貼的還不錯吧?」他仔細的看著,沒偏左也沒偏右,正得很。

像是怕冷艷伶會舍下得她心愛的海報,他還順手把那兩張揉成了一團,直接進了垃圾桶。「這樣你就可以每天看到我了。」

「我會拿麥克筆在你的海報上添幾筆。」畫成豬八戒或者是烏龜。

「你撕、你畫,我就再貼,反正我家里還有。」既然都拍了,怎麼可能就只拍兩張,家里還有一堆毛片夠他拿去洗成海報,每日一貼。

「真的是敗給你了,我投降了。」她卸下心防,其實早在之前她對他早已松了戒備,才讓他有機會趁虛而人,不然她怎麼會連作夢都夢到他?!

「你的話是要說來讓我高興的嗎?」他簡直不敢相信,她冷得就像千年寒冰一樣,他做的一切從她的反應看起來似乎都是沒有效果,而他完全沒有想到這次的海報可以打動她。

絕對是老天憐憫他,看他追得這麼辛苦,不只是消耗體力,精力甚至是眼力——幫她的電腦解毒那天,看一整夜的VCD,付出的代價就是近視加深了幾度,去重配了眼鏡。

不過以她對他忽略的程度來看,她一定沒有察覺到……畢竟,他新配的這副眼鏡與舊的那副幾乎一模一樣。

「你想哭也可以。」

「那我可以抱你嗎?」

「別告訴我你要跳過一、二、三壘直奔本壘。」強壓下內心的緊張,她嘴角漾出了一抹如花的笑靨。

冷艷伶本來就長的冷艷,她的笑揉合天真與世故,讓蘇俊偉根本就無法將視線由她的身上轉開。

「我以為一壘、二壘我們都有過了。」只差三壘還沒到而已,也許三壘及本壘可以一起進行。

「有多少人說過你長的艷麗?如果在古代,別人一定用‘傾城傾國’四個字來形容你。」

「很多啊!而且從高中時就收情書收到手軟,不過我可一點都不喜歡我這張臉,天生的情婦臉。」

她不否認,走在路上多的是星探想挖掘她當演員,不過一半是要她演第三者、一半是要她演壞女人,永遠坐不上女主角的位置令她覺得可恨。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好像從小到大,女主角的角色從沒由像她這樣長相的女人擔綱過。

蘇俊偉摟著她的肩在沙發上坐下,「交過男朋友嗎?」

「一堆啊!數都數不完。」她坦白道。「就像你,只要一招手不是一樣有一大堆女人向你投懷送抱嗎?」

「我可不是天天發情的公狗……我們一起住好嗎?」就算已住在對門,每天都可以見到面,但這對他來說還是不夠,他要的是早晨、夜晚都有她的陪伴。

「為什麼要一起住?!不要!」她想也不想的拒絕,「我要有自己的空間,交往就交往犯不著一定得同居。」

也許生活在一起可以為彼此的感情增溫,可若是膩了呢?不就淪落到相看兩相厭的處境?

「艷伶……」他苦苦哀求。

「別告訴我你沒繳房租被房東踢出來,因為我根本就不信。」她拍拍蘇俊偉的臉頰。

「我只是想和你一起住而已。」

「休想,不過我可以給你我家的鑰匙。」她又伸手捏了他那張俊臉,可他也只是嗯哼了下,默默的承受一切不合理的虐待,「我警告你喲!鑰匙雖然給你可不代表你可以隨便亂踫我的東西,如果你敢亂動的話……我會把鑰匙要回來。」

「這當然。」恩典,絕對是。他雙手台十看著她將備用鑰匙丟到他的手中,突然地,他眉頭一皺,「艷伶,我可不可以請教你,為何鑰匙頭還得多一個套子?」是太久沒回來台灣了嗎?台灣在流行些什麼他完全不知道。

「我高興。」她做事一向是看心情。

「那也不用一定得用這個套子,也許你可以換成kitty或者是維尼小熊。」這兩個都比「巨陽神」好多了吧!

黃色調性的住家、巨陽神的馬克杯、巨陽神的鑰匙套……她家到底有什麼稱得上是正常的?

「我只喜歡這個,這是我和朋友去游樂區玩時買的紀念品,我覺得做得很像。」

「是嗎?」他拿起來仔細的研究了下,果然很像。「艷伶,我想……」他的手環住了她的頸項,認真的注視著她。

看著他越來越近的唇辦,她當然知道他想做些什麼,就在他的唇要貼上她的櫻唇時,手機響起了。

不是她的在響,而是蘇俊偉的。

「Shit!」他咒罵了聲,哪個不要命的敢打斷他的好事,看他不把他留職停薪三個月!「我接個電話。」

「思,我去倒杯飲料,你要不要也暍一點?」其實剛才他要吻她的動作讓她有些口干舌燥,她需要一點冰涼的飲料來為自己解渴、降溫。

「等等,艷伶……」他打算問完這個問題再接電話,了不起就讓對方自動掛掉,「那你承認你現在是在和我談戀愛嗎?」真窩囊,就像小男生在間小女生︰你也喜歡我的是不是?

「我的鑰匙都已經給你了,我不承認可以嗎?」笨蛋。

YA!蘇俊偉听到她的回答,興奮的幾乎想把她抱起來轉圈,可是卻被她的眼神給斥退,他傻笑了兩聲,從口袋里撈出手機,那上頭顯示的號碼是他一位台籍干部所有。

他照著電話號碼回撥,「喂,小陳……」

「老板,你終于回電了。」手機那頭的聲音听起來興奮、感動,「你不是只要回台灣一個月嗎?怎麼一個半月了都還不回墨西哥,我們幾個都要累慘了。」小陳哭天。

「食君之祿、擔君之憂。」

意思就是——他有付薪水給他們,不是沒有……他們這幾個可憐的台籍干部本來就應該為他賣命,做事做到死……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老板……」哭泣聲,「請你不要這麼狠心好嗎?要想想我們家里還有妻小,你的商業王國這麼大,要管理真的很費事,我老婆都快跟我離婚了,我還問我兒子如果爸爸過勞死的話,他要怎麼辦?」

「……」蘇俊偉沉默,他也知道他的商業王國下能沒有他,可是……對于現在的他來說,他一點都下想回墨西哥,他想留在台灣。

因為——這里有冷艷伶。

「老板,你知道我兒子說什麼嗎?他說如果爸比過勞死掉的話,我們家就沒有爸比了,所以要叫媽咪再幫他們找一個新的爸比……」

「很慘。」

「老板,這絕對不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為了避免這種慘事發生,所以小的未經老板你的同意,就與其他一百多位台籍干部私下決議……」

「賣掉我的商業王國然後卷款潛逃嗎?」

他的一百多位台籍干部都對他忠心耿耿,所以他才能這麼放心的將公司的事交給他們,自己只身回台度假。

「這不敢,我們的決議就是……派我回台灣,負責把老板你帶回墨西哥。」老板是墨西哥的經營之神,他們不能沒有他。

蘇俊偉听到小陳的話,眉頭緊蹙起,冷艷伶正好將飲料放在桌上,他對她露出個寵溺的笑容,「嗯……所以你是想告訴我你在台灣?」

「是啊、是啊!我人是在台灣沒錯,老板你真是睿智。」逢迎、巴結、拍馬屁。

「坐了很久的飛機,很累。」

「你在哪一家飯店?我抽空去看你。」

「不不不,勞駕老板來看小陳,小陳受寵若驚會折壽的,當然是小陳去找老板了。」

不妙,「所以你人現在到底在哪里?」

「我依照你給我們的台灣住址,找到了你的住所,現在正站在你的門口,老板……你只要打開門,就可以看到你忠心的部下了……」小陳不停的強調自己的忠心不貳。

Shit!他在心底咒罵一聲,「那你等我。」他切了手機,「……艷伶,我有朋友來找我。」

「哦?從墨西哥來的?」從她眼中看下出任何的情緒起伏。

他的朋友從墨西哥來找他應該就是他的員工吧!他之前告訴她,他每年都會在台灣待上一個月,而算算時間,現在似乎超過一個月了,難道他是來要蘇俊偉回去的嗎?

她的心好冷……好像一下子由天堂掉到地獄,由春天變成了冬天……

「對,我去跟他聊一聊,等一下就回來找你。」

「不用了,你們聊久一點,我有點累,想去睡覺。」只要听到「墨西哥」三個字她就會心情郁悶,想起他總有一天得回墨西哥去,而她……就得一個人了……

「那我先回去了。」

「我幫你開門。」

冷艷伶開了門,見到蘇俊偉的住處前放了兩個大大的行李箱,一名長相斯文、手拿手機,身穿一襲正式的雙排扣西裝的男子站在他的門口,她用眼神詢問著蘇俊偉。

「他可能等下及我去找他,就自己來了。」蘇俊偉苦笑。

「老板……」蘇俊偉雖然壓低了嗓音,可卻還是被耳尖的小陳給听到了,幾乎是立即的,小陳轉過身對蘇俊偉露出個感動至極的笑容。

「老板,我終于等到你幫我開門下—咦?」他注意到門牌,「老板,你不是住在A座嗎?怎麼從B座走出來?還是住址抄錯了……」他一手拖著一個行李箱,就往B座移動。

「我住A座沒錯。」他阻止了他的前進。

「好漂亮的小姐,我就說嘛!全世界的女人這麼多,還是台灣女人最美麗了。」他老婆也是台灣人,站在蘇俊偉身旁艷麗的女人令小陳雙眼二兄,「小姐貴姓?請問芳名?今年貴庚?有沒有男朋友?大家都叫我小陳,這是我的名片,今年才剛滿三十歲……」

「你別忘了你已經娶老婆、生小孩了。」蘇俊偉冷臉說道,走到對門拿出鑰匙開門,「她是我女朋友。」

只是簡單的六個宇,可蘇俊偉說出口之時卻感到異常滿足。

「啊啊啊……」小陳要寶的捧著心肝,「原來是嫂子啊!不愧是老板,果然眼光好到不行。嫂子你好。」他恭敬的向冷艷伶鞠了個九十度的鞠躬,「嫂子,還望你在我們家老板面前幫我美言幾句,只要加薪就好了,至于升官就不用了。」

冷艷伶真的覺得很好笑,果然是有什麼樣的老板、就有什麼樣的員工,「有機會的話。」

「進去了!」蘇俊偉拍著小陳的頭,「你哪來這麼多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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