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沒禮貌 第七章

「好像開了不少桌。」蘇俊偉看著來來往往的服務生,及一旁坐在禮金區等著收禮金的三位小姐,笑笑的對冷艷伶說道。「陳達人家族的政商關系似乎不錯。」

「攀的吧!也許是女方那邊的。」她萬分冷淡,「快去送紅包啦!」這種場合有什麼好來的,她真的是搞不懂。

不過,看來陳達人似乎真的是成功了吧!來參加喜宴的來賓有不少她還曾經在電視上看過。

「別忘了是兩千二,我說過了!」多的她可不付。

「好。」他走到禮金區,將紅包袋交給小姐之後,在桌巾上簽下蘇俊偉及冷艷伶兩人的姓名。

冷艷伶站在一旁等著蘇俊偉,拒絕了幾個前來搭訕的男人,她真的覺得無聊至極。

「艷伶!」

一聲叫喚,她全身僵硬的轉過身,就看到陳達人迎面走來,「嗨,恭喜你了。」這幾個字她是勉強擠出來的。

看著陳達人一張意氣風發、太過得意的臉,她真的覺得嗯心想吐。

奇怪,現在回想起來她真的覺得自己好傻,為了這個男人掉淚、封閉自己,簡直是在浪費自己的生命嘛!

「Honey,原來你在這里啊!我到處都找不到你呢!」一位穿著禮服,長相普通,體型過胖的小姐在陳達人後頭追著,一看就知道是新娘子。

看到新娘子,冷艷伶真的好想大笑……她記得以她對陳達人的了解,他的品味向來高雅,為了想圖個飛黃騰達,他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些。「你成功了嗎?」

「當然,你不覺得我放棄你是對的嗎?」他得意忘形,那張臉十足的市儈。

「哦!」

「不過,放棄你還真是令我覺得可惜,你還是像以前一樣艷麗,是個足以與我匹配的女人,只可惜……」他搖頭嘆息。

「只可惜我父親沒有萬貫家產,我只是個市井小民。」她自嘲的說道。

「不過,如果你肯屈就……你應該還是愛我的吧?」他伸手想撫模那張艷麗的臉龐,卻被她給閃開,「我記得你還求我不要分手……」

「那是我當時瞎了眼、視力不好!不過為了避免這種事再度發生,所以我去配了眼鏡。」

「你……」

「Honey……」

「你太太來了!」她提醒他,「看來你的品味改變不少。」她諷刺的說道,看到陳達人臉部的表情明顯一僵。

「Honey,我在這里……」陳達人訕笑的回應了卓美麗的叫喚。

「她是誰啊?你朋友嗎?」卓美麗透露出她的不友善。

「她是我之前與你提過的‘前任’女朋友。」既然冷艷伶拒絕了他的提議,他也沒打算要給她一個好台階下。

「哦~~就是你說的那個哭著求你的女人啊!」她伸出了胖手,「人是真的長得很漂亮啦!不過就是一張情婦臉,這種長相不會太過好命的啦!」她羞辱著冷艷伶,企圖壓低她來抬高自己的身價。

「我是不怎麼好命,不過都得怪我視力差……」她面下改色的說道。

「是啊!瞧你身上掛著的那條項鏈,一看就知道是玻璃做的,真的這麼長的、主鑽這麼大顆的鑽石項鏈,最少都五、六百萬以上。」她伸出了十指,「看我手上戴的,耳朵上戴的,更別提脖子上戴的,每個都好過玻璃做的啦!呵呵!你們大家說是不是啊?」卓美麗一邊炫耀,一邊對著旁邊的賓客奚落冷艷伶。

「有些人就是不知道怎麼想的,明明是假的也敢戴出來……哎呀呀!Honey,你說是不是啊?」

陳達人頻點頭。

「你自己一個人來?」陳達人問。

「一定是找個不怎麼樣的男朋友一起出現啊!龍配龍、鳳配鳳啦!什麼樣的鍋就配什麼樣的蓋啦!冷小姐,你倒說說看啊!他在哪家公司服務?也許我爸媽有認識那里的董座可以幫他拉一把……舉手之勞啦!下用太感謝我呵……」

「我不知道他在哪家公司上班。」

「哎呀!那不就更慘了嗎?說不定是個無業游民,還是個小白臉要你去倒貼他呢!」

「陳太太,請你說話客氣一點。」

「對你有什麼好客氣的,我卓美麗結交的朋友都有一定的身價,來參加我喜宴的人當然也得有一定的分量,當初達人問我要不要發喜帖給你,我還料想你不會來咧!沒想到你臉皮這麼厚,竟然也來了……你下會覺得格格不入嗎?你這種身分、這種等級的人出現在我的喜宴,也等于是髒了我的地方!帶著你的種豬滾吧!」

不管卓美麗與陳達人怎麼嘲諷她,她都無所謂,只當他們在瘋狗亂吠,可在她听到卓美麗將蘇俊偉形容成種豬之時,她就忍下下去了,「既然都要當新娘子了,為什麼還忘了刷牙,講出來的話就像化糞池里的東西一樣臭!」

「你——」卓美麗伸出右手想摑向冷艷伶的臉,卻在半空中被蘇俊偉給截住。

原本該是盈滿笑意的一雙眼,此刻銳利無比,盛滿寒冰的眼眸幾乎可以射出冰箭。

「我勸你最好別這麼做。」森冷的聲音如同勾魂使者。

「誰?你是誰啊……」卓美麗嚷著。

「不巧就是你口中的那只種豬!」他在一旁看了許久,不出聲的原因是因為他想知道冷艷伶對陳達人是否還存有感情,而看了這麼久,他確定一切都是他多慮。

然後再看到陳氏夫婦惡劣的行徑,直到她想掌摑艷伶……

「你听到多少?」冷艷伶翻翻白眼,問著。

「很多啊!從頭到尾。」

「你這個野蠻人,放開我的手,就算穿亞曼尼的西裝不還是一樣的粗鄙,亞曼尼的西裝穿在你身上真是浪費了,去……叫飯店的保全上來把這兩個人趕出去!」卓美麗的叫囂聲越來越大,引起了原本坐在宴客廳的賓客注意。

卓美麗的父親卓自強從宴客廳走出來,見著了蘇俊偉之後,他的臉色立即一陣紅、一陣青的,「蘇董,你怎麼有空來這里?」更慘的是,他的寶貝獨生女兒似乎得罪了這位貴客了。

「爸,你快點叫保全上來把這個野蠻人給我趕出去!」

「原來是卓董嫁女兒啊!」蘇俊偉松開了卓美麗,「我還在想能邀請到這麼多政商界的名人到場,鐵定地位不容小覷了。」他的話語半是諷刺。

「不不,是大家肯賞光。」冷汗不停的從他額頭滴下。

「爸,你認識他啊?你怎麼可能會認識這種野蠻人呢?叫保全啦……」卓美麗搖著卓自強的手,手臂上的肥肉也跟著不停的搖晃著。

「你講那什麼話,要是得罪了蘇董可是不得了!」他訓斥愛女之後立即換上一張逢迎的臉,「蘇董,小女剛才若有得罪的地方,還請海涵。」

眼看情況直轉而下,陳達人也有些看傻了眼,沒想到艷伶的男朋友竟然來頭不小,連向來呼風喚雨的岳父也得對他這麼低聲下氣的。

「很難海涵,原諒我,我向來肚量不是這麼小,不過令千金指著我女朋友罵,還罵我是種豬,然後再加上她說我女朋友戴在脖子上的這條項鏈是玻璃仿的,這真的很令人听不下去,艷伶你說是不是?」

「你們認識?」冷艷伶問道。

「認識,不過我也是看到他才知道他嫁女兒,他是提供原料給我墨西哥公司的其中一家廠商,據我所知,我們是他最大的客戶,佔了他全年營業額的八成。」

「听起來很多。」商場上的事情她下懂,不過數字上的加減她多少還明白。

「不過以現在的局勢看來,他們應該也不需要我們這家吃他們貨的廠商了吧!試問哪家公司的老板被人罵種豬還肯用他們家的貨?」

卓自強倒抽了口氣,「這……蘇董,請原諒小女的不懂事!」顧不得女兒今天是新娘子,對她劈頭就是一陣痛罵。

「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我們公司最大的客戶,我之前不是告訴你墨西哥有一位很難纏的客戶嗎……」

「就、就是他?」卓美麗一點也沒想到父親口中的難纏客戶竟然是個三十幾歲的俊帥男子,而不是她想的四、五十歲老頭。

「是啊!」卓自強又轉頭訓斥女婿,「我卓自強就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我也說過以後的一切都是要交給你,現在你都還沒接手我的公司,大客戶立即就被你給趕跑了,哼!」

「不過卓董的賢婿也真的很行,竟然問我的女朋友願不願意委屈做小……」

蘇俊偉加的這一句話,讓卓自強幾乎就要跪在地上,「請蘇董大人不計小人過……」

「這就要看我女朋友願不願意原諒他了?」他將生殺大權丟給冷艷伶。

「爸,干嘛對他們這對狗男女這麼低聲下氣,我們公司又不是沒有他不行!」卓美麗驕縱的說道。

啪!卓自強狠狠的打了女兒一個耳光,「要是得罪蘇董,你知道後果會有多嚴重嗎?他若不進我們的原料,我們公司就得關門了!」他氣炸了。

「那她身上戴著的……」該不會全都是真的吧?!她撫著臉,指著冷艷伶問道。

「喂……」冷艷伶拉拉蘇俊偉的袖子,示意他低下頭,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

只見蘇俊偉揚揚眉,笑了笑。

「這樣就行了?他們剛才這麼欺負你,這樣就夠了?」見到冷艷伶點頭,他便對卓自強開口了,「卓董,為了表示你有想再與我合作的誠意,我要求你得在你女兒及女婿的臉上畫上豬鼻子及豬耳朵,然後學豬叫半個小時。如果你同意,剛才發生的那些事就全都一筆勾銷,我蘇氏集團不會再向你追究今日發生的事,不過若是你們不肯照做……從今天起,蘇氏不會再用你們半點原料。」

「什麼?我不要!爸爸,我不要學豬叫……」卓美麗歇斯底里的大叫著,她可是最美的新娘子,她絕不做這種事。

「艷伶,你不會這麼狠吧?念在我們曾經有的情分上……」陳達人也跟著說道。

「那你就有看在我們曾有的情分上留一點面子給我嗎?」她譏嘲。

「這……」

「要做就快一點,否則我們就要走了。」她催促著,十分不耐煩。

「岳父……」

「爸爸……」

「我跟你們兩個講,就算蘇先生今天要你們吃屎你們也得吃下去,更何況他只是要我把你們兩個畫成豬,再要你們學豬叫這麼簡單而已!」卓自強發了狠道,「拿筆過來……」

十分鐘之後,飯店里出現了兩頭豬,而且豬叫聲回蕩在喜宴廳足足有半小時之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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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好痛快!」

冷艷伶一回到家,立即月兌下高跟鞋扔在一旁,整個人沒有任何形象的癱坐在沙發上,她完全沒想到勉強去參加這場喜宴竟然會有這麼大的收獲,那些與陳達人之間的過往及不堪,隨著他們夫妻的豬叫聲,全都如過往雲煙消散一空。

「真的好痛快,你去幫我把冰箱里的海尼根拿出來!」她指派著剛才在宴客廳里呼風喚雨的強人。

「是,女王陛下!」他非常配合的從冰箱拿出兩瓶海尼根,還幫忙把瓶蓋打開,打算陪她痛飲一番,「你今天高興嗎?」

「高興,當然高興了,簡直爽到死!」她接過蘇俊偉遞給她的啤酒,大口灌下,「干!」豪氣極了。

「恭喜。」看她這麼高興,他也跟著滿足。

喝了幾口酒,酒精在胃里催化,冷艷伶的眼神也跟著迷蒙,「我和他……陳達人,你剛才見過的,我們交往了三年,也同居過……」她喃喃的說道,「可能真的是我太傻吧!我認定了他會娶我,一直傻傻的等著穿上白紗的那天……」她鼻頭一酸,「直到去年,有一天他告訴我他公司的老板打算把女兒介紹給他……」

蘇俊偉靜靜的听著,偶在遞給她面紙時,在她的肩膀上輕拍幾下。

「那時,我還覺得他是在開玩笑,我還傻傻的……傻傻的……」她咬住下唇,不停的掉淚,「我告訴他,你如果娶了老板的女兒就是駙馬爺了呢!在公司誰敢再給你氣受啊!我一直以為他不會要她的……他告訴我他是多麼愛我……結果,他卻順著我的話告訴我,就是因為如此,所以他做了決定,他想少奮斗個幾十年,一步登天……決定要與我分手……」

「然後?」

「什麼然後?不就是這樣嗎?」她又灌了—口酒,「然後我……跪在地上求他,拜托他不要離開我,告訴他……沒有他我絕對會死……可他還是要與我分手……就這樣,我被拋棄了……我好慘,是不?」她問著蘇俊偉。

「呃,還好。」他很保留的應道,同時也為她感到心疼。

「你知道我與他同居代表的意義嗎?我們共同生活代表的意義嗎?」她再問著,她與他有過身體上最親密的接觸,她是個對感情有潔癖的人,她早就認定了陳達人會是她這輩子的唯一了。

可是,她的信任換來了什麼?他的背叛!而她也掉進永無止境的痛苦深淵……

直到遇見了蘇俊偉,直到他死皮賴臉的強硬闖入她的心房,她的痛苦才一點一滴的被他給逐漸撫平。

「我知道。」

「那你不在意那些嗎?」她問著。

「我在意!」他將她瞼上的淚擦干。

「他比我幸運,比我早遇見你!我很嫉妒他可以擁有這麼美好的你,可是我又能做什麼呢?這一切都怪我後到……不過別想我告訴你我是處男,那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又有什麼資格去計較?只要我們從今以後真心對待彼此,過去的一切都不重要。」

「老天,你又讓我感動了!」她抱著蘇俊偉,在他的懷中痛哭,「你做什麼這麼三八,說這種嗯心巴拉的話,每次都讓我亂感動一把的……」

「如果你喜歡听的話,我還可以錄音,每天播放。」

「謝謝喲!不用了!」她拿著面紙擦眼淚、擤鼻涕,「我這樣是不是很丑?」眼楮紅紅的,鼻子紅紅的,鼻水還沾在臉上,好惡心!

「有點,不過你在我的心中都是最漂亮的。」

「好哇……那你吻我!」冷艷伶的手勾上了他的頸項邀請他。

「艷伶,你酒喝太多了,要不要泡個澡,然後睡一覺!我去幫你放水……」

他是個男人,坦白說,他對于冷艷伶一向存有,現在的她太美、太艷、太吸引人,同時也太容易受傷。雖然她的邀請很誘人,他也很想與她月兌光衣服在床上雲雨一番,可……他怕她事後會後悔。

他不要她後悔,他要她真真切切的愛他,將自己給予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酒醉!

「我不要,我要你吻我!」她耍賴。

「艷伶……」她給他出了難題,令他好為難。

他感覺自己的男性開始脹痛、硬挺,告訴他……他也想擁抱美麗的艷伶,也許現在不是她去泡澡就是他得去沖冷水,免得干柴遇到烈火,一發而不可收拾。

「快點,我要你吻我……」

「等你清醒一點我再吻你,看你想吻多久都行。」就怕她清醒之後又不要了。

「不,我現在就要。」她堅定的說道。

蘇俊偉不是聖人,她的回答徹底的燒毀他僅存的理智,「好,現在就算你喊停,我也無法停手了!」

他的手撐著她的後腦勺,唇輕柔的吻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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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在玩火嗎?而且那對我來說絕對不是小火苗而已!」蘇俊偉抱著冷艷伶,將她抱到她的房間里,放在柔軟的床鋪上。

「如果我是在玩火,那你怕嗎?」她輕聲的說道。

他還是第一次進來她的閨房,她的房間布置很簡單,兩、三個絨毛女圭女圭,牆壁貼了幾張海報,掛了一串貝殼風鈴,床頭櫃放了個小相框,里頭是她及一位朋友的合照。

她這個朋友站在艷伶的身旁一點都下顯眼,可是她對鏡頭比的YA及露出的大大笑臉很引人注目,看得出是她要求艷伶與她一同拍照的,因為艷伶一臉心不甘情不願。

「她是我唯一的朋友,我一向很孤僻。」注意到蘇俊偉在看那張照片,她解釋著。

「你們感情很好?」

「她的個性和你差下多,死皮賴臉的。」就是因為這樣,她才會多了這麼一位朋友。

冷艷伶伸手摟住了他,要他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並用舌尖在他耳根子上輕舌忝著,張開唇含住了他。

「我不會喊停的。」蘇俊偉化被動為主動,轉過身面對著冷艷伶,將她摟到大腿上跨坐著。

「這個姿勢實在不怎麼好看,而且我覺得你某個部位正抵著我。」她悶哼的說道,佯裝因為曖昧的姿勢而拉高了些裙子,露出白皙的大腿,及紅色誘人的蕾絲內褲。

他的堅挺、他的亢奮她都可以感覺得到。

「你知道那是什麼。」

「我很好奇你到底喜歡上我哪一點?以你的條件,多的是美女任君欽點。」她美,她自知,可要找出比她更艷麗的,不難!

「我不知道。」他回著,起初吸引他的是她那張絕美的臉孔,而後……他愛上了她有些別扭的個性。

「長相還是身材?兩個給你選一個……」

「兩種都有。」他的眼神逐漸幽暗。

冷艷伶心一驚,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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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得這麼急的趕著回墨西哥嗎?」蘇俊偉的脾氣惡劣極了,他的忠僕竟然一太早就來按冷艷伶家的門鈴,把他強押回墨西哥……只讓他有時間小小留了一張紙條,再用手機偷偷拍下她半果的睡姿而已!

「公司那邊臨時通知有狀況,有人煽動員工抗爭,只好請老板親自回墨西哥處理。」他是個忠僕,當然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向老板請安,什麼時候可以讓老板賴床……不過會逼老板坐上飛機,全是下得已的。

「想辦法解決啊!」他吼著,原本是想把冷艷伶叫醒,告訴她他得先回墨西哥一趟,叫她別胡思亂想,可她又睡得這麼熟,讓他……不忍心。

「其他事情我和小李他們都可以想辦法解決,可就這方面不行……」他們想破頭也想不出一個好方法,所以還是得勞駕老板出面,「老板,你就忍耐一點,把事情處理完了,你就可以回台灣見大嫂了啊!」

「是啊!希望她別因為我的下告而別而把我趕出去!」他自嘲的說道。

艷伶,相信我……我絕對沒那個膽不告而別,我只是回墨西哥一個星期,很快就會回來的!拜托你等我。

這是他留下的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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