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紳士 第八章

杜克在夏依關上門的前一秒擋住,硬是闖了進去。

「你為什麼要跑?」杜克微喘著氣,無法理解的瞪著她。

「因為你一臉凶神惡煞似的追我,我當然要跑。」夏儂氣息不穩的瞪回去。

「在我還沒追你之前,你就躲起來準備跑了,為什麼要躲我?」

「哈!你可以一抵達倫敦,就把我丟進豺狼虎豹圈里不聞不問,我為什麼不能躲你?你不想見到我,我順你的心意,有什麼不對!」夏儂對著他大喊。

杜克一愣,懊惱的揉揉屑心。

「是我不對,我道歉,可是我不是存心丟下你的,在飛機降落之後,我接到公司打來的電話,說公司出了點問題,因為事情緊急,來不及時你解釋,我很抱歉。」

被他這麼一道歉。夏儂反而愣了一下,轉過身背對著他,默然不語。

「夏儂……」看她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布魯諾說的不討厭他,嘆了口氣,杜克帶點哀傷的道,「難道你就真的這麼討厭我嗎?連看都不想看到我?」

夏儂一驚,轉過身來。「你說惜了吧!是你討厭我才對。」

「我才沒有!」杜克連忙辯駁。「我如果討厭你,為什麼硬是要帶你回倫敦?」

「因為你要拿回寶石啊!」

「如果我只是要寶石,我可以自己找,那些地圖我已經都記起來了,根本不需要你的手札。」

「嗄?」夏儂呆了,不是為了寶石?

「我一點也不討厭你,倒是你非常討厭我,連我邀你到倫敦來都拼命的拒絕,我只是想讓你進入我的世界,我只是不想這麼快就和你分開,我想多一點時間和你相處…該死!你笑吧!」

杜克低咒,瞪著突然吃吃笑著的夏儂。

「我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你就盡情的笑吧!」杜克懊惱的轉身高去。

打開門的剎那,腰部被緊緊的從後頭抱住,他驚訝的一頓,重新將門關上。

「夏依?」

「別走,我不是笑你,我是太高興了。」夏儂靠著他的背低語。

「夏儂,放開我。」杜克輕聲道。

他感覺到夏儂一僵,緩緩的松開她的手退開來。

可下一瞬間,杜克轉過身緊緊的將她重新納入懷里。

「我也想抱著你。」他低嘯。

「杜克,你真的不討厭我嗎?」夏儂靠在他懷里,不安的問。

「我對你有很多情緒,但是絕對沒有討厭的感覺。」

「可是……布魯諾說你從來不會對人大吼大叫,為什麼你就常常對我大吼大叫?這不是代表你非常討厭我嗎!」

杜克一愣。「布魯諾什麼時候告訴你的?」

「飛機上。」

「所以你才說你也討厭我?」

‘很可笑吧!像小孩子似的。」夏儂此刻回想起這幾天的行為,實在覺得非常羞愧。

「嗯,還好吧!」縱使心里贊同,可杜克一點也不想承認,畢竟他的行為也好不到哪兒去,根本就像是兩個小孩子在吵架賭氣嘛!

慘了!往後他肯定會被布魯諾狠狠的取笑一番!

杜克為時已晚的發現這個悲慘的事實。

「杜克,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你只會對我吼叫?」

「那是因為……」咦?為什麼呢?

「因為什麼?」夏儂追問。

「也許!你像小孩子似的行為讓我很火大吧!」

「杜克,你才像小孩子咧!」夏儂推開他。

「你看,你又來了,一下子就生氣。」

「誰叫你說的話讓人生氣。」

「我說的是事實,你不也承認自己像小孩似的。」

「哈!我只是客氣,你還當真啊!」

「你的行為簡直不可理喻!」

「你才不可理喻咧!老是一副惟我獨尊的蠢樣。」

「你才老是一副自以為是的模樣,蠢斃了!」

「杜克,你這個大笨蛋!」

「你才是蠢女人!」

門外兩個看戲的不妁而同的對望一眼,同時仰天長嘆。

怎麼又開始了?

真是笨蛋雙人組!

「好了啦!你們兩個賭氣也賭夠了吧!又不是小孩子。」隔天,在很明顯的暴風圈中,布魯諾充當和事佬。

「哼!誰和他賭氣了。」夏儂輕哼。

杜克沉默,不想在其他人面前失態。

「很好,既然沒有賭氣,那麼我們可以說重點了吧!」

「什麼重點?」

「小姐、先生,‘人魚的眼淚’啊!這不是你們在這里的原因嗎?」

「布魯諾,這件事我和夏儂會好好商討,你不用操心,倒是公司,可不能只丟給包德溫一個人忙。」杜克提醒他。

布魯諾看看時間。「我知道,我今天會去上班,你呢?」

杜克望了一眼夏儂,在她別過勝的時候暗嘆了口氣。

「我也會去,我們一起走。」他必須再和布魯諾談談,縱使會被笑話一輩子,也比現在這種情勢好多了。

「我會自己找。」夏儂突然說。

「不可以。」杜克反對,伊薩克莊園佔地頗廣,甚至有些地方還具有危險性,他怎麼可能放任她自己亂闖。

「那你的意思是要我呆呆的坐在這里,什麼事都不要做是不?我到倫敦來不是來作客的。」

「難道你就不能有一件事順從我嗎?」杜克設好氣的說。

「誰說設有,不然我為什麼會在佗敦。」

「那是我綁架你來的。」

「喔!原來閣下也知道那是綁架啊!」夏依嘲諷的笑。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吵了行不行?」布魯諾受不了的喊。真是受不了他們兩個耶!兩句話就能吵起來,夏儂他是不知道,但杜克,也未免差太多了吧!

杜克深吸一口氣,抑制住心里的煩躁。

「反正事情就這樣抉定,布魯諾,我們到公司去。」杜克頭也不回的離開客廳。

「唉!真搞不懂你們兩個,明明對彼此都有愛意,為什麼就是搞不清楚呢!」布魯諾咕噥著,音量恰恰好傳進兩人的耳里。

他對她有愛意?!杜克震驚的停住腳步,原來他的喜怒衰樂之所以獨獨對她有反應,是因為他對她有愛意?也就是說,他…愛上她了?!

夏儂驚愕的僵住身子,她對他有愛意?她是早就對自己承認喜歡他,可是她一直認為這種喜歡和男女間的喜歡不一樣,難道她真的喜歡上他,所以才會對他的不解風情惱怒?也就是說,她……愛上他了?!

杜克猛地轉過身瞪著夏儂,夏儂也拍起頭來驚愕的望著他。

他愛她嗎?夏儂想。

她愛他嗎?杜克想。

相交的視線變得火熱,兩人都無法轉移視線,杜克緩緩的走向她,夏儂也慢慢的站起身迎向他,就在兩人面對面的時候,杜克開口了。

「布魯諾。」他輕喚布魯諾,視線卻依然與夏催糾纏。

「什麼事?」布魯諾有趣的望著他們。

「滾出去。」杜克不客氣的說。

「沒問題。」布魯諾失笑,識趣的走出起居室,還順手幫他們帶上門,看來他要自己上班去了。

「哦,夏儂…」」

「杜克……」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閉上嘴,然後又似乎同時發現他們經常有這種舉動,忍不住笑開來。

「其實我們的默契還算不惜,對吧!」杜克熱切的視線沒有稍離,他的身體渴望的發痛。

「是還不錯。」夏儂低哺,視線與他糾纏,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

「我們經歷過生死關頭,算是能同甘共苦、生死與共的伙伴,對吧!」杜克又說,臉更加貼近她。

「的確。」夏儂緩緩的迎向他,感受到他火熱的鼻息吹拂在她臉上,引起她一陣輕顫。

「你認為…咳!有沒有可能…嗯……我們真如市魯諾說的,對彼此…哦,我是說也許,也許在這段日子里——我們真的對彼此…可惡!」杜克忍不住低咒,一向果決的他,這會兒竟然無法將自己想說的話完整的表達。「我的意思是…」

「也許,真如他所說,也許。」夏儂因他的緊張而露出一抹淺笑,挑逗似的抬手環住他的頰項,對著他吐氣如蘭。

「該死!」杜克的渴望達到最高點,讓他忍不住又是一聲低咒。

「這種時候,你該說的不是這個字吧?」兩人的唇只距離不到三公分。

「你在誘惑我。」杜克低語,縮短兩人的距離。

夏儂輕喃,「也許。」

「你知道自己這樣做的後果嗎?」杜克沙啞的低喃。

「也許。」夏儂將他的頭拉下。

「夏儂,我想吻你。」杜克低語,兩人的唇已幾乎相貼。

「歡迎之至。」夏儂呢哺,迎上他落下的唇。火花瞬間爆裂,兩人吻得難分難舍,心中的饑渴已經不是一個吻可以填補。

「我要你,夏儂,現在。」杜克沙啞急切的說,一雙手已經迫不及待的扯著她的衣服,唇隨手下,舌忝吻著她誘人的頸項,微露的酥胸。

「喔!杜克,我也是。」夏儂已經失去理智,那灼熱的燒灼著她的大腦,癱瘓她的四肢,她只能全憑本能的配合著他,扯掉兩人的衣服。

「你好美,打從第一天晚上,我就有要你的沖動。」杜克捧住她堅挺的雙峰,饑渴的吸吮、舌忝舐,像是無法饜足的嬰孩般。

「喔!杜克…」夏儂無法抑制的申吟,發軟的手腳讓她撐不住自己的身子,向後倒向沙發。杜克跟著她倒下懸身在她的上空,火熱的雙眸吞噬著她的美麗。

「夏儂——」

「公爵大人!」起居室外不識相的聲音響起,讓兩人的身子同時一僵。

「滾開!卡斯伯!」杜克揚聲喊,兩人的熱情沒有稍緩,依然不停的探索著彼此。

「杜克……杜克……」夏儂申吟著低喚他的名字,燃燒的讓她不能自持。

「寶貝。」杜克低吟著,勃發的蓄勢待發。

「公爵大人,我不想打擾您,可是有您的訪客。」卡斯伯再次打擾他們。

「我現在沒空,不管是誰,晚一點再來。」杜克扯開自己的褲頭,釋放自己的。

「杜克……求求你,快…」夏儂申吟著,抬起下半身幫助他月兌掉她的底褲,

「忍耐點,寶貝,別急……」杜克的手顫抖著,老天,他從來不曾經歷過這麼急切的欲求。

「公爵大人,您的未婚妻西莉雅小姐堅持立刻見到您,公爵大人。」

卡斯伯的話像一顆核彈般投進夏儂的腦子里,未婚妻?!

饑渴的瞬間冷卻,在杜克進入她的前一剎那,她抬腳將他踢落沙發。

「Shit!」杜克低咒,懊惱的從沙發下爬起來。「你到底在搞什麼?」

夏儂抖著手整理自己的衣服,老天!她竟然就這麼毫不猶豫地投進他的懷里,她對他幾乎一無所知啊,她甚至不知遭他有未婚妻,而他,竟然也理所當然的瞞著她。

「說話啊!你為什麼突然反悔了,你在玩我是不是?!」無法紆解的讓他的怒氣狂關。

「是你在玩我才對吧!公爵大人。」夏儂冷冷的說,高傲的自尊不容許她將受傷的心顯露出來,她只能用冰冷佯裝堅強。

「你到底……」

「公爵大人,您有訪客。」夏儂冷漠的提醒他。

「該死的,我管他什麼該死的訪客,別叫我公爵大人。」杜克上前抓住她的肩,她冰冷的態度讓他非常不是滋味。

「那麼,杜克,難道你沒听到卡斯伯的話嗎?您的‘未婚妻’西莉稚小姐堅持要見您。」她說完便推開他,準備上前開門。

杜克一愣,隨即焦急的抓住夏儂的手,「我可以解釋的,夏儂,听我說,我…」

「不必了,杜克,你不用對我解釋什麼,我們之間不過是一時的激情,我們都是成年人,當然能為這種失控的出軌行為負責,你毋需在意。」撥開他的手,夏儂堅定的離去。

門一打開,她就看見站在門口的卡斯伯,以及一個艷麗的女人。

「夏儂,別這樣。」杜克迫上她,在看到門口的人時一頓。

「杜克,親愛的。」西莉雅嬌呼一聲,投進杜克的懷里,開始低泣。「你都不知道,這些日子我多麼的替你憂心,現在你回來了,我真是太高興了。」

「西莉雅——」杜克懊惱的蹙眉,看見背對著他的夏儂僵著背頭也不回的跨步離去,知道自己傷了她,雖然無意,卻是深深的傷害了。

他們之間絕對不是一時的激情,絕對不是!

他想追上去,想推開西莉雅,但是他不能,因為他還想從她身上套出綁架案的主謀。

「別哭了,西莉雅,我這不就平安的回來了嗎?」

斂下所有的情緒,杜克恢復成他慣有的模樣。

西莉雅聰明的假裝沒發現他和剛剛那個女人的事,而實際上,她卻恨的咬牙叨齒,不用想也知道他們剛剛在埋頭做了什麼,杜克現在甚至還衣衫不整。

「我好害怕,警方完全沒有消息,布魯諾和包德溫又不對我透露任何事,我整個人都快崩潰了。」

崩潰?真是可笑。

「我當然知道你害怕,怕我沒死回來找你,對不?」杜克突然說。

西莉雅一僵,緩緩的離開他的懷抱。「你在說什麼呀?杜克,你怎麼可以這樣說?!」

「西莉雅,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是不是在那杯咖啡下了藥?」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杜克,咖啡是你家的,我也喝了,不是嗎?」

「是沒錯,不過,你也可以在倒咖啡的時候直接加在我的杯子里。」

「你竟然懷疑我?我是你的未婚妻耶!殺了你對我有什麼好處?」

杜克冷冷的說︰「也許你察覺到自己不可能成為伊薩克公爵夫人了。」

「你……不娶我?!」西莉雅尖聲的叫。

「很抱歉,西莉雅,既然,‘人魚的眼淚’已經出現,我就不可能娶你,你早已心里有數——不是嗎?」

杜克聳肩狀似遺憾的說。其實這只是借口,就算她擁有‘人魚的眼淚’,現在的他也不可能娶她,能成為伊薩克公爵夫人的人,只有夏儂。

「你是說你要娶索爾伯爵的女兒?」

「這件事已經和你沒有關系了,西莉雅,如果你招出你的同伙,我可以想辦法不讓你坐牢,你依然可以過著現在的生活,這是十非常劃算的交易。」

「你沒有證據,杜克,我沒有做你所指控的事。」

「算了,你可以好好的考慮,看是下半輩子的牢獄之災,還是繼續目前憂渥自由的生活,你可以慢慢的作選擇。」

「杜克,你不可以解除婚約,你不可能制造這種丑聞的,對不對?」西莉雅試圖勸說。

「丑聞?你是說丑聞嗎,西莉雅?」

「沒錯,這會成為一樁丑聞的,你為了一個下階層的女人而要和我解除婚約,那個女人一定會成為流言的主角,無法在倫敦社交界生存的。」

「不!你錯了,西莉雅,如果我解除婚約,整個社交界只會說我終于想通了,我早該擺月兌掉你,要不然往後我的帽子會戴不完。」

「什麼帽子?關帽子什麼事?」

「就是至倫敦的男士送給我的綠帽子。」

「杜克!你在悔辱我!」西莉雅尖聲指控。

「西莉雅,你我都知道這個‘侮辱’有多麼的真實,不!可能還不夠真實,我想不只至佗敦,可能是全英國也說不一定,再加上你出國旅游渡假的那些國家。」

「杜克,你太過分了!」

「你決定好了嗎?選擇招出一切,避免下半輩子的牢獄之災,或者…」

「你以為到如今我還會說什麼嗎?我恨你,杜克,我曾天天祈禱你不得好死!真可惜這次你沒有死成!」

西莉雅恨恨的說,轉身高去。

杜克嘆氣的坐下,他就知道不能扯破臉,他原本也不想這樣的,他是打算慢慢的和她周旋。但是一想到夏儂被他所傷,他就沉不住氣。

唉!只要踫上夏儂,他就像是變了個人,這種情形真的是非常不妙!

懊惱的扯著頭發,該死,一大堆問題需要他去解決,他卻像只發情的公狗眼巴巴的跟著夏儂打轉。

事情設解決,他和她就不可能有未來,看來,他必須先冷卻一下自己的熱情。

「就是你給我的消息?」倫敦市區某家酒吧的包廂,尤金懷疑的望著坐在對面的男人。就是這個男人在他找不到夏儂他們的蹤跡時,告訴他他們在英國,這個男人為什麼知道他的電話,甚至知道所有的事?「沒錯。」男人喝了口酒。「你毋需懷疑我的企圖,我只能告訴你,我們的目的不一樣,讓你來,為的只不過是各取所需。」

尤金不懂。「什麼意思?」

「我可以幫你拿到那顆鑽石,不過你也要幫我。」

尤金的心檀迷惑了,「真的?你真的可以幫我拿到那顆鑽石?!」

「沒惜,如何?決定要合作嗎?」

「你要我怎麼幫你?」

「你是夏儂的堂哥,對不對?」

「是沒錯。」

「你手上有她非常想要拿回去的兩本手札,你有帶來吧?」

「有,你之前就交代過了,不過我不知道這兩本手札還有什麼用處,鑽石的藏匿處不在這兩本。」

「那無關緊要,主要的是夏儂要它們,我要你打電話給夏儂,把她的出來,然後想辦法抓住她,別再讓她回去。」

聞言,尤金覺得這不可行,「不可能的,夏儂的身手我根本對付不了,她還有槍!」

「愚蠢,誰要你用暴力了?用頭腦想辦法。」

「想辦法?可是……要想什麼辦法?」

男人不耐煩的瞪著尤金,開始懷疑自己找他合作是不是正確的,不過,情勢誓在必行,不容他退縮「好吧!我幫你想辦法,听起來夏儂似乎是個強硬的女人,不過卻也很善良,是不是?」

「好像是吧!」

「那麼,你就這樣做。」男人對尤金面授機宜。

「我知道了。」尤金點頭。「只要囚禁她就好了,是不是?」

「對,囚禁她就好了。你先走吧!想想你自己的處境,希望你不要搞砸了。」

尤金起身離開包廂,男人默默的喝下第二杯酒之後,才起身拿著手杖,一跛一跛的走出離開酒吧。

「咦?包德溫,你怎麼會在這里?!」布魯諾剛把車子交給泊車小弟,就看見包德溫,他蹙眉望著他的腳。「你的腿能讓你這樣亂晃了嗎?」

包德溫心里一突,轉身面對布魯諾。「是有點不方便,不過不讓我動,我會更難受。」

「你會更難受?你根本想毀了你那只腿是不是?」布魯諾實在很生氣。「就算要出門,你也跟我說一聲啊,要去哪里我都會義不容辭的送你去。」

「我只是以為你還要到杜克家去。」

布魯諾開玩笑的說︰「哈!你在吃醋嗎?」

「也許。」包德溫似假還真的說。

布魯諾一愣,訝異的望著他。

「呵呵,被我嚇到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跟我開玩笑。」包德溫突然笑開來。

布魯諾深思的望著他,不語。

包德溫笑了一會兒,發現他的異樣,故作開朗的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怎麼?真的被嚇到啦?」

「沒有。」布魯諾搖頭。

「沒有就好,對了,你怎麼會在這里?不是到杜克家湊熱鬧了嗎?」

「我總得留些時間給自己吧!總不能白天在公司為杜克賣命,晚上又和那對笨蛋雙人組攪和吧!再這樣下去,我怕我自己也會被傳染。」

「那今晚咱們兄弟倆就來個不醉不歸吧!」包德溫笑道。

「這有什麼問題!」

兩人相偕再次走進酒吧,布魯諾沒有發現,包德溫眼底的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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