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在深夜時分下了起來。
一幢古老的莊院建築里,屋外,一名男子焦急的在門外踱步,另一名男子則輕松的坐在亭里的石椅上;屋內,床上大月復便便的女子正在好友的幫助下,痛苦的申吟著,試圖讓月復中的胎兒出來見世面。
初雪驟降,焦急的男子似乎沒有察覺,任憑那雪花一片片沾染在他的發上、肩上。
「紳仲,生孩子不比母雞下蛋,尤其如意又是第一胎,較困難是一定的,你又何必著急,過來坐下吧!」
「我哪里坐得住!延和,如意已經生了整整一天了,怎麼這麼久還生不出來?我看意歡幫你生的那四個小壯丁,最慢的也不過六個小時就生了,這如意……」莊紳仲憂心忡忡的蹙著眉。
房里的尖叫聲讓他跳了一下,「如意!」他往里沖,還好薛延和眼明手快的拉住他,阻止他進入。「延和,放開我!」莊紳仲焦急的喊。
「沒事沒事,你還沒經驗,所以會擔心。意歡生第一胎的時候,她的尖叫聲整間醫院都听得見,這是正常的。你就是太緊張,太礙手礙腳了,所以意歡才會把你趕出來,你這會兒又要跑進去,不怕意歡拿掃把把你打出來啊?」薛延和安撫他。
「早知道就不要帶如意到大陸來,就算來了,也不該到這種偏僻的地方,這里是很美,這種莊院住得也很舒服,但是就是離醫院太遠,我根本不應該順從如意的意思,否則現在就不會……」
「現在說這些都太晚了,不過你放心,意歡經驗老道,又是婦產科的醫生,會讓如意平安生產的。當初不就是因為意歡隨行,你才會答應如意來一趟大陸的,不是嗎?」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擔心。」
「別擔心啦,來,到亭里坐坐,雪愈來愈大了。」薛延和拉著莊紳仲進到亭子里。
「下雪了……」莊紳仲從亭里望出去,看著已經漸漸掩蓋住大地的一片雪白。
突然,天際閃過一道七彩光芒,直接打中屋角,整個屋子在那一剎那籠罩在七彩的光量之中。
「延和,你看到了沒有……」莊紳仲驚訝的壓低聲音,仿佛害怕太過大聲會驚擾了這異象。
「我看到了……」薛延和也輕聲的說,兩眼直直的瞪著那光暈,真是太詭異了!
一陣花香撲鼻而來,兩人疑惑的對望一眼,望向庭院里的一棵櫻花樹,在這隆冬時節,這株老樹竟然在一瞬間開滿了櫻花?!
「延和……」莊細仲無法理解這種異象代表什麼。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薛延和搖頭,一樣也被這種異象給震傻了。
「哇哇……哇哇……」嬰兒響亮的哭聲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莊紳仲興奮的跳起來。
「生了,生了!」
「對啊!听這聲音,一定是個健康的小寶寶。」薛延和也附和著,抬頭一望,那詭異的七彩光暈已經消失了。
「我要進去看看……」莊紳仲才剛要踏步,便被急沖沖跑來的服務生給叫住了。
「莊先生,莊先生!」
「有什麼事嗎?」莊紳仲發出疑問。
「莊先生,大門外有一個老和尚,他說要來為莊先生的千金祝福,可是我告訴他您還未有女兒,他卻說有了,要我進來告訴您一聲。」
「老和尚?」莊紳仲疑惑的看向薛延和。「延和,你說這件事……」
「紳仲,恭喜你了,如意為你生了一個女兒呢,母女平安。」嚴意歡出來報喜訊,打斷了莊紳仲想問的話。
「女兒?!」莊紳仲看著兩個人,然後終于對服務生說。「麻煩你請老和尚到這里來。」
「是,莊先生。」服務生轉身離開。
莊紳仲上前問︰「意歡,如意還好吧?」
「還好,不過累了,她已經睡著了。」嚴意歡說。
「寶寶呢?」
「躺在如意的身旁,哭了兩聲就安靜了,是個漂亮的女圭女圭。」
「意歡,麻煩你把寶寶抱到客廳去,等一下會有人來。」
她面露疑惑,「哦?」這時候會有誰要來?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先去吧!」薛延和示意妻子不要多問。
嚴意歡點點頭,轉身進屋去。
「紳仲,這老和尚似乎頗有來頭,也許是個得道高僧。」薛延和說。
「等一下就知道。」都已經什麼時代了,難道真有這種事?
沒多久,服務生帶著那名老和尚過來。
莊紳仲走向那名老和尚。「不知大師有何指教?」
老和尚看著莊紳仲,突然長長一嘆。「唉——」
「大師為何嘆氣?」莊紳仲疑問。
「施主莫慌,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一切早已命定。想必舍夫人剛剛為施主產下一千金,是吧!」
「是的。」這和尚,說起話來文謅謅的。
「對施主而言,令千金是個福星,同時也是個禍害啊!」
莊紳仲驚問︰「大師為什麼會這麼說?!」
「可否讓老納看看令千金?」
「當然,請進來吧!」莊紳仲說。領著老和尚進屋,嚴意歡已經將小寶寶抱出來了。
老和尚上前將嬰兒接過,抱在懷里。
「唉——人生苦海,為何你依然無法參透呢?走這一遭,值得嗎?」老和尚對著嬰兒低語,說也奇怪,那嬰兒似乎听懂,竟對著老和尚淺淺的一笑。
「痴兒啊痴兒,為什麼就是看不破情關?既然你執意,那為師的又豈能看你于不顧?希望為師的所作所耗,能助你重回仙園。現在為師將你的記憶封印,只有那魔子是啟動你記憶的鑰匙,若那魔子未曾尋你或尋不到你,你也不用痴痴盼望,為師實不忍見你為情所苦啊!」老和尚又是一嘆,抬手在嬰兒的天靈蓋輕輕一撫,嬰兒的眼慢慢閉了起來,睡著了。
「大師,剛剛大師說,寶寶是福星也是禍害……」
「施主,天機不可泄漏,不過老納有一言,施主若是照辦,那莊府或許能躲過一劫。」
莊府?哦,他家嗎?「大師請說。」
「在令嬡二十歲之前,千萬不可讓人知道她是女兒身。」
「這……」隱瞞寶寶是女孩的身份?這……很困難啊!扁是爸媽那關就通不過。
「此事攸關莊府十三條人命,施主不可不慎。」
十三條人命?!這個老和尚竟然知道他家的人口!
「大師能不能說清楚一點?」莊紳仲到此刻終于相信了這個老和尚定是得道高僧。
「此乃天機,老納已說的太多了。」
「大師……」
「這娃兒,老納可否為她取名?」
「大師請說。」
「就叫她……‘櫻櫻’吧!男兒名……就叫‘鷹洛’。」
老和尚將嬰兒交還給呆愣的嚴意歡,緩緩的轉身離開。
鷹洛……櫻落,你既為他甘願落下凡塵,那為師的就只能……
唉——
十八年後
「莊鷹洛!莊鷹洛!莊鷹洛!」球場邊陣陣的歡呼聲響徹雲霄,所有女孩眼光的焦點全在球場上那名高挑、瘦削、俊美非凡的莊鷹洛身上。
只見莊鷹洛一個旋身,帶球避過對方高大的球員,切進籃下,一、二、跳!漂亮的帶球上籃,得分!
「啊——莊鷹洛,莊鷹洛!」又是一陣尖叫,所有的女孩已經陷入瘋狂了。
在終場莊鷹洛以個人獨得四十八分,一百零二比七十四,S大打敗了T大的常勝冠軍隊。
莊鷹洛接受隊友們的歡呼,他們將他高高的抬起,繞球場一圈,接受所有球迷們熱烈的掌聲和尖叫。
回到休息室,莊鷹洛緩緩的吐了一口氣,這場球賽終于結束了。
他懶懶的癱在椅子上,動也不想動。
「鷹洛,不沖個澡準備回家嗎?」球隊隊長上前來。
「你們先吧,我要休息一下。」莊鷹洛低低的說。他的聲音很好听,很輕柔、悅耳,是屬于男高音。「隊長,就說鷹洛的身體不行,你還硬要勉強他下場,現在可好,他不知道要癱多久才能恢復。」一個隊友看著閉眼癱在椅上的莊鷹洛,忍不住替他憂心。
「我也是不得已的啊!你們如果爭氣一點,我也不用讓鷹洛這麼累!」
「輸就輸嘛!鷹洛的身體比勝利重要。」另一個隊友也靠過來。
「我沒事,只要休息一下就行了。」莊鷹洛看大家都把箭頭射向隊長,只好說話了。他的身體好的很,說要休息只是找借口不想和他們一起沖澡罷了!但是或許是因為外表的關系,讓每個人都像護著易碎的瓷女圭女圭一樣保護著他。「你們只要給我一點新鮮空氣,不要一身臭汗的圍著我,我很快就能恢復元氣的。」
「對對對,還不去沖一沖,一身臭汗的,想燻死鷹洛啊!」隊長大喊。
眾隊友一哄而散,瞬間,水聲嘩啦啦的響起。
「隊長,你也去吧!我休息一下就要走了。」遣走似乎欲言又止的籃球隊隊長,莊鷹洛立刻一躍而起,避過等在門口的瘋狂女同學,莊鷹洛跳過窗戶,從後面溜出學校。
「呼,還好沒被那些鬼發現,要不然我哪還有全尸在。」莊鷹洛回頭望著已有一段距離的校園,安慰的拍拍自己的胸口。
以男人來說,十八歲的他身高一七二算是中等,體格太過于瘦削縴細,不過那張俊臉和他的才學身手,讓才剛進大學的他,風靡了全校的學生,男男女女無不為他瘋狂。
這不是他所願的,莊鷹洛無奈的想。他多想平凡一點,只怕是不可能的了,一個連出生都不凡的人……唉……
「莊鷹洛!」一道不善的聲音突然竄進他的思緒里,他疑惑的轉過身,哦喔!似乎是來者不善耶!只見不遠處站著大概七八個人,以一人為首,正惡狠狠的盯著他,如果他的腦袋沒有那麼不濟的話,那為首的男同學,正是兩天前控訴他搶了他的女人的那個人。
那天他並不當一回事,他連他的女人長得是圓是扁都不知道,怎麼搶?更何況他並沒有交女朋友的意思。
反正事情過了他就拋到腦後,不過那天那人撂下的狠話想來是當真的了。
「你這個小白臉,我今天就要毀了你那張臉,看看還有沒有女人會要你!」沒有多余的廢話,七八個人一擁而上。
以莊鷹洛的身手,他理當不會有什麼損傷的,應付幾個烏合之眾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但是他沒料到,那人竟然預藏了刀子!
當火熱的痛楚從手掌傳到大腦時,他才發現自己掛彩了,左手手掌一道刀痕橫跨了整個掌心,正汩汩的流著鮮紅的液體,他自己還沒有什麼深刻的體會,倒是那群烏合之眾一看見紅了,嚇得逃的逃,竄的竄,最後只剩莊鷹洛和那人對立著。
「你……」莊鷹洛看著手上的傷,然後緩緩的抬起頭來。「你傷錯地方了,還是以你的智商,根本分不清手掌和臉有什麼不同?」
「你這個娘娘腔,小白臉,我今天一定要讓你死的很難看!」那人一被恥笑,氣得大吼。
「我勸你今天還是到此為止比較好,因為就算我受了傷,你一個人要對付我還是比登天難哪。」他說的是事實,因為全校都知道他是全國空手道比賽的冠軍得主。
那人臉色變了變,終于咬牙切齒的說︰「莊鷹洛,我今天就先放過你!」說完轉身奔離。
「唉,無妄之災。」莊鷹洛無奈的嘆息。
血不斷的從手上的傷口冒出來,像是不要錢的山泉似的,莊鷹洛握緊手,因痛楚微蹙了眉,該死的,還真痛!
頭傳來一陣暈眩,唔,他似乎是失血過多了。
他不能倒在這里!莊鷹洛在心里告誡著自己。
但是似乎由不得他做主了,一陣強過一陣的暈眩感讓他眼前發黑,一個踉蹌,他撲在路邊的一棵樹干上喘氣,甩著頭試圖讓自己眼前的景象清晰一點,但愈甩,頭卻愈暈,勉強走上兩步,終于不支倒了下來。
莊鷹洛跌進一個強而有力的臂彎里,男人蹙著眉看著他。
「你們說的就是這個人?」男人問著他身後的另兩個男人。
「是的,他就是莊鷹洛,風靡數個學校的風雲人物。」
男人蹙眉看著,就是這個縴瘦的男孩讓孟虹茶飯不想的犯相思?
他還沒看到這個男孩的真面目,緩緩的將莊鷹洛轉過來,看清楚了他的長相。
男人的眼底閃過一抹激狂,瞬間即逝,這個莊鷹洛……
一把抱起他,不重,可以說很輕,男人蹙眉惦著手中的重量,這麼瘦小,難怪流一點血就暈倒!
「總裁……」
「找到傷他的人,廢了他的手!」男人陰狠的眯起眼,抱著莊鷹洛走向路旁的一輛賓土轎車。
兩人面面相覷,在彼此的眼中看到對那傷了莊鷹洛的人的憐憫。
「是,總裁。」兩人低語,看著早已絕塵而去的車子。
他要他!
孟禎看著經過手術治療後躺在他床上的男孩,他叫做……莊鷹洛,是這個名字吧?
一向冰冷的瞳眸此刻閃著不容置疑的火熱激狂,吞噬著依然緊閉著雙眼的人兒。
他才不管孟虹多為這個男孩瘋狂,第一眼看見他,他就知道,他是他的,他要他,管他是男是女!
他的手撫上那白女敕細致的臉蛋,他的皮膚甚至比一般女子還要柔女敕細致,他的五官組合起來也很美,他的長相比女人還漂亮,但是多了股英氣……
他斷定莊鷹洛是女人,而他也身體力行的查看了,解開襯衫的扣子,沒有預期中的纏布,映入眼簾的是白皙卻平坦的胸部,他的眼神一黯,這莊鷹洛,真是男子!
不過,何妨?
他沒有同性戀的傾向,但是如果注定他孟禎所要的人是男人的話,他也不會猶豫的跳下同志行列。
低下頭品嘗他飽滿的雙唇,那蒼白的唇色讓他不悅,所以當莊鷹洛的唇因他的吸吮而變得紅潤時,他滿意的微勾唇角。
滋味還不錯,沒有預期中的惡心,若是能有反應的話,應該會更棒才對。
孟禎的手緩緩的下移,修長的頸項沒有明顯的喉結,孟禎了解,並非所有的男人喉結都是那麼明顯突出的,來到平坦的胸前,大手輕輕撫上那兩點桃紅,火熱的雙眼染上一層色欲的顏色,孟禎發現單是這樣著他時,自己的就如野火燎原般的迅速,讓他疼痛的想立刻佔有他。
硬生生的扯離自己在他身上游移的手,既然從過去他就沒有習慣佔女人的便宜,現在更不可能因一時的就吃昏迷中的他豆腐,那會少了很多樂趣。
替莊鷹洛扣好扣子,在他的唇上又印下一吻,留戀著不舍放開,直到昏迷中的人嚶嚀一聲,他才緩緩的抬起頭。
長長的睫毛顫動著,孟禎知道,他快醒過來了。
手上灼熱的痛楚讓莊鷹洛回復意識,他緩緩的睜開眼楮,一張近在眼前的面孔嚇了他一跳。
「你!」莊鷹洛驚喘一聲,發覺自己的聲音過于沙啞,于是清了清喉嚨。
「你就是莊鷹洛?」雖然早已確定,但是為了要讓莊鷹洛知道他並沒有找錯人,所以他又問了一次。
「我是,你是誰?」莊鷹洛控制著自己狂猛的心跳,鎮定如常的問。
「我是孟禎。」孟禎報上自己的名字,沒有意外的听到一聲驚喘。
「你是……孟禎?‘膺集團’的那個孟禎?!莊鷹洛驚訝的問。眼前這個有著惡魔氣息的人,就是商場上的傳奇人物?那個在短短五年的時間創造出比台灣奇跡更為令人驚奇的「膺集團」的總裁孟禎?!
「我就是那個孟禎。」孟禎突然微微一笑,對他那傻氣的模樣覺得好玩。「我要你!」
「嗄?」莊鷹洛不解的看著他。
「不懂,是嗎?」孟禎看著他,抬手輕撫他的臉頰。「沒關系,我會讓你懂。」語畢,他傾身穩住那兩片紅唇,狂熱的吸吮著。
「唔?!」莊鷹洛嚇了一跳,他驚慌的掙扎著,捶打著他胸膛的手因痛楚而瑟縮民一下,如果他的感覺沒有出錯,自己的手又開始流血了。
「我要你——」原來是這個意思,他為時已晚的了解。
這個男人多麼的狂妄霸道,他要他?他就該給嗎?
自己的力氣顯然和他相差甚多,既然掙月兌不開,那他只能木然的不做任何反應。
待孟禎吻夠了,也或許是他的毫無反應讓他失了興致,他終于抬起頭來。
那是一雙盛滿激情火熱的眼,讓莊鷹洛方才維持木然的心狠狠的一跳,仿佛被燒灼到。
「我要你,懂了嗎?」孟禎鎖住他的雙眼,不讓他移開視線。手指摩娑著他變得紅艷艷的唇,這樣的麗容竟是個男子,不過他不在乎,他要他,不容置疑。
「我還未滿十八歲,所以請向我的監護人說。」莊鷹洛定定的看著他,不讓自己畏縮在他的逼視下。
「哈哈!沒想到這種時候你還能發揮你的幽默感,我喜歡你!」孟禎哈哈大笑,找他的監護人?以為他不敢嗎?
莊鷹洛提醒他,「我是男的。」
「我知道。」孟禎不在意的說,抓起他的手查看,微蹙起眉頭。「你弄傷自己了。」像在責怪他不該在有同性非禮他的時候掙扎似的。
莊鷹洛想搶回自己的手,卻依然徒勞無功,只能悻悻的讓他握著,任由他拆下繃帶,重新為他止血上藥包扎。
「還好沒有裂得太嚴重,否則又要重新縫一次。」孟禎包好他的手,順勢又拉他入懷,穩穩的抱著。
「不要這樣,我並沒有答應,而且我對同性戀沒有興趣。」莊鷹洛低聲喝斥,想要掙月兌他的鉗制。「我並沒有征求你的同意,而且,我對同性戀也沒興趣,不過如果對象是你,我也不反對。」
「我不要!」莊鷹洛冷下臉,這個男人,恁地專制霸道。
孟禎宣告,「我會讓你要的。」
「不可能!」
「是嗎?」將他牢牢的鎖在懷里,他發現莊鷹洛的身子和他的懷抱非常的契合。「對我來說,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那紅艷的唇像在誘惑他,孟禎復又低下頭,這一次,他一定要讓莊鷹洛有所反應。
他成功了,只是與他預期的「反應」有所不同——
「啪」的一聲,莊鷹洛賞了他五百,用他受傷的手。
孟禎抬起頭來抓住他的手,危險的眯起眼冷然的盯著他。
「不要再有下一次,否則我不保證不會傷害你!」孟禎冷冰冰的說。
顯然血並沒有成功的止住,它又滲透出剛包扎好的繃帶了。莊鷹洛愣愣的瞪著那印著鮮紅血液的臉頰,手上的痛楚被他那冷銳的眼神給凍住而不再感覺到痛。
「如果你不保證有這種情形,那我什麼也無法保證。」莊鷹洛也冷下聲音。
「我保證會有下一次,下下一次,下下下一次,直到無數次,但是,如果你敢再有方才的舉動……」孟禎鉗緊他的手,讓莊鷹洛痛得忍不住吸氣。
這才是真正的孟禎,一個冷血無情的惡魔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