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由傅硯星送她過去。
看她異常的堅持不讓他見人,雖然很是不爽,心里也滿是疑惑,不過終究還是順從她的意願,沒有真的硬要跟她進去。
車子在餐廳門口停下,他熄火,偏頭望向她。
「什麼時候結束打個電話給我,我再來接你。」他交代,掏出一張信用卡交給她。「給你,買單用的。」
「喔。」阮澄英接過。「不是本人可以用嗎?」
「可以。」
「你沒忘記我手機壞了吧?」她提醒他,伸手解開安全帶。
「說你蠢你還不高興咧!不會跟同學借一下嗎?」他沒好氣的說。
「其實我可以直接請同學載我回去,這樣你就不用特地跑一趟了。」
「你以為大宅就在隔壁街嗎?結東都不知道多晚了,你好意思叫人家繞那麼遠的路送你回去嗎?」傅硯星橫眼瞪她。
「所以我就說我自己開車過來咩!」她咕噥抱怨。
「唆!本少爺送你,是你的榮幸。」這家伙,竟然還敢抱怨?!「還不下車,你的晚到半小時只剩下五分鐘了!」
「啊!」阮澄英低呼,急忙看表。果然!遲到一次已經罪大惡極了,她可不想遲到第二次!「我走了!」打開車門匆匆下車,正打算奔進餐廳,跑了三步停下,又跑回來,來到駕駛座敲了敲車窗。
暗硯星立即將車窗降下,手靠在窗上,抬頭望著她。
「干麼?」
「那個……二少……」她猶豫地低喚,偏頭東張西望一下。
「你到底還有什麼事啊?」這家伙干麼一副打算做賊的樣子啊?
她微微紅了臉,快速的彎身在他唇上吻了下,才直起身子,笑望著他。
「好了,沒事了,掰掰。」有些害羞的轉身要跑,卻被拉住。「二少?」
暗硯星將她拉了回來,抬高手覆在她的頸後將她壓下,給了她一個短暫卻激烈的吻才放開她。
「這才叫吻,你剛剛那個是在親小貓還是小狽啊!」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惡少。
阮澄英紅著臉瞪他,偷偷退後一步才道︰「那就看你覺得自己是小貓還是小狽嘍!」朝他皺皺鼻子,在被他抓住前快速的退開,笑看著他。
「軟糖,過來!」他警告。
「不要,我真的要遲到了啦,掰掰。」揮揮手,她轉身跑進餐廳。
「這家伙!」傅硯星瞪著她逃走的背影低聲罵道,不過一想到她竟然大膽的偷吻他,又忍不住搖頭失笑,眼底滿是寵溺的神情。
阮澄英走進餐廳大門,服務生才上前招呼,冷不防一旁伸出一只手將她拉走。
「交給我就行了。」王佩玲對服務生說,這家餐廳就是她家開的。
服務生退下,她將阮澄英拉到一旁的等候室。
「佩玲,你怎麼沒在包廂?在等我嗎?」
「就是在等你。」王佩玲用下巴努了努沙發。「坐下。」
「怎麼了?」阮澄英疑惑,但還是听話的坐下。「我們不用進去嗎?大家不是都在等了?」
「不用急,杜才志的表姊還沒到呢。」王佩玲解釋。
「人還沒到啊,那我們可以先討論一下我們自己的計畫啊,等他表姊來,我們再──」
「阮澄英。」王佩玲打斷她。「我有事要先問你。」她雙手環胸,高高在上的俯視她。
看好友的氣勢,阮澄英心里忐忑。好像……不是小事耶!
「剛剛是誰送你來的?」
「啊,你看到了?」她一驚。
「我當然看到了,我還看見你下車不進來,卻還跑到駕駛座旁的舉動。」王佩玲深感興趣的望著她。
「那……你看見他長什麼樣子了嗎?」阮澄英緊張地問。
「你以為我有千里眼啊?他坐在駕駛座,我從這里怎麼可能看見啊!」王佩玲翻了個白眼,瞧好友馬上松了口氣的樣子,不禁懷疑的斜睨著她。「干麼?他長得見不得人啊?」
「呵呵,是……可以這麼說啦!」阮澄英暗暗吐舌。的確是不能見人,尤其是她這一票同學。
「他是誰?」長這麼丑嗎?
「男朋友嘍!」阮澄英甜蜜蜜的回答。
王佩玲暗暗訝異,沒想到好友竟然會交一個開著名車,卻長相丑陋的男朋友。
不是說不能交,只要本人不在意,旁人便無權置喙,可是從她那麼怕被瞧見來看,她很在意他的長相啊,那交這樣一個男朋友為的是什麼就很清楚了。
「原來是交了個有錢的男朋友,所以才會這麼大方的說今天要買單啊!」王佩玲調侃。「你該不會是要找男朋友請款吧?」
「遲到是他害的嘛,他當然要負責嘍。」阮澄英笑。「別談這個了,我們進去吧,還有很多事要討論呢,再待下去,大家說不定以為我還沒到呢。」
「遲到是男朋友害的,請問是怎麼害的啊?跟你嘴唇紅腫有關嗎?」王佩玲戲謔。
「啊!」她捂住嘴,紅了臉。「很明顯嗎?」
「夠明顯了,要不然你以為我拉你來這里干什麼?」王佩玲搖頭嘆氣。「大家一看都知道你剛剛干了什麼好事,唉,可憐哪!有人要失戀嘍!」
「嗄?什麼啊?」阮澄英狐疑。
「沒什麼。」不過,澄英不是那種會為了錢和不喜歡的人交往的人啊,所以是有什麼苦衷嗎?如果是需要錢,那或許杜才志還是有希望的。
看來等一下她要幫他一下了。
「走吧!我們進去慢慢恭候‘表姊’大駕吧!」
「可是我的嘴唇……」
「受到滋潤,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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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她進入餐廳之後,傅硯星將車窗升起,排進D檔正準備上路,冷不防一輛賓士斜斜的插入他前方的空隙,擋住他的去路。
他眼微眯,掃了眼車牌。在他的資料里,這個車牌屬于Belinda?Frangoudes來台後租賃的車輛。
恐怕她是從大宅那里一路跟到這里來的。
暗硯星心里微微一嘆。看來他是大大低估了軟糖對他的影響力,竟讓他這一路上被跟蹤了還不知不覺!
前方賓士的副駕駛座走下黑人保鏢,他打開後座的車門,迎下他們高貴美麗的女王,護送她來到他的車邊。
暗硯星冷笑,再次降下車窗。
「Frangoudes小姐,翻越了大半個地球,竟然還會巧遇。」傅硯星以英文嘲諷的說,他們彼此都不曾使用真實身份,他卻故意稱她Frangoudes小姐,就是要告訴她,知道對方底細的,不是只有她而已。
「能查到我的身份確實很行。」Belinda美麗的臉蛋表情微微一變,不過旋即便恢復正常,漾出性感從容的微笑。
對于Jay,她還是頗懷疑,他真的是傅氏派出來的代表嗎?畢竟所有的調查報告顯示,他根本就是花大把鈔票環游世界,到處吃喝玩樂、不學無術的紈褲子弟,傅氏的主事者怎麼可能讓他負責這麼重大的案子!
要不是父親堅持,她現在不會在這里,可是說實話,她現在依然不認為他有什麼本事,能查到她的身份,應該也跟他無關。
「其實並沒有你想像中的困難。」傅硯星嘲諷。
Belinda彎下腰,雙手靠著車窗,讓胸前撩人的美景盡入他的眼底。
她的美麗性感、魔鬼身材,一直是她工作上的利器,少有男人能不上鉤的,而只要一上鉤,要怎麼揉捏,就全在她的掌心了!
「所以我說你很行,就像你的技巧一樣。」她性感低喃,吐氣如蘭,伸出手想要撫上那具優美的身軀,卻立即被他格開。
「Prangoudes小姐,我不喜歡有人隨便踫我。」傅硯星冷聲警告。
「Jay,我們的關系可不是隨便踫踫而已,你不會忘了吧?」Belinda嬌笑,性感的模樣讓身旁的保鏢猛吞口水,光是從背後看著她包裹在緊身小洋裝里挺翹渾圓的臀部,這幾天每晚都被她伺候好幾次的小頭又不受控制的硬了起來。
偏偏,盡覽她胸前呼之欲出的美景的傅硯星,卻無動于衷。
「不過是一場發泄的性,我向來不會去記在我身下的人是誰。」他冷漠的說。
「是嗎?連剛剛進餐廳的那位小姐也是嗎?」Belinda嬌笑地問,對于Jay給那個女人特殊的對待,不自覺的帶點妒意。
暗硯星眉頭一皺。「那不關你的事。」她調查到什麼程度?對軟糖知道多少?
「別皺眉頭嘛,不過是……」她伸出手想要撫上他皺起的眉頭。
「別踫我!」他立即揮開她不死心的手,沉聲怒喝。
「好吧!我不踫你,反正那是你的損失。」Belinda不快。她連踫都不能踫,剛剛他還主動把那個女人拉回來親吻,這種差別待遇,讓心高氣傲的她覺得受辱。
這些日子以來,對于Jay的不受掌控,實在很折損她的自信和自尊,也讓她向來攻無不克的紀錄出現了污點,她心里非常懊惱,恨不得立刻給他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可表面上依然維持住她美麗性感的模樣。
「我听說東方人比較不顯老,一直不太相信,不過剛剛進餐廳的那位小姐完全看不出來她有二十四歲了,讓我不得不信了呢。」
暗硯星眼微眯。她果真調查得一清二楚,而且還打算拿軟糖威脅他!
「你如果敢動她一根寒毛,等于敲響自己的喪鐘!」他冷酷的警告,眼神陰狠銳利。
Belinda心頭微驚,被他冷酷的模樣震懾住。這絕對不是一個不學無術、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褲子弟會有的神情!
所以……父親是對的?是她錯估了Jay?
「別激動,我只是隨便聊聊嘛!」她強裝鎮定,至少她知道那個女人威脅得了他。
「艾力集團的前身是什麼我清楚得很,你省省吧!」他冷哼。「如果你們以為用過去那種行事手段對付得了傅氏,就太低估傅氏,也太天真了。」
「Jay,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啊?」她眨著美眸,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
「你愛裝無辜無所謂,反正我話帶到了,你最好牢牢的記住。」
Belinda蹙眉。看來他是真的對她的來歷以及目的了如指掌了。
「Jay,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就應該知道我們勢力有多強大,跟我們作對,你絕對討不了便宜!」
「呵呵!」傅硯星突然低低的笑了起來,笑得冷酷又嘲諷。
「你笑什麼?」
「我笑你到底是打哪來的自信啊?不就是一個表面漂白,暗地里一樣干盡狽屁倒灶的事,只要稍一疏忽,就得去吃牢飯的黑道組織,呵呵,好強大的勢力啊!」他嘲諷的望著她。「Frangoudes小姐,需不需要我告訴你,有多少單位對你們很有興趣?」
「那你又是什麼?」Belinda試圖振作被他打擊得落花流水的信心。「我調查過你了,Jay,記得嗎?你根本什麼都不是,你如果以為你能用這個競標案翻身,那就大錯特錯了,你不會成功的。」
「所以呢?既然你這麼有信心,你現在的行為又代表什麼?日子太無聊,所以打發打發時間?」他奚落道。
「Jay,我希望你了解,我並沒有惡意,只是想為彼此尋求一個雙贏的機會,我相信你也這麼希望,跟我合作是你唯一翻身的機會了。」
「你不會蠢得以為這些無聊的話可以說服我吧?」他不耐煩的瞪著她。
差點又變臉,她立即深吸口氣,壓下自己的心高氣傲,對他漾出笑容,性感嫵媚的風情盡顯。
「看來你不喜歡這種談話,這樣好了,我們另外找個地方,再好好的談一談,我保證這次你一定會喜歡我們的‘談話’。」
「我不覺得我和你有什麼好談的,說明白一點,我對你一點興趣也沒有,失禮了。」他升起車窗,讓她被迫退開。
「Jay!你希望我去找那位小姐談談我們的關系嗎?」她一急,便出口威脅,可一看見他的表情以及射過來的眼神,她全身倏地發冷,後悔了。
暗硯星沒有再次降下車窗,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冷酷的瞪著她,然後排R檔,急速後退,再排進D檔,方向盤一轉,當作沒看見他們的直沖而出。
黑人保鏢一驚,飛快的將Belinda撲倒,兩人跌在地上,摔得萬分狼狽,可至少避開了車子的沖撞。
「小姐,沒事吧?」保鏢坐起身。
Belinda搖頭,一時之間沒力氣起身,坐在保鏢腿上,讓他緊抱在懷里。
罷剛那油門幾乎踩到底的聲音,以及輪胎尖銳的摩擦聲,顯示Jay是毫無猶豫的,就好像他們不存在一樣的直沖而出,他……是真的打算撞死她?
好狠!
他那種冷笑,好像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而她自己,也開始這麼認為了,可是……
想到父親,她的顫抖更厲害。
已經沒有後路了,現在,她能想的,就是該怎麼完成任務,並且讓自己全身而退。
視線落到那家餐廳,心中的天平起伏不定,兩邊各自擺放著對父親以及Jay的收音。
最後,父親那邊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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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硯星其實沒有離開,在附近繞了一圈之後,又回到餐廳斜對面,找了個路燈死角的暗處將車子停下,不過已經不見那輛賓士了。
他眉頭一蹙。就這樣離開?是听進了他的警告?
不,不可能,艾力集團總裁向來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而以他所調查的資料顯示,身為總裁千金的Beliea,不僅沒有得到什麼特別待遇,反而因為這個身份而被嚴厲的要求,必須拿出比他人更好的成績來,所以她就算想放棄,恐怕也不能。
那麼就是回去重新擬定計畫了。
不管怎樣,他絕對不會讓她有機會接近軟糖!
突然,他車門的鎖自動彈跳起來,他挑眉,眼底閃過一抹狐疑。難道是……
氨駕駛座的車門被打開,一個人鑽進車里。
暗硯星不驚不動,氣定神閑的笑了。「我就猜應該是你。」
來人是名金發藍眼的俊美男子,外表看起來大約二十一、二歲,長長的頭發用著一條布巾隨意東起,是狼集團的一員,名叫Ralap,擁有數項異能,隔空移物就是他的異能之一,他還能看見人體的氣相,依照氣相顏色看出對方性情品格,以及當下的狀況,可以說是狼集團的顧問兼算命師。
深邃的藍眸像一片汪洋般,他凝視著傅硯星,好一會兒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意。
「Boss,你看起來很不錯,你的氣相變強變大了,顏色也變得更加柔和漂亮,顯示你現在的狀況很好,而且……」他微笑地停頓下來。
暗硯星斜睨他,等著。
「Boss,你被人深深愛著呢。」
他心一跳。連這個都看得出來?
「怎麼說?」他好奇的問。
「你的氣相被一層柔和的白光所包覆著,這個白光屬于某個人的氣相,延伸在你的周圍,她保護著你的心靈。」Ralap輕聲的解釋,視線像是看著什麼慢慢的移動,最後落在蒂雅。「她在那家餐廳里面。」
軟糖!暗硯星深吸口氣。Ralap說的人是軟糖!
「你為什麼會在這里?」他轉移話題。
「我們是來觀光的。」Ralap淺笑回答。
「你們?」他暗暗嘆氣。「還有誰也來了?」
Ralap只是微微笑著,然而,這樣傅硯星就理解了。
「Barry。」是了,他怎麼會忘了呢,不管Ralap到哪里,他的身旁一定看得到Barry。「他人呢?」
「在這里。」後座突然傳來一陣低沉的聲音。
暗硯星立即回頭,只看見黑暗中兩點星芒,Barry幾乎融于黑暗之中,若非他出聲,實在很難讓人發現他的存在。
他已經懶得問他是怎麼上車的了。
「你們是來觀光的?」他一點也不相信。
「對,觀光是我們主要的目的。」Ralap微笑說。「Barry說他想吃一些台灣小吃,所以我們就來了。」
「這樣啊,那次要的目的呢?除了吃台灣小吃之外,你們打算‘順便’做什麼呢?」傅硯星問。
「Barry說,方便的話,我們打算去參觀傅氏集團大樓,順便拜訪目前的主事者。」Ralap聳聳肩。
「找盈琇做什麼?」傅硯星蹙眉,望向後座的Barry。
「隨便聊聊。」Barry低沉沉的聲音在車廂內產生了共鳴。
暗硯星耳朵嗡嗡作響,不過還是把話听得清楚。
「隨便聊聊?」他望向Ralap。要期待Barry多說幾個字,不如直接找Ralap問清楚。「譬如呢?」
Ralap面色稍整。「譬如勸她放棄這次 谷奧特科技的競標案,畢竟標來一間美國政府嚴密監控中的公司,麻煩絕對比既得利益多。」
丙然,就知道他們又是為了幫他來的。
「美國政府為什麼監控奧特科技?」
「大概是因為奧特暗中制作高科技的武器販售給恐怖份子吧!奧特的總裁應該也察覺公司被盯上了,早就把公司掏空,轉移陣地了,不過結束前還打算大撈一票就是了。」Ralap分析報告著。
「所以才有這次的競標。」傅硯星總算了解。
「沒錯。」
「我知道了,可以把……」話都還沒說完,後座就丟過來一只文件夾,落在他腿上。
暗硯星拿起文件夾打開,果然是他要的有關奧特科技的資料。呵,這些家伙怎麼個個都這麼善解人意呢。
「這件事我會找盈琇談,你們就安心的去觀光吧,謝謝你們。」
「對我們還客氣什麼呢?」Ralap微笑道,視線落在對面的蒂雅,旋即輕喚,「Boss。」
暗硯星望過去,卻見阮澄英跑出餐廳,一名男子也追著她後面跑出來,拉住她,神態焦急得不知道在說什麼,但那不重要,他只看見她掙扎著想要掙月兌對方的手。
他立即開門下車,直接沖過馬路,閃過幾輛轎車。
Ralap清澈的藍眸突然轉為墨藍,抬起右手五指微張,及時將一輛閃避不及,即將撞上傅硯星的大客車拉開些許距離,在一道尖銳的喇叭長鳴聲中,驚險的與他擦身而過。
「哎呀,好危險呢。」Ralap輕聲的說,眼瞳再次恢復成清澈深邃的藍。
「該走了。」Barry提醒他。
「是該走了。」Ralap頷首。「Barry,你想先做什麼呢?」
「先封口。」Barry說得沒頭沒尾,不過Ralap听懂。
「這真是個好主意,我剛剛‘偷听’了會兒,覺得很討人厭,那就先封口吧!」他笑。「你打算封多久呢?」
「看Boss。」
「也對,那封完口,我們就去吃台灣小吃吧!」Ralap手伸向後座,立即被握住。「你想先吃什麼呢?蚵仔煎好不好……」聲音淡去,車內的人也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