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說話聲給吵醒的。
意識先清醒過來,眼楮卻覺得異常酸澀而睜不開。
「她還好吧?早上接到你幫她請假的電話嚇了一跳,听起來很嚴重的樣子,所以一下班我就趕緊過來看看。」
是李品綸,還專程來探病,真是過意下去,想到自己還跟他預支了薪水,就覺得這個老板真的很好呢。
「李品綸,你還欠我一個解釋,你最好給我說清楚,為什麼她在你的工作室被整到不成人形?」戴陽禎揪著來探病的李品綸衣襟,火大的質問。
這聲音一听就知道是大黑熊,他在發脾氣,聲音雖然刻意壓低,可是怒氣卻完全沒有打折。
听起來,大黑熊是在為她討公道耶!
不過大黑熊怎麼知道她被整?
她睜開眼楮,眨了好幾次眼,才讓眼楮生了些淚液,舒服了點。
「冤枉啊,我怎麼可能整她?」李品綸喊冤,「我可是很欣賞她的。」
「我有說是你整她嗎?」欣賞她?哼!
「我想可能是工作太累了,你也知道工作室的工作量有多大,大家都很忙,雜事自」然也多,她可能只是還沒適應……」李品綸保持著他一貫的笑臉。
「你放屁!」戴陽禎打斷他,「那你告訴我,為什麼她的傘老是不見,每天帶一把傘出門,晚上要回家就得去買另外一把,這整個星期就這樣重復著,最後兩天那兩把傘是我借她的,你怎麼說?難不成是她的傘長腳,自己跑去躲起來啊?」
為什麼大黑熊會知道這件事?她什麼也沒說啊!
糟糕,李品綸會不會以為是她告的狀?
「有這種事?」李品綸疑問。
「當然有!你知不知道她高燒到四十二度!她會病得這麼重,除了淋雨之外,體力透支,疲勞過度也是主因,你知不知道啊!這次如果不是我發現,她可能就這樣倒在地上孤孤單單的死去!」
大黑熊說得太嚴重了啦!
她撐起身子坐了起來,嗚……頭好暈,感覺又開始發燒了,全身酸痛無力,可是她還是得下床,因為她想上廁所。
她將點滴掛到移動點滴架上,費力的移動雙腿下床。
「真不知道你這個老板是怎麼當的!底下員工才十幾個人就管不好,你干脆把工作室關一關算了!」
「是她跟你訴苦的嗎?」李品綸問。
啊!丙然被懷疑了,唉!
「李品綸,我以為你精明得像只狐狸,沒想到是我太看得起你了。」
戴陽禎冷哼一聲,「如果她向我訴苦,我還需要找你問嗎?我會直接找上那個敢整她的人海扁一頓!」
「說的也是,雅茜也不像是會告狀的人。」李品綸笑說。
「別叫得那麼親熱。」他警告。
「不會吧,連名字都不準叫?」李品綸笑得更夸張了。
「廢話少說,你要怎麼處理?」
「關于被整的指控,我會調查清楚,這樣可以了吧?」李品綸說。
「把人給我揪出來,那種不認真工作,只會搞小動作的員工不要也罷!」戴陽禎瞪著他,「先給我查潘靜葒那個陰險的女人,我看八成是她搞的鬼!」
「喔?為什麼認為是她?」李品綸笑問。
「廢話問那麼多做什麼,反正你給我查就對了!」」
「再一個問題。」李品綸突然說。
「什麼?」問題真多。
「她的定位。」李品綸說。
「誰的定位?」他一愣,「潘靜葒嗎?不就是一個讓人厭惡的花痴。」
「不是潘靜葒,是雅茜。」
正想拉開布簾的傅雅茜也跟著一愣,她?
「什麼意思?」他撇開眼。
對啊,什麼意思?一波暈眩襲來,她趕緊在床沿坐下,呼吸有些喘。
「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她在你心里的定位是什麼?」
啊……李品綸為什麼問大黑熊這種問題?
她和大黑熊只是鄰居而已,兩人很談得來,這陣子相處得也挺不錯的,頂多再加一項,她現在是他的門下食客,這樣而己,木是嗎?
「那不關你的事。」
「當然關我的事,我必須知道她的定位,才能知道自己要調查到什麼程度,給什麼程度的交代。」。
「反正你就把人揪出來,不管是一個人主使還是幾個人聯合起來整她,全都給我開除掉!」。
「不行,他們每個都是我一手帶出來的,工作都很上手,我對他們的能力也很滿意。」李品綸搖頭。
「你他媽的在講什麼火星話?那種私德有問題的人留著干麼?」
「抱歉,我重視工作能力勝過私人品德,只要能把工作做好,不會耽誤到公事,他們私底下的事我是不管的,更何況說老實話,職場上這種事情不勝枚舉,被欺負是家常便飯,若想加入戰場,就得先武裝好自己。」
「所以你是不打算給我一個交代了!」戴陽禎臉色冷硬。
「我可沒這麼說,我不是問你雅茜在你心里的定位了嗎?」李品綸還是保持著他的狐狸笑,給他一個交代,呵呵!「如果她對你來說不是很重要的存在,我根本就沒有必要為了一個不重要的人而損失了我培養多年的員工。」
「如果不重要,我根本不會在這里,也不會要你給個交代,你問什麼廢話啊你!」他惱怒的說。
暗雅茜傻眼,她……對他是重要的存在?
臉好燙,她不知道是因為發燒,還是因為他的話,可是所謂的「重要」又是什麼意思?代表著他對她是那種心思嗎?
「是嗎?原來她對你很重要啊!我了解了。」李品綸又恢復了他一零一號狐狸笑的表情,「你之前說那些狀況都是這一個星期以來才開始的,對吧?」
「沒錯。」所以他才懷疑是不是潘靜葒搞的鬼。
「我了解了,我會查清楚,就這樣,我回去了。」
听見離去的腳步聲,她知道李品綸離開了。
雖然問題丁堆,可是現在她沒心思想那麼多,她已經快忍不住了。
站起身,推著點滴架,正想拉開布簾,布簾卻早她一步被從外面拉開,她被走進來的陌生男人給嚇了一跳。
「你下床做什麼?」陌生男人看見她似乎也愣了一下,旋即皺著眉頭責問。
她下床想尿尿,可是這不關他的事吧,她沒想到除了李品綸之外還有其他人在,因為她剛剛只听到大黑熊和李品綸的聲音,那……大黑熊人呢?
她望向陌生男人的身後,沒有看見大黑熊,是送李品綸出去了嗎?
視線不經意瞥見貼在牆上的警告,有些宵小會溜進病房偷取財物,所以這個男人是趁病房里沒人在,打算進來做什麼嗎?
「你是誰?」見陌生男人靠近,她立即退後一步,抵著床。
男人突然眉毛一挑,方才皺著的眉頭松開,沒再靠近,雙手抱胸,站在那里,微偏著頭一臉興味的望著她。
暗雅茜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男人長相不俗,氣質一百分,如果拉平他嘴角那似笑非笑的弧度,抹去他眼里詭異的亮光,看起來就是一個十足十的紳士,英俊的紳士。
只可惜,他的笑容和眼神泄露了他的真性情。
不過……他的眼神怎麼感覺有點眼熟?
「先生,請問你到底是誰?來我的病房有什麼事嗎?」傅雅茜抓著點滴架穩住身子,謹慎的觀察著男人的一舉一動。
這男人身材高大壯碩,光是閑散地站在那里,就給她強大的壓迫感,她絕對不會把他當作中看不中用的人,就算她學過武術,平常的她也不見得抵抗得了,更別提自己現在病到軟趴趴,連站都站不太穩了。
不過……他的身材也有點眼熟耶,這樣的體格身型,她只見過一個,就是大黑熊,連雙手抱胸、站著三七步的姿勢,以及微抬著下巴、用眼縫睨著她的樣子都一模一樣……
「啊!」她失聲低呼,一手指著他。
戴陽禎知道她認出自己了。
「啊什麼啊!」他哼。
「大黑熊,你理了頭發,刮掉胡子了!」
「你睡著的時候我回去一趟,準備你住院的東西,順便把它們處理掉。」他模著已經光溜溜出下巴。
「你好過分,竟然這樣嚇我,我剛剛以為你是打算偷東西的宵小,差點按鈴叫救命了……」放松下來之後,她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戴陽禎伸手扶住她,見她一副快昏倒的虛弱模樣,干脆將她抱起,送回床上。
「你連我的聲音都認不出來,該檢討的人是你吧!我都差點要叫醫生來替你檢查耳朵和腦袋,看是不是燒過頭把一些東西給燒壞了。」
戴陽禎輕哼。
「你剛剛只說了一句話,處在被陌生人驚嚇的狀況下,我怎麼可能會注意到啊!」傅雅茜白他一眼,無力的閉上眼,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光了似的。
「又難過了?」他立即問。
「還好,只是沒什麼力氣……」她無力的說,睜開眼楮,望著他清爽干淨的模樣,「你現在的樣子和之前差好多。」
「很帥吧!」戴陽禎自傲的模了模下巴。
「是啊。」她虛弱的扯開嘴,現在總算理解為什麼潘靜葒那樣的美人會倒追他了。
「為什麼叫我大黑熊?」這個問題他之前就想問了,雖然大概猜得到啦。
「你不覺得你之前毛茸茸的樣子,很像一只大黑熊啊?難道沒人這樣叫你嗎?」她老實的說。
「他們通常都叫我山頂洞人或是原始人、野人這類的,這是我第一次從人類晉升為曾類。」他笑道,對他來說,喜歡獸類確實高于人類。
「你這樣簡直是大變身,我沒料到你長得這麼好看。」她偏頭審視著他,「現在不能叫你大黑熊了。」
「沒關系,你還是可以叫,說我像大黑熊,對我來說是很棒的贊美。」戴陽禎說。
「這樣啊……」她點點頭,突然,她的臉微微的紅了,表情變得有些羞窘。
「那個……大黑熊……」
「干麼臉紅?我太帥,愛上我了?」見她紅了臉,他調侃。
「才不是!」傅雅茜瞪他。
不是?哼!說得這麼篤定是怎樣?真讓人火大!
「那是怎樣?」戴陽禎哼問。
她有些尷尬的笑。
「我想……上洗手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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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開始發燒了。」他看著溫度計,三十九點七,還是很高,不過比之前將近四十二度的高溫好很多了。
「嗯……」傅雅茜低應,不用看溫度汁,她也知道自己又發燒了,而且所有感冒癥狀全都跑出來,喉嚨痛得好像刀割,連喝水都很痛,全身關節骨頭酸痛得要命,動或不動都痛苦。
為了要吃藥,她很勉強的屹著醫院的粥,卻難過得差點吐了出來。
「好難吃……」她身體很不舒服,難過地啜泣著。
「乖,忍耐一下,下次我煮給你吃,好不好?」他溫聲安撫,見她點頭,才又舀了一匙白粥送到她唇邊。
暗雅茜一邊哭一邊吃粥,看得戴陽禎既心疼,又有點哭笑不得。
生了病竟然變得這麼愛哭,像個小孩子似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好不容易吃了半碗粥,傅雅茜說什麼也不肯再吃了,戴陽禎只好放棄。
「把藥吃了,里面有退燒藥,等燒退了你會舒服些,會比較好睡一點。」他坐在床沿,一手從她後面攬住她,一手拿藥給她,然後拿著茶杯喂她喝水。
「吞下了嗎?」他問。
「嗯。」傅雅茜無力的點頭。
「還要喝水嗎?」幸好她不哭了。
「不要了。」她的聲音粗啞得不像話,難听得要命。
「那睡一下。」戴陽禎將水杯放回櫃子上,扶著她躺下,替她蓋好被子。
「大黑熊,你不用上班嗎?」她還不知道他的職業是什麼呢。
「我最近休假。」戴陽禎說,替她拭去頰上的淚痕。
「那個……」傅雅茜沉默的望著他,自從昨天听見他和李品綸的談話之後,她就一直很在意,很想知道他所謂的「重要」代表什麼。
「怎麼?」他疑問。
「你所謂的「重要」,是什麼意思?」她沙啞地低問。
「你听見了。」不是問句。
「對不起……」
「你一生病真的很喜歡說對不起呢。」戴陽禎忍不住嘆道。
「好像是耶……」傅雅茜也忍不住笑。
「又愛哭。」他又說。
「我也控制不住嘛!」
戴陽禎認真的望著她,抬手模了模她的額頭。
「要現在談嗎?不等你病好一些?」他問。
「我想知道。」她說。
「好吧。」他點頭,「其實我從來沒有交女朋友的打算,我認為感情會成為我的負擔,會拖住我的腳步,雖然我不排斥,但也不會刻意去尋找戀情,一直是抱著順其自然的想法,但是我不認為我會遇到讓我想與她更進一步交往的對象。」戴陽禎替她撥開額上的發,「我錯了。」
暗雅茜覺得腦袋更暈眩了,心髒狂跳著。
「你遇到了?」她問。
「我遇到了。」他點頭。
「是……我嗎?」她又問。
「沒錯,是你。」戴陽禎沒打算否認,那不是他的個性,「雖然你報名想當我的女朋友,還說要倒追我,結果都還沒開始行動就掛病號,我大人大量,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就免去了你倒追的過程,直接讓你登上女朋友的寶座,讓你賺到了,謝恩吧!」
這只大黑熊真的很自大耶!不過她卻一點也不在意。
「其實你是喜歡我的,對吧?」她低喃,微微閉上眼楮。
「你廢話有夠多耶!」戴陽禎瞪她,「不喜歡的話干麼讓你當女朋友啊?我吃飽撐著嗎?」
「你不問我我的感覺嗎?」她輕喘著。
戴陽禎習慣性的挑眉,然後又露出那抹充滿興味、似笑非笑的笑容,讓她因病蒼白的臉色,浮上了一抹紅暈。
「你呢?」他從善如流地問,其實不是很在意她的答案,因為他相信,就算她現在對他還沒有那種感情,未來他也一定會讓她愛上他,需要耐心的時候,他可以非常有耐心,就像他能在惡劣的環境里堅守數日,就只為了拍攝一個鏡頭。
「我一直在想,我為什麼這麼在意你的重要代表什麼。」
「那麼,你有答案了嗎?」他笑問,她的話已經很清楚表明了她的答案。
「嗯。」傅雅茜伸出手,他立即握住,「那是因為我在意你,我想,我也是喜歡你的。」
「我又錯了。」戴陽禎柔捏著她的手,嘆息似的說,自認為不在意她的答案,有自信讓她愛上他,沒想到听她說出愛語卻讓自己這麼雀躍。
「什麼?」不懂他天外飛來一筆在說些什麼。
「我很高興。」他笑說。
她也很開心。
「喜歡我應該是你做過最聰明的事了。」他說。
吼吼!這只大黑熊!
「其實我不應該在這種時候說的。」她突然說。
「為什麼?」
「因為我有可能是發高燒把腦袋燒糊涂了,才會以為我喜歡上你。」她無力的哼了哼,閉上眼楮。
「你這家伙!」被反將了一軍,戴陽禎哭笑不得。
她虛弱的笑了笑,將他的手拉到頰下,吁了口氣,閉上眼楮。
「累了?」他用另一只手模模她的臉。
「還好,只是全身無力而己。」
愛逞強,明明累了,戴陽禎在心里嘆息。
「再睡一下,口水流下來我會幫你接住。」他說。
「你真是……」這下換她哭笑不得了,不過沒有放開他的手。
她是有些累了,眨著眼,困倦著。
「睡吧!」他低聲的說,「我會陪你。」
「嗯……」傅雅茜閉上眼楮。
他則靜靜的坐在床邊守著她。
以前的他絕對不會做這種事,他是個為所欲為,絕對自我的人,哪可能這樣照顧一個人。
他笑了笑,看來真的是談戀愛了呢!
情不自禁地,他傾身,輕輕的印上她的唇。
「嗯?」她被吵醒,察覺唇上的溫熱,傅雅茜睜開有些惺忪的眼,看見近在咫尺的臉,有些怔愣的眨眨眼。
他也是睜著眼的,沒有退開,輕輕的吮著她的唇,看著她的眼神從惺忪到漸漸清醒,再轉為驚愕,總算察覺自己的處境。
她呼吸亂了,心跳亂了,才剛清醒的眸,在唇上濕熱的輾轉吸吮下,又變得迷蒙,沒去思考他為何吻她,也無法思考。
直到他結束了這個吻,她才總算拿回了大腦的主宰權。
「你……你……」她微喘著,一時說不出話來。
「你要問我為什麼吻你?」他替她說話。
暗雅茜搖頭,深吸了口氣,只覺得自己的熱度又提高了。
「不是?」這倒讓他意外了,「那你要說什麼?」
「你……會被我……傳染……」啊,頭好暈,她覺得自己快冒煙了。
「放心好了,本人百病不侵,小小的感冒病毒奈何不了我。」他笑。
模模她的臉,知她身子難受,有些不忍。
「睡吧,我不吵你了。」他說,與她十指交扣。
暗雅茜閉上眼,安心的讓自己沉入夢鄉。
兩人都沒注意,病房門口,盂書豪與一位美婦人站在那兒,兩人靜靜的听著他們的對話,等到安靜下來之後才悄悄的離開。
「安心了?」孟書豪低聲問身旁的妻子,她是傅欣潔,傅雅茜的大姑姑。
「協仁也真是的,雅茜回台灣來也沒通知一聲。」傅欣潔挽著丈夫的手,低聲的說,「要不是那個臭小表求助無門想到你這個師父,要是出了什麼事還得了!」
「現在呢?你有什麼打算?」盂書豪問。
「確定雅茜得到最好的醫療照顧就好,其他的事……」傅欣潔望向丈夫,「你確定那個臭小表真的沒問題嗎?他的嘴巴怎麼有越來越壞的趨勢啊?」
「他的人格品德方面,我認為沒問題。」孟書豪點頭,嘆了口氣。
「至于他的家庭……他母親那邊的事我不是很了解,會不會有什麼問題我不敢保證。」
「他以前沒告訴你嗎!」
「陽禎不會主動談那邊的事,我也不好開口問。」
「如果你問了,他應該會知無不言吧,他對你尊敬仰慕到了極點。
般不好你叫他去死,他還會問你要用什麼死法呢。」傅欣潔哼哼唧唧地說。
孟書豪溫柔的笑著,「他是個好孩子,我不會叫他去死啦。」
她沉吟,「雅茜知道臭小表的師父就是你嗎?」
「應該還不知道。」
「那臭小表知道雅茜的身份嗎?」
「不知道,他以為雅茜是家道中落的千金小姐。」
「雅茜騙他?」傅欣潔皺眉。
「不,他們沒談到這方面的事,是他猜測的。」
「哼哼,自作聰明的小表,等他知道真相,嚇死他!」
「欣潔……」孟書豪無奈的嘆笑。
「好了,雅茜沒事就好,我們定吧,他們如果需要幫忙會主動開口,在他們開口前,我們就按兵不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