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香少主 第八章

憂心忡忡的雷超焰,為了救常萱兒,隔天一早就和父親六王爺一塊兒進宮早朝。

「微臣叩見皇上。」一看見皇上,雷超焰立刻恭敬地上前行禮。

皇上高坐在龍位上,嚴肅威儀地看著雷超焰。「想必你是為了那個優奈國的公主來的吧?」

「正是!啟稟皇上,其實優奈國並沒有要發兵攻打朝廷,這一切都是誤會,請皇上明監。」

「誤會?難道朕得到的消息有誤?」

「皇上。」康丞相大步上前,稟奏道︰「根據微臣派出的探子回報,優奈國確實派出了精銳軍隊,要來攻打朝廷。」

雷超焰瞪了康丞相一眼,趕緊說道︰「啟稟皇上,優奈國的軍隊已經緊急召回了,在優奈國內興風作浪、慫恿出兵的魯國師也已經死了。」

「喔?有這種事?」

「當然沒有。」康丞相立刻說道︰「皇上,臣的探子根本沒有回報優奈國軍隊撤退的消息,而且據臣所知,雷超焰一行人不但沒有依照皇上的旨意,潛入優奈國生擒常勝武,反而還被優奈國的公主使計,將他們全部抓了起來。」

「真有此事?」皇上挑眉望著雷超焰。

雷超焰還沒來得及開口回答,康丞相又接著說︰「不僅如此,他們一整隊的精兵全部被當成奴僕,在優奈國里當苦力、任人使喚,雷超焰更是優奈國公主的專用奴僕,每天供她差遺使喚。」

听見這番話,皇上的表情霎時有點難看。「什麼?竟有此事?」

「千真萬確。」

皇上不悅地重重拍了下龍椅的扶手,怒道︰「堂堂皇親國戚,竟然當人的奴僕,朝廷的面子往哪兒擺?」

雷超焰的表情僵硬,他恨恨地瞪了康丞相一眼,這家伙擺明了想要陷害他和常萱兒,不僅刻意隱瞞優奈國軍隊已經召回的事實,竟然還故意在皇上的面前撥弄是非,真是可惡!

如果可以,他真想狠狠地出手教訓康丞相一頓,但是為了救常萱兒,他也只能暫時按捺住滿腔的怒火。

「皇上,臣雖然沒有順利生擒常勝武,但是因為魯國師的叛變,常勝武已徹底體悟到‘野心’的可怕,因此他已親口向臣承諾,往後將永遠歸順朝廷,再也不舉兵作亂。」

「喔?真的嗎?」

「皇上,雷超焰的話未可盡信!」康丞相立刻說道︰「據臣所知,他在當奴僕的期間,愛上了公王常萱兒,說不定現在已經被常勝武父女收買了,想要來欺騙皇上,讓皇上松懈了戒心,好讓優奈國的大軍乘機攻打朝廷。」

「康丞相!你不要搬弄是非,捏造不實之事!」雷超焰怒喝道,對于康丞相的挑撥離間,他實在是忍無可忍。

「不實之事?那你自己說,難道優奈國沒有派精銳軍隊出征,想要攻打朝廷?難道你和你的手下沒有被優奈國的人當成奴僕?難道你沒有愛上常萱兒,想要救她一命?」

「這……」

見雷超焰無法反駁,康丞相眼底掠過一抹得意。

雷超焰恨恨地咬牙,他下再理會康丞相,轉頭對皇上說道︰「皇上,臣敢用性命擔保,常勝武父女此刻對朝廷絕無二心,請皇上……」

「夠了!」皇上沉著臉,不耐地打斷他的話。「朕不想再听你說了!你身為皇親國戚卻甘于當人奴僕,實在有辱國體。」

「就是啊!皇上,朝廷的面子,都讓他給丟盡了!」康丞相繼續在一旁煽風點火。

皇上的臉色又沉了幾分,他對雷超焰說道︰「念在你是六王爺之子,先前的表現還不錯,朕可以網開一面,暫不追究此事,但若是你要繼續替常萱兒說話,朕就絕不寬待!」

見兒子不服氣,還想要再爭辯的模樣,六王爺趕緊站出來。

「皇上恕罪,都是臣沒將犬子教好,臣回去之後一定會好好地訓斥他,請皇上息怒。」

「哼!你確實該好好地教教他!」皇上不悅地哼道。

「皇上,那常萱兒該怎麼處置?」康丞相問。

「這……」皇上撫著胡子,沉吟了一會兒。

「皇上,優奈國近來屢屢作亂,現在竟然又大逆不道,舉兵想要造反,實在罪不可恕啊!」

「確實可惡,朕絕不輕饒,否則要是幾個小柄群起效法,紛紛作亂,那天下豈不是要亂了?」

「就是啊!皇上,臣認為優奈國的公主非殺不可,殺了她,正可以給天下人一個警告,讓所有人知道意圖作亂造反,唯有死路一條!」

听見康丞相惡毒的提議,雷超焰震怒得直想殺了這個該死的家伙!

怒氣騰騰的他,還想上前爭辯,卻被拉住了。他回頭一看,是父親拉住了他。

六王爺皺眉望著兒子,輕輕搖了搖頭,以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

看著父親,雷超焰想起了昨晚與爹徹夜長談時,爹提及他早已發現康丞相十分可疑,像是和優奈國的魯國師有勾結,已動手搜集線索,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只要搜齊了康丞相勾結魯國師的證據,就可以治康丞相的罪,也可以證明康丞相今日的這番話全都是在煽風點火、刻意陷害。

只是……真的來得及嗎?

看著康丞相巴不得立刻置常萱兒于死地的模樣,雷超焰的眉頭皺得死緊,他真擔心會來不及救回心愛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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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中,一片死寂。

一整面的高牆,沒有半個窗口,皎潔的月光無法照射進來,幽暗的大牢中,只有微弱的燭火提供聊勝于無的照明。

此刻,火光搖曳,氣氛顯得格外陰森與詭譎。

常萱兒獨自一個人縮在牢籠中的一個角落,俏臉有些蒼白。

身為優奈國的公主,她幾時受過牢獄之災了?獨自一個人待在這麼森冷的地方,實在令人害怕,饒是此一般女子還要勇敢的她,也下禁惴惴下安。

一想到康丞相的陷害,常萱兒就氣極了。

她實在不明白,自己和康丞相無冤無仇,他為什麼要這樣陷害她?要是真的害死了她,對他有什麼好處?

常萱兒沉重地嘆了口氣,感到相當的無助。這里守備森嚴,又沒有優奈國的人,根本沒有人能來救她。

此刻她的處境可以說是插翅難飛,只能任人擺布了。

「唉……不知道我會不會連累了超焰……」

如果她真被康丞相誣陷入罪,那麼跟她一路同行的雷超焰,會不會也被胡亂編派個罪名?

若真是這樣,那該怎麼辦?

一想到雷超焰,常萱兒的心就狠狠地揪緊,胸口仿佛壓了塊大石頭,難受得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

不知道他現在可好?有沒有被康丞相陷害?會不會被她拖累?

一陣酸楚驀地涌上心頭,幾乎快逼出了她的眼淚。

如果她注定逃不過這一劫,如果她真的會被誣陷殺害,那麼她最後的希望,是可以再見雷超焰一面。

深深的思念如同洶涌的浪潮,一波一波地涌上心頭,雖然才和他分開短短一天的時間,她卻覺得恍如隔世,真的好想好想見他……

正當常萱兒整個人沉浸在悲傷難過的情緒之中,忽然听見大牢外傳來了一陣奇怪的騷動。

「咦?怎麼了?」

她疑惑地抬頭一看,就見守在大牢門口的侍衛被一名黑衣人打暈。

是雷超焰!肯定是雷超焰!

雖然大牢里光線幽暗,根本看不清楚那黑衣人的身形,但她知道一定是雷超焰來救她,除了他之外,不會有別人!

在她的屏息等待中,雷超焰迅速打暈了數名守衛,並奪走了其中一名守衛身上的鑰匙,快步來到關住常萱兒的牢籠。

「萱兒,我來救你了!」

雷超焰拉下蒙面的布巾,露出俊美的臉。他迅速以奪來的鑰匙打開了牢門的鎖,沖進去將她摟進懷中。

「害你受苦了,你一定很害怕吧?」他百般不舍地說。

「嗯……我好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看見他出現在眼前,常萱兒偽裝的堅強再也撐不住了,一顆顆珍珠般的眼淚忍不住撲簌簌地落下。

「別哭了,我下是來救你了嗎?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可是,你竟然跑來劫囚,未免太大膽了吧?是皇上命人將我關在這里的,你劫囚的行動要是被人發現,你也會有事的!」

違抗聖旨,這可是殺頭大罪,他竟然毫不在乎?

「我管不了那麼多,也沒時間管了。」

「怎麼了?」

「康丞相和魯國師有勾結,他得知我們殺了魯國師,壞了他們的叛亂大計,所以對我們恨之入骨,那個該死的家伙成天一直在皇上的身邊漏風點火,想慫恿皇上盡速殺了你。」

「什麼?竟有這種事!」

「我爹已經著手搜集康丞相的罪狀,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還要冒險來劫囚呢?你快走!要是被人發現,那就來不及了!」常萱兒推開他,想要將他趕定。

「不行!」雷超焰搖頭說道︰「據我所知,由于康丞相的一再煽風點火,皇上很有可能明天就會下旨殺了你!我沒辦法等了!」

「什麼?明天?」常萱兒的臉色驀然變得蒼白。

「現在沒時間了,快跟我走!」

「不,我不走,超焰,你快離開!」

「你在說什麼傻話?」

「我不是在說傻話,我很認真的!要是被人發現你來劫囚,你肯定也會有事的,我不要你受到拖累。就算要死,死我一個也就夠了!你快走!快呀!」常萱兒激動地催促著。

「不行,我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你含冤被處死?就算非要有人喪命不可,我也願意代你赴黃泉!」

听他這麼說,常萱兒的眼淚忍不住又奪眶而出。她真的沒有愛錯人,他真摯深切的情意讓她既感動又感傷。

「超焰,我的心情也跟你一樣,所以我絕對不會跟你走的,你快點趁還沒有人發現的時候離開這里吧!」

「不行,我一定要帶你走。」

眼看她怎麼也不肯跟他一同離去,雷超焰只好動手點了她的穴道,讓她整個人軟倒在懷中。

「萱兒,是死是活,我都要跟你一起!」

雷超焰將常萱兒打橫抱起,正要帶著她離開大牢的時候,卻突然涌進大批全副武裝的士兵。

他沉下了臉,在心里暗暗叫糟。

康丞相在侍衛的保護下,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冷笑地看著他們——

「哎呀呀!想不到竟然有人膽敢違抗皇上的旨意,潛入大豐里劫囚,當真是不要命了!」

「你這個該死的家伙,到底是誰淨做些勾結亂黨、圖謀不軌的事情,你自己心知肚明!」雷超焰咬牙低吼。

「我確實是心知肚明——叛亂的人就是你!」

「你這捏造事實的混帳家伙……」

「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想狡辯嗎?哼!我真想不到堂堂六王爺竟然會縱容兒子來劫囚,看來整個六王爺府都和優奈國暗中勾結,想要叛國吧?」

「你含血噴人!想要叛國的人明明就是你!」

「是不是含血噴人,皇上自然會有聖斷。」康丞相一逕冷笑。

雷超焰還想再說什麼,卻听見外頭的侍衛喊道——

「皇上駕到!」

雷超焰的臉色大變,不必猜測也知道這肯定又是康丞相搞的鬼!

看來著了康丞相的道,今晚他的行動被這該死的家伙料中了,所以將計就計,打算連同他甚至是他爹一並誣陷。

真是陰險歹毒,心機之深沉,比魯國師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侍衛和奴僕的簇擁下,皇上來到了大牢中。一看見雷超焰穿著黑衣,懷中抱著常萱兒,不禁勃然大怒——

「好哇!想不到你竟然膽敢劫囚,簡直不將聯放在眼里!」

康丞相乘機說道︰「皇上,這雷超焰肯定被優奈國給收買了,意圖叛國者,皇上絕對不能輕饒啊!」

龍顏大怒的皇上斥喝道︰「來人啊!把他們一起關進牢里,听候審判!」

「是!」全副武裝的侍衛們,立刻將雷超焰和常萱兒一同關進了大牢里,並且重新上了鎖。

「皇上,依臣看,這大牢的鑰匙不如放在臣這里吧!免得又有他們的同黨意圖劫囚。」

「好,就這麼辦!你可要妥善收好。」

「臣遵旨,皇上放心,臣絕不會出任何差錯的。」

康丞相將鑰匙收在身上,得意地睨著牢籠里的兩個人,他的眼底閃爍著森冷的光芒,嘴角更是揚起一抹冷笑,仿佛在告訴他們——

這下子,你們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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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日正午,康丞相深怕夜長夢多,因此特地到書齋去求見皇上,打算要慫恿皇上將雷超焰和常萱兒迅速處斬。

「啟稟皇上,雷超焰密謀叛亂,六王爺肯定不會不知情,依臣之見,應該將六王爺也一並押入天牢,並盡快處決這一干人犯,才能穩定朝中大局!」

「喔?六王爺難道也有干系?」

「那當然,倘若沒有六王爺在背後密謀策劃,光憑雷超焰一人能有什麼作為?這肯定是六王爺的陰謀詭計!」

皇上撫著胡子,若有所思的模樣。「可是六王爺是朕的親兄弟呀!他為什麼要害我?」

「臣斗膽進言,當初先皇臨終之時,據傳原本有意要傳位于六王爺,只不過當時六王爺罹患重病,先皇以為六王爺恐不久于人世,所以才傳位于皇上。想必六王爺為此懷恨在心,想要伺機奪回皇位。」

皇上一听龍顏大怒,砰的一聲拍桌吼道︰「真有此事?到底是誰造這個謠?真是該死!」

「皇上先息怒!臣也不知道這流言是怎麼傳出來的,可是六王爺肯定是听進了耳里,放進了心里,所以才會密謀叛變。」

「哼!但是朕也不能光憑丞相一面之詞,就將六王爺定罪呀!」

「臣請皇上回想一下,當初薦舉雷超焰前去優奈國的是誰?」

「唔……是蘇凱?」

「沒錯,正是蘇凱,而蘇凱和六王爺的關系一向密切,他會薦舉雷超焰,肯定是早就預先商量好的計謀。」

「若真是這樣,那可真是天理難容!」

听了皇上的話,康丞相在心里得意地奸笑。

照這個情形看來,皇上肯定會立即下令將六王爺抓起來,只要他再努力多加煽動,肯定能夠說服皇上迅速將六王爺,雷超焰和常萱兒一並處死,到時候他就沒有什麼忌憚了。

正當康丞相得意地等著皇上下令逮捕六王爺的時候,卻見皇上不發一語地盯著他,氣氛突然變得有些詭異。

「皇上?」

「康丞相啊康丞相……」皇上搖了搖頭,一臉失望地嘆道︰「你的膽子實在不小啊!」

「臣愚昧,不知道皇上此話是什麼意思?」康丞相一頭霧水,不明白皇上好端端的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皇上望著康丞相,目光忽然變得銳利而嚴峻。

「你自己看看,這些是什麼東西?」皇上說著,伸手揭開原本被一方帕巾遮蓋住的東西。

康丞相看到那一卷卷的書信,當場倒抽一口涼氣。

那些全都是他和優奈國的魯國師暗中往來的書信,想不到現在竟然會落人皇上的手里。

「皇……皇上……這……這肯定是有人栽贓!」

「喔?栽贓?是嗎?」

「當然是!臣怎麼可能會跟優奈國的魯國師私下勾結、互通書信?這些書信肯定都是偽造的!是有人想要陷害臣!」

听了康丞相的話,皇上忽然一陣冷笑。

「康丞相。」

「臣……臣在……」

「朕剛才可有說這是你和魯國師互通的書信?」

康丞相一怔,臉色大變。

皇上剛才根本什麼也沒說,這一卷卷的書信也沒有拆開,但他卻能正確地說出那是他和魯國師互通的書信,這下子不等于是自己招認了罪狀?

康丞相嚇得冷汗直流,努力想著有什麼法子可以月兌罪。

「啟……啟稟皇上……那……那是因為……因為雷超焰上回試圖誣陷臣,說臣和魯國師私下勾結,所以臣才想這一定是六王爺為了救雷超焰,故意偽造出來的假書信。」

「是嗎?」皇上隨手取出一封書信,看著上頭的內容。「可是朕看,這確實是你的筆跡,你還想狡賴?」

「這……這……」

皇上的銳眼一眯,進射出憤怒的火焰。「朕平日待你不薄,想不到你竟然做如此出大逆不道的事情!」

「皇上冤枉啊!臣的筆跡……只要是有心人,想要刻意模仿,也不是太難的事情啊!」康丞相努力喊冤。

「是嗎?那這又怎麼說?」皇上又取出另一份文件。

「那……那是什麼?」康丞相惴惴不安地問。

「這是優奈國的議和書,上頭言明興風作浪的魯國師已經畏罪自盡,優奈國的大軍也已經召回,今後無條件歸順朝廷,永不再作亂。至于這些書信,是從魯國師的房里搜出來的!除此之外,還有更多你圖謀不軌的罪證,需要朕一一拿出來給你看嗎?」

康丞相頹然退了幾步,整個人宛如被狠狠揍了一拳。

「怎麼……怎麼會這樣……」

「哼!幸好六王爺早就發現你心懷不軌,暗中搜集你的罪證,倘若不是昨夜六王爺帶著這些證據來找朕,今天一早朕又收到常勝武捎來的議和書,朕還真不敢相信,身為丞相的你,竟然敢意圖謀反!」

康丞相啞口無言,再也找不出理由可以替自己辯駁。

這麼多年來,他處心積慮地策劃,勾結優奈國的魯國師,本來是想等魯國師順利奪取了優奈國之後,他們內神通外鬼,更進一步地奪取中土的江山,到時候天下再由他們兩人瓜分。

原本他以為這個計劃終會有成功的一天,想不到繼魯國師失敗之後,他竟也事跡敗露了。

難道真是天要亡他?

自知絕無活路的康丞相,實在不甘心極了。

「就算死,我也要找個墊背的!」康丞相從身上抽出一把刀,意圖趁著皇上身旁只有幾名奴僕的時候弒君。

就在康丞相以為自己必定能順利得手的時候,一個高大的身影忽然從一旁閃了出來,在他還反應不過來之際,一把亮晃晃的長劍就已架在他的脖子上。

他驚魂未定地轉頭一看,竟定雷超焰,而常萱兒就在他的身旁。

「康丞相,你真是一錯再錯。」

「你們……你們怎麼……」

「昨夜皇上得知真相之後,就已經放了我們,根據你陰險毒辣的性情,我們早就猜到你肯定會在事跡敗露、被逼到絕境的時候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來,所以就暗中護駕。果然不出所料,你竟然膽敢弒君,真是罪該萬死!」

「來人哪!」皇上大聲叱喝。

一群全副武裝的侍衛立刻進入書齋,架住了康丞相。

「將這個叛徒押人大豐,明日處斬!」

一听見要被處斬,康丞相當場軟了腿,跪倒在地上不斷地叩頭。

「皇上饒命!皇上開恩!皇上饒命!皇上開恩!」

「哼!把他帶下去!」皇上根本不想再理會他。

侍衛們將鬼哭神號的康丞相帶走之後,書齋總算恢復寧靜。

皇上望著常萱兒,說道︰「萱公主,朕前陣子因為奸人的挑撥錯怪了你,害你在大牢里受委屈了。」

「不礙事的,只要真相水落石出,皇上安然無恙就好。」

「好、好,果然識大體。」皇上大為贊賞後,突然又說︰「不過你父王也未免太大膽,說是無條件歸順,結果卻還是提出了條件。」

「嗄?真的嗎?」常萱兒一陣驚訝︰心情有些忐忑。

好下容易魯國師和康丞相的事情告一段落,所有的風風雨雨應該也已經落幕了,她可不希望臨時又有什麼變卦。

「當然,朕難道會騙人?」

皇上抽出一張書信,交到她的手中。

常萱兒才看了幾行,俏臉就立刻泛紅。

這封信確實是她父王的親筆信,上面寫著她和雷超焰兩情相悅,希望皇上能夠作主,為他們辦一場盛大熱鬧的婚禮。

「朕已經差人回覆你父王,答應了他的要求。」

雷超焰和常萱兒部下禁松了一口氣,連日緊繃下安的情緒總算解除了。

「多謝皇上。」

「雷超焰。」皇上開口喊道。

「臣在。」

「雖然你沒有依照聯當初的命令,生擒常勝武,但是你擄獲了美人心,而且現在事情有了更好的結果,你也算是有功。」

「臣不敢居功。」

「朕一向賞罰分明,明日早朝,朕會論功行賞,並會命人好好地籌辦你們的婚禮,一定會讓你們熱熱鬧鬧、風風光光地成親。」

「多謝皇上。」

雷超焰和常萱兒一同謝恩,兩人的目光交會,濃情蜜意在眼波交流問傳遞,連一旁的皇上也可以感覺得到。

「咳嗯,好了,你們可以退下了,朕可不希望看見你們當著朕的面做出什麼親熱的舉動。」

「是,臣告退。」

雷超焰和常萱兒相視而笑,經歷幾番波折之後,他們總算能夠廝守在一起,永遠不分開了!

全書完

編注︰關于京城惡少系列之一,請看橘子說473《流氓少爺》。並敬請期待系列之三《蠻橫少俠》、系列之四《豪賭少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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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惡少  1︰流氓少爺

京城惡少  2︰獵香少主

京城惡少  3︰蠻橫少俠

京城惡少  4︰豪賭少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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