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可惡!大渾蛋!
雙雙在心底怒吼著,她覺得自己有生以來似乎還不曾這麼生氣過。
哼!那個閻御以為他是誰呀?憑什麼三言兩語就想叫她離開‘黑翼寨’、離開大夥兒?
莫名其妙!可惡透頂!
可為什麼她會氣成這樣呢?是因為她心里在乎閻御對自己的看法嗎?一想到他似乎嫌惡她的身分,瞧不起山寨的人,她就氣得快爆炸!
滿腔的怒氣無處發泄,讓雙雙快要瘋了,她索性出了山寨,在山林間拔腿狂奔,希望可以耗盡自己的力氣,最好是連思考的力氣也沒了。
跑了許久許久,她才總算是氣喘吁吁地停下腳步。
「呼……呼……真是累死我了!都是那個該死的閻御!害小泵女乃女乃幾乎快累趴了!」
她來到離山寨很遠的一處山澗,停下來喝口水、喘喘氣。
「早知道先換下這身姑娘衣裳,礙手礙腳的。」
她一邊抱怨,一邊盯著溪中的倒影瞧,清澈的水面映照出她穿著姑娘衣裳的模樣,讓她不自覺地看呆了。
「唔……這麼穿好像真的挺好看的嘛……」
就在雙雙盯著自己的倒影發愣的時候,忽然背脊一涼,直覺地感到某種危險正迅速逼近她。
從小在‘黑翼寨’長大,跟著大夥兒出生入死這麼多年,雙雙的感覺也變得敏銳,她知道那種感覺代表著什麼,那表示有凶禽猛獸正悄悄地接近她,而那威脅絕對不容小覷!
不過,她可不怕!
要知道,她的身手雖不如閻御,卻也學得了老爹的一身好功夫。幾年前,她獨自一人擊退了一頭猛虎,甚至還曾有驚無險地擊倒一頭凶性大發的巨熊。
這趟出來,她若能順便獵只畜生回去給大夥兒加菜也不錯。
雙雙轉過身,想看清楚今晚能幫寨中兄弟們加料的‘菜色’是什麼,臉色卻忽然發白。
在她眼前的,不是虎、不是熊,而是六、七只圍攏過來的狼!
說也奇怪,從小到大她幾乎天不怕地不怕的,可偏偏比熊、比虎的身形小許多的狼,卻像是她的死穴一般,讓她打從心底深處感到懼怕。
雙雙的身子無法控制地微微顫抖,而那群狼的目光散發著森冷凶殘的光芒,惡狠狠地盯著她。
她現在怎麼辦?
逃跑?還是硬著頭皮打?
雙雙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迅速地打量四周,卻不見附近有任何高大的樹可讓她攀爬躲避,而這虛山澗的另一頭有一個洞穴,但那洞穴也不知能否通往別處,若是死路,那她逃進山洞就真的是‘死路一條’了。
論起腳程,她恐怕比不過狂奔的惡狼,看來眼前這劫是不可能逃掉,只能硬著頭皮拚了!
雙雙的目光謹慎地盯著這群狼的動靜,手則悄悄地伸向腰間,卻忍下住爆出一串低咒。「該死!」
她換了姑娘的衣裳後,原本隨身的短劍根本沒有帶著,這下子可好了,別說是想替寨中兄弟們加菜,只怕她現在就要成了道群惡狼的食物!
算了!沒有短劍就沒有短劍,如今除了硬拼之外,她也沒有別的選擇。
深吸口氣後,雙雙叱喝一聲,運足了力氣先發制‘狼’,幸運地一腿將其中一只狼給踢個重傷,可其他的狼瞬間被激怒,齜牙咧嘴地朝她撲來,其中一只狼的爪
子揮中了她的腿,痛得她也跟著齜牙咧嘴了起來。
雙雙忍著痛,知道自己絕不能退縮,一場混戰間,她勉強又打倒了兩只,可卻還有四只正打算著咬死她的餓狼!
一個不留神,她的腳踝被咬住,猛烈的疼痛讓她跌倒在地,其中一只狼立刻撲了上來,不僅一爪狠狠地抓傷了她的胸口,尖利的狼牙也咬住了她的肩膀。
劇烈的疼痛讓雙雙的眼前一黑,她絕望地相信自己的身體很快就要被群狼給拆吞入月復,可在她失去意識之際,卻隱隱約約听見狼的狂嗥聲。
這怎麼一回事?她還來不及分辨自己听見的是不是幻覺,整個人就已陷入了昏迷之中。
「雙兒!雙兒!」
閻御在殺了那幾匹狼之後,迅速來到她的身邊,見她昏迷不醒,他的胸口立刻像是被人狠狠捅了一刀,痛不可遏。
罷才他得知她氣得離開大廳後並沒有返回房間,而是沖出了山寨,他擔心氣壞了的她會一時大意發生什麼危險,便隨即出來找她。
面對一整座廣大的山林,一時間他還真不知該從何找起,幸好前天夜里下了場雨,地上的土仍潮濕松軟,他眼尖地發現了她的腳印,便往這個方向追來,想不到竟看見一群狼正打算吃了她!
十多年前可怕的往事浮上心頭,狠狠地揪住他的心,而他真不敢想像若自己剛才慢了一步,她的下場會是如何……
余悸猶存的他,趕緊低頭檢視她的情況,發現她的氣息還算穩定,這才暫時松了一口氣,可她不僅暈了過去,身上多處傷口正淌著血,也不知道那些狼的爪子是
否帶著不干淨的病源。為了安全起見,她身上的傷最好立刻處理。
「不行,這里離山寨太遠了,我得先幫她止血才行。」
閻御左右張望,看見了那個位在溪邊的山洞,那里看起來還算安全,至少若其他凶禽猛獸再想來襲擊,只要他守住洞口便可避免她再遭受任何的傷害。
打定主意後,他便小心翼翼地將昏迷不醒的她抱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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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雙雙來到山洞,閻御暗自慶幸里頭比預期中干淨許多,不僅不太髒污,還有足夠的空間讓她躺下。
他將雙雙小心地放在平坦的地面,仔細審視她的傷口,就見她胸前被狼爪給抓了一道,肩膀和腳踝分別被咬了一口,鮮血淋灕。
不幸中的大幸是,她的傷勢並不算太過嚴重,傷未見骨,也沒有到皮開肉綻的可怕程度,可能是突然的劇烈痛楚,才讓她昏迷過去。
不過盡避不會致命,她的傷還是得立即處理才行,否則一直失血下去,就算原本不重的傷也會惡化。
閻御從身上取出一小只瓷瓶,眉頭卻忽然皺起。
這瓶他隨身搞帶的傷藥,比一般金創藥還具療效,是他爹相熟多年的一位老大夫用多種珍貴的藥材獨門配制的,就連宮中也備有這種止血良藥。
有了這藥,想要迅速療傷止血不是問題,但問題是她受傷的部位……
唉,沒辦法,此刻沒有其他丫鬟可以接手,救人重要,他也無法顧及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禮教了。
閻御揮開心底一閃而過的猶豫,開始動手解開她的腰帶,並將她上半身的衣裳褪至腰間。
他一再地在心底告誡自己——他這麼做純粹只是為了救她,不該有任何遐想,可當她赤果的上半身呈現在眼前,他發現自己的呼吸變得急促,一簇的火苗也在體內隱隱燃起。
她不似尋常女子有著白皙似雪的肌膚,可那健康的膚色也同樣誘人,而她那豐盈美麗的酥胸更是瞬間喚起他的……
閻御咬了咬牙,提醒自己該注意的是她的傷口!
他努力拉回心思,撕下自己干淨的衣服一角,沾了溪水之後,小心翼翼地替她清洗傷口。
冰涼的溪水加上擦拭時的疼痛,讓雙雙申吟了聲,暖暖蘇醒。
她睜開雙眼,看見了閻御。
「你……是你……」原來她在昏迷之前听見狼的狂嗥聲並不是錯覺,是他適時出現救了她。
一陣感動涌上心頭,但是一回想起他在山寨大廳勸告她離開‘黑翼寨’的話,怒氣就瞬間取代了感動。
「你來干什麼?你不是瞧不起咱們土匪嗎?」雙雙罵道,她雖然受了傷,火氣仍是不小。「既然如此又何必來救我?就讓我被狼給咬死,不是正好?」
「你說什麼傻話?我怎麼可能讓你被咬死?光是看到你被狼群攻擊,我的心髒就快停止跳動了。」
「騙人!你不是討厭我嗎?」
閻御搖了搖頭,輕嘆道︰「我怎麼會討厭你?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先幫你上藥止血吧!」
「不要!我……啊!你……你……你這個下流胚子!做什麼月兌了我的衣服?」雙雙這時才突然發現自己的上半身赤果,立刻又驚又羞地叱道。
「不月兌了你的衣裳,我要怎麼幫你清洗傷口?怎麼幫你上藥?」話雖沒錯,但因為先前他曾盯著她美麗的身子短暫失神,讓閻御這番話說得有些心虛。
「我不要上藥!這點傷算什麼?哼!」雙雙賭氣地說,還在記恨他嫌棄他們是土匪的事情。
「雙兒,別逞強。」
「我偏要!你放開我!我要把衣服穿上回山寨去了!」
「不行!你非得先把傷口處理好不可。」
閻御不許她這麼任性,可偏偏她一點也不合作,即使受了傷還使勁地掙扎,逼得他只好用力氣來壓制她,還得留心自己的動作免得踫到她的傷口,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將她掙扎的雙手箝制在她的頭上,並用自己的身體壓制住她。
趁她一時半刻還沒有力氣‘卷土重來’,他趕緊替她處理傷口。
療傷的過程中,雙雙雖然疼痛,卻懂事地咬牙忍住,而上了藥之後,傷口很快就止了血。為了幫她包扎傷口,閻御只得將自己干淨的上衣給撕了,最後自己也和她一樣果著上身。
好不容易全部搞定,閻御總算松了一口氣,他抬頭一看,就見她氣鼓著雙頰,像是對于自己被輕松地制服很不服氣,那紅撲撲的雙頰煞是迷人,而她那因生氣而噘起的紅唇更像鮮紅欲滴的果實一般,誘惑著他去品嘗……
在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之前,閻御已低下頭,攫獲她柔軟的紅唇,一開始他還試探性地溫柔地吮吻,而當他腦中閃過她被狼群圍攻的景象,這個吻忽然變得激狂,像是想藉此確認她真的安然無恙地置身于他懷抱。
這個吻來得如此突然,雙雙根本招架不住,尤其她對于男女之事是全然的陌生,在不知所措之下,她閉上了雙眼,不知不覺地回應……
她甜蜜的滋味讓閻御沉溺,而她生澀、笨拙的回應更瞬間激起他更深沉的,他發現自己想要她,不光是因為此時此刻的氣氛使然,而是他早已將這個舉止粗魯卻又率真勇敢的美麗小女子給放進了心里。
這個吻持續許久才結束,閻御有些不舍地松開她的唇,見她的眼眸氤氳迷漾,紅唇在吮吻過後益發嫣紅,而那意亂情迷的神態誘人至極,使得他原已薄弱的理智更加岌岌可危了。
「我實在不該繼續的……」他啞聲低語,與理智在他心底天人交戰。
「為什麼?」雙雙被吻得暈頭轉向,只能順著他的話傻愣愣地問,也不知道‘繼續’下去會怎麼樣?
「因為你受了傷。」
「這點小傷算什麼?」她忍不住逞強,就是不希望被他瞧不起,而且在她的心底,其實也是偷偷沉溺于剛才他所撩起的那種意亂情迷的感受。
「你……你這是在建議我繼續下去?」閻御忍不住苦笑,她可真知道該如何打擊他薄弱的意志力。「你要知道,要是繼續下去,可就停不下來了。」
「那……那又怎樣?繼續的話……會怎樣嗎?」雙雙紅著臉問,心里有些好奇,倘若繼續下去的話,難道那種天旋地轉的感覺會比剛才更加強烈?
閻御一陣啞然,實在不知道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
他想了想,最後含蓄地說︰「繼續下去的話,你會很痛。」
「痛?我才不怕痛。被狼抓咬我都熬過來了,還怕你不成?」
她的回答真是令閻御啼笑皆非,而她的純真生澀,也讓他有點‘下不了手’,只得努力壓抑體內的熊熊欲火。
「我看……還是算了,你現在的狀況實在不適合……」
「不行。」雙雙不知道他到底接下來想做什麼,但直覺認定他是瞧不起她,認為她是個怕痛沒用的人。「我都說了我不怕痛!」
閻御忍不住在心底發出懊惱的申吟,虧他這麼努力想維持君子風度,這妮子卻拼了命的搞破壞。
看著她那堅定認真的眼神,最後一絲理智終于蹦斷。
「這可是你說的,你等會兒若是反悔,也來不及了。」
說完,他再度低頭品嘗她甜蜜的紅唇,大掌則三兩下就卸除兩人身上剩余的衣物,讓彼此果裎相對。
「你……你干什麼月兌個精光?快點把衣服還我!」雙雙的雙頰瞬間漲紅,羞得不知道該將他的眼楮蒙住好,還是該挖個洞將自己藏起來好。
「是你要我繼續的,忘了嗎?」
「可……可是……」她又不知道他所說的‘繼續’,指的是繼續把兩個人身上的衣服月兌光光!
「沒有什麼,可是」,我剛才就已經提醒過你了,一旦繼續下去,就沒有反悔的余地了。」
現在才要他打住?不,他不是聖人,他只是再正常不過的男人,在這種時候才要他停下?那簡直要他的命!
事已至此,一切已經無法回頭了,他現在就要將這個美麗又特別的小女人徹徹底底地佔為己有。
閻御拉開了她試圖遮掩身子的手,修長的指尖在她赤果的胴體上游移,小心地避過了她的傷口,卻沒錯過其他任何私密的地方。
「別……你……你別這樣……」雙雙結結巴巴地說,完全無法招架他所撩起的激情風暴。
「為什麼?你怕了?」他故意這麼問,知道這妮子禁不起激。
丙不其然,雙雙一听見他的話,便咬了咬牙,硬著頭皮回道︰「我當然不怕了,有什麼好怕的?」
「是嗎?我倒要看看‘黑翼寨’的當家女寨主,是不是真如你所說的這麼勇敢?還是只能逞一時口舌之快罷了。」
雙雙一听,頓時覺得自己沒有退路了。賭上了黑翼寨,說什麼她也不願意臨陣退卻,可……
「我……我……我好熱……」雙雙喘息地說。
她覺得自己好像被烈火焚燒似的,身子熱得不得了,腦子里更是亂烘烘的,快不能思考了。
「相信我,待會兒你會更熱。」
閻御說著,以火熱的唇舌取代了大掌的工作。
就在雙雙懷疑自己快要熱死的時候,昏昏然地感覺閻御分開了她的腿。
雙雙本能地覺得好像有什麼‘重大’的事情要發生了,她心慌意亂地有點想逃開,但還來不及有任何的動作,閻御就一個挺身,沖入了她的身體里。
一陣難以置信的痛楚讓雙雙忍不住驚叫出聲,她覺得自己的身體仿佛被硬生生地撕裂,那疼痛一點也不輸給被狼牙咬中時的痛楚。
「啊!痛死了!」她痛呼一聲,僵直了身子,動也不敢動。
「你不是說不怕痛?」閻御一邊輕笑,一邊憐惜地吻去她進出眼角的淚水,
暫時停住了一切的舉動。
「可我又不知道這麼痛︰」雙雙嗔惱地抗議。
「好,都是我不對,我沒有說會痛得要命。」
「那我現在怎麼辦?」雙雙不知所措,全身僵硬得宛如石像。
「放輕松,別這麼緊張。」
「你說得倒容易,痛得要命的人又不是你。」雙雙還是一動也不敢動,就怕剛才那嚇壞她的劇痛又會再度發生。
閻御知道她被嚇壞,心中充滿了憐惜。
他低下頭,輕輕地親吻她的眉心、她的臉頰、她的紅唇,在她美麗的臉上灑落綿密的細吻。
他安撫的吻起了作用,讓她原本僵硬的身子逐漸放松,並在他溫柔的哄誘與挑逗下再度陷入意亂情迷。
體內那簇的火苗再度被他燃起,一聲聲嬌媚的喘息無法控制地自她的紅唇逸出。
見她似乎已適應了他的存在,閻御才問道︰「是不是好多了?」
「好……好像是吧!」
「那就好。」
閻御松了口氣,若是再要他靜止不動,只怕他會瘋掉!
「雙兒。」他啞聲輕喚。
「嗯?」她意識迷亂地輕應。
「你是我的。」他用著霸道又溫柔的語氣宣告。
彼忌到她有傷在身,因此他提醒自己別太激烈,用著溫柔的律動,帶領她初探巫山雲雨的銷魂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