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看著他、他俯望著她,一時之間,所有的一切全歸于平靜,她突然忘了自己想說些什麼,只是沉醉在這樣恬靜的氣氛中。
一直不敢太過靠近他,也一直不敢如此光明正大的看著他,因為她怕……怕自己對他的好感及傾慕會愈來愈多。
可是,好象來不及了吶,她對他……怕是早就迷戀上了吧?
不敢靠他太近,只是因為怕會眷戀他的體溫、他的一切;不敢看他,也是因為伯她會把他的容顏深深的刻劃在心底。
也許從第一次在他的屋子里與他相遇、听見他溫柔的聲音時,她就已經沉醉了。
第二次,在「DoubleH」再度相遇時,他的懷抱早就給了她這輩子最想得到的溫暖了。
而第三次……他讓她進駐了他的住處,給了她優渥的待遇,給了她這輩子都遇不到的好運,他待她真的是很好很好……
可是……她還是不能愛上他呀……
他跟她,終究一個是天、一個是地……陰郁的色彩染上了她小小的臉蛋,她看起來很是哀傷。
唉,為什麼她又鎖起了眉頭呢?他想要她能正眼看著他,卻不希望她是這樣哀傷的望著他啊!這樣的她只會讓他的心被緊緊糾扯。
大大的手掌爬上了她的小臉、撫上她的眉心,試著想順開她眉心的結……
「為什麼妳看起來總是這麼不快樂?」
盼她展笑顏真的是件這麼困難的事?他為何始終等不到她卸除心防?
嗯?他他……他為什麼要這麼說?這樣說的意思好象是……就好象是他很在意她似的,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在意她的感覺呢?
「我……我沒有……沒有不快樂啊……」只是也沒什麼值得快樂的事罷了,在遇見他之前,她的生活除了忙就是累,哪有空去想什麼快不快樂的事呢?
「那為何從不見妳真心的笑過?」雖然他自己也不是很常有笑容,但他就是希望可以看見她在他眼前,展露安心且愉悅的笑顏。
「我……」他今天真是太奇怪了吧,怎麼老是問一些連她自己都沒有答案的問題呢?這樣的談話實在不宜繼續下去,她會真的以為他是在意且關心她的,這樣真的不好……
大眼不自覺的又開始閃躲著他,就連言辭也有著濃厚的逃避意味——
「你忙到這麼晚才回來,一定很累了,不如……不如你早點去休息吧,我、我還有很多事情得做。」這是她唯一能找到用來逃避他的正當借口了。
她想逃開了是嗎?可是,這次他卻想把話說明白。
他向來不是個容易有情緒起伏的人,是她讓他有了這樣的感覺,而他並不想否認自己對她已經有了過多的情感。
「我不累,妳的事也可以等到有空再做。」緊抓住她的臂膀,他就是不讓她如願逃開。
「我、我現在就有空啊,你快去休息啦……」
她愈是想推拒他,他就愈是不想離開,最後索性攬著她縴細的腰,往餐桌邊緣靠去。
「我現在只想跟妳說話,還不想休息。」以往只是靜靜的看著她忙碌的身影,他的心頭就有一股暖暖的滿足,現下擁她在懷里、細看她甜美的嬌顏,不禁讓他更加動情。
他今天怎麼淨說一些會讓人誤會的話啊?而且……他為什麼要抱著她?
「我我我……你有事要交代就說,可是……我們不用靠這麼近吧?你、你先放開我好不好?」雖然待在他懷里的感覺很好、很溫暖,可是……她不能再對他更加迷戀了呀!
「但我想這樣子跟妳說話。」沒讓她有掙扎的余地,他硬是緊圈住她的腰身。
呵,從來沒想過自己也有當無賴的一天,現下他終于知道當無賴是什麼樣的感覺了,其實感覺還不差——如果對象是她的話。
「我我……」小小的臉蛋已經紅到快熟透了。
她還是掙不開他啊,她那麼弱小、他那麼高大,她怎麼掙得開啊?
無計可施之下,她只能焦急的低喊出無奈——
「你到底想怎樣啦?」
她討厭現在這樣的情況,她不能靠他太近的,對他……她已經有了太多不該有的感覺了啊,不能再這樣子下去了。
「我想說的是——如果,我想把妳關在這一輩子,妳會有什麼反應?」過多的在意、過分的在乎,最後都只有一個統稱詞,那就是——獨佔欲。
從沒有刻意在乎過誰,也沒任誰吸引住心神,一直以為他會抱持著這樣的冷然終其一生,但很顯然的——他錯了!
因為,她出現了!
她就這麼突然的出現在他眼前,而他就這麼自然而然的被她給奪去了注意力。
他——項天雲,對再美的女人也能坐懷不亂、無視其存在,然而卻對不起眼的她投注了心力。
別說旁人難解,事實上,就連他自己也找不到答案。
他只知道——她就是讓他著迷的那個人。沉迷的不是表相,就只因為她是她。
他只想留她在身邊……直到永遠。
听著他愈來愈離譜的言辭,她忍不住驚呼出聲,大眼直直的定格在他好看的臉上。
「你……」他是在開玩笑的吧?什麼叫作想把她關在這里一輩子?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他今天不論是言辭還是行為,都如此的令人難解呢?
「你……沒事吧?」怯生生的伸手探向他額頭,她想確認他是不是生病了。
他還能有什麼事?捉住她停駐在他額上的手,他輕輕的握住。
「妳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他這樣算不算是變相的求婚?
呵,他自己想來都覺得不可思議,他竟然也會主動有想成家的念頭,以往只有被人催、任人逼的份,而今他卻有了那股沖動?
而,相信更會讓眾人無法相信的是——他想結發的對象,竟是一個如此不起眼的小家伙。
呵,但他就是有這樣的念頭,那強烈想擁有她的意念,是他也無法抗拒的。
是的,他想擁有她的一切、想為她背負起一切……他只要她能為他而笑、為他而喜、為他而活……他想要她待在他的身邊。
「我我……」她能怎麼回答啊?他的問題……很艱難耶!「我不懂你的意思啊,你要我回答什麼呢?」
他說出那樣的話,可以有很多種層面的意思啊,就好比……他覺得她能勝任女佣這份工作,所以希望她可以做一輩子啊!
可是,好象不大可能是這個意思,如果是的話,他干嘛非得抱著自己說話不可?那麼、那麼……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啦?
嗚……他再這樣子胡亂說話,她真的是會胡思亂想的,他就不能回復成正常的那個他嗎?平常的他沒那麼多話的,而她也比較會應對那樣子的他。
听完她的回答,他只是重重的嘆息了聲。
是他的表達能力太差,還是她的理解能力太差?
罷了,他願意為了她把話說得很明白——
「意思很簡單,就是——我想將妳留下來,做這間屋子的女主人。」
這樣她應該听明白了吧?話已經說得不能再明了,她不應該還不懂才是。
天啊!她簡直不敢相信她所听到的,他竟要她……當這屋子的女主人!?
不可能吧……他的意思肯定跟她想的差很遠,她還是別太認真比較好,以免自作多情。
唉,他怎麼可能會看得上自己?她是那麼的不起眼啊!
用力的甩著小腦袋,她努力的想把自己可笑的念頭給逐出腦海,迷蒙的大眼又習慣性的閃躲了起來。
「我……我听不懂你在說些什麼……」小小的手抬到他肩頭,她試著想跟他拉開距離,也企圖掙月兌他的束縛。
項天雲眉一挑、眼一抬——她還听不懂?那麼他該怎麼做?要怎麼樣表達才能夠讓她明白他的想法?
深黑的眸瞳里倒映著她小小的臉……她總是不肯好好的看他一回,即使是正面相對,她那雙眼卻總是左瞟右閃的,就是不願與他四目交接,難道……是他長得太過駭人?
呵,他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他項天雲何時竟會如此介意自己的樣貌了?
包何況,依照有那麼多女人自願投懷送抱的前例來看,他這樣的想法便更加可笑了。
據說他這張臉皮稱得上是相當俊美有型的,雖然以往他從不曾在意這副表相,但是,她的行為倒令他有些在意起來了。
呼——他到底在想些什麼?眼下要緊的事該是同她說個明白清楚吧?他怎麼還有空去想些有的沒的?
只要能留住她一生一世,還怕她會不看他嗎?只怕她是不得不對著他一輩子吧?
苞她共同擁有一輩子的生活,這樣的念頭竟讓他感到無比的愉悅,他對她……真的是著迷的過火了吧?
「還是不懂我在說什麼嗎?」不再讓她逃避,他堅定的扶住她細尖的下顎,強迫她正眼對著他的。
這這……她閃了這麼久,就是不想這麼近距離的看他嘛,他難道不知道他的臉好看到很容易讓人窒息嗎?
「我我……我真的不……」她的話還沒說完,接下來的發展卻讓她傻住了——
他、他竟然在……親她!?
沒讓她有機會把話說完,他選了一個最直接的方式,來表達他的意念。
如果他都這麼做了,她還是不能理解的話,那他只好……進行到下一步了!
謝含晨大眼用力一閉、小小的臉蛋開始發熱、發燙。
是錯覺、是錯覺,一定是錯覺!不然,就是她在作夢!
她努力的告訴自己,這不是現實、是虛幻,然而——
迷蒙的大眼陡地一睜,他幾近完美的容顏依舊在她眼前,教她不得不相信這是真的,只是……她仍然沒法子相信他竟然會對她……這樣……
發現了她的呆怔,他才緩緩的退開些許。
原只是想給予她發乎情、止于禮的親吻,然而……沒想到只是一個吻,就能勾起他的想望……
以往那些美麗妖嬈的女人們往他身上貼的時候,他只覺厭煩及不悅,但對她……他竟如此輕易就有了那樣的沖動?
他的唇退開了她的,但那熾熱的感覺還留在她唇上,她只能瞪著他的眼、他的臉……話依舊說不出半句。
看來他的唐突讓她回不了神了,淺淺的勾起唇角,他給了她更加迷人的笑顏。
「這樣,妳明白我的意思了嗎?」再不懂,那他就不客氣了!
「啊?」還處在震驚狀態的她,迷亂的腦子尚無法正常運轉。
唉,她也失神太久了吧?低下頭,他前額緊緊貼著她的。
「我說——這樣子妳明白我要妳『留下來』的意思了嗎?」
混亂的思緒慢慢凝結,她覺得自己愈來愈不能呼吸了……他怎麼能用她最著迷的音調來問她話?
他不知道這樣會害她的心更加失落、更加沉淪、更加不安嗎?他怎麼可以……
莫名的淚水來得太快太猛,迅速積聚在她眼眶里。
「不要這樣欺負我……你不是真心的就不該這樣說……」
他不可能對她這樣的人認真的,她是這麼的卑微渺小啊……
他像是那種會欺負女人的壞蛋嗎?她的指責對他未免不公。听著她的指控、看著她的淚眼迷離,他的心雖有不悅,卻有著更多的不舍。
「妳又怎能確定我不是真心的?」若是對她真沒有心,他何必給自己找麻煩?為了她動怒、為了她心疼、為了她……對她,他已有太多的破例了,真的是只對她!
「我……」望著他認真的面容,她竟說不出辯駁的話。
是啊,她是不能確定他不是真的有心,但——他又如何能證實他真的有心呢?
「我該怎麼做,妳才會相信我?」只要她說得出來,他就一定去做。
「我……」布滿水氣的大眼緊緊的盯住他的,就怕在他眼里找到一絲絲的玩弄及嘲笑。
但,她無論如何看,都只看見他認真的神情、認真的眼神……他就連語氣也是那麼的認真啊,她如何能不相信呢?
淚眼鎖住他的,她緩緩的搖著頭……不同以往的,她沒有再避開他的眼,她舍不得啊,他眼里的專注就像是只為了她似的,但——不可能的!她和他是不可能的……
她不禁自嘲的笑著,「不要戲弄我了好嗎?宛如天子的你怎麼可能看得上路邊的小乞兒?不要這樣欺負我啊,我會當真的……」
天知道她是多麼的渴望能擁有一個厚實的肩膀可以倚靠,天知道她多麼想要有個溫暖的地方可以眷戀……可是他……她配不起啊!
唉,她又開始自憐起來了,他不想見她這樣的。為什麼人家的告白是歡歡喜喜,他們的卻是淚眼婆娑?
「不是戲弄、沒有欺負,我只是想要妳,就只要妳而已,這真的有這麼令人難以相信?」
有個傲人的家世背景並不是他所能選擇的,但他終究是他啊!旁人看見的都只是外在的虛華。
就算他是項氏的接班人又如何?他終究只是個有著七情六欲的平凡人。
他是說真的嗎?這怎麼可能?
她仍舊不敢相信,但是卻無法抹去陣陣的喜悅襲上心頭。
如果他是認真的、如果他真的是對她有心、如果……不、不對,她怎能這麼想呢?她怎麼可以忘了自己是怎樣的身分?不能這麼想的、不能……
「不可能的……你一定是開玩笑的吧?我跟你……怎麼可能呢?我的身分是那麼的卑微低下啊,而你是……」他們兩人之間的差距,實在太懸殊了。
她又來了,又是那套貶低自己的說辭,他真的不想再听她自怨自艾。
頭猛地一低,他準確的封住她的唇,有效的制止了她接下來的發言。
他他……她的話還沒說完耶!可是、可是……怎麼辦?她其實不討厭跟他有這樣親昵的接觸,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眷戀吧?
如果她就當這是一場夢,那她是不是可以繼續沉醉下去?是不是……就可以暫時依賴在他溫暖的懷抱里?
淡淡的吻一點一點的加深,漸漸地,項天雲發現自己想要的不再是這麼輕淺的親密,他想要得到她,徹徹底底、完完全全的得到她……
就是來得這麼凶猛,是他自己也無法抑制的,又或許該說——他其實也不想阻止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吧!
炙熱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激狂的情愫在他們體內緩緩冒出了頭……他吻得深情、她不再抗拒……
如果……這只是場夢,她甘願就這樣醉死在夢里。
如果……這只是短暫的現實,那麼能擁有被呵護的短暫幸福……也該覺得足夠了吧……
不知是何時發生的事,等她有所意會時,她已被放在他房里的大床上,而他更是急切的褪去了她身上的束縛。
他的大掌急切卻溫柔的探撫上她胸前的柔軟,她不禁連連嬌喘著,有絲訝異他在她身上所點燃的神奇火焰。
「啊……」他的嘴就停在她敏感的胸前,令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抬眼看了她一下,隨即吞沒了她粉女敕的嫣紅頂端,滿意的听到她動人的嬌喘……那是只屬于他的聲音……
「呃……」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任由一陣陣的電流在她身上四處奔竄。
為什麼……他的手所撫模過的地方都像是著火般的難受,她再也忍不住輕聲啜泣著,那是一種屬于甜美的折磨。
大掌悄悄滑落到她潔白柔女敕的雙腿間,然後毫不客氣的進犯到她最隱密的,感受著她泛濫的情潮……
「嗯……」發現了他的舉動,她害怕的想並起雙腿,無奈他卻不讓她如願,執意在她體內挑惹出更多的情潮。
「嗚……」她覺得自己全身都像著火似發燙,而他就是那放火的人……
他輕柔的撫觸惹得她陣陣低吟,直到肯定她已為他準備好時,他才深深的埋入她溫暖的體內……
「啊——」好疼!
難受的仰起小臉,細秀的眉打了好幾個結,她忍不住的低聲泣訴著疼痛。
「噓,忍忍……為我忍忍好嗎……」俯輕輕的吻著她的眼、眉、臉……最後又落在她的唇上,安撫著她的不安。
他試著想等待她的適應,但是……該死,她緊得讓人難以忍受,他該體諒她的,但……
「還疼嗎?」他隱忍著滿腔的,緊咬著牙根等候她的回應。
听見了他溫柔的聲音,她緩緩的張開被淚水浸濕的眼——他為什麼看來如此的難受呢?是因為她嗎?
呵……他終究是在意她的,這就夠了!
小手一抬,她緊緊的圈抱住他的身子,決定把自己全給他了……就算以後會後悔、會傷心,都無所謂了……
有了她的應允,他自是再也無法忍下去了,抱住她柔弱的身軀,他忘情的在她溫暖的體內釋放出一切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