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她的回話,余承恩面容上的愁容並未褪去,眉心依舊有著深厚的結。
「能不能、可不可以你的心里只有我?就像以前一樣,永遠只把我擺在心上?」他想念她的專寵想要做她的惟一,不想跟任何人分享她!
天吶!他、他怎麼會說出這種話?可更怪的是,她這麼高興干嘛?哎喲,怎麼覺得自己的思緒是愈來愈難掌控了。
又或者該說——只要遇上他,她的心就只會隨他而動……從小到現在,一直都是如此!只要事情扯上他,她就很難有自己的意志。
「從來就只有你吶,何必再問?」即使他不在身邊的這些日子,她的心,早就教他佔得滿滿,哪來多余的空間去裝載其他?從他倆一同落地時便注定了要相依相守吧?所以她的心才總是記掛著他……
「真的?」略微抬起身子,他仔細觀注著她臉上的神情,仿似想看出真假虛偽。
「騙你干嘛?好了啦,真的晚了,明天我還有兩個班級的課。」扭著身子,她企圖起身卻仍舊徒勞無功。
怎麼辦?愈是看著她就愈是想擁抱她,愈是緊緊相偎就愈是舍不得放手。此時此刻,他有著狂烈的渴望想要擁有完整的她!
「留在我身邊,別走,好嗎?」褪去了不安的神采,繼而代之的是狂猛的情潮。
「呃?!」糟糕,她真的不習慣接收他這種太過直接的眼神,偏偏她想跑又跑不掉!
「你剛回來應該很累才對,還是好好休息。」掛上唇邊的笑容有絲僵硬,她下意識的感覺到氣氛真的……很不對勁!
再度壓子,他的唇甚而過火的貼在她頸側,而後低聲呢喃︰
「給我完整的你,我想要全部的你,讓我們把過去的空白都填滿……」一個人的寂寞終在此刻崩解,他將她抱得好緊好緊。
「你別這樣……」他抱得太緊,她覺得難以呼吸,更甚的是——她的心跳急如擂鼓,整個人都緊繃了起來。
「我很愛你,你可不可以也愛我?」這輩子,他只會對她這麼低聲下氣了,因為她在他心里是如此的重要。
他的訴求鑽入了她耳里、潛入了她心里,她有著更多的甜蜜上心頭。
輕嘆著氣,她無奈道︰
「愛,到底是什麼?」她真的不懂什麼是愛,也不明白什麼是情,他口口聲聲的「愛」到底代表的是何意義?
「愛就是——只想你、只念你、只記著你、只為你而笑、而哭、只想有你一輩子守候、只要你……」他說的一連串都是他對她的「愛」,也想她如此對待!
是嗎?原來那些就代表了「愛」?代表了他對她的「愛」……滿滿的甜意爬上心口,她忍不住的笑了……笑得美麗也燦爛。
「如果那就是所謂的‘愛’,只怕想不愛你都不行了。」她的心一直以來都只住著一個人,一個名叫余承恩的愛哭鬼,一個令她牽腸掛肚的人。
听見她的話語,他猛地抬頭,看見的是她眼底動情的笑意,而後他也跟著笑了……笑得既開心又滿足……
癌首,吻住她的紅唇,他要把所有的情感傾注她心,要把失去的那些時光給填補回來,更要把那段長長的空白全幻化成他的影彩……填滿她的心底!
火熱的吻在空氣中蔓延狂燒,威脅著要焚毀兩人的理智跟一切……他的吻專注而熱情,她的回應也隨之加溫,最初的生澀已不復見。
情感與理智間的抉擇,很顯然的是情感戰勝了一切;明知不該放任自己貪婪的私心,但他就是不想放也舍不得放開她!
他愛了她好久好久,她的一切他都渴望能佔為己有!
于是,理智正式宣告崩解,他任由情感操縱著一切,熱燙又甜蜜的吻終不再滿足,他開始攻城掠地。
急切的大掌往上采撫,他輕柔的掌握住她胸前那座美麗的山丘,而後為那美好的觸感深深著迷的喟嘆著。
熱燙的唇跟著緩緩落下她細致的頸項、略突的鎖骨……大手用力一扯,她襯衫上的前排扣跟著飛落,再探往她背後,胸前的束縛應聲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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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時分,床上一抹人影緩緩轉醒,另一抹則依舊睡得香甜且滿足。
「哦——」天吶,怎麼回事?她怎麼感覺像是陂十輛坦克輾過一樣,全身都酸痛的要命。
盂思妤睜開迷蒙的眼,一時間還想不明白前因後果,只見她不適的轉動著僵硬的頸部,結果一張若大的面容就這麼跳進她眼底——
「喝!」驚嚇之余,呼吸停了三十秒。
怎、怎麼……他他他……哦——一個轉頭,她吧房里的一切全掃進眼底,終于確定自己沒看錯人。也沒看錯房!
她昨夜真的睡在他房里,就睡在他身旁!包糟的是——她跟他兩個人都……光溜溜的!
後——這下死了!要是給家里頭的老大人們知道這事,那還得了?不被念到臭頭才怪!
昨兒個到底是怎麼演變到現下這情況的?哎呀呀,真是愈想愈丟人,亂不好意思的,這……她不想了啦!
還是,她還是先去上她的班比較實在,這事……就等他這位罪魁禍首醒來時,大家再商討商討噦,不然她也沒轍了啊!
好,就這麼決定一閃人去!
輕手輕腳的下了床、穿上衣物,她本想快快離去,但降于全身酸痛不堪,她只能一步一腳印的慢慢走開……
闔上房門前,她忍不住哀怨的瞪著床上那抹猶在沉睡中的人影。
哼!唇邊竟然還能帶著笑意!他真是可惡到了極點,也不想想她可是渾身難過的要命。
噴,算了,誰教她就是寵他呢?任他睡的開心吧,她該上工去了。落上門鎖,她踩著蹣跚的步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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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天氣不錯,心情不錯,除了身體累了點,那今天就……
「你們今天想上什麼?」盂思妤笑問著。
「耶?!老師今天怎麼這麼好?」體育股長率先訝然出聲。
「就是啊,今天沒考試?」同學開始跟著起哄。
「喂喂,別說的我很不近人情似的,我平時對你們也沒多糟啊!」好歹也都是自己的學妹,她哪會對她們很差?
「也沒對我們多好啊!還不是跟男生班一樣,一下考這個、一下考那個,我們是女生耶。」又有抱怨聲竄出,所有同學一致用力點頭。
「嘿!體育課又不是我規定要上的,試也不是我規定要考的,不然你們去跟教育部抗議好了。」開什麼玩笑,她都是照規定來舉行體能測試的,這也能怪到她頭上哦?
「那老師偷偷放水就好了嘛,我們是‘體弱’的女生啊!」一位女同學故作嬌弱的扮相,差點使全場笑翻。
「少來!你們這群女生玩起來可比男孩子瘋了,以為我不知道?」她啊,好歹也是在女生班混大的,女生們多會裝模作樣,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好啦,少羅嗦!羽毛球、桌球、排球,三選一,快點決定!」隨便挑了三種女生們比較會喜歡的運動,她的讓步只到這為止。
「排球‘羽毛球’!」出現了兩種不同支持者,盂思妤點了點頭,至少減少了一樣選擇,二選一是簡單多了。
「派出代表猜拳!」她最喜歡這種簡單的方式了,三次論輸贏,方便又快速的最佳解決法。
很快的,兩方人馬已分邊站立,然後各推派了選手出來較勁,結論是——排球!
「好,猜輸的那隊去借球。」喚來體育股長,隨意的交代了幾句,她便閃到一旁休息去。
「今天上排球?」
「喝?!」背後突傳一道聲音,她著實的驚了一下,「學長!你可不可以不要像個背後靈一樣?」
拜托,三不五時就來這麼一招,她遲早會被嚇得三魂七魄都丟了!平時給他嚇嚇也就算了,偏偏今天是非常時期,她的心思根本是紊亂不堪,哪經得起他胡亂嚇?
「怎麼這麼說我?」倪希望放作一臉受傷害樣,為的只是想博佳人一笑。
看著學長的耍寶樣,孟思妤是一臉的無力。
「學長,拜托,我今天很累,你不要再鬧我了,好嗎?」她有一堆事得煩,還有一堆事得想,好不容易擺平了學生們,實在不想再應付一個麻煩的學長。
「累?」倪希望挑了挑眉,「是身體上的不舒服還是心理上的?」低頭一瞄,他其實早看見了她脖子上的點點紅痕。
說實在的,要說心上沒有一絲失望及悵然,那是騙人的,但佳人若是已心有所屬,除了淡淡祝福及黯然神傷,他又能如何?他做不來非君子的行為。
「呃?!」這個問話怎麼這麼……曖昧?听得她全身一陣不舒坦,「學長,你在胡說什麼啊?」
胡說嗎?倪希望淡淡笑著,一股若有所失的感覺佔住心頭。
「你心里已經有人了,是嗎?」不想問卻不得不問,有些事總該有個結果,對大家都有好處。
「嗯?」大眼猛地一瞪,她被這突來的問題給問傻了,「你怎麼知道的?!」
啊——有這麼明顯嗎?連學長都看出來了?呃……她這樣說,不就等于她真的承認心里早就有個人了嗎?
哎喲,她在干嘛啦?這種事有必要當著別人的面說出來嗎?她是豬頭啊,要承認也該是挑個不是喜歡她的人面前嘛!
雖然她平時是粗枝大葉了些,但好歹也是會去顧慮人家感受的說,怎麼今天卻白目到在追她追了N年久的學長面前這麼老實?
「我怎麼知道的?」他有些苦澀的笑道,「第一、你脖子上的痕跡沒蓋掉,第二、有個長得很美的男人來找你,你說,我是怎麼知道的?」
「哦,原來如此……」點了點頭,然後——
「什麼?!有人來找我?」啊——夭壽哦!學長怎麼沒先講這個啦!「是誰?他有沒有說名字?」
天啊、地啊!懊不是他吧?不會是他吧?應該不可能吧?拜托,現在這種超尷尬的非常時期,他不會白目到來學校找她吧?!
「名字?你自己問他吧!」揚手一指,盂思妤順勢而望——
後——這下死了!他竟然還真的給她找到學校來,這下又有八卦在學校里傳了,唉,頭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