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屬命中注定 第十章

你喜歡她,她喜歡你,結局就是皆大歡喜……

多麼令人震撼的話。鳳子翎走的瀟灑——兩人卻是徹底怔傻。

「喂。」然後,鐵薰嵐先回神了,軟軟甜甜的輕喚著。

「嗯。」听見她的叫喚,應衡只好回過身,縱使有些尷尬難堪。

「你真的……」咬咬唇,粉頰羞紅,她欲語還休。

「什麼?」其實,約莫知道她問什麼,可他就是想裝不懂,因為……就是尷尬難堪。

從來,他未曾如此失常過。

他性子冷淡,處事素來冷靜,即便遇上再大難題,也能從從容容應對,可今天真的,他從容不來也冷靜不了,因為是真的被激到上了火。

而且,是為她。多不可思議,多麼難以想像,他竟也有這一天,竟為個女子而失常?可,事實就是如此,他的確為她失常。

「哎喲!就你跟子翎說的那些啊,還有子翎剛說的那個、那是不是真的?」眉目含羞,羞看了不他,她又小聲說著︰「你真的……喜歡我?」

「……」抿緊唇,酷著顏,他不說話,就只看她。

「喂,你說嘛!」她很想听,真的想听他親口說喜歡,那她……她就甘心情願嫁給他。

「那你呢?」他是個生意人,不做賠本生意,如果他願意付出,自然也要有所得到。

「人家先問你的。「他的反問,讓她更羞了。

「又怎樣?」冷冷的,酷酷的,應衡才不理。

「你!」他那樣可真教人生氣,可她……

「好啦,對啦,我是喜歡你啦!雖然你死板的討人厭,雖然你冷冰冰的很討人厭,雖然你實在真的很難相處,雖然你缺點實在很多很多,可我就是喜歡上你了啦——」

好吧,她沒用,可她真的不想再跟他對抗下去,只想讓他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因為,更想明白他對自己的心意,所以……她只好先回答他了。

真的,她很沒用後?可,沒辦法啊,就是在意了,就是喜歡了嘛,她又有什麼辦法?就當欠他的嘍!

「嗯哼?」听完了她說的話,應衡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因為她實在太過失禮。

的確,他承認前三樣「雖然」,可最後那一樣——缺點多?抱歉,他不承認。不過,算了,有她最後那一句……夠了,他原諒她。

「哼什麼哼啦?我說完了,該你了!說啊,你呢?是不是像子翎說的,你也喜歡上我了?說啊,你快說嘛……」鐵薰嵐好急,頻頻催促。

「真這麼想知道?」愈看她急,他心情愈好。

「對啦!你說嘛!」他很討厭耶,就知她急了,還不快點說!咬起紅唇,擰起眉頭,她惱看他。

「……」然而,他卻仍不說話,只是緩緩走近她,輕輕笑了起來。

「喂!你實在很惡劣耶,人家我都已經說了,你干嘛不……晤……」突然的,沒預警的,唇被封吻住,她整個愣住了。

輕眨著眼,眨了又再眨,她愣愣看著他,那近在咫尺的臉……天,他、他吻她?這這這、這什麼意思呢?是不是……他是不是……

「是的。」緩緩的,應衡退開身,黑瞳鎖住了她,他終于說了答案。

「是……什麼?」一顆心,被懸在半空蕩著。

「如她所說,我是在意你了,也是喜歡你了。」抬手,輕撫她嫣紅臉蛋,他不再冷淡如冰,百鏈鋼終化繞指柔。

「真、真的?」整顆心,被喜悅漲得滿滿,滿得她似飄在雲端。

「真的.」坐上床沿,執起她手,他認真相對。

被了,有他這一句,已經很足夠……她會嫁他,因為他喜歡她,也因為她喜歡他。

不過,這樣就圓滿了?當然不。

至少,還沒全部功德圓滿,因為她還有更大麻煩,就是她親愛的雙親大人。

「薰嵐,你說清楚,這怎麼回事?」一進到病房,鐵華岡先向未來女婿。

靶激他先過來照料自家女兒,而後便拉下臉對著女兒冷聲質問。

方才,他與妻子到警局想了解情形,那邊卻交代的零零落落,結果還是不懂發生什麼事。所以,也只能問女兒了。

「是啊,到底怎麼回事?薰嵐,你真要好好說清楚,不然……不然……」

吸了吸鼻,蒲秀君哽咽,眼眶已經泛紅。

「媽,你別哭啊!」眼看母親就要泄洪,鐵薰嵐可真急了。

其實啊,這也是她不想現真面目的原因之一。

記得,小時候,她不過小小反叛一下,希望雙親能給她些自由,結果母祝卻是淚流成河,甚至連著數天都以淚洗面,只因為責怪自己沒將女兒教好,讓鐵家列祖列宗蒙羞等等……

唉,總之,就是這個樣子,所以她只好裝枇,就怕再惹母親哭泣。

「你要我怎麼能不哭?好好一個女孩子家,竟然惹上那些不光采的事,你要我怎麼對鐵家祖先交代?

你說啊,說清楚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跟人打架?又怎麼會傷成這樣?

你不說明白,媽我……嗚……」

說著說著,淚真滾了下來,蒲秀君優雅的打開手提包,再優雅的拿出手它拭眼角,然後仍是優雅的輕聲啜泣著,她完全沒有停止淚水的打算。

「媽,我……」慘了,這要怎麼說?要怎麼樣,才能成功瞞過他們?咬了一下唇,擰緊了眉,鐵薰嵐為難。

「你什麼?還不說——」鐵華岡逼問,只想得到答案。

「爸,我……」真的慘了,這要她怎麼說啊?啊——好想裝死!不由自主地,她看向了應衡,對他發出求救訊息。

「說實話就是。」然,接是接收到了,應衡卻不想幫她,因為他也想知道實情。

他、他好可惡——才說喜歡她的,現在竟然不幫她?癟著嘴,看著他,鐵薰嵐很哀怨,看起來可憐兮兮。

「對,說實話!」鐵家父母隨之附和.

「喂……」輕輕的、悄悄的,她扯扯他手,再求一回。

那聲音,軟軟甜甜,輕輕柔柔,听得人很舒服,再看她那好可憐的模樣……唉,沒轍了。

「伯父、伯母,就由我說吧!」站起身,應衡對上鐵家父母。

「嗯?」齊看向應衡,鐵家父母等著。

「是這樣的,薰嵐只是無辜受牽連。」這樣說,應該行的通吧?

「無辜受牽連?」鐵家父母擰了眉,「是怎麼個無辜法?還有,又為什麼受牽連?」

「這?」腦子轉了轉,應衡旋即接說︰「年輕人嘛,就血氣方剛,一點小小擦撞,再加上酒喝多了,腦子不清不楚的,就牽連到薰嵐了。」

「小小擦撞?你是說……」鐵家父母有些懂了。

的確,這年頭是常有這些事,酒醉駕駛是現今常有的事,因小擦撞而暴發沖突也常見,只是……怎麼這麼狠啦?對個女孩子家,下手也這麼重?

「是的,就是這樣。」應衡知道他們信了大半。

「薰嵐?」調眼,兩人同看向女兒。

「是、是啊,就他說的這樣。」天啦,她真是太感激他了——「爸,媽,對不起,害你們擔心了。」

「你……唉.」不知該說什麼了,鐵家父母只能嘆息。

「真的,很對不起。」

「算了,這事就好,沒什麼事就好……」雖然受了傷.可總還有命在,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蒲秀君走上前,心疼的看著女兒。

「你好好休養吧,這事爸會做主的。」鐵華岡也走到了床邊,同樣心疼、同樣不舍。

「做、做主?」

「我會要求警方盡速處理這案子,讓傷害你跟你朋友的人伏法。」他知道女兒是跟朋友一道被送進醫院,所以也清楚她們定是一起受到了災難。

「爸……」

「好了,你休息吧,爸要先走了。」他得去拜托幾個老朋友,讓他們對警方施些壓力。

「爸!」鐵薰嵐是想要父親別管這事,可鐵華岡卻沒給她機會開口。

「好了,這事就這樣。」不再理會女兒,鐵華岡轉看應衡,「賢佷,我知道你是個忙人,要還有事就盡避去忙,這交給薰嵐母親就好……」

對他,鐵華岡是真的感激,為他對女兒的在意。

記得,他一听見薰嵐出事,緊張的立刻飛奔前來,光這份心意……夠了,他知道的,將女兒交給他,是最放心的決定。

「不要緊的,我能留下來。」應衡婉拒了鐵華岡的好意,再向蒲秀君頷首致意,「伯母,我想你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薰嵐就交給我吧,有事我會通知你們的。」

一句「薰嵐就交給我吧」,真是讓人感動不已。

「好,好好,擔驚受怕了一天,我是真的有些累了,那……」看看女兒,再看看應衡,蒲秀君笑了,「我們家的薰嵐就交給你了。」

「是。請放心,我會好好照傾她,不會教兩位失望的。」話中有話,應衡听得清,但卻沒有壓力,反倒覺得開心。

「好,很好。」那承諾,鐵家父母收到了,倍感欣慰的直點頭。

「薰嵐,爸媽晚些再過來,有沒有想吃什麼?」拭去眼角的感動淚水,蒲秀君笑問著女兒。

「都好。」現在,她沒心想吃的,只想——「爸,那事就……」

「好了,你好好休息,爸媽先走了。」打斷了她,鐵華岡並不想听。

「我……」她話還沒說完啊!

「賢佷,我們走了。」轉開視線,不再看女兒,鐵家父母轉看應衡。

「好的,再見。」走上前,欲送他們。

「不用送了,陪著她就好。」拍了拍未來半子的肩,鐵華岡要他停在原地,自己領著妻子走了。

「怎麼這樣啊?」她有話要說耶!怎麼都不給機會?

「嗯?」听見她的不平之聲,應衡回過頭看她。

「怎麼辦啦?」小臉皺成一團,鐵薰嵐很煩惱。

「什麼怎麼辦?」坐回床沿,他俯首看她。

「爸說的出就做的到,他一定會追究這件事……」

「應該的。」他不覺得有何不對。更何況——「就算你父親不追究,我也不會就這麼算了。」

所以,他贊成鐵父所為。甚至,他打算加入他,一同向警方施壓,讓惡徒早日受縛。

「啊?」她在講她爸耶,他怎麼接到這來了?

「不管什麼原因、理由,都不應該這樣傷你。」輕觸她臉龐,應衡凝望著她,瞳眸里有明顯的在乎及心疼。

好感動!他這麼明白的在意,讓人真的好感動,她……呃,等等,不對啦,現在不是感動的時候。

「我知道,爸是心疼我,你也在乎我,可這事……哎喲,這事子翎會處理嘛,我不想你們插手啊!」

思前想後,她是想不出原因,可卻肯定是跟鳳家有關,所以她不要爸或他去管這事。

「嗯哼?」子翎會處理?倏地,冷了顏,冰了眸,應衡有些怒了,「你意思是說,這事是因她而起?」

「呃?」咦?怎麼有一陣寒風吹過?

「到底真相是什麼?」他要答案!而,她最好別以為能瞞得過他。

「我不知道。」

「你不可能不知道。」想誰他?別想!「說,是不是真是她牽累了你?」

「哎喲,你那麼生氣干嘛?」討厭,他干脆繼續做冷人算了,至少火氣不會這麼大。

「能不生氣嗎?你傷成這樣!」她真以為傷在她身,別人就無關痛癢了嗎?他看了心里也難受啊!

「子翎也受傷了嘛!」又不是只有她出事。

「那是她的事!」她不是他應衡的誰,他無須在意牽掛。

「喂,你……」沒必要這麼絕吧?子翎是她最好朋友耶!

「說,告訴我,是因為她嗎?」

「我就說不知道了嘛!」是真的不知,又不是假不知,他再逼也沒答案啊!

「別騙我!要真不知道,為什麼說子翎會處理,又為什麼說不想我們插手?」他不相信她的「不知道」。

「就、就……」吞吞吐吐,她很難啟口。

子翎家世比較特別,不大好四處招搖宣傳,可他、他將會是她的丈夫,那……夫妻間好像不應該有秘密後?更何況,他也都知道她的真面目了,連她會動手動腳耍功夫這事,他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那好像就不必瞞他什麼了嘛——

再說,瞧,她真面目都現了,卻也沒嚇著他半分,甚至他還喜歡上自己,那就表示他心髒夠強,所以,說實話……應該沒關系吧?

「就什麼?你說啊!」她愈支吾,他追愈緊。

「哎喲!」好啦好啦,要說就說,「就子翎會處理的比較快嘛!」

「什麼意思?」他不懂了。

難道,這是說她比他們都有辦法?突然間,不悅之情油然而生,因為被她如此看輕。

「子翎她……嗯,她家跟一般人不一樣啦!」

「怎麼個不一樣法?」真是笑話!他應家在政商可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難道論身分地位,還會輸給她?

「她……」真的要全都說嗎?忍不住,鐵薰嵐還是遲疑。

「怎樣?」他還等著.

「好啦,說就是。」算了,反正他心髒應該夠強,「子翎姓鳳,是鳳家第八代傳人。」

「鳳?你是說……」

「對,就是那個‘鳳’。」

「她是火鳳幫的接掌人?」應衡十足詫異。

傳言,火鳳幫年代久遠,有人說它在明朝便存在,亦有人說是在清朝成立,可何時成立與存在不重要,重要的是它迄今仍然屹立不搖。

而且,主要還是以……她怎麼會與這樣的人相交?真是,難怪惹禍上身!

「是當家,她是火鳳幫的繼任當家。」她糾正他的用詞。

「是當家也好,接掌人也罷,你怎麼會跟她來往?」分明是自找麻煩。

「什麼什麼?你什麼意思?」起不了身,怕扯動傷口,可她眼沒傷著,所以還能使勁瞪。

「她身分這麼特殊,難怪你會受她牽連.」他是不熟黑幫動態,可也不至于全沒听聞。

「喂,話不能這麼說,又不是她招來麻煩,是麻煩自己找上的嘛!再說,子翎已經低調很多了,而且也好些年來沒再發生這種事,誰知道這次到底是發生什麼事啊!

反正,不管怎樣,這事不能怪在子翎頭上,要怪就怪那些惹事生非的人。」總之一句,她跟子翎都是無辜的。

「你——」瞧她護航的徹底,應衡真有些氣悶,「不管是她招麻煩,還是麻煩找上她,你都是自己找麻煩。」

「我……」

「還我什麼?」皺起了眉,輕睞她一眼,應衡著實納悶,「你父母怎會同意你跟她來往?難道他們不知道這會讓你實身險境?」

「我、我沒跟他們照實說啊!」她哪有膽跟爸媽說?怕不把他們嚇死才怪。斂下眉眼,輕咬唇,鐵薰嵐一臉心虛。

不過,其實啊,一開始她也是不知情的,畢竟當時年紀輕不懂事嘛,所以只單純以為子翎家是開武館的,後來才知道原來火鳳幫是這麼有來頭。

然後,就更不敢跟爸媽說了啊——

想想,如果她連「武館」兩字都不敢提,還會敢跟爸媽提「幫」這個字嗎?別傻了,她才不會這麼笨。

所以啦,她都說子翎家是一般人家,然後絕口不提那特別姓氏,才能瞞到今日。

「沒說?」怔了怔,應衡愕看她。

「沒啊,他們那麼保守死板,我要是真說了實話,早不能跟子翎來往了……」所以才不說。

「好,他們不知道,所以無法制止,可現在我既然已經知道事實,以後就不準你跟她再有來往。」他不想她再受牽連,更不想再看她受累,因為他會難過、會心疼。

「喂,你……」她想抗議。

「好了,就是這樣。」他卻不想听。

「我才不听你的!」她嚴重抗議他的武斷獨行。

「不听也得听!」不管她怎麼說,他堅持己見。

「你——」可惡!早知道就不跟他說實話了.嘟著嘴,鐵薰嵐惱眼看他。

「就這樣,我說了算。」擺手,做了結。

他說了算?

登時,她氣得想破口大罵,可突然間又靈光一閃,鐵薰嵐決定不跟他吵了,她要——呵呵,她要用苦肉計。

猛地,她坐起身,當然扯痛了傷口,但她就是咬牙忍著,撥開了身上被子,她費力的移著腿,然後就要下床走人。

「你做什麼?」那教應衡看的很生氣。

「你管我做什麼?反正你又不在乎我.」偏頭,她不看他,一臉的倔傲。

「我怎麼不在乎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從小,我就讓爸媽管著,他們要我當大家閨秀,要我做模範生,結果大家都討厭我,說我做作、說我高高在上!那時候,沒人想跟我在一起,我也一直都沒有朋友,後來要不是有了子翎,我恐怕早就要得憂郁癥了,搞不好、搞不好

我早輕生了呢……」後頭這句是夸張了些,不過前面真的是事實,她也沒有刻意捏造啦!

「這?」有這麼悲慘嗎?應衡難以理解。

從小,他也是模範生,也沒什麼人跟他親近友好,可他也沒覺得那有什麼不好,反而,他認為一個人挺好,既清靜也很自在,不是?

「這什麼?反正我告訴你,子翎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你要是非要我二選一的話,那……那我選她!」其實,她兩個都想要,可如果他不讓步的話,那她就只能舍其一了。

「為什麼她對你這麼重要?」就因為她剛才說的那些?

「我已經說啦——」剛才那一串,當她說假的啊?「反正,我是因她而重生,我不能沒她這朋友的,你、你自己作選擇吧!」很危險的賭局,可她還是得賭。

「她真那麼重要?」擰著眉,冷著顏,應衡不大爽快,因為被比了下去。

「對!」毫不遲疑,她點頭點得用力。

「所以,我跟她,她更重要?」

「這……」為難了。她喜歡他也喜歡子翎,一個是她唯一的好朋友,一個是她已經掛在心上的人,兩個對她來說,其實一樣重要,所以她真的沒法爽快作答。

而,光憑這份為難,應衡便決定了……妥協。因為,至少,這代表她是真在意他,否則她不會如此猶豫不決。

所以,好吧,就算沒贏鳳子翎,至少也沒輸她,也只能這樣了……

「好了,不用為難了。」

「呃?」本來還在傷腦筋的,可他卻突然這麼說了,還真讓人傻的徹底。

「要跟她來往就來往吧!」嘆了氣,他松口了。

「真的?」眼瞠好大,眸里有驚喜。

「不過,我有條件。」看見她眼底,他嚴肅認真。

「你說。」做不做得到,以後再說。現在最重要的,是她兩個都能保有,不會失去。

「有麻煩要閃,有渾水不準趟,有事一定跟我說。」一口氣說完,他再問她︰「答不答應?」

「沒問題。」笑開臉,她高興的不得了.可高興不過兩秒,笑臉就又垮了下來。「那今天這事……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爸他……要是真的查出來了,那就統統曝光了耶!」到時,還是原形畢露。

「你不是說她會處理的比我們「快」?」忍不住,語氣有些酸。「是啦,我是這樣說沒錯,可怕有萬一嘛!」

「其實,讓伯父伯母知道,你不是輕松多了嗎?」一直這樣瞞著,她能瞞到何時?

「千萬不要啊!」都努力撐這麼久了,她不想功虧一簣。

「為什麼?」他不懂,既然是一家人,何必這麼辛苦?

「你不知道啦!」

「那就說來听听。」他很想知道。

「我爸我媽真的很古板,不能讓他們知道我這樣,不然他們一定會被嚇死的!就算不被嚇死,也一定會被我氣死……」小臉皺成一團,鐵薰嵐很無奈。

「沒這麼嚴重吧?」總覺得她言過其實。

「有啊!真的很嚴重!」瞠眼,她看著他,開始敘說從前的事……

然後,她說完了從前,應衡也算明白了,總之一句——她裝乖巧這麼多年,原來只是因為雙親教育,所以她活得真的算是很辛苦。

那,好吧,既然她撐成這樣了,不幫她一把也說不過去。于是,嘆口氣,他只能說︰「想我怎麼做?」

「幫幫子翎啊!兩個人做事快,你幫她這一把,讓事情快快落結,只要爸什麼都查不到,這樣我就可以很安全啦!」

反正,重點是,他跟子翎聯手.相信會處理得更快。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倆一定會幫她做掩飾,也就是該被掩蓋的就絕對不見天日,那她當然肯定會安全啦!

然後,她還是可以繼續裝乖巧——在爸媽面前,在很多人面前,因為有人善後。

「能不答應嗎?」他啊,懂她打什麼主意了。

她是希望他跟風子翎能盡快把事做個了結,這樣就能及早把該掩蓋的事全都掩蓋住,如此她才能繼續扮演乖女兒的角色。

唉,她這樣真是……算了.不管對或錯,至少出發點是好,因為主要是不想嚇壞老人家,這樣勉強說來,也算是有孝心吧?只是,陽奉陰違!真的太累。

「拜托啦!」扯了扯他手,她輕聲祈求。

那聲音,軟軟甜甜,直酥入他心,最後——

「好,我答應你。」他還是點頭了。

反正,不管對錯,不管好壞,他幫她到底,因為她即將是他的妻。

「耶!」開心不已,她想抱人,結果——

「哎呀呀呀……痛啊!」

「活該。」傷成這樣還亂動,真是自找罪受。「好了,快點躺下,別再亂動了。」輕扶著她,他讓她躺下。

「是。」現在啊,他說什麼都好。

「對了。」扶她躺好後,他突然想到一件事。

「怎樣?」看他細心為自己蓋好棉被,她真覺得自己好幸福。「婚期提前了。」他想,一定又會引來一陣抗議。

「噫?為什麼?」她沒抗議,只是詫異。

「因為我想娶你。」她沒抗議,也讓他很詫異。

「是哦?這麼急著要娶啊?」嘿嘿,忍不住地,她偷笑。

「是,我是急著娶。」不過,隨便了,既然她沒抗議,那也不用說太多,所以順著她的話說就好。

「那、那你決定就好嘍!」

嘿嘿嘿,他這麼急,那一定不只在意她一點點,也一定不止喜歡她一點點,他……呵呵,他一定喜歡她很多很多。

愈想,鐵薰嵐愈開心,臉頰燒得很火熱!心里也是暖呼呼的。「好。」反正,也早就已經決定好了。

總之,就是這樣了,她會乖乖嫁他,他也能娶到她,大家——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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