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情惡男 第二章

「從未听家父談過蘇家還有一名公子,幸會。」上官宇翔坐在簡陋的茅草屋里,淡笑地對著阿宏說道。

「有又如何?沒有又如何?」蘇虹菱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

「大哥,你走開啦!我來和少堡主談就可以了。」蘇雪彤推開蘇虹菱,不動聲色地擠人上官宇翔及蘇紅菱中間。

「那這里就交給你了。」蘇虹菱也沒有興趣留在這里,「我去撿些柴火。」

「這些讓龍天他們去做就行了,蘇公子你不用做這些事。」

「蘇某習慣自己做這些粗活了。」語畢,蘇虹菱頭也不回地走出茅屋。

「蘇公子怎麼陰陽怪氣的……」龍天皺著眉搖頭。

「這位大哥,我大哥就是這樣,請你們不要見怪。」蘇雪彤陪著笑臉,「我姐姐死于那場血案,當年的賊子好狠,洗劫財物之外竟然還殺害我全家,讓我和我大哥……」想到當年的滅門慘況,她的眼眶不禁泛紅了。

「這幾年你們都是這樣過生活的嗎?」看到這簡陋的房子,上官宇翔無法想象一位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竟然可以忍得下來,「這幾年我們龍騰堡一直在找蘇家的活口……」

「我們不知道……」蘇雪彤搖頭,那種楚楚可憐的樣子,惹人心生憐愛。「過一日算一日,平日我都在家中繡些繡包什麼的,大哥則是將那些繡包拿去賣,她說我一個姑娘家的,不好拋頭露面……」

「沒想到那個冰塊臉對自己的妹妹還挺好的。」石雄忍不住插嘴。

「這位大哥,你千萬不要這麼說!我大哥人很好,她只是個性有些孤僻而已。」

「是這樣嗎?」

「嗯……」蘇雪彤點頭,「少堡主,我姐姐已經過世了,那現在……」她將話題帶開,企圖得到上官宇翔全部的注意力。

「若是蘇姑娘不嫌棄,我想接你和蘇公子到龍騰堡,家父一定會很高興的。」

「真的嗎?」這幾年顛沛流離的日子,蘇雪彤早已受夠了,她不要再過這種有一頓沒一餐的生活了,「我真的可以和少堡主回堡里嗎?若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我去同我大哥說。」

她像只美麗的蝴蝶翩然地旋出屋內,看到蘇虹菱正費力地背了一捆柴由山上走下來。

「大哥,少屋主說要帶我們回龍騰堡呢!」她欣喜地說道。

「哦?你想去嗎?」蘇虹菱坐在小凳于上,拿著吁刀劈柴。

「是啊……大哥,我們跟少堡主回去,就不用住在這個地方了啊……」

「你要去自己去,我不想去龍騰堡,那里不是我們家,他們也沒有必要收留我們,寄人籬下的生活我不想過。」蘇虹菱冷冷地說道。

聞言,蘇雪彤的臉色變了,「你不想和我一起去嗎?我已經不想再過這種生活了!」由于上官宇翔在茅草屋內,為了避免他們听見兩人的談話,她刻意壓低音調。

「雪彤,我說了要去你自己去,我不想去龍騰堡。」

「你是不是還在意少堡主揮創劃傷你的臉?」她精明地問道。

「沒錯!我恨他,是他讓我變成這樣的,我不想再與他有什麼牽扯,一個人的生活我也可以過。」

「我看你不只傷了臉而已,連腦子都傷到了,你可是我惟一的姐姐,少堡主的未婚妻,如果你不和我回龍騰堡,那我這個小姨子有什麼險過去!」蘇雪彤這一番話說得冠冕堂皇,但試探的意味更濃厚。

「雪彤,你應該知道我根本沒有打算嫁給上官宇翔,我對他只有恨而已。」她嘆氣。

「你真的沒有打算嫁給上官宇翔嗎?」蘇雪彤大喜。要是姐姐不想嫁給上官字翔,那她就有機會成為上官夫人了。

不是她居心不良,是因為上官宇翔杰出的人品深深地吸引住她,讓她第一眼看到他就再也無法移開自己的目光,她沒有錯!

包何況正主兒根本就沒有意思要同她爭,加上她已經厭倦這種日子了,若是可以名正言順的嫁給上官宇翔,那對她來說是最好的了。

「我從沒有打算嫁給他,嫁給一個自己心中痛恨的男子,只會是相互折磨罷了!還不如讓他以為我已經死了,這樣不是很好嗎?」蘇虹菱道。

若不是因為恨他,她根本不會將他的長相刻在心里,想忘也忘不了。

是他讓她忘了要如何歡笑的啊……,是他毀了她的一切!要她如何不恨、不怨?

她不是聖人,縱使傷她的人是她未來的夫婿,她也無法原諒。

「若是你不要的話,那我要了!希望你不要同我搶。」蘇雪彤開門見山地對她說道。

「你想嫁給他?」蘇虹菱劈柴的動作霍地停止,抬頭看著自己的妹妹。

「沒錯!」她堅定地說道,「既然我們說開了,我希望你不要阻撓我好嗎?那我們還是好姐妹。」

看到雪彤那種希冀的模樣,她什麼都說不出口。

雪彤從小嬌生慣養,這幾年來,她時常听到她的抱怨,她和自己不一樣的,她從以前就知道了。

雪彤是個道地的大家閨秀,雖然她們兩個從小就是一起接受同一個夫子的教導,但是她總是做得比較好……要雪彤與她在這種地方長久生活,也真的是難為了她。

但是……她這副喜形于色的樣子,真的猶如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傷了她的心!

畢竟這幾年,她可是竭盡所能地讓她們姐妹倆過好日子啊……

「我不會阻止你,你是我的妹妹,若是你真的嫁給上官宇翔,我會寄予我所有的祝福。」讓雪彤過得幸福,這就夠了!她沒有什麼好要求的。

失去容顏的女子,又能要求什麼呢?

人若是不知足,只會被眼前的一切所蒙蔽啊!

「听姐姐你這麼說,我真的好高興,不愧是最疼愛我的姐姐。」蘇雪彤抱住她,興奮地說道。仿佛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她連忙放開手,拍拍身上的塵土,「不行!不行……我可不能沾到灰塵,不然等一下少且主見了嫌棄我,這可怎麼得了!」

「他應該不會的。」

「話可不能這麼說,要是少堡主看我像個鄉野村婦一般……她不贊同的搖著頭。「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忘了同你說。」

「什麼事?」

「姐,你一定要記得你的身份,千萬不可以將你是蘇虹菱這件事給說溜了嘴,不然我要嫁給少堡主之事,可能就會因此而破壞了。」

龍騰堡的人一向重視承民不輕言背信,所以要是讓上官宇翔知道蘇虹菱還活著的話,這對她來說很不利,而她不能客許這種事發生。

「事情的輕重利害我當然知道,你不用替我擔心這些,快回屋子里吧!我將這些柴劈完就進去。」

見著雪彤歡天喜地的走人屋內,她一個閃神,被木屑給刺傷手掌,在拔掉木屑之後,鮮血即由掌心淚淚的流出。

嘴角露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她握緊拳頭,紅色的血滴落在劈開的木柴上頭。

縱使他欠她,她恨他!她亦沒有權利去剝奪雪彤的幸福,若這是最好的結果那就如此吧,她早就已經過慣這種生活了。

「蘇姑娘,不知蘇公子的意思如何?是否願與在下一同回龍騰堡?」上官宇翔問道。

「大哥說她不願寄人籬下,她希望我同少堡主一起回去即可。」她笑道。」

不願寄人籬下?

「我們龍騰堡有責任守護蘇家的命脈!」

「但是我大哥她……」

「我不用任何人來守護,少堡主莫要多管閑事。」蘇虹菱跨入茅屋內,將劈好的柴薪丟到地上,徑自拿了草藥敷著受傷的手。

「我上官宇翔從不多管閑事,只做應該做的事。」上官字翔冷硬地說道。

「若這是你們龍騰堡該做的,那你們也太悲天憫人了!」

上官宇翔忽然從凳子上起身,走到蘇虹菱的身旁,握住了她的手,審視著掌心的傷口。

那雙手好小……而且十分的粗糙。他仔細看著她的臉龐,發現除了那道疤痕之外,她的五官雖然比不上蘇雪彤精致,但也算是與她各有千秋。

而看她瘦弱的身子、細小的手掌,真的很難令人相信她是個年屆二十的男子。

「放開我!」蘇虹菱迅速地抽回手,當他踫觸到自己粗糙的手指之際,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掌心正漸漸發熱。

雖然她書讀得不多.但是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她還懂!包何況對象是雪彤喜歡的男子。

他打量虹菱的銳利眼神,令站在一旁的雪彤打從心里頭擔心,深怕虹菱會壞事。

「蘇公子,你臉上的這道疤是怎麼來的?似乎劃得很深!」

「男子臉上有一、兩道刀疤又如何?若是少堡主真要知道,那也只能說是幾年前被賊人劃傷的……但是這道傷痕總令我想起我的大妹虹菱……呵……少堡主的劍可真是鋒利,一劍揮才她的臉立即皮開肉綻,噴噴……」她冷諷地搖搖頭。

「娶個臉上有傷的女子,對少堡主來說也算是個恥辱吧!幸虧她死的早……免得嫁到龍騰堡使少屋主蒙羞了!若是幾年前少堡主答應退婚的話,今天也不會有那麼多麻煩,還勞煩少堡主出堡尋找我們!」

他的凝視讓她有些心慌,于是她用著殘忍的字句來抹煞內心那份惶恐及不安。

這些話激怒了他,雖然是處于盛怒之下,他還是記得別再犯下相同的錯誤。

「蘇公子,你何必這麼挖苦我們少堡主,他這幾年來都很愧疚……」龍天插嘴說道。

「愧疚?呵……有什麼好愧疚的?做都做了!讓我想想啊,那時我大妹告訴我,她說……你們尊貴的少堡主什麼了……似乎只是說他的臉像癩蛤蟆吧?」

「別說了!」他額際的青筋已隱隱約約的浮現。

其實少堡主莫要如此氣惱,反正我大妹已死,你也不用因為責任而娶她了,你可以在心里慶幸自己不用娶個礙眼的丑妻。」

她的話又狠又毒,一字一句就像是利刃一般,無情地割開上官宇翔的心,讓他的心如她的掌心一般O淌出鮮血。

她知道自己說得太過分了,但是看到上官宇翔,她就禁不住想一逞口舌之快,想看看他被她傷害的情景,讓自己的心里快意一些。

「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就算蘇虹菱如何,那也是我一手造成的。」他硬聲說道。

「所以你堅持不遲婚是嗎?噴噴……真是高尚,不愧是少堡主。」蘇虹菱不住奚落著。

「我從沒有嫌棄過她!包沒有因為她早已不在世上感到慶幸。」

「呵……」她看著他俊逸的臉,「不過還是龍騰堡財大勢大,找的大夫醫術夠神。」

他臉部的傷好了,那她的呢?

他不僅毀了她的臉而已,還毀了她那顆童稚的心。

「蘇公子,你別再說了。」要不是礙于她是蘇家的人,不然以她對上官宇翔如此不敬,石雄早就一掌劈過去了,豈能容得下她這般放肆。

「大哥,你別再說了,這樣太失禮了!」對于蘇虹菱的舉動,蘇雪彤大為不滿。

「好,那我就別說,少堡主請好好地代為照顧舍妹。蘇某這幾年已經過慣這樣的生活了。」蘇虹菱為自已倒一杯水,啜了口。

「是啊,少堡主!要是我大哥不願的話,就別勉強他。」

「我堅持蘇公子得與我們同行。」當她走過他身旁的一瞬間,他仿佛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那種香味沁入了他的鼻翼,令他有些迷惑。

他不懂,為何一個男子的身上會有類似女子的香味,但他的疑問也僅只一瞬間而已。

「蘇公子一個人住在這里,少個人照應總是多一分危險,若是家父問起,要我如何回答?」

「以少堡主的聰明才智,怎麼可能答不出來呢?」蘇虹菱談笑。

「大哥,要是你真的令少堡主這麼為難的話,就答應吧!當作是為了你誰一的妹妹…」蘇雪彤哀求著。「難道大哥你要我不開心嗎?」不想因為蘇虹菱不去而壞了大事。

雪彤真的是為難她了,給她出一個好大的難題,她想住在這里也是為了「眼不見為淨」啊……

住在這里她可以不去怨恨任何人,不去見到任何人,但是到了龍騰堡她勢必得面對上官宇翔,但是只要一見到他,恨意就會無法克制地在胸口翻騰。

「去那里我會無法適應。」蘇虹菱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

「開什麼玩笑!」石雄一手拍上蘇虹菱的肩,讓她縴細的身子搖晃了一下,「在我們那里除了我們堡主及少堡主之外,幾乎每個人都是個大老粗,一向都是心直口快,向來沒啥心眼,只要蘇公子習慣大伙兒赤果著胳膊這樣就行啦!」

听到石雄的話,她就更不想去了,「但是……」看到雪彤緊皺的眉頭,拒絕的話硬是吞落,她勉為其難的點頭,繼而提出交換條件,「若要我搬過去可以,但我希望能一個人住在偏僻的地方,你們別來打擾我。」

「可以!若是蘇公子只有這個要求的話,我們可以做到。」上官字翔點點頭。

「真的是太好了!我們立即起程回龍騰堡吧……」

「雪彤,我們還有一些衣裳沒有收拾,不需這麼急。」

「蘇公子,那些衣裳就留在這里,到了龍騰堡我們可以另外添購。」

看他身上滿是補丁的粗布衣裳,想也知道剩下的幾件衣裳會是如何。

「是啊,大哥!你不要這樣干嘛,會讓少堡主看笑話的。」蘇雪彤也跟著附和。

「少堡主的意思是說我不用攜帶任何物品,就和你一同前往嗎?」

「沒錯!」上官宇翔點頭,「你就別再喚我少堡主了,听起來怪見外的,以後就直接喚我的名字好了。」

「那我可以叫你上官大哥嗎?」蘇雪彤的手緊揪著繡帕企盼地問道。

「當然可以,蘇姑娘。」上官宇翔對蘇雪彤露出溫文的笑容。

「要是少堡主不介意,我就稱呼你為上官見吧!」

一行人日以繼夜地趕路,終于在六日後的正午抵達龍騰堡。

望著眼前的建築,蘇虹菱直搖頭,想到未來的日子都得住在這個地方,她感到好為難,雪彤真的是出了一道難題給她。

昂責守衛的弟兄一見到他們,立即回報給大廳里的每個人,而大門也在瞬間打開。

為首的上官宇翔騎著一頭黑色的駿馬,那匹黑得發亮的馬匹給人的感覺就如同它的主人一般,威嚴又高貴,它還有個不俗的名字叫「夜神」。

在夜晚,上官宇翔騎著它,徹夜狂奔,它的黑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人們只能見到它額際的彎月符號!

夜神一日千里,會獲得這匹良駒也是有緣--

幾年前,他帶著弓箭到幾百里外的山嶺打獵,意外地發現它,而它也對他嘶鳴,第一眼他就認定它是屬于他的。

好不容易馴服夜神,他命人將它運至龍騰堡,並且細心照料它。而夜神向測做,除了上官宇翔之外,一向不讓外人接近。

下了馬,上官宇翔撫撫夜神的鬃毛,「一趟下來也真是辛苦你了……」他對夜神說道,而夜神的頭部則是不停的摩蹭著上官宇翔。

「對啊,上官大哥!你這匹馬真的好厲害……」蘇雪彤找機會想接近上官宇翔,她伸出手想踫觸夜神,但是夜神卻只對她噴著氣。

「啊……它……」她嚇得縮回自己的手,躲在他的身後。「上官大哥……它……它……」真是匹瘋馬!她在心里罵道。

「夜神的個性一向如此,你別被它嚇到,除了我以外,其它的人都不容易接近它。」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還是離夜神遠一些好了。」

她緊緊拉著上官宇翔的手臂,整個人幾乎偎進上官宇翔的懷里,而他為了避嫌,不著痕跡地縮回自己的手。

蘇雪彤有些懊惱的皺起眉,但是一想到來日方長,她還多的是時間與上官宇翔培養情感,也就不再這麼生氣了。

「夜神……你不要這麼凶,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雖然她刻意討好,但是它似乎還是不領情,揚蹄嘶鳴著,「啊……不要過來……」

「放心,夜神不會隨便接近人的。」他拉著馬韁,將馬韁交給從堡里走出來的僕役,「老劉,夜神就交給你了。」

老劉是專門掌管馬房的。

沒想到當老劉一接過馬韁,夜神卻意外地揚蹄嘶鳴了一聲,令老劉驚得放開了韁繩。

站在一旁的蘇虹菱對于外形黑亮、孤傲、桀繁不馴的夜神愛極了。

可這六日里,她與雪彤幾乎都在馬車內,除非是到了客棧才有機會下車歇息,所以她根本沒有注意到這匹馬。

直到今天走出馬車一看到它時,她就好想伸手去撫模它……

夜神讓她想起年幼時爹爹所達的那匹牝馬,她的眼神瞬間變得溫柔。于是伸出了手,在眾人驚懼的眼神下,撫模了它,此舉令眾人不禁噴噴稱奇。

「沒想到夜神喜歡蘇兄,真是令人意外極了。」上官宇翔笑道,夜神非但沒有對蘇虹菱揚蹄,還不停地摩蹭著她,「它從未這麼對待外人的。」

他記得蘇府幾年前來信中,也曾說過蘇虹菱十分喜愛馬匹,沒想到他們兩個兄妹的喜好是完全一樣的,上官宇翔在心里想道。

「我了解,若是它對每個人都如此,那它就不是在神了!」

她看著夜神輕聲對它說︰「乖孩子,和劉叔去馬房里好好的休息吧,一直趕路你也累了廣說完,她便將韁繩交給老劉,「劉叔,你帶夜神去它的地方吧。」

「謝謝公子。」老劉露出憨厚的笑容,牽普韁繩,走入堡里。

「看來蘇兄對夜神比我更有一套,也許我該和蘇兄好好討教一番。」他調侃道。

「上官兄,你過獎了!」她談笑著。

堡里頭的每個人都出來迎接,其中還有一對約莫五旬的老夫婦。女的一臉雍容華貴,男的則是一派威嚴,她一看就知道他們必定是堡主夫婦。」

「翔兒,你終于回來了啊!這趟可有將我的媳婦兒帶回?」她對著上官宇翔說道,眼神卻是飄向了一旁緊站在上官宇翔身後的蘇雪彤。好個嬌俏的女娃兒啊……她在心里贊嘆道,沒多久,她的視線便轉而被蘇虹菱給吸引了。

十年前,她便听夫君提及自己的兒子在蘇家莊揮劍傷了蘇家千金的事,想來應該就是她了吧!

瞧她細長的柳眉、水汪汪的大眼、直挺的俏鼻、嫣紅的唇瓣及縴細的身子,縱使身穿男子的衣抱她卻仍可以一眼看穿,她可不是這麼隨隨便便就可以讓人給胡亂蒙騙住的。

「兩位姑娘應該就是蘇老爺的千金吧?」她露出和藹的笑客,對著兩人說道。

听到上官夫人稱呼她為蘇老爺的千金,蘇虹菱的臉瞬間慘白,而蘇雪彤也有些慌張。

「堡主夫人,她是我的大哥,我姐姐虹菱早就死于那場殘忍的殺戳當中了。」

在蘇虹菱還沒想到要如何解釋時,她的妹妹已經先幫她開了口。

「哦?」上官夫人看看蘇虹菱心虛的臉,根本就不信蘇雪彤的話,不過既然眾人都相信她不是女兒身,她也不好去拆穿對方。

「原來是蘇公子,我是一時老花眼拙!還請蘇公子見諒啊……」

「堡主夫人,怎麼會呢?」蘇虹菱汕笑著,「真的是打擾了,在下蘇宏,而她是舍妹蘇雪彤。」

「真沒想到虹菱竟然死于滅門血案中……」上官揚敬深深嘆息,「不過幸虧找到了你們,我才對得起黃泉底下的蘇兄啊!今後你們就安心地住下來吧!」

「堡主,那我們就打擾了。」蘇虹菱客套地說道。

「對呀,你煙以後就喚我們伯父丫伯母就行了,一路上辛苦了!」上官夫人笑道。「翔兒,你快派人去準備地方讓雪彤和宏兒住啊……」

「這點我縣就吩咐好了,娘無須擔心。柔兒呢呢?」發現向來調皮的妹妹沒有跟在娘的身旁,于是上官宇翔隨口問道。

柔兒?難道上官宇翔還有妾室嗎?這有可能嗎?蘇雪彤在心里猜想著,心里的懷疑讓她有些不安。

「這孩子不知道野到哪兒去了……真是的!讓雪彤及宏兒看笑話了,若是我們家柔兒有雪彤一半好就行了,不過也還好,麟豪跟在她身旁,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羿麟豪是上官希柔的護衛,守護著她的安全。

「堡主夫人,你過獎了。」原來是他的妹妹啊,此時蘇雪彤才松了口氣。

「真是難為麟豪了,讓他跟在一個麻煩身後。」他笑著搖頭。

「我們別光顧著說話,快讓雪彤及宏兒進堡里啊!」

「翔兒,你先讓人帶他們去休息吧……」

「嗯……」上官字翔看著低著頭的蘇虹菱,「蘇兄就和我一起走吧!蘇姑娘由女婢帶去。」

男女有別,雖然上官揚敬希望他娶蘇雪彤,但是他無意于她,還是避嫌點來得好。

「好。」虹菱走在上官字翔身後,跟若他走過閃蜒的回廊。

「蘇姑娘,這邊請。」一名年約十五歲左右的女婢領著蘇雪彤走入堡里。

「夫君,我們也進去吧!我有事想和你說。」上官夫人對著上官揚敬說完後便轉人堡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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