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手絕對完蛋 第六章

「早……」刺眼的陽光透過窗簾,灑入房內,聶渠瑀緩緩的睜開了眼,手撫向身旁的位置,準備給佳人一個早晨的擁抱,卻發現身旁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聶渠瑀眯起眼,不悅的坐起身。

那個女人竟然沒吭一聲,就這麼走了?!

「該死的!」他咒罵著,手耙了耙頭發。

拿起了睡袍套上,他走到了客廳,他送給她的生日禮物——那只大大的小熊維尼玩偶還放在沙發上。

她這樣是什麼意思?!

聶渠瑀非常不滿她的作法,她是在告訴他,她不在乎昨日發生的一切是嗎?

對她來說,那並不代表什麼是嗎?

一想起這個可能性,他氣得全身發抖。

胡亂的拿了件衣服進浴室,他迅速的梳洗完畢之後,便往公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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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容靜像往常一樣冷靜、淡然的同聶渠瑀打招呼。

原本他是想問她,為何要自己先行離去,不等他起床,可她的態度真的讓他光火。

「你——」聶渠瑀臉上勉強掛上的笑容,在看到她的表情之後,瞬間破碎。

她現在是怎麼了……她真的是昨晚還睡在他身旁的女人嗎?

「怎麼了?」她的手推了推戴著的無框眼鏡,「十一點有個公司會議要開,早上九點、九點半都有小姐打電話來找你,下午寇氏總經理和你約奸了要談合作案的後續……」

「停!」他出聲打斷她一連串的報告,無視於她臉上懷疑的表情,「你怎麼離開了?」雖然極力克制,可怒火還是噴出。

「什麼意思?」她不懂。

「你知道我在講什麼!」他雙手撐著她的辦公桌與她平視,「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什麼意思?」

「別和我裝傻!」

「我不是和你裝傻,我是真的不懂,倒是你才讓我覺得奇怪,我的作法不是你要的、你希望的嗎?反倒是你的怒氣讓我覺得莫名其妙。」

她很過分嗎?在一聲不吭之下離開了他家,這樣會很過分嗎?

不,她一點都不覺得。

她只是想保有一點自尊而已,不想見到他傷人的表情,也不想听到那嘲笑的聲音。

倒是他,憑什麼來指責她的一切!他憑什麼?!

「古容靜,你那是什麼態度?昨夜你還在我的床上度過,你竟然可以這麼冷靜?!」

「不然我能夠做些什麼,你可以告訴我嗎?或者是要我要求你對我負責嗎?男歡女愛原本就是平常事,要你負責我知道你辦不到,那我又何必太過介意?」

「你又知道我辦不到?!」他真的想掐死她。

「那我請問你,你可以為我做些什麼?」見到他沉默,容靜冷冷的揚起唇辦,略為譏誚的看著他。

「你的目的不是已經達成了嗎?你犯不著演的這麼入戲。如果這是我當初整你,所必須付出的代價,那也夠清償了吧?」

「你是這麼看我的?」

「是的。」

「所以,從頭到尾你都是冷靜的,是你在算計我……」他喃喃的說道。原來她對他的追求,早就預設了立場。

「真的是太有趣了。」他笑了,「你不相信我對你所做的一切,可是卻仍然願意付出你的身體,你不覺得太矛盾了嗎?」

「我只是想做個了結而已。」

「我值得你這麼做?」

「無所謂值不值得,總比應付你處心積慮的接近我、討好我,來得容易一點吧!也許要過了我的身體之後,你可以不再這麼費心神。」

「你要什麼?」

「沒什麼想要的,今天是我們合約的最後一天,若真有什麼我想要的,那就是請讓我清閑的過一天,今天以後,請你別再來找我。」

「好,很好。」那他到底算是輸家,還是贏家?

他是得到了他想要的,他得到了她的身體,可是這些卻全都在容靜的算計之中,她為了擺月兌他對她的糾纏,情願付出自己,求個了結。

她就這麼篤定他想得到她,是因為她整了他,所以他要她付出代價嗎?

代價……沒錯!他承認他昨日在幫她過生日時,他是真的居心不良。

「如果你的心底早有了譜,只讓我們之間的關系維持到合約的最後一天,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了。」

「是嗎?」

「沒錯,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好,你要站在我面前看我收拾我的東西嗎?」她只是將自己私人帶的東西放回她的包包里頭。

「你的東西就這麼少?」她就是認為她不會在這里久待,所以不放太多私人物品在她的辦公桌上嗎?

他看過公司其他女職員,包括去生產的那位女秘書的辦公桌,總是貼了一些很花俏的物品,或者是裝飾用的東西,不然就是將男朋友、小孩的照片壓在桌下,像這麼空的,她是第一個。

她不眷戀這里的一切是嗎?

他承認他是存心不良,居心叵測……追求她,只是為了想摘下這朵高傲的花兒而已,為的是報復她先前的惡作劇。

他也曾想過在擁有她之後,狠狠的羞辱她,可,這一切在知道她是處女之後,這個惡劣念頭早就隨之散去,他是真真切切的想要她了啊……

但是,早晨醒來發現身旁沒了她的體溫,他氣憤的難以控制。他不懂這是為什麼?

「只是過客而已,帶來還要收拾,麻煩!」

「你如何能確定你只是過客?」相較於容靜平淡,毫無任何起伏的音調,他的聲音略顯粗嘎。

「最起碼不是歸人。」她自嘲的笑笑,「總經理,我想我們就不用說再見了,以後應該也不會再見。」她拿起了她的包包。

「那你的生日禮物呢?要我送去給你,還是丟了?」

「丟了吧,我想它留在你的住所,似乎也不怎麼相配,沒有用的東西留著只是垃圾而已。」

是啊,這就是她的作風。

她的地方向來乾淨俐落,沒用的東西絕對不留,她的心亦同。

她雖然也想像兩個好友一般,找個很好的感情歸宿,可是她的就是她的……她絕對不強求。

她承認她愛上聶渠瑀,可這又代表著什麼呢?

靶情游戲她玩不起,她克制不了悸動的心,可她可以控制自己的思緒。

這種花花大少不適合她,她自己知道的,她要的是能對自己感情負責任的人,就算聶渠瑀不是在玩弄她,他是真心喜歡她、愛她……那又如何?

他這種男人不會為了一株小草,放棄整片森林的,兩顆心的交集還得提防另一顆心的出軌,太辛苦了,這不是她想要的。

她相信時間可以沖淡一切,包括她對他的想念、他的情愛、他的影子……之後一切都會變得模模糊糊,只依稀殘留一些愛過的痕跡而已。

「它對你來說是垃圾?」她用的形容詞,令聶渠瑀難以接受。

「我不否認,昨日它的確是驚喜。」她笑笑,緩緩的走入電梯。

「該死的女人!」聶渠瑀咒罵著,拿起一旁放著的文件夾就狠狠的摔著,辦公桌旁裝飾用的古董花瓶也被他摔得支離破碎。

他到底在氣什麼?他不懂。

氣容靜的態度嗎?氣她為何把一切看的這麼冷靜、這麼平淡嗎?

他這樣算什麼?該陷入織好的那張網的人,不是應該是她嗎?為什麼反倒是他這麼介意她的一切?

他是作繭自縛嗎?

不!絕不是……

他怎麼可能會愛上古容靜這個高傲的女人呢?那只是游戲而已……游戲已經結束了啊,她自動閃人不也挺好的,免得像一般的女人一樣哭哭啼啼、尋死尋活,那還真的是麻煩!

是啊,他這麼在意她做什麼?她不就是他芳名冊里頭的一個名字而己嗎?

「哈哈哈……」

突然間,他有想大笑的沖動。

目的達成了,容靜應該很悔自己曾經做過的蠢事,因為付出的代價實在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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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荳,吃隻果。」寇偃豫坐在愛妻旁邊,克盡職責的幫她削隻果,期待著如此的服侍愛妻,晚上會有個美好的夜晚。

「謝謝。」紅荳果然是個名副其實的貴婦人,躺在貴妃椅上連動都不動,只是張開嘴,就有人將水果送入她的嘴里頭。

「老公,你覺得我新買的包包好不好看?」她的手撈到了被她丟在地上的CD包包問著。

「你喜歡就好了,我沒什麼意見。」他向來不對紅荳的品味做出任何的評論。

「是嗎?你會不會覺得顏色不好看?」

「還好。」寇偃豫拿出了放在一旁的指甲油,幫紅荳搽腳趾甲。

嗶嗶……嗶嗶……

寇偃豫的手機響起,听手機的鈴聲,他可以判斷是誰找他。

「有人找你呢!誰啊?」

「應該是……聶渠瑀吧?」他小心的看了紅荳一眼,才緩緩的說道。

「什麼?!他打來做什麼?」紅睫一听到是聶渠瑀,火氣就上來了,她立刻坐直身子斜睨著她老公。

「問他要做什麼,你們兩個有什麼私交嗎?還是他要找你談公事?你……」她像連珠炮一樣轟轟轟,寇偃豫幾乎要招架不住。

「紅荳,可以讓我先接一下電話嗎?」

「叫他去死啦!」

三天前,容靜提前回到事務所,她就察覺到她有些不對勁。

怎麼說呢?平常的容靜冷歸冷,可對她說什麼事、講什麼笑話,總是會有一點反應。

但是……這幾天她只是埋首在工作里頭,除了公事,什麼都避而不談,這點令她有點生氣。

想也知道原因一定是出在聶渠瑀身上,她一定與聶渠瑀發生什麼事,或者是分手了,基於友誼,她對聶渠瑀是不爽到極點。

「老婆……」寇偃豫苦笑著,見到紅荳將臉偏到一旁,這才拿起手機走到門邊講話。

「喂。」

「寇總嗎?」

「是的,聶總經理有什麼事嗎?」

「這麼晚,是不是打擾到你?」聶渠瑀的聲音有點遲疑。

是有點,紅荳的個性原本就非常的任性、嬌貴,再加上他娶了她之後,更把她寵得無法無天、天不怕地不怕的,所以,她脾氣一來,就什麼都沒得談。

看她現在的樣子,肯定也不會有什麼美好的夜晚了,她沒叫他去睡客廳就謝天謝地了。

「還好。」

「你可以出來陪我喝杯酒嗎?我心情不好。」聶渠瑀不懂自己為何會找上寇偃豫,他有一堆同樣未婚、總是喜歡在女人堆里頭流連的豬朋狗友,可他現在就是不想見他們。

反而第一個想找出來喝酒的,竟然是有家室的寇偃豫,而且他妻子還是容靜的好友。

「好,你在哪里?」寇偃豫向來不是多話的人,既然聶渠瑀找他喝酒,他二話不說就答應。

「XXKTV里頭的一間包廂。」

「我二十分鐘後到。」他切掉手機,看著紅荳,「我可以……出去嗎?」

紅荳不悅的揚起俏臉,「不準,我知道你和那個賤人約好了,你不能去!」

她百分百的信任寇偃豫,就算他晚上和美艷的女秘書去客戶那邊談事情,她也不在意,可他現在是要和聶渠瑀出去,這一點她很不高興。

「賤人?誰?」真粗魯的用詞,不像他高貴的太太會用的。

「聶、渠、璃!」她叫出聶渠瑀名字的音調,就像是要把他干刀萬剮一般。

「是,我要和他出去。」他開始皮皮到了。

「我說不準,你只要敢和他出去,你就不用回來了。」

「紅荳,你別這樣好嗎?他心情不好,我去陪他喝一杯。」他耐心的勸著。

「好哇,你去啊!」她站起身,「他心情不好,你就去同他喝一杯,你就不怕我心情不好,去找牛郎喝一杯是嗎?」她氣呼呼的瞪著寇偃豫,她可是將他吃的死死的。

「紅荳……」

「去去去去去……討厭鬼!」

看著紅荳走上了回旋梯,寇偃豫緊張了起來。

「紅荳,你該不會……」如果她真的要去找牛郎,那他就真的會認真的考慮要對聶渠瑀說聲抱歉了!

「我要去睡覺啦,不是去找牛郎,放心啦!」

「那晚上……」

「我會把房門鎖起來。」她走了幾個階梯之後,又轉過身看著寇偃豫,「你幾點要回來?」雖然氣,不過她還真舍不得讓寇偃豫睡沙發。

「十二點以前。」他向來是個很準時的人。

「就等你到十二點唷,如果十二點一到,你還沒回家,那我就真的鎖門了。」

「我會記得的。」寇偃豫在得到老婆大人的許可後,毫無負擔的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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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侍者的帶領下,寇偃豫到了與聶渠瑀約好的包廂。

他打開包廂的門,就看到聶渠瑀一個人拿著酒杯喝酒,桌上還放了兩瓶軒尼詩。

「聶總經理。」

「叫名字就可以了。」

「好吧,那你也叫我寇偃豫就行了。」

聶渠瑀看著寇偃豫,總覺得他斯斯文文的,具有濃厚的書卷氣息,而他太太丁紅荳美歸美,可太過嬌艷,這樣的兩個人,很難想像他們是夫妻。

「聶渠瑀,你是叫我來陪你喝酒,還是唱歌的?」

「都有,看你是喜歡唱歌,還是喝酒。我點了幾首歌,可是都不太會唱。」

兩個小時前,他就到了這間包廂,一個人坐在這里點了一堆歌曲,手也沒拿著麥克風,就一直灌著酒,靜靜的听著音樂響起、結束……一首接一首。

「我太太不喜歡我身上沾有酒味,何況我對唱歌也不行,我太太比較厲害。」

「我可以冒昧請問你一個問題嗎?」

「請問。」

「你怎麼會娶丁紅荳?她看起來不像是你會喜歡的那種女人。」他的想法是,丁紅荳用盡手段要他娶她的。

「個性嗎?」

「還包含外表。」

「關於這個問題,我等下再回答你。倒是你,你在迷惘什麼?」寇偃豫直接問著。

「迷惘……我沒有。」听到寇偃豫的問話他有些遲疑的回著。

「你有,是關於容靜的嗎?」見到他沉默,寇偃豫笑笑的,沒繼續追問,「不瞞你說,你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正在幫紅荳搽指甲油。」

「手?」應該是吧?他覺得他有點在問廢話。

他搖搖頭,「腳。」

「什麼?!」聶渠瑀以為自己听錯了,「你怎麼能接受……」他真的很難想像像他這樣的一個男人,竟然願意做這些事。

「為什麼不能接受?紅荳很懶的,況且我很樂意幫她這個忙,這也是我的榮幸。」

「寇兄,你听起來就和僕人沒什麼兩樣。」有些僕人還不願意幫主人剪指甲、搽指甲油哩!

「那你就錯了。她還不見得會讓我家的印佣幫她搽呢!」他的眼眸透出溫柔,那是只有在談論到紅荳時才會有的。「我很高興有她可以和我分享生活中的喜怒哀樂。」

真的是個愛妻愛家的好男人。

「可以告訴我,你還做過什麼嗎?」

「陪她逛街提東西、幫她買衛生用品。」見到聶渠瑀不以為然的表情,他覺得無所謂。

「容靜只是心防重了些,你誠心去接近她,絕對可以打動她。而我呢?我可是得付出比你多一倍的心力,才使紅荳再愛上我。」

「不可能。」

寇偃豫絕對是人上之選,就如同他一樣,一勾指,女人就會撲向他,哪需花費什麼精神去做這些追求的過程?

「我第一眼見到她,我就愛上她了。」

「我很難想像。」

「她的耀眼讓我害怕她會被奪走,所以我在她很年輕的時候就娶了她。」

「幾歲?」他又為自己倒了些酒,啜了口。

「十八歲上下吧!」

「噗……什麼?!」

「說來很好笑,我們曾經離過婚,這讓我在之後更難追求她。」

「好馬不吃回頭草。」他懶懶的拋下一句。

「那是笨馬吧?如果那草適合他的胃口,跑再遠他還是會回來。」他意有所指的說著。

他不就是這樣嗎?和紅荳離婚之後,再也沒辦法對任何一個女人動心,更遑論愛上對方。

「古容靜適合我嗎?」

「這就要問你了,你的心態決定你與她的未來。」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向來果斷的聶渠瑀會這麼迷惘,不就代表著他也愛上容靜了嗎?

「我不懂她到底在想什麼,她怎麼會拿她的身體來測試我對她的真心?」他煩躁的耙著頭發說著。

「哦?」寇偃豫不怎麼驚訝,「听起來像是容靜會做的事情。」

「你認識古容靜多久?」

「快兩年吧?在我第二次與我太太相遇之後,我認識了她。她是個俐落、喜歡速戰速決、不愛拖泥帶水的女人。」這可以說是他對容靜全部的印象了。

「你知道我太太常和我說什麼嗎?」

見到他搖頭,寇偃豫繼續說道︰「女人是很感性的動物,你對她好,她就溫柔的貼著你,向你撒嬌;你對她差,她就會不擇手段的反撲!」

「很像你太太會有的想法,她像什麼動物?」

「高貴的波斯貓。她原本告訴我,今晚會鎖房門,不過在我的好言相勸下,她終於同意要讓我進房睡。」

「真慘!你被她給抓過嗎?」

「偶爾,她心情不好時。」

只要紅荳心情不好,就會對他又捏又咬,而他向來不掙扎、反抗,總是讓她欺負個夠,以消她心頭的怒氣。

「你知道嗎?先前我太太曾介紹我的員工給容靜認識?」

「是陳博凱嗎?」

「嗯。其實我總覺得陳博凱與容靜不適合,紅荳就硬是一頭熱的要介紹他給容靜。」他搖頭,也暍了一點酒。

「是啊,的確不適合,那位陳先生在容靜面前就只會擦汗。」

「好了,講了這麼多,話題還是要繞回原點。你決定怎麼做?斷的乾淨,還是真正拿心去追求她?」

「那最後我再問你一個問題。」

「請。」這個問題問完,他應該就可以回家陪老婆大人了吧?

「你如何能第一眼就認定是丁紅荳?」

「你問我這個未免太好笑了。第一,我相信自己的直覺;第二,我忠於自己感情。

你知道她為什麼願意嫁給我嗎?只因為我告訴過她,除非她不要我,否則我一輩子不會愛上別人。」

「好男人。」

「你還沒用心愛過一個女人吧?只要你愛上了,其他女人對你來說,根本就無法吸引你。」

「我現在想用心了,不知道會不會太遲了?」

「不會,只是會更辛苦而已,因為你繞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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