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然,這世上真的是物以類聚!
連永喜氣悶的看著杵在她面前的男人,忍不住嘟起了小嘴,「靳先生,請讓讓,我要出去。」
靳偌文手里拿著西瓜,一邊吃,一邊盯著她,完全不動。
「靳先生!」連永喜的聲音加了些許的強硬。靳偌文是那種標準的白面書生型人物,長得白白淨淨、斯斯文文,只不過此刻他打量她的眼神,令人覺得不太舒服。
「你也不是那麼不好看,」靳偌文好似沒有听到她的話,逕自精明的打量著她,「只是太胖了。」
胖?!她的腦袋轟了一聲。
立刻低下頭看著自己,連永喜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胖,在溫家上至泉哥下至開車的司機李叔叔都認為她太瘦了,沒想到這家伙說她胖?!
「偌文。」
听到身後的叫喚,靳偌文立刻轉過身,「喔!主人來了,我把她交給你了。」他嘻嘻哈哈的越過溫亦杰。
「你的朋友都是瘋子!」連永喜火大的牽出自己的腳踏車。
「他們沒惡意。」他可以肯定自己的好友喜歡她,只不過她似乎不太能接受他們的幽默。
「沒惡意?!」她指控的瞄了他一眼,「還真敢講。那個姓靳的,竟然……竟然說我胖?」
「不,」他輕聲說,「你不胖。」
「這是當然!」她大聲接話,「他腦袋有問題。」
「等跟他再熟一點,你就會明白,」溫亦杰將她頰邊的頭發給撥開,「要達到他標準的美麗女人,一定要骨瘦如柴。」
她皺起眉頭思索著他的話,「你的意思是——一根筷子上面插一顆貢丸的那種體型嗎?」
溫亦杰一楞,想象了一下,最後忍不住笑了出來,「對!你形容得很貼切。」
看到他的笑容,她的嘴角忍不住也揚了起來。
從小到大,她從來都不認為男人的笑聲會好听,但是他的笑聲卻令人听了覺得舒服。
「我要遲到了。」輕拍了下他的胸膛,她說。她九點要出門上班,因為方才靳偌文的關系,她已經快要遲到了。
「那就不要去了。」他的口氣輕描淡寫。
她不以為然的瞄了他一眼,「不上班,我沒錢還給你,你可是我最大的債主。」
「我又不在乎。」
憑他財大氣粗,他確實可以不在乎,可她的責任感不容許她當做什麼事也沒有。踮起腳,飛快的吻了面露下滿的男人一下,「我真的要遲到了,你去陪你的朋友吧!」
沒有等他有任何反應,連永喜便逕自騎著腳踏車離開。
雖然氣他總是欺負自己,但是每次看到他,心中還是不自覺的泛起甜蜜。
盡避很清楚自己與他之間的距離,但是她只知道自己想跟他在一起,而且看他的樣子,好像也挺喜歡她陪伴的,這樣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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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你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靳偌文看著好友臉上淡淡的笑容,忍不住嘲笑,「你真喜歡她?」
溫亦杰坐了下來,沒有回答。
「干麼這麼小氣?」雷意推了他一下,「講一下嘛!」
冷冷的瞄了他一眼,溫亦杰沒有理會他,逕自看向靳偌文,「這次來是為了什麼事?」
「我媽要裝修房子。」
「又裝修?!」一旁的雷意忍不住月兌口而出,「她會不會裝修得太頻繁了點?」
「還好吧!」側頭了一會,靳偌文保守的說,「半年一次,還在可以容忍的範圍。」
「所以說,這次你打算要待多久?」
溫家與靳家可以說是世交,溫亦杰從小就跟靳家三兄弟一起到國外讀書,所以感情相當深厚。
看著眼前兩人,溫亦杰有時會覺得自己的家就像是難民收容所,他們只要三不五時想到,就會跑來住上一段時間。
「一個月吧。」靳偌文也不客氣的開口,「你也知道,最近沒交女朋友,不然我也不會來打擾你。」
說到底,他也是有點委屈。
「堂堂靳家太少爺,哪里會沒地方住?」溫亦杰的語調有絲不屑,「應該是惹了什麼麻煩,所以才躲到這里來吧?」
認識他們這麼久,早模清了他們的底細,溫家大宅是他們的避難所,礙于他的面子,他的家人們往往不太好意思上這里來找人,就因為如此,他們更加有恃無恐的在這里待了下來。
「老大,你這麼說實在太見外了。」靳偌文一臉笑咪咪。
「要住在這里可以,」溫亦杰沒浪費時間跟他打哈哈,「不可以欺負永喜。」
「我喜歡她!」雷意振振有辭的反駁,「根本不可能會欺負人家。」
「雖然她胖了一點,」靳偌文繼續撫著自己的下巴,有些為難,「但是人還不錯,我也不會欺負她。」
算了,雷意的熱情和靳偌文有待商榷的審美觀念,永喜只會認為他們在針對她而已。溫亦杰直接放棄對他們抱任何希望。
「不過,我有個問題,你怎麼會讓永喜去加油站打工?」靳偌文可沒忘了方才連永喜趕著去加油站上班。
他抿著嘴,沒有回答。
「你溫大少爺看上的女人在加油站上班……」雷意撫著下巴,不以為然,「這說出去實在丟臉。」
他們踩到了他的痛處,偏偏永喜很堅持,所以他很郁卒。
「誰會說出去?」他冷冷的看著他們。
「我當然不會!」雷意一臉熱切,代表著他現在說的一點都不可靠。
「我一向不是愛道人長短的人。」靳偌文高雅的一揚首。但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最喜歡放送八卦消息。
「你們要去講也無所謂,」他斂下自己的黑眸,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反正明天她就不做了。」
「她辭職了嗎?」
必于這點,他並不想交代,反正為達目的,他通常是不擇手段,在公事上如此,對永喜——也不會例外。
目光看向落地窗外的黑暗,相信待會,便會有人如同火車頭似的氣憤跑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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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就見連永喜一臉殺氣,一路狂飆自己可憐得快要解體的腳踏車,沖進溫家大宅。
她三步並作兩步的爬上通往二樓的樓梯,火大的握住房門門把,用力一轉——
很好!連天都幫她!沒落鎖。
「該死的溫亦杰!」一沖進他房里,她立刻破口大罵,「難道都不怕遭天譴嗎?L
溫亦杰不在意的抬起頭,鼻梁上戴著眼鏡的他多了一絲書卷氣,看來顯得斯文瀟灑。
一發現自己又不自覺的贊嘆他的英俊,連永喜立刻在心中唾棄自己。
想起了他的所做所為,她的雙眸冒著熊熊怒火瞪著他。
「進來,把門關上。」他輕靠在床頭,將手中的書擺在一旁,「很晚了,不要吵到別人。」
「你還怕吵到別人嗎?」雖然嘴巴是這麼說,但她還是听話的把門給帶上,原則上,她也不想要自己跑進溫亦杰房間的事情搞得人盡皆知,「你這個超級大爛人!」
他像被罵得很無辜,「又怎麼了?」
懊死!他竟然還用容忍的目光看著她,那個樣子仿佛此刻無理取鬧的人是她似的!
「你害我失業了!L她氣憤難平的指責。
他的黑眸高傲的掃了她一眼,徹底奉行睜眼說瞎話,「我沒有。」
「還說沒有!」她為之氣結,「明明就有!罷才我去加油站,他們說我昨天休假的時候,有人幫我打電話去辭職了,所以他們立刻請了另一個工讀生來上班,現在我沒有工作了!」
「就算是這樣又如何?」他微側著頭看她,「你能證明那通電話是我打的嗎?」
這個問題使她一時語塞。是啊,她如何證明電話是他打的?
「全世界只有你跟我有仇,」她不經大腦的月兌口而出,「除了你會這麼做以外,我想不到第二人選。」
他對她勾勾手,要她走近一點。
「做什麼?」
他納悶的看著她,「只是困惑,我怎麼不知道我跟你有仇?」
「你不知道?」她很懷疑,腳不由自主的往他的方向移動,「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就弄壞了你的車。」
他點頭,這應該算是他倒楣,跟她有仇這種事似乎扯不上邊。
「接著,你又自大的批評我的名字、我的長相。」她不高興的瞪他。
溫亦杰覺得有些委屈。他不過是指出一個不爭的事實……
「接著你又讓我丟了替泉哥講一個故事可以賺一萬塊的工作,逼得我只能去加油站打工。」她一副快要瘋了似的揚高語調。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我沒逼你。」後來他要她重拾為爺爺講故事的工作,是她自己不肯的。
「你有!」她不滿的以眼神要他不準反駁,「因為你,我在二十歲的花樣年紀就背上一筆二十幾萬的債務,你說,我悲慘人生的開始,難道不是因為你的關系嗎?」
「那是因為你自己不遵守交通規則,弄壞了我的車。」這丫頭現在根本就本末倒置,反因為果,實在有欠公允。
「才怪!」她不客氣的指控,「你現在又害我失業了,我跟你能沒仇嗎?我的命真苦,認識你之後沒有半件好事。」
「你命苦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他揚了揚眉,非常高興見到那張因氣憤又變得紅潤的小臉,「那是因為你八字不好。」
她要吐血了!這家伙難道不知道說點好听話來安撫她嗎?
她立刻拉下臉,「對啦!你八字最好,不過你也不要得意,憑你這輩子做人的傲慢自大,我敢以我的頭做擔保,下輩子你會投胎當豬!我討厭你的指數直逼百分之兩千!」
「再說一次。」一句討厭,讓他俊美的臉倏地鐵青。
「你那麼凶干麼?就算當豬也是下輩子的事,你氣什麼?」她的語調還是听得出一絲不服氣,但氣焰明顯降低不少。
為什麼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欺負她,但她卻連諷刺他一下的權利都沒有?她沮喪的垮下肩。
「你說你討厭我?!」
呃……人在生氣的時候,說話往往不會經過大腦嘛……她謹慎的盯著他。若現在說自己有口無心,好像太俗仔了。
「過來。」他又像叫小狽似的對她勾手。
她小心翼翼的看著他,死也不肯挪動自己的步伐。
「連永喜,」他的聲音輕柔得令人發毛,「你該知道,等我動手捉人的話,你會更慘。」
她一時間進退維谷,很是為難的瞪著他看。
「連永喜,」他又喚了一聲,「過來。」
遲疑了一會,緩慢的走向他,連永喜臉上寫著低落挫敗的神色。
溫亦杰深深的注視著她,沒有放過她臉上絲毫的表情。
沒有勇氣面對他的怒氣,所以連永喜壓根不敢看他。
突然,他發出一聲輕嘆,看著她的眼神有些無奈。
她一頭霧水的抬眸。
拉住她的手,溫亦杰輕撫著她的掌心,「你可以趁放假的時候打工,替我爺爺說故事,不是很好嗎?」
是很好,但是她一點都不喜歡生活被左右的感覺!雖然喜歡他,但是她不想太依賴他。
「我不想!」她低喃。
將人拉進懷里,他輕笑出聲,「可是你現在失業了,所以沒得選擇,不是嗎?!
她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這世上又不是只有加油站的工作可以找,明天她一樣可以去找別的工作,才不要听他的安排咧!她任性的心想。
久久沒听見她的回答,溫亦杰有些不安。
「你不會逃走吧?」
她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逃去哪?找工作跟逃走有什麼關系?」
不安穩的心因這一句話迅速平靜,但這女人仍未打消的工作念頭又讓他不滿煮了。「不必找工作。」
「厚,我不跟你說了,我們根本沒有共識。」推開他,連永喜站起身,卻立刻又被拉跌到床上。
溫亦杰執著的目光緊鎖著她,兩人就這麼僵持了一陣子,驀地,他勾起唇,眼里綻放出不懷好意的光芒。
「我不介意在這跟你耗到達成共識。」
「可是我介意!很晚了,明天我還要出門找工作,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她沒好氣的坐起身,卻又被撲倒。
「我也不想浪費時間,那就開始吧。」贊同的點點頭,他開始解自己的睡衣扣子。
「你……!」再遲頓她現在也知道這個笑得很賊的男人打的是什麼鬼主意,連永喜立刻推開他就要沖出門。
可他手腳更快,果著上身立即翻下床,硬是搶先一步擋在門口。「我的房間你要進來就進來,要出去就出去,哪有那麼好的事,之前不是已經警告過你了嗎?而且……」他顯得心情很好,「我們還沒找出共識呢。」
「現在我唯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走出這扇門!」看著他步步進逼,她只能連連後退,最後狼狽的跌坐在床上。
「很遺憾,我可能沒辦法跟你有相同的想法。」兩手撐臥在她身旁,溫亦杰俯,開始利用自己得天獨厚的男性魅力。
「我……」看著身前男人精壯的胸膛和肌肉賁起的健美手臂,連永喜下意識的吞了口口水。
「永喜,你真的不想要我嗎?」將人壓進床里,貼近她耳邊,他輕輕的吐舌輕舌忝了一下她小巧可愛的耳垂。
「不……唔!」飛快的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連永喜覺得自己全身血液全都沖到頭上了,腦袋完全無法思考。
拉下她礙事的雙手,固定在她的頭頂上方,身體順勢貼上那柔軟的身軀,溫亦杰滿意的感覺著兩人密合的體溫。
看見那張粉色小嘴還想說些什麼,他壞心的輕輕啃嚙起那曲線誘人的鎖骨,大手覆上她有料的隆起,得意的听見一聲嬌呼。
「你……為什麼那麼愛咬我……」可不同于以往的是,這次只有些微的痛,更多的卻是酥麻,陌生的感覺讓她的體溫變得更高。
他低笑,繼續往上,又吸又吮的在她敏感的脖子上留下專屬于他的粉色印記,手也忙碌的在她身上四處游移。
「溫……亦杰,不要鬧了……」為什麼她會全身軟綿綿的,連想推開他的力氣也沒有?
「我很認真的在跟你協商啊。」咬開她襯衫的扣子,拉下壞事的胸衣,他繼續攻佔她胸前的渾圓。
連永喜此時早已是氣息紊亂,根本听不見任何回答,被他踫觸的地方猶如燃起一陣陣烈火,化作一股熱潮奔向四肢百骸,唯一能做的只是嬌聲申吟。
這樣的輕喘吟哦無非是最強力的藥,大手一伸,溫亦杰輕抬起她挺翹的臀部,月兌去她的長褲。
「你準備好了嗎?」
「別……」在發現自己已是全身赤果,而溫亦杰更趴俯在她身上後,她羞得夾起雙腿。
「別怕,一切有我。」溫亦杰褪去所有束縛,壓到她身上。
「嗚……好痛!」瞬間襲來的疼痛讓連永喜驀地僵直了身子,豆大的淚珠立即滾落。
「對不起……」心疼的吻去她的淚水。
半晌,疼痛感稍緩,取而代之的卻是排山倒海而來的快意。
「如果你答應不去工作,我就幫你解月兌,怎麼樣?」憋了這麼久,他的不擇手段也該派上用場了。咬住她的肩,他極盡煎熬的緩緩動了一下腰。
「唔……」因他的舉動而得到稍微滿足的連永喜听得不甚真切,滿心只想讓那股麻癢感獲得紓緩。
「答應……我……才幫……」溫亦杰斯文的臉龐難得通紅且布滿汗水,強烈的刺激讓他幾乎要順應著彼此的渴望而沖黥,但那一絲殘留的理智卻硬要他得到一個答案。
「好……」一點也沒發覺自己答應了什麼,連永喜胡亂點著頭,只想快點撫平體內躁動不已的熱潮。
狂喜瞬間淹沒了溫亦杰的理智,他立刻緊抱住折磨他很久、實在欠他非常多的女人,將兩人融為一體。
是夜,隨著一聲聲粗喘和嬌啼,空氣中一次又一次的彌漫著令人臉紅心跳的原始氣味,直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