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總裁幸福去 第六章

唐思亞覺得胸口一陣激蕩,他情不自禁地將身子向前靠了過去,極盡溫柔地在那兩片花瓣般的唇上,輕輕地印了一記。

他本來只想輕輕地吻一下就好了,但是那輕柔而試探的接觸,使得他所有男性本能的都騷動了起來,他無法自拔地將石月倫擁進了懷里,貪婪地想要加深彼此的接觸……

在最初的輕吻之後,他的唇再次落在她柔軟的唇上,開始要求更多、渴望更多……

幾乎就在同時,一個念頭像尖銳的刺一樣地鑽入他的腦中——

他到底在做什麼?現在可不是他表達感情的時候呀!

如果她以為他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佔了她的便宜,那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思緒一起,他及時收起這個吻,松開擁抱著她的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呃……我是說,我很喜歡你,但是……」

石月倫瞬間眯了一下眼楮。

唐思亞喜歡她,這是她從來沒有懷疑過的事實︰那種「喜歡」不會只是朋友間的喜歡,這也是她從未懷疑過的事情。

然而……他究竟是為了什麼,會因為一個吻而大驚小敝呢?

他並沒有喝醉酒或者是跌破頭,再加上他又是一個自制力絕佳的君子,如果他不想的話,那個吻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啊!她知道了!

「不用擔心,思亞。」石月倫若無其事的說,眼楮一眨也不眨地注意著他的反應,「我踫巧知道接吻不會懷孕。」

唐思亞眨了眨眼,如釋重負的感覺貫穿了他的全身。在這一剎那間,他愛她甚于任何一刻。

「真的?」他慢慢地說,嘴角露出一個促狹的笑容,「這我倒不知道!」

石月倫只來得及賞他一個大白眼,便被他給結結實實地摟進懷中。

「怎麼辦?我好喜歡你!」他在她耳際輕輕低語著︰「我簡直無法相信,我已經是個成熟的大男人了,怎麼可能還像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子一樣沖動!你知不知道,早我在認識你的第一天,回家就夢到你跟我進入禮堂了!」

她當然是不會知道,但是他的招供讓她覺得心頭好暖。

「還好是夢到我們進禮堂。」她故意調侃他︰「如果是夢見進洞房,那我現在就不理你了!」

唐思亞連忙將她抱得更緊一些。

「就算夢見跟你進了洞房,也是很正常的反應,怎麼可以不理我!」他一面嘀咕,一面順著她的長發,「你的頭發好香、好柔順。」

石月倫被他弄得心慌意亂,笑著想躲開他,但是唐思亞將她抱得牢牢的,可以躲避的地方十分有限,沒兩下就又讓他親了兩記。

石月倫笑著對他晃了晃手上噴霧瓦斯器,唐思亞發出一聲悲慘的申吟。

「現在我知道什麼叫作‘作繭自縛’了!」他苦著臉說︰「你確定要用那種東西對付我嗎?法律上,初犯的人不是都可以假釋或者減刑嗎?」

「初犯?」石月倫啼笑皆非地說︰「你想告訴我說,我是你的初戀嗎?你的成熟期也太晚了一點了吧?」

「呃……」唐思亞凝神想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慢慢地轉為正經,「我以前的確交過幾個女朋友,而且跟她們交往的時候,我也都是很有誠意的。可是……」

他的聲音匆地慢了下來,顯然正在審慎地思索著他所要表達的東西。

「不管是哪一個女朋友,跟她們在一起的時候,我總覺得,她們身上總還有一些部分是我不喜歡的,令我意外的是,當我面對她們的時候,我居然可以保持很客觀、可以很理性地為她們的性格和能力評分,但是這個部分在踫到你的時候,就完全沒轍了!」他真摯地看進她的雙眼里,「你的一切我統統都喜歡,從頭發到腳趾頭。」

石月倫好半晌說不出話來,因為她的喉嚨被心里燃起的暖意給堵住了。

「我……我生氣的時候,是很不講理的!」

「那種生活比較刺激。」

「呃……我……我很不會照顧別人的!」

「身為老麼,我已經被照顧怕了。」唐思亞笑得很開心,「我比較喜歡照顧別人。」

「還有……呃……我身材不太好!」

「身材不好?誰說的?在我看來,你完美極了!」唐思亞上上下下地打量她,「腰細腿長的,簡直是標準的衣架子,至于胸部……」他的聲音突然壓得很低,听起來神秘兮兮地︰「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最討厭大哺乳動物!」

石月倫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二話不說地投進了他的懷里。

「你這個大呆瓜!」她在他耳邊低語著︰「你既然這樣堅持‘情人眼底出西施’的話,我還能再說些什麼?以後可別怪我沒有警告過你哦!」

「警告我?你只差沒有拿瓦斯噴霧來對付我了!」

唐思亞摟緊了她,幾個星期以來第一次覺得踏實、第一次覺得放松……不!不能說是放松,因為他的心髒正激烈地跳著,整個人像是蝴蝶在飛似的。

「你現在是我的女朋友,對不對?」他開心的說,猛力地抱起石月倫,轉了好幾個圈。

「啊——」石月倫驚叫一聲。「討厭啦!放我下來!」

她笑著捶著他的肩,但是唐思亞根本不予理會,他熱得會燙傷人的雙眼直射著石月倫,她則沉迷在他熱切如火的雙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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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要演出的戲碼排練了整整一個月,大致的細節和戲劇的樣貌都已經成型,她現在必須專注于整理的工作上頭。比如演員的服裝還沒有著落,比如背景音樂也尚待考量……

那天晚上,唐思亞很早就來到排練場來了。

「今天怎麼這樣早就來了?公司不用開會了嗎?」石月倫又驚又喜。

「我說過我想多看幾次你們的排練,記得嗎?所以,我將會議都安排在早上。」唐思亞笑得很神秘,而後壓低了聲音︰「因為我想早點看到你!」

石月倫撒嬌的對他皺了一下鼻子,沒有注意到一旁的李苑明笑得好賊。

排練完畢之後,石月倫和唐思亞正要走出工作室,李苑明卻從後頭叫住了她。

「學姊,你忘了東西了。」

「噢!對,謝謝你。」

石月倫從李苑明手中接過了那個袋子,唐思亞好奇地看了她兩眼。

「你今天出去逛街了?」他問著︰「出去買衣服嗎?」

石月倫的臉上露出一絲狡黠的微笑,將袋子遞給了他。

「你為何不自己看一看呢?」她神秘兮兮的說︰「順便判斷一下我的品味如何!」

「那還要我的認可嗎?」

他用鑒賞的眼光掃過她今天所穿的亞麻色上衣、暗棕色麻布長裙,這種衣服要是穿在別人身上,一定顯得死氣沉沉,真不明白她怎麼能把它們穿得這樣氣韻出眾呢?

「你的品味一向是一流的,咦?這袋子里裝的不是衣服嘛!」

他困惑地縮回頭來,將袋子拉得開開的——袋子里赫然躺著一頂暗紅色全罩式的安全帽!

原來唐思亞喜歡玩二百五十西西的哈雷機車,石月倫注意到他該配頂帥氣的安全帽。

「其實我老早就想去買了。」石月倫不大好意思地說︰「結果每次都忙到忘記。你知道嗎?唐先生,你的腦袋並不會比我的不值錢耶!」

「好帥氣的顏色!這顏色我喜歡,你的眼光不錯!」唐思亞贊許有加地看著她。

「不知道會不會太大或太小?」她問,為他戴上安全帽,並伸手調整了一下安全帽的帶子。

唐思亞趁機抓住了她的手,迅速地在她的掌心親了一下。

「你知道嗎?月倫,我們真的是心有靈犀一點通耶!」他有點興奮的說,雙眸閃閃發亮,「我也有東西要送你!」

「真的?什麼東西?」她的好奇心大起,月兌下他頭上的安全帽,一邊問。

懊不會又是防身武器吧?

「現在暫時不告訴你,我們先回你那兒去,走!」

他拉著她的手,一手拎著她所送的安全帽,兩人坐上車子後,往石月倫的住處直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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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禮物原來是一盞吊燈——親手制的。

四段等長的木頭參差不齊地搭出一個長方形的骨架,並以美麗柔和的橘黃棉紙做成燈罩。

唐思亞很得意的將那盞燈在她床頭架設好,扭開開關,橘黃的光暈立刻灑滿了大半張床。

「好漂亮的燈喔!」石月倫驚嘆著,「這真的是你親手做的嗎?你的手真巧!」

唐思亞得意到有點忘形。「還有別的呢!」

說罷,他又開始翻著袋子,唐大汪則在一旁很興奮地繞來繞去,長鼻子不時朝袋子里頭探。

「還有?」

石月倫好奇地看著他從牛仔背袋里掏出一堆小東西……那些是什麼?相框嗎?

老天,真的是相框!每個相框里都有一張唐思亞的照片,算一算一共有五張!

「這……這麼多照片是做什麼的?」石月倫狐疑地望著看來一本正經的唐思亞。

「當然是讓你隨時隨地都可以看見我呀!這一張你擺在書桌上,這一張放在梳妝台上,這一張擱在床頭,這一張放在浴室里,我要你時時刻刻都看到我!」他命令似地交代道。

石月倫啼笑皆非地瞄著他,「你很帥嗎?要人家隨時隨地時時刻刻都盯著你看?」她假裝認真的研究著那幾張照片,「這種東西拿來避邪倒是很有用,不過那樣的話,你應該擺在排練場才對。」

「嘿!女人,我警告你!」唐思亞橫眉豎目的說︰「我可是會揍人的哦!」

出乎意料的,石月倫像是被滾燙的熱水燙到似的往旁邊一跳,桌上的相框被她掃下幾個。

她的臉色在剎那間變得像紙一樣的白,拳頭握得死緊。

這樣的反應將唐思亞給嚇了一大跳,他的第一個反應是要沖到她身邊去抱住她,但是察言觀色的本能提醒他不能莽撞。

「月倫?」他小心翼翼地喊,試探地朝她走了兩步,「對不起,我是開玩笑的,別生我的氣!」

石月倫深深的呼了一口氣,握得死緊的拳頭慢慢地松了開來,臉上也漸漸地回復了一點血色。

「你回去吧!思亞。」她低低的說,聲音里充滿了疲憊和蒼涼,「我有點累,想要休息了。」

回去?開玩笑!這個時候他怎麼能回去呢!

「在你情緒這麼不穩定的時候,我怎麼能夠丟下你不管!?」他緊張地說,「我真的很抱歉,月倫,我再也不會開這種玩笑了,我發誓!我只是有時候會胡言亂語而已,從來沒有打過女孩子。念小學的時候,隔壁班的楊燕如把我的書包丟到水溝里面去,我也只是報告老師而已,沒有跟她打架。」

「那個楊燕如為什麼要把你的書包丟到水溝里去?」

唐思亞張大眼楮,如釋重負地發現石月倫的神色已經恢復正常了。他想也沒想就撲上前去,將她緊緊的摟進懷里。

「謝天謝地,你不生我的氣了!」他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你快把我嚇死了,你知道嗎?月倫,我要是做錯了什麼事,或者說錯了什麼話,要打要罵都隨你高興,就是不要不理我!好不好?不然我會瘋掉的,答應我,你不會再這樣對待我!」

石月倫無言地閉了一下眼楮,雙手緊緊的環住了他。「你可不可以溫柔點?別像是你在工作上那樣的強勢?」

「我保證不會再發生了!」唐思亞很認真地說。

石月倫輕輕一笑,她知道自己方才的反應是過度了,但,那樣的恐懼要想完全忘記,實在比她預料之中的還要困難,即使是現在,她仍然能夠清楚的察覺到心底那隱隱埋伏、伺機而動的記憶。

「只要你不再這樣嚇我,我就不會這樣對待你。」她輕輕地說,從他肩上拾起頭來,給他一個勉強的微笑,「對了!你還沒告訴我呢!那個楊燕如為什麼要把你的書包丟進水溝里去?」

「當然是因為她想跟我玩,我卻不理她!」唐思亞大言不慚地說,「月倫,我可是很有人緣的!你看……」他拾起了被她撞到地上去的相框,「每張照片都這麼帥!」

「自戀狂!」

「你不可以說我是自戀狂!」他有點蠻橫的說︰「你要說我很帥。」

「好啦!這個屋子里你最帥,連唐大汪也比不上你。」

「那不夠!」

「那麼……整條巷子你最帥。」

「還是不夠!」

「好嘛!好嘛!全台北市你最帥,這樣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

石月倫笑倒在他的肩膀上,唐思亞則是得意地摟緊了她,迅速地在她那粉女敕的臉頰上親了一記。

罷才那不愉快的小插曲,在情人彼此的笑談中,一下子就被遠遠地拋在腦後了。

但是唐思亞沒忘,也知道石月倫並沒有忘記。

她還沒有準備好吐露那些不愉快的過往,她也還不能完完全全地信任他。

但是,沒有關系,他可以在一旁守候,默默的等待,等待她準備好……

是呀!再等一陣子不要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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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石月倫提早半個鐘頭到排練場去,對著帳簿處理財務問題。

老天!扁是海報就得花上七八萬塊了,場地費也得花掉六萬塊,幸虧服裝和布景都是最簡單的……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響起,石月倫很自然地拿起了話筒。

「典典戲劇工作坊。」她說︰「請問找哪位?」

「石月倫在不在?」是一個男性的、沙啞的、陌生的聲音。

石月倫困惑地皺了皺眉頭。「我就是。」

「不得好死的婊子!」那聲音立時變了,變得更沙啞,也更低沉,「看了我今天寄去的信沒有?我會讓你遭到那樣的報應,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我會讓你尸骨無存,我……」

沒等對方說完話,石月倫啪一聲掛上了話筒。強烈的思心感在她胃部翻攪著,她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天啊!那家伙連這里的電話都打听出來了,他們的電話還不曾登上電話簿呢!看來他真的是非常努力的想置她于死地……

石月倫緊咬著下唇,發現自己的雙手正不听使喚地顫抖著。

到了晚上排完戲後,一群人跟往常一樣地做了一場討論會。

由于事情越來越嚴重,大家一致認為劇團中的每一人都不應該被蒙在鼓里,也不希望有人因此而受到任何的傷害,所以這回連莫飛跟秀梅都參加了。

余慶家在電話里說的沒錯,他又寄了一封信來了。

這封信的內容比前幾封信都要驚悚、露骨許多。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句話,卻充滿了血腥以及暴力的描繪。

「怎麼這種下流的事還沒停止嗎?我還以為你們早就報警處理了!」莫飛激動地說。

「我听苑明說,那個歹徒今天還打了電話來!導演,你有沒有臭罵他一頓啊?」秀梅也很憤慨的表達了自己的意見。

「啊……我忘了。」

她現在想起來還後悔不已,應該在電話里頭怒吼幾聲的,偏偏她在震驚之余居然成了個呆子,想想自己還真是窩囊透頂!

「我就說嘛!你應該把照片拿來排練場的嘛!思亞。」她壓低音量,對著坐在她旁邊的唐思亞說︰「放在家里的避邪功用太過薄弱了啦!」石月倫無奈地苦笑。

都到了這種時候了,她居然還有心情說冷笑話!?真的是夠了喔!唐思亞哭笑不得地敲了敲她的頭。

「我想也差不多該是報警的時候了。」範學堯說︰「至少警方的資訊網應該會比我們的更廣泛,也更周詳。到目前為止,我們對余慶家的追蹤一直毫無進展。」

「怎麼說?」問話的人是莫飛。

「我調查過,他退役後曾在幾家不同性質的公司待過,但是時間都不長。最長的為期半年,短的不過三個月。」範學堯翻著手上的卷宗,「工作地點幾乎各地都有,台北、台中、台南、高雄……最後的工作地點是在屏東,可是這也是半年多以前的事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

苞他共事過的同事說,余慶家很不喜歡說話,情緒很不穩定、個性非常孤僻,幾乎是沒有朋友。」

「他們的老家在屏東。至于說他情緒不穩定……」她臉上浮起了一個幾乎淒涼的自嘲,「他們家有遺傳性的精神疾病。」

唐思亞驚愕得倒抽一口冷氣。

「你是說……余慶國也有這方面的問題?」

石月倫的眼楮靜靜地合上,嘴角突然間刻出一道痛楚的痕跡。

那一剎那,她所有的稚氣和天真都化為烏有,她唇角那絲悲哀的微笑,仿佛承載了一生一世的憂傷。

「那……那是我跟他分手的主要原因。」她慢慢地說,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聲嘆息,「我們交往到後來,他的情緒開始變得不穩定、變得暴躁易怒……」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只看到她眼眶泛起薄霧,敘述變成囁嚅。

唐思亞只覺得一陣劇痛自心口劃過,恨不得將她摟進懷里好好地安慰她,

只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不能表現得如此明目張膽,因此只好重重地握著石月倫的肩膀。

他猜出來了!石月倫話雖然說得簡短,但他卻已將拼圖完成了大半。一定是那個王八蛋情緒失控的時候曾經傷害了她,才會讓這如此勇敢的女孩在听到「揍人」兩字的時候,產生猶如驚弓之鳥般的反應!

「你們兩位也看一看吧!這是余慶家的資料。我們明天就去報警,但是自己也不能沒有一點提防。」範學堯說。

唐思亞看了石月倫一眼,禮貌性地打斷範學堯的話。「範兄,這些細節就麻煩你了,晚點我再跟你聯絡好嗎?我想先送月倫回去,今晚夠她受的了!」

石月倫安心地嘆了一口氣,滿懷感激地由著唐思亞扶著她離開。

這是一種逃避,她自己很清楚,無論怎麼說,那個余慶家針對的是她,她應該留下來和範學堯他們一起討論細節的,但是,她對這種血腥、原始的戰爭實在太過嫌惡,而她實在也是太累……心實在太疲憊不堪了!

方才,整個排戲過程中,她都無法忘記那通惡心的電話,那如蛇嘶一樣的聲音……石月倫不禁打了個冷顫,拚命地甩了甩頭,希望這樣能將那不堪的記憶甩離腦袋。

她真的是受夠了!唐思亞不悅地想,感覺到一股憤怒清清楚楚地自內心深處涌了上來。

然而,他不知道自己是想揍那一個曾經傷害過石月倫的余慶國呢?還是這一個一心一意想置她于死地的余慶家呢?當然最好是兩個一起揍……如果那個余慶國不是早在八百年前就已經死了的話!

唐思亞一雙手握得死緊,巴不得在那兩個家伙身上狠狠地捶幾拳,以消除他的憤怒。

「我看你今天是累壞了。」唐思亞輕輕地將她扶到車門旁,拂去她垂在前額的一綹發絲,憐惜地在她前額輕輕地一吻,

「突然想好好的抱著你。」

「你是在找借口來抱我嗎?」

石月倫有氣無力地微笑著,唐思亞立刻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一會兒,才放開她,替她開了車門,讓她上車。

「太好了,你已經開始了解我的本性了。」自己也上了車後,唐思亞細心地替她系上安全帶。

「謝謝你,先生。」

直視著她的眼,唐思亞難以控制自己的沖動,俯身,他用自己熾熱的雙唇,貪婪地在她柔女敕的雙唇上探索著……好一會兒之後,兩個人才眷戀不已地離開彼此的唇。

「你還好嗎?」

唐思亞輕輕地撥弄著她的長發,雙眼里有著萬般柔情。

石月倫靜靜地將頭靠在唐思亞的肩膀上,感覺到有無限的安全感。

他們兩個人,一個是太累了,另一個則是將全部的精神都放在對方的身上,以至于誰也沒有發現到,在騎樓的柱子後頭,隱隱約約地有條人影晃動著,那人眼楮里憤怒的、帶著殺氣的冷光,直直射向車子里的石月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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