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君情怯 第一章

靠君愈近,愛君愈深︰因為情切,所以情怯——

奸子拙詩若不是正走在人來人往的人行道上,她早就大聲喊出來了。

「該死!台北的帥哥都死哪里去了?」

何翩翩心情郁卒的低咒。

眼看再一個星期就要開學了,她為了自己籌劃多時的「初體驗實驗白皮書」,而特地提前從台中的老家回台北來,每天到最熱鬧的東區來壓馬路閑晃,為的就是找一個完全合乎條件的實驗伴,誰知道一連晃了三天下來,走得她的腳底都快起水泡了,還是絲毫沒有進展。

「難道經驗好、技巧好、長相好的三好男人已經像恐龍一樣在冰河時期絕跡了?」

九月雖已進入秋天的版圖,但台北街頭的午後依舊酷熱難耐,簡直可以曬掉一層皮。

香汗淋灕的何翩翩終于難敵烈日強吻,決定買杯泡沫綠茶解解渴,省得三好帥哥還沒找著,自己已曬成咸魚干。

萬一更不幸的昏倒在路上,被多事的路人送到醫院去,鐵定又是一筆不小的開銷,那才真是冤到家。

基于「小錢不化,恐破大財」的考量,路邊的泡沫綠茶小販幸運地賺到了難得自掏腰包的何大小姐十五元。

我的天!

一點糖漿加不到半杯的廉價綠茶和滿杯的冰塊就要十五元,簡直是沒天理的好賺。

難怪台灣有句俗諺會說,台灣最好賺的行業是︰第一醫生,第二賣冰!

丙然不假,成本不到五塊錢居然能賣到十五元,大暴利還要排隊?太沒良心了,讓她來賺還差不多。

為了不讓自己在等待期間後悔花了十五元買綠茶,何翩翩不浪費時間的睜大凌厲的雙盼,繼續搜索三好男人的蹤影。

「找到了——」

何翩翩突然雙畔大放光芒,興奮得忘情高叫。

下一秒鐘,她已經以人類逃命的極限速度,飛向對街的真鍋咖啡館,朝坐在玻璃牆里的帥哥直沖而去。

「小姐,妳的泡沫綠茶好了。」

綠茶小販的聲音在她腦後追著她。

「我不要了!」

何翩翩連頭也不回。還好她一向都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主義,沒有事先付錢給小販,否則就白白虧了十五元,險哉!

真鍋咖啡館的自動門一打開,沁涼的冷氣便迎面吹拂,何翩翩精神為之一振,更加志在必得。

「歡迎光臨,請問幾位?」

服務小姐在她踏進店門第一步,便齊聲高唱職業口號。

「找人!」

她禮貌性的點點頭,便徑自走向目標獵物所在的那一桌。

嗯!近看更覺得他可能是一個標準的 三好」男人,雖然他的長相不是她最欣賞的那一種典型,不過絕對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帥哥。

所以何翩翩便老實不客氣的拉了他對座的椅子大剌剌的坐下。

「嗨!」

一坐定使主動出擊,拋給對座可能是「三好」帥哥一個自以為迷人的媚眼。

可惜人家不領情,連頭也沒有抬起來,更甫說瞧她一眼,毫無動靜的繼續看他的雜志。

「你——」

何翩翩才想做第二波攻擊,礙事的服務小姐正巧送上水林,職業化的笑道︰「小姐想點什麼?」

「玫瑰冰茶不加糖。」何翩翩以最快的速度打發她。

服務小姐一走,她又展開攻勢。

這一回,她決定采肢體語言的方式,伸出不安份的右腳,去輕踢三好帥哥翹著二郎腿的腳。

她就不信這樣還引不起這個三好帥哥的注意。

無奈對方就是超級鈍感,依然毫無動靜。

「該死,這個笨蛋未免太專心了吧!」

何翩翩不甘心的低咒。

不過她不是那種會輕易打退堂鼓的女人,第三波攻勢馬上緊接著上陣——「小姐,妳的玫瑰冰茶。」

可惡!又給服務小姐打斷了。

何翩翩氣極又不便發作。

望著那飄著淡淡玫瑰清香的冰飲,何翩翩才想起自己的口真的好渴,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吸了好幾口的玫瑰冰茶。

嗯!好冰!

她的怒氣也隨之煙消雲散,人也跟著冷靜不少。

畢竟她是政大銀行系的才女,向來以冷靜精明著稱,哪能被這麼一點小事難倒,傳出去不笑死眾生才怪,死要面子的她可丟不起這個臉。

所以她必須好好的研究一下第三波攻勢該如何進行,才能如願的引起這個可能是 三好」的帥哥注意。

何況愈不好釣上的男人,愈證明他是個值得釣的男人!

這麼一想,何翩翩高昂的斗志又重新燃起。

叫他他故意裝沒听到,踢他他當沒感應到,那麼,她就來制造一個他不得不注意的小意外——叩——咚——「唉呀!不好意思,打翻了你的水林。」

何翩翩本來是想把水潑到三好帥哥身上的,只可惜這個準三好帥哥反應神經太過靈敏,閃過了「水災」,所以那一灘水使壯志未酬的投向地板的懷抱。

雖然引起這場小騷動,外加服務小姐免費奉送的白眼都非她所願,但總算引起了三好帥哥的注意。

騷動過後,一切恢復平常,何翩翩正打算乘機開口,對方已搶快一拍出聲——「妳想釣我嗎?」

扼!?

好直接,害得何翩翩頓時語塞。

「才不是,你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只是想找你做個實驗。」她這個人就是死要臉,又超級不老實。

分明就是在釣人家,還死不承認。

「做實驗?」

準三好男人有趣的打量著她,態度十分友善。

「對!」何翩翩的嘴巴在動,眼楮也沒問著,腦袋瓜更是緊鑼密鼓的運作,她一定要釣到這個看起來很像「三好」男人的帥哥才行。

「什麼實驗?」

「性實驗。」一般男人應該會喜歡這個話題。

對方吹了一聲口哨,臉上沒有過多的驚訝,反倒是堆滿了興趣。

「有興趣嗎?」她就知道「男性本色」是不變的鐵則,就算帥哥也不例外。

「很有意思的話題,不過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後面那句是謊言,但他說得極具說服力,沒有破綻。

「你的意思是你拒絕?」不可能!這個男人看起來不像是不會偷腥的男人,她不信自己會看走眼。

「先別激動,我雖然沒有背叛我女朋友的打算,卻沒有說要拒絕妳,不是嗎?」

他耐人尋味的笑言。

「我話可先說在前頭,我雖然沒有打算和實驗對象談戀愛,但在實驗期間,我絕不允許對力有腳踏兩條船的企圖,所以你已經被除名了。」雖然這麼放棄有點可惜,但原則就是原則。

眼看何翩翩已準備離座,那個男人卻又不疾不徐的說道︰「妳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說,我認識許多條件相當不錯的帥哥,或許可以幫妳介紹一個合乎妳條件的實驗伙伴。」

「真的?」何翩翩立刻重新就座。

「把妳的條件開出來吧!」對方很滿意她的反應。

何翩翩不答反問︰ 在那之前,先告訴我妳的名字? 她才不笨,萬一他有不良企圖怎麼辦?

「我叫段孟翔,妳是何翩翩。」

「你認識我!?」何翩翩大吃一驚。

「應該說我認識妳爺爺丁寧。」段孟翔很大方的解開她的疑惑。

「爺爺——」

唉!毀了!

這下全完了,她的運氣怎麼這麼背,誰不好釣,偏釣上爺爺的舊識,萬一這男人向爺爺告狀,不在丁家掀起暄然大波才是怪事。

「翩翩,別一臉世界末日到來的表情,oK7我告訴妳我和下爺爺的關系,只是想取信于妳,並沒有打小報告的打算,妳大可放心。」段孟翔善解人意的點出她心中的恐慌。

「此話當真?」何翩翩半信半疑。

「老人家想法總是比較古板守舊,很難接受咱們這代年輕人的新潮思想,我們又何必拿這種事去驚動他們老人家,是不是?」他一派深明大義的口吻。

「沒錯,我也是這麼想。」何翩翩終于不再懷疑他。

「現在可以進入正題了吧?」

何翩翩倒也大方,馬上挑明說︰「我想證明坊間的書報雜志所說的各種和性有關的事,究竟是不是真的,順便感受一下初體驗到底是什麼滋味。但是我又不想談戀愛,所以找決定找一個實驗伴來做各種性實驗,好寫一份性學白皮書。」

「那妳想要什麼條件的實驗伴?」段孟翔很上道,一句廢話也沒有。

何翩翩最喜歡和這種人打交道,夠干脆。

「經驗好、技巧好、長相好約三好男人,還有,當實驗關系結束,他必須立刻從我眼前消失,不可以對我死纏爛打。另外一點就是,和我在一起的期間不可以腳踏兩條船,就這樣。」

「我明白了,三天後,我會給妳答案。」段孟翔表現得很認真。

「我怎麼和你聯絡?」基本上,何翩翩並沒有很期待,畢竟他們是萍水相逢,而且她開的條件又苛,如果那麼好找,她早就找到了。

「我會把那個男人的資料寄到妳那間「賴著不走」的店給妳。」

他連她開店的事也知道!?何翩翩暗吃一驚,當下覺得這個男人並非等閑之輩——果然是爺爺的朋友。

「如果妳看不上眼就算了,如果妳看中我推薦的人,我希望妳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

「在你們的交往過程,絕對不可以提起我的名字,還有我們認識的事。」

「這麼神秘?」何翩翩打趣的說。

段孟翔絕不是省油的燈, 和妳不想讓丁爺爺知道這檔事一樣神秘。」

懊死,居然威脅她。 我明白了,我答應便是。」

段孟翔這才滿意的淺淺一笑,準備起身走人。

何翩翩比他快一步起身,丟出最後一個問題︰「我可以先問那個人的名字嗎?」

「龔季洋。」

「我知道了,等你消息,拜拜!」

說完,何翩翩便一馬當先,飛快的離開真鍋咖啡館,把帳單留給了段孟翔那個冤大頭,隱入人群中,繼續尋找心目中的三好男人。

她才不會因為段孟翔那一席話就放棄尋找三好男人,乖乖的回家等他三天呢!

萬一段孟翔眶她,或者那個龔季洋並不合她的喜好,那她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三天的寶貴時光?傻子才干那種傻事!

不過她心中還真是有一絲絲期待,只不過不坦率的個性讓她打死也不願承認罷瑞士這個位于阿爾卑斯山上的國家,一直享有「世界公園」的美名,其風光之秀麗,確實令人流連忘返。

所以世界各國的有錢人家,大都喜歡在這個高山小柄買間度假用的高雅別墅,做為工作忙碌之余,休閑度假的好地方,或者退休後頤養天年的天堂,也有不少有錢人把它拿來當養病的最佳國度。

不過,現在住在一幢豪華氣派別墅中的段孟翔,他待在這個美麗的阿爾卑斯山的理由和別人不太一樣。既不是因為喜歡、或是想來度假,三十歲左右的他也不可能是來頤養天年,身體超級健康的他當然更不是來養病的。所以他待在這里的理由並不是度假、安享晚年和養病的其中任何一項。

對于瑞士他也沒有特別偏好。既然如此,為何住在這里?

說起來其實也很簡單,只有一個理由——這幢別墅是他掌握了一位美國有名企業家的把柄,而威脅那個企業家「送」給他的。

而他最大的興趣就是充分享受「戰利品」,這便是他暫時住在這幢不久前才弄到手的別墅的原因。

由此可見,此人性格非常惡劣。

至少匆匆趕來和段孟翔會合的龔季洋是這麼想的。

「你突然十萬火急的把我叫來這里見你干嘛?」龔季洋連大氣都沒來得及喘一口,就沒好氣的大聲問道〞

段孟翔一臉平靜的問︰ 干嘛呀!我雖然叫你馬上來,但你也不必用走的來啊!

瞧你,滿頭大汗的,多累啊!」

說到這點,龔季洋就一肚子氣,狠狠的瞪他一眼,咬牙切齒的指出他的罪狀.

「你還好意思說,是誰開著車到半山腰去埋伏,用槍打壞我車子的兩個前輪,又破壞我的通訊設備,然後自己逃走,害我求救無門,又無退路,只好靠自己的雙腿爬上山來的?走了足足一公里的山路,你說我累不累?」

「天啊!你到底招誰惹誰了,否則好端端的怎麼會被人家整成這樣?」好一副悲天憫人的口吻哪!

你還裝,除了你,還有誰?龔季洋實在很想當場吼出來,卻又礙于主從關系,而不敢瑜矩,只好忍氣吞聲,暗氣在心中。

誰教這個邪惡的家伙正好就是他們「唐邦」半年多前新上任的邦士,而他正是唐邦那主有名的直屬屬下 G7——蓋世太保」之一的「愛神」

倒也不是因為這個沒安好心眼的邪惡家伙是邦主,他才不敢罵他,而是因為這麼一來,他便會上了這個邪惡家伙的大當,平白給他機會,賞他一個以下犯上的超級大罪名,而公報私仇的整他,那他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聰明人才不干這等傻事!

「說啦!你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龔季洋口氣極差,幾乎已呈半罵人的程度。

段孟翔一點也不受他影響,只是提高嗓門,以令人不安的口吻道︰「不知是哪七個混帳在半年多前,便把我拱上唐邦邦主之位的,還在唐邦所有高干面前發過血誓,說只要我干了邦主,他們七個人將終生做牛做馬,誓死效忠于我,為我赴湯蹈火、鞠躬盡捧也在所不辭的。瞧他們七個人那天說得多麼信誓旦旦,連毒誓、血誓都發了︰如今,才不過半年,我只是心血來潮,做個小小的試驗,看看這七個混帳是不是真的對我誓死效忠而已,哪知其中一個只不過走了一公里的山路,就對我大吼大叫,唉!這就是半年前當眾對我發下血誓和毒誓的人該有的行為嗎?真是令人心寒呀!心寒!」

語畢還故意重嘆一聲,表現出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死樣子,好象號稱「蓋世太保」

的七個屬下是多麼對不起他一樣。

一說到這個,龔季洋就沒轍了,急著連聲討饒︰ 定是是!好好好!全是我不對,我不該對你凶的,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就別再哀聲嘆氣了,行嗎?」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七個人會一直遵守對我發過的血誓和毒誓,一輩子對我誓死效忠?」段孟翔一雙惡魔一樣的眼楮,有令人心里發毛的詭異光輝閃耀。

「對啦!」明知這個惡魔會這麼問,鐵定又沒安什麼好心眼,但足他這樣的問話方式,又容不得他否認。 所以你有什麼事要我去做,就盡避說吧!」

跋鴨子上架大概就是在講像他現在這樣的窘況吧!唉!

段孟翔這才笑逐顏開的說︰ 有你「愛神」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接著,他便燃起一根煙,在雲霧吞吐間,以平淡的口吻道出把他找來的真正目「你下個星期要到台灣去是嗎?」

「對!利用政大客座教授的身分,監督年底的台灣縣市長選舉,以防再有上回那人私通外人作亂的事發生。」龔季洋照實回答。

上回「海神」孟擎海到台灣去,是因為發現台灣分舵情況有異,如今叛徒已被清除,並將台灣分舵整頓完畢,孟擎海于是功德圓滿的離開台灣。

現在便輪到他到台灣去了。

因為「海神」孟擎海擅長的是邦內邦風和紀律的整頓;而身為「愛神」的他,最擅長的則是搞政治游戲。

所以在幕後監督台灣年底縣市長選舉的最佳人選,便非他莫屬了。

這也就是他先前就著手于暗盤運作,好順利讓政大對他提出邀約授課的原因。

他這個人最會玩的把戲就是——請君入甕。

「我希望你這次去台灣能順便幫我辦一件事。」段孟翔淡淡的說。

「說說看。」龔季洋提防著。

「幫我照顧一個台灣女孩。」

「誰?」該不會是這家伙的心上人吧?不可能,沒听說過他有情人啊!

「是丁家的十二金釵之一,名字叫何翩翩。」

「怎麼回事?」原來是丁家的人,那這家伙關照她就沒什麼稀奇了。真可惜,他還以為能趁這個機會抓到這家伙的小辮子呢!

「這娃兒年紀輕輕的,居然想以處女之身,找個長相好、技巧好、經驗好的所謂「三好」陌生男人,親自做各種性實驗,好寫一本性經驗白皮書。」

報季洋聞言,高聲吹了吹口哨。 想不到現在的台灣女孩這麼前衛開放哪!難怪丁老夫人會著急的找咱們想辦法。」三好男人?虧她想得出來。

他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你要我怎麼幫忙?」既然和唐邦淵源頗深的丁家所托,自然沒有拒絕之理。

「當然是阻止那丫頭和男人胡搞,胡里胡涂的被騙失身。」

「我如何找上她?」

「她是政大三年級的學生,你們應該會在學校踫頭。」

報季洋了解的點點頭,打趣的問︰ 你不怕我監守自盜?」

段孟翔自信的笑道︰ 你不會!一來,蓋世太保有名的「愛神」不會自找麻煩,而且我也不需要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手下;二來,那個何翩翩絕對沒有讓你心動的條件。」

「原來如此!」龔季洋聳聳肩,心中松了一口氣。 我會注意的。」

看來何翩翩的事真是純粹的公事,而不是這個邪惡家伙用來算計他的最新陰謀。

「很好,那台灣年底選舉和丁家那娃兒的事就交給你了。」段孟翔雖然動不動就愛跟他們G7討人情,但對身為唐邦邦主該做的事、該盡的責,他永遠都做得比別人期望的還要多、還要好。

「你盡避放心吧!」龔季洋拍胸脯保證。

這也就是為什麼他們「蓋世太保」七個人當初非把他拱上台不可的原因,也因為這樣這半年多來,他們老是被這個邪惡的惡魔欺負,還是肯對他誓死效忠。

對他們G7而言,這世上再也沒有比這家伙更適合當唐邦邦主,更能令他們七人心服而誓死效忠的人了——就除了這個家伙!

談妥正經事後,龔季洋便立刻走人,回去辦正經事—— 蓋世太保」全是一些大忙人,沒有偷閑撒懶的命。

段孟翔站在二樓窗邊,靜靜的目送手下愛將遠台,眼中有邪惡的光芒流轉——老兄!你這趟台灣之行鐵定不會無聊的,我保證!

本來他這趟去台灣是想去瞧瞧那個令孟擎海失魂落魄的程步雲,究竟是長得如何沉魚落雁,好回來消遣孟擎海那小子的。

可惜沒能如願遇上程步雲。不過卻給他踫上更有意思的事了。

他相信那個何翩翩鐵定不會令他失望!呵……龔季洋把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望著窗外的倫敦街景大嘆無聊。

不想找G7那幾個好伙伴出來玩玩,那知不是正忙,就是不知死哪里去了。

「唉!無聊,真是太無聊了!」

報季洋又是一連嘆了數聲。

突然靈光一閃——

「干脆提前到台灣去看看丁家那個何翩翩是圖是扁好了。」

畢竟台灣的社會風氣不如歐美國家開放,尤其是丁家二老更是出名的守舊,所以了家能養出像何翩翩這麼前衛開放的新新人類來,實在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值得一探。

于是他便玲起行囊,提前飛向地球的另一端,投向台北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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