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少追妻完全霸道 第一章

喧囂的嘈雜聲,混合著重金屬搖賓的重低音,在這幾坪不到的小酒吧里強力放送著。

這里的一切擺設都以復古為主題,牆上貼滿了五、六○年代的泛黃舊廣告,桌上也擺了幾台蒸氣小火車模型,唯一不同的是,這里沒有復古音樂,反而是以搖賓樂來襯底。

這家小酒吧地處台北較靠近郊區的路段上,隱密性極佳,出入的都是一些熟客。

此刻,吧台後方站著一名面貌清麗的女調酒師,她扎著俐落的馬尾,穿著白襯衫及黑背心,看來有幾分率性,但仍是掩不去她自然散發的女性特質。

葉雨荷專心地調著「血腥瑪麗」,動作俐落且熟稔,讓吧台前的客人不禁看傻了眼。

「Rain,你的調酒技術真不是蓋的!做這行多久了?」一名男客問道,目光不斷地打量著葉雨荷脂粉未施的清秀面龐。

這女孩他注意很久了!

「五年了。」她平靜地道。

總是如此,對于來此的客人,她沒有給予太多的熱絡對待,不想讓人會錯意,也不想讓自己看來太容易上手,引來男客的覬覦。

「五年了?這麼久了!有沒有想過換工作?」男客又繼續追問。

「沒有。」依舊是平靜無波的音調。

「真酷!我很欣賞你。」

男客再也忍不住對她的激賞,一面說道,一面把將毛絨絨的大掌搭在她的小手上。

葉雨荷不著痕跡地抽開自己的手,心里忍不住泛起陣陣的厭惡及惡心感。

想在這龍蛇混雜的地盤上討生活,忍耐是唯一的方針,無論客人有任何逾矩,只要在能忍受的範圍內,她都得以軟釘子的方式讓他們知難而退,而非和他們大小聲的叫罵起來。

「想想,你在這里工作五年了,我也在這里喝酒喝了近五年了,怎麼你都不給我個機會?大家交個朋友也不錯啊!有困難時也可以互相幫助。」男客收起狼爪,說道。

「我是來工作,不是來交朋友的,還請你見諒。」仍是不帶感情的一句話,狠狠地打碎了男客的想望。

「媽的!跩什麼跩?不過是個調酒的女人罷了,你真以為你自己有什麼了不起的嗎?」

男客的性子全被磨光了,一而再地遭受拒絕,他男性的顏面蕩然無存,為替自己扳回一城,他不惜口出惡言,惹來了不少人的側目。

葉雨荷全然不理會他的無理取鬧。

這種場面她可不是第一次見著,得不到便惱羞成怒,跟著就惡言相向,這種男人多的是,沒什麼好訝異的。

見葉雨荷仍是一臉泰然自若,絲毫不受他的怒氣干擾,男客自討沒趣地模模鼻子走人,一旁看熱鬧的目光也才逐一散去。

每一天,這里不斷上演著相同的戲碼,老實說,她很累,但為了討生活,她只能一再地告訴自己忍耐。

「唉……」

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她心里多少有些痛苦在醞釀,只是,她總是不願表露出真實的情緒。

酒吧的角落里坐著四個外表出色的男人,他們無聲地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石博毅輕挑眉峰,面露激賞。

好個冰山美人!

「毅,你看那女人夠不夠有挑戰性?依你獵艷無數的經驗,這一型的,你有把握嗎?」上官澤帶著些許挑釁問道。

石博毅眼底閃過一道光芒,嘴角輕揚起一抹笑,「Easy!」

「是嗎?那你倒是露兩手讓我們開開眼界啊!」言尚風也加入鼓吹的行列。

「各位,別急,對付這種冰山美人,光靠一張嘴是沒用的,但憑手段見真章,慢火才能熬出美粥。」石博毅魅笑不已,心里迅速地架構出一張藍圖。

對她,他是勢在必得!

「怎麼個熬法?你倒是說來听听啊!」一直保持緘默的紀薰,終于也捺不住石博毅頻頻賣關子的說法。

「現在下手顯不出我的特別,這種情緒是需要醞釀的,操之過急反倒誤事,對她,我有十足把握可以上手。」

他明白,愈是外表冷酷的女人,心里愈是脆弱易攻,她們只是怕心陷于他人,失去掌控自我的權利,才刻意佯裝出冷漠的假象,好保護自己。

「說得好像你真有兩把刷子似的,可別失手讓我們笑掉了牙啊!」言尚風有些受不了石博毅的自吹自擂,于是出言調侃。

「得手後,你們還得叫我一聲師父,別忘了啊!」石博毅不喜歡被人潑冷水的感覺,于是出言反駁。

「好說,只要你有本事把上她,我們叫你一聲師父又何妨?」

上官澤來這店里也不是一兩天了,每天都眼見不少男人因葉雨荷而踫了一鼻子灰,他就是不信石博毅會得手。

「成交!」石博毅信心滿滿地道。

接下來,他們只需要等待好戲上場就得了!

深夜兩點,酒吧打烊後,葉雨荷拖著疲累的步伐準備回家補眠。

她一走出酒吧的側門,一部亮眼的法拉利立即映入眼簾。

葉雨荷忽視那部車的存在,匆匆地就要離開,誰知,那部車的主人忽然打開車門,下車走到她面前。

不知怎地,這隱在黑暗中的男人,竟一點也不教她害怕。

葉雨荷經過他身邊時,他突然伸出手來,攔住她的去路。

「小姐,這麼晚了,一個人回家很危險,不如我送你吧!」石博毅有點老套地開口,卻沒有一般男人猥瑣的氣息。

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葉雨荷這也才有機會仔細地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他有著深邃晶湛的眼眸,眼波流轉間,總傳遞出一絲絲危險的氣息,卻又異常的吸引人,讓她忍不住貪看了幾眼。

他那直挺的鼻梁配上剛毅有型的唇,讓他看來俊美至極,陽剛味十足的輪廓配上高挑健壯的體魄……

這男人只有「完美」兩字可以形容,但,她絲毫沒有為他的相貌所迷惑。

「我要是上了你的車,不是更危險?」她想也不想便拒絕。

「給個面子嘛!好歹我也是慕你的名而來的。」他有點痞痞地道,卻一點也不教人討厭。

「慕什麼名?」她不知道自己還有名氣可言。

「人稱美麗的調酒師,百年難得一見!」

「少油嘴滑舌!」

她忙不迭地後退,與他拉開一段距離後,繼續前行。

「你跑不掉的。」他撂下狂言,宣誓著對她的企圖。

聞言,葉雨荷平靜的心弦似受到撩撥,前進的腳步有些踉蹌,差點就跌倒在地,所幸石博毅及時將她攬住,才沒讓她出了大糗。

「小心點。」

他握著她臂膀的大掌輕柔地揉撫著,葉雨荷立刻如遭電擊般想甩開他的鉗制。

靶受到她的反抗,石博毅不由分說地將她拉得與自己更為貼近,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噴在她臉上的男性氣息,這讓她更為驚慌。

「我想知道……你的味道是不是如我想像中的那麼誘人。」他突然道,隨即,以吻緘封她微微顫動的雙唇,感受那美好的柔軟在口中化開的感覺。

她的味道十分誘人,讓他閃神幾秒後,忍不住加深了這個吻,攬著她的雙手也加重了力道,教她差點喘不過氣來。

這毫無預警的吻猶如一記響雷,劈在她毫無設限的心防上,在她驚覺之時,他已偷香得逞!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一個陌生人!?

他怎麼可以這樣恣意妄為的奪走她的初吻!?

他怎麼可以……

葉雨荷使盡全力地推開他,用力地抹去他殘留在她嘴角的氣味,但,不管怎麼抹,那強烈的氣息仍舊縈繞在她的鼻息間,久久不散。

「你好可惡!」她盛怒難當地詰責,雙頰卻泛著羞怯的潮紅,讓她的控訴一點說服力也沒有。「你這登徒子,這樣輕薄女人,你覺得很得意是不是?」

她感覺到身體不住地顫抖,但仍是強撐出堅強的一面。

「我本來沒打算吻你的,但你迷惑了我……」他的眼神覆上一抹饒富深意的湛光,在這闇黑的夜里,格外閃亮顯眼。

「……」她一時竟找不到適當的詞匯來反駁他的話。

「我不想勉強自己去壓抑對你的愛慕,也許你不知道,但我已經注意你很久了,今天有機會和你攀談幾句,甚至……一親芳澤,我深感榮幸。」他的目光緊鎖著她臉上的表情變化,每一個細微的線索,都是他證明她是否動心的最佳證據。

丙然沒令他失望,葉雨荷粉雕玉琢的小臉開始漫上一絲猶疑。

「他們都叫你Rain,我想知道你的名字,可以嗎?」

他知道她從不對人透露自己的真實姓名,但他希望自己對她而言是特別的,不只是因為這場游戲,更是因為他男性的優越感。

「我要走了。」

這男人太危險了,她怕再待下去,她會不受控制地一再違反自己一貫的原則。

當她旋身打算離去之時,他又開口了──

「你怕了嗎?怕會對我心動,所以想逃?」他看穿了她,信心更添幾分。

聞言,潛在她血液中的反叛因子,大張旗鼓地躍動著。

她一點也不想被他看扁,更不想讓他正中下懷,即便她真的是怕了他,她也不想認輸,讓他稱心如意。

「誰說我怕了?我有什麼好怕的?」她不服氣地再度旋過身來與他相視,清麗的臉龐揚上一抹不馴。

「好極了,不怕的話就讓我送你回家。」他刻意用激將法逼她就範。

「這對我並沒有好處,我不會上你的車。」她才不會輕易上了他的當。

「那就是怕!還否認什麼?」他又挑釁。

他的戰書下得真是猛,葉雨荷聞言,立刻走到那醒目的法拉利旁,逕自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這才對嘛!」他小聲地喃道,刻意不讓她听見,以免她跑了。

坐上了車後,他替自己系好安全帶,往後照鏡瞟了一眼。

「你也太不給面子了,竟坐在後座,把我當司機看了是嗎?」他揚了揚嘴角,對于這執拗的女人實在沒轍。

「開車吧!司機。」葉雨荷果真是不給面子,當場使喚起他來。

「是,小姐。」發動了車子後,他回頭望了她一眼,「住哪啊?不說的話就上我家!」

「士林,別兜圈子啊!司機先生。」

葉雨荷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刻意擺酷的嘴角終究還是忍不住有一絲絲的笑意蔓延。

「遵命。」

他熟練地操控著方向盤,踩下油門,銀灰色的車身便如箭矢般飆射而去,隱入闇黑的夜色里。

銀灰色的跑車在高架橋上高速行駛著,降下的車窗撩過一陣又一陣的強風,拂過葉雨荷的耳邊,吹亂了她的發絲。

石博毅不著痕跡地透過後照鏡,偷偷打量著她的側臉,透過昏暗的燈光,雖不能將她清楚地收入眼底,但她帶著些許哀愁的麗容,卻令他印象深刻。

她有雙晶亮的圓眸,似子夜的星辰那般綻放著亮麗的光芒。也許是因為這雙眼,讓他看著她時總有些如痴如醉,半似著迷、半似中蠱。

「住那麼遠,一個人回家太危險了,以後就都讓我來接送你好了。」石博毅逕自替她作了決定,嘴角揚起一抹笑。

「不用了,我今天會上你的車,全都是出自不得已,不會再有下一次了。」葉雨荷冷冷地回道。

說罷,她別過臉去,那淡淡的發香遂在空氣中蔓延開來,引來他別有深意的目光。

不知怎地,他發現她讓他很著迷,是因為她的特別、她的不羈,還是她對他的不屑一顧?

「別拒人于千里之外,女人還是可愛一點比較好,讓男人服務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用得著擺高姿態嗎?」

她愈是冷靜,他就愈是想教她瘋狂。

他想看她卸下那層防備後,可以多麼柔情萬千。

此時,他血液里的狂執分子蠢蠢欲動,想征服她、令她臣服的想望,已經延燒到最高點。

是她挑起的!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他邪魅地笑了笑,那深邃的眼眸漫上一層危險的譎色,猶如嗜血的惡魔,等待時機套牢可憐的羔羊。

「我不需要對陌生人裝可愛。」葉雨荷想也不想便回道。

對于這種邪佞的男人,她下意識地加強戒備,也許潛意識里的自己知道,他有讓人沉迷的危險,于是更是不容松懈。

「我不是陌生人,你坐上了我的車,與我也交談了幾句,不算陌生了。」石博毅立刻反駁她的話,藉機拉攏兩人的關系。

「我甚至不知道你的名字,不是陌生人是什麼?」

她討厭這男人自以為是的說法,她討厭他作了一切決定,完全不問她的意願,就像他激她上了賊船一樣,卑鄙得令人不齒。

「原來你是為了這個在生我的氣啊!想知道我的名字就早說嘛!我這人很大方的。我叫石博毅,你可以叫我毅,或者……叫我Darling。」

他佯裝一臉恍然,把主控權丟回她身上。

難得他讓她有決定的權利,但她卻一點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耗精力。

「不要和我耍嘴皮子,我沒有耐心听你胡說八道,我們不會再見面了,我還是叫你石先生就好,不用特意拉攏關系。」她冷然地回絕掉他的一番「好意」。

「我是想拉攏關系,我不想和你只有這麼短暫的相處,便成為陌路,你何不給我們彼此一個機會?若我真的不適合你,你大可甩了我。」

他幽幽地隱下眸子,神情遽然一陣灰黯,好似她說了什麼傷人的話,重重地刺傷了他。

「……」她無言了,他的反應讓她的內心一陣內疚。

也許她真的把話說得太絕了,也許他說得沒錯,她可以試著和他做朋友,她沒必要將自己設限太多。

心念陡地一轉,她緩緩地回過頭來,癟了癟嘴,軟下神情,卻仍有些拉不下臉來。

「喂,你是不是男人啊?我也才說了你幾句,用得著這麼一臉受傷的樣子嗎?如果你指望我安慰你,那你可以省省了,我最不會安撫人了。」明明想放低身段的,但她說出來的話卻仍是十分不討喜。

即便她的話里听不出一絲絲的誠意,但石博毅知道她已經開始軟化了,那是好現象,他得打蛇隨棍上,免得難得的良機給溜走了。

「我是希望你能說些什麼來安撫我啦!但既然你不喜歡,那我就不勉強了!我想,如果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那就是最大的安慰了,你願意嗎?」

他倏地張著盈滿誠意的眼眸,對上她有些傲氣的雙眼,然後,在他的柔性攻勢下,那抹傲然漸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略帶為難的思量。

她的變化他全看在眼底,他知道她開始動搖了,心里不禁高聲歡呼。

他就不信普天之下,有他無法到手的女人,就算是冰冷如她,也逃不過他的天羅地網!

「你知不知道你的要求很令人為難?」

她感到十分無奈,不明白自己為何要考慮他的要求。

她該是用著一貫的方式打發回去,而不是讓他自覺有機可乘。

「你會為難,那表示我在你心里已經有相當的地位了,否則你會毫不考慮地把我踢出局,不是嗎?」

他並不想夸口自己有多了解她,但他真的覺得她完完全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無所遁形。

「……」她又無言了。

她曾以為自己能言善辯、口才犀利、應答了得,但如今,她才深深的感受到話到說時方恨少的無奈。

「不用急著去厘清那份感覺,我會帶領你找到出口,看見愛情,也相信愛情。」

他的大掌毫無預警地撫上她的頰,那溫熱的暖意,似流竄的電流般,導向她的四肢百骸,讓她忘了拒絕、忘了反抗,更忘了他是個危險的男人,她該與他保持距離。

此刻的她,眼里只剩迷離,失去了防備的能力,所見的僅是石博毅一臉深情款款的模樣,那飽含深意的雙眸似是要吞蝕她般的熱切,教她招架不住,緩緩淪陷……

那是她第一次感到悸動不已、第一次著迷、第一次不知所措。

愛……就要來了嗎?

連日來,石博毅的攻勢有愈發強烈之趨向,葉雨荷只能偷偷地隱起心動的感覺,佯裝這一切都影響不了她、佯裝他的追求絲毫撼動不了她感情的主導權。

石博毅依舊夜夜到酒吧里小酌,有時他會坐在角落,靜靜地觀賞她的一舉一動,有時他會坐到吧台前,和她攀談幾句,就算她總是沉默居多,他仍是自說自話地試圖逗她笑。

「今天我選擇坐在你面前,因為我受不了昨晚那個男的一直吃你豆腐,這種事我絕不允許再發生第二次。」石博毅有些霸道地宣誓著,左手支頭側臉,欣賞她的反應。

聞言,她忙碌的雙手微微一頓,但她掩飾得極佳,反應之快,讓他無從觀察。

「這種事在你沒發現之前,已經發生過無數次了,我早已習慣了,你用不著反應過度。」她打了個軟太極,回絕掉他自以為是的保護令。

「那是之前,現在有我在,他們就別想再靠你那麼近,我不要別的男人覬覦你的美好,我也不要他們貪戀你身上的香味,那些都是屬于我一個人的。」

他已經把她納入自己的管轄,視她為自己的所有物,那份執拗的霸道本該讓她火冒三丈的,但她卻一點也不生氣,心里反倒注入一股甜蜜的暖流,讓她忍不住心跳加速。

「你想太多了,我不是你的東西,不需要你的保護。」

每一次他的示好,她總是用如此尖刻的話語來回應,她想表現出冷靜的一面,不讓他攻破自己的心防。

「別這麼不可愛,女人就得柔弱一點,讓男人保護一下又何妨?」距離是她刻意營造出來的假象,他懂。

「我不需要男人的保護,我一個人也可以活得很好。」她仍是態度強硬,拒絕讓他得逞。

「也許有一天你會發現,自己的力量其實是很渺小的,你會需要有個人陪你,支持你走下去,難道你這輩子從沒感受過孤獨的滋味嗎?」他的問題瞬時犀利了起來,教她險些招架不住。

沒錯!他的問題是該死的切入了她的內心世界。

她的確是孤獨已久,她的確是希望有人陪伴,但她同樣的也是堅強已久。

她不斷地去漠視身旁的一切,只看得見自己,于是,她沒有空間去愛人,就算別人有心想與她共譜一段生命樂章,她的態度也總讓人卻步。

這樣好累,她也不想再撐下去了,但每當心的一隅在崩落的同時,另一股聲音便會響起,要她把持住現狀,告訴她生命中不見得沒誰不行。

他的問題,她選擇沉默以對,說與不說之間,太多細節需要去拿捏,她害怕被人看穿,只想堅守內心這一塊禁地,她才能保有進可攻、退可守的優勢,而不至于兵敗如山倒。

「不敢回答我嗎?是因為我說對了所有的事實?」他仍不放過她。

葉雨荷不耐煩地閉了閉眼,對于他的逼問,她真的感到氣惱。

為什麼他就得這樣探人隱私?

「我不想回應你無聊的問題,你自以為懂我,你自以為看透我,那都是你自我意識太強的關系,你受不了別人忽視你!」她毫不留情地頂了回去,雙頰因微慍而泛起紅暈。

聞言,石博毅先是干笑了兩聲,然後給予她的這番說辭一陣掌聲。

「說的好!看來你對我的了解也不少。我是受不了別人的忽視,尤其是你的忽視。」他湛亮的雙眸倏地轉為黯淡,大掌毫無預警地捏上她精巧的下巴。

「你放開我!」

他眼底的那份黯淡教她下意識地害怕了起來。她掙扎著想掙開他的鉗制,無奈他的力氣太大,她完全無法抗衡。

「下輩子吧!」

他拐彎抹角地宣誓,這輩子,她是再也逃不開他的一切了。語畢,他俯身欺上她軟女敕的唇,恣意地享受著這純然的女人香。

突如其來的熱吻讓葉雨荷怔愣不已,她該推開他,而不是細細品味著他的氣息,甚至是沒來由的心跳加速,任他這麼欺負著。

也許今晚的她是醉了,否則不會任他佔盡自己的便宜,而不加以反抗,但她明明是滴酒未沾的啊!怎麼……

唉……她解釋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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